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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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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lyn 2010-05-03, 周一 16:18

忘记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爱情是友谊被点燃后燃烧的火焰”。分不清记住它是因为“火焰”一词让我想起记忆里那亮眼的红发,还是因为这句话揭开了我心底的伤疤。
八年了,我始终没有忘记那段美好的时光,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年,但那是我一辈子的珍藏。一个以友情拉开帷幕,以爱情上演高潮,却被分离划上休止的故事,一个发生在我与你之间的故事。如果以是否遗忘来衡量重要与否,那么你是我今生最重要的存在,我可以忘记一切,让每一个细胞都只记得你。
八年了,你在哪,有没有听到我每晚睡前的那句“我想你”?花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爱你”,可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你是不是也一直在等我说出这句话,说了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不敢说,我害怕我说了你还是没有回来。没想到吧,花道,你的刺猬头是这么的胆怯。
深夜,十二点。伴着我的是满屋的冷清和满天的星光。还有一杯会苦的让你皱眉的,黑咖啡。我慢慢的端起、饮尽,没有皱眉,因为我是永远微笑示人的,仙道彰。
拉开记忆的心门,我的感情像是一只被反复倒置的沙漏,不断重复着倾泻那已融进灵魂深处的感觉。
Day after day ,time pass away
N I just can’t get you get off my mind
Nobody knows ,I hide it inside
I keep on searching ,but I can’t find
……
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陵南。恍惚中,我站在那扇通往球馆的大木门前,好一会儿被挡在门外进不去。木门上挂着把大锁,还系了根铁链。我在梦里大声叫唤教练,却没人答应。于是我就凑近身子,隔着门板贴上耳朵仔细去听,这才明白陵南的球馆在此刻是座阒寂无人的空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天,我也和梦中一样趴在门上听馆内的动静,听到教练大声的问队长我的下落后,我知道我可以进去了,教练因为我一贯的迟到而产生的怒气已经发泄完了,只是教练今天的火气似乎有些大,我迟到的并不久,大概有别的原因吧。拉开门,用手摸着头,笑着冲教练道一句“抱歉,我睡过头了”,然后,我第一次看到了红发的花道。
最初,是单纯的欣赏,当他走上前来高声说着要打败我的话时,我看到他的认真与执着,这些是想要获得成功的必备条件。尽管我知道他胜不了我,因为我对自己的球技有十足的信心,但我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他此时还是一个刚打了几天篮球的初学者。我欣赏他的自信,所以才会挑衅似的在比赛中激他上场,才会格外的不想输。他的条件很好,有很好的弹跳能力和很强的爆发力,相信再过不久他会成为一个极好的对手,所以我对他说“要想打败我你需要拼命的练习”,然后在他孩子般的不甘心中我伸出的手被用力的握住,很痛。再然后,他松开了手,看见我的手被他握的有些红肿,居然一扫比赛失利后的苦瓜脸天真的笑着挥挥手走了。我知道他这是所谓的“一握泯恩愁”,再见面时他不会当我是赢了他的“敌人”。
再见面是一个假日的午后,我背着钓具拎着水桶走在海岸线上,打算寻一个安静的堤岸钓鱼打发不想练习的下午。
“刺猬头!刺猬头!”我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叫着。刺猬头?想想自己天天花费半个小时打理的朝天发,不知是那位仁兄如此没创意的想象成刺猬。于是停下、转身,看见了抱着篮球的他,樱木花道,一头红发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刺猬头,居然喜欢钓鱼!”当我们坐在海边钓鱼时他满是诧异的问我,一如我奇怪他居然会陪我钓鱼。
“我不能喜欢吗?”
他小声的说道:“我记得刺猬是不吃鱼的啊!”说完他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难道我记错了?不会啊,我难得听了一节生物课,怎么会记错!啊,一定是老师太笨,他也不知道刺猬喜欢吃鱼,呵呵,我果然是天才呢!天才,天才!”
我无语,这个天才,称呼我为刺猬头也就罢了,怎么真的当我是那种满身是刺的动物?
“樱木啊,我可不是刺猬啊。”看着一直因为得出自己果然是天才这一结论而开怀笑着的人,我不怎么在意的提醒他。
“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是这样吗?刺猬头,不要喊我樱木,听着别扭,朋友都喊我花道的。”
朋友?我们?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快就和人交朋友,虽然我们除了曾打过一场球和现在的钓鱼进行时之外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但我真的当他是朋友。“嗯,花道,很称天才的名字呢!”说完,我们一起大声笑着,吓跑了原本就很少的鱼。抬头看看天,“花道,我们去打篮球吧,你刚才不是要去打球吗?”
于是,从这天开始,每个周末的下午,海边不再是我一个人钓鱼的寂静,小公园里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练球的平淡,我们是朋友。我们常常在一起。
我是真的很欣赏他,他的真诚,他的单纯,他的热情,这些都是我缺乏的。在东京的家里看惯了大人的尔虞我诈和钩心斗角,我逃开了那里的束缚,在教练的力邀下独自来到了神奈川,父亲会同意的,我知道,毕竟我出色的球技也是他们在酒会上向他人炫耀的谈资。
后来,我们住到了一起。室友关系。起因是一场突来的大雨,将正在一对一的我们浇成了落汤鸡,因为我家离得较近所以决定先去我家把自己弄干。我一个人独居,是一套不算小的公寓,父亲不希望别人说仙道家的公子居然住在难民营似的小公寓。
“刺猬头,你家好大。”花道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干净的地板和自己满身的水,犹豫着没有动。
我已经不甚在意的走进,身后是一串水印。“进来啊,花道。我一个人住。”
那天我们因为淋雨都感冒了,只是我很不幸的又发起了烧,糊里糊涂的在床上躺着,看着花道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给我熬粥,我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给我熬粥的样子,花道给了我家人的感觉,已经离我很远了的感觉。
在花道不放心的喂我喝粥时,我难得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却因为发烧没有被他察觉。“花道,搬过来一起住吧,你也是一个人住不是吗?一个人很….”
“很寂寞是吧?晚上我一个人时就很寂寞呢!”顿了顿,“我可是天才呢,所以我可不怕寂寞哦。不过看刺猬头可怜,本天才就发发善心搬过来陪陪刺猬头吧!刺猬头很怕寂寞是不是?天才这就回去搬动西。”那个冲动的孩子不等我阻止将剩下的粥全倒进我的嘴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没有带伞。我想他大概是要哭了不想让我看见所以才立刻就走,因为我也哭了,虽然我对自己说是因为感冒因为发烧因为被塞了一大口粥的缘故,但是我明白真正的原因是有人能懂我的寂寞,我用习惯的微笑掩饰起来的寂寞。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年长花道一岁的我扮演被照顾的角色,他是个早熟的孩子,却有着婴儿般的单纯,他知道我为什么搬出来一个人住,只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现在想起来我依然心酸。他说,不想见是因为还能见到,而他,已经是相见却见不到了。当时我们难得的沉默了一会,他又笑着说,刺猬头,你看我果然比你天才吧,连寂寞都比你高一级呢。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花道说他寂寞。
不久以后,我就第一次看到花道流泪。
那场对王者海南的比赛。
除了陵南,没人相信湘北的实力可以真的战胜翔阳,认为那是藤真出场太晚的原因,而且翔阳没有专任的教练,认为湘北是靠着运气进入了四强,尽管他们有公认的最佳新人流川枫、神奈川顶级中锋赤木刚宪和国中MVP三井寿。但是除了我,也没有人相信湘北可以让海南陷入苦战。事实证明,湘北是有实力的,虽然我不想说,但是如果花道懂得篮下跳射的话,我们将会看到王者海南不败神话的终结。作为一个只打了三个月篮球的新人,花道的表现令人瞠目,他真的是天才也说不定。我看到花道哭了,很伤心,是因为最后的误传,还是因为自责面对那个戴眼镜的“外星人”时投失了些许的球?
我没有安慰他,在他和流川枫打了一架后我陪他去把那一头红发剪去,用他的话说是谢罪,不论是他的行为还是他的新发型,都是那么的可爱。我伸手摸摸他光光的脑袋,有些扎手,“呵呵,花道,你现在也是刺猬头了!”然后我们笑了。花道告诉我大猩猩在给他进行特训跳投,在我输给海南那天他说大猩猩不希望陵南的人看到他特训的成果所以没让他上场,他说我已经告诉了刺猬头你,我怎么忘了你是陵南的人啊,大猩猩会不会怪我啊。我说,我们是朋友,跳投是我们的秘密,我知道就只是仙道彰知道罢了,与陵南无关。
第二天,在我们成为朋友后,我们第一次站在对手的位置上,一场定乾坤的比赛。只有胜利才可以进入全国大赛。安西教练病了,花道受伤了,三井昏倒了,但是,湘北还是赢了。花道在看过安西教练后没有跟队友去庆祝,很早的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安慰我,只是拉着我去钓鱼,然后又让我陪他打球,说他一定要赢流川枫那只阴险的狐狸和该死的臭阿福,所以刺猬头必须帮他。
我们一直是朋友,一直……
直到他去参加全国大赛,我们相识后第一次分离,感觉都有那么点不适应。尽管天天通电话,但彼此间都很牵挂,比朋友多一些的牵挂。是亲人吗?
花道伤了腰,很严重。我去看他,看到了妈妈。她是花道的主治医生。妈妈的冷比爸爸好些,除了关心我的成绩还有我的健康,不过我想会不会仅仅因为她是医生的缘故。
“好久不见,彰。”
“妈妈,我来看我朋友。”将水果放在花道的床边,我坐下。妈妈看了看护士记录的情况便走了,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我并不在意,倒是花道有些不安的握了握我的手。
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习惯了,现在我有花道,不再寂寞了。天才,你表现的很好呢,赶快好起来吧,我们很久没打球了。”
“刺猬头,太久没被天才修理了,等这点小伤好了天才一定好好的教训你!哦呵呵呵……”他笑得很得意,像偷吃了蜂蜜的小熊维尼。
在花道养伤期间,我们渐渐发现彼此间的感觉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有些微妙的暧昧淡淡的充斥着。我们都有些抗拒,毕竟这是不该发生的感情。可是,一个不经意的吻让我们再也无法否认。
依然是在海边钓鱼,训练了一上午的花道坚持着要陪我,很快就靠着我睡着了。我也就任他靠着,看看天,看看云,看看海,也看看他。当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时,我正好侧过头来看他,不知怎么的唇碰到了一起。然后,我很自然的环住他,将他搂在怀中,这动作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的熟练;花道也很顺从的偎在我的怀里,探出手臂抱住我,那动作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顺畅。四片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慢慢的吮吸着对方的味道,我们的初吻。
我们的初吻,意外的发生在浪漫的夏日的海滩,如果我们不是两个男生,谁都会很羡慕的称赞我们这般的浪漫。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样,天地间只剩下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独特的存在。
“花道,我喜欢你,怎么办?”我问他,唇落在他的颊上,没任何含义的问他。
“我也喜欢你啦,刺猬头。”花道的脸红红的,我看见了我的天才难得的害羞。
“我们都是男生呢。”
“为什么男生就不可以?”花道学着我的样子吻了我的唇角,脸上的红晕更深。
是啊,如果爱情说得出理由也就不是爱情了。所以,我们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我们认识的第二年里充满了甜蜜,爱情让我和花道的世界不再孤单,我们是两抹契合的灵魂。
也许日子过得太幸福会让老天爷嫉妒,所以,在我高中毕业时,我们的爱情有了休止符。在一个缠绵后的早晨,我发现花道离开了。我们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平日里我睡得并不沉,可那天夜里花道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让我非常安心得沉沉睡去,粗心的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难过。
我四处去找花道,那个说爱我却又离开我的花道。没有消息。当我问过了所有认识花道的人之后,突然看见父亲那双亮的刺眼的黑漆皮鞋。
原来,妈妈找过花道,跪下,用眼泪、用我的前途来打动花道那单纯的心。我冷笑,妈,其实没必要这么复杂,花道一直感谢你治好了他的背伤让他可以继续打球,他一直想报答你,所以你只要对他说你希望他离开我他就一定会答应,所以你白白地跪下,也白白地装哭。我的前途,呵呵,我依然冷笑,我的前途也比不上你们的颜面吧!
花道,我的花道,我知道你离开我是因为爱我,是为我好,所以,我不再去找你了,让我们在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想念相同的痛苦吧,直到你发现没有了你的我很不好,直到你愿意回来。天才,忘了吗,那天我没有说我爱你哦,你是天才,怎么可以让别人欠你一句“我爱你”呢,所以,赶快回来吧,回来向我讨回这笔债啊……
But if I let you go ,I will never know
What my life would be ,holding you close to me
Will I ever see ,you smiling back at me
How will I know
If I let you go
……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花道,我现在只要求能再见到你,难道这也是奢望吗?我真正的离开了家,我不再是仙道彰,我只是你的刺猬头。你看,已经过了叛逆期的我还是梳着叛逆的朝天发,我很想再听你叫我刺猬头,虽然我曾不止一次的要求你至少在亲密的时候能唤我一声“彰”,但相信我,只要你一句“刺猬头”,我会放弃我所有的一切。花道,我还在打球,打得很好,我是Super Star,我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我不是故意在出风头,我只是怕你听不到我的消息,怕你会像我一样因为得不到爱人的消息而尝到无尽的痛苦,你看,我的笑容依旧……回来吧,花道。
尽管刚刚结束了一场球赛,身体很累,可我还是睡不着,站在阳台上,看那满天的星星,花道,你今夜又在哪里看这璀璨的星光?没有我的你,会不会寂寞?你明明说过要不让我感到寂寞,为什么却让我在最深的寂寞里自生自灭了八年?我还要寂寞多久?
决定出去喝酒,一醉方休。解千愁。
解没解我不知道,只知道在醉到没有意识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很痛,我还始终带着我寂寞的微笑,然后,很没水平的倒下,花道,你知道后又该发表一番天才宣言了吧。
“刺猬头!”
是我醉到幻听了吧,笑一笑,我便沉入黑暗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一次醒来,在陌生的床上,在陌生的房间。我摇摇晃晃的起身,看到一个黑发的背影在厨房忙碌着,想起了那天花道为我煮粥的模样。突然开始流泪,压抑了太久的伤悲,我哭出声来。
然后,我看到那个背影转过身来,我看到了花道的脸,流着泪的花道的脸,顶着一头黑发的流着泪的花道的脸……
我们紧紧拥抱,再距离上一个拥抱八年以后。
“刺猬头,对不起,我以为那样对你最好,没想到天才也会做蠢事。”当我们拥抱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们带着满脸的泪水接吻,八年后的第一个问,苦苦的,涩涩的,也是甜甜的。“花道,我爱你!”这是我迟到了八年的表白。
我摸摸他的黑发,“难看,还是红发最称天才!”
“我要采访球赛,红色太耀眼,怕被你发现。”
原来,原来花道并没有离开,并没有将我一个人留在寂寞的深渊,只是我没有发现,对比起啊花道,是我太笨,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回来了,其实他一直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我、爱着我,等着我去感受那无尽的爱……
我们终于又幸福的在一起了,这一次,我们谁也不会再放手,我们是互属的灵魂,谁也离不开谁,只有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故事。
 

  E - El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