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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逼爱花道大人的长评:《似水年华》

作者:Sunnymo 2010-04-26, 周一 09:49

内容简介:


本文以民国时期富商之子16岁的仙道彰的回忆录为视角展开讲述。
记述了从他与父亲的老战友、国民党少将樱木花道第一次见面开始,短短40多天内发生的故事。
全文篇幅不长,却构架精巧,气势宏大,韵味悠远。

表面开起来,是在讲述发生在爱国将领樱木花道身上的几段感情纠葛的故事,然而细细品味又似乎能从这本已非不平凡的故事中体味出一点点时代缩影的意味来。

时代背景的设定是本文的一大特色:

动乱的年代,日寇铁蹄下的中国犹如一艘破了底的大船,逐渐倾斜着在风雨飘摇中一步步走向沉没的命运。然而纷杂的内战,腐朽的政府,以及资产阶级的麻木湮没了无数救国志士的呐喊声。

——影影绰绰的灯下,一台台黄包车拉得飞快,似乎跑慢些就会被沦陷的大河吞噬。白光一晃一晃,是姨太太们裸露的光滑小腿。这个年代,只有这些小腿听不到敲响的丧钟,仍旧怡然自得地闪耀着。

樱木花道的形象正像是那些被湮没在历史洪流中的英雄群像的缩影,那一头带给人希望和温暖的火红的发,仿佛化作了振兴中国的星星之火,那些在粗俗词句下也难掩其淳朴自豪的豪言壮语,不正象征着那五千年不灭的民族之魂吗?


——
“还什么东北王啊,东北都成满洲了。蒋总司令要撤掉少帅部队的番号,眼下局势这么紧张,再一闹腾,跟着倒霉的还是只有无辜的百姓。东三省已经沦陷,眼看着北平也要保不住,那帮吃粪的鸟人还他妈瞎折腾,老子恨不得自己带着部队杀回满洲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红发男人说着就愤慨起来,牙咬得咯咯响。

——这洋洋洒洒一大段话,红发军官早就听得不耐烦,等副官终于讲完,他呸的吐了口唾沫,大声说:“你回去告诉那鸟人,中国振兴轮不到你们日本猪管,本天才也不屑跟畜生当什么扯蛋的知己,老子怕自己染上狐狸的牲口疫。”

第一人称回忆的视角:

将深邃的感情于不经意间融入看似风轻云淡的记述中,仿若一部承载了浓浓历时质感的黑白文艺片。
人物刻画各有特色,有的如西洋油画般浓墨重彩粗矿立体
如对主人公樱木花道的几次外貌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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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跟男人打了个照面。他长着一头令人惊愕的红发,剃得又刺又短,每一根都精神抖擞地竖着。约莫三十八九岁,英俊阳刚的脸,身材高而强壮,浅灰蓝色的军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只穿着薄呢料军服,挽着袖口敞着领子,露在外面的小麦色皮肤粗糙坚韧,泛着油亮的铜光,裹着钢铁般瓷实的筋肉。
我盯着男人赭色的眸子,暗抽了口冷气,我从没见过这么生动的一双眼,它们斜吊在飞扬的浓眉下,有点凶,可是那么晶亮澄澈,能把人的灵魂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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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红发军官只有一只胳膊,左臂齐根断了,只留一截空荡荡的袖管。可即便是这么一块没用的布料,也和主人一样挺拔,笔直地垂到沙发上,读不出丝毫落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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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哥告诉我说: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匹孤独的荒原野狼,抖着烈焰一般鲜艳的皮毛,在苍茫无边的夜色中仰天长啸。这画面在他脑中定格了很多年,像最深最狠的烙印,怎么也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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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则像中国传统山水画一般细腻淡远朦胧晕染,如对该国学生代表泽北荣志一级对京剧名旦藤真健司的两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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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尾。最前方打头处,一个戴白围巾的高个子男学生举着喇叭向身后的同胞大声呼喊着什么,似乎是个积极的*****。我总觉得他的身影出奇熟悉,然而又很模糊,没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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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很美,我形容不出来,顶多会些书里的描述,“杏眼留青、桃腮带赤”,要不就是“明媚的一双眸子,花骨朵一样的唇”。他学的大概是程派唱腔,幽咽婉转、起伏跌宕,用来演这梅派的经典剧目实在算不易的挑战,然而那若断若续的嗓音仿佛月光下一缕薄纱般的青烟,通透的,然而又是看不透的,撩拨得人从头到脚如同吸了福寿膏一般飘飘欲仙。

鲜明的主线和设定精巧的伏笔暗示同样是本文的一大亮点:

独臂将军樱木花道的“独臂”,作为全文的线索不仅引出了樱木的人生经历更有着深刻的暗示作用——当时的中国,光靠几个像樱木一样的爱国将军或者一群手无寸铁的爱国学生是无法挽救的,独臂难支!只有团结全体人民的力量,只有建立在智慧与勇气相结合基础上的抗争才是又希望的。
这一点在开篇中水户洋平的话中得到了鲜明的印证和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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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洋平挑着眉,满脸戏谑:“樱少将,别冲动,看清楚再说,那是仙先生的大儿子吧。”说完又凑到他耳边:“你天才的脑子总是这么不灵光,没我这个‘指导员’在身边,你怎么活。”声音虽然低,还是被我一字不落听到了。

本人才疏学浅,关于这篇好文的精妙之处委实不能尽表之,仅以此评表达得见之欣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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