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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罂粟 1-20 -待续-  - 章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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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chly 2010-04-26, 周一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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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罂粟 1-20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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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13~16
章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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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日子一晃到了周五,樱木从早上起就觉得神清气爽,果然星期五最让人期待,因为第二天就周末了呀。嘿嘿。他愉快地和每个人打了招呼,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了电脑,开了邮箱,打开第一条邮件时脑子里还在想明天的节目。

这是什么?樱木看着眼前大大的几个英文字母,它们组在一起凑成了个“invitation”的单词,简略读了一下,明白是个什么培训,而且是,是在星期六!是发出邀请的人头脑发昏记错日子还是发错了人?不管他。

“收到邀请了么”流川一通电话让樱木明白谁也没有弄错,“你接受了么?”


“那个什么破培训,和我有什么关系?流川你干吗转给我?”


“是关于转移定价的税务问题。对你以后会有帮助,你点一下接受就可以。明天我们一起去。”

“流川,明天是周末。”樱木咬牙努力强调最后两个字。

“周末怎么了?”流川似乎不解。

“。。。没怎么。”樱木觉得和他争辩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最后流川总能以一句“这是命令”简单快捷地结束掉所有抗议,他的挣扎因此总会显得格外可笑和渺小。

培训是早上八点开始,这让樱木又把组织者暗地里骂了个狗血淋头。比平时上班还早一个小时,一定是个根本不睡觉的家伙。流川好像前一天晚上去了哪里,没有回家过夜,樱木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他洗漱过后在正装和休闲服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抵不过臭美的心理需求,穿上刚买的一件粉色T恤,颜色其实很淡,几乎有些泛白,樱木给他配了条卡其色休闲裤,双脚蹬上puma的超柔软鞋底的轻便慢跑鞋,他对自己镜里的形象颇为满意,右手往后潇洒地抿了抿头发,“出发!”他食指勾起桌子上的门钥匙,背上心爱的软牛皮休闲挎包出了门。

来到邀请里说的酒店,顺着服务员的指引走进培训地点:香榭厅,他被眼前三五成群衣着款款的人们以及这里宴会式的气氛惊住了。放眼望去,无一男士不西服革履,无一女士不职业干练,相较之下,自己的衣着就。。。

人们发现他的到来,都睁大了惊奇的双眼看向他,樱木被人这么注视,心里反而无所谓起来,看吧看吧,本天才帅吧,尽情看吧不收费。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前台登记领邀请卡,走到厅里时突然想到流川看到自己这样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好看不了,哈哈哈,那可比任何人的表情都会更让他开心。他转回头去问接待人员,“请问流川枫坐几号桌?”

“哦,谢谢。”樱木手里捏着标明10号桌的卡片,心想狐狸的十一号桌和自己一定紧挨着,却没想到大厅的形状不规则,自己的10号桌在厅里的一处拐角,而11号桌却偏偏在斜对面的位置。他落座后使劲朝远处张望,总是发现不了那个瘦削淡漠的身影。

“嗨,你好,我是泽北荣治。”樱木被声音拉回了注意,扭过头去,一个面貌年轻、眼睛细长的高个男人坐在他的旁边。

“你好,我是樱木花道。”樱木眼光瞄见对方几乎剃成光头的头发以及右耳一处闪亮耀眼的耳钉,心里想这家伙可比本天才不伦不类多了。

“樱、木、花、道。”泽北一字字念着樱木的名字,让后者不自觉起了一身寒颤,怎么念别人的名字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怪人。

“很美的名字啊。”这人突然莞尔一笑,说出的下一句把樱木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和人一样美。”

“呵呵。那个,我先去拿点饮料。”樱木急急奔向门外,心里祈祷自己回来后10号桌已经坐满了人。一会儿如果11号桌没坐满自己就过去找狐狸,可不要再和怪人坐在一处了。

不幸的是红头发的孩子期望的事情一件也没发生。11号桌座无虚席,10号桌好死不死就还是那个什么泽北一人留守着。这。。。樱木看了这诡异的情形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太怪了,别桌都坐的满满的,就自己的这桌孤零零的两个人,主办方脑子让门挤了?

“回来啦。”泽北看到樱木,欢快的语调让樱木起了点鸡皮疙瘩。

“哎,是。”樱木礼貌地一点头,就不再去看他。

讲台上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头正喋喋不休地讲些在樱木看来全是废话的开场白,间或跳跃出的几句他根本听不懂的专业名词,他的大脑统统都屏蔽了去,微微打了个哈欠,嘴刚张到一半,就被邻座令人震惊的动作吓得忘记了合拢。

一只湿热的大手匍匐在他的大腿根处,来回缓慢地磨蹭着,樱木转过头去,正迎来泽北暧昧的一笑,细长的眼睛此时在他看来说不出的色情。

“拿开。”樱木盯着对方,心情沉了许多,他妈的好好的一个星期六!


【18】

对方不置可否的一笑,手不但没有撤离,反而变本加厉地抚上那个地方。隔着内裤和外裤两层布料,樱木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到那恶心的触碰。

咣当!樱木突然挺身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过大的力量撞翻在地。

“你他妈找死!”樱木右拳紧握,呼啸着飞上泽北虽不英俊然而清秀白皙的脸庞,后者被这猛烈的一击打得踉跄后退,最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爷!”前方本来在演讲的老头见状飞速跑到眼前,“少爷你。。。”

泽北不以为忤,他挥开老者企图搀扶的举动,自己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意思!”他一抹嘴角的血丝,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服,转过头对老者说,“我先走了。”

“你早晚是我的。”他突然来到樱木面前,在后者猝不提防下贴着耳边轻佻地说道。

樱木提起拳头打算接着揍,泽北一个转身避了过去,“bye bye 呐。”他不回头地挥了挥手,也不知是只针对樱木还是对现场的所有人。

樱木眨眨眼有些发懵,却敏锐地感到人群中有道炙烈的视线正牢牢盯着自己。对上那视线的所在,流川果不其然一脸冰霜地冷冷凝望着他。

“嘁,又摆死人脸。”樱木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流川莫名其妙的情绪,自顾自拿起身前饮料一口喝尽,也举起手要摆两下就潇洒的离开,他明意识里不承认,其实潜意识是觉得方才泽北离去的那一挥手姿态挺帅的,所以忍不住学了起来。刚开始摆动,猛然想起堂堂的天才怎可去学那变态男?!于是立刻变掌为拳,用力握了握,像是和谁较劲一样,又好像手里正攥着什么让他恨之入骨的东西,总之行为举止可称得上第二个泽北。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没等从这颇让人费解的动作里体味出什么深刻的含义,红头发的小子却一个转身极其飘逸地离开了。

留给人们视线里的最后印象,是一抹淡之又淡的粉红。

“说吧,今天发的什么疯。”流川一回家门,就见到樱木大摊着身体,懒散之极地躺在沙发上,手上遥控器乱七八糟地按来按去。

“没什么,看那小子不爽,揍了他。”

流川把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他怎么让你不爽了?”

“-----长得讨厌。”樱木说完又将脸转向电视。

流川不语,凝视他的侧脸,仿佛那里长了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樱木感觉右脖颈越来越僵,却不服输地不肯换个姿势,又或回应一下对方的关注。

“他-------骚扰你了?”

樱木蓦地回头,“你看到了?”这无异于承认的一句话让流川顿时眯起了眼睛。樱木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摸你哪儿了?”

樱木被人这么直白地逼问,饶是一向神经粗大,也不由得红了脸皮。

“什、什么呀,哪有让他‘摸’!”

流川突然立起身,很吓了樱木一跳。呆呆地目睹黑头发的室友穿衣穿鞋,眼看着要步出房屋,方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你去哪里?”

流川看了他一眼,不理,打开门就要迈步出去。樱木此时不知为何突然福至心灵,“你也要去揍他?”见流川不答话,心中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支吾着红着脸说,“其实他也没有把我怎样啦,你不要去惹祸,那个泽北,好像来头不小。”心里不知从哪里,渗出些蜜一样的东西,甜丝丝的。

流川就停下了身体,静静看了他一会,樱木心里有句话蠢蠢而欲出口,“流川你是不是------”

“现在是十二点一刻,”流川打断他的话,低头看了看表后说道。

“哎?”

“我饿了。”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樱木盯着门,呆呆回味,尔后突然大吼,“臭狐狸,我讨厌你!”

“我最讨厌你!”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19】

中午吃过饭就睡,醒来后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这XX一般的生活,让樱木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那时候,一顿能吃五碗米饭啊。打着呵欠开了手机,发现有五个短消息,他毫不犹豫地删掉了四个垃圾短信,第五个打开一看是美女同事苑子让他上公司内网看邮箱,说有个好玩的发给了他。

打开邮箱,樱木没有看到苑子的短信,却看到一个名为Young的人发给自己的信,他点开,发现居然是讨论上次流川讲的审计费的问题。信里流川对这个问题作了回答,很巧妙,流川既没同意多拨费用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婉转地说,总共费用是这么多,如何分配各地审计是可以自行决定,等于是把这个问题打了个漂亮的包装,轻巧地又送了回去。樱木看着露出会心的微笑,心道到底是狐狸,真是有够狡猾。

然后看到那个Young接着回道,某些地方的审计费多而另一些地方的少,这种情况会计师事务所的头头心里清楚得很,这完全在他们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对费用重新分配,这种做法浪费时间和成本等等。总之把流川的建议贬了一顿。语气倨傲,措辞没有一点客气。樱木有些不以为然,他心里是认同流川的想法的,觉得这个Young有些官僚。更猜测这个人也许是嫉妒流川才能的。

不过他更好奇这人把信发给他做什么,自己只是个小小助理而已,这种大脑袋(Big head,意即高级别人员)之间的对话通常不会转给小人物才对。他盯着Young的姓,“水---户”他一字一字地默念,嗯?水户?水户!不会是,洋平吧。樱木心里不禁一阵激动,点击鼠标找出信箱的个人信息。。。真是洋平!

他相信不会是重名,觉得这个就是自己的那个洋平!他开心地从椅子上起来,几乎是蹦跳着来到流川的卧室,也不敲门,推开了就喊,“狐狸,洋平回来了,是不是洋平回来了?!”

流川正伏在桌子上不知看什么书,闻言抬起头皱了皱眉头,好像不太高兴安宁被破坏。樱

木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只是沉浸在自己兴奋的情绪里,而且显然并不满足自己高兴。

“狐狸,洋平,就是水户洋平,他是不是从国外回来了?!”他使劲按着流川的胳膊问道。

流川从鼻子上摘下近视镜,近距离的观察让他发现,红头发的室友此时的脸上有着不同以往的兴奋,整个人都好似发着光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藏不住秘密的炫耀般不停上翘的嘴角在在说明这个“洋平”的归来对樱木是怎样好的一个消息。

流川缓缓站起身,严峻地盯着樱木的脸,眼神复杂,像是不屑、愤恨、恼怒,又像是迷恋、疑惑和无奈,再仔细看,又好像仅仅是一波平静无皱的潭水,一切种种动荡变化都从来没有发生。

狐、狐狸?

流川突然出手如电,五指张开紧紧捏住樱木下颌,“呀呀呀,疼,疼,流川你他妈给我松手!”樱木疼得呲牙咧嘴,双手用力去掰对方手指。

“你再给我笑得这么恶心,我揍扁你!”不知是不是窗外的光线突然变暗,樱木看到背着光的流川眼中一道冷芒闪过,那好似冰锥一般的锐利直扎到樱木心里,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疼痛难过,却是有种奇异的沉重感,好像冰锥融化了,渗出些黏糊糊的东西,把自己的心坠的沉甸甸。

流川一脚踹开了旁边碍事的电脑椅,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怒气冲冲这个词是樱木一厢情愿的感觉,实际上从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看,流川是迈着和从前一样优雅、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房间的。

即使是光着脚。

不管怎么说,樱木把视线从流川身上收回来,心里美美地想,洋平回来了。


【20】

水户洋平从外表上看很斯文和蔼,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平和中自有一种威势巧妙地被他带出,让人能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说水户是樱木集团的第二老把手,没人不同意。

他又是和樱木一同长大的死党,可以说樱木成长中所有英明的决断都同他相关,当然,那些气死教授的逃课、作弊的主意也和他脱不开干系。有时水户的女友都会吃樱木的醋,因为水户坦言,在自己的生活中,樱木是第一位的。

很多人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水户都笑而不答,樱木则咧开大嘴,“羡慕吧,小老百姓。”

水户从国外回来,没有回总部,而是直接飞到了湘北这个公司来,多事者进一步感慨,樱木果真是第一位的。

水户知道有流川这号人,缘于公司的小道消息传播者相田彦一的八卦,让他在国外就第一时间得知了流川“篡位”的事情。他是流川的上司,而且是不知高了多少级的上司,一到湘北的公司,马上就召开公司全体会议,对公司后半年业绩的下滑给予了批评,同时暗示,正因为领导班子混乱,客户对公司信心下降,导致了公司很多固定客户流失。

会后,他单独和流川关起门开了个小会。

樱木看到水户回来自然高兴的要死,可是没等他飞身上去叙旧,死党就板着面孔开起了公司会议。樱木虽不太懂公司事务也听出来水户针对流川,及至流川被单独叫进经理室,樱木真正有些担心流川了。

虽然流川成天板个死人脸,总找自己麻烦,生活没有情趣,说话阴阳怪气,还总抢天才的风头,可是。。。。。。

“洋平!”樱木哗地一下打开经理室的门,“你回来都不理我!”他大步走到水户面前,一拳凿到对方肩窝,“想死我了,臭小子!”他给了水户一个拥抱。

然后不等水户有所动作,“走,我给你接风!”拉着水户就往外走。

水户一直微微笑着,“花道我也很想你。”眼神射向流川,看不出友好还是敌意,倒是深究的意味更重些。

流川的表情此时倒不是平常的刻板模样,脸上明显的阴云密布,这样的神色就是之前开批斗大会时都没在他脸上见到过。

“樱木花道。”流川冷冷地叫樱木,“现在是上班时间。”

“哈哈,我请假。”

“我不准。”

“那我旷工。”

“你。。。。。。”流川看着樱木,眼神变了几变,然后再不看他,“您看今天的会还继续么?”他望向水户。

“不了,花道和我有很多话说,先这样吧,我替他请假。”

樱木欢呼一声,喊道,彦一,备车!水户从流川身边经过,身高矮了他一个头,气势看起来却不知高出多少,“你还早的很呢。”他在流川耳边轻言。

流川的表情有一刻的崩溃。


樱木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过五分了,意外地没有看到流川。自从两个人一起住以来,流川从未在外边过夜过。他洗漱后倒在床上,神思还是异常清醒,耳朵不自觉地扑捉房门的动静。

后来渐渐睡过去时,被一些声音惊醒。狐狸回来了!他不禁有所期待,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期待什么。

然而流川根本就没有要和他深夜交谈的意思,估计也是洗洗就上床了。因此夜晚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那仿佛屏蔽掉世间一切的静谧,让樱木心情一点点黯了下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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