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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说声爱你,不会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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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柯霓儿 2010-04-27, 周二 20:13

【上】


‘狐狸,知道两星期是什么日子吗?’樱木坐在流川脚踏车后面,双手搭在流川肩膀上,嘴巴凑在流川的耳朵旁轻声提醒他。

‘…………不知道!’含糊的声音从前面的男子口中发出,显然,叫狐狸的人还没有睡醒。

樱木一再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这个答案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可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会逼迫的自己失去耐心。

‘你这个臭狐狸!给本天才醒来!’樱木气愤的双手改掐住流川的脖子,也不管此时他们正在去学校的大马路上,不管路中间来来往往的车流,更不记得流川骑车撞坏东西的记录,只是依照当时本能的使劲箍住流川的脖子,好象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在以后想起来的时候,他只希望当时能够把控制住自己的手,让他们安分的呆在流川的肩膀上,而不是那毫无防备的脖子。

如果是那样,流川的脚踏车也不会去撞上那竖立在路边,根本就不会动的树。也就不会让脚踏车倒向车流当中。本来以为睡着了的狐狸,也就不会把自己使劲的保护在怀里,而用自己的背承受那车辆的撞击了。

‘医生,狐狸……流川怎么样了?他……他不会有事吧?怎么……他怎么还不醒呢?’在医院里,樱木像是小孩似的,拉着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使劲的摇晃着。

‘……先……先放手……再说……’可怜的医生看到一个高头马大的红发男子威胁似的拉着自己,差点摇散了那把骨头。

‘你……你快说!’樱木只狠不能给他个头锤。恨恨的放开手,改用眼睛瞪着那名突自晕眩的医生。

‘呃……情况是这样的。流川先生呢,因为车辆直接撞在他背上的关系,而导致脊椎神经严重受损。以后,可能下半身会有瘫痪的可能。不过,情况也许不是那么严重,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确定。你是他朋友吧?可以联系他的家人吗?喂,这位先生,喂…………’

樱木现在还停留在医生的那句‘下半身瘫痪’那里,后面的全部都听不见了。

狐狸…………会瘫痪…………车辆撞击…………背…………脊椎神经………………

狐狸,不能打篮球了吗?

不-------------------------

‘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狐狸,狐狸他是运动员啊,他要打篮球的啊!他怎么可能不会走路?医生,你告诉我,他会好的!他一定会好的!对不对?你说啊,对不对?’樱木紧紧的抓住医生的胳膊,不管脸上已经泪痕满布,不管双膝已经快挨到地上,只是使劲的抓着医生的胳膊,只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哎,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先来讨论一下以后……’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狐狸…………狐狸,我要去看他。我要他起来跟我说他没事。狐狸…………狐……枫……’想要去狐狸身边,想要看看枫,可是,为什么腿不能移动?为什么白色的医院现在看起来越来越黑了?狐狸,等我…………

‘哎,先生?这位先生?护士,这里有人晕倒了,派人过来…………’医生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讨厌,不要吵,我还要去找狐狸呢…………

——

明亮的病房内,流川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那么的虚幻,好像随时会碎掉一样的不真实。

在他的床边,是陪着他,静静流泪的樱木。没有了平时嚣张的气焰,连原本向上微卷的红发,现在也自然的垂落在他的额头上,耳朵后,还有,流着泪的眼睛前面。

‘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医生说你可以好起来的,不要急,一定会好起来的。枫,快点好起来,枫,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枫……枫……’

不想让流川听见自己的哭腔,于是转身跑出了病房,却坐倒在门口。双手掩面,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早上医生的报告。

‘情况很不乐观,流川先生的脊椎尾骨已经碎裂,碎的骨头压迫着神经,骨髓也没办法继续重生,所以也不能动手术。(汗,实在不了解医学上的事,大人们就当有这么会事好了!嘿嘿~~)现在就只能看以后他的复原情况了。不过,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医生拿在流川的X光片向樱木解释着。

平日来最莽撞的樱木,此时却表现着最冷静的态度,安静的听完医生的话。

只有发生过意外,人才能真正的成长。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骨髓,如果自己不能长了,我的可以给他。’樱木的话听起来有种强迫的味道在里面。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流川好起来的意念,支撑着樱木像个大人一样的说着这番话。他才17岁,只是凭着本能的相信,流川不会就这样被判了死刑的。

‘呃,其实呢,办法还是有一个的。可是还处于研究阶段,不知道…………’医生吞吞吐吐的说着,一边用眼角小心的瞄着这个过于沉着的男子。

‘没关系,你说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试一下。’是呀,如果不是自己,枫他怎么会………………

‘恩,就像你说的那样,是可以通过细胞培植的办法来移植骨髓的。但是,先4条件是必须用人的身体来培植。现在还没有正式通过,可能会有后遗症…………’

‘没关系。用我的吧。’樱木脸上露出欣喜的申请。是啊,不是没有希望的。

‘因为还没有真人实验过,所以后果我们也不能保证,也许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出现,这些我们都不敢说完全没有的。’医生现在才仔细的审视着这个男子,他们是怎样的关系,才能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做出如果没有把握的事呢。

可是,对于樱木来说,现在的流川才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事。他只知道,要让狐狸好起来,让狐狸重新打篮球。这,才是最重要的。

樱木擦了擦脸,使劲的吸了口气,望着病房内的流川,轻轻的说:‘枫,快点好起吧。你好了,我就还是原来的樱木,还是你的白痴…………’

………………

【中】


………………

十天后,流川出院了。虽然还不能连贯的行走,但是基本上,已经有复原的样子了。医生的报道说,如果继续做复键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是樱木。流川出院那天,樱木很兴奋。把家里布置的像要过年那样。做了流川最喜欢吃的菜,还对流川的要求百依百顺。也不像平常那样的说他是任性的狐狸了。这一切,流川都认为是樱木在补偿自己,也没有怀疑过,平时大大咧咧的白痴,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刻。

‘枫,菜好吃吗?还要不要水?’饭桌上,樱木一刻也不停的唠叨着!生怕流川吃不好!天知道流川面前的碗里,菜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高了。反观樱木自己碗,却还是光秃秃白米饭。

‘…………’流川看着樱木的反常动作,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就当做是樱木给自己的出院礼物吧。那个白痴没有一天是正常的,怀疑的话只会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够了!你也吃!’难得的,流川今天并没有往日的冷酷,反而出忽樱木意料的反给樱木夹起菜来。这个动作让忙碌的樱木一瞬间楞了起来,夹了食物的筷子停在半空中,随后筷子上的菜掉到桌子上,在眼睛红起来之前,樱木仍到筷子,转身跑进了卫生间。

空留下一脸茫然的流川,难道,自己给他夹菜,会让他感动成这样子吗?白痴就是白痴!

此时的流川只想到樱木的感动,却没有猜到这份感动里,掺夹着多么沉重的悲伤。在流川眼前,樱木尽量的做的更像自己,而忽略了已经变质的事实。

晚上,两人共同缩在沙发里看NBA球赛,只是樱木想的是流川,流川想的是樱木。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电视里,只把失去了焦距眼睛留在了那里,保持了那份诡异的沉默。

‘枫,’樱木轻轻的在流川怀里说道,‘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吧?去年的四天后,我们开始交往,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呀!’轻轻的笑着,有点得意的声音,‘还记得当时吗?洋平他们知道的时候,那种表情啊,害我当时还真想塞个鸭蛋到他嘴巴里呢。呵呵~~’

没有打断他的话,流川只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揉着那个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笑着说话的人儿的红发里。恩,头发长了,该减了。

‘不过,后来他也是最了解支持我的人了!其实,欠他很多。从小到大,真的欠了很多。以前,不知道自己任性,不知道自己脾气坏,老是惹人生气…………’说不下去了,怕自己哽咽的声音泄露自己心底的悲伤,于是,更深的把头往温暖的怀里埋,使劲的噌。

‘……白痴,乱想什么!’今天的樱木不像樱木了。流川觉得有点接受不了。他什么时候改变的?变的会认错了,会想从前了,会做他喜欢的菜了,却忘记了和他顶嘴,忘记叫他一声…………狐狸!

他,变的不是樱木了。

‘枫,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一直以来,忘记了。’终于,樱木抬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流川,有点透明。

‘白痴是不适合思考的。’静静的等待平常的头锤,所以没有扑捉到樱木眼里一闪而过的思绪。

‘枫,枫,’撒娇似的双手搂上流川的脖子,微热又带点酥痒的,是樱木吹在流川脖子旁的空气。

‘……花道,我们回房!’樱木的主动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如果这样还忍的住,那他就不叫‘万年发情的臭狐狸’了。

………………

看着身边安稳熟睡着的流川,樱木带着甜蜜的笑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狐狸,狐狸,臭狐狸,本天才有话要说,你要听好啊。’轻不可闻的声音从微启的唇边吐出,字字带着苦涩。

只是,那句话却依旧没有说出。

樱木把右手握成空心状,放在嘴前,呢喃了一句,一滴泪顺着微笑着的唇角悄悄划落在食指上,于是,轻轻的吻干它,摊开掌心,使劲的压在左胸口上。给了流川一个吻,和他并排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握住流川的左手,再把头枕在流川的左肩膀上,悄悄的说,

‘枫,那句话,你听到了吗?我把它……放在我心里了。你,听到了吗?’
【下】


………………
流川发疯一样的拼命敲打着洋平的门。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里呢,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樱木唯一提到的为人就是他了(小妮子的私心啦,《赖》里面仙道戏份足,所以这里就是洋平了~嘿嘿~`)。凭着本能的相信,白痴失踪了以后,一定会来找洋平的。

门开了,流川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抓住洋平的衣服,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不再是寡言少语的只说几个单词,一切一切的改变,只因为想知道‘那白痴在那里?他跑来你这里了吗?’

‘流川?’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洋平有强压下气愤的心情,用尽量装出来的平时的嗓音继续着和他对话的折磨。‘你来这里找樱木?他没在家吗?’

事实上,樱木确实是在洋平家里。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看到樱木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拖着一个行李袋,敲开了洋平的家门。

‘洋平,我要住在你这里。我离家了,没地方住。’一脸的理所当然。

‘哦,这次要住几天啊?’洋平满不在乎的随便应道,顺便打了个哈欠,哎,好困。然而,这个哈欠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到了樱木满脸的泪痕,还有透明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到死,可以吗?’抽了抽鼻子,樱木取笑着呆楞住的洋平,‘呵呵,看你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年前一样。到现在我还是想塞个鸭蛋在你嘴巴里呢。’

‘樱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来的洋平没有理会樱木的取笑。只是关注于他的眼泪。他们吵架的事,还有樱木来这里借宿的事是经常有的,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让他有强烈的预感。

‘洋平……我……’樱木丢开行李,双手掩面的蹲在地上,188的身高,在蹲着的情况下,竟然有着弱小的感觉。不妙的感觉增强着。

‘花道,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楼着脆弱的花道,洋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一点,免得吓坏了眼前的孩子。

‘我……我要死了!’樱木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近处的洋平还是捕捉到那一个‘死’字。

‘你说什么?这……怎么回事?花道,别哭!进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低花道一个头的洋平,一手提着樱木的行李,一手托着身边这个虚脱了的人走进房内。

事情的经过,樱木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洋平。这个坚强的男子,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有深深的恐惧。

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子身上,洋平只有痛宰他的冲动。却因为花道要求隐瞒而忍了下来。但是也别希望能给流川好脸色看。

‘废话!他要是在家,我干吗来这里找人?他没来这里吗?’流川很着急,可偏偏这个樱木最好的朋友却在这里跟他打哈哈,他以为叫狐狸的人有闲工夫来这里跟他开樱木失踪的玩笑吗?白痴的朋友也好不到那去!(喂,喂,狐狸,说洋平坏话?哼哼~~~)

‘你……算了!你去别处找吧。樱木他……不在这里!’说完,洋平气愤的使劲甩上门,给流川来了个闭门羹。

留下流川一个人楞楞的站在门外。白痴不在这里,那他会在那里呢?展开手中白痴早上留下的字条,上面清楚的写着‘枫,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自己保重。樱木花道留!’

在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流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天晚上还热情如火的人,怎么会过了几小时就变了另外一个人呢?难道跟白痴的反常有关?反复看着这个留言,想从中找出一些讯息,却徒劳无功。

找遍了樱木会去的所有地方,问过了所有樱木认识的人,现在的流川只恨自己为什么对樱木了解的不够,才猜不出他会去的方向。可恶!

樱木一向说流川,狐狸的直觉是很准的。可惜流川也一向的把它当成耳边风,所以现在的樱木安心的住在洋平的家里,在洋平的沙发了蜷成一团哭泣着,听着外面洋平拒绝流川,听着流川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却狠下心肠不让自己叫出来一声狐狸。

怎么能拖累他呢。他会找到更好的人吧,那时候,自己也许已经死了!狐狸他,也会忘记我吗?明明是自己的决定,也希望流川能忘记自己,但是心里还是有刺痛的感觉。

只有这次,我不能任性了!狐狸,不要怪我!

………………
流川觉得自己快崩溃的。刚好了背,却又伤了心。

到处都找不到人的流川,开始反省最近做的事情,

从一年前开始算起,虽然自己对白痴冷漠多了点,但是还是超出了自己对他人所关心的范围之外。只是对白痴,自己会在最困的早上骑车载他,会在下午的学校顶楼放弃睡眠是和他一起吃午饭,只有在对他的时候,自己才会变的更加有人味。

白痴,你在那里?

想起来了。樱木的反常,是在自己从医院清醒过来以后才有的。也就是说,在自己住院期昏迷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否则,依樱木白痴单纯的程度,是不可能隐瞒自己那么久的。会是什么事呢,严重到让那个白痴和自己分开?

心里想着,脚下已经开始向医院的方向跑去了。

刚进医院,看到自己的主治医生在那里和护士讨论着什么。流川眼尖的发现,医生手里的报告书上面,四个小小的字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樱木……花道!


于是,流川疯狂了。他冲上去,狠命的掐住医生的脖子,把他逼在墙上,眼睛发红的看着他,恨不得把医生吞下肚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们对樱木做了什么?该死的你们,可恶!’手上更加拼命的用力。心里一阵恐惧,不会的,樱木一向很健康,他不会有什么病的。


在医生快要窒息之前,流川被医院的保卫人员架开。终于获得解脱的医生虚脱的滑到了地上。在保卫要架走流川的时候,那个蹲在地上使劲咳嗽的医生却用手阻止了他们。


‘等……等等。放开流川先生吧。我有话要和他说。’医生站起来,定定的看着愤怒的在挣扎着的流川。成功的看到他平静了下来。


将想扁人的冲动和强烈的不安勉强压抑下来,流川跟着医生走进办公室。


‘你们对花道做了什么了,对不对?’虽然是文句,但是语气是肯定的。


但是,医生却用沉默来回答他的问题。他答应过樱木保密的。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在医生思索的时候,流川像是预知了答案一样,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似的摊倒在地上。虚弱的说道‘说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求你了…………’

‘事情是这样的。’医生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告诉他实情。‘你之前受的伤,因为脊椎骨伤到了的关系,需要别人的骨髓移植。而又不是普通的移植。是要在其他人身上培养细胞,等细胞成熟以后再做的手术。’医生顿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眼前着个男子的眼里,已经喷出火来了。

‘所以,你们就拿花道做实验?你们拿他的身体当实验品?’流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这太荒唐了。这简直,太荒唐了。

医生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是的,他们用了樱木的身体。而,后果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成功过的实验,还在研究阶段的实验。

‘告诉我结果。白痴……花道他……会……会怎么样?’颤抖的说完这句话,流川挣大着眼睛,免得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下来。

‘结果,不确定。’十分心虚的声音。

‘你们,你们把你们自己都不确定的东西用在人的身上?告诉我吧。我求求你告诉我结果。’不行了,眼泪快掉下来了。

‘可能的结果,是培养细胞的人,身体机能迅速老化。外表不会改变,但内在…………’越来越小的声音,因为医生自己也不知道。这,也许是最坏的打算了吧。

‘你…………你……’流川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么荒谬的事,不可能的……吧!?

‘对不起!但是,樱木先生自己愿意,我们…………’医生后面还在说着什么,但是流川已经听不见了。

‘白痴…………自己愿意…………老化……’医生所说的单词一个一个的在流川的脑海里循环着,一下比一下更深的砸在他的心里。所以,白痴你逃了吗?你为了我逃了吗?白痴……

流川忽然笑了。尽管他脸上已经挂了满脸的泪水,可是他确实的笑了。

他想起在他出院的时候,樱木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行李,没走几步路就开始喘气起来。记得他当时还在笑他,说白痴的体力下降了。而樱木的表情,想在想起来,白痴当时笑的好悲伤。

他又想起来,一年前他跟樱木说,让他和他交往的时候,白痴在树下的红色的头发飘了起来,人却扑到了他的怀里。因为他的脸已经跟他的发一样红了。可是,当时的白痴,笑的好甜,好幸福。


流川觉得自己想不下去了。他的脑子已经停在了白花道甜甜的笑容上了。他突然好想去看看他的白痴。所以,他不管医生还在说话,不管他想要的答案还没有证实,起身走出了医院。


已经夜里了啊!流川停在医院门口,笑着看着天上残缺不圆的月亮。然后,踩着月光,跑向了洋平家的方向。


他知道,樱木一定在那里的!


白痴!等我一下,我就来接你了!

已经夜里了啊!流川停在医院门口,笑着看着天上残缺不圆的月亮。然后,踩着月光,跑向了洋平家的方向。
他知道,樱木一定在那里的!

白痴!等我一下,我就来接你了!


………………

那天晚上,流川并没有见到樱木。在门口,洋平说花道不在这里,你回去吧。然后流川急了,红着眼睛,对着洋平身后的房子大声的叫着花道,花道,花道。

好脾气的洋平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使劲的打了流川一拳,问他想要怎样,想要逼花道怎样?花道他说他不在这里!你还不懂吗?滚回去!

于是,流川走了。走之前,他留下了一个约定!

‘花道,等我,我会来接你回家的!’

然后,流川毅然的转身走了。门后的花道,双手抱头的坐在地上,肩膀微微抽动着,用哽咽的声音喃喃的道‘枫,枫,我好想你!我好想见你…………’

……………………

两天后,流川重新敲开了洋平家的门。

‘你听我说。我知道了白痴的事。是的,医生全部都告诉我了。’流传在洋平出口赶人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只想告诉樱木,我不会在乎的。’

‘你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你还来找他干吗?你们,已经不一样了。你明白吗?你们…………只是不一样了啊……’洋平崩溃了,他从小到大最珍惜的东西被破坏了,就只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我懂。你告诉我,花道他在那里?我想见他,想问问他还爱不爱我?只是因为那个原因的话,我不接受那样的理由。我……只想亲口听他说…………’流川低着头疲累的叹道。

‘花道他不在这里了。你应该知道他在那里吧?毕竟……这是他……’洋平说不下去了。如果不闭着眼睛,他的泪水一定会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看到的。‘但是,如果你就这么去,你认为有帮助吗?还是算了吧,让他安静点…………’

‘你放心,我不会放他一个人的。我会赶上花道的时间的。他,不是一个人。’不同于刚刚的沮丧,流川脸上,是带点苦涩,却又有点甜蜜的微笑。

‘流川,你……该不会…………’洋平惊讶的看着流川。这就是樱木口中那冷酷的狐狸吗?是不懂温柔为何物的狐狸吗?

‘我想,我知道花道会在那里了。这段是,花道麻烦你照顾了。以后,他就由我来照顾吧。谢谢!’流川冲着这个以前自己暗自嫉妒花道最好的朋友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花道,花道,你不会怪我吧?我只是……希望你们快乐点…………’洋平对着已经走远了的流川的背影轻轻的说着,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

流川来到了学校学校教学楼的顶楼,他知道,花道一定会在他们告白的地方等他的。等他的狐狸来找到他。

无论你走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流川看着躺在顶楼闭着眼睛的花道,幸福的笑了。看吧,他就说嘛,怎么会把他的白痴丢了呢?

‘花道……该醒来了哦!’流川在花道的眼睛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声音放柔的唤醒他的花道。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的出你。

‘恩…………狐狸……你来啦?’花道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张开双臂,等着流川抱自己。

‘是啊,找了好久!今天愚人节哦,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对吗?还好我找到你了。’流川不负花道所望的双手抱过他,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还有怀里。

无论你的时间走的多快,我都能赶的上你。

‘是啊,看你能不能抓到我啊。’樱木把头往流川的怀里挪了挪,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起眼睛,嘴里却抱怨‘你怎么就记得愚人节啊?本天才再给你个机会,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一个叫做白痴的人的生日吧?’流川低低的笑道。亲了亲怀里的红发,‘想要什么礼物?’

‘恩,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呢?’花道幸福的轻叹着。

‘以前好象没有哦。你现在说了啊。我有没有说过我也爱你呢?’流川双手更加紧的环住怀里的人,更着他幸福的叹着气。

‘恩,我以前知道,然后,你现在说了。’

‘想要什么礼物?’

‘你已经给了!’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告诉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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