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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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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mbrace 2010-05-03, 周一 16:16

天,按照它自己的原则暗了,黑了。也不过问为什么夏天的夜短了那么点,冬天的夜又长了那么些。

能长就长,该短则短,反正横来竖去都是二十四个小时,长长短短,就算不能均匀,倒也平衡。

而象目前这种,还是尴尬的季节。说冷,也没必要裹起里三层外三层;说暖,风吹上来的凉意也不能视而不见。但年轻为了潇洒,就和着薄薄的外套和这样的季节尴尬着,对秋冬季的界限,非要拼个谁是谁非出来。

天,其实是意外地公平。到了整点,没个预兆地就黑了下去。不曾想去管路灯是不是醒着,是不是该醒了,因为总会有光亮在该亮的地方。

不是嘛?

湘北的体育馆不就照样灯火通明?

虽然大家都很清楚的看到刚刚--就在不久前,天还亮着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篮球队队员都已经离开学校了。

不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我肯定我们都没有看错。能走的,想走的,该走的全走了,剩下的,也不是不能走,不是不该走,而是不想走。

没错,湘北就是有这种练球练到忘我的人。

就象现在,我也肯定体育馆的灯不是哪个粗心大意的一年级忘关了,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也不是被留下的勤勤恳恳默默无闻地拖着地板擦着篮球。里面“咚、咚”的声音不正告诉你现在上演的剧情吗?

喔,好象有闲杂人等来了,我们且看故事如何发展……

 

“真衰啊!被留到那么晚。”说话的是个胖敦敦,给人感觉提前发福的人。

在他身边那个长着胡子未老先衰的很合时宜地感叹了一声:“天都黑了,老师真没人性!”

随后交换着一些没营养的词语。到是一个染黄了头发的算是提了个还有点建设性的意见:“洋平,我看樱木应该还在,训练也完了,找他一起回去吧。”

那个叫洋平的长得倒是挺英俊,没理前面两位那些有的没的的话,回了最后一句:“樱木他一定还在练那,我们先走。”

“樱木什么时候那么努力啦?”前面两个也停了下来。

“是啊,越来越象篮球手了。”

“还是要战胜流川吗?”

“真是个死心眼。洋平你说是吧?哈哈……”

洋平笑了一下,“现在,他有更不能输的理由。”

三个笑成一堆的呆了一下,随后一口同声“什么理由?”

“全国冠军呀。”

“别开玩笑了,他会有这种意识吗?”

“就是,就是。他最多想怎么赢流川,夺得晴子小姐的欢心。”

“对对!”

三个人又笑开了。洋平也不理他们,想自顾自走,却不知谁说了一句:“不过,每天练到最后的不是流川吗?”

………………

大约停顿了三五秒。字面上看起来非常短,但就大眼瞪小眼什么话也没有什么动作都不做地僵持着,对这樱木军团来说真是奇迹。

“樱木和流川在一起练球?”

“他们会不会打架?”

“这还用怀疑,肯定已经打起来了。”

“有好戏看!”

“走走走,洋平一起去。”

洋平摇了摇头,三个笨蛋。

“别去打扰人家。那么晚了,不怕你们妈又来抓人。”

三个衡量了一下,还是回去吧。

“但,洋平。你那句话说的好奇怪,什么叫‘不要打扰人家’?”

“…………”

闲杂人等退场。

我们去看看两位主角的情况。

 

“干嘛!大白痴!!”

“你这只狐狸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

“我好好地练球,哪儿碍到你了!”

“就碍到我了!那里也有篮架,为什么你非得挤在这里!!”

“我喜欢这里怎么样!我就是要在这里打!!”

“你……”

“我怎么了我!”

“大白痴!你不要太过分!!”

“你这只狐狸再骂我!!”

“就骂你!白痴!白痴!!大白痴!!!”

“臭狐狸……”

果然上演动作片了。

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不知这两位中有没有一个知道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样子他们不会知道,不过不要紧,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有这句话,可不代表他们不懂这个意思。只是你问他们的时候,必定会被强词夺理到甚至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还是不要提醒他们,让他们就这样吧。

虽然我们真的是很清楚,樱木只喜欢找流川麻烦,而流川只和樱木拌嘴打架。但不要说出来,有热闹看不是很好吗?

 

武打场面结束的时候,似乎是两败俱伤。

两个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们两离得很近,几乎就是靠在一起了。哦,这一点也不要提醒他们,省得他们再浪费体力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个十或五公分。

也许是太累了吧,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只有两人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心跳着同一个节奏。

“死狐狸,还真厉害啊。”

“哼!大白痴。”

“你还骂!”

“怎么样!”

“小心我打瞎你的眼睛!哼哼,就象你那次一样。”

“哪次?”

“和丰玉比赛的那一次啦!!”什么记性。

“哦,那次。哼!你敢吗?”

“我不敢~~~~~~!!!”樱木的爆炸点一触即发。

“你会吗?”

………………

大约停顿了三五秒。字面上看起来非常短,但处在湘北第N次大战开始之际,原本的高温一下子降到冰点,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你……你说什么呀?流川。”樱木怀疑自己暴光。着急和欣喜两种感情造成脑部暂时性短路。

“我说‘你会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流川闭上眼睛,“那你那次为什么那么紧张?”

“哪次?”

“和丰玉比赛的那一次。”自己刚说过。真是白痴。

“哦,那次。”

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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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联赛。

湘北VS丰玉。

上半场。

“嗵!”

丰玉的南烈,被称为王牌杀手。

这一秒,流川已经倒在地上。而下一秒……

“你居然故意撞人!混蛋!!”

“樱木!”

“难道你们以为能蒙混过我樱木的眼睛吗!!”

…………

“因为樱木最先跳出来,我还以为……”

…………

“不要搞错。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打败流川。”

…………

-----------------------

“那……那次是因为……”

“因为什么?打败我?”

“没……没错!”

“哦~是嘛?”

“……”

流川仍是闭着眼。

樱木看着他的侧脸。时间停滞了一会儿。也许只有一会儿,也许很长。谁也不清楚这段不知是长还是短的时间遗落到哪里去了,又或许根本没有过这段时间。因为樱木觉得他想了很多,可脑袋里又是空空的,好象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捕捉到。对于面前的情况,他仍是一愁末展,也不知道如何让故事继续下去。

总之,他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定,或者说他没有下最后决定的勇气。

怎么办?

怎么办?

自己曾问过洋平这个问题。

他的回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用最简单的方法,不要想太多。”

最简单的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

樱木一翻身,把流川压在了下面。

流川睁开眼睛,闪闪地盯着樱木,却不说一句话。

樱木也没有说。

他只是缓缓地低下头。低到足以让他们的唇轻轻地相互感受。

你可以说这是个吻,也可以说不是。这并不重要。

樱木向上抬了抬身子,“恩……那次是因为……”

“好了。”流川勾住他的脖子,“不用说了,大白痴。”

“啊?你又骂我!”

“那又怎么样?!”

“你……”

…………

 

我说吧,他们之间根本用不着我们来提点什么。而闹剧,相信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我们总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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