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Skip to Menu
  2. Skip to Content
  3. Skip to Footer>

[泽花]杀手啊杀手 上 -待续-

(2 次投票)

作者:了了 2010-05-03, 周一 18:32




凌晨1时35分25秒,雪花从上空飘落。

看下去,这是个绝佳的俯角。利用SV-98的7倍瞄准镜,将几百米距离化为零,他仔细搜索酒店后门的地面,无聊的寻找着蚂蚁。

漫长的等待。出门前,气象台挂了红色降温信号,预报风雪将至,只是他没听。零下二十度,标准三件式西装,毫无遮拦的楼顶,北风呼啸。没去泡火山温泉,只为那是某人的托付,至于职业操守,早扔进了海沟八百年。

“配合点吧,老兄。”眯起眼睛,舔一下冰冷的嘴角。

“只想送你一程,这应该不难?”

************************

四月,樱花盛放。

泽北拖着残躯回到公寓,开门进屋,把自己扔上水床。

通常赖死在家中翘腿的人,难得出去一趟。埋伏、狙击、撤退,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就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暗地放了下冷枪,一时血如泉涌,痛得他直掉眼泪。找了相熟的无牌医生取出子弹,包扎过程中那个宽脸男人一直在笑,用的手劲不会比格斗时更小。

真是痛……泽北惊醒,随即被炸响在耳边的重物坠地声轰得一片空白。一会回过神,原来疼的不是枪伤,而是他的脑袋。

咚,咚,咚!

从上方传来大剌剌的脚步声。那个空置了几载,他时常当作了望台的房间,终于也有人入住。泽北捂着耳朵,全身都开始发麻。

大隐隐于市,杀手也要过活,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五层高的公寓,水电气暖齐全,楼层虽然低了点,视野却很不错。四周参差林立的楼宇是天然屏障,九曲十八弯的内街暗巷适合藏匿伏击,百米之外,更有一条大道直通机场。

满分。只到今天。

咚咚。
泽北扯过枕头被子,把耳朵堵了个严实。
咚、咚。
左肋下方有火在烧,但心头烧起的火更旺一点。
咚,咚咚!
青筋跳动,无表情的定格了N秒。“你到底有完没完!”爆发,上身弹起半尺,摸枪,然后再倒回去。眼前发黑,只能拽紧了床单拼命的吸气——FXXX!

这一宿,噩梦连连。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夕阳映着肋下的纱布,耀眼的红。药效已过,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泽北咬紧了牙关强忍,微凉的液体从脸上滑过。

“怎么动不动就哭啊!”咚咚的脚步声。
“你还是不是男人?”水床往下一沉。

……是梦。

黑色的瞳孔在眼皮后面不断的收缩,他想他是在做梦。可那个嚣张的声音太吵,而且一直不停。忍无可忍睁开眼,一颗红色的脑袋在跟前晃动。

“HI,你这房子可真不错!”金色的眼睛左顾右盼了一会,转向他,轻松的打着招呼。

“……是不错。”沉默半晌,他同样轻松的回答。情况有些诡异,欠缺现实感,但自己的确已经醒了,绝对不是做梦。此人从何而来,也不必追究,反正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模范市民。重要的是……

“你住楼上?”
“是啊,刚搬过来,还什么都没弄好——以后多指教喽!”

瞬间,昨晚至今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泽北几乎以为自己会就此死于脑溢血。但事实上他躺的端正,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半天没人挪一下目光。然后,少年的脸部特写近前,大笑。

啪!脆响,仅存的理智之线,断了。

再后,发生的事已不能以常理推断。总之该扔的不该扔的,很快躺满了楼前的水泥地。房东先喊谋杀再要报警,最后收下两张支票,欣然把这段小插曲从记忆里抹消。装修队开进来,在四楼捣鼓了三天,泽北本人则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伤口迸裂。


养伤的时候很无聊。

躺在床上,基本没法做别的事。其实不算什么大碍,换了别人,血流成河也不放在眼里,毕竟是玩命的职业。但泽北不同。他可以在任何险恶的环境里埋伏几天几夜,只为完成那一击。身手,头脑,直觉,韧力,顶级杀手该有的他一项不少,却有个小小的弱点。

说出来怕是会遭天诛,死人都能在墓地里吐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号称日本第一的职业杀手,居然象个小孩子一样怕痛!

这可不是我的错……泽北用力的眨眼,把多余的水分逼出眼框。头很昏,伤口很热,铁定是感染了。河田那家伙怎么还没上门?自己就快撑不住,两个小时,难道他还没笑够?!

正胡思乱想,房门砰一声打开,熟悉的声音说:“快不行了吗?”语气还是一贯的严肃。泽北豁然睁眼。

“……哪,放心,我们还算有点交情,有什么后事就交代了吧,葬仪我会帮你安排,九折就好……”剪开全红的纱布,无视病人惨白的脸,酒精绵一擦,镊子伸过去。

“哟,伤口居然裂了?”宽脸上浮起怪异的表情。
“有问题吗?”疼啊,冷汗一直淌个没完,“哇,轻点!”
“哼。”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我知道你很受女性欢迎。”黑着脸,不爽。
“啊?”
“但你最好节制一点,身体可是杀手的本钱。”
“……”

好不容易处理完毕,无牌医生提起药箱离开,若有所思的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半死的人一眼。

“泽北。”
“什么?”
“上面住人了?”
“……没错。”
“原来如此,明白了。”恍然大悟状。
“明白什么?!”黑线。
“既然近水楼台,你就不要太急了,要保重身体。”医生的忠告。

下一秒,床上的伤患伸手摸枪,保险都开了,但河田没当回事。“别忘了把钱汇入我的帐户,三万美金。”提醒一声,摸摸自己的光头走出门,最近生意真是兴隆……是不是该涨价了?

泽北已经说不出话。

他曾以为自己是幸福的。生活舒适,工作愉快,没什么特别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似乎就会那么幸福的活过四十岁,然后退休,带上够用十辈子的钱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养老。要说还有什么不满足,大概就是缺乏一个足以抗衡的对手,有点高处不胜寒。

但现实总是不如人意。别的不说,自从认识河田就没安生过,一分的伤势到他手里往往变成五分。总算还是个医生,虽然手术刀下不缺几个冤魂,也不至于太离谱。可楼上的人就没那份自觉。

泽北擦拭着爱枪,调一下枪口朝上,手指扣住扳机,口中拟音——砰。

想象,那真是心头上的一把刀。忍之一字,精髓全在它的形体。不把天花打出洞来的理由,是坚守杀手的原则。总有一天,他连一秒都不会犹豫,只要有人付钱。边想,边戴上耳塞,平凡的白天已经过去,乐不思蜀的少年要回家了。

果然,很快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一只鞋子脱下来,咚,砸在地上,头顶就是一阵降尘。第二只脱下来,咚,再砸,泽北把手里的枪转起来,象蝴蝶在飞。上面的人光着脚在地上踩,手拍皮球落地,砰砰砰;下面的环境音量就逐渐升级,爆出火药味。

电视开着,只有画面,静音,因为声源有一个就够了。视线落在空气里,耳朵却无法不工作——人的本能,也是他的职业病。无意识的把SV-98拆了又重组,一个闪神,泽北发现自己已换了支PDW,正朝上方瞄准,手感沉沉的,有子弹。

“……”来到头顶的脚步声,咚。床板声,吱吱嘎嘎。少年充满活力的大喊:“晚安!”刺的他心脏抽搐。

“……”手指松了又紧,现在开枪,就可以结束一切,泽北拉过被子蒙起头。很有诱惑力的想法,不过不行,杀人是得收费的。要是打破原则呢?噢……那就明天再说好了。

虽然,明天是个不负责任的名词。所以,原则依然会遵守。

……也许。


“还活着吗?”

清晨,某人朝他俯身,热度近在咫尺。选择忽略,旋即被抓住肩膀猛摇猛晃,亲切的Morning Call。泽北在心里默数到十,深吸一口气,张开眼。

“都没见你出门……”遗憾的语气。“原来你是病人,啊啊,我出手太重了吗?”看他醒来,红发少年兴奋的直跳。

泽北默念忍字诀,环视了自家房子一眼。窗户大开,苹果成山,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床头可乐瓶里的那两朵白菊……

“好不好看?”得意洋洋的炫耀。
“……”手一伸,在枕头下面摸枪。

眼前的笑容越来越大。“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感动了?”红色在房间里乱转,鲜艳的叫人头晕眼花,泽北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不断收紧。

“你的名字?”杀人前总要知道他叫什么,原则之一。
“天才樱木花道!”声音嚣张到极点。

举枪之前,伤口很不给他面子的再次裂开。泽北铁青着脸趴下腰,一声惨叫哽在喉咙里,不住的咳嗽。

“你要死了吗?”樱木用力拍他的背,语气很是好奇。表情无辜,而且诚恳,可惜用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还有错误的对象。只听砰一声巨响,和善的街坊邻里们便争相打开门窗骂街,房东在门口贴了张告示,提醒两位勿忘在支票上多写几个零。

和风,鸟语,花香,四月的东京樱华绚烂。红红的太阳咧着嘴,在天上悠闲晃荡。

终于康复的时候,泽北激动了很久。河田看一眼已经重新装修且在不远的未来必将再度重修的房间,在体检表上打了个勾。

“的确不容易。”


是夜,月黑风高。

台上疯狂扭动的肢体,在灯光下如鬼魅般苍白,席间兔女郎穿梭往返,喧嚣的人群中不时爆出一两声雄性动物的吼叫,拳风腿影,乒乒乓乓的响。

“这种地方?”泽北强忍下掉头就走的冲动。
“难道去星级酒店?”深津不以为然的摇头,“你好歹是个杀手咧。”

他登时翻了个白眼,暗忖职业和品位可没有必然的联系。

“给你,标的的资料咧。”
“真是大方的手笔。”眼睛直接溜到末尾的数字,挑起眉毛。

依照惯例,顾主的身份是只有联系人知道,不过观看标的的背景,敢要他命的两只手就能数完。天价是在意料之中,按深津的说法还能朝上浮动10%,不过特别要求是在公众场合下手,以上报纸头条为高。

“真棘手咧。”

“太简单我还不接。”皇牌的自信。“不过不能闹大。”免得当了替罪羊。“要我出手,就得按我的方式。”这是一贯的任性。

总之别硬来。男人说这话时,表情依然无喜无怒,泽北注意到,他第一次没有说“咧”。喔,大发现。

走出PUB时,天已黑得足够彻底。

泽北提着皮箱,沿屋外摇晃的安全梯开始往上爬。楼顶一如想象的空旷,风凉水冷,场景令人怀念。有多少次?从这种高度往下看,俯视45°角,离开了地面却不遥远,感觉无拘无束。一个小时勘探地形,半分钟组装好SV-98,靠着护栏数数蚂蚁,静候猎物驾临。

咚咚咚。

有人在铁架上跑,声音听来很熟。泽北的心跳变快,回头望向天台的出口,有点莫名紧张——“哇!”纯粹条件反射,杀手挟着长长的狙击步枪向后跳,绊了两绊才站稳。瞪,再瞪,眼珠子几乎掉下来,即使往身上扔一颗核弹也比不上乍见来人的冲击。

“HI!”红发男孩朝他扬手,全身依稀似有灯光聚焦,明星出场一样的注目。同一时间下方传来发动机打火的声音,黑色长车徐徐启动加速,圆熟的拐过街角。——SHIT!

泽北站在暗影中,拽紧了枪和拳头。火气冲到顶,恨不能敲开那颗红色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糨糊还是鬼怪?左肩的天使右肩的恶魔,今日不必再大战三百回合,结果只有一个!

“——解释!”理智被逼到了尽头,兔子也会咬人,何况杀手。

“只是巧合啊。”樱木耸耸肩,感受到对方真切的杀意。体内相似的血气涌上来,脑子一热,瞳孔一缩,兴奋的摩拳擦掌。

三秒种的静默后,杀手扔下如同手臂延伸的枪,仰头狂笑。某种经年累月培养出的东西在心里迸裂,类似束缚和规条,已经永远的消失了,一举回到最初的蒙昧。

“樱木花道……”嘴角上吊,泽北轻轻的磨着牙床,骨节咔咔作响。
“来吧来吧!我知道你想动手很久了!”当然我也是~~红发少年热血沸腾!

……那么杀手的原则?To be or not to be,这不是问题。

******************

话说,世上的非常职业有千百种,杀手也算是循规蹈矩的一类。

即使当独行侠,也必须遵守某些章法。无他,只是自然规律。惜命保健的要素之一,远离所有可能的危险——或者说,麻烦。但有些时候,麻烦总如跗骨之蛆,任你如何挣扎也挥之不去。

预料之中,两人的交锋没有留下任何悬念。虽然樱木也是个干架的高手,不过若非泽北在最后关头抓回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就不是躺在家里而是去了太平间。这就是职业和非职业的差别。

而论嚣张挑衅找麻烦,不知死活等等的能耐,在杀手眼中,还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证据是,人都已经躺在床上包的象木乃伊,樱木依然鞭长可及的骚扰四方邻里。

第一天,住在楼下的森重警视就去了探病。这位据说曾混过黑帮,现在也和道上牵扯不清的刑警大人,隶属重案组,正正是泽北的对头。同一屋檐下,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楼梯上擦肩而过时少不了相互迸射几道火光,眦着牙撂狠话。自然,这病就探的不单纯,不过看森重出门时的脸色,应该是没挖到什么料。

接着,就是数目惊人的亲友团。

轰隆,砰嗙,咣!对一百只大象在头顶踩过有什么感想?问问泽北就知道了。只是闹归闹,却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耳朵似乎失去了应有的功能,并没把声音收进脑中。

待他发觉自己的异样,已是盛夏时节。

没有骚扰,没有不请自来的窜门,楼上住客的脚步轻得象猫。一不注意就会忘记,曾经过了怎样一段地狱般的日子。安静,舒心,然后变成无名的烦躁。泽北躺在床上发呆,纠结的脑细胞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

心理咨询的时候,河田的笑容很煞风景。

“想知道原因?”啪啪,响指,价格翻倍。
“当然!”是陷阱,也还得往里跳,请让我死个明白。

于是……

夜深人静,一条黑影偷进了楼上的房间。

打死不承认那个庸医的说法,什么他是非要被人踩在脚下蹂躏才能安心。当然这个“人”是特指,换了别的恐怕早就一梭子弹过去。

所以他要证明。证明他泽北荣治,皇牌杀手,是无所牵挂。

走到床前俯身,要看清暗影中的少年。浮云掠过,淡淡的银光织成网,白天凛冽的线条在夜晚变得柔软,红色跃动着,朦朦胧胧。

很没气质的睡相。不过,可爱。

…………

半秒后清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杀手差点拔枪自裁。上帝佛祖阿拉,我疯了我!竟觉得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可爱?!更不要说那是樱木花道!泽北恨不得撞墙。

月光如水~


第二天,满月。主动者换人,夜袭继续。

除了空中飞人,尚有数条黑影点着蚊香在公寓楼前的水泥地上纳凉,顺道观赏特技。虽然,比起昨晚那一个身手是要差了点,但也算干净利落。只三两下,就沿着绳子跳进了楼下的阳台。河田竖起手中的牌子,8分。森重拿起最大一块西瓜,皱了皱眉。

“我可是现役。”责任感不合时宜的冒上来。
“那,这算私闯民宅?”得了吧你。
“非也非也,是送货上门~”同在现场的樱木亲友团,打赌兼抢食中。

满月会让男人变成狼,这话大概是真的。

樱木翻进四楼的时候,这么想。泽北正坐在床上,很轻松的姿态,眼皮微抬,隐约透出危险的光。

“你在等我啊?”少年的快乐一向没有特别理由,不过,现在例外。
“因为你根本没有掩饰!”从刚才起就听到上面悉悉索索,怎么睡得着。拆房子吗?

沉默,樱木直接走上前。

“为什么要来?”我已经很烦你知不知道!
“因为我想!”理直气壮。“而且,你也是!”

啪。熟悉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十分钟后。一个闹钟砸了下来,河田一缩脖子,险险闪开,眼角瞄上去——好家伙,高空掷物。

“森重,该你了。”红桃7。
“这次是什么?可乐瓶?”梅花9。“怎么可以乱丢垃圾。”

亲友团掏出了笔记本:“折叠椅一张,磁疗枕头两个,马克杯半只……”有东西在空中展开,看来体积不小。“嗯……被子?那他们今晚盖什么?”

良久。

“FXXX——!我要在上面!!”半空里还有一声狼嗥。

所有人通通掉下巴僵立一秒钟,你眼望我眼感叹孺子可教后生可畏天才就是天才,拔腿就跑。百米竞技,冲,几乎是撞开了房门。脑袋拼命往里钻,就见无机物体尸横遍地,两个男人各自一边,地板上正襟危坐。

“啊……”无限失望的声音,脑袋一个个缩回去,边下楼还边叹气不止。

闲人一消失,房里的人马上有了动作。

“回去!还是你想继续被他们看笑话!”压低了声音,杀手的风度无存,嘴角抽筋。没见过那么不讲理的生物,下手轻了制不住,下手重了也不行……~@$^#%&*!

“没门!”一口回绝,眼睛盯住他,手还扳着臂膀,用力扭转按下去,十字碎腕锁!痛~!泽北咬牙忍住脆弱的眼泪,直接飞踢,反压樱木的胸腹。

青筋,汗水,淤伤。颠倒来翻覆去,上上下下,实力决胜负?

“听我说!”龇牙咧嘴,疼。“要做不做一句话,怎么那么多麻烦!”我还不想赔上一条命!
“可是,”少年的笑容如同赤子,无所畏惧。
“我·还·没·打·够——”

So?
全武行,接着打。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森重拿起最后一块西瓜。
“也许他们不是不想,是不会。”亲友团翻翻笔记,一起对河田行注目礼。“你是医生。”

……明白。爬楼梯,一手推开虚掩的房门,满月的光辉象有魔力,旖旎而悠远。照到了身上,碎银一片,也许,真能变成狼?带颜色的那种~。

脖子探进去,房中两人正互相钳制,一上一下,定格。

“——莫非你是受?”

唰!水果刀,飞,擦过河田的额角还在门上颤抖了许久。“OK,请继续。”男人转身开步,顺道带上门。

泽北彻底石化。


-待续-
 

标签:
  L - 了了

最近更新

[仙花/一之仓花]遥望   绘心
[仙花/河田花]弟弟   绘心
[仙花]SPY   hanakuma
[流花]花吐症   hanakuma
[流花]情书   hanakuma

随机文章

[仙花] Honey   东京dancer
[Ebook] 地雷震同人合辑   地雷震
[ALL花]湘北小故事   花落无痕
[Ebook-仙花 ] Hellsing   了了
[流花]无题   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