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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惊旅 1-6 -待续- - 页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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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重樱 2010-05-14, 周五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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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惊旅 1-6 -待续-
章 4 - 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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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我们走了。”樱木挥挥手,向仙道道别后跳上车。
“要小心点哦。”
高宫在驾驶座摇摇头,受不了的启动货车,他看着樱木怪笑,“舍不得的话就不要离开啊。”
“说什么!没我在一边盯着,你这笨蛋会把事情搞砸的!”
“一次失误而已,花道你不要老拿出来讲。”
“哈哈哈,被人家拿便宜货骗了的笨蛋。”樱木很欠扁的大笑,“走啦走啦,迟到就没好货剩下了。”
“还不是你在旁边乱讲话浪费时间。”高宫边嘟哝边关好车门。

照例的进货日,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总有人陪着他。尽量减少樱木外出和独自行动,成了他身边的人的共识。高宫喃喃抱怨的时候,眼光漫不经心扫过他的左脚,忽然用力踩动油门,妈的!
“哇啊,干吗忽然开这么快!”
“哼,让你见识见识我号称公路杀手的独门绝招。”
“……混蛋,停车!!”


货车向左转弯,拐进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旁边是公园,透过铁丝网的篱笆,可以看见里面立着的篮球框架;天刚蒙蒙亮,已经有篮球拍打声传来。
高宫偷觑了樱木一眼,放缓车速,“喂!”
“干什么!”樱木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身体开始僵直。
“要去玩玩吗?”
“不……不用了!快走啊!”
“一点都不像你了。”高宫索性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歪过头,“看,流川在练习耶。”
“……不关我的事!死胖子,你还走不走!”
“果然是害怕!”很用力的强调,然后高宫慢吞吞重新启动车子,“天才的名称恐怕要让人了……”

“碰”车门被用力推开,樱木跳出去开始爬那道篱笆,“告诉你,流川再练一百年都不是本天才的对手!”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当高宫毫不客气的丢下他走人后,樱木还是忍不住冒出爬回去的冲动——如果那个尖眼睛的家伙没有瞟过来的话,说不定他会把想象付诸于行动。
“哈——哈!本天才来监督你!顺便指导一下你不规范的投篮动作啦!”
嘴唇动了动,流川别开脸看一下篮球架,然后回过头盯着他。
脸一下涨得通红,随后慢慢褪去颜色,樱木很罕见的不吱声,仔细盯着篮球架像在研究稀世珍宝一样的目不转睛。太阳慢慢出来了,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他的脸浸没在明晃晃的日光中,有刹那像泡散了一样显得模糊。
流川避开刺眼的亮光,漫不经心拍打篮球,静静的没有说话。

“我,我走了。”樱木转身,毫不迟疑的准备离开。
“站住!”

置若未闻,他加快脚步,却被后面一个忽然丢来的物体打得一下踉跄。

“流川!”

“一点也不像你。”平静的声音说,流川没有再看他,“怕丢脸吗?”
“你,你说谁害怕!”樱木咻咻的喘气,却没有动。
——一点也不像你——
他们总是这么说。

樱木弯腰一只手拿起了篮球,粗糙的表面摩擦掌心皮肤,于是以前跳跃奔腾的画面就从眼前闪过,向前走了几步,脚步逐渐加快的时候忽然又停下来。

——一点也不像你——

这些人,这些和他毫无关系的人怎么知道他不是以前的他了;又凭什么总用自以为了解的眼神说他不再是他。
把篮球举得高高的,想用力扔出去,可是樱木收回手抛给了流川,转身向出口走去。

身后有一刹那沉静得让人心寒,但随之传来篮球拍地的声音,快速跑步的声音;樱木停住了,忍不住回头刚好看见流川一个巧妙的动作避开假想敌,右臂一晃看起来像要投篮,却忽然一低身把篮球交到左手,从背后扔过来——
那一刻血液喧哗起来,樱木下意识伸出手,牢牢接住橘红色曾经占领他所有心思的篮球,然后向上望去;流川并没有回头,只是稍微移动脚步,微微躬身像随时都会弹起的猎豹一样——“混帐”樱木自然而然的想,看不起本天才吗?天才的投篮肯定万无一失,不需要狐狸在旁边守护!
屈起手臂,利用手腕的力量,篮球划过一道弧线投向篮框——
“碰”,发出清亮的声音,橘色球体向外弹开立刻被另一只手轻轻拨入网中。
“流川!”
流川转过身,捡起篮球丢给他。

“你他妈的死狐狸!!”樱木大骂着,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咬紧牙不让充斥眼眶的液体滑落,然后像拼了命一样奔向篮球架,身体里猛烈爆发的激情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头顶叫嚣,他重新感觉到很久以前像要飞翔的轻快。但很快,樱木扑倒在地,左脚无法配合这么快速的移动,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了。
樱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篮球骨碌碌从他指尖溜了出去,被流川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踢得远远的,他走过来,默默看了樱木好一会儿,然后说,“跟我去美国。”
“不用了。”
“白痴!”
“死狐狸……”樱木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直视流川的眼睛,“如你所见,我已经不能再打篮球……你去打倒那些没看过我本事的美国佬吧!充当本天才的候补,哈哈哈!”樱木昂起头,笑得很开怀。
流川在他身边坐下来,侧过头冷冷盯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耸耸肩——这蠢材!手心有点发痒想一巴掌扇到他脑门上去,但始终没有动手,这蠢材!心里无意识重复,然后闭上眼睛。

虽然不想看,但目光还是无法从左脚上移开。樱木想摸摸自己的脚,怕有一天它连感觉都一起失去,可是他忍住了。流川就在身边,他一定会担心吧……那一天如果两人没有打架,他就不会选择半夜离开,也不会遇到那个人……
樱木摇摇头,不愿再想下去。
太阳越来越刺眼,晴朗的天气跟他目前的心情毫不相配,樱木只觉得焦躁,“喂,回去了。”
旁边没有回答,樱木愣了愣,毕竟已经分开一年,他暂时忘记流川不说话的原因,但很快就明白了——

“流——川!”

流川闭着眼睛,看来在阳光下睡得很惬意。

“混帐!”樱木大叫一声,握紧拳头就狠狠揍下去!
 

【5】




从窗户看到樱木走两步就跟流川恶意碰撞一下的回来,仙道才松口气。
放下撩起的窗帘,他的手微微发抖,用力在裤缝擦了擦掌心里的汗,仙道坐在床边,发现腿开始发软。

高宫独自回来的时候心脏像停止了跳动,脸色苍白的听了半天,才明白花道并没有出事;虽然想竭力控制面部表情,不过,高宫坐立不安的神态已经证明,他没有掩饰成功。


——又丢下他一个人——
——尽管不是自己的错——


有一些念头在脑中根深蒂固,仿佛从他出生开始就盘踞着没有离开了,仙道失了方寸,跑到两人的卧室里,紧紧盯着窗外发呆。用一种等待因罪孽导致的惩罚降临的心情——勉强说的话,就是如此吧。

“我回来了。”
樱木很有朝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仙道赶紧揉揉脸,不想出现悲惨的表情,

“你回来了。”
他在楼上小声回答。

楼下静了一阵,然后樱木蓬蓬的上楼,他推开门,脸上是丰润的红色,探进的红头张望一下,视线落在他身上,
“……”
仙道忽然变得僵硬,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孩子在角落里轻微瑟缩。
“你……”樱木走过来,迟疑的问,“没有去上班吗?”
“……没,没有。”
“哦。”似乎找不到话说了,樱木不安的扭动身体,“还,还不去吗?”
“呀,那我走了……”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点着急走快了些于是一个踉跄——
“小心,”扶住他,仙道巧妙地换了一个姿势让他感觉没那么狼狈,“我知道,可是也到上班时间了。”
“你昨晚……”
“嗯?”
“昨晚不是没有睡好吗?”
“啊?”
“笨蛋!我是说,如果没有休息好的话不用上班也可以啦!”

“花道……”

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感情,紧紧地抱住他也不够,想要更多,更多更多能让自己安心,能证明他属于自己的东西;手掌在他宽阔的肩背游移,然后咬紧牙命令自己住手。
把头搁在他温热的颈窝,昨晚的疲惫加上今早的惊吓,仙道合拢眼睛,

“花道……”

“嗯。”

樱木浑身滚烫,笨拙的悄悄伸出手反搂着他的腰。

“以后……”
不要再单独行动好吗?想这么恳求,但在喉间被吞没了,仙道小心翼翼的选择别的词语,
“不要让高宫单独进货啦,他又被骗了。”
“是吗!?”樱木差点跳起来,“我就知道那个笨蛋会上当,放着他一个人果然很危险呢。”

他一本正经的抱怨。

仙道嗤的一声笑起来。

樱木抿抿嘴,忽然说,“对不起。”

“什么?”这次真的不明白了。

“让你担心了。”
“没……”

话没说完就被凑近的唇堵住,柔软甜蜜的挨擦了一下,迅速离开,然后眼前的人变成了一整个大番茄,

“我,我帮你铺床。”


慌慌张张转身,刚拉开被子就被人拦腰抱住——

“花道。”低哑的,克制着什么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呼唤,樱木被扳转身,迎上真正的吻。

——尽管非常温柔,这也是情人之间而不是玩笑似的吻。


嘴唇被含在另一张嘴里,口腔被柔软的舌头撬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堂而皇之的闯进来。
被迫张开口,湿滑的舌尖在内壁游走舔吮,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人的强势从吻侵袭到五脏六腑,樱木僵直身体,一动不动的任由仙道摆布。

彰——
彰,彰——

不断在心里叫着情人的名字,樱木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接受普通恋人之间早就应该有的亲密。
“花道……”
仙道马上发现了,立即后退,但舍不得离开,他将额头抵在樱木额前,深深的吸气呼气,太突然的喜悦让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彰……”

两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却是因为不同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总会记得那天夜里的恐惧,明明抱着自己的人已经是仙道了啊!
心里生出突如其来的烦躁和迁怒,甚至开始责怪他为什么不更激烈一点,哪怕使用暴力让自己屈服,也总比这个身体还留着别人的印记强吧……

松开微微发抖的躯体,仙道一笑,“那我休息了。”
樱木没说话,眼里掠过坚定的目光,忽然扑上前。
“等等,花道。”
下意识又闭上眼,樱木努力学着仙道的样子用舌尖在他唇里摩擦挑逗,双手还不敢直接抚摸赤裸的肌肤,只能在衣衫外移动。技术异常的粗糙,仙道却几乎忍耐不住,“你,等等!”
火热的身体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身上,心爱人的行动简直就是在明示了,仙道一个用力,将花道置于身下深深吻住他。
用嘴唇和双手寻找他的敏感点,当两人下身纠缠在一起时,仙道感觉到怀里人剧烈的颤抖。

很显然,他的颤抖和自己的颤栗是完全不同的——

仙道故意避开他苍白的脸色,停止动作叹了口气,“花道,让我睡一下好吗?”
竭力不露出异样,仙道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白了,努力挤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不想只能进行一半,结果让你讨厌啊……”

“我,我……”

“就这么说定了哦。”仙道轻快的说,笑嘻嘻将他推下床,拉过被子连头蒙住,“只要一小会儿……”

“彰。”樱木呆呆看着他,忽然觉得心痛得像要裂开,“对,对不起……”

“我们之间,永远也不用说这个词。”


身后传来近乎哽咽的一声喘息,然后听见花道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出门,仙道把郁结的一口气吐出来,用力抓紧被褥,关节变成青惨惨的白色;胸腔鼓动一种刀割似的痛楚,那叫做憎恨。


*******************************************************************


太阳躲进云层,天空出现奇妙的光。
这种半阴半阳的天气实在无法招人好感,初夏不久就会过去,炎热快来了。

这座城市北方的郊外,停在国道停车场地带的车子里,有人探出头正在眺望天气的变化。

“在观察云彩,还是太阳?阿宽,看上去,你可不像是干这一行的人啊。”
几乎和他同样高个子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森重宽无视他的话,说,“已经一年了啊。”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的伙伴,看起来有点阴沉的土屋淳眯了眯眼,似乎察觉他在说什么,“喂,好不容易回来,那家伙的事就别管了,你答应了吧,阿宽。”
“答应了,也不是假话,只是小小兴趣。”
“那是很可怕的呀。”
“哎,不会惹事的,悠着点来吧。”


樱木不认识的,只尝过恐惧不愿想起,暗中被称为那家伙的男子,在阔别一年零七个月之后正回到城里,回到他的——出生成长,长大成人并且杀过几个人的老家。

【6】



森重宽站在时隔一年的街道上。
过去熟悉的狭窄路口已经扩宽,两边林立几幢现代化大楼,绵延不断的车辆停放路边,几处新建的店十分显眼,不断有年轻人进出,这条街上展现着哪条繁华街道都能看到的热闹景象。
“完全都变了呀。”嘴里咕哝着,森重找不到小时候躲藏的街道了,这个城市的变化让他心里出现抗拒,“这下子要逃跑的话也不方便,很难办啊。”
“在说什么?”坐在车里的土屋从车子驾驶室里探出头,“你说过不会乱来,对吧。”
森重耸耸肩,走到车子另一边坐进助手席,“怎么样,要一起去吗?我给你介绍。”
“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阿宽,你不会乱来吧。”
“哎呀,你别忧心忡忡的样子啊,真难看。”森重撇着嘴笑,很轻蔑的神态,无光的眼睛悠闲投向窗外,置伙伴的疑虑不顾,仍然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这次回来只是拿钱,拿钱!”土屋看了他一眼,强调,
“钱一到手马上就离开这里吧,找个南方的小岛天天晒太阳,哈哈,是很幸福的生活啊。”
“放心,不会牵连你啦。”森重给出一个让人担心的回答。
他始终没有回头。


土屋在一个幽静的社区停下来,森重看到门牌上写着“仙道”再次回头,
“真的不用我给你介绍吗,说不定两个人更有气势,可以拿到意料外的钱呢。”
沿路而来的整条街道都被悦目的木护栏包围,里面一整片土地属于仙道家拥有,土屋瞄了一眼庞大的日式建筑,又钻回车中:“有钱人毛病多,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好了,喂——”
“我知道,不会闹事的。”森重笑得很安静。

大门森严紧闭,森重观察了一下然后很有礼貌的敲门。
“请问你是?”对讲机里出现声音。
“唉,我可不喜欢对着机器讲话。”森重皱起眉头,“仙道宏在吗,我要见他。”
“请问你的姓名是?对不起,我需要通传一声。”
“太麻烦了。”森重对着摄像头扬扬手,慢悠悠沿着修整得很好的围栏行走。转到大概后院的位置,他停下来身手矫健的开始翻越。
后院很寂静,精心整理过的庭院就像自然的山林一样;景色的确很漂亮,不过有时也会不方便的。
森重暗自决定提醒仙道宏应该让这地方再空旷一点,拨开灌木他用轻盈的步伐朝前走——


“站住。”
无视警告的声音,森重绕开忽然出现的男人,走出灌木丛。
“这里禁止入内。”男人说,大概习惯处理这些不速之客吧,他脸上出现“快点滚蛋”的不耐烦神情。
“哦——我有事才来的。”
“这儿不会客。”
“那让我进去就好了嘛。”
“请再次预约,然后从大门进来吧。”
“再走一次很麻烦啦,何况我已经打了招呼。”男子脸上终于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森重耸耸肩,“以前我曾经在这里和你们聚餐,我是客人呢。”
“以前是以前,请回吧。”
“别这样,你就传达一下,说森重来了。”


男人凝神看了一下森重的脸,然后转身,
“不要到处乱走,不然的话,我会不客气地。”
“哎呀,谢谢你啊。”
森重很高兴的跟他挥手道别,直到他消失在建筑物内,才微微眯起眼睛——就算是初夏,阳光也太强烈了,会使人浮躁不安呢。走到邻近树荫里,惬意的享受阵阵凉风,很遵守规矩的就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多少时候,男子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怎么样,仙道宏愿意见我吧。”
“是的,请进。”
“唉,我说呀,你的头儿未免太古板了吧,把你摆在这里连欢迎的表情也没有,万一吓退重要的客人怎么办?”

男人毫无表情,并非单单的无视,也是一种职业上的漠然,有些事情不可以了解太多,他已将森重作为完事人员而从意识里抹除了。
穿过几条走廊,男人拉开一扇纸门,
“进去。”
脸上依然没有欢迎的感情。


那是一间大约四叠半的茶室,壁龛墙面上挂着一幅水墨画,前面放了一支刚绽开的花,一滴小水珠在花瓣上滚动,折射出幽静的光芒。除此之外,房间内便空无一物了,森重打量完毕,朝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耸耸肩,
“为什么选择这里,我不喜欢狭窄的地方呀。”
“反正你也不会待太久。”那男人仙道宏说,下颌微微扬起,“我已经签好支票,现在请离开吧。”
“哎呀呀,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能用这种态度呀。”
森重漫不经心的盘腿坐下来,眼睛不曾向榻榻米上那张纸看过一眼,“我很怀念以前的事呢,陪我聊聊吧。”
“你来干什么?”
“久别重逢,至少应该问声好吧。”
“你呀……”仙道宏的眼角抽搐一下,“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来这里吗!”
“有什么关系,没有人会看到。”
“并不是这个问题……总之,钱已经到手,快点离开。”
“真是没有情义呀,我就那么惹人厌恶吗?”森重宽微笑着站起来,庞大的身体遮挡住阳光,室内一下变得阴暗;仙道宏不安的动了下身体,“哈哈,不用担心,说不定以后也会有事拜托你呢——既然这样的话,好歹让我拜祭了老头子再走吧。”
“不要想玩什么花样。”沉默一会儿,仙道宏无力的警告。
“自然。”森重优雅的旋身,“需要我帮助你吗?”
“太客气了——请。”
仙道宏抬起一双冷淡无光的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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