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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谈恋爱的人,最好比你笨 1-3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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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oxtail 2010-05-16, 周日 18:16

1.


“我的对象嘛,一定要比我笨。”

仙道彰,二十八岁,历经生命中第一个长达三月的感情空白期;不耐烦的翻动眼皮,回答第一百个在他面前假扮心脏病人的朋友。
千人斩,万人迷的单身男人,偶尔也会有孤家寡人的时候。男人受不了大惊小怪的周遭人等,用修长的手指按住太阳穴,抛出一个敷衍的答案。
理所当然会被鼻孔中叱的一声鄙夷的答案。算了吧。天才。芸芸众生你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小撮人,宽容而冷漠望着脚下绝大多数庸碌的凡人。

——比你笨?就好比你说要找个人类做情人,而不是一头猪。

然后如何呢。不经意出口的话,仙道却立感茅塞顿开。几个月的苦闷像是找对了根治的穴位,触一下透彻淋漓的痛感。他想起上任那位美丽无比也聪敏无比的栗发恋人,分手前一个幽幽的眼神,仿佛从头到脚将他看了个通透。

“仙道彰…… 我到现在才真正了解你。。原来我们并不适合呢。”

真正了解?是不是该让他预言一下自己明天要穿的内裤?仙道确信自己还笑得出来,只是有点苦:
“那我适合谁?”

恋人美丽的脸莞而一笑,字字珠玑。

“我觉得你比较适合一夜情。”


心碎郁闷怅然若失都比不过想狠狠骂一声shit的冲动。男人最终还是保持风度,望着同性恋人潇洒离去。他觉得自己打了场练习赛,先被对手摸透底细,结论不佳,然后连输赢都懒得去争,就撤场走人。玩什么啊,他连规则都还没搞清,就被宣判出局了。

这样的游戏太伤神。皱下眉,便猜到你已厌倦;前戏少了五分钟,就是情淡爱驰的预兆…… 他聪敏的看透你心里每个褶皱,小心衡量彼此的付出所得,颤巍巍的加减着彼此天平上的筹码。不多,不少。每个人都会保护自己,谁也不去做那个下了血本亮出底牌的傻瓜。
爱情不是会计学课本。仙道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也照习惯散漫的不去想,只是偶尔会在某个无聊的下午——寂寞的人总是会在这样阳光明媚无邪的日子里感伤—— 心里浮现模糊和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念头,

下次,一定要找个傻瓜谈恋爱。


上帝也许真的在随时倾听子民的祷告。那天晚上仙道彰在酒吧碰见樱木花道时,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傻瓜,也没想过要和他谈恋爱。只发现平日盯着自己的大半目光,如今都被吸引到舞池中央去。

那是个个头高高的男孩,穿着宽松的T恤和仔裤,血红的头发在一群黄绿蓝白的染发潮流中相当扎眼。乱舞的人群中,男孩笨手笨脚的跟着对面的人跳着恰恰。嗯,身体够柔韧呢…… 就是风情不足。仙道回头注视一会,发现平时走低调路线的灯光师不停把强光打在男孩身上,仙道在刀刃样的灯光闪过时看到男孩脸上明朗的笑。

呵呵,新宠呢。男人不再看,专心啜饮着自己的马丁尼。每个gay bar 都是一个小世界,没有轴心就无法旋转,没有刺激就阴湿沉闷。

半个小时后,红发的男孩坐到了仙道旁边,理所当然的点了苏打水。再半个小时后,仙道听到了男孩五十次的失恋史,讲着故事的表情,没人觉得惨烈。

“喂,刺猬头,你说本天才这次告白会不会成功呢?”

男孩用长长的腿推着滚轴椅,靠得很近。仙道在他淡褐色的瞳眸中看到自己尖尖的倒影。的确很像刺猬。

“会不会成功呢?”男孩再问。那表情像洁白无垢的羔羊在祈求天父的保佑,仿佛面前的陌生男人就是上帝,主宰着自己的命运。

“呃…… 谁知道?”仙道有些慌乱,他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拜托,我不喜欢这样)。“你的对象有什么条件?”

男孩搔搔头,神色委屈:
“她让我跳恰恰给她看。”

“所以我就来了啊。”他瞥到男人忍笑的表情,急忙解释,“是…是朋友对我说,GAY BAR 是现在唯一还在跳恰恰的地方。”

呵呵,仙道用手攥紧杯子,偏头注视,正直的男孩子终于在这样糜烂的地方感到心虚了呢。

“觉得不舒服吗?”

男孩认真想了一下,神色一丝迷惘;他第一次没有用正视的眼神,而是偷偷用眼角瞄了一下男人英俊的侧脸——

“没有,我觉得很好看。”

仙道挑了挑眉,低头轻笑着,手指从男孩稚嫩的脊背一路划过,停在那刚刚还在柔韧舞动的腰上。

“很好玩是么?…先回家看看屁股上有多少个指印吧。”

男孩怔了一下,清澈的眸子里,一晚佯装的镇定终于崩溃。

低下头,连耳根都红透。

 

仙道以为不会再有迷路羔羊误闯禁地。隔了几天他推开酒吧的门,就看到舞池中央那抹高挑的身影,体态依旧柔韧,风情还是全无。

这时全部酒吧的人已经都在叫他hana,抛了大名樱木花道,男孩对这娇滴滴的名字毫不介意。他在舞池中跳够了,笑容满面的走过来,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马丁尼。

“刺猬头,你终于来了!”
樱木又凑得很近,他的头发不知被谁揉过了,乱糟糟的一团。

“你在等我么?”
男人伸手点了杯苏打水。他觉得今晚自己要保持清醒。

樱木认真的点点头:
“没错。”他喝光了酒杯里的液体,脸上红扑扑的。“他们都说,这里你的恰恰跳的最好。”

不知道是谁造的谣。仙道只是笑眯眯,想着男孩在和他玩什么游戏。

“哪,教我好不好?为了本天才第五十一次恋情的成功。”

男人盯着他五秒。苏打水也许是最烈性的饮料,醉人于无形。

“也不是不好…… 不过我要收学费。”


那天大约九点钟的样子樱木就跟着仙道回家。上楼时他专注的踩仙道的影子怕自己一个分心就转身落跑。

——地球人就要去火星上居住了,因为你自己不小心喜欢上了英俊的火星人。那里是地狱也好天堂也好,去了就没有回程的飞船。

火星人回头微笑:
“对不起,没有多余的拖鞋哦。”

樱木光着脚在屋里走了一圈,最终选择坐在大床一角的床沿上。他的恰恰老师走过来温柔的吻他。

嘴唇先是被含住了,然后有软软的东西滑进来,礼貌而友善的拜访他口腔每个角落,男人也并没将他紧紧的抱紧,只是扶着他的肩膀,掌握着微秒的平衡。

原来是受骗了。樱木模糊的想,恰恰跳的好的人,不会有这样内敛谨慎的爱抚。他想起恰恰那样奋不顾身又略带含蓄的舞姿,心里就有点酸。他粗鲁的拉下男人的脖子,用牙齿咬对方的嘴唇,像是他刚学会的恰恰,笨拙,而不遗余力。

两个人向后倒在床上。男孩的T恤衫被拉起罩在头上。然而一切知觉都是清晰的,樱木发觉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变成浆糊。第一次的陌生是无法被忽略的所有敏锐的知觉,包括疼痛,战栗,和快感,包括从地狱到天堂、天堂到地狱的往返,抛落,重复数不清的次数。

火星果然是比地球更来得极端的世界。樱木觉得自己一直在痛苦和快乐的换日线上飞来飞去,他英俊的火星人一脸无辜的笑,自如操控着他的旅程。

“很痛么?”仙道下床去拿热毛巾了。男孩的后身流了一点血,掀开被子呆呆的瞧一会,又接受现实样的乖乖趴了回去。

“喂……”
下面传来纤维温热潮湿的触感。樱木转回头,望着变身为护士的火星人,

“你还没教我恰恰呢。”

仙道偏头想了想,用手指戳了下男孩光洁的臀部,
“以后再教你。”

樱木嫌痒的缩着,脸色润红,

“好啊,是你说的。”

他想佯装若无其事,还是在半秒钟后,咧开嘴角笑出来;开心的样子,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承诺。


2.


谈恋爱的人,一定要比你笨。

他不懂你讲的股票财经证券新闻,总是搞不清楚自己荷包里有多少钱;他从不怀疑你说的因为开会所以迟到的鬼话,他也永远比你更相信那些地久天长的狗屁承诺。
比你笨,比你傻。稳赚不赔的理想关系。

“刺猬头,你的房子这么大,本天才搬进来好不好?”
那是在两人有实无名的交往一个月后,二十岁的小伙子樱木花道决定了解恋人多一点,提出的合理建议。

“啊……”
仙道差一点就随口答应了。好字出口的刹那,他像吃到烫嘴的烧麦一样缩回舌头。

“这是公司分配的宿舍,除了老婆,不能带其他闲杂人等住进来哦。”

男人不动声色的撒谎。花道消化了一秒钟什么叫闲杂人等,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出门,把放到楼下的行李再搬回宿舍。

“哎… 那本天才去打工存钱,我们租一个更大更好的房子好不好?”
两个钟头后男孩又转回来,躺在仙道家舒适的沙发上,开始翻看报纸上的兼职信息。

“花道……”

男人有些无奈。他看到门口男孩新买的拖鞋,音箱上的摇滚CD,浴室里的牙刷和床头柜上的机器公仔。他完美淡泊的生活像一杯掺和了柠檬水,变得过甜的马丁尼。还没想要习惯的味道,想过滤也已经来不及。

“哎… 别皱着眉嘛。”男孩从沙发一头蠕动到另外一头,没听到身下几十万的皮垫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伸出两手,粗暴的拉着男人的脸颊,看那张英俊的脸挤压出的笑容:
“刺猬头真小气。”
他说。有点落寞。然后吸吸鼻子,又无比开朗的笑:

“不过没关系。只要本天才大方就行了!”


那天晚上仙道又被男孩拉去吃饭,照例的居酒屋,海碗拉面。日本清酒的味道有些涩,男人啜着,强迫舌尖慢慢习惯。花道连吃了三碗,连汤都喝干净,招呼买单后拽着男人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接下来去哪?”花道握着仙道的手一起插在上衣口袋里。他总是这样问,接下来去哪? 然后等不及男人优柔寡断的决定,就已经自顾自安排好下面的行程。去溜冰,打球,看电影,沿着河堤慢慢的走。男孩几乎每晚都来找仙道,不打电话,不留言,毫无预警一脸笑容的出现在男人家门口。

“刺猬头,你还没教我恰恰呢!”

花道偶尔笑嘻嘻的提起,只是玩笑。他知道仙道走路的样子很帅,抽烟的时候很帅,即使一动不动站着的姿势也很帅。然而跳舞却未必,他想看却知道男人一定会拒绝 …… 不只是因为不擅长的原因。

“你自己跳吧。”仙道看着一脸劲头的花道又有些不忍,低声补了一句,
“我喜欢看你跳。”


那天之后两人就再没去过初识的GAY BAR ,花道说最好的恰恰师父就在身边为什么还要去呢。仙道觉得陪他去溜冰打球看电影压马路其实也很快乐,即使偶尔,只是偶尔,会意识到过去的生活仿佛蓬的一声,在眼前如白雾般消散了。
就好像地铁里站在白线外的乘客,不知道下一站在哪。迟迟不肯跨出那一脚。

他回头,呼吸着酒吧里乱糟糟的空气,熟悉,舒服,想起以前,坐在角落喝酒,快到打佯的时候和当天搭讪的对象回家。即使和藤真交往后,两个人也只约好在酒吧碰面,做完该做的事后各自分手。不用想着谁,不必被谁想。

不像现在…… “喂!刺猬头,不一起跳么?”
男人的思绪被打断,身边拉着他的花道喝完苏打水,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红发的男孩很受欢迎,刚一踏进门便被人拎走去当舞伴。

“你去跳吧。我看着就好。”
仙道笑着摇头,看恋人还不罢休,扯过他的衣领在嘴唇上啄了一口。果然花道面红耳赤的转身跑走了。

恰恰依旧热情。舞池中央的男孩动作熟练了很多,举手投足褪去了初学的羞涩,渐渐的流露出风情。属于男孩自己的风情。灯光闪过时,仙道看到恋人冲自己开怀的笑。啜了一口马丁尼,熟悉的味道,却是陌生的感觉。

他转过头不想再看,音乐依旧在耳边充塞。坐在同一个位置,心境却再也找不回来。他喜欢看人跳恰恰—— 奇怪的带着羞涩的舞,热恋的舞,用肢体代替诉说的舞,每一个扭摆好像都在说着我爱你的舞。在世界,这个边缘角落,不在乎是否有人关注,每天不疲倦的上演。

他总是能平静的看着。只是看,就觉得很快乐。却并不想要去参与。那种激情,由别人体验就好。他摸摸左胸口,心跳很平稳,他不敢再去看那个男孩子。

看他笨拙而认真的恰恰,怕自己再不能置身事外。

偶尔跑下来喝水的花道很快就被人借走。仙道回头看着,灯光师还是不停把强光打在男孩身上,旁边是各色各样男人的脸。仙道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两分钟。还是失败。他站起身,向舞池走去。

“花道,我们去吃东西。”他推开人群,拉出中间的花道。男孩脸上一阵迷惑的神色,被男人一路拉着跑出酒吧。

“刺猬头!你怎么了?不喜欢看本天才跳恰恰么?”花道在后面叫着,他抬头看男人一路疾走的背影。似乎……是在赌气吧?男孩转瞬又笑了,追上去,和仙道肩并着肩,右手搭上去,像哥们似的拍着。

“喂!我们不去吃东西了好不好? 直接去你家!”他口气粗鲁的建议着。仙道怕表情被人看到,心里乱乱的,语气有点冷漠,
“去我家做什么?…”

男孩把头偏到一边,望着街对面的霓虹,大声说,

“去…去看看我屁股上有没有指印啊…!”


两人都停下来了。花道还是向一边偏着头,似乎很勇敢的在迎接路人嬉笑的目光。仙道只在身侧看到他红透的耳朵,片刻怔然之后,伸手把男孩拉进怀里。环着他的腰,下颏抵在他温热的肩膀上。

“笨蛋……” 他贴着花道滚烫的脸颊,闻着他干净的气息。

“这种话… 要留到回家再讲啊。”

他抿抿嘴,想忽略些什么.. 然而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唇边那抹温柔无奈的笑意。


3.


那个夜晚过得飞快。像所有美好的事物般骄傲吝啬,不作稍息停留。仙道一直吻着怀里的男孩,看他喜悦的,羞涩的,忍耐的,逞强的,各种表情。他觉得自己已踩到了悬崖边缘,从来只是鸟瞰下界无限风景,不敢纵身一跃。

像是忍耐不住了。“花道……”他轻声唤着。吻男孩汗湿的脊背。

男孩累极了,却转过头很没缘由的笑。干净单纯的脸,仙道觉得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世上最美丽的景色。
想纵身投入,又怕那不过是海市蜃楼。


“刺猬头……”

花道趴在床上,只在腰间搭一条薄被,明明眼角还有情事的泪痕,脸上却很开心的笑。

“我们去租个大房子好不好?要很大很大那种哦!”

“为什么?”旧事重提。仙道发现在那之后,自己还没有想好拒绝的理由。他有些慌乱,习惯动作的去摸着鼻梁——本来是可以笑笑就打发的事情,他发现拒绝这个男孩却需要准备很久。

“因为要一间很大的房子本天才才能跳恰恰给你看。”花道嘿嘿笑了一下,很理所当然的语气。

因为太过无厘头反而无从反驳起的理由。男人想了一下,也没找到更好的回答,

“为什么要跳给我看?”他被男孩牵着鼻子走了。

花道得意的皱皱鼻子,像是终于能够讲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因为本天才跳给别人看,刺猬头会吃醋啊!”

一脸的黑线。仙道看着男孩得意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有。”

“嘿嘿,明明就有。”花道似乎不介意男人的否认,嘻嘻笑着。

“没有。”

“就是有。”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我不信。”

“你笨死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天才。”花道拉下眼皮吐出舌头,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这是迄今为止高智商的仙道有过的最没有营养也最感到无力的对话。其实承认吃醋并没有损失什么,却乐此不疲的和恋人模仿幼稚园的小孩子死鸭子嘴硬。仙道摸摸鼻子,把这个解释为成年人(着重号)才有的无谓的坚持。

“可爱的吃醋了也不肯承认的刺猬头”。这是男人的刚刚诞生的新外号。吵架吵赢的花道毫不掩饰年轻的脸上灿烂的笑容,他将那古怪的、长长的外号又念了一遍,抱住仙道的头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扑通一声跳下床。

“we are the world ,we are the sunshine ~~”这是酒吧里经常放的一首歌。花道胡乱唱着,在床前的地毯上跳起恰恰来。

“we are the world , we are the sunshine ~~~”

很适合男孩的歌。这样仰头望着天花板,让红发在肩膀自由拂动的恰恰跳得很畅快。花道唱完一遍,身上也跳出了一层汗,转过头,就看到床上的男人一脸暧昧的笑,诡异发亮的眼神。

怔了两秒钟。

“啊——!!!!”一声大叫。

这时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也已经晚了。花道面红耳赤的以光速跳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重要部位。即使偶尔也会不穿衣服从浴室跑出来,然而这样光光的跳舞,就算是仙道也会被吓坏吧。

男人低头笑着,像是不忍大声笑却止不住胸口那种叫开心的感觉。真正的,因为开心而笑。

“花道……”他拥住男孩,手暧昧的下滑,慢慢的扯掉男孩腰间的薄被,

“我果然还是最爱看花道跳的恰恰呢……”他的呼吸和男孩肌肤上透出的香甜气息混合在一起。

“…真的?”花道红着脸,眼睛却发亮了。

“真的。”仙道低语。又沉默半晌,似乎惊诧言语第一次能够表达真心。

“那你就是答应了.. 不许反悔哦…”

男孩带着欣喜在耳边迅速的说。男人还没来得及问一声什么,就被那股透明的香甜紧紧包围,然后沉沦,沉溺,沉醉…… 仿佛这世界所有的温暖,和快乐,都在自己的怀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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