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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失控边缘

作者:花贼

---以此篇献给某位我所看重、但本人却不太知晓我极力去看重的圈内朋友。
"要你永远快乐是一件永远不可能的事,我从也不会主动祝你快乐,这是没多少意义的。一个人生里总是充满快乐的人,是很难显现得出他真正的本质和才能,何必在得知自己的才能(广泛一点思考的词)却尽力想要有获得快乐的权利或是去排除它呢?如今,即使不善表达也不明显抱以关怀的我说了这种不讨喜的话,还是迫切希望你能在短暂的不快乐之後,重寻应有的快乐权利。″---


******************


西元2005年,很平淡的一年,对很多人来说,算得上是平淡。

去了音乐厅欣赏演奏会的人们,大都是互不相识。提起这一点其实也没什麽用处、没什麽暗示,反正就是一堆人花钱买了票或是靠门路关系等等的,在时间上的交错进入厅内,好仔细鉴赏大老远从海外来的有名交响乐团。

指挥大师的手指开始在空中比画。
在外行人的眼光看来,那就是一种比画的动作,或许有其极深刻的含意,不过,就算真的不懂,去看看那些沉浸在音乐世界的演奏者吧,看著他们的神情,去被他们彻底的震撼吧。


「伟大的篮球选手,你,去听了古典音乐?」

深夜十二点,户外那些高高耸立的路灯勉强打亮了一小部份的街道,音乐厅外的广场面积并不小,附近更不可能比邻著杂乱的住户。经过精心设计的广场面貌,水泥成分还占了不少。

白天时的人迹较多,可以填满这里,现在不可能。黑压压的一片,要听个人影的呼吸声蛮难的。
现在却有个人从灯光下慢步而出,光点正细腻地描绘著他的五官。

「是你不想进去的,怎麽?後悔没进去了喔?」
离表演结束後已过了一个多小时,开口答覆的男人则是在这一个多小时内,在这广场附近绕绕转转的,以”漫无目的”的行为作为主要目的。

「你知道我在,所以等我。」

「才不是,」突然觉得看不清他在灯光下的面貌,下意识缓缓走近,「是我先知道你会等我,所以才留下来等你。」

那个"灯光男人″,是的,就是他,我不会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名字这种东西,偶尔是不具任何意义的〉,本来一张冷漠紧绷的脸庞,渐渐地松弛了。
看起来是要笑了。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而这个"伟大的篮球选手″却早一步预知那松弛的意义,有点心生不快。

「......还好。」灯光男人那脸上松弛的部份又扯紧了起来,低沉地吐出了个简洁的答覆。

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头,要是肉眼能透视过去的话,手背上都快青筋爆裂的样子,这里,已经足够充分表达一种心情上的程度。
没有想笑了。

篮球选手忐忑不安的看著,忐忑不安的揣摩著,忐忑不安的让自己重重倒吸了一口气,好像空气已经太混浊了,赶快又呼出了好长一口气。叹气。
「什麽?你想说什麽?」

好像是灯光男人在做一些幼稚果扭的举止。
他希望他是模仿孩童那苦苦要糖的行为,虽然这个希望只是他猜臆的,好留下一条退路可走。他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麽事。

「我们都太努力了。」
灯光男人低下头瞄了一眼,再抬头起来注视著对方的双眼。
「太努力了,以致於对任何事都太在意。」

「你干嘛这样挖苦自己呢?你不是说过,只要在一起就好的吗?一起追寻快乐什麽的?」

「但我无法克制,你是开始有成就的人。」

「是啊,我的确是有成就的人,但那又如何呢?这阵子你老是提这样的问题,是想逼我?」
心里感到了轻微的不满。对任何一切的不满,即使这个不满仅仅是来自於对方的举动想法,他还是想完全压制下它。

「逼你离开。」

「离开?就算彼此喜欢?」

「我...」欲言又止。

「我们都是年纪多大的人了?你说,你说看看啊!」现在还不是咬牙切齿的时刻,而那个时刻也该在早期就散尽了才是,「这有什麽好消沉的!」

「我没有。」

「有,你需要时间好好的静一静,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不要去在意媒体报导过的东西,什麽加披在你身上的光环彻底消失了、什麽穷途末路了,偏偏这些话题,都是一年多前的新闻了,不是吗?」

两个人都噤声了,剩下严厉的四目相视。
男人们附近的一盏路灯像个孤寂伫立的垂暮老人,两三只夜蛾轻轻地扇著薄翅附著其上。

『不要凡事太努力,否则你将很难放得开手,试著去对生活放轻松也不要想太多,只是轻松一点就好,并不是要你去放弃。』

灯光男人想起了某位自称是心理医师的冒牌货〈但他却是外科医师〉不经意说过的话,他当时表情凝重,听不太清楚那些话,现在却轻易想起来了。

可能他说对了一小部份吧,但也只是部份。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得不去努力,不是说想要松懈就能松懈下来的。

「......」

「喂!怎麽了?」
突然发现到灯光快要把他的脸照得苍白,篮球选手焦急地开口询问。

「没什麽,」眼珠子转了一圈,停顿,再深深凝视著对方,「今天我太反常了,明天...是你在乎的情人节。」

「所以?」

「所以不想这样的我来让你不愉快,虽然还是不愉快了。」

「哈哈...无所谓啦,我知道你看太多悲情的电视节目来打发时间,那多少都会影响到心情,但是,那种肥皂的剧情结局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对吧?狐狸?」

「嗯,我爱你。」

灯光男人彷佛都想通了,茅塞顿开了,神情开始变得轻松自然。
但篮球选手却果扭了。

「呃...」我想他大概是脸红了。

『你拯救了我,是你拯救了我,只有我自己的话,是拯救不了自己的。』灯光男人心里如此想著。
或许是这样吧,但他们事实上是彼此拯救。

「该回去了,下次,我们一起去听演奏会。」

这一番话彻底地让篮球选手露出漂亮的笑容,好像刚才那场争执只是个幼稚的儿戏,无聊的小插曲。
「好啊!一起回去......」

「...牵手?」
伸出手要牵著他空出来的左手,他问著,却老早紧紧地握住了,掌心的温暖没有夜晚那般的冷冽。

路灯的光线好像更强烈了少许。
身後那极具规模的音乐厅完全没了光影,而夜空下的繁星却闪烁著。

篮球选手走过去被他牢牢牵住,帮他拿稳了蟐杖,然後两人正往广场的外围慢慢步行。灯光男人那一跛一跛的步伐丝毫影响不到他们散步的速度。
因为,他们正走得缓慢又平稳。

「情人节快乐。」静静地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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