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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男人的自尊心+流川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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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蓝云白 2010-05-18, 周二 16:49

男人的自尊心

【1】

星期二,到中午12:00为止,樱木花道已经大力开合储衣柜的门121次,却仍然没有发现一块仪礼巧克力,当然更不用说“爱的表白巧克力”
作为一个全日本,不,全亚洲,不,全世界出名的天才篮球运动员,这是非常损害男人尊严的事实。
去年这个时候,即使是现在兼职卖章鱼烧的大楠雄二,也收到了至少5块以上、最便宜的仪礼巧克力。

在出门前最后一次打开与5分钟前内在一样、故意不上锁的储衣柜后,花道只能双手插在裤袋里,青筋一跳跳地走出体育馆。

由于回家的路线靠近居住区域,又是中午,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穿插在微微抽出嫩芽的树木和人工开凿的清澈水道之间。
二月中期,没有抓住寒冷的尾巴,气温比往年都高,街上有些人甚至脱掉了厚厚的冬季外套,享受晴天的日光。
虽然也没有穿外套,但樱木花道还是感觉热。

这应该不是气温引起的,而是因为路上的行人在他眼里都变成了高能量的巧克力形态。

作为生活中并不喜欢吃巧克力这种食物的家伙,樱木花道更喜欢拉面“呼噜、呼噜”的爽快感。
但是情人节的时候,收巧克力会变成与“影响整个比赛气势的抢篮板”一样重要的事情——影响着男人整年的干劲。

“樱木”,街道对面是说过“情人节的巧克力是考察个人魅力的一场比赛”的宫城良田——两人这周的训练任务和训练量碰巧相同,下午都轮到肌键运动后的恢复周期,所以没有训练安排。
一个会收到很多巧克力的人——对于给他造成这样的想法的人,樱木花道当然是气乎乎地擦肩而过,并转了个弯向着人少的小路走去。
他知道,小路的尽头是一小块空地,空地的中间是一个破旧的、没有网袋的篮球架,隔着锈迹斑斑的铁丝网,看上去有些落魄。

这是花道唯一没有带樱木军团来过的地方。
可能他终于觉悟到——在有些复杂的时候,他需要一块没有任何人能给男人尊严造成打击的圣地。


【2】

“咚、咚、咚”是运球的声音,那个在正午阳光下挥汗如雨的人樱木花道认识——是这三天应该放假的、进行高强度训练后例行调整的流川枫。

不止一次看到这样的流川枫,确切地说,应该是很多次,很多次完成了教练规定的训练,樱木又产生练习念头的时候,总会在附近设有篮框的地方看到流川枫。
也许正因为如此,随着年龄的增加,流川才渐渐演变成篮球迷眼中的日本奇迹——能够在空中停留一秒半以上,并完成眼花缭乱动作的日本人。

而那种对篮球的执着力又是怎么产生的?
当他看到练习时的流川枫,就好像明白一点,当然,因为头脑简单的原因,樱木花道说不出来。

“啪啪啪”,突然就被激起了斗志,“一对一”,一边大叫,一边“哐当、哐当”地拍打起篮球场周围的铁丝网线。

流川枫逆着日光看过去,只是看到铁丝网外一只黑影像猴子一样上下窜动着。
“白痴”,他单手抱起篮球,站直身体看着樱木花道终于找到入口并喷着粗气走了进来,红头发在阳关下微微闪光。
流川枫垂着的另一只手不由从后面扯扯由于汗水而有些贴身的裤子,似乎想让裤裆变得宽松些。


【3】

浓密的树荫仿佛在球场周围造起黑色的隔离区域,连声音也被过滤掉了,恍惚间全世界只剩下两个针锋相对的青年。

流川很快发现樱木花道早已经不像门外汉一样只知道发力,有时候他会故意的收起力气,让球在碰到他手的之后,仍然沿着先前的轨道不改变方向地脱手。
关于这一点,赤木刚宪曾向那些对科学有着可怕误解的湘北队员说过,“篮球运动员也同时是一个力学大师”。
现在的樱木花道,虽然仍然对科学有着可怕的误解,但却正向着“力学大师”接近。

同时,头脑相对简单一些的樱木花道却沉浸在一种棋逢对手的忘我境界里——他只关注流川枫的每一个眼神,集中精神预测他的下一个动作。
想想很久前的国中时代,这样日光发白的下午,那么寂静而又开阔的空地之中,他曾经让很多对手喷洒着嘴巴和鼻子里冒出的热血倒在脚下。

虽然现在他的对面只有一个人,却是相同的快感。

“砰”,当流川枫把运球的樱木花道逼出三分圈外的时候,樱木花道在身后把球从左手传到右手,跃起射出三分球的同时倒地,并出于自我保护和分散冲力的需要,顺着被撞的方向打了两个滚。

没有回头去看那球到底有没有进入篮框,流川枫已经承认,樱木花道是一个真正的篮球运动员了。

樱木花道保持着面部朝下扑倒的动作,“嘿嘿”乱笑的时候,流川枫脑子里不由得闪现出猴子高兴起来特有的扭曲面相。
白痴,本来想这么说的,却忍住了,居然想再继续欣赏一下阳光下面樱木赤裸的背脊。
那个家伙平时练习的时候,喜欢光着上身,很恬不知耻。


【4】

比赛结束,流川枫把樱木花道那堵住出口的袋子捡起来丢了过去,砸到正在穿衣服的花道身边。
借着篮球作为交叉点的两条直线,重新开始分道扬镳。

越近傍晚,整条路越是飘荡在一股甜腻的气味中。
路过湘北高中的时候,一道风起,带来女孩子制服短裙飘起的椭圆弧度,以及篮球馆似有若无的“咚咚”传球声。

“去看一下眼镜兄吧”,虽然嘴巴这么咕哝着,但眼睛却始终盯在短裙之下。
木暮公延大学毕业之后,回到湘北作了一名化学老师,樱木花道的理解就是:那个猥琐的眼镜兄终于能用教鞭去掀女孩子的裙子了。

果然,在校园教学楼里找到了被学生、特别是女学生围住问问题的木暮,由于被逼问的原因额头都渗出汗水。
想必此时一定羡慕极了当年能够教授樱木他们的先生,学生不爱好科学,在某方面讲也是作为人师的一种间歇性福利。

“花道!”,发现樱木马上突围的眼镜兄仿佛看到救星,立即凑上来说:“来看晴子吗?”。

“……”,樱木的额头青筋一条一条绷出来,眼镜兄的木纳风格还是一如既往,保持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特色。

樱木花道喜欢赤木晴子这件事情,就像河津樱祭一样引人注目和众所周知,不幸的是,赤木晴子也是如此直白地关注着流川枫。
直到有一天,也是情人节,晴子带着自制的巧克力堵截到了天台上的流川枫……结果却是决定考赴县外的公立大学,让樱木军团少了放学后的免费“艺人表演”,也让樱木花道更加厌恶流川枫。
那是彷徨又美丽的生涩时代。
一切尘埃落定,她再次出现的时候,也像木暮一样成为了湘北的老师,并且为人新妇。

时间总是那么知书达理,流逝时无声无息,生怕使人惊扰似的,所以结束回忆穿插着的谈话,已经天色黯淡,路灯初亮,昏黄的光影一节节交错地铺向街的尽头。

樱木与木暮道别后,准备回家看一些比赛录像带,靠自己的意念打跑逐渐呈现出下滑的气势——真是在情人节空手而归了。


【5】

洗完澡,打开电视,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樱木埋头翻找今天教练给的比赛录像带。

“咚”,一个四方的黑色小盒子掉了出来,烟壳大小,扁扁的,金属造得有些沉。
什么东西?
盖子上什么都没写,研究了一下,樱木发现可以像开抽屉一样打开,慢慢拉出同样黑色的金属夹层,里面躺着一块他盼望已久的巧克力,正中印着一个歪歪扭扭疑似网球的篮球。

手舞足蹈,用头撞墙,兴奋了很长时间,樱木花道才发现根本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放到他袋子里的。
中午出体育馆的时候检查了好几遍,一块也没有,之后袋子就没离开过身边,更没有人碰过。

由于大脑过于简单的原因,樱木花道浅浅一想,也没有深究,就开心地噘着明显不好吃的巧克力看比赛了。
当然,被噎住的时候,也有想过类似“哪有女人能做出这么难吃的巧克力”这样的问题,但也是稍纵即逝的念头。



--END--

男人的自尊心之流川的巧克力

先说些废话哈:
今年情人节一个人在家里过,所以写了短篇《男人的自尊心》,之后某人问我:流川那样的人会做巧克力?
我很无语,所以揣摩着写了这个面貌全非的补完。


【1】

2月13日

樱木花道是直的,这一点流川枫早就知道。
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人心就和球场上的天空一样清明,放学后的樱木花道总是追在赤木的妹妹身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那时流川枫也已经渐渐明了自己的性向。
为什么一开始就会注意一个篮球都没摸过的门外汉?答案是呼之欲出的事情。

“当啷”,把切巧克力用的刀丢在料理台一边,回到客厅里,流川枫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
回想起来,真是越发难看了,由于第二天是情人节,所以做起了巧克力,就算是老实稳重的赤木刚宪看到,可能也要张大着嘴直到下巴掉下来。

其实本来也不明白明天那样的节日,只是在晚上到运动用品商店里买护腕的时候遇到彩子,被强行拉着大力说教了一番。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凶狠地说:“流川,明天这样的日子,可是有很多人会鼓足了勇气向你表白,不要一直摆着死人脸让人伤心,总有一天你也会懂得,向喜欢的人大声说出来,是一种值得珍惜的心情。”

于是眼前闪过几年前天台上的一些片段,双手捧着巧克力的讨厌女人,迷惘的蓝天白云,滴落在衣领上而后化开的泪水,以及站在远处拼命窥伺的樱木花道,原来赤木晴子那时的行为也不应全部归结为愚蠢。

烟雾缭绕中,他仰头靠上沙发靠背,伸出双腿架在茶几上,听着窗外东南风摩擦树叶的瑟瑟响声。

随着年龄的增加,随着常规化的训练,这样初夏的夜里,即使在体育馆大汗淋漓地练完球,却仍然不觉得充实。
因此学会了吸烟,学会了逛夜店,可能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需要不是主观上不想要就能解决的,尤其是每天都面对来自樱木花道的习惯性挑衅。
抽烟、因为队友而勃起,已经是不合格的运动员了吧?常常这样想着,就睡着了,导致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在混沌与麻木中度过一天。

“你的球打得真狠,流川”,最近几年,藤真健司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在对抗中寻求疏解,就连安西教练也在看完某场比赛后找他谈话,说是虽然已经不用在意体能的消耗了,也不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打球——运动伤害能结果任何一个有前途的球员。

把烟头掐灭,一点火星跳出了烟灰缸,但也只是在黑暗里闪了一闪,随即就没了踪影。


【2】

2月15日临近午夜

神奈川的夜晚,就像半脱和服的宫装美人,丹泽的清秀天真,横滨的优雅端丽,在合度的夜色与灯光下,化成了欲说还休的抚媚。
由于比赛的的关系,游走日本各地,甚至去了外国,流川枫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神奈川的夜店。

五光十色中,他总是默默坐在一个角落抽着烟,自然有各色各样的人会上前搭讪,女的、男的,都有。
往往会选中身材高大健壮、染有发色的,当然不是每次运气都会很好,能够找到染着一头鲜红头发的。
有搭讪的人问过他,“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在想什么?”。
想得无非就是一些自暴自弃的念头,自嘲着报纸上所谓的“进攻之鬼”面对在意的事情时,有多么的优柔寡断。
昨天只是意外地与樱木那家伙打了一场球,又顺手把巧克力丢进了他的包里,其他什么都没有做,比女人的表现得还要生涩。

说起来,第一次听说自己被叫成“进攻之鬼”,还是通过樱木那个家伙,对着赤木刚宪大声嚷嚷,“胡说八道的报道,什么进攻之鬼,那个狐狸……”。
想着想着,好像真可以听到樱木花道喧哗的声音,“谁说我不会喝酒?你再说一遍!”。
循声望去,流川枫搂着边上陪伴的手不由加大了握力,使得对方因为不舒服而“喂喂”地叫了起来。

有个女人正用前胸挤着樱木花道的脸,那张脸露出凶恶的表情大叫着要酒,边上是笑意盈盈的水户洋平高举着杯子不让他拿到,大楠雄二歪在最外侧已经醉得直不起腰来。
“樱木你不能再喝,已经很醉了……”,说着很够朋友的话,可表情怎么说也是幸灾乐祸的水户洋平伸出另一只手在毛茸茸的红头发中摩挲。
正玩得很高兴的时候,“白痴”,却听到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抬头看,居然是流川枫。

“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本来想说一两句话反讽过去,却发现流川枫已经一把拉起重得像猪的樱木往门口走去,而樱木花道居然也配合着行动起来。

对着已经变得空空的沙发,水户洋平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一边咕咕哝哝、若有所思地对这大楠雄二说些“搞什么?不是相互都很讨厌对方的人”之类的话语,一边把手中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3】

2月16日凌晨

“酒,我是天才,第一次喝就能喝那么多……”,蓝色细条文的床单上樱木花道翻滚着,不停地说着不知所谓的话,不过却越说越小声,最后所有的词汇和动作都被睡神吞没进深喉。
由于之前扭动有些激烈,他的棉质上衣下摆处被卷了起来,露出腹部和腰,宽松的牛仔裤也下挫现出了白色内裤的边缘,并与油亮的棕色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流川枫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或许是刚才把大块头弄进来费了一些力气,现在脸上有些潮红,当然,也有可能是酒或者其他类似情欲什么的作用。

屋外,黑暗的还是那片让人迷醉的神奈川夜空,屋内,两个人一站一卧保持着沉寂。

“白痴”,骂了一句,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在壁灯幽暗的照明下流川枫单腿跪上床沿,床垫跟着上下起伏了两下。
他稍稍俯身,不紧不慢地解开樱木花道的皮带,一把抽了出来,过大的动作幅度导致本来就卡在髋骨的裤头崩了开来,显出樱木花道内裤微微汗湿的全部面貌。

之后,流川挺直脊背,慢慢举高手臂,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汗水使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微的闪亮,在夜晚朦胧的室内光下,这样的上半身竟然产生了雕塑的结实质感。

樱木花道的嘴亲起来有一种特殊的韧性,让流川枫乐此不疲。
他还把赤裸的上半身完全贴合在樱木身上,享受着两点只隔一层棉布摩擦的快感,或许是渴望太久的关系,这样的调情方式在面对可笑的猴子脸时也不显得生硬和尴尬,只有一种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让他在亲吻的间隙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想不到这家伙也会去那样的地方,真是忘记了,按照年纪算,他也是成年人了。

“呕”,就在流川枫的手摸到樱木的内裤边缘的时候,酒鬼喝醉的后果开始展现出来——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并吐了自己和流川枫一身。

对男人来说,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

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樱木花道,相信自己很难再继续下去的流川枫只能从樱木身上爬起来,拖着软塌塌的家伙一起洗澡。
当然也顺便把两人的衣服以及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等到樱木被洗干净,床单被换上新的,流川枫发现自己苦练出来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倒头抱着麻烦的家伙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六点多的时候,因为窗帘没有拉上的关系,渐亮的天色已经把流川枫叫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那颗红色的脑袋在自己面前,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在微冷的早春早晨,这样醒来,会有多好。


【4】

2月16日 早晨06:40

樱木花道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房门被“咔哒”关上,听着脚步声穿过起居室,消失在走廊里。

那是流川枫吧,迷茫地瞪着不算陌生的天花板和吊顶,他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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