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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仙流花]烈炎狂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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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hiskybrandy 2010-05-18, 周二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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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仙流花]烈炎狂情 -待续- 
章 6 - 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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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樱花坞里樱花庵,樱花庵里樱花仙。

樱花仙人种樱树,又摘樱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话前坐,酒醉还在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1】始末



“我说花道,你怎样才肯和我一块儿回去天庭啊!”洋平这个天庭一等一的司水将军此时正站在一团火色人影前面,“你自我放逐也有几百年了,这种做法不但于事无补,而且现在天庭因你不在而一团糟啊。”

“关我什么事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樱花仙人而已。”那火色的人影转过身来,一张带着明艳的俏颜展露在洋平面前,脸颊上因不胜酒力而嫣红一片,好似晚霞映红了天边,“再说我这可是天帝下的昭啦。”

“那也是你自己请昭得来的,否则天帝怎么可能把你这个这么重要的……”洋平讲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再见到那家伙,我一定会重犯……”现任的樱花仙人——樱木花道嘟哝着,又倒了一杯酒,同时也满上了一杯递给了好友。“喝喝看,这是我自己用樱花和菊花酿的。”

洋平没再开口,因为他看出花道心意已绝,所以他不再劝说,接过酒杯,一仰头,不论好坏,一口灌下杯中之物。

“……,洋平,大楠他们好吗?”樱木没有喝酒,只望着酒杯中打着转的一片樱木花瓣,低声问。

“除了想你,其他都很好。”洋平也似樱木般席地坐了下来,顺手又取过酒壶满上。

“那晴子仙子呢?”樱木开始恢复心情,问题一个接一个。

“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不太追你的死对头了。”

“那……狐狸……怎……怎么样了?”樱木觉得颇难启齿。

“你说你的死对头凛冰将军流川枫啊,他那张千年不化的冰脸照旧,不过好象自你走后‘冰冻’的更严重了。”洋平抿了一口酒,心中想象着凛冰将军那张寒脸,特别是当他听到自己得天帝准许,可以下凡来看樱木时那能冻死人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恩,刺猬头还好吧!打算猩猩呢,啊,还有良田、小三、眼镜兄他们?”樱木放下酒杯,开始问题大反攻。

“和风将军仙道彰日子过得不错,不过蛮想你的,这次知道我来看你,还特地让我带了你最喜欢的他园中生长的槐仙结的果实,喏。”洋平说着,从袖管中拿出了4颗火色可爱的果实——槐仙子,这可是天庭上唯一一棵槐仙3000年才结的10个槐仙子里的4个。槐仙结果,有一半要上贡天帝,而其余的,恐怕都给仙道“孝敬”了樱木了。

“恩,真是谢谢刺猬头了,还记得我喜欢槐仙子,恩——好味道!”樱木迫不及待地丢了一颗进嘴,顿时唇齿间溢满了浓浓槐仙香味,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槐仙林中一般。(呃,感觉上好象有吸毒时的症状呢。Ogama倒地不起中——)“洋平,你也尝一颗啦!!”樱木又拿起一颗塞进 洋平嘴里。

半晌没人开口,二人细细品尝并回味着口中果实的浓郁清香。(好象有些自相矛盾,不过管她呢!)

“啊,对了。”樱木突然开口,“天帝那位大叔怎么突然让你来看我?”一脸不解。他自贬下凡时曾跟天帝牧绅一提过这一千年里不准让任何人来打搅他,怎么……?

“——其实,”洋平顿了下,正了正神色,“在几天前,先知仙子彩子预感到你的劫数已近,好象就在这3天里,而你此时待的樱花坞阴气太足,可能会使你的劫数成为你命运的极大转折点……这是彩子第一次无法实际而明确地预测到结果,所以很不放心,天帝知道后才派我来接你回去,一则天庭阳气鼎盛,多少对你有益;二则也好让众仙人对你有个照顾……”洋平接下去的话被樱木的强力瞪功给瞪回了肚子里。

“本天才何须其他人照顾,不就是个小小的劫数嘛!本天才活到现在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劫数了,哪次不是化险为夷,遇难呈祥的!”樱木拍胸脯保证。

“是啊,是啊——”洋平口上应着,心里可不这么认为,脸上更是憋着笑,樱木的劫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除了特定的几个大的劫数外,因为他的火暴脾气而引来的大大小小的麻烦,在他看来都迎刃而解,却不知道众仙为了给他擦这“烂屁股”已总结出了上百条的经验。像当时有一次水劫,樱木不听劝告的在水劫当天要去游泳,结果号城天庭第一水上能手的他只差没被水龙王请去作女婿。要不是有流川枫当时暗中跟着,即使把他救上岸来,外带加个人工呼吸,樱木这条神仙小命早就去十殿阎罗那里报道了。

谁知等樱木醒来,发觉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岸上,(PS,流川嘛,早就又回到暗中保护的岗位上了)以为水帮了他的大忙把他托回岸上,回来就找我道谢——因为我总管水源嘛,于是在回途中被不爽在心的流川挑衅,二人大大出手。(可怜的流川,做了好人还挨揍)想到当时打完后二人脸上那付惨样,洋平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笑!!洋平,你是否以为本天才不能像以往一样平安度过劫数!”樱木以是半醉(菊樱酒加上槐仙子,其酒力更强劲了)拉住洋平的衣襟把脸凑上去。

“不是,不是,没有那回事。”洋平望着越凑越近的脸,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入非非。

“本天才不怕劫数。”樱木强调,倒是放开了洋平的衣襟不再考验他的自制力。

“啊,时辰快到了,我不得不回天庭了。”洋平望了眼已高悬在头顶的太阳,语气中带着不舍和浓浓的担心,“花道最后劝你,不论怎样,都和我暂回天庭,好吗?”

“不——要!”樱木借着酒性耍着小脾气,但扯住洋平衣角的动作却颇有撒娇的味道。

“那——我也无可奈何了,以我的实力也不一定足以将你强制带回天庭。不过这次你的转生劫真的蛮凶险的,为防万一,即使不回天庭,你也暂时离开樱花坞一段时间为好。”洋平语重心长。

“知道了。”樱木敷衍,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天才做不到的是,也没有天才躲不过的劫。

洋平也清楚樱木的不在意,但也莫可奈何,只好班师回天庭。心中暗自祈祷不要发生什么才好。



天庭

“流——川——枫!!”一个高亢的声音在天庭广安门前回荡,走——不,应该是飞在前面的凛冰将军流川枫倒是没有停顿的意思,自顾自地仍旧向前进。

“哎呀,这个流川枫,理都不理我,亏我好心叫他一块去问刚回来的洋平关于花道的事呢!”仙道彰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回身正要走,被眼前一片白给吓了一跳。刚才还飞得急忙的流川枫此时正伫立在他背后。

“哇哈哈——!流川大将军,有没有谁告诉你过神吓神,吓死神的。一声不吭地站在被人背后,天,还好我大胆,否则——!”仙道拍了拍胸脯定定心。

“洋平回来了?”流窜完全没把仙道前面的话当话,只问他心中关心的事。

“对啊,刚到就被住问动问西了。现在在正理殿接受各家询问呢。”仙道的后半句话完全是对着空气说的,因为流川已经在听到地点后施法术直奔正理殿而去。

“真是急性子。”仙道一挑眉,摇了摇顶着夸张发式的头,然后也施了法术。



正理殿

众神仙们难得齐聚一堂。

“安静,听洋平说。”天帝牧绅一不愧是最有权威的,众神仙顿时噤声。

“……花道现在作为樱花仙人,那么他的许多武将本领都被封印,因为花仙不可以有超越其职责范围的能力。但是我打听到最近有一方妖精,他们纠集在一起,组成了庞大的妖怪集团——山王,其中的三个首领是猩猩怪河田,鳗鱼怪深津和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元身的妖怪泽北。他们的目标就是花道体内那颗烈炎神珠……”洋平喘了口气。同时拿出从相田彦一处借来的笔记本,开始继续,“河田,元身黑山大猩猩,一千五百年幻化人形,五千年道行;深津,元身西川鳗鱼王,一千年幻化人形,七千五百年道行;责备,目前资料不明。”

“看来他们的目标是哈,而且似乎也已在行动。”具有千里眼的木暮看到一团瘴气向樱花坞的方向移动。

“啊,那怎么得了,再过半个时辰,将——樱木的转生劫就要开始了,万一……”彦一看了以下一个小巧的日冕,失声惊叫。

“不用担心,刚才木暮话音刚落,流川和仙道的人影就不见了。”牧绅一虽然也有些打算耐心,但想到有流川和仙道2位将军出马,应该没有问题,便负起了安定众人的责任。

“不过流川和仙道的转生劫也近了……”或许是说得太轻,或许是天庭太乱,反正彩子的这句话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不说天庭有写个乱作一团,只讲已然向樱花坞飞奔而去的二位将军。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天帝允许的私自下凡,可是来年感位见军以顾不得这许多了。眼前就是阴气十足的樱花坞了。二人停下了云头,在樱林中找寻着洋平所描述的那樱花庵。

正在2人急于寻找的当口,突然西南方向传来了打斗声。流川和仙道一对眼,立刻向那个声响方向冲去。

樱花庵外,酒已半醉的樱木带着醉步,抵挡着一批批向他冲来的小妖怪。

“什么人,来这儿找本天才的茬!!”樱木一个左右开弓,震开了向他围绕过来的小妖们,气势如宏地吼道。

“不是找茬,是抓人,呃,是抓神啦。”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幽幽响起。

“谁!!”樱木听到这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一楞神,结果被一小妖从背后偷袭得手,后脑勺重重领教了一下闷棍的味道,“唔!好痛,竟然偷袭我!”樱木一个回身,一掌把那个偷袭他的小妖给震到十丈开外。红色的发丝被红色的血液所凝固,但同样的严厉让人忍不住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相配的色泽。此时的花道几乎可称作是一个火红色的战神。

“这么快就忘了我嘛,我的花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一个人影从树林中飞射而出,并稳稳地落在了樱木的面前。

“泽——泽北!羽矢王泽北荣治!你怎么会和这些妖怪在一块!!”樱木大惊,他自贬下凡,就是因为他在千年一度的蟠桃会上——调戏自己而自己一时忍不住把他揍到“面目全非”并连带不小心打碎了先天帝遗留下来的琉璃盏[呃,这是嫦娥和沙和尚遭遇的翻版啦。]虽然牧绅一不想追究此事,可是自己对此事非常自责,不是因为大伤了羽矢王,而是因为在气头上的自己竟然打碎了先帝安西的琉璃盏,那是老爹生平最爱的东西,自己却——所以,事后他向牧请命,他要惩罚自己——于是他让牟封禁了自己天界第一武神将的神力,自贬下凡,做千年的樱花仙人,以面“树”思过。不过倒也没有想到泽北会私自下界。

“呵呵,火——不,现在是樱花仙人樱木——花道啊!”泽北一挥手,示意众妖退下。“自从被你打个半死以后——我对你更是‘思念’啊!!”责备的语音中带着浓浓的调笑味道。

“你——少恶心!”樱木后退2步,泽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阵阵邪气让他非常不舒服。

“不要这么说嘛。”泽北又靠近了些,想用手去抚摸樱木那因怒气和羞愤而通红的脸蛋,却被樱木躲过,只有指腹擦过皮肤的柔嫩感,“好久不见,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溜下来,不得到你怎么对得起我脸上的伤呢!”泽北拨开头发,被长发遮住的前额上有一条十分狰狞的烧伤疤痕,这是樱木当时的杰作。

“那也是你活该!”樱木在看到那疤痕时有过一瞬的内疚,可是转念又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事,立刻恨恨地嗤之以鼻。

泽北轻笑一声,樱木的反应也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不过,你现在只是仙人,没有了神力,你打得过我吗!呵呵!”泽北又一次欺近,几乎使2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意器,而樱木实在是无处可退,前有泽北,后面是他樱木庵的墙壁,银幕整个人被泽北用手臂圈在其中,动弹不得。

“放手!”樱木由于被泽北如此看轻而怒火中烧,一片绯樱般的艳红非上脸颊,金眸中闪着熊熊怒火。一个用力(是蛮力啦)推开可泽北,跃上恶劣庵顶。

“没想到除了神力,你的蛮力也满大的。”泽北仍旧很轻松的样子,却突然挥手。一道青光,像是绳子般,刹那间向樱木扑去。当然以内公亩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对手,一个鲤鱼打挺躲过后,一跃而下,夏管内泽北攻过来。

一来二往的大约三十多个回合。

“……禁!”泽北突然使用禁法,把樱木定现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用禁术!卑鄙小人,有本事放了本天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要没胆的用这种暗招偷袭。”樱木破口大骂。

“我说过,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泽北上前,终于如愿以偿的触到了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whiskybrandy:我也要摸![流口水])

被制住的樱木不能动弹也不能回避,只恩能够紧皱眉头以表示他对这一动作的厌恶。



“放开他!”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泽北背后传来,突兀地就好象是猛然从空气中跳出来一样。

“哦,我还当是谁呢,”泽北扭头瞄了一眼,用鼻子轻笑一声,“原来是凛冰同和风两位将军啊,怎么也有空到人界来玩啊。”责诶完全不把2人放在眼里。

“羽矢王,你怎么再这?你又想对哈做什么!”仙道语速虽然不急不缓,但预期颇为凝重。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樱木的转生劫就要到了,如果……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看我想做什么呢!”泽北把樱木挽进怀中,充满着挑衅地问。

仙流二人见此情景,那火气就这么蹭得烧了上来。正要合力攻上去,却被从天而降的一个雷霆打住。

仿佛要把天空撕裂一般,那闪电划下一道连接天地的闪亮光线。而下落的目标,正是樱花坞里樱花庵前的樱木花道。

“哇!”一声惨叫——听起来应该是泽北的——之后,原来樱木和泽北所待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黑森森的旋涡,而且越来越大,把围在四周的小妖都给吹散了,可是站在它对面的仙流二人觉得那洞有股莫名而巨大的吸力,正在使劲把他们吸过去。

“花道的转生劫还真是不同凡响。”仙道也不在乎此时乱七八糟的情形,继续保持他的“高雅风度”。

“……”流川没开口。

此时二人只距那旋涡几尺远了。

“想必我们也会被卷入,希望这次的劫数不要太复杂。”仙道仍不改其性。

“……”流川没有理他,只是望了眼那似乎深不见底的黑洞旋涡,然后不再任又它,一个借力使力,跃入其中。

“喂,流川,等等我。”仙道对着流川消失在黑洞中的身影大叫,同时也纵身跃入。

当仙道的身影消失在旋涡中时,这樱花庵前骤然又恢复了平静,没有闪电也没有黑洞旋涡,如果不是一大批横七竖八被刚才吹倒在地的小妖们还爬着起不来,这是情就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2】转生



“生了,生了。恭喜大王,是弄璋之喜啊!”一个产婆打开门,满脸喜色。

冰璃国国主樱木策(whiskybrandy:为什么冰璃国国主刚好姓樱木呢?因为小的觉得花花还是姓樱木最合适,所以……嘻嘻!)急忙推开门,开步来到床其那。

“爱妃,辛苦你了。”樱木策一腔柔情,抚了下因产后有些脱虚的王妃汗湿的额头。

“大王。”一个产婆抱着怀中似乎补台安稳的婴儿来到樱木策身侧。

“来,父王抱抱。”樱木策难得放下铁血的身段,用着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所用的和蔼的语气说着,结果襁褓。由于抱姿不佳,襁褓的一叫滑开,婴儿一头火色、艳丽的头发展现在众人眼前。

屏吸三秒,没有任何声音。

樱木策猛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有先祖战神转生,我冰璃国国富民强之大愿可成矣。从今起,我儿命名为樱木——花道。与他那战神祖先同名。啊哈哈哈哈——”樱木策像举着神灵般举起被他的大笑声吓得止住笑的婴儿,完全没有看见躺在床撒谎能够满脸担忧的王妃那紧簇的双眉和……



而同一时辰内,樱木策之妻的兄嫂也产下双生麟儿,取名仙道彰和流川枫。(为什么不同姓,一个从父姓,一个从母姓,就算是这样吧。)还有就是璇玑国国主之妃,产下胰子,取名泽北荣治。



此时,四人的转生劫开始了。



“父王,父王。”小花道小小的的个子,却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他父王样子,甩甩衣袖,正要迈步,却被一双的手抱了起来。

“道儿在学父王啊!”樱木策不知何时绕到了小花道的背后,一把抱起红色的下人儿搂在怀中。

“父王,父王,刚才,刚才道儿去看刺猬和狐狸哦!”小花道奶声奶气。

“刺猬和狐狸?”樱木策不明白这深宫内院的,怎么会有这种动物的。

“是啊,是啊,头上刺刺的,还有狐狸眼。”小花道的表达能力有限,不能很清楚地讲明白。

“哦。”樱木策虽然仍不了解,但熟知儿子秉性的他知道要附和儿子不会有错。

“父王,刚才母后说过2天道儿要和父王去璇玑国碗玩,是吗?”小花道很天真的问,粉嫩的小脸蛋有着兴奋的潮红。

“不,——其实,也算是吧。”樱木策苦笑着回答,其实前2 天璇玑国国主泽北翔派使者送来请柬,请樱木策并子樱木花道去璇玑国赴五年一度的三国国主之会,可是邀请携子同往却是第一次,大概是听说了道儿拥有战神的红发金眸才会有此一招。也可能是个“鸿门宴”。但不去,又显得没有气度,让其他两国一他惧怕了他们……前思后想都觉不妥,却又想不出应对之策,可是不想出对策,道儿就可能面对潜在的危险……

“道儿可以带刺猬和狐狸去吗?”小花道的声音打断了樱木策的思路。只小花道嘟起小嘴,可爱的呶了一下。

“道儿想带谁去?”樱木策暂时放开忧虑,专心和儿子说话。

“就是表哥啦。”小花道终于说出了一句樱木策听得懂的话。

“哦,道儿是说彰儿和枫儿啊,他们当然也要去,这次三国国主之会,你舅舅也要去参加,当然也是携子同去的。”樱木策抱着小花道坐下,捋着那火色而柔顺的头发把玩。

“是吗!是吗!太好了!”小花道眉飞色舞,一张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的艳色,整个人就好象是个小太阳般熠熠发光。



“狐狸,刺猬,太好了。我们可以一块去玩了。”一被放到地下,小花道就立刻撒开脚丫子向后宫跑去,边跑还边嚷嚷。

“花道,慢点跑,当心脚——”在看见火红色人儿的超快速度后,仙道那一个“下”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见红色人儿一下字扑倒在地上,扬起一层薄灰。

“白痴!”流川不与评置,只是带着一丝关心的口气冒出2个字。

不过两人倒是很默契地一块儿迎上去。

“摔了哪儿?痛不痛?”

“白痴就是白痴,连走个路都会摔交。”仙道和流川用他们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表达着相同的心声。并合力想把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小花道扶起来,可是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怎么?摔得更白痴了!”流川的话毒虽毒,却有着浓郁的担心味道。

“……痛!”小花道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那声音中带着颤抖,却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滑落。

“哪里痛?!”仙道见小花道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心痛不已,急忙上下打量,看摔坏了哪里。

“……”流川也开始对小花道进行全身检查。(whiskybrandy: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二人心怀不轨,趁机对花花上下其手,动手动脚……呃,就当小的什么也没说。[幕景:狐狸、刺猬大电眼。])

坐在地上的花道咬着饱满的下唇,拉起下摆,顿时鲜血的颜色映入仙流二人眼中,小心翼翼地拉起裤管,三人才发现现实比想象要严重得多。一块尖型的石片从膝盖下一公分处插入小腿内,从石片与皮肤、肌肉的缝隙处,大量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青色的裤子,在布料上渗着令人害怕的艳红色。

“我去找人来。”仙道当机立断的起身,心急火燎地冲出了后宫,而流川则一把扯下自己的内衣襟,用力捂住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而且懂得不利棵去拔除那石片,以免引起大出血。

“狐狸,好痛!”小花道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唇下已有了一排整齐的牙印,还渗出些许血丝。

“忍一忍,仙道很快就会叫人来了。”流川白皙的脸上也渗出了汗水,不过这可是急出来的。因为小花道的情况真的很不好。血怎么也止不住地向外奔涌,好象要一次流干净一样。渗过布料,从流川的小手指缝里淌下来,滴在清冷的石板沙锅内,快速汇成一条潺潺血溪,流向不知名的方向。



等人的时间是缓慢的,而且好似与你的焦急成绝对反比的。就好象过了几个时辰,才隐隐看到一队人风风火火地向里面跑来,伴随着的是嘈杂的脚步声和纷乱的叫喊声,而跑在最前面的,是仙道那矮小的白色身影。

“道儿,道儿,来,给父王看看。”樱木策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红色人影,一个提气飞身跃到两个孩子面前。

“父王。”悬在眼眶中的泪水在看到最疼他的父王时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已经吸红了的小鼻子里一酸,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库一样不受控制的哗哗往外翻涌。

此时御医也赶到了,初步的诊断是由于石片坚硬,而且好象卡伤了膝盖,可能要有1个月不能随意走动。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没有插的如想象中的那么深,所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讨厌,讨厌,都不能出去玩!”消化到发脾气了。任何一个人被迫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准随便下地都会心里不爽,更何况是好动好玩的花道呢!

发怒的小脸涨得通红,而他身边任何一种他拿得到并且扔得动的东西都被他丢了个满地。不但无聊,而且摔伤的膝盖还不时传来阵痛。小花道打心底恨那块从他腿里拔出的可恶石片。(whiskybrandy:亲爱的花花,无辜的石片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哦!归根结底,问题出在你狂奔上面哦!)

“花道又在发脾气啦。”仙道如轻风抚面般清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痴!”而流川则在看见一地狼籍后给出了2个字评语。

“狐狸,刺猬,你们来啦。带我出去玩好吗?一直躺在床上我要生锈了。”小花道苦着一张脸,气也撒完了,再加上有仙流二人来看他,心情也稍好了一点。

“花道乖,你现在还不能动,要乖乖躺在床上。”仙道左蹦右跳地闪过地上的障碍物来到床边,“花道也不想多躺几天吧。现在躺着养好了不就好了。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樱饼。”仙道递上一个盒子。

结果盒子,虽然仍噘着嘴,小花道却已被食物勾去了大半魂魄。

“白痴,这是给你的。”流川也从身后拿出一盘樱桃。

“啊,樱桃,狐狸最好了,道儿最喜欢狐狸了。”小花道见到最爱的水果,有些得意忘形了,孰不知脱口而出的话给了流川多大的冲击,一年难得变次脸的“冰人”如今因一句“最喜欢”而绯红了脸颊。

“花道只喜欢狐狸吗?”仙道有些个 地问。

小花道看了眼膝上的樱饼,一抬头,扬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儿也喜欢刺猬。”

正在三个小家伙你浓我浓之际,房门被推开了。樱木策同他妻舅——笙铃国国主仙道孝文(仙流二人的爹)进入房内。

看见屋内狼籍的景象,樱木策没有生气,用脚轻扫开一条路,来到床边。

“道儿觉得整天躺在床上很闷是吧!”樱木策口气温柔中带着宠溺。此时仙流二人很知礼的退到了父王身边。

“是啊,都快闷死了。”小花道用力点点脑袋以示肯定,然后眼睛瞟到了父王身后慈祥的仙道孝文,“舅舅,你也来啦,有没有给道儿带礼物!”小花道高兴地大喊,只差一根尾巴在那儿摇啊摇了。

“道儿想不想舅舅啊?”被点到名的仙道孝文乐呵呵地向床的另一边走去。自己的两个孩子生得是一表人才,也很可爱,但一个生性不爱说话,一个是有礼到让你不好意思,可这个外甥不同,小甜嘴一张,又有一张甜美可爱、逢人就乐的笑脸,加上像是会闪闪发光的水汪汪的金色大眼睛,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疼爱他。

“当然想啊,还想舅舅的礼物!”小花道笑着伸出小手,“舅舅答应过的,下次来要给道儿一匹自己的小马的。”小花道改拉着仙道孝文的下摆撒娇。

“舅舅当然记得,可是小道儿现在不能骑马。等一下次,道儿的小马已经在马圈里了有人在照顾他。等道儿的伤好了,就可以骑它到任何地方了。”仙道孝文哄着床上瘪着嘴有“下雨”趋势的小人儿。

“对了,道儿,明天开始你要和父王一块儿去璇玑国参加三国国主会议,一路上有小枫和小彰陪你,应该不会太寂寞。这一去大概要半个月左右,等你回来,也就可以骑舅舅送你的那匹小马了。”樱木策不愧是花道的老子,知子莫若父,一席话把个花道的小脸说得由阴转晴。

“可以去璇玑国玩吗?”小花道眨巴着眼睛,含泪带笑地盯着父王。

“是啊,道儿乖乖地,到了璇玑国就让木暮带你到处玩。”樱木策承诺。

“恩,道儿乖乖的!”花道笑颜重开。

……
【3】



第二天,浩长的队伍从冰璃国出发,向璇玑国慢慢行去。

软轿中

“狐狸,听说璇玑国有个千年不化的冰酒泉,是不是贞德。听说很漂亮啊!等到了我们去看看吧!”小花道虽然半卧着不能动,但一张小嘴却从出发就没停过。

“白痴,你废话太多了。”显然小流川已不能在忍受他的zaoguo,阴着一张脸。而一旁的小仙道别出了苗头,如果再不转移话题,这2个家伙一定会大打出手,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花道身上有伤,这架可是万万打不得的。

“花道,其实璇玑国还偶很多好玩的地方呢!”仙道不愧是高手,一句话立刻把小花道的注意力拉到了他身上。

“……”仙道绞尽脑汁讲了许多来时向士兵们打听来的情况,听得小花道眉开眼笑,心情好得不得了,相形之下,流川所处的那个角落却气息阴沉。(吃醋了!吃醋了!!)



不消说一行人漫长的旅程,却说璇玑国内。

“父王,你确定了吗?”小小的身形在璇玑国国主面前站定,但气势却庞大的吓人。

“当然,怎可以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机会。”泽北翔一脸坚决的背后,却隐含着对这个亲生儿子的惧怕。

“那好,只要不伤到樱木花道,恩,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总之他有一头艳红色的头发,其他的随便你。当然,我会安排好一切的,父·王!”泽北荣治的眼神透着欲望和绝对超出年龄的成熟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光芒,就象一头已经看到猎物而兴奋不已的捕食者一样。



话不长叙,但说那日,冰璃、笙铃二国人马一同抵达璇玑国都。

泽北翔亲自携子出迎。

小花道由于兴奋过头,此时正在父亲樱木策的怀中呼呼大睡。朝霞般绯红的小脸蛋轻倚在父王柔软的丝质衣帛所覆盖的胸膛上。微启的小嘴里时不时“咋吧”几声,似乎是在作美食的好梦。红色的长发(以小孩来说蛮长了)挂下了几屡至唇边,仿佛在与那娇艳的红唇增色般,而其余的火发则没有发绳的固定,在风中起舞。

仙流二人,则是跟在父王身边,不过眼神却紧盯着某一处,而那处的唯一一个人是璇玑国王子泽北荣治。三个小孩间擦出了大人们所没有看见的火花,切愈演愈烈。

“一路辛苦,樱木王,仙道王,请先到本王的行宫歇息。”泽北翔打量完了所有的人,目光停留在熟睡中的火发小人儿身上。这个小孩就是荣治想要的人,看来是蛮可爱的,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会使那个对一切事物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他的孩子,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见了都怕的孩子如此的在意。

“泽北王客气,请。”樱木策因手中抱着孩子,也没有回礼,只是轻点头表示歉意,“小儿因脚受伤,不能自行走动,所以——请见谅。”

“哪里哪里。”泽北翔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请——”



一行人在行宫中安顿下来。

而小花道则照睡不误,充分战线了他高潮的睡功。(whiskybrandy:好象是被某狐传染的。[背景:流川“阴阳眼”总攻击])

“既然令公子正酣睡不醒——想必是路途过于劳累,那就让他好好歇息,众位先随本王至大厅,本王已安排了接风宴……”泽北翔说到这儿,看到了樱木策一脸放不下熟睡的儿子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正中下怀的光芒,不过立刻被他那假笑的表情所掩盖。“如果樱木王不放心,本王留下小儿荣治与他做伴,只要樱木小王子一醒,就立刻带他来大厅,因为本王请了几个重要的大臣和其他一写小过的使节,想借接风宴来讨论一些事,所以——”泽北翔这席话倒真把樱木策给“吃”得死死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荣治对吧!道儿就麻烦你了。如果他醒了,就叫人抱他到大厅来,因为他腿受伤,御医叮嘱近一个月不要下地,所以千万别让他自己走动。”樱木策伸手揉了揉“很乖巧”的荣治的头发。

“那让枫儿和彰儿也留下吧。”仙道孝文看出了樱木策的一丝不放心,于是建议道。

“那就拜托了!”樱木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拍拍仙流二人的头。

“放心吧,姑父,花道我们会照顾的。”仙道拍拍小胸脯。

“……”流川没吭声,不过眼神对上了樱木策的。

泽北翔见事情有了以外发展,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便不自觉得瞟向儿子,在看到儿子一个点头的动作后,才重新开口。“既然如此,那么众位请。”

目送一行大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三个小孩子立刻各据一方,进入2:1的对峙阶段。

“那是我的!”随着一声稚气而甜美的叫声,僵硬的空气顿时被打散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床上。

“花道,什么东西是你的?”仙道先开口,同时打破了僵持。

“唔——!刺猬,这是哪儿?父王呢?”见到了陌生的环境,小花道急于寻找熟悉的人。

“去赴宴了。”流川的声音很清脆,话语也很简洁。

“赴宴?”花道还是没有弄明白,不过倒是见到了一个不熟悉的面孔,“恩,你是谁?”冲着泽北问道。

“你好,我是泽北荣治。”泽北一敛刚才对峙时的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换上了一付友善的笑容。

“泽北荣治?”小花道看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脑子还处于混沌阶段。

“对,泽北——荣治”泽北慢慢靠近,带着一种阴郁的压迫感。

“不准靠近花道。”仙道看出了泽北的意向,断喝道。而流川则同时纵身上前拦在了花道面前。

“凭你们2个就想拦住我吗!”泽北面色骤变,一甩袖,一股风力推开了横在他面前的流川,并把他抛向了仙道的所在方向。

当流仙二人跌成一团时,泽北很顺利地来到了花道的床边。

“终于抓到你了。我的花道!”泽北伸手抚上花道还似婴儿那水嫩的肌肤,“你和你的元神一样,手感好得好象要把我的手吸进去一样。”

“你变态啊!”花道羞愤至极,作为一个男孩子,更何况是一国王子,从来都不曾被人如此折辱过。用力挥开泽北的“色”手,花道水汪汪的大研究能够中满是厌恶和蔑视。

“你——竟敢!”摔得七荤八素的仙流二人趴在地上看到如此情形,顿时怒向胆边生,气冲九天霄。大吼的同时,两道身影齐向泽北扑来。

泽北气神定定,又一个甩袖,利刃般的风冲减了人影的速度,同时也割开了2人的脸颊,“来人啊,拿下这2个偷袭本王子的家伙。”泽北发号施令,顿时金殿武士上前,一人一个抓住了挣扎不已的笙铃国王子。

“你要干什么,放开枫和彰。”花道急吼,身比口快地想冲过去,却牵动了腿上的伤口,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达给了身体中的每条神经,花道重心不稳地向地面倒去。就在花道紧闭双目,准备与地面来个不同凡响的“亲密接触”时,身子却在半空中被一个臂腕给接住了。

“当心点。受伤了我可是要心痛的。”泽北的声音在耳后传来,呼出的热气冲击着花道敏感的耳根。又急又气的花道满脸通红,可是膝上的疼痛都一波比一波强,害他想开口反驳都没有力气。

“泽北——荣治!你到底想干什么!!”挣扎不已的仙道开口,几乎是用怒骂的口气质问,而流川也同样极力扭动着身躯以便挣脱身后孔武有力的侍卫的钳制。

“不干什么。上次我的好事也是你们破坏的,可这次不同啦,因为你们还没有前世的记忆,而我有——不趁着你们觉醒前先除掉阻碍,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呢!”泽北一脸奸邪,单臂以远超越他幼儿身体的力量箍住了小花道,空出的一手则对着侍卫们在颈部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在花道反应过来并大叫着想阻止时艳红色的体液已喷洒了出来,满室似下着血雨。

……



“不——不要啊!”随着凄厉的叫声,濡湿的红发在空气中扬散开,原本安睡在床上的人也惊然地弹跳起来。

“花道!”房门被打开,一个连衣服都没穿好,浑身正冒着热气,垂下的头发上正挂着水珠的男人冲了进来,“花道,没事吧!”那男人快步上前,也不管身上正滴着水,一把抱住了床上正在打颤的的人。

“彰哥哥,没事的。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床上的花道此时的语调已恢复平静,然后就觉得抱上来的身体不但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而且还湿得像是从水里刚撩出来一样,“彰哥哥,你在洗澡吧!”这一句话顿时提醒了还抱着花道的仙道彰,他现在只有腰见搭着一条“小”毛巾,其他什么都没穿。

“是刚才被你的大叫给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事,彰哥哥才从浴室里冲出来的。又作那个噩梦了吗?”仙道柔声问道,就好象是在呢喃,可声音中使人安心的成分却显而易见。

“对啊,可是一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唯一的感觉就是痛彻心扉,好象发生了什么非常悲哀的事。”花道低着头,仿佛仍沉浸在按种感觉之中。

“没事的,只是梦而已。”仙道安慰道,轻轻抬起花道的脸,带着忧郁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又大又水灵——却没有任何焦距的琥珀色眼睛,(花花:啊——![惨叫]不会吧![恶狠狠地,酒鬼你竟然把本天才的双眼给写瞎啦!士可忍孰不可忍!]{whiskybrandy:你什么时候忍过啊!}一个大头椎,小的倒地不起。)

许久没见仙道有反应,花道已清楚仙道又在想什么了,“彰哥哥,不要难过也不要内疚,如果当时换成我遇险,彰哥哥也一定是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所以——不要再自责了,这样花道会难过的。”花道眨了一下没有焦距却仍旧有神的大眼睛,“再说了,医生不是说花道失明是由于有血块压迫了视神经,才会导致——彰哥哥不是也在联络世界眼科权威了吗!就是说花道还有复明的希望,又不是永久性失明的,彰哥哥——”话音的结尾满是撒娇的语气。

“好的。彰哥哥不再难过了,不过——”仙道刚想说什么,却觉鼻子瘙痒,接着一个又大又响的喷嚏冲口而出。

“彰哥哥,有话待会儿再说,先去把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你看都着凉了。”被喷了一脸口水的花道恢复了往日的开朗,笑嘻嘻的提醒。

“啊,好。”仙道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放开了花道,快步向浴室跑去。

十几分钟后,穿戴整齐的仙道彰从浴室里走出来。

“花道,其实彰哥哥是有话要和你说——”只是不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嘛。”仍坐在床上的花道扯着自己睡衣的衣角,没抬头。

“彰哥哥由于一个重要的CASE,可能要出差1个礼拜,但是你……”仙道停了停,“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请我的朋友来照顾你。”

“朋友?谁啊!”花道闻言抬起了头,掀起薄被,摸索着想下床,仙道见了,立刻上前扶着花道下床,并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

“就是——流川枫。”仙道的声音几乎是低到那3个字后像触电般,虽然看不见,但他仍仰起头对准了仙道,用几乎恶狠狠的口气说道。

“是流川。”仙道这时的声音有所提高,但其中含有颇多的“英勇就义”的语调。

“不会吧!”可以说是哀嚎,花道伸手拉住了近在咫尺的仙道的衣角,(因为看不见,本来他是想抓住仙道的衣襟逼问他的)“彰哥哥,你知道我和这只狐狸最不对盘了,你怎么可以找他来。”

“可是——”

“我可以找中田[不知这个是哪号人物?小的自己也不知道!嘿嘿]来照看我一周的啦。”花道大声提出了他认为的最佳方案。

“可是,中田这次要和我一块去出差的。他可是我的机要秘书,没有办法啊。”仙道的语气中有着无奈。

“那——那我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啊,反正就是不要那只狐狸来照顾我!”花道讲得斩钉截铁,还似怕没说服力的握紧了拳头挥了挥。

“但是你现在看不见,别说照顾自己,连自由走动都会三五不时的撞到这儿,磕到那儿,你叫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呢。更何况你父母早逝,弥留之际把你托付给我,如果只因为我出一个星期的差就让你有个万一,你叫我怎么向叔叔和婶婶的在天之灵交代,又怎么对得起——”

“好了,好了,知道了啦,让那只狐狸来总可以了吧!”花道伸手捂住耳朵,五官都卡皱到一起了,只要自己一不按照彰哥哥所认为对自己好的安排去做,他就搬出这一套来,可是偏巧自己微是吃这一套,自己父母早逝,是彰哥哥这个当时才14岁的男孩把还是10岁的自己打拔大的……

看见花道可爱的动作,(whiskybrandy:可爱?!彰彰你BT啊!)仙道忍不住莞尔一笑,当下也就住了口,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那么明天一早流川就来报道。记得吆喝他和平共处哦。彰哥哥会尽快处理完事情赶回来的。”仙道这么讲也无可厚非,这流花二人一见面就像是鸡狗开了战,是不斗嘴就是打架,以前倒还好,但现在花道这付——,不过不请他又不行,谁叫他们的渊源如此之深,而且也只有把花道交给他自己才能真正放心的离开。

“知道了。不过如果狐狸敢来惹我,那就不要怪本天才不客气哦!”这句花就像是宣言一样的铿锵有力。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仙道的声音带着笑意。

【4】



[大爷们都问看不明白,小的现在就来回答一下。

因为小的写的二世中断了,断在那里是为了后情的需要,也是一个悬念。

这篇已是第三世,到了现代了。而前几章写得都是花花做的一个噩梦哦![呵呵,奸笑!]

小的的打算是要并进式的写两世,SO……

呃,废话讲,请看正文吧!]




翌日

“花道,花道,醒醒,起床罗。”仙道支起一个手臂,侧身望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红色人儿,(因为红发+红色睡衣)眼神中流露着真实的柔情,而不是他那商场上著称的“笑面虎”的形象。

“恩——再谁一会儿,再一分钟。”把身子蜷得更紧了些,花道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

仙道张开了口,像是再要说些什么,却被那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给打住了。急忙起身,走到门厅,门铃却在响了那么一声之后就再也没响起过,不过这正是那家伙的作风。

打开门,对眼的正是流川难得非常清醒的脸。(whiskybrandy:好难得,好难得,非常难哦,现在才6:00耶,枫枫竟然没赖床!)

“流川,你来啦,进来吧。”仙道优雅的笑了笑,侧身让流川进来。

“你真的放心把花道交给我,不怕我们打起来!”流川进了门,没有进屋,倒是劈头盖脸地问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就让让他吧,由于看不见,花道其实很不安的,连之前已经不太作的那个噩梦也又开始重新缠绕他了。”仙道忧心忡忡地说,并拿出一双鞋子放在流川面前。

换好了拖鞋的流川把简单的行李放客厅,然后随仙道一起进入主卧室。

床上,一团红色正径自往床中蠕动,似乎因为随门而入的凉风使他感到了寒意。

“这小子,又睡过去了。”现在无奈地笑笑,上前2步,伸手掀开了被子,如“虾公公”般蜷曲的人形便曝露在空气中。

现已是春天,但冬季的凉意仍未全部被春使所驱走,早晨的晨风依然带着寒意,使花道蜷得更紧了些。

“花道,醒醒了。流川已经来了。彰哥哥也要准备出发了。”仙道拍了花道睡得晕红的脸颊,想使他清醒一点。

“恩恩恩——”带着撒娇味道,花道伸了个懒腰,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

流川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但他没想到自己看到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时的冲击竟是如此之大。花道发生车祸时自己正在国外研修,今天凌晨3点才刚到家,却怎么也睡不着觉,自从在电话里听到花道出车祸的消息后,自己就好象是得了失眠症一般。可现在真实的看到那“无视一切”的双眸时,那种心痛感却超乎想象。那双美丽的琥珀色大眼中再也映不出自己的影象,这一认知让流川的心像是被刀绞般的疼痛。

“彰哥哥?!”花道明显觉得房内的气愤有些不同,但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成了瞎子的好处是其他感官的潜力被开发,使得他的听觉、嗅觉和触觉,乃至第六感都比常人要强得多,可是看不见仍是不能被种种所弥补。无边的黑暗带来的是不安定和无尽的恐惧感,即使他再开朗外向,但是后天失明总是会有些彷徨的。

“啊,是流川来了。”仙道明白花道的意思,开口解惑。

“哦。”花道敷衍地应了声,坐起身来。仙道马上扶住他,想帮他下床。“彰哥哥,不用了,我得习惯你不在啊。”花道推开了仙道扶他的手,摸索着来到床沿,下地,用手找拖鞋,穿好。这平常只需短短10秒的动作,花道足足做了2分多钟。流川紧皱眉头,看着动作一点也不利索的花道,实在无法把现在的他和以前与自己1on1的那个“天才”联想在一起。

“花道,既然流川来了,彰哥哥要走了。早点在冰箱里,二份的,吃的时候用微波炉转一下,有什么事就和流川说,彰哥哥每天晚上6:00会打电话回来。”仙道说着,捧着花道被风吹得有些发凉的面孔,在饱满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温柔的唇印。之后,无视流川的瞪视。

“那,流川,花道就拜托你了。”仙道在两人之间巡视了一下,然后恢复成了他那著名的“笑面虎”的形象。

“……交给我吧。”流川冷着脸挤出这4个字。(whiskybrandy:吃醋!吃醋!枫枫变成大醋缸了!枫枫:……)

“那彰哥哥,记得要给花道打电话哦!”花道向着仙道声音的方向转过脸去,面部表情就像是一个向父母要糖的孩子。

“知道。彰哥哥不会忘记的。”仙道说着看了下表,“彰哥哥真的来不及了,你让流川帮你选一套衣服穿好,看你的小脸冻的。”仙道说着,拍拍花道的红发,又向流川看了一眼后,才疾步出了卧室。之后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玄关开门和关门声。

“……”

“……”相对无语。

“死狐狸,不高兴帮本天才选衣服啊!”花道忍不住了。

“……你的衣橱在哪儿?”流川原想冒出一句“白痴”,但想也知道这句话一出口的结果,于是就咽了回去,转问道。

“呃——”花道一愣,这好象不太像是狐狸平时该有的反应,所以也害他一时没办法反应过来,“就在床对面。”放缓了语气,两个“天生冤家”头一次客客气气地说话。

“你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流川上前打开了衣橱,里面的衣服不多但也不少,不过都排得整整齐齐的,看来仙道把这儿料理地服服帖帖的。摸上去,手感极佳,看来都是些高档品。

“我是看不见啦,你觉得好就可以了。”花道很率性的回答,然后开始为换衣服作准备——开始解睡衣的纽扣,而流川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正在专心地挑着衣服。

“还是红色的最适合你,仙道还蛮有眼光的。”流川说着,伸手取下架子上一套泛着阳光般红色的休闲装,转身打算递给花道,但就这一转身的瞬间,他人就像被定住一般僵在那里。

身后,花道已除下了睡衣,身上只有一条小小的“三角裤”,而且是性感的黑色,加之那诱人的小麦色的细腻皮肤在晨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地闪亮,让流川不由目眩。目光向上,那胸前2颗樱桃由于冷风的爱抚而坚挺着,而随着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动的喉结更让流传喉咙一紧,屏住了呼吸就好象是看到了刚出浴的维纳斯一样的惊艳。



猛然,花道打了个颤,用手环住身体对着流川大吼,“死狐狸,搞什么鬼啊,还不快把衣服给本天才递过来,想冻死我吗!”怒目圆瞪,显得那么的神采奕奕,就是小了一份焦距。

流川给这话震醒,倒也没回嘴,只是急忙把衣服递了上去。

花道接过衣服,在空中展开,用手指分辨了衣、裤,然后把裤子暂且放置在床上,动手穿起了衬衫。急切却又缓慢的动作,因为每一个动作都由一阵摸索引带出来,显得吃力而又笨拙,但是却让人觉得怜惜。

七手八脚地穿好了衬衫,可是那精致却繁琐的纽扣却难住了眼盲的花道。平时着衣部分确实是他自己一手包办的,但纽扣、腰带等小饰品、小玩意却都是仙道负责的,所以……使劲与那些不听话的小纽扣们奋斗着,额上已沁出了微微薄汗。突然,一双大手覆了上来,轻轻拍开了花道越搅越乱的双手,动手轻松地扣上了每一颗纽扣。

“谢——谢谢。”花道有些沮丧,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即使没有狐狸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可今天才一个小小的纽扣就把自己难住了……

“白痴!”这是流川典型的表示害羞的口头禅,因为难得白痴和自己说谢谢。(冰山也会变火山)

“什么白痴,本人可是天才啊!”听到这熟悉到不恩能够再熟悉的2个字,花道立刻忘了自己的沮丧,马上(经典的)反驳。

“天才!?!”流川也忍不住的嘴皮儿发痒,反诘道。

“你——”花道剩余的话全被那“咕噜”作响的肚子给压了回去。脸上一红,“死狐狸,今天就暂且饶了你,本天才现在肚子饿了没,帮本天才热一下早点吧。”死要面子的不肯拉下脸来说个“请”字,于是用了命令的预期,却带着几分的撒娇味道。(whiskybrandy:啊——这八成是被彰彰培养出来的“坏习惯”吧!!)

“啊……好。”被话语中的撒娇味道给骇住的流川有些个魂不守舍地出了卧室,直奔厨房。

可惜花道不能看见此时流川难得的错愕表情,否则一定大呼惊奇。

不说花道独自在房中与一堆衣服奋斗,且说个流川大摆“食谱”。

来到厨房,流川打开了冰箱门,看见了仙道已作好并用保鲜薄膜封存妥当的2盘意式早点。

“弄热它?好象是说放在微波炉里转一转!”流川自言自语,自从父母去世后,一直是用人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倒真是从来没自己干过下厨这种工作,今天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厨房,对于他来说可是同意大考验啦。

就在流川翻箱倒柜地找寻微波炉时,(whiskybrandy:??笨枫枫,就在你的正前方那个长方形的东东嘛,干吗还去找!!你真是有眼不识“微波炉”嘛!狐狸枫表情狰狞,我瞪,我瞪,我瞪瞪瞪。)已经着装完毕的花道从卧室里出来。虽说不是穿得太整齐,但起码没有把第一个纽扣扣到最后一个洞里去。

“在找什么?我听到好大的翻东西的声音,要帮忙吗?我应该记得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的!”花道好心的提议。

“不用了。”流川弄了个大红脸,这种臭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不过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冷冷的,淡淡的,听不太出有什么波动,“你去客厅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弄好。”流川如是说。

“真的不要帮忙吗?”花道看不见实际状况才会有此一问。明眼人乍看之下,九成九会认为是出个厨房大盗了。但看这锅子在地上,鞋子却在案板上;刀在头顶悬着,餐具倒成一片。(whiskybrandy:幸好没碎![拍胸脯])反正乱得与之前清洁明亮,几乎称得上是“模范厨房”的样子相去十万八千里。

“说了不用了,你也帮不上忙。去客厅休息一下吧。”流川一边继续对鼻子底下的“微波炉”视而不见,以便仍旧努力寻找着那不明外形、不明摸样的“微波炉”!

“哦。”花道听到流川的话都讲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坚持下去了。转过身来,在脑海中描绘着房间的布局和距离,然后迈步走去。(whiskybrandy:哇噻,“瞎子盲走法”耶,花花,好高的招数哦!花花:还不是你把我写成瞎子才害我!![大头椎,whiskybrandy额头袅袅情烟ING])

应该已经到客厅了,迈步10次后花道心想,那么左边是门框,进去后绕开左手边的饮水器就可以到沙发了。花道果断转弯,顺利进入了客厅。(whiskybrandy[超崇拜目光]:居然不摸也没撞到墙,好厉害哦!花花[大心]:哈哈哈哈……[很天真地仰面大笑])正要迈腿向右转,却被一样横在地上的东西给绊了一交,短视身子倾倒,为了保持平衡,花道伸出手来想扶个什么东西,却好象带到了桌布,然后是“咚”的一声加上一阵“唏哩哗啦”的大声响。

“什么事?!”听到这些个不明的响动,流川急从厨房中冲出来,只见花道呈“大”字型扑倒在地上,身边的餐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光,全部落在地上,标准属于该碎的碎,不该碎的也全部都碎了的这种情况,而他的身下正压着自己进们时随手一放的行李袋——看来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事吧!”见花道趴在那儿半天没有动静,流川怕是摔坏了哪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伸手想扶起他。

“恩!好痛哦!什么东西当在这儿!”花道一跃而起,气势汹汹的,但没想到左脚偏巧又踩到了那个行李袋,一个不平衡,立刻又要在流川面前重演一遍刚才的惨剧。(whiskybrandy:啊,枫枫,好机会野,大好的一个英雄救“狗熊”的机会啊![狐狸枫点头]花花:[发飚ING]什么,你竟然说本天才是那个什么熊!![“嘭”得一声过后,whiskybrandy的额头二度重创,倒地不起。])

流川一个眼疾手快,立刻揽住花道的腰,把他带向自己,不过由于冲力太大,使得2人跌作一团。不过这次有一个名叫“流川枫”的肉垫垫在底下,花道并没有感到如期的痛楚。

“……”流川的沉默倒不是因为他的个性,而是由于被那么大个的一个人压在底下,加之原来的那个加速度和伟大的,亘古不变的地心引力的影响,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狐狸——有……有怎么样吗?感到身下的身躯僵硬,但自己又看不到的花道有些个着急。

“……没什么!”流川挤出三个字,不过却痛得龇牙咧嘴的。

“真的没什么?”花道想起身,伸手找了个支撑点,却引来流川一记呻吟。(whiskybrandy:天,花花,你看你撑在哪儿了!![脸红心跳中]花花:废话,你都把我写瞎了,我怎么知道撑哪了![不明就里ING]枫枫:……[脸红ING])“呃,这是什么感觉,软软的,可是却开始硬起来了?”(whiskybrandy:众家大爷能猜到是撑在哪了吧!哟呵呵呵)

听花道这么一说,流川不觉脸上一红,“快起来呀,大白痴!”

“我是要起来啦,可是死狐狸,我是天才!!”花道不服气地嘟哝着,但毕竟狐狸是为了拉自己一把才会摔倒的,天才也不是不讲理的。

“快起来!”觉得自己的XX又挺了几分,流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知道了嘛。”花道有点委屈,但仍努力爬起来,不过手中的感觉却越来越火热也越来越坚挺。可就是想不太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whiskybrandy:[绝倒]因为你是白痴咪!到现在还想不透,天啊,花花!!)刚想凭触觉再多摸几下来确定却被流川一把抓住了他乱动的手。



后记:欲知枫枫到底有没有动手呢!!请看下回分解![whiskybrandy潜逃ING]

另,彰彰和荣治这次都没有戏份,不过下一章会让他们出场的!呵呵

【5】



“起来。”流川也顾不得自己此时也正在作痛的可怜小屁屁,抓住花道“蠢蠢欲动”的手,自己爬起来的同时也把他拉了起来,他可不想等一下没法控制住自己。

“轻一点啦。”花道被用力扯起来,手腕隐隐作痛,“对了,早点弄好了吗?”站定后单纯的花道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吃。

“……”流川沉默,再沉默,刚才的激情被这短短的一句话给大撒得烟消云散。

“没弄好吗?”花道一语即中。

“……”流川没开口,只是扶着花道坐在沙发上,“呃——白痴,那个‘微波炉’到底在哪儿!”流川捡了个比较简洁的表达方式。

“微波炉?不就在厨房吗?”花道不解地抬头,坐在沙发上的他与站着的流船形成了一幅对视的画,虽然他们的视线没有可能对在一起。

“具体在哪儿!”流川的语调没变化。

“具体——!不会吧,难道你不知道微波炉长什么样子?”说花道迟钝却也不钝了,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管它怎么样!你不说的话就没早饭吃了。”流川有些恼羞成怒了。

“臭狐狸,威胁本天才啊!!”花道一瞪眼,刚想起立开骂,腹中传来的一阵“咕噜噜”的声响,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顿时脸上彤红的一片,不过花道的嘴上可不肯输,“好吧,看在本天才肚子的份上,就让本天才给你指点迷径吧。”花道伸出手,“狐狸,过来扶本天才一把,天晓得刚才那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客厅中间的。”花道的抱怨是冲着那个行李袋的。

“……”流川没说话,大概是自知理亏吧。同时用脚把补台重的行李袋拨到了一边,掺着花道向厨房走去。



“到了?”花道觉得牵引的力量消失了,问道。

“啊。”流川轻轻地应了声,电脑没有撤去了搀扶的力量。

“那从门口望进去是不是有个琉璃台?”

“……”流川又轻轻点了点头。

“本天才说话有没有听到啊!”许久没有等到声音的花道不满的低吼。

“白痴,我部是点——”流川反驳到一半猛然想起了花道眼盲的事,立马住了嘴。

“我看不见啊。”花道听出了流川的意思,淡淡地回了一句,声音汇总却传出了他不安的心声。

“对不起,我忘了你——我听到了,你说是那个琉璃台吧,我看到了。”流川很认真的说着,扶着花道的手也紧了紧,仿佛要帮助他驱赶黑暗一样。

“啊,没关系,我是天才嘛,天底下是没有本天才克服不了的事的。”花道说着,仿佛一切黑暗都不见了般,刚才还暗淡的脸上瞬时又放出了光华。

“是是是。”难得的,(whiskybrandy:真的是难得之难得啊!)流川竟然顺着花道自大的口气说话,真是难得啊难得咧,“那接下来呢?”流川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符合这个自己平时最看不惯的白痴所发出的自大宣言,可是今天看到了他那开心纯真的笑颜,自己突然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幸福。

“恩,看到琉璃台了,那也看到洗碗池边的那个长方形的电器吧。”

“看到了。”继续点头,不过也应了出声,完全是顾及到了花道的眼睛。[whiskybrandy:体贴的枫枫,酒鬼给你嘉奖!要什么呢?狐狸枫:一个白痴的吻。花花:做梦!![脸红ING]]

“那个就是微波炉嘛,笨狐狸!”花道呼了口气,看来可以告一段落了。

“我知道了,大白痴。”流川真的很讨厌“狐狸”这个称呼,就像那个白痴讨厌被人说他“白痴”一样。

“那替我搬张椅子过来,本天才难得好心地帮你这只狐狸,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花道其实是担心这个“厨痴”狐狸(whiskybrandy小讲座:所谓路有路痴,不懂事叫白痴,那么不知厨房事的枫枫就是名正言顺的橱痴罗。)一不小心把个厨房给毁了,顺便把他自己给弄得惨兮兮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照顾睡呢。可是嘴上就是不肯吃亏,倔强得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关心那只狐狸。

这就是我可爱的花道,流传扯开了嘴角,展开了一个微笑,倾倒众(女)生的微笑,(可惜得是花花没看到!)不动声色地搬了张有靠背的椅子,帮花道坐下……



经过一系列的指导,流花二人终于合作完成了一份早餐。

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味自己的劳动成果,流川以和花道同样缓慢的速度咀嚼着食物。室内除了牙齿的碾磨声和叉子与盘子相碰撞的声音外,几乎没有声音。

“狐——流川……”花道停下咀嚼,欲言又止。

“叫枫就可以了,叫姓实在是太见外了,我也叫你花道吧。”流川停下了已经举到唇边的水杯,开口,用着那种平常的语气说着反常的话。(whiskybrandy:枫枫啊,好会套近乎哦!)

“啊——可是叫起来好奇怪啦。”花道扭捏地叫不出口。

“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不要在意啊。”流川放下水杯,“循循善诱”道。

“可是真的很奇怪嘛。”花道也放下了叉子,抬头用没有焦点的眼神“直视”着流川,“要不,我像叫彰哥哥一样叫你枫哥哥好了。”

“枫哥哥!”流川脸上一排黑线,但转念一想也好,起码比狐狸要耐听,而且总算也与仙道处于同一起跑线了。“随便你吧。”心里其实挺乐,可是嘴上却答得很不情不原的,标准得了便宜又卖乖。(whiskybrandy:奸诈的枫枫啊,欺负人家花花看不见你的表情怎么着!)

“那枫哥哥,你搬过来和我住,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办?”花道问,属于为了打破沉寂的气氛而随口挤出来的问题。(花花:如酒鬼所说,是无心的哦。只是没话找话说啦,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Whiskybrandy[小声嘀咕]: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哦!花花:[吹胡子瞪眼]什么!whiskybrandy为了自家性命着想,连声说“咪什么,咪什么!”)

“女朋友?谁啊!”流川不解,这可不是装傻,而是确实不明白。(多嘴的whiskybrandy又来插话:应该是太多了记不清了吧!花心枫枫!狐狸枫:酒鬼!你竟敢在花花面前拆我的台,去死吧你![一记老拳,酒鬼喷血ING])

“就是上次本天才和彰哥哥去逛街——后来出车祸的那趟啦。”花道虽然看不见,但仍感觉到流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出车祸的那一次,我记得我在国外研修,你看错了吧。”流川一太眉,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结论。

“看错,不可能啊,本天才还隔着马路大叫,结果狐狸你只回头望了一眼,却又不理本天才,搂着那个金发女人就走。本天才气急了追上去,害得彰哥哥也跟着本天才乱穿马路,等本天才发现你和那个女人眨眼间不见后,转头才看到那辆轿车直冲彰哥哥而去,然后脑中没有任何念头,只是直觉要保护彰哥哥不能被撞到,接着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隐约听见彰哥哥的哭喊声和一片嘈杂的不知是哪票子家伙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光线——”花道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全被吃进了肚子里,头也越垂越低。

流川一惊,花道所叙述的事让他会议起了那次与研修时主动粘上来的一个“哺乳动物”去她家的那件事,也回想起了花道所说的每一个细节,只不过当时自己身在与花道有几千万里之遥的国度之外,所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只望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扭头便走,以免自己又犯刚来时见到红头发就瞪着知道确定“他”不是那个他想念的人的这种错误。可是就在那天的晚上,就接到了花道出车祸的电话,如此说来,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实,似乎只有时空交错这一种解释还比较合理。

“你确定是看到我和一个女的?”流川要再确定一次。

“是啊,是个金发的巨乳美女耶,臭狐狸你还真是好眼光。”花道回忆了一下。

“没错,是那次,可是我们2个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看得到对方?”这是一句自问语,然后像电流般,就当有什么在脑海中形成时却又被这股电流所带来的激痛所驱散。决定不去想的同时,入眼的是花道痛苦的脸庞。“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流川站起,隔着餐桌伸手捧住花道冰冷的脸颊,语气急促而焦虑。

“唔,没事,才刚想到些什么,结果就头痛得厉害。”花道伸出食指压住太阳穴,像是用这种方法能减轻一点疼痛。

“你也觉得头痛?”流川一怔,又是惊人的巧合。

“是啊,狐——枫哥哥也觉得头痛吗?”缓和了情绪,花道觉得头也不再那么痛了,只要自己别再去想那件事。

“啊,没那么痛啦,”流川拉下花道用力压住太阳穴的手,轻柔的用自己冰凉的手指帮花道按摩,“要还是不舒服的哈就去躺一下吧。”体贴地耳语,流川的大半身体都越过了台面伸向了对面的花道。

“不用了,只是暂时性的吧,现在已经不太痛了。”花道用力闭了下眼睛,“恩,也许吹吹风就好了。枫哥哥,你吃饱了吗?陪花道出去散散步吧。”

“啊,好!”流川答应。





不说流花二人整装准备出门,且说已在飞机场上的仙道与机要秘书中田。

“从XX出发,飞往XX的XX次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没有登机的乘客赶快登机……”候机室里洋溢着广播员甜美的声音。

中田看了下表,“总裁,时间到了,再不登机就来不及了。”

“再等一会儿。”仙道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仙道以西部牛仔拔枪的神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多功能超薄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后应答。

“我是仙道。”

“……”手机的那头一个尖锐的女声快速的说了一大段什么话。

“是吗?太好了!!”仙道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般。一边的中田不明就里地盯着前一刻还神情恍惚,心神不安的总裁,才接了一个电话就如同得到了糖的小孩一般的雀跃,不可思议。“是啊,那把他的地址和联系电话给我,对,用短信发给我,恩……啊,顺便把享给我找来,[PS,仙道享,仙道彰之表弟是也!]让他直接来机场,我会把机票交给中田……让他代我去出差……恩,就这样。”仙道合上手机,转身道,“中田,去把机票换成下一班的,补位的也可以,然后等享来了之后让他代我和你去。路上你把这次要谈判的具体事项向享说明一下,他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啊,对了,补位的时候给我订一张下一班去英国伦敦的机票。”

“总裁你——?”中田不太明白总裁到了机场才临时变卦要去法国,这次的谈判不是很重要吗?怎么这会儿才不去了,有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吗?

“已经联系到了那个世界脑科权威了,我得赶去和你见面谈一下花道的事。”仙道喜形于色,中田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由得高兴。

“那樱木的眼睛就有希望了。”

“是啊,”仙道点头,“有希望复明了。”



而街道上,行人匆匆,都在赶往自己的目的地,不论是家还是公司,反正都是一脸的行色匆匆,只有2个人影在缓慢的移动——红色和黑色。

“枫哥哥,有没有看到‘肉团’?”刚才还在流川的掺扶下专心走路的花道突然停下来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肉团’?”流川不明白,只是反射性地向四处张望,看看能不能碰巧看到长得像“肉团”的东西。

“啊,是一只小狗,我和彰哥哥来散步时,经常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不过今天都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了,却都没见到它,有些心不安。”花道只觉后脊一凛,一股大事不好的念头浮上脑海。

“狗啊,没有看到。”流川又四下张望了遍,连一只狗影子都没见到,倒是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却也是陌生的人影。

“怎么了,枫哥哥?”花道觉得扶住自己的手一僵,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

“没什么,看花眼了。”流川淡然。

……



另一方面

“……就是这儿了,不知道花道双眼的救星长什么样子?”仙道自言自语,又把门牌与手机上的地址对了一下,作了确定,然后伸手按下了门铃。

“您好,请问找谁?”门口的对话机中传来一个苍老但劲力十足的声音,有礼而不卑屈的问。

“你好,我是仙道财团总裁仙道彰,此前我的私人医生上野礼子应该已经帮我预约过了。”仙道很谦逊有礼的对着对话机回答。

“原来是仙道先生,请梢等。”对方的预期说明已经接到了预约了。

不一会儿,沉重的铁门在机械的推动下,发出沉闷而不情愿的“吱嘎”声,在仙道面前缓慢打开。一个半百的老人站定在路的一侧,作了个请的动作。



华丽的客厅里一应俱全,仆人们等仙道坐定后,上茶,上点心,服务周到。

“请仙道先生梢等片刻,少爷正在用早餐,即刻就来。”刚才领他近来的老人侍立在旁。

“没关系。”仙道呷了口茶,顿时茶香溢满整个口腔。

正在品茶时,客厅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仙道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啊,仙道先生,真抱歉,让你坐在这儿等很久了吧。”来人边说边向仙道走过来,伸出了手。

仙道也伸出手与之交握,“没关系,很高兴能认识你,泽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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