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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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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百毒不侵 2010-05-20, 周四 10:47

我叫雪野若旅,读高中,早上6:00-7:00在面包店当工读生。
因为这份工作,我认识了一位长得很帅的男生。

他总是穿着简单的运动装,但不论哪一件,都是肃穆的黑。皮肤在黑衣黑裤的映衬下更是触目惊心的白皙。
若算年龄,他该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吧。
每天将近7点的时候,他骑一辆黑色自行车停在店门口。头微微低着,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过一会儿才推门走进来。要一瓶矿泉水和一个杏仁面包。
“需要在面包上抹果酱吗?”
其实店里并没有提供给客人的面包抹果酱的服务啦,但我坚持每次都这么问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下意识里想看看他和其它色彩搭配的样子。
他微微摇头。
是讨厌甜食么?
有时候他给的钱数正好,有时候需要找零。我将找补的钱推到柜台上,“这是您的零钱。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他便将矿泉水扔进书包。拉上书包拉链后,不经意的把手滑过书包背带。
他的书包总是鼓鼓的,但又不像装有很多书的样子。那模样……是什么球体吗?
走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店面右边墙壁上掠过一眼。
玻璃门外,跨上那辆拉风的自行车,将装着面包的塑料袋挂在左边车把上,再不急不缓地骑走。
于是我心情愉快的去换下工作服,他成了我固定的最后一位客人。

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生啊。

额发长长的,走近时才能看清眼睛,如浓墨一般。
只是这双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大雾笼罩下的黑夜。因为一大早还不清醒吗?
好像也不是吧。
换好衣服走出来后,我仔细看了看挂在店里右边墙上的那幅画:夕阳下的风景,布满天宇的云翳,色彩处理上大片大片的红色,灼烧一切的红。
……似乎很相称。和他。
“啊,雪野,你已经下班了吗?”
“恩,学姐早上好。”
“一起去学校吧?”
“好!”我匆匆忙忙跑出去。
阳光下,清晨的街道也开始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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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他的习惯一如往昔。
“一瓶牛奶,一瓶矿泉水,两个杏仁面包。”(其实我怀疑流川会说这么多话么……)
啊……啊?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数秒。
直到他几不可闻地皱皱眉头,“对……对不起,请稍等!”
丢……丢脸丢大了!我红着脸从冰柜里拿出牛奶和矿泉水,不过……他今天确实是好反常哦!
“需要在面包上抹果酱吗?”
他听了后怔了一会,竟然想了想才摇摇头。
“……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他仍然是毫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店门时下意识抬眼看向那幅夕阳风景画。
我和往常般看着他跨上单车,无意间却瞄到手表的指针已指向7:10。哎哎哎?!这么晚了!急匆匆跑进更衣室,才想起是黑衣男生今天来晚了。
这回说不定得迟到啊……想到那满脸凶相的古董班主任,我头疼地提起书包,来不及向接班的小林打声招呼,十万火急的向外冲。
咦?他还没走……黑衣男生坐在自行车上用单脚撑地,闭着眼睛,两根软线绕过颈,耳朵里塞着耳塞,看来是在等人喽。没时间好奇,我正要拐过路口,一个人朝我直直跑来——
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嗨,你没事吧?”年轻的,男生的,声音。
慢慢张开眼,一个18、19岁左右的运动装男生表情紧张地看着我。不过最引人注目的——红色、红色的头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忘乎所以(……)了,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短发,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随后才继续问道:“对不起啊刚刚我跑得太快了,没撞到你吧?”
“啊?呃——”赶快拍拍书包上的灰尘,“没事没事——”阳光型帅哥唉~~
“那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啊。^_^”红发男生急转过身,一边跑一边叫了句:“喂,狐狸!!”
啥……?那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
“啊!!!!真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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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迟到了?”
被班头骂得狗血淋头的出来,我叹口气,无力的瞪了秋贞一眼。算了,因为看帅哥看到发呆而迟到……我可真够花痴……
“不要这么垂头丧气啦,篮球队有比赛哦,我们一起去看吧?”
……秋贞你什么时候对篮球有兴趣了?
“我告诉你啊。是篮球队教练好不容易才请来的深泽体的篮球队呢!”
“啊?高中和大学比吗?”
“嗤……只不过是请对方指导而已嘛。怎么可能比得过咧。你知道吗,深泽体有一对黄金搭档,也是超级帅的>_<!!”
“……花痴”
“喂,你有资格说我吗?”

篮球馆几乎爆满,我一边咋舌一边被秋贞牵着往人群里挤。
“流川枫,我爱你;流川枫,我爱你……”
“啊!!樱木拿球啦~~~~~”
我靠着栏杆往下看,红发男生正接过队友传来的球,低身晃过防守的人,快步接近篮下,两个人马上挡在他的面前。抬起手,一个漂亮的投球姿势。
突然转手,黑发帅气的队员不知何时已在右侧,接到球后轻轻跳起,右手挥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球漂亮地进网。
四周响起一大片欢呼声。
额发轻轻飘动中我又一次看清他的眼,如黑曜石一般,明亮而犀利。

“喏,那就是深泽体的超级搭档了哦,厉害吧厉害吧!”秋贞在我旁边叽叽喳喳。
我笑笑,突然听到场下一声朝气而响亮的叫声:“臭狐狸!摆什么酷脸!刚才那是我传球传得漂亮!”
“白痴。”
“我是大天才!你个小老百姓才不懂!哼,死狐狸脸!”
“超级大白痴。”
红发男生表情生动地指着对方大骂。我稍稍探出身,看到黑发的高大男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搭档,脸上冷冷的找不出一丝表情。
他的眼却像迎着阳光。

我哑然失笑,原来狐狸是这个意思啊……
“唉秋贞,他们叫什么名字?”
“唔……红头发的那个是樱木花道,黑头发的叫流川枫。
微笑,就是他们呢,流川枫和樱木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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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每天将近7点时踏着黑色自行车出现。有些睡眠不足的微低着头,眼神黯淡朦胧的模样。
“一瓶牛奶,一瓶矿泉水,两个杏仁面包。”
他也仍然不在面包上涂果酱。他的手仍习惯性的滑过书包背带。
喜欢看一眼静静靠在墙壁上的油画。
另外,他现在每天都听着音乐在玻璃门外等人,等一个红发的男孩。
多数时候是我先走,推开门时便看清他闭着眼的苍白的侧脸。
偶尔那开朗的高大男生也来得挺早,老远就“狐狸,狐狸”的大声叫。他会轻轻回一句“白痴”,然后推着车两人一起上学。
我走在他们后面,偶尔借着和学姐说话时偷偷转头去看他们。那个樱木时常一早就抢过面包,叼在嘴里。但是又想说些什么,于是吱吱唔唔再加上用手比划来比划去。
噗……好可爱。我忍不住有些想笑。一点都不像大学生嘛。
第二个拐角处他们转左,我走右边。
隔着一条喧闹的街,红与黑的剪影渐渐隐于人群。

“秋贞,我觉得流川枫和樱木花道啊……”
“哟,怎么,小若你对他们两个有兴趣?没戏啦,他们两个都一直不交女朋友的说。”
“诶?”
“超级可惜唉……想哭的人都有一大票啦。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若你不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时,有一种别人都插不进去的感觉吗?”

放学后我一个人走回家,无聊着用脚踢踢地上的碎石。从那边左转,再走过一个路口,经过打工的面包店,上坡,就能到家了。
平日里安静的小巷此刻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我有些紧张的伫足。
该不会是有混混在打架吧?我悄悄探头去看。只有一黑一红两个身影。
是他们!
“喂,臭狐狸!还给我!”樱木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同时还伸手似乎要抢什么。
“不给。”
我注意到流川手里似乎有一个包装很精美的……哎,看不清楚……
“可恶的狐狸!那可是本天才的拥护者送给我的限量Irish糖果!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快还给我!”红发男生的脸因为气愤已染上微微的粉红。
“你就那么喜欢那些女孩子给你的东西?”流川的声音比平时更冷,隐隐含着愤怒的情绪。
“废话!谁不喜欢别人送的……唔,痛!”突然一股力让樱木猛地撞向墙壁,后背火辣辣的疼。
流川狠狠地压着樱木,嘴凑进樱木轻轻地说着什么,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随后,两人的唇交叠在一起。
片刻,分开,樱木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这回脸已红得如同他的头发一般。
“你想吃她们送你的东西也可以……”是流川低沉的嗓音,“不过,要我喂你。”接着剥开糖纸,含着糖,再次深深吻住樱木。

我在墙边终于忍不住偷笑,虽然这样的行为不怎么好嘞……不过还是给他们的面包抹上果酱吧?嗯嗯对,就涂红色的,草莓果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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