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美好时节
下课铃响,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声音了。我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课本奔出教室,心情好的像春天里蓝天上放飞的风筝,轻扬无比。在去往篮球馆的校园小道上,我情不自禁的不住微笑,像个傻瓜一样,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高兴,难倒是因为听说那个樱木花道今天归队?
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没有樱木的这些日子,篮球队似乎也变得没有了生气,沉沉闷闷的,就算是对抗练习,每个人也似乎是很无趣的样子,无论我在场边怎么的大声呵斥、怎么的大力加油,他们也还是少了几分精神。就连平日对外界情况最无动于衷的流川,也明显的不在状态。而昨天,当有人提及今天将会看到樱木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大家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期待。真是没有想到,樱木花道带给大家的影响,竟然有这么大。
我拿出发圈束起卷发,还没有走进球馆,就听见里面突然热闹起来。一定是樱木回来了!我赶紧跑了进去。
只见一个红头在场边嚣张的大笑着:“本天才回来啦!哈哈哈……”插着腰咧着嘴,是他的招牌动作。
大家一拥而上,纷纷围着樱木问长问短。这个攀着他的肩膀,那个乱揉他的脑袋,转眼就把那一头略长的红发搞的乱七八糟。
“喂,良田,快从我身上下去!还有你,小三,别再揉本天才的头啦!”樱木抱怨着,可仍然不变他阳光般的笑脸。
我本也打算上前去招呼一下这个可爱的“问题儿童”,一瞥之间却发现流川一直远离着人群,在一旁孤独的站着。他看着樱木,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喜悦,可是却依旧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真是一个怪小孩。我偷笑。
“流川,你不过去打个招呼吗?”我挪到流川的身边,冲着大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学姐。”流川低唤一声向我问好,继而抬高了声音说道:“谁要去理会那个白痴的家伙!”
这么大声,显然是故意要让樱木听到。果然,樱木气哼哼的拨开人群,一个健步冲过来抓起流川的衣领,生气的说道:“你在说谁是白痴?臭狐狸!!”
本以为流川会继续说出什么词汇来刺激樱木,可是,他却没有。流川静静的看着樱木,目不转睛的、不加掩饰的,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像是樱木会马上消失再也看不到了似的。我估计樱木这时一定很不自在,因为,我发现樱木的脸红了一下。
樱木放了手,转身欲走。
“我在说你,白痴。”流川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着眼前上演熟悉的狐猴大战,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问题儿童,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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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回来了,虽然他不能马上进行高强度的对抗训练,只能在场边做一些基础运球练习,但却能够给球队带来欢乐。大家似乎也都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每天的训练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一个人——流川枫。
每次看到他投篮出手后不自觉的皱眉,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对自己的动作不满意了。果然,十球七进,相较于以往投篮高达90%以上的命中率来说,流川最近确实不在状态。尤其是当樱木在场边笑话流川又失手的时候,流川就会很愤愤的瞪一眼过来,接着去做个深呼吸。
我很少看到流川会去做什么深呼吸,因为人只有在紧张的状态下才会做这个动作来放松自己。就算是在上次的全国大赛上,也没有见过他有如此举动。可是现在,仅仅为了偶尔有几个不进的球,流川就会紧张成这样?不对,这小子一定有什么事埋在心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这天,我特意留下来叫住了准备回家的流川。
“流川,你等一下。”
流川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流川,你这几天的练习似乎都不在状态,是不是有心事?”我直接把我的猜测问出来,对于流川,我不必拐弯抹角。
流川微微一愣,看着我并不说话。
“有心事就告诉学姐,我可以帮你。”我说。
我很关心这个曾经和我念同一所国中的学弟,不是因为他长的帅,也不是因为他有多酷,只是因为我一直把他当作弟弟,一个不怎么会表达自己内心的弟弟。
“我没有心事。学姐。”流川说,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别处。
“哦?”我微一挑眉,“不要欺骗学姐哦!这么半天才说没有,就一定是有。呵呵,是不是有心上人啦?”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还故意的一脸坏笑。不管看上去怎么冷酷的他,其实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连说谎都骗不了人,眼神早就出卖他了。
流川还是没有说话,神情有一丝恍惚,虽然只是一两秒钟的时间,但我足可以断定,流川枫,是喜欢上某个人了。而且,这个人一定困扰着他,否则,他不会这么失神的。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直接告白说明呢?这可不像是流川一贯的作风啊。
流川安静的坐了下来,盯着地板,若有所思。我也挨着他坐着,静静的等待他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
许久,他开口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很想见到那个人,很想和他说话,可是见到了,又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很想看到他笑,可是又讨厌他对所有人都笑。”
“我很想和他在一起,很想。”
……
……
流川在一旁傻傻的说着自己的心事,我在一旁听得是心明肚亮。流川用的是“他”,他在乎的是一个男生,难怪他不去告白,他一定也在担心着什么。虽然我本人没有前卫到喜欢同性,但是我也不是老古董,因为对于喜欢和爱,我觉得是不分性别的。只要不是没有节操的滥情,喜欢同性又何妨?所以,当听说流川的心上人是个“他”时,我仅仅是吃了一小惊,但马上也就恢复正常了。
“流川,你说你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其实,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既然喜欢就要去向对方说明,不要闷在肚子里,”我说,“就算对方答应也好,拒绝也罢,至少你努力了,表白了,不用将来为当初自己的犹豫而后悔。”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流川的肩头,微笑着说道:“流川,加油。我会支持你把那个小子追到手的。你们这两个家伙,如果真在一起了,要更加努力的练习,知道不知道?”
流川一惊,估计是没想到我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那是,我是秀外慧中灵气逼人的彩子耶,哪有我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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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到流川和樱木的时候,我不自觉的会多看上两人几眼,完全没有恶意的,只是很好奇。我在想,这两个曾经水火不相容的小子,竟然会有如此的羁绊。流川会怎么去追求其心中所爱呢?啊啊啊,好想知道哦……
“喂,大姐头,你在那里傻乐什么呢?”樱木伸出他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把我从发呆状态中拉了回来。
我赶紧装作严肃,教导着他:“樱木花道,赶紧做基础练习。不要偷懒哦。”一边又趁他转身后,偷偷捂着嘴笑。
当流川运球到附近的时候,我故意大喊一声:“流川,加油哦!”并对他做了一个“V”的手势,再悄悄指一指身边的樱木,弄得流川差点把篮球运出场外。哈哈。逗一逗这两个家伙的感觉真好。
可是,经过我的观察,流川好像和平常差不多,没有对樱木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我就奇怪了,是我昨天和他说的不够明白,还是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和追求。
趁着流川休息喝水的时候,我踱到他的身边,轻声的问:“流川,你怎么和往常一个样啊?”
“什么?”流川不解我的问题。
“你怎么不多接近目标,以便为将来告白做准备啊?”我谆谆教导着。此时的我,感觉自己像个嘴边有大黑痦子的媒婆……
“……”流川瞧了眼不远处的樱木不说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内心都直替他着急,同时也体会到了那句“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奥义。
“白痴是我的,以后我会说。”流川放下水壶,又去练习。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被他打败了。难倒他以为樱木没人要吗?这么嚣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很关键,那就是樱木对流川的感觉是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看向樱木,恰巧,樱木也看向我。
“呃……那个……大姐头,你和流川在说什么呢?”樱木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看向他,一下子说话有些结巴。
“没说什么。”我可不能把流川的秘密先吐露出来。
“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天才吗?”樱木凑过来,一个劲的打听。
“不是不是,只是流川有点事……”我找个理由。
“狐狸有事?什么事?”听说流川有事,樱木一下子显得很上心,就连晴子进来都没有发现。哈哈,有门!
“樱木君,先喝瓶饮料吧。”晴子抱着一大堆的果汁饮料,满脸的可爱。
“啊,晴子小姐……晴子小姐亲自送来的果汁,你对本天才实在是太好了……”樱木看到晴子后,又是往日一脸的白痴相,也不管晴子的眼神一直是在流川的身上。
“白痴。你又偷懒。”流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抄起晴子递给樱木的果汁就走。气的樱木又在跳脚。
“该死的狐狸,那是晴子小姐给我的,还给我!!”说着,樱木就向流川扑了过去。
我和其他人在两旁看着他们二人的打打闹闹,谁也没有去做劝架的企图。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流花二人的相处方式了。只有晴子还天真的以为樱木真的很在乎一瓶果汁,一脸的担心。我像个大姐姐一样的搂着晴子的肩膀对她说:“不用担心的,他们不会伤着对方的。”
“恩。”晴子深深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知道,流川虽然表面上还不动声色,其实樱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否则,他怎么会夺去晴子刚要递给樱木的果汁?以这种小伎俩就轻易的转移了樱木的视线,估计是他太了解樱木的缘故。然而反过来想想,樱木那么留意流川的举动,而且经常轻易的就被流川激怒,这其实也是关心的一种表现吧。也许,两个人的心思是一样的呢。只是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要何时捅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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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学姐,请等一等。”
这天,正打算回家的我,突然被人叫住了。一看,原来是樱木的好朋友——水户洋平。
“啊,原来是洋平啊,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有些事情,想问问学姐。”
……
……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坐下。我开门见山的问洋平找我有什么事情。
“学姐,是这样的。”洋平说道,“我想请学姐帮个忙。因为除了花道,只有学姐你能和流川说上话,我想拜托你打听一下……打听一下……”洋平后来的话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打听什么?”我明知故问。
“打听一下流川对花道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洋平终于说了出来。
“是樱木拜托你来找我的?”我试探着问。
“也是,也不是。你知道花道这个人自尊心还是挺强的,他自己一天到晚想不明白,既不敢自己去当面问,又不肯让别人帮忙,我看他把自己闷得挺痛苦的,就想帮帮他。可是你知道,流川这个人不好说话,除了对花道,他说话最多的人就是学姐你了。所以我才冒昧的想请你帮忙。”洋平一口气说完,看着我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樱木也喜欢流川?”我想确认一下。
“是。我敢肯定。他虽然不说是谁,可是瞒不了我。”洋平说。
“呵呵。”我笑了笑,“唉,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别扭呢?既然互相喜欢,直接说出来多好啊。”
“哦,学姐的意思是,流川喜欢花道?”洋平惊讶中带着喜悦。
“没错。”我笑着点头。“现在的问题是,樱木不肯承认自己喜欢流川,而流川又不愿意马上进行表白。我看我们要想想办法了。”
洋平和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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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四月一日。这一天,真的很特殊。
“来了,来了,洋平准备好……上!”看着从校道两端分别走过来的流川和樱木,埋伏在小树丛中的我一把把洋平推到了“前沿阵地”上,而我自己当然是看好戏啦。
“哇,洋平,你这个家伙怎么从那里突然冒了出来?”樱木被冲出来的洋平吓了一大跳。
“这个,给你,花道。”洋平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束火红火红的玫瑰,递给樱木。
鲜艳的玫瑰,很扎眼。就连流川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束花是给樱木的。
“洋平,你干……干什么啊?”樱木被弄的莫名其妙。
“花道,”洋平偷瞄了眼流川,看到流川正看向这里的时候,双手捧花向樱木面前一举,继续大声说道:“玫瑰代表我的心。我喜欢你很久了,请接受我吧!”洋平装的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着这么肉麻的台词,怎么听怎么像是从滥俗的网络小说上套下来的,真亏的他说的这么流利。我躲在树丛里使劲捂着嘴强忍住笑。
“洋平你这家伙搞什么鬼?”樱木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
“花道,你身上的优点一直都很吸引我,你那么的充满活力、那么的勇于拼搏、那么的阳光……”
“啊哈哈哈,我真的有这么多的优点吗?我果然是个天才啊,哈哈哈……”樱木听到夸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一个劲的傻笑。
“白痴。难看死了。”流川悄声走到樱木的身后,冷冷的说道。
“死狐狸!”樱木转头大骂,“你是嫉妒本天才吗?”
“哼!”流川别过头,不理樱木。
“该死的臭狐狸,看到本天才有人仰慕就一副这种嘴脸。哼!”樱木一把夺过洋平的花,看着流川,却是在对洋平说:“洋平,我们走。”
洋平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流川,耸了耸肩膀,一副“花道是我的了”的表情,那样子很是气人,看着流川握紧的双手,我就知道,洋平这招对流川起作用了。
“大白痴……”流川迈了一步,站定,又往前迈了几步,却始终没有去追。反而转身朝着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我很好奇,流川怎么能眼看着樱木被人“抢走”而无动于衷呢?
篮球馆里只有一个人练球的声音,咚咚的运球声、哐哐的扣篮声,无一不反映了练球者的情绪——流川他很生气,他在用篮球来发泄。
我倚在门旁,看了些许时候,才走到他的身边。
“流川,今天是告白的好时候哦。”我说。
“……”流川不说话。
“不要以为有些人一定是你的,如果你不争取,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我貌似无意的说着。
果然,流川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汗水顺着他的鬓角一直流淌下来,透过微长的刘海,我看到他的眼镜闪着光芒。进攻,争取,这是流川向来的作风。
我不放过机会的继续说道:“其实樱木很吸引人的,现在是大家没有发现,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就没有你的机会了哦~~~”
“……我不在乎。”流川一字一句的说道,明明眼睛里透露出内心不知道有多在乎,可是嘴里却这么说。真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
“呵呵,这样哦,那就不用担心了。你继续练球吧,今晚也不用去管那小子的生死了。”我说完,整了整裙摆,佯装要离开。
“等等,学姐。”流川闻言赶紧叫住了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碰到一群不良少年在商量今晚趁樱木途经校外公园的时候准备伏击他,以报往日之仇。本来我还想让你劝樱木晚上不要走公园,以避免危险。既然你不在乎,就不用去了。反正樱木挺能打的,就算是刚刚伤病复原,也应该没问题的吧……不过,看着那些家伙个个都很可怕的嘴脸,不知道樱木今晚会不会出问题……唉……”我边说边走,留下流川独自在馆里发呆。
哼,竟然说你不在乎樱木,这个谎话也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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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和洋平早早来到学校外的公园,找好了有利地形,隐藏起来准备欣赏即将上演的好戏。
不一会儿,流川急匆匆的赶来了。他东张西望的,一定是在找那些我口中所称的不良少年。
公园里,行人稀少。只有阵风吹的刚出头的小草在轻轻的颤抖。
突然,流川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喂,你这个家伙要干什么?!”一个男人大声叫道。
我寻声一看,原来流川误把一对在墙角约会的情侣当成是准备伏击樱木的人,流川正抓着那男的的臂膀发愣。
“认错人了。”流川说着,放开了手。
“搞没搞错?!惠子,咱们走。这家伙有病吧……”男人带着他的女友离开,嘴里还在愤愤的骂着。
“耶?狐……狐狸?”樱木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流川闻声倏的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樱木,关切的问道:“白痴……你没事吧?”
“本天才还要问你有没有事哪!你怎么那么傻一个人到这里来?要是真的被那些小混混找碴,可怎么办!”樱木也是担心的语气。
“呃……白痴,不是说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么?”流川愣了愣,想不明白。
结果就看流川和樱木两个人都挠着脑袋,一脸茫然的样子站在那里。
“啊,本天才知道了!”樱木一拍手,“一定是洋平这小子搞的鬼。哼哼,今天他戏弄我两次了,决不能饶了他!我这就去找他!”
“不要。”流川伸手抓住了樱木的臂膀,“不要去找他。”
“嗯?”樱木任由流川抓着自己,没有甩开那只手。
“白痴,我……”流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犹豫着,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
“啊啊,狐狸,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樱木吃惊的说道。
“恩。”流川点了点头。
“哈哈,是什么呢?让本天才看一看~~~”樱木开心的打开盒子。我和洋平也是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看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礼物。
“真是小气的狐狸,只是一个护腕啊……”樱木虽然这么说,可是,还是能看出他很高兴,很喜欢这件礼物。
“是我一直佩戴的护腕。”流川拿过护腕把它套在樱木的手腕上。“白痴,以后不要接受别人的花,好不好。”
“耶?什……什么?”樱木的脸,被晚霞染上了一层红晕。
“我不能让别人抢走你。”流川握着樱木的双手,继续说道:“我希望能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拿全国冠军,一直在一起。”
“狐狸,你……”
“本来很早很早就想对你说,可我,还是希望能在你生日的时候告诉你。谁让你的生日偏偏选在这么特殊的日子,”流川说到这里忽然笑了,“我不想你误会我是在戏弄你,所以才等到这会儿。”
我明白了,原来不是流川不去采取主动,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个黑色的护腕,是流川的宝贝,听说是他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的东西。他是想在樱木生日这个特殊的日子来表白,可是为了不让樱木以为这也是愚人节的一个玩笑,而故意不在白天说出来。
“你答不答应和我一直在一起?”流川看樱木低着脑袋不说话,急切的问道。
“废话啦,”樱木抬起套着护腕的手臂,红着脸说:“都戴上了,当然就是答应了……不过,狐狸你终于承认本天才的实力了哈,只有靠我,才能取得全国冠军啊,哈哈哈……”
流川任由樱木张狂的大笑,第一次没有去反驳,只是一直拉着樱木的手,不放。对于他来说,得到樱木,实际上比拿到全国冠军更开心吧。
“我们成功了。”我对身边的洋平说。
“呵呵,是啊,以后樱木就不用再由我照顾了。啊,终于解除负担了。”洋平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学姐,宫城学长什么时候向你表白啊?”
“喂,你很八卦耶!不如将来去当狗仔记者吧。”
“哈哈,好啊……学姐将来也可以去当媒婆。”
“我看洋平你是羡慕樱木了吧,要不要学姐我也给你介绍一个啊?”
“好啊!我看三井学长就挺不错。哈哈”
“啊,是吗?那我明天就去给你说媒。”
“学姐我说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啊……”
……
……
我看着夕阳里树枝上朵朵待放的花苞,心里感到很温暖。四月,樱花要开了吧,真的是美好的时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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