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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三月某日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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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待天 2010-05-22, 周六 13:49

最撩人是三月天。微醺的阳光醉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花开要趁早,新的枝上嫩的绿,被荡漾春风惹的羞答答,再往上是瓦蓝瓦蓝的天空,棉花糖一样的云朵飘啊飘……甜蜜蜜,懒洋洋,疯魔了众神和凡人的心房,使他们统统痴狂,这时节脊椎骨也有梦想!
三月的下午就是该这样懒散的过呀!…搭拉着拖鞋慢吞吞的踱到客厅,踹踹沙发,宣布:“我要…”话音死板板的,即使淹没在了吵的不行的电视声中,也乱酷一把的不屑提高半个调!

“干嘛?!”樱木回过头没好气的吼,抓起遥控器一阵按把声音调低,正精彩呢…哼哼…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我要睡觉。”冷冰冰的重复,站到电视机面前去。不舒服不高兴不爽,白痴!对着个垃圾节目还笑的乐不可支!…对流川枫而言电视节目分两种,篮球比赛和垃圾…看这个还不如听CD…算了,猴子没音乐细胞……

“那、就、滚、去、睡~~~~~~~~~”压着嗓门把话音危险的拖长:“本天才批准你!快闪边!爱睡多久睡多久…睡死拉倒!”

万年渴睡狐就是杵在那儿不动,火大的去推,却不料一下子被抓住手腕…一直抓着还不放!…疑惑的由下往上看,下颌优美犀利的线条直切至颈部,薄刀般两片唇,高傲挺直的鼻梁……目光古怪!!

“啊啊啊!——”猛的抽回手往沙发上缩:“我不要当抱枕!!”

唇线往下拉低了那么一点点眼角往上扯高了那么一点点,狐狸生气了…“我不管我不要我绝对绝对不当抱枕天才可不会困我要运动我要健康我要玩我要看电视!!”一口气吼完,流川枫绷着脸掉头就走,不干就不干,犯得着叫这么凄厉?!想想又转回来阴森森的警告他:“不要给我搞怪。”

“什么?”

“再在我脸上乱画你就死定了!白痴!”

“…好胆!!敢骂我?天才有那么无聊吗?!”樱木跳起来开始挽袖子加磨拳擦掌,兴奋的笑,眼神压迫感十足:“是不是想做点睡前运动啊流川枫?嘿嘿嘿……”

“唔?!”虽然是有点困……

流川枫开始解裤子皮带!

猛噎住的樱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醒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大骂:“混蛋!!”面红耳赤,随便抄起什么就砸过去:“住手!不是那意思!!”

我闪!

“啪!”

呆若木鸡。“啊!~~~~~~”不幸的红发天才抱着头倒回沙发:遥控器摔了个稀烂……

悠悠飘来一句:“你真的不要?”

这次改扔沙发垫!

流川枫打着哈欠往卧室走,啧!还以为白痴开窍了……手搭在门把上…定住。

“喂!”

樱木花道有点僵硬的慢慢回头,气氛好象很恐怖……

黑发黑眸的情人,静止的身影嵌在门框之中,是画家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后,禁忌之笔所画出的颠倒众生!以牺牲者的眼泪和着血,冷酷而高傲的签了标题,即“你可以拒绝”。风扬起的黑发,他的眼所向披靡,冷峭的唇角上一点点的笑,往心上去一刀扎下!“不要?…”他喃喃低语,暧昧的惟我独尊:“…你确定?…”

哦三月!野兔在森林里跳,脊椎骨做着浪漫的诗,风与树的爱恋,蓝的天对云朵说:“你比最甜的还要甜……”在三月应该发呆,傻笑,为了某个人如痴如狂!

然后樱木也笑,白森森的牙在阳光下锋利无比,小心了又小心,结果还是被割伤了,被他火一般热烈的发划开殷红的伤,永生永劫不得痊愈。那伤痕是如此的鲜明,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真理:他是天堂,不能触碰即是地狱,非此即彼。已被伤了,千万逃开他的笑,到他的眼里去,到他清澈的、纯粹如青春的眼里,去捕获梦想的鱼……眼神却是火辣辣!在沙发上懒散放肆的斜躺,拽的不可一世:“你求我啊?!”

“砰!!——”自力更生的狐狸进屋,摔门。

红毛猴子又蹦起来张牙舞爪,冲到电视机前把音量开到最大!




不拿白痴当抱枕会睡不着啊?

流川枫有点寂寞的想,把脸使劲的埋到枕头里面,嗯,有他的味道……到处都有他的味道…从十六岁的夏天到这个三月……他的球打的越来越好了…醒了去一对一…几乎可以赶上我,不过我最强!我是第一,我是第一,我是…第一…我…是……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他把音量关小了。

从深深的水底浮上来的,一个温柔的笑。

花道,你是我的第一。


“小狐狸,准备好了吗?”樱木花道邪恶的慢慢转动门把手:“我来了哦…这次要在你脸上画乌龟!”

耶!——前进!!


风从春天里来,从窗外那如笑的春天,吹开了印着太阳花的窗纱,掀起他的发,再柔柔的放下,嘘~~~~轻一些再轻一些,莫要惊了我的他。

樱木呆呆的站在床前:小狐狸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嘛!以前“办事”的时候都没发现……着迷的伸出一根指头戳戳他脸颊,啊好感动!!——不知为什么就是好感动!!

“狐狸!”一下子扑上床,“狐狸醒来!!”抓住他的领口就是一阵猛摇:“快点醒快点醒!!!——”左摇右摇我更大力的摇!

在缓慢的几乎察觉不到流动的深水中,甜蜜的黑暗里,隐隐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安全又温暖,好温暖…于是慢慢的慢慢的,潜到安全又温暖的、更深的水底……

樱木揪着流川的衣领把他从枕头堆里提出来,就看见他的脑袋很悬的保持着平衡,东晃西晃,左点右点,最后啪嗒一声往后一仰!…还在睡!

“死狐狸给我起来!!!——”

起来的是捂着眼眶的樱木花道…狐狸爪子忒狠!

“防碍我睡觉者,决不轻饶!!!”

哦三月!野兔在森林里跳,脊椎骨做着浪漫的诗,风与树的爱恋,蓝的天对云朵说:“你比最甜的还要甜……”印着太阳花的窗纱里面,一场架打的天昏地暗。

“哟轻点轻点!!”夕阳最后看见的镜头是,同样狼狈的两个人,互相的贴创可贴,红头的还顶了个黑眼圈!

“干吗要吵我?!”流川枫很心痛,所以他重重的贴。

于是樱木又笑。

他笑的就象是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猫,在青草地上追完了蝴蝶,趴下来开始晒太阳,晒好了这边翻个身,啊对了,肚皮也要晾一晾,在三月微醺的阳光下摊开四只脚爪,满足的直咕噜。他笑的就象是这样一只猫。

“突然想跟你说,”红发的猫咪笑眯眯:

“我爱你。”



“…你脸红了。”

“我没有!!!”

“啊哈哈哈!——耳朵都红了!冰块脸耳朵都红了!!哈哈哈!!——红通通的狐狸!!——哎哟!痛死啦!!打我?…受死吧狐狸!!!”

“白痴……”
 

  D - 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