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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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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雷震 2010-05-23, 周日 10:03

“你就是要带我的长官?”这个叫做樱木花道的红发干员,看着眼前比只自己略高半个头,却好像体重还少了七、八公斤左右的苍白男子,忍不住就惊讶的喊出声。他最近才从神奈川那边调过来,转到东京,算是升职了。

因为原工作单位的长官推荐他,说他表现“优异”。

那个被自己下属当面大呼小叫看不起的男人,脸上皮肤白皙,看不出一点表情,穿着黑色的衬衫跟西装,其实是个相当英俊的美男子。而这点也增加了他的新伙伴的不满。“长得这么娘娘腔的人,我死也不想叫他长官!”红发干员心里想着,同时也马上开口就说了,像是告知一样的表情,而非询问:

“流川,这样子叫你就可以了吧?太多啰哩叭唆的规矩我最受不了!”

站在樱木对面,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黑发男人,这时眼神像是观察一样的打量了对方,然后说话(声音也是一样的漠然):

“随便你吧,我也不是多爱守规矩的人。”

樱木这时开心的咧嘴一笑,声音豪爽有亲热感:“那我们蛮像的嘛!我还担心你是那种娘娘腔的长官会计较一些很婆妈的事咧!”有什么就说什么,是樱木花道的人格特性之一,非常的顾人怨的特性。他原工作单位的督导就是再也受不了他,所以才陷害他调职东京。

流川看着对方几乎是坦承到毫无防备的脸,思索着,然后就问:“你干警察有多久?”

“大学毕业,到现在快要两年吧。哪,流川你干警察有多久?”

“开过枪吗?”流川并不回答樱木的问题,只是脸色冷漠的继续问他。这个时候红发的年轻干员才发现,原来这个自己有点看不起的“长官”,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红发的青年有点不高兴,不屑的说道:“不要看不起人!”

流川并没有应话,只是若有所思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这是第一天樱木到这里报到,在跟督导赤木刚宪谈话之后,就接受命令,成为流川刑警的新搭档。于是,身为晚辈的樱木当然要自动的到流川的办公室事来,打招呼,熟悉。

不过现在,却发生要带他的前辈,理也不理他的从他身边走过去,踏出了办公室的门。

“喂!我不是在跟你吵架啦!喂!”樱木这时候以为还没开工自己就得罪了上司了,不禁紧张起来,想到在神奈川的那票损友们对他说的“走到哪被钉到哪”的七字衰言,心里也是为自己的直脾气叫苦。

一身黑衣,个头非常高佻的流川,穿过走廊就直直往警局督导的办公室走去。花道一路跟在后面汗都冒出来,情急之下伸手想去拉流川的手臂,但却忽然的,前面的人快一拍手臂一缩就闪过!“怎么可能!..”花道一时愣住,对方连头都没有回,怎么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呢?

而就在花道还没有回过神,他的新长官已经走到督导的门口了。“啊!等一下!”红发的年轻干员连忙的追上去,然而前面的黑色身影已经打开门进去,就要把门再关上。

“等我一下!听我解释啊!我不是..没有要对你不敬嘛!你是前辈我知..”

“不用紧张。”突然的,映在眼前,那张白皙的脸,几乎是嘲讽一样的微笑:

“我是要保住你一条小命。”

接着,门在樱木花道的面前“啪”的一声被关上,那声音像是甩给人一个屈辱的巴掌一样。

红头发的干员这时,非常、非常的厌恶起这个要成为自己伙伴的男人。


*******************************


督导的办公室里,赤木刚宪郑重的看着手下最精明干练的刑警,对方正坐在沙发上,也以认真的神情说:

“这个新手不行,我要换一个拍档。”

“真的没办法用他吗?”赤木的口气很诚意。

“他会害死他自己,我也会被拖下水。”但是,流川还是一口否定,毫不考虑。

接着空气中就是一阵沉默。

赤木平时是非常信赖这个部下,也多数会听取他的意见,但是这次,赤木督导却蹙起了浓黑的眉头,低首考量着。那样的神情,很明显的是不愿意让步。

过了好一会。赤木终于又重新抬起头来:“不行。樱木花道就是你的新伙伴。”


于是在跟上级反对不成之后,流川也只能接受指令。接着两人就坐着流川的车出去了,带新手进行他调职后的第一次任务。


坐在车上,樱木瞄了一眼在旁边驾驶中的长官,心理上有点不爽。刚才就处得不好,现在对方也完全不打算跟他说话圆场,于是车里充溢只有尴尬的沉默。

忍着不出声,樱木开始看向车窗外,街景开始改变,似乎开始离开繁华区,往东京郊外在靠近了。

“刚才啊..我听别人说了。”终于花道发声破冰。不过,流川还是不讲话。于是樱木花道只能继续接着讲:“你是去要督导换掉我对吧?”

这时车子来到一个岔口前,流川打灯往左开了过去。他的神情如此自若,根本就是不在意樱木刚才所说的话。

“不论你是哪里看我不顺眼,你总要先试用吧?喂!电视购物也都可以有试用期的耶!一开始而已,我什么都还没有表现,你就要把我踢掉,太过份了哦!”也许是因为流川完全漠视的态度,花道语尾音听得出来,是有点生气激动了。

“我不会试用你,既然命令说要跟你合作,那就是合作。”黑发的男人很干脆的说着,而这样的回答,倒是意外的让樱木满意了。“这才差不多嘛!哈哈!喂,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可是很厉害,了不起的天才哦!”

“是吗?”眼睛看着前方路况,眼神中却明显的透露出怀疑跟嘲讽。樱木对流川这样的态度马上心里气得牙痒痒的,随即赌咒了一百遍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对自己刮目相看!

很快的,再没多久的时间让樱木继续生气,他们已经来到一栋极安静的郊区别墅,风格奢华的前大门口处。流川停车出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警卫室里,按钮把豪华的黑色饰金铁门打开。回车上时樱木才问:“这里是?”

“昨夜凌晨遇害的富商,他被人从背上捅了几十下,尸体在里面,他的家人都迁出到别的地方侦讯。”

“为什么封锁消息?”樱木立即跟上了状况,这时他知道,工作正式开始了。

听到了这个抓住重点的问题,流川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倒不是像外表看起来这么没用:“他可能吞了七十万美金的货。”

“...是黑吃黑?”其实樱木听到七十万美金,心里头就咋舌不已,但是为了不要在流川面前显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就装作很冷静。

“可惜似乎不是。”然而流川并没有去发现他的伙伴有什么“内心挣扎”,只是应了这句,然后车子也正停好在死去屋主的家门口前面。


******************



黑发的男人,站在铺有纯黑大理石的地板上。他的脸冷漠,不关心,只是专注于他身所处的这个现场。但是在他旁边的伙伴脸色已经异常的发白,冷汗布满在他的额头,看起来他似乎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让自己镇静。

这个宽广的房里,黑色光可鉴人的地上拖曳一条红色的血痕,像是一个人身体的宽度,不断的延长直至敞开着的阳台,而沿着这条血路,就是人体内的脏器,散落着就像是不小心掉出来了。

他们抵达之后,就跟本来留守在这里的另外两名刑警交接换班。樱木花道是第一次目赌像这样的犯罪现场,心理反应的激动程度不难想象,但是为了在长官面前不示弱,只有硬撑着。流川则是懒得理会同伴的心理卫生问题,仔细的看着这条有小肠点缀的血痕,还有那被打开的阳台。

「那家伙..那家伙不是只有背部被刺而已吗?为什么肚子里的东西会掉出来啊?!」花道其实真想拔腿就跑出这个房间,去外面透口气,但是,这个讨厌的长官没说要走,那他也绝对不会认输!

「被害者确认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到五点,谋杀现场在这里,之后,他的尸体被解剖,接着拖到了那边的阳台。」

流川解释着,在今早樱木来报到之前,他就已经来这边看过的当时现场状况,脸上的平静就像是在说,早上他刷了牙然后喝了一杯咖啡似的。

这时樱木已经可以适应房中恶心的余臭跟血味,但他的脸,却开始显示出一种不满跟愤怒。「杀了人还这样分尸,到底想做什么?!」

「七十万美金的货,是钻石。」流川开始往阳台走去:「大概是房子里搜不到,所以认为被害人把钻石吞下去了吧。」

「“吞了”..七十万美金的货...」樱木惊讶得眼睛睁好大。

「嗯。」

「那..那现在找出钻石的流向不就好了?」

「不,钻石一直都在这里。」

「什么?!」

流川抬了抬下巴,示意那散着小肠的位置:「凌晨时园丁发现主人的尸体在后花园,狗吃不少。我们到之后,发现那条肠子里面有价值七十万的钻石。」

「歹徒解剖他的尸体,结果没想到钻石在肠子?」

樱木问了这句之后,流川却不应声。樱木说得很对,也就是因为很对,所以,也说出了一个真正的事实,就是警方其实现在正在安排要「吃案」,这个杀人案,似乎是出于某些原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破。

等到晚上深夜,就会有跟黑道方面讲好的替罪小弟,来闯门,担任潜回来取钻石的歹徒,并且接受警员的逮捕了。流川跟樱木两人现在并不知道,这个案子将会要这么结,主要负责侦查这个案子的人是别的刑警。然而,樱木刚才的疑问,流川并不是没有发觉──而且事实上,流川他知道一些比负责侦查的刑警还更深入的事实。

白天,光越来越强,也增加了热度,房间里的血腥味本来就腥臭,现在更浓更加的催吐了。那样刺鼻的味道,几乎要让人怀疑,这是否一度曾经属于人类,还是,人类本来就是,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动物。而死亡,只是让这项真实从梦幻的面纱之后,被揭露出来了。

坐在敞开的阳台旁边的椅子,虽然是比较透风的地方,樱木仍是从之前的冲击感,转而到现在生理上厌恶这样的环境。他转头去看他的长官,但是对方还是同一付模样,坐在房门边的沙发,冷冷的面容,好象周遭的血味或者是才在昨晚发生的谋杀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反而像是这样的环境才是最适合他的。

「流川前辈,」樱木在这样叫他的时候并不是很驯顺的口气:「之前,问过你也没有讲..你干这行有几年啦?」

「...不习惯血味吗?」流川看着坐在阳光下,红发闪耀的樱木。

之前翻过他的人事资料,父亲已死,母却不详,其余的背景并没有显示出他有外国人血统。看起来似乎是个很普通的人,只除了那头红发。仔细一想也许赤木督察强力坚持自己要跟这个家伙合作,也许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血..血味算得了什么!这点小场面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是完全都不在乎的!...只是我们还要待在这里多久啊?」一方也是顾着要逞强,很快樱木就忘掉流川还是没回答他问题。第一天上任,就守着这些钻石肠,哪里都去不了,血气方刚的干员心里很闷。

「..哪里都不去,一直到傍晚五点,另外两个刑警来跟我们换班。」

「就这样?!」花道不可置信,简直是大失所望的喊着。

「你以为在东京当警察,是拿枪四处冲锋陷阵吗?」

「可是也总不能就窝在这里一直等吧?我可以百分之两百确定,就算我们封锁消息,把钻石留在现场,那些歹徒也不可能会回来啦!他们只是失手,又不是疯了!我们守在这边根本没用!」樱木讲到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很吵。」流川看了看他,只丢下这句话,然后眼睛一闭偏头就开始自顾自的睡觉。

「五点后才有得忙。」这句话,黑发的刑警只在心里说着,没告诉他的同伴。



******************



狭隘,因此显得拥挤的街道,傍晚的五点之后。学生,下班的男人,游荡的情侣,跟缩在暗巷里的几个流浪醉汉。城市的闲暇是带着靡烂味道,是带着堕落一样的,有刺激感的自由。什么都是要索取代价。

黑发的男人,在这人群中显得高佻又醒目,尤其是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红发小帅哥的时候。「要开房间吗?」当他们走近一家色情宾馆的时候,站在门口的掮客马上就粘了过来,还暧昧的看着两人。樱木花道气得要发火,流川却更快的就从口袋掏出警察证秀给掮客看一眼,接着压低声音:「我们不会找碴,只要你帮忙找人。」

掮客脸上本来发现他们竟是警察就表情一惨,但是流川这么说,他立即又爽朗了起来:「有什么事吗?要找人我只有办法帮忙找女人,找便宜的有,找年轻又没带病的没有!」

「离他远一点!」突然间,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尖锐叫声,嘶吼着一样,音阶非常的高!花道转头看过去,有个穿著打扮非常暴露的女人正往他们冲过来。这时他没注意到,在一旁他的黑发同伴,脸上神情变得比刚才更冰冷。

「流川警官!」冲过来的女人,脸上的表情这时仿佛极度的开心,花道注意到她大概才不到二十岁,两片非常丰厚性感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抢眼。「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她亲睨的拉着黑发男人的手臂,故意忽视他脸上冷淡的神色。

樱木却一直注意她。他注意到她,那张其实稚龄却太早沾染了烟尘的脸上,有种几乎无法再压抑的疯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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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新闻怎么没播呢?~~讨厌!」女子撒娇的嗲声嗲气说道。她正弯身在按着柜台上电视的转台键,同时故意翘高了她的圆臀,也让她的超短迷你裙曝光底裤。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樱木花道红着脸把头转开,流川却全无表情。这里是女孩的公寓套房,而到现在,流川或是她本人,都没有跟樱木介绍一下她叫做什么名字。

「讨厌哪~~怎么这样~~人家千辛万苦,结果居然没有播出来!本来想让你惊喜的耶!~~」放弃了一样的,女孩也过来沙发这,一下子坐到了流川的大腿上面,双手揽着他的脖颈。

樱木一下子想到,不晓得他的长官跟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关系的,东京人果然都很乱来等等的想法正充斥脑里,没想到突然脸颊上一股温热,竟然是那女孩的嘴唇贴吻上来。「你是新人..对吧?」女郎用沙哑的声音,勾引似的说着。樱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要是平常他一定会把她推开,但是现在,不清楚她跟长官是什么关系,线民吗?还是他们是对狗男女?红发的青年显得非常尴尬困窘。

但是,女孩的手已经朝他的下体摸过去了!「放开我啦!」樱木终于忍不住从沙发椅上跳起来,好象坐到了火炭似的,女孩开始花枝乱颤的笑得好大声。

「好好玩~~哈哈哈~~呵~好好玩~~」上身倒在樱木离开的位置上,女郎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侧过脸还睨眼瞧着满脸通红的樱木,像是看着一个新鲜可爱的玩具。女郎如此的神态,反而令花道有些迷惑了,他望着她一会,又看向流川,突然才发现,他的脸上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冰冷的神色。

这时,女孩也停下笑声,她微微撑起肩,身姿十分的妖姣妩媚,流转回眸,望向流川:「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会为你去做的哦,所以不要生气!」

「包括杀人吗?」平稳的声音,虽然那双冰冷的眼,倏然有可怕的光辉一现。

沙发上的女人呆住,接着,又笑了:「什么嘛!~原来你知道!..」

「什..」樱木花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他的长官又继续说话了。

「为什么杀死他?」流川这句话口气问得很淡然,似乎讲的是件小事情而已。

女孩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始幽幽的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樱木觉得也真是太莫名其妙,因而完全的呆住,但流川还是冷酷依旧。过了好一会,因为心上人都没有说话或是反应,于是女孩开始坐起身,把头靠上流川的臂膀:「从我们第一天见面开始,我就希望你跟我求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结婚钻戒给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好冷淡,可是又好帅,我没有一天忘得了你,你知道吗?」

旁边的花道是不禁坐立难安,看着这个女子,当自己一个外人的面,对着警察长官毫不羞耻的求爱,然而,那个男人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流川问着,声音平静如常。于是,原来像条蛇一样缠绕在他臂膀上的女郎,咬了咬丰厚的唇,放开流川:

「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他强暴了我,他还逼我当他的专用妓女,你不是知道吗?你救了我,那一天晚上,我本来差点要被街头的坏蛋流氓强奸杀死,你出现了,救了我了,我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我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为什么要杀他?」流川仍旧是平平淡淡的,重问这句话。

女郎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眼神也越来越疯狂:「我..我这么做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哟!...他在做违法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干些骯脏的勾当,他在贩毒,他在做坏事!...你不是警察吗?我要帮你,我要帮忙你杀他,这样子他的坏事就做不成了呀!」

「为什么杀他?」平平淡淡的,同样一句。

「你!..你不相信我是为了你吗?你不相信吗?他那时候还要打我,他还拿拆信刀!他要刺我!我是没有办法了,我没办法才杀了他的,我是自卫杀人,自卫杀人没有罪的!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女郎开始精神混乱一样的去扯流川,用指甲抓刮着他的胸膛,但是他猛然的站起来,然后轻松一掷就把女孩给扔跌在地板上,速度快得,让旁边原本呆若木鸡的樱木都忽然被吓一跳!

「那把拆信刀呢?」冰凉的,无情的声音。

在地板上的女孩,怔怔的有一会,接着,迅速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哭!樱木花道本来就不认同流川那样粗暴摔人的态度,这时更是忍不住上前去想要安慰她。

「喀嚓!」枪的上膛声。

樱木跟女郎同时惊讶的抬头,流川已经用枪口对准女郎的头颅:「我没有那种耐性。」

「喂!没有必要这么做吧?」花道很不满的喊出声,站到了流川的旁边去,虽说还不至去抢长官的配枪。但是流川这边,却是完全的漠视樱木的抗议,只看着地板上还在迟疑的女孩。她看着樱木,明显的在想着也许可以利用这个红头发的警官,会站她这一边帮助她。可是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女孩小腿距离不到三公分的地上被打穿了一个洞!流川的枪口正冒出一道淡烟来。

「我拿给你!我拿给你!」马上女郎吓得爬起来,走到电视机的后面,拿出一个被白布包着,干净光杰的拆信刀。上面的指纹当然是都被擦掉了。她把刀递给流川的时候,眼眸里掩藏不住的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

流川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随即旋开拆信刀的握柄处,喀的一声,藏匿在里面的一颗美丽钻石应声而落。灯光的照射下,还微微可见沾染在上面的血腥斑渍。

女孩的脸一下子惨无人色的霎白了。

黑发的警官从西装暗袋里,掏出准备好要装证物的透明袋子,弯身小心的把证物装好。

「你被捕了。」冰凉的,无情的声音。

「啊~~~~~~~~~~~!」女孩开始疯狂的尖叫,她的眼神已经像是燃烧起来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

樱木,脸上虽然带着愤愤的不满,却也按照应当有的程序,上前用手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把女孩给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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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强暴,所以才杀了那个男人不是吗?」当押送过程结束,樱木趁着空档问他的前辈。

「你同情她?」

「不是!..只是,她要是因为遭受到强暴所以才开始堕落,然后吸毒过度精神错乱的话,那她的罪名也应该要减轻吧?」

「...她是那个富商的继女,她的养父从没强暴她。她是吸毒,我第一次遇见她,是逮到她在街上跟一个十几岁的小毒贩做交易。」

樱木花道楞住:「...那..那她说的那些,都是她编出来的吗?!..」

流川这时不禁讥嘲的笑出声:「你不会是真的相信那些鬼话?」

红发的警员,立时脸红得像他的头发一样鲜艳,出卖了他其实仍旧天真的秘密。再来樱木羞愤的闭着嘴,但是,两人并肩走了一会,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似的,还是又问出口来:

「所以..所以你也知道,她其实是想要送一颗钻石给你的吧?所以,你才晓得在拆信刀里找得到有血迹的钻石,来当证物?」

「我只知道我刚刚逮捕了一个罪犯。」


那是,冰凉的,无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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