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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红鬼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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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雷震 2010-05-23, 周日 10:07

上篇


手术枱上躺着一个人,一把电锯刀正将他横剖。惨叫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工厂,红色的血液与肉屑齐飞,喷溅于两旁人员的白色手术衣。他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看不出也不会有人想知道那些是谁。

正被锯开者,是属于一个大有钱人的蒐集品之一;因为受害人生来在左腋窝处,有一个其巨大可算蔚为奇观的肿瘤,因此引起这位富有的生体收集家兴趣。

这位富豪的打算是把受伤者从中剖开,扔弃平凡无奇的下半身,而存放戴着肿瘤的上身,防腐处理后就成为他陈列廊里的艺术藏品。

整个处理过程中富豪满足的观赏着,人体的受折磨与哀号已经是到了引不起他的同情或是兴奋的阶段,而这并非是他把人给物化,只单纯的因他认为自己是神。

这个被割成一半的人并没有亲属报案找他,事实是他的亲属把他给卖了。

*********************************

「晴子...」红发的年轻人,温柔的声音透过牢门铁窗的空隙。

这里是毒品勒戒所。神宗一郎在经警方证实是三起杀人案的凶手──虽有足够的理由推断第一个受害者并不是由神宗一郎谋杀,但是,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而且为了警察破案的绩效风评,因此在上层的压力下忽略掉第一个受害者的死亡真相──于是,所有进出过神宗一郎整型外科医院的人,包括护士与病人,都受彻底的调查,警方并查出不少的求诊者,都在神宗一郎的拐骗下开始吸食某种来路不明的毒品,并且定期的来向医生购买,成为这家整型诊所的常客。

到此时赤木刚宪终于发现他的妹妹也是其中的一个,因为遭遇到学校助教的强暴,她早已精神崩溃。

在警局里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有人敢向赤木说什么,流川刑事也没有说什么。仅仅,有一次,红发的菜鸟警员,在开始知道消息时像是要哭出来,突然闯进赤木督导的办公室,鬼吼的音量叫着「对不起」。

那时赤木督察的表情虽然极其僵硬却又能感到有一丝的复杂,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樱木出去,以一种压抑着的语调。

赤木把他的妹妹送到勒戒所,但是他并不常去探视,反到是樱木花道,三不五时的就往勒戒所跑,而且每次他都想拉流川一起去,而流川也总是拒绝同行。「她看到我也不会有起色。」当樱木逼流川逼急了,流川就会铁青一张脸这么应声。

「晴子小姐,妳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花道热情的在外面,朝着里面的人喊话,牢门上的铁条有些阻碍他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无法看清晴子的脸庞,只有在心里一厢情愿的相信着少女仍娇艳如昔。

小小的牢笼里,如往常的安静。晴子从不回答他。

「晴子小姐,你一定要继续振作,继续努力!一定很快妳就可以出来,很快就没事了,妳好好加油不要灰心呀!晴子小姐!要乐观一点,心情就会好了!」樱木大声的说着,吼得好大声像是怕晴子会没听到,这些话语像是锐利的声波横扫过整个房间。

樱木叫着,也继续说了不少鼓舞的话,声量一直是那么大,但是,房间里安静如昔,晴子对他热情的打气声,总是从来都不做回答。

最后终于是花道放弃了,像每一次叹着气,无奈的离开有晴子在里面的这个房间,这个铁制的牢门。但是在每一次他离开时,他会在心里更快的安慰他自己,下一次,他一定会让晴子跟他说话!


这个天真、单纯的人,就是不能明白,有时他的善良是多么惹人厌。




中篇


「那家伙的能耐就只有这样吗?」流川看着手上的几张纸,倚坐在沙发上,正对着赤木刚宪的办公桌。

「可以在这样的时限里打进仙道家的权力核心,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表现,流川,别要求过高。」原本赤木才是一个更会严格要求下属的人,但现在一反常态。

这几张纸上写着仙道家有意进驻日本及可能布署的几个据点,另外,还有几桩黑道火拼内幕即是因仙道此举,而造成的与白组牧绅一,和藤真氏的利益不和。问题是,这几张纸上写的,都是流川和赤木可以凭自身推理判断出来的东西。

「木暮警官鞭策那家伙已经到极限?」流川相当不满意木暮公延的线民,缴出来的成果只有如此。

「不要再给木暮压力,听到了吗流川?」突然赤木的神情变得严肃。

流川视线锐利的扫上长官的脸,像是要直直看进对方内心底处。很快赤木敛下了目光,口气也不自然的开始另外一个话题:「一个在郊区发现的半身尸体,目前的进度是?」「还在做DNA的鉴定,身份不明确。」流川的声音,像平常的冷漠。

这样公事公办、无情的声音,很快就让赤木督察的思绪进入到他的工作上,如一只掠食性野兽在听到同伴后立即就清醒过来。

「这阵子陆续出现人体残块,是支解案吗,你的看法怎么样?」

「要问我,那就像野狗吃剩肉乱丢。」

「意思是?」

「意思是重点在那些“被吃掉的部份”...要找出它们是什么。」

倏然地,赤木笑起来,那种笑容是野兽之间互相对残酷性格的认同与称赞。「你说得很对,确实就是那些不见的部份。」接着,赤木督察脸上表情一转,变成带着些许的得意:「现在我要说一些,是不在这几张报告上;你认为没有什么能耐的那家伙,已经替我们找到这个凶手是谁。」

「谁?」流川看着上级那张脸,心底其实觉得对方为这种事得意也真是无聊。

**********************************

「啊啊啊~~我的小酷郎啊~~~~~」

驾着爱车从勒戒所返回警署的途中,却有车子莫名其妙从后面追撞上来!樱木一头撞在方向盘上,额头擦伤出血,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方向盘被自己血弄脏了,然后就是现在爱车的后尾肯定是惨不忍睹!

「可恶呀~~~是哪个浑球?!」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迅速解安全带开车门,打算要跟肇事者以暴力解决问题,但是刚出车子望向后,突然又从车头处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完全不留情的撞毁了这台二手黑色小车前身,要不是花道下车够快,也许要被这种冲击力撞得重伤。

「搞什..」还回不过神反应,自己是刚刚从鬼门关前绕过,颈处忽尔一阵麻痒感,好像被蚊子给叮了一口的感觉;一根细针型的特效麻醉针正插立在他的颈背。不到三秒樱木已经站立不住,五秒后整个人像骨牌垮掉的散在地上。

昏迷不醒人事的红发菜鸟刑警,不知道自己成为了生体收集家的最新目标。

「这个男的,就是我们的资方最新的猎物啰?」

藤真氏早期原本势力庞然,但老一辈的掌权者死后失去了政治界不少资源,现在与顶级的富商勾结,藉利益输送而存续。目前当家的少主虽然聪明绝顶,能力过人,惜年龄太轻,眼光与格局都嫌太狭隘,也因此使这个具有历史的黑道家族,成了别人眼中可分食的肥肉。

「少主,要晚一天送去吗?」一个戴着黑色厚框眼睛的高大男人,以非常谦恭的态度微弯着身,对前方背向着自己的男孩徵询。

这名男孩不但年轻,还有着一张秀丽精致的脸庞,短发细软,气质风度不凡。但是这样美丽的人双眼中却略带着引人生恶的色情与轻挑,他走上前几步,蹲下身在花道的身旁,仔细看着地上的人那张无防备的睡颜,一会又伸出手,探进对方红色的发丝,将那红发夹在手指间玩弄带着淫味。

「把他先送到我房间去,明天再交差吧。」



下篇


流川已经决定,这一次之后,无论如何非要赤木督察帮自己换搭档。

从确定樱木花道失踪开始,刚得知有富商在做特殊生体收集的流川,立即觉得似乎有些糟糕,他回报了赤木关于花道失踪和自己的忧虑,立刻也得到上级的极度关切!赤木督察甚至是焦急的,「继续找他!我马上叫木暮,要他和那家伙联络帮忙找人!」

经过了快一整晚,汇回的情资表示确定花道是最新的生体蒐集目标,现在落入藤真氏网中,明天就会运送转交到收藏者那做处理。

原本还对线民的能力抱持怀疑态度的流川,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有人帮忙,确实是方便了许多。但是,一整晚在做追踪的疲惫还是使他此刻心情相当的火大!「跟白痴搭档,迟早被害死!」流川笃定了要在救出花道之后痛殴他然后把他踹得远远的,往后眼不见为净。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藤真氏掳人,加上现在救人紧迫来不及等搜索票,因此在赤木督察私人的挺护下,流川决定趁他们转送樱木的半途偷袭,把人抢回。

清晨至时,从一栋摩天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有小货车的声音正在开上来,横闸在进出口处,黄黑纹相间的自动杆缓缓升起了,旁边的红色警示灯闪烁。

停在半条街远处的流川按兵不动,等看见一辆白色的货车像海豚般浮出闸门口,他也不急于追捕而上,安静的,等待到白货车做了第一个转弯,他才抄向另外一个路线,拐弯远远的发现目标物后,完全不引对方注意的跟踪。

过了约二十分左右,流川可以确定小货车是往郊区驶去。现在必须要在它到达目的地前拦下,否则也许等在那里的人更多就难以对付。在对方驶出了市区街最后一个转弯,前面的路开始空旷,四周也无他人,再来要跟踪已不可能,流川乾脆猛踏油门赶上白色货车,超前之后打了一个大回转,横挡来车于旷路上。

「碰!碰!」对方才举枪,流川更快用两发击中驾驶座和旁边的人!

俐落杀死两人的流川迅速开门下车,快步疾走到小货车门边,打开就看到红头发的夥伴被捆绑整个人趴卧着。

另外,被捆住的花道身上的衣服残破,暴露出来的皮肤,四处都挂着不少瘀痕,同时脸上的神情显得怪异且相当的疲累。

流川上来松开了花道的桎梏,但只见他的搭档似乎腰酸得站不太起来。流川明知花道脸上的是何种痛苦的表情,却还是直接脱口就问:

「被强暴了吗?」

花道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泪水是他拼命忍住了才没有溢出眼眶。看着他,流川沉默的脸色显得非常的难看,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抬起右手手臂,穿过花道的脥下去将他抱住,帮他支撑起身体,下了货车。

但是一下货车的刹那流川突然被人从旁重击后脑!一下子趴倒在地!

樱木原本连带也要摔倒,伸手搭住车门边才撑住身体,他抬头,看见了那个搬他上车,戴着黑框眼镜又高又魁梧的男人。

他一边的眼镜镜片破碎裂开,只剩镜框边缘有些锯齿状的碎屑,那破掉的镜片后面,是一颗被子弹打裂开的义眼。

花道只呆了一会,在这阴霾的清晨中,呆望着与对方相峙只有一会。

然后立即是用全力气的一发猛拳挥出!高大的男人被打断了鼻梁,整个人也往后仰倒。原先流川的子弹已对他造成重创,埋伏在车门边给流川的这一击,早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加上虽然花道状况极差,但现在花道身体里突如其来的涌上一股狠劲,让这男子完全不是对手。

花道不断一拳又一拳的重击,打在脸边让对方残余的一只眼睛几乎爆开,打得他下巴歪斜,最后还骑上已经仰躺在地的落败者胸腹,不顾对方早被他打昏,像是要打死他泄忿般的继续施暴!

打了不知多久,流川都悠悠醒来了,还听得到花道的拳头一声声,持续的在重击着人体──这个男的已经被打死。

清晨,阴郁着没有见开朗的迹象,东京市正醒来,心不甘情不愿的。

流川爬起来,走到花道身边,轻松的拉住他还要挥的拳头,拖着让他离开地上的死者,直拖到旁边,花道还是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不断的喘着气,双眼无神,手被拉着,却完全不敢看向对方。他很害怕。他怕此刻对方要跟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他想起他自己,他想起他自己每次去看晴子时,就要往晴子住的戒毒房里大吼的那些加油打气的话语。他明白了,现在他明白了,那些话没有给晴子任何安慰,只是造成她无边无尽的恨。

他害怕着。他害怕着不晓得流川要跟他说什么,只能期待是像往常的嘲笑,那么,最少不会是安慰。

清晨不知为何,还是让人觉得那么的阴郁。手被拉着,流川还拉着花道的手。

然后,这个苍白的黑发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沉默的神情抬起另一边手臂,穿过花道的脥下去将他抱住,想帮他支撑身体站起来。

呆滞了一会,感受到穿越自己脥下的别人的温度,那种错愕只有一会。

然后红发的青年立即伸手去抱住了对方,激烈的开始痛哭。空旷的马路上,哭泣着。

流川由着他。

虽然心里想要把花道推开,不安害怕似的想要把他推开,但他没有。
 

  D - 地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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