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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Happiness is a warm gun 1-2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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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歹徒张 2010-05-23, 周日 10:23

国王死了,
那就去和皇后偷情吧


【1】


麻生因为大学林立,所以夜总会酒吧之类年轻人夜生活胜地就算打击再严也会时不时冒出尖来。昭和音大边门外的那条街大致也是这样的状况,大大小小的bar从这端数到那端居然上百家,门面都袖珍的要命,但是歪歪扭扭地朝深处扩张下去,到了零晨,每家酒吧都能像沙丁鱼罐头挤着数百人。

流川从来没有泡吧的习惯,作息时间优良,睡觉本来就是半夜的特权,浪费在那种人声鼎沸的地方简直是侮辱有限生命。偶尔也会被扫把头的被女人的胸脯和口红淹死的仙道学长用你这样人生实在不完整之类的理由拖出去。大约是了解流川喜静的偏好,唯一去过的一家倒是格外的清爽宜人,店名是一窜完全看不懂的某国文字,唯一能够辨认出的是词尾的る字,所以从来都叫这家Rubar。说起来,比起酒吧可能更像咖啡馆,人很少,都乖乖地固定在沙发椅上,聊天的声音很低沉,低矮的舞台上的表演也都以对流川来说尤其适合临睡前催眠曲的爵士为主。可惜大概生意不旺的原因,上个礼拜终于歇业了。

也不是特别注意,因为去过几次也只是趴着睡觉的流川,看到酒吧又重新开业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踏了进去。门牌跟以前一样,依然只有る算得人能够看懂,可惜内却里面目全非。

演出台上以前总是尼尼喃喃着jazz的黑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几个穿着火星衣服名字也叫作火星甩着五颜六色的彩红头发唱着跑掉情歌却还引得台下粉丝剧烈摇晃身躯的摇滚青年。

啊啊,吵死啦。

流川打着哈哈就打算离开了,这条街上最后一个宁静的小资场所也向吵吵闹闹的流行音乐低头了。
“Come on,guys!We are Slamdunk!”主音是个染红头发的高个儿斜背吉他的年轻人,率领着方便面发型矮个子鼓手和把脸整个藏到半长头发里的贝司手的自称叫作slamdunk的乐队在前一支乐队中场休息时作为暖场跳上了台。

流川是被名字吸引着回头的。高中时候也曾做过篮球梦,即使现在被圈在了离这条街5分钟路远的象牙塔里,也不妨碍他听到这个词时的怦动。

他转过身,矗立在用嘘声驱赶闻所未闻破坏了刚high起来气氛的从天而降的新乐队的人群背后。
红头发的主音完全没有受到周围咒骂的影响,他和他的成员只是很沉默地调音,三人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前奏渐入。

非常单调的吉他和弦,但是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去,和被主唱在手里拨动的吉他声相比,刚才那个还让台下人念念不忘的火星乐队简直是在玩办家家。

随后贝司跟进,鼓手敲下第一个音的时候,前奏爆裂开来,主唱将头凑近话筒的第一句歌词是“It is a shit!”

尖叫声此起彼伏,新的高潮来临。流川虽然对那句哗众取宠的脏话很不以为然,整首歌的歌词也菜的可以,但是最开始的那段扫弦却让他电光火石惊鸿一瞥。

对于在古典音乐的海洋里被熏陶到要吐但总算培养出了对音符的苛刻审辨力的流川不可思议地没有对音阶高低参差完全错位的摇滚乐曲没有产生反感,撇开歌词不谈,旋律是真的让人热血沸腾。(当然某些地方滑音过于僵硬之类的也一概没入耳中。)流川突然期待面前有一台三角钢琴能让他把刚才的谱子重新演绎。他从来没有那么想弹钢琴的冲动。

三首歌结束,先前的火星乐队整装待发,slamdunk预备让位,但是听众们的Encore声不断,slamdunk几个字母被叫的快要掀翻pub顶。气氛变得很尴尬。

Slamdunk的主唱无奈地冲队友笑笑,忽然从吉他上旋下一根弦来,用眼花缭乱的速度弯成一个迷你篮球的样子,挂在麦克风上,扫了一眼人群,用近乎吻上话筒的姿势故意压低嗓子说:“We’ll be back!”

于是pub再次沸腾,slamdunk的三位成员在期待王者归来的欢呼声中风光无限地下台。看得边上的火星乐队咬牙切齿。

结果很离谱的是slamdunk进入了休息室,而火星乐队也被轰下了台,舞台一度冷清。Dj适时地开始刮片,舞池里的身躯再次扭动起来。

流川盯着台上火星乐队留下的电钢犹疑了半晌,终于悄无声息手痒地挤过人群接近它触摸它,敲下了第一个音符。


“小三,”樱木拉住正在给贝斯上套的三井说,“外面有人在弹我们的歌愕。”
三井拉上拉链头也不抬的回答:“你幻听。”
“好像真的有……”宫城皱眉听了一会儿,居然也从嘈杂的dj刮片声中辨别出了钢琴声。
三个人愕然的对视一眼冲出了休息室,从阴暗的走廊里望过去,一个秀气的刘海长到藏住了眼睛的完全隔离在喧嚣之外的身影正在默然地抚摸一台狭长的电钢。每一个音符都流连缠绵在一起,把刚才用“shit”堆砌起的怨声连连硬是改编成44拍的长音节抒情曲。
“我靠,他居然一遍就全部记住了。”宫城瞠目结舌。
“乐感好的人我见过,好到这程度的大神还是第一次阿……”三井摸了摸下巴。
“小宫,小三……”樱木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我不是一直说我们还缺把吉他嘛……”
“哈??”另两人看到这笑就起鸡皮疙瘩。
“就他了……这家伙我要定了……”
“喂喂喂,你看清楚,他在弹钢琴俄……”
“对对,再怎么样也是键盘手吧……”
“我决定了!这个狐狸脸的家伙铁定是slamdunk的吉他手了!!”
“你决定个鬼啊?人家说不定根本不会弹吉他阿。”
“只要有钢琴就行了,原来吉他的部分全部改成钢琴。”
“不是吧……虽然有keane这样的先驱……但是我们不是那种娘娘腔嘻嘻的bripop乐队阿,老大!”
“嘿嘿,俩白痴不要忘了,人家根本不认识你们饿。” 三井提醒被樱木带远的宫城。
“你认为这个是问题么?”宫城斜睨过来一个卫生眼。
然后三井想起自己和宫城被连哄带骗最后跟绑架抢劫相差无甚的加入乐队的经过,于是泄气并且同情地望了望沉醉在自己钢琴的世界里的流川一眼。


【2】


仙道在餐厅里艰难地捂住嘴,试图不让破坏美感的剧烈的笑声从优雅的脸孔中溢出。

“流川,你最近走歌特路线么?”仙道指着对面男人两只乌青的眼睛以及额头硕大的红包戏谑地嘲笑说。

流川虽然不知道歌特是什么东西,但现在从扫把头的学长口中吐出来一定是贬义词。

“滚……”他一点也不想解释他昨天的噩运……真的是噩运……噩运到他已经准备好罪魁祸首的稻草人,数千枚半尺长的钉子正在等待他的胸膛。

“流川,先不说这世界上舍得打你脸的人实在少有,就算有哪个不懂审美暴殄天物,你也不至于两拳都躲不过去吧?”

“仙道……”流川放下筷子,凑近仙道说,“是不是常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

“是有说我帅的……尤其女孩子……当然没你那么受欢迎啦……呜啊……”仙道左右n拳飞快的攻击突袭地体无完肤。
好了,他现在比歌特更歌特。

“流川!”

“先不说这世界上想要揍你脸的人门外排队可以排到宿舍楼厕所里也绕两圈,你怎么连我打了5、6拳都躲不掉呢?阿?”

“喂……打就打了嘛,你怎么尽打脸啊……这下我跟阿花怎么交待啊……”仙道拿出镜子找了一下自己凹凸有致的帅脸。

流川嫌恶地摇了摇头,抽起书包走人……

“喂~~流川~~你别走啊,扶我去医务室啦~~”背后毁容的某人跟进。


舍不舍得打脸倒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高中在被强行拉进暴走族里,打架的事情没少干,但是像昨天那么丢脸的真是第一次阿。也不知道哪一句得罪了那群白痴,红颜色头发的高个子主唱冲上来两路长拳,等到反应过来预备让对方也尝尝苦头时一击头槌自己就直接跟意识说拜拜了……

我说了什么呢?

流川想。

之前。


昨天晚上发泄了一下钢琴瘾,浑身轻松的要回寝室的流川风被几个不良少年打扮的青年人堵在了巷子口。
他们是 樱木花道,宫城良田和三井寿。

“喂,狐狸脸,你钢琴弹的不错,要不要加入我们乐队?”
“哈?”等到三人走进出现在貌似追光灯的昏暗的路灯下时流川才认出原来是刚刚好不容易产生了那么一星半点好感的slamdunk,不过就凭那句“狐狸脸”这个好感也已经抵消成负了。
“樱木!!你应该说我们很需要吉他手,你钢琴弹得让我们心动不已,我们真诚邀请您加入我们的乐队,狐狸脸。”方便面头对红头发的主唱嚷嚷道。
“喂喂,人家是弹钢琴的,不是弹吉他的,你们不要再混淆不清啦!”半边脸的人妖男插话说,随后转过头讨好地对流川说,“这两个白痴,你说对吧,狐狸脸。”
流川嘴角抽痉地怀疑这着三个白痴的动机,不会是专程来消遣自己的吧?就因为刚刚他弹了一首曲子,还适当修改了一些bug临场改编了一下曲谱?他们看自己不爽了么。

要打架就来。
流川想。
想归想,不太喜欢说话的流川其实偶尔说话也大多不是褒义词汇。

“喂……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讨论这些幼稚玩意儿,请痛快点。”他还要赶那个放着也没有除吓唬屁也不懂的新生外作用更多的门禁时间。
“你说什么?”主唱站到流川面前狐疑地问,噢噢,居然一样高??打雷闪电阿,ufo惊现。
“我是说你们的音乐实在幼稚的可以,词太菜,编曲胡来,总结起来就是我对你们那些摇滚之类的过时type不感兴趣。”

“你——有种——再说一遍”主唱的鼻尖几乎贴住流川的,呼吸都触到了对方的脸上。
“我说——摇滚贫民又落后,type真让人作呕,”流川也不甘示弱地用陈述句冷冷地顶回去,“ps我不叫狐狸脸,我叫流川枫,白痴。”本对摇滚之类的流行音乐不太了解的流川其实对学校里某些极端歧视平民音乐以受古典音乐教育为毕生荣耀的蠢人们很不以为然,但现在被这仨左一句狐狸脸,又一句狐狸脸地胡来唤去,难免出口便要恶毒几分。

结果迎接他的两击重拳,买二送一一个头槌。
“记住,我不叫白痴,揍你的人叫樱木花道,势要把东京巨蛋high翻天的rock天才樱木花道!”
“嘿嘿,樱木,东京巨蛋阿,东京巨蛋,你没发烧吧……”
“不对啊樱木,我记得上次你讲的是武道馆来着……”
“你们不觉得东京巨蛋说起来很拉风么……东京巨蛋~~东京巨呀蛋~~”说着就哼唱起来的主唱,决定下一首歌就叫东京巨蛋了。

一行三人的远去的背影伴随弱智的对话在流川的大脑皮层中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后他便只记得樱木花道了

樱木花道

樱木花道

真真是个欠扁的名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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