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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爱……

作者:黎攸 2010-05-23, 周日 11:46

“笑话!那家伙以为他自己是谁?”比黑夜更深沉颜色的吧台边,一个红发男人半靠着。“他难道认为──他管得了我吗?”
“别喝了。”制止他的人是酒保兼Boss,前篮球国手,仙道 彰。

“喂──”男人的眼里出现一抹迷茫。“彰,你──”

“我好歹也算是这里的老板,如果你不肯让我管,那我只好把你丢出酒吧了。”仙道 彰微微一笑,顺手取走了男人手上的酒杯。

“啐!小人。”男人俊朗的容貌上出现一抹孩子气般的不满。

“随你怎么说。”仙道无谓的耸耸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心里一有事就往酒吧里冲的恶习。“怎么了,花道?你真不打算回家吗?”

“我不想。”红发男人开口,酒被取走的右手闲闲地往吧台桌上敲呀敲的。“你知道吗?彰,我从来就不是个同性恋。”

如果不是倒了八辈子楣遇上那家伙──他应该会有个再正常也再平凡不过的人生吧?

人生啊───愈是荒腔走版、愈是荒谬不实的,才愈是接近现实。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吐苦水的对象搞错人了吧?”虽然身为多年好友,对这两个家伙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不听好友抱怨好像是有点不讲义气;不过──正主儿来了,他这‘替身’也该是时候闪边了吧。

“你说什么啊你──”樱木懒懒地开口,提不起劲的声音却中断在身后那人突如其来的拥抱中。“你?!”

他怎么会来的?该死!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吧?!

“……我来接你回家。”身后的男人轻轻开口说道,那双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地像捆绑一般的抱住了身前的人。

“放开我。”樱木花道闷闷地开口,琥珀一般的眼瞳恰好瞄见了吧台后某个正在偷笑的男人。

仙道彰,一定是你这家伙叫他来的──你给我记住!

“跟我回去吧。”男人并未听话地放开手,而是稍稍放松了力道。“你一声不响就走,我……很担心。”

不习惯表达自身的感情──尤其当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躲在吧台后看热闹的男人!

“谁要你担心我了?”毫不留情地用右手肘朝男人的腹部一击。“我再一次警告你──放、开、我。”

“你打不过我的,跟我回去!”这次的声音里多了强悍的味道。

“回去?回去干什么?”挣脱不出那家伙的怀抱,樱木很干脆地放弃。“回去再被你关在那栋房子里?等你高兴带我出门时我才能出门?”

“花──”

“流川枫!我不是你家养的宠物!”虽然被抱在对方怀里大声吼人的他看来好似没啥说服力,但今天他却已经决定了──把话说清楚!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我的宠物!”流川也跟着动怒了,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爱人要这么自眨身分?

“那你当我是什么?”嘲弄地一笑,樱木的口气可没多好。“你只是叫一堆人监视我的行动,无论如何只要没有你的允许就不能离开那栋建筑物的我,不是宠物是什么?”

“不淮你再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流川直接转过他的身子狠狠吻上他,以狂烈的吻缄封住心上唯一所爱之人的唇,不许再吐出半个伤人的字眼。

“狐──唔……不──”又来这招!可恶──今天非得跟你把话谈开不可!

“唔……狐狸!”一把推开他的压制后,樱木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退开三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吗?!”

“我只是爱你……”流川看着爱人戒备的模样,突然有些自嘲。“我只是爱着你。”二十六年来不曾爱过人的自己,从没想到过──爱竟然也是一把伤人的利器。

“狐狸……”

“没有人教过我爱是什么,我从来也不曾爱上过任何一个人……”自嘲地笑笑,流川枫的眼里只映着一个人倒影。“花道,我只是爱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从来也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也能够这么深刻地爱着一个人,爱到连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宠他、疼他、爱他、呵护他、保护他,却又更怕失去他!那满涨满涨的感情,充斥在胸口──等待爆发!

樱木怔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对自身的感情竟是如此──深重。

“可是……我也需要一点空间……”一点,可以稍微喘息的自由。

“你知道,你真的快把我逼疯了吗?”沉默良久后,樱木还是决定开口:“我每天待在那个房子,一个人、一个人……白色的床,黑色的沙发,蓝色的墙壁, 铺着大理石的地板,我每天只能看着这些等着你,我很努力地想假装不在意,可是我真的快疯了……”

这段感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经营啊……

“我从来就不是同性恋,我只是爱上了你。”

只是爱上了一个相同性别的人,为什么得这么痛苦?
 
“……你想分手?”轻轻地开口,语调里听不出情绪起伏。流川枫上前一步走近他,却没有勇气伸手拥抱这个人。

樱木淡淡地笑笑。“那你呢?”

呼吸一窒──“我只希望你快乐。”如果让你痛苦的人是我……那,分手吧……

“但我不想跟你分手耶!”

“花道?”怀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重量,流川想也不想地用力抱紧怀中人。“你……”

“我们,重新再谈一次恋爱吧!”


“喂,两位!”看完好戏的仙道送上了一杯酒。“算是祝福你们重新开始,今天──BOSS请客啦!”



~~~~~~~~~~~~~~番外~~~~~~~~~~~


“你真的舍得?”成田机场内,仙道带着如春风一般的微笑,看着身边的人。

水户洋平淡淡一笑。“不舍得也不行。”

总是时候,他该回去了。

“那花道怎么办?”轻轻一句,勾出某人心中最放不下的牵挂。

“…我相信你会珍视他的。”待在花道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仙道那颗像风一样看不到的心,水户发现自己也许是最明白的。

--因为太相似吗?

仙道苦笑着。“真是…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啊……”水户啊水户,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因为我们是如此相像---都如此地用心去爱,同一个人。

“我们太像了。”水户淡淡指出他们所以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我这趟去美国,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踏上日本的国土了。”

最后的通碟已下,有些事……总其一生也无法逃避。

--虽然很想!

“看来我得接替你的位子了。”仙道笑着,那笑容却有太多让人不解的情感。“你这一走,花道会很伤心。”

“…我知道。”广播在这时响了起来,水户黑瞳里有抹不舍逝过。“我如果不走,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与其如此……不如我离开。

花道啊花道,这就是我水户洋平守护你的作风。

“这样我得放弃我篮球的事业了……呵呵,倒也无妨。”说没有一点不舍是骗人的,不过在花道与篮球的选择上,仙道只是笑了笑,很快地作出他的决定。

水户略带同情地拍拍仙道的肩。“你还得顺便守护流川呢!在那两个白痴闹别扭,还得充当心理辅导师咧!加油吧,仙道彰。”

“是啊,我怎么觉得接替你的位置后,总有一天会别出内伤的?”眼睁睁看着花道跟流川……哎,真不知水户忍耐力的极限到底有多高!

水户笑笑。“也不至于啦……还是有很多乐趣的……”就当是送流川的一个礼物吧。“想知道吗?耳朵靠过来………”

流川啊流川,别以为我走了后你就能对花道”为所欲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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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天空非常晴朗,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也是,在一切尚未完全开始,也尚未真正结束的,平静的一天………

 

  L - 黎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