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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爱情天平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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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落无痕 2010-05-23, 周日 14:51

【1】

有人说爱情是个天平,如果你想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么首先你需要在属于自己的那边不断的放砝码,不断的放,一直放到足够重才行。
全国大赛回来后,三井寿成为了一个寂寞的人。赤木和木暮为了升学考试,都退出了社团活动。三年级生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队长的袖标最后落到了宫城的手里。有些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流川枫再怎么优秀,毕竟也是一年级新人王,资历还浅,个性也不够成熟。而宫城,面对强敌时的那份冷静,面对挫折时的执着,视野的开阔和敏锐的判断,让他绝对胜任这份场上指挥官的角色。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总是被一个晚辈呼来喝去的指手画脚,心里总是有些那个。
如果,从来没有离开过篮球队的话,那么现在的自己……不能想下去,三井用拳头轻轻扣打着自己的前额,不能再想。再想,左胸偏下的某个地方,就会隐隐的刺痛起来,很痛。
三井抬起头来,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不快,全部吐出来,变成气泡升到空中,然后在夕阳暖暖的金色余晖中骤然迸裂。圆圆红红的好像剪纸一样的落日,悬挂在高高低低的建筑物上空,就好像,就好像,嗯,最近看到的粗制滥造的电视剧里的背景幕布。
就在三井脑中闪现出这个念头时,身边传来愉快的声音。
“佐奇君,你看,好美的落日啊。”
“是啊,雅子,圆的好像剪纸一样,那么美丽的颜色,却比不上雅子你害羞时脸上的红晕啊。”
“真讨厌啊。”
活泼的男孩和女孩,就这样一边谈笑着一边超过了自己。在错身时,三井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那个女孩子,白玉似的脸庞上果然泛起了一大片淡淡的绯红,,如同宣纸上点了一片朱砂,慢慢的氲开,连细长白嫩的脖颈上都染上了红晕。
看他们还穿着制服,应该是高中生吧。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没有不漂亮的。三井这时想起了社团里的女经理,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温柔似水,但却是队友们心中的梦中情人。这点从这几天训练时,持续不断的高涨热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不过,只是高涨而已。如果那个家伙回来的话,篮球馆里一定会燃起熊熊大火的。
真是的,头脑简单的家伙。
于是我们看到,在夕阳西下,整洁的人行路上,前一刻还在皱着眉头一脸的落寞的男孩子,此刻,却牵动着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笑意。这一笑,使他脸上的表情温柔了许多,看上去还蛮英俊的。只不过,三井自己并不知道。
他已经习惯了下巴抬的高高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人,回到篮球部这么久了,好像没有改观多少。所以他看上去总是有些嚣张,有些邪恶。所以,很多女生只敢在心里暗暗喜欢这位俊朗不凡的学长,但没人胆子大到向他表白。也许是害怕曾经是不良少年的头头的学长,会开口让她们去做援交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三井比流川讽更具有杀伤力。当然,他也不知道这些。
他从来只关心自己想关心的东西。比如眼前这株樟树。
每天下学,他都会路过这棵石墙边栽种的几株老樟树,他也常常会停下来,凝视这其中最粗最老的一棵。其实那是一株常见的树,但不知为什么,看到樟树的树桠以奇异的弯曲姿态伸展着,而且互相盘缠,三井就会被那种使人畏惧的力量所震撼,久久不能离开视线。
粗糙的但是不屈的生长的力量,岁月年轮沉淀下的风霜痕迹,沉默的痛苦的身姿。每当看到它,就会想起自己的爷爷。自己晚年患病,却因为冷漠不孝的双亲没有尽到看护的义务,而在医院孤独的去世的爷爷。
其实那时还小,对爷爷的印象并不深。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居然开始在头脑中不断的描绘爷爷的样子,不断的在心中描绘爷爷死去时候的境遇,就在每次经过这棵老樟树的时候。
裂开的树皮好像爷爷脸上的皱纹一样,扭曲的虬枝就好像临死时痛苦的挣扎。然而那样沉默的样子又是什么呢?
正在三井这样冥想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夸张地在耳边想起:“哇,小三,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快哭了耶……”
三井的浓眉皱了起来,又渐渐舒展开来。他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和凑到眼前的那张放大的孩子气的脸。
他忽然一拳打了过去,低声吼道:“谁哭了,你这个笨蛋。”
躲闪不及的后果,是嘴角青了一块,那个人跳起来叫道:“小三,你居然偷袭本天才,亏本天才看你那么一副难过的快死掉了的样子,好心好意的想过来安慰你耶……”
三井转过身来,把书包甩到肩上,把那个吵闹的声音抛在身后。
“喂,小三,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不甩本天才,艾,等等我吗。”
趴嗒趴嗒的脚步声跟在身旁,耳边依然是喋喋不休的没有意义的唠叨,“天才,天才”这样的字眼不绝于耳,三井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他微微侧过头,问道“樱木,你不是应该在修养院吗,这么跑到这里来了?”
樱木小麦色的双臂交叠在脑后,一边走,一边大大咧咧的回答:“那里好闷,本天才溜出来散心啊。”
“真是胡闹,不过如果是你,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还有几个疗程啊?”
“不知道咧。四眼医生说,做完这个,再检查一下再说。你不知道那个四眼医生有多么坏啊,他不让本天才做这,不让做那个,而且啊,还……”
“可是,樱木,”三井平心静气的说道:“这样你不是才能更快的恢复不是吗。难道你想在医院住一辈子吗,还是说以后不想打篮球了。”÷
“什么麽,本天才可是湘北的救星啊,离开了我怎么可以……”
“那你就乖乖听医生的话,哪有那么多事。”
“小三……”
“你离开篮球越久,和流川的差距可就越大哦。”
“什么麻,那个狐狸,迟早有一天我要打败他。”
“……”
“对了,小三。你看见我高兴不高兴。”
“……”
三井停下脚步,看了看旁边的男孩,光线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火红火红的头发也变成暗红色,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只是觉得他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像清凌凌的一汪湖水。
“干,干嘛啊,小三,这样看着本天才,”樱木露出了好看的白牙,湖水开始轻轻荡起涟漪,流转的波光照得人的心神也开始晃动。
“本天才可不是敲诈你哦,既然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小三是不是应该请本天才吃顿饭哦?”
“呃?”三井开始觉得男孩微微挑起的眼梢和嘴唇弯起的好看弧线,看上去其实,很像,很像一只狐狸。
“喂,小三,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拉面,做的相当好吃哦。本天才现在就带你去好不好?”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管流川叫狐狸。”三井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又开始迈步向前走。


“喂,樱木?”
“嗯?”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脸埋到盘子里。”
“呜——”
“好了好了,你吃完再说话吧。再喷我一脸,我就不出你那份钱喽。”
“咕嘟咕嘟——”
【2】

以后的几天,三井发现,每次训练结束后回家的路上,都会在那棵老樟树附近碰到某个自称为天才的喜欢自说自话的家伙。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小三,今天好晚哦。”
“……”
“小三,你知道吗,本天才今天超额完成任务哦,在功率车上多骑了几十分钟呢。”
“笨,笨蛋,康复训练也要有度的吧,真受不了你。”
“什么嘛,小三,不要用你们平民老百姓的标准来衡量本天才哦。”
“……,真是天才的话,怎么会受伤呢。”
三井很有些恼火。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十五岁,以及那些年少轻狂,也曾经到处宣称自己是个天才的日子。
但是也没有这般胡来过,特别是在疗养康复期间。
樱木满不在乎的笑着:“那纯属意外啊——艾,小三,等等我吗。”
三井头也不回地走着,脚步却慢了下来。怪了,居然会生气,明明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疑,小三你看,那是什么?”
“少来了,是什么也好,今天都不会请你吃拉面的。”
“不是啦,是彩虹啊。”
“……”
三井抬起头,刚下过雨的天空显得水汪汪的像块蓝田玉,而一道彩虹,真的就跳入了眼帘。
彩虹虽然宽大,色彩却很淡雅,还没有完全划出弓形来,有些地方总显得淡薄些,甚至还会映出背后遮掩着的建筑的轮廓。三井和樱木都不知不觉的停住了脚步,抬头仰望,只见彩虹的颜色越来越淡,仿佛很快就会消失了。
看着看着,三井的眼睛就移到了身旁近在咫尺的脸上,看着那微微挑起的眼角,琥珀色的瞳仁里,纯净的可以倒映出彩虹的影子。三井头一次发现,樱的皮肤很干净很光滑,几乎可以看见细嫩的茸毛,透过阳光,好像给脸庞周围镀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樱木却浑然不觉,他一直仰着头,呆呆地凝视着那道淡淡的彩虹,直到七彩的弓形终于像融化的雪花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醒悟了似的大叫:“哎呀呀,就这样不见了啊。好过分哦。”
“……”
“可是不管怎样,看见彩虹也是件幸运的事啊。”
“大惊小怪罢了。”
“不是啊,”樱木转过头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灿烂到耀眼,“真的是好兆头啦。小三,你知道吗,本天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三井张了张嘴,却被心头涌起的一股强大的感情堵住了嗓子,什么都说不出来。忽然间,三井很想笑。不仅想笑,还很想大声喊两嗓子。可是他最终还是拼命忍住。
“小三,你怎么不说话啊,你那又是什么死样子啊,到底是哭还是笑啊?”
“……”
“你的嘴唇怎么抖的这么厉害,面部肌肉坏死了吗怎么那么僵硬,你的眉头皱那么紧干吗,艾,你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进了沙子了吗?”
“……”
“呃,小三,本天才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再见啦。”
樱木几乎落荒而逃了,所以匆忙离去的他,并没有看到身后三井脸上,终于舒展开的笑容。这个属于十七岁少年的,和太阳花一般明朗温暖的笑容,樱木还是错过了。
也许,命中注定他们就是要这样不断的错过。
××××××××××××××××××××××××××××××××
“双手抬高!不要停下来!”
“速度不够块,安田——快速回防!”
“角田,你那是防守还是跳贴面舞啊,拜托腰腿上用点力量!”
“不要停下来,继续——”
“呼——呼——”
篮球馆里人人汗流浃背,尽管四周的窗户都大开着,但是馆内的热气好像铅块似的纹丝不动,体内的水份全部变成汗水蒸发出来,连地板都湿了一片。尽管这样,宫城大声督促的声音,还是如同摔碎的玻璃残片一般,四下溅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三井有些吃力的抬起手臂,擦了擦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身体包围在咸乎乎、粘拽拽的液体中,三井几乎觉得自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汗水淹死的人。
赤木和木暮的离队,表面上看只是失去了一个中锋和一个超级替补,但是人人心里都知道,远远不止这些。
宫城心里也很明白,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敢松懈。
冬季选拔赛,只有一个队伍可以出线,而拦在前方的,是保留了全体三年级生的翔阳复仇军团,仙道和福田组成的陵南火力线,以及海南牧率领的超豪华阵容。
“没问题的,我们还曾经战胜过山王啊。”
私下里,彩子常常这样给宫城打气,宫城会傻呵呵的笑笑,说道:“阿彩,别说那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好不好。”
尽管,下一刻暴怒的纸扇会在宫城头上全面开花,但是彩子心里也明白,形式不容乐观。
开始时,人人都在为终于可以摆脱魔鬼一样的队长偷偷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那个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不怒自威的霸气,天生领袖气质的男人,失去了他,湘北就如同失去了舵手的航船,短时间内不太容易找到方向。
“哗——”
“好厉害啊——”
心事重重的彩子循声望去,刚刚好瞄到流川刚刚完成一次漂亮的远射。只见流川面无表情的走到场外,弯腰拣球,汗水流过他高高耸起的鼻梁,精致性感的薄唇和尖尖的象牙般的下巴,滴到桔红色的篮球上。
彩子心想,还好,有流川在。如果那个人也回来的话——
“切,臭屁狐狸,又在乱耍威风了。”
“疑?”正在指点江山的宫城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连流川拣球的动作也慢了半拍。彩子冲天花板画了个十字,忙睁眼瞧去,门口挤的人山人海的,都是穿着短裙的女孩,那抹火红的颜色哪里有踪迹?
“嗯,是听错了。”宫城放下手,清了清嗓子:“小安,桑田,你们两个干吗又停下来——”
“切,小宫,当了队长好神气吗,还不是因为本天才不在队中,才作为候补选上的。”
宫城一愣,这下子确定了,十分确定了。他跳了起来,流川枫已经抢在他前面冷冷的开口:“白痴,既然回来了,干吗还鬼鬼祟祟的?”
“是天才啦,臭狐狸,谁鬼,呃,那个鬼什么了。”
篮球馆门口的人群,忽然退潮般的,分开了一条道路,五颜六色的发卡,蝴蝶结的尽头,高大的少年,就那样双手插兜,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白色的体恤,黑色的运动裤,脚下依然是那双红黑相间的耐克鞋。头发长长了些,额头前一绺头发神气活现的翘起,随着呼吸颤动着。
接下来的局面宫城这个队长就控制不住了。所有的队员都冲上去,叫着,笑着挣着拥抱或是锤打,实际上连队长自己都冲了上去,连连砸了好几拳。不过最失控的事情还是,漂亮的女经理们也扑了上去,长时间又哭又笑。那个时候,宫城掩面不语,也不去制止其他队友挖坑想把自己埋进去的企图。
这是赤木和木暮离开之后,湘北队头一次显出兴高采烈的气氛。
事先知道消息的三井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股温温热热的感情。但是下一刻,他看到了流川枫。
流川枫依然站在在原地不同。只不过,他一直凝视着人群里的樱木,那双平时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此刻竟仿佛点燃了炽热的火焰,格外的明亮起来。他怀里紧紧抱着篮球的,修长白皙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的。
那双手抖动的太厉害了,三井不得不转过头去。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3】

最后一缕霞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随之而去的还有地面上蒸腾的热气。天空仿佛给谁泼了一盆墨水似的,阴郁的蓝色,深深浅浅地晕了开去,那深色的是大片大片的浮云,像极了印染布上奇形怪状的图案。
这时候的湘北高中,几乎很少见到穿着制服的学生们走来走去了,白日里的喧嚣也沉静了下去。所以,偌大的校园,显得格外空空荡荡。操场、草地、花池、教舍……这些都好像退潮之后,遗留在沙滩上的贝壳,孤零零地站在暮色中,模模糊糊看不清轮廓。
“啪嗒”一声轻响,校园小径上的路灯同时亮了起来,柔和的桔色光晕打在青色柏油路上,留下一条细细长长的影子。
这条人影一直顺着小路走,在实验楼的地方向右拐弯,走上没几步,视野中就出现两排山毛榉,宽大树叶的掩映下,一座两层白色建筑里依然灯火通明。
那就是湘北高中的篮球馆了。
水户洋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多了。迈步进了大门,穿过走廊,远远的看见篮球部门口依然围了不少人。
真是令人感动的热情啊。
水户洋平一边默默地走近,嘴角一边浮起一丝含义不明的笑。
一群总是发出尖叫、挥舞条幅、穿着超短裙跳舞的篮球爱好者。
虽然洋平很喜欢看到女生露出可爱的大腿,但是在篮球部门口,还是觉得怪怪的。如果,加上荧光棒和鲜花,就更像偶像歌友会了吧。
于是他走了过去,不太礼貌的穿过那些女孩,来到了门前。
“哇——!”
“哎呀——!”
“没可能的——一定是碰巧——!”
“哈哈哈,你们这小老百姓,为本天才的华丽表演目瞪口呆了吧。”
“……,白痴。”
宫城转过头来,望着流川枫,结结巴巴地说:“流川,刚刚那个,不是,不是换手运球吗?樱木,樱木——”
流川枫英俊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黑黝黝的狭长的眼睛,分明也流露出困惑。
樱木的脸上流转着从未有过的光彩,对着眼前防守他的三井,露出好看的笑容:“小三,要小心哦,本天才来了——”
三井沉着脸,弯着腰,紧盯着樱木,身体一下一下起伏着。三分线醒目的踩在脚下。
但是下一刻,樱木猛然向前突破,三井如影子一样贴了上去,但樱木一个急刹车,右脚向右前迈了一大步,身形一晃,迅速运球到左手,同时微微后撤。就在三井愣神的一刹那,樱木已经出手了。
红色的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精灵、像流星、像敲击在人人心头的旋律,在众人的仰望中,应声入网。
“哗——”
篮球馆里仿佛煮沸了一锅汤,咕嘟咕嘟的气泡是人人张大的嘴巴。
宫城的嘴巴张的最大。
“流、流川,你看到了吗?急停再走运球,和,和三分球——那个,那个是樱木吗?”
“还有胯下运球和那个晃身的假动作。”流川枫索性把篮球夹在腋下,目不转睛的看着。
“不可能,不可能——”宫城摇着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
三井走过去捡起了球,转过头来,看到樱木灿烂的笑脸,几乎以为眼前出现的是一大丛怒放的樱花。
“啊,真让人难以相信啊,樱木君。”
“哈哈哈,哪里哪里晴子小姐。”
“这个是门外汉樱木吗,何况还在医院呆着修养了一个月儿,难道你神灵附体了?”彩子的家乡在镰仓,一个每一粒石头下都埋藏着一段传说的古镇。
“彩子小姐,我是天才吗,哈哈哈。”
“……”
“天才吗,我不知道,但是康复训练期间练球的人,绝对是个大——混——蛋——。”
三井的声音铁块一般,乒乒乓乓的掉到了地板上。
“就是啊,樱木君,这怎么可以,”晴子的脸上由红转白,“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
樱木的狂笑终于收敛了些,但是满脸的得意还是一不小心溢了出来:“怎么会呢,晴子小姐,本天才才的秘密特训不会伤害身体的哦。”
“花道——”
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的水户洋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樱木转过头来时,他抬起胳膊,指了指手上的表。
“洋平,洋平,你看到本天才的精彩演出了吗?”
“看到了,不过,时间的话,再精彩的演出也得有谢幕的时候。”
樱木伸着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用手摸着后脑勺:“好像还不太晚吗,洋平——”
“……”
“那,好吧。”面无表情是流川的招牌,但习惯微笑的洋平偶尔也会拿来用用,打架的时候,和对付樱木的时候总是格外有效。
“嗨,小宫,本天才要走了啊。晴子小姐再见,狐狸,你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吧。小三,你——”
三井很快的接了下去:“樱木,你住院的时候,谁去看过你?”
“……,小三,你怎么会知道?”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知道是谁了。“三井转身走向更衣室。
樱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了上去,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小三,看到本天才进步这么大,你居然不为本天才高兴,反而只关心那些没用的东西。”刚才脸上的光泽就像那天的彩虹一样,瞬间消失了。
小三,好过分哦。亏本天才刚刚还把秘密特训的成果展示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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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饮料自动售卖亭,三井碰到了流川枫。
他抬了抬手中的罐装瓶,算做打招呼。
“……”
“……你要来一罐吗?”三井今天觉得身体四肢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不想和流川再说些什么,只想快点回家。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流川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表情有些看不清楚。
“学长不叫就算了,连敬语也不用,这样的话……”三井一仰脖喝完瓶中最后的清凉液体,随手把空瓶扔进旁边的回收箱,准备离开。
“……等等。”流川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拦住了去路。
三井抬起下巴,用眼角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学弟,唇线清晰的嘴唇,冷冷地挤出这两个字:“让开。”
“……”
“流川,除了在球场上,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我也是。”
“那就让开。”
“刚才在篮球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很就没有何人动手了,但是不等于我永远不会。”
“……”
“监督那里,我想你不会告诉他的,对吗?”三井忽然笑了笑,只是牵动了一边的嘴角;眼睛眯了起来,流露出好像猎人看到目标时的,那种冷酷的、玩味的光芒。典型的不良少年的笑容。
“……,不会。”
三井忽然泄气了,说道:“操,还是算了吧。对自己的队友,下不去手。”
“那就告诉我。”
“……你这个家伙——好吧,你听好,变速运球、胯下换手运球、假动作,三分球。你认为谁最喜欢做这些花哨的动作?”
“……”
三井和流川一起向同一个方向望去,位于神奈川县的南面的一个方向。那里有长长的海岸线,风景宜人的滨海路,花园别墅的住宅区,和一所颇有名气的私立高中。
“陵南。”
“仙道。”
最后这两个字,是从流川枫细小整齐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P.S:

呃,这一篇里,洋平也出场了,仙道也出场了(虽然还没有露面),主要的角色终于差不多到齐了。(众:撒花ing)

只不过,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而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况开学之后,就没有这么多时间写文文了。。。。。。。。。。(众怒:谁让你暑假不抓紧时间。。。作者:暑假都在乐园里看文。。。。。。)

而且,这篇本来在构思中真的是短篇啊,打算三章完成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越写越长,而且长到看不到头哦,哭ing,谁让作者那么逊,在简单的情节,细腻的描写,和简单的语言,生动的情节之间找不到平衡点,越写越不伦不类了。再哭……
何况要交待清楚人物之间复杂的情感纠缠很难哦。。。。。。。。。。。
各位大人,这篇文文,呵呵,呵呵,很可能是个坑啦。、、、
呵呵,作者惨笑着爬走。。。。。。。。。。。
【4】

我曾经不停的,不停的往天平上放砝码,为了将来,会遇到的那个很好很好的人。因为我相信,不平衡的爱情终究不会是幸福的爱情。

9月28号那天,是个普通的星期五。
三井日后回忆起来,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一大早,就阴阴的,颜色蓝不蓝灰不灰的,像熬了很久的汤,混沌一片。
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片,被一双修长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撕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片,然后小心地放到医院门口的垃圾箱。
轻轻舒展开手掌,白色的纸屑就从手中流走了,沙漏中的沙子一样。
但是身材颀长的少年,还是不肯罢休。
他蹲下身来,细心地捻起垃圾箱周围散落的残片,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它们放进入口。直到干净的地面上找不到那些刺眼的白点,他才站起身来。
然后他就显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他就仰头,看到了,那片阴郁的暧昧不清的天空。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里,石墙边的老樟树,依然以奇异的弯曲姿态伸展着,树桠互相盘缠。三井把手放到了那株樟树的躯干上,轻轻的抚摸。长着老树瘤子的粗干,直到高处都长满了青苔,但是手掌还是能够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粗糙的纹理。
这些纹理纵横交错,很像,一位老人充满风霜的脸。
三井左胸下的那块地方,又开始针扎般的刺痛。
被抛弃在医院的爷爷,其实早就被父母看成是累赘吧。
留在膝盖深处的弹片,一到阴天下雨就会很痛吧。所以什么也干不了,只有靠政府的抚恤过日子。就是靠那点抚恤,勉勉强强养大了长男,自己的父亲。
从突然住院,一直到去世,父亲都没有去看过爷爷。爷爷也从来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所以当爷爷衰老的身体里出现大量腹水,而陷入昏迷时,医生都找不到家属可以在手术单上签字。
爷爷死去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阴天吗?
一滴水珠落到了手背上,难道下雨了吗?
但是三井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中。
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是沉默的离开吗。那么,这样沉默的姿态……
“小三——”
一定是耳边出现了幻觉吧,虽然是熟悉的称呼,但是那声音里却有不熟悉的温柔。所以,一定是幻觉、
“小三,你——”
转过头来,看见的是模模糊糊的人影,五官看不清楚,只有那抹晃眼的红色。
三井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嗯,一定是幻觉。
而樱木这边,已经完全被三井不断流出的眼泪吓坏了。他颤抖着伸出了手,当指尖触摸到面前白皙的五官分明的面颊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只好留在那里。
此刻,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街道上川流的汽车声和行人的脚步声一瞬间销声匿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剩下三井的眼泪,和自己伸出去的手。
仿佛有源头的溪流,三井的眼泪,滑过英挺的鼻尖,滑过唇线清晰的嘴唇,也滑过留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温暖颤抖的手。
不久,那只温暖的手,就开始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渍。那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很小心,好像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是一碰就碎的布丁。
于是三井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一把推开了樱木,后退几步,背靠在老樟树上。
他低下头,找出揉成一团的手绢,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擤了擤鼻子,然后把它再次揉成一团放回口袋里。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又变成那个冷漠骄傲的三井了。他抬起下巴,扫了几眼樱木惊愕的脸,忽然开口问道:“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又翘课了吗?”
“……,你,你说什么,你自己不也……”
“我有请过假。”
樱木没有说话,身后,车水马龙的的喧哗声音瞬间又重新袭来,一波一波的浪潮冲击地他有点站不稳。
是因为天气的过吗?琥珀色的眼睛那么纯净,纯净到没有一丝阴郁,但是瞳仁里映出来的三井,为什么却是那么阴郁?
所以,樱木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大片大片的阴云从平线上涌了起来,好像电影《魔戒》中,铺天盖地杀过来的千军万马,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天空。
“本,本天才原本要去上学的,但是路过这里,就看见了你。”
起风了,夹杂着寒意和水汽的风,把樱木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
“那你还不走。”
“不要。“
“……。”
“小三这么难过,让本天才陪你吧。”一定是因为阴天的缘故,不然天才的笑容为什么没有往日那么灿烂,天才的声音也没有往日,那么自信呢?
“好不好,小三。”
“……。”
零星的水滴落在三井头上,开始,他以为是树叶上的露水,过了一会,水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时,三井才反映过来,是下雨了。他抬头看了看天,厚重的堡垒般的云层正压在头顶,四周也骤然昏暗下来。
“樱木,要下雨了。”
老天真给三井面子,还没等樱木回答,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就随之而来。三井迅速的脱下身上的外衣,刚刚来得及罩在樱木头上,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倾泻了下来。
“樱木,用跑的。”
“啊……?”
三井一把拽起樱木的胳膊,冲进雨里。


××××××××××××××××××××××××××××××××
雷声越来越凄厉。雷电交加,不时的发出天崩地裂似的巨响。
雨点炒豆似的敲打在屋檐上。每次闪电,一道亮光直闪到地上,照亮了周围的建筑,转眼间,平时那些熟悉高耸的建筑变得令人望而生畏起来。
三井和樱木在一间商店的屋檐下避雨。
三井背靠在墙角站着,全身都湿透了,连脚下的地面,都湮了一大片水渍。而坐在一旁的樱木要好一些,虽然小腿以下沾满了泥水,上身倒没怎么湿。三井的那件外套,还披在身上。
忽然又是一阵巨响,仿佛冲着他们头顶压将下来。三井偏过头,看见樱木原本蜜色的脸孔显得有点发白。
“害怕雷声吗?”
“那、那里,本、本天才、怎么、怎么可能——”
“也许雷会劈过来。”
“……。”樱木没有说话,但是诚实的身体却抖动了一下,接下来,好像寄生籘似的,一点一点儿攀了过来。
“胆小鬼。”三井轻轻的啐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张开双臂,抱住了樱木。
“现在还害怕吗?”
“本、本天才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啊——嗯,小三,我听得到你的心跳啊。咚咚,很沉稳很有力哦。”
“……”
“小三,你,你刚刚,嗯,算了。这样,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棵老松树呢?”
“……,是樟树吧,笨蛋。”
“管他是什么啦。本天才最讨厌生物课啦。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植物的命运和人类的命运相似,这是一切抒情诗的永恒主题。”
“啊,什么。”
“高一国文课本上的话,笨蛋,你该不会上课总是睡觉吧。”
“少拿本天才和那只狐狸相提并论。本天才,只是,只是,最讨厌国文课,所以习惯翘掉而已。”
“……”
“小,小三,你为什么不问问本天才最喜欢什么呢?”
“……,你最喜欢什么?”
“嗯,本天才,本天才最喜欢篮球——和、和小三。”



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我悄悄地问天平,我的砝码够重了吗?天平却告诉我,你的努力,终究是徒劳。于是,我的心空了一块,最后哗啦哗啦落下来碎了一地。


雷鸣和闪电肆虐了很久,终于开始疲倦。厚重的云层也薄了一些,依稀的露出了天空的一角。雨还没有完全停,但是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不再是噼里啪啦的炒豆声,渐渐的缠绵起来。
三井已经放开樱木,紧挨着坐在他的身边。
他们之间很久都没有交谈一句了,只是一味的盯着眼前的雨帘。
“小、小三,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刚刚,刚刚本天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本天才。”樱木脸上火烧火燎的,也许,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可以和头发媲美了吧。但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就是樱木。
“……。”
“小三——”
“樱木,你知道天平吗?”
“呃?”连绵细雨忽然开始变成了漫天飞雪,三井突然转变了话题。
“有人说爱情是个天平,如果你想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那么首先你需要在属于自己的那边不断的放砝码,不断的放,一直放到足够重才行。”
“……。”
“我曾经不停的,不停的往我的天平上放砝码,因为我始终相信,将来一定会一个碰到很好很好的人。我也始终相信,不平衡的爱情终究不会是幸福的爱情。”
三井转过头来,刀刻般的双眼皮,黑白分明的瞳仁,深不见底。
“可是,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我悄悄地问天平,我的砝码够重了吗?天平却告诉我,你的努力,终究是徒劳。”
“…… , 小三,你究竟想说什么?我好像,好像有点听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樱木,我配不上你。”
最后,中间空了好大好大一块,终于哗啦哗啦落下来,碎了一地的,是樱木的心。
就算是拒绝别人,也会说的这么婉转,这,就是三井。


××××××××××××××××××××××××××××××××××
花不见了,那是因为它深埋到了泥土里。雪不见了,那是因为它融化在溪水中。但是,一个人不见了,他又可以去那里?
拒绝了樱木表白的三井,从此再也没有来过学校。不来上课,不来训练,打电话到家里,总是忙音。整个人,就好像蒸发了一样。
校园里的山毛榉,叶子卷曲了,枯落了一地。而樱木的脸色,却比那一地的落叶还要憔悴。
洋平见了,每天骂不绝口。
流川见了,拳头握得很紧。
不过,他们觉得,樱木的感情可能也会像那落叶,最终会枯萎吧。毕竟,时间会带走一切。
几个月后,三井来信了。信是从北方的一个很远很远的城市里寄出来的,写给樱木的。

“樱木:
呃,你最近好吗,其实我不太会写信,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
起。不过反正说的太深奥了,你也不会明白,所以我长话短说。
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的膝盖,需要动手术,所以我的父母带我来到这里。具体情况我就不多说了。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和常人一样行走,如果不行的话,就需要截肢。至于篮球吗,最终只能是我的一个梦了。所以,樱木,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运动量,天才也好,老百姓也好,受了伤身体,修复好了也会有裂痕。我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那天我和你说的话,不是委婉的拒绝,而是我的真心话。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那棵老树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它使我想起了我的爷爷。
我爷爷晚年重病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去看他。一直以来,他们都把他看成是累赘。所以他一直到死,也没有向父亲求助过,就那样沉默的死去了。
我一直在心里替爷爷不值。就算是大骂也好,总好过窝窝囊囊地死在不被人知道的角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那样的沉默,是一种尊严。即使被命运抛弃和诅咒,也不会乞求别人可怜的尊严。就是在那个下雨天里,我们一起避雨的时候,我才突然想明白的。
所以,我选择了和我爷爷一样,沉默而尊严的离开,嘲笑也好,眼泪也好,都不想看到。
樱木,你知道吗,你说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但是,我、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呢,我想,可能时初次见面你用胳膊撞掉我的门牙时,或者我去篮球馆砸场子,你对我挥舞拳头的吧。
我常常想,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受过伤,从来没有离开过篮球,那样,两年之后,我会是以王牌的身份来面对你吧。那样我们的天平就是平衡的。但是,现在……算了,不提也罢。
不要再对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想了,还是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的人。怎么,你不明白吗,我就知道,小笨蛋。
你看,流川枫为什么总是针对你,难道是单纯瞧你不顺眼吗,你还不明白,那么你又为什么总是想在晴子面前出风头呢?
仙道又为什么会跑到疗养院去看你,而且会指点你篮球技巧,从你那天的程度来看,一定去了不只一次。你还不明白,那么想想你为什么给晴子小姐买章鱼丸子吧。
你明白了吗,还不明白?真是给你打败。那就去问问洋平吧,我想此刻,他一定就在你身边,陪你读这封信。
说到底,他们都比我合适你。
好了,护士小姐要给我打针了。我就不再多说了,你多保重。
至于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

PS 帮我问候宫城彩子他们,冬季选拔赛,就拜托给你们了。
小三
12月29日于仙台


樱木是在一个咖啡馆里读完这封信的。三井的确很聪明,但是,他还
是猜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此刻陪在樱木身边的人,不是洋平,而是仙道。
放下信笺,樱木呆呆的望着窗外,雪花正静静地落着,此刻,他的头脑里和外边的世界一样空白一片。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双温暖地大手握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双比大海还要深邃的眼睛,而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其中,好像汪洋大海中包围的一个小岛,红色的,孤零零的小岛。
“花道,不要这样,我在你身边。不要露出这样可怜的神情好不好。”仙道把那只冰凉的手放在柔软完美的唇边,蜻蜓点水般,从指尖到手背,一点一点的温暖它。
“不要,刺猬,很痒。”
“那好,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是再叫点吃的,还是去隔壁街的NIKE店里逛,不然就去唱片街吧。”
“嗯,我,我想,就在雪地里走一走就好了。”
“那也好。”
他们走到门口时,仙道摘下自己蓝色的围巾给樱木围上,这才拉开店门,一股冷空气卷着雪花迎面打来,
樱木深处手,接了一片雪花,然后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掌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雪花的凋零是最彻底的,一点踪迹都没有——不过花道,还是戴上手套吧。”
“嗯。”
雪地上弯弯曲曲的留下两个人的脚印,并排在一起,有的还有些亲昵的重叠了。
“刺猬,仙台那里也会下雪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也下吧。”
“……,刺猬,我现在想做一件事,你可不可以不拦着我?”
“花道,你要做什么?”
“我,我想,我想在雪地里躺一会儿。”
“……。”
“只有一会儿。好不好,刺猬。”
“……,好,不过。我要陪你。”
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过,一定会看到这样一副奇怪的情景,两个和电影里的明星一样俊美的少年,肩并肩手挽手的躺在雪地里,其中一个还是红色的头发,好像雪地里盛开的一丛红梅。
但是,没有人走过。
也许这个地方并不是繁华的市中心吧,也许这个时候,这样的夜晚,人们都在酒馆里或者家里赏雪吧。
樱木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雪花。他的嘴唇微微翘起,使得那张俊美的脸庞总是有点孩子气。而此刻,他也的确是像个躺在妈妈怀里的小孩子一样,满足地,安详地躺在雪地里。
雪花,这个忧郁而轻灵的精灵,静静的在空中飞舞着。
神奈川美丽的天空,就这样不停的飘落下这些忧郁而轻灵的精灵。


×××××××××××××××××××××××××××××××
仙台吗,那么远的地方,也会下雪吧。
所以,我躺在雪地里,即使在神奈川,但是不是可以和你更加亲近?
如果你知道了,一定又会骂我是个笨蛋。
其实,你才是个笨蛋。感情的事,可以用天平来衡量吗?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会明白。
刺猬,狐狸,洋平。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可惜,本天才喜欢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笨蛋。


(完)


PS:终于完成了。
因为实在不愿意托下去,慢慢酝酿固然好,但是一旦被中断的思路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接起。这也许是我平时老是写半啦文文的原因。
所以,就在今天下午和晚上,一咬牙,干脆把文章结束了。

不要怪我是后妈,我不是故意让小三受苦的。
(众,那拜托你可不可以像个新鲜点的,又是断手断脚这么老套,砸。,,,,,)

还有,在写文的过程中,不断收到各位大人的鼓励,作者在这里表示万分的感谢。如果没有你们,这文恐怕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填起。

至于配对吗,各位大人就表和我计较了,不管是流川,仙道,洋平,牧,还是小三,只要花花幸福就可以了。
即使不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和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也很好吗。呵呵,呵呵。

有些人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那些陪我们走到最后的往往就是当初最不可能爱上的那个人。
但不管怎样,爱情是不能用天平衡量的。不要用它作为逃避的借口吧。呵呵,这其实就是我最想在文中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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