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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漫步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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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eixisun 2010-06-07, 周一 21:37

曾经,我和他之间有过的最近的距离,用我的脚来量,刚好一步。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的胸膛就能贴上他的胸膛,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在猜他的心跳会击溃我的、击溃我脸上的云淡风轻的笑容。

若是笑容散落了一地,我要怎么收拾?

他是烈日,火红色的,但是随身带着给我遮蔽的云,每次见到他,先是感到让皮肤都要燃烧的灼热,然后,就必定是浅浅的云影所带来的清凉………………纯白色的云朵围绕着我,他躲在云后面,我拨开厚厚的云,感觉到了飘摇的步伐,飘摇着循着他的炽热而去,云影深处,是他火红色炽烈的身影。

我知道不能大力抱拥他,因为他在云端,太用力他会飘摇开——————

所以我轻轻地、轻轻地,靠向他,伸出指尖触摸他,然后握住他的胳膊,然后,把他拉进我的怀里………………

他是火红色的烈日,但是他不会将我烧灼,因为他总是随身带着给我遮蔽的云。

我爱他,就象漫步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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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架747从那片海的上空飞过的时候,仙道彰正面朝上地躺在纯白色的船甲板上休息,宽阔的背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衫感觉着沿着船体传到他身上的,轻缓的海面的波动。

那天算是晴朗的好天气,但还是有云,仙道眯着眼睛把右手放在额头上搭着凉棚,然后在手掌下的阴影里看着那银白的机身从薄薄的云层里划过,象是将一团棉絮猛的破开一样,翘起的尾翼还想挂走几丝云,但云被风拉住,慢慢地散在蓝天上,随即又聚拢在一处,幻化成半透明的纱幔一大块。

时间太短暂,飞机那么高,仙道没有办法看清尾翼上的航空公司的标识,但是他还是象往常每一次看见正在飞行的波音747一样,挥动着手掌笑着对着天空打招呼:

“嗨~~~~~~~花道!”

而那个时候的樱木花道,正在地球另一端的上空飞行,那架在尾翼上缀着鲜艳红蓝两色标识的波音747那个时候也正好飞过一片湛蓝的大海,这让仔细看着面前仪表盘的红发的英俊机长没来由地轻笑出声,丰润的嘴唇咧开的弧度相当漂亮,看傻了旁边坐着的老搭档。

那个时候的樱木花道,和那个时候的仙道彰一样,都在心底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并且非常雀跃地,期待着相逢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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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是个很倒霉的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抓着老妈做好的便当急急忙忙冲出门的后果是没看清路,踩了一脚的狗屎,我恨隔壁的那条狗!!

等我拖着“中标”的那条腿一路蹭蹭蹭地跑到学校的时候,在离体育馆的大门还有50米的地方,就听到了教练喊着我的名字大骂着,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抬起那只脚看着那块已经被我蹭干净了的鞋底,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体育馆大步跑了进去。

大门被我用力拉开的瞬间,我听到了队友们高兴地叫着我名字的声音,但是那时候的我,却突然地,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灼热,像是裸着皮肤在烈日下旋转着,就要分不清方向——————然后我就看见了他,红色的他,站在球场的那一边,用他那双透明的金色眼睛看着我,于是我就看见一片云悠悠地飘了过来,将淡色的影子投在我身上,先前那灼热便奇异地消失了,只剩下那一层清凉紧贴着皮肤,抚慰了我整个的身体与心………………

明明脚下是坚实的地面,但是我却感到了自己飘摇的步伐,我就像站在厚厚的云层中,摇摇晃晃地朝着他那边走了过去————我以为我正朝着他走过去,实际上我却没动,我无法动弹地站在原地,看着那白色云层后面的火红色身影,一步一步像踩在我心口上般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其实不记得那天他对我说的话的内容了,但是我记得他说话时的声音和表情:清朗的极为好听的声音,以及英姿勃发的、虽然很男性化却又带着天生孩子气的漂亮脸庞…………还有,我还记得他那时候和我之间的距离,用我的脚来量,刚好一步。

再往前一步,我是不是就可以拥抱着这火红的烈日,堕入这纯白的云层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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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然阴沉下来了,刚刚还是一片宁静的海面瞬间变得浮躁起来,一波又一波虽然轻浅但却越来越频繁的浪不停拍击着纯白的帆船,船身不安地动摇着,昭示着恶劣风暴的即将到来。

“该死的!明明是好天气的啊!怎么说变就变一点预兆都没有!?现在回航还来得及吗??啧!这船身太轻了!!!”

站在甲板上手忙脚乱收着船帆的大胡子助教很火大地嚷着,转身求助似的问着迅速收拾测试海水的仪器和记录好的笔记的高大男人,一脸期待地希望听到让自己心安的回答。

“啊?哦!我们努力好了,圭太郎!”

像是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些什么的人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边笑着边丢了一件橘红色的救生衣过去,然后很从容地给自己也套上了一件,最后还不忘记把这一天的工作成果仔细封好,在那黑色密封的皮匣子外面也绑好了一件救生衣:

“我们出来得太远了…………海上的暴风雨真的是完全无法预测到的啊,哈哈……”

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说着前后不搭的话,说到最后还打起了哈哈,随后那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就很调皮的皱起来,却是愈加帅气了。

“啊!仙道君你又在搞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哇啊!!!”

总是留着大胡子其实非常年轻的助教大叫了一声然后重心不稳地摔到在甲板上,紧紧抓着绑船帆的绳子的双手一用力,整张帆布就这么一下子罩在他身上,让他挣扎了半天才从底下钻出来。

“呀!抱歉!!我舵打得太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到了驾驶舱里去的仙道彰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地道歉,然后继续用力转着舵,原本无所谓的神情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深邃好看的黑眼睛非常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罗盘针,半点不敢大意地分辨着海岸的方向——————

他必须在更大的风暴来临之前靠近岸边,他必须要把自己和船上的这个同事平安地送回去,他必须让他们毫发无伤地踏上陆地………………

花道花道……花道下午6点会准时回家,花道今早去上班之前说好了回家就会做饭,做自己最爱吃的……花道会一直等着自己回家,花道会把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在睡觉前说给自己听,花道会抱着自己睡,抱得很紧很紧………………

我会回去……我会回去…………我会回去………………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花道……花道、花道、花道………………

我最爱的………………


滔天的巨浪呼啸着卷了过来,几乎三层楼那么高的浪头咆哮着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于是就只那么几秒,海面上就什么都不见了,只有深蓝色的,蓝蓝蓝蓝的海水,慢慢慢慢地,就像是餍足了一样,重又舒展开去…………狂乱的波涛渐渐平复了,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先前被狂风掠来的乌云隐匿住的太阳也重新出现,继续将它那金色的光芒洒满整个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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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里好象进了水,头发被水浸得很柔软,像海藻一样左右摇摆着,摇得头皮仿佛也在跳舞,好舒服…………全身的皮肤有多半都泡在水里,有点麻麻的感觉,就像要从身上浮开一样,渐渐地就快没有知觉了………………

“花道…………”

面朝上地漂浮在海面上的英俊男人动了动那形状优美却有些苍白的嘴唇,叫出了一直一直不停在心底呼唤着的名字,声音很沙哑,几乎就要听不见,好象是没有经过喉咙和声带,就这么直接地从心脏里发出来的一样…………

“花道……”

仙道很虚弱地笑着,然后他觉得阳光太刺眼,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最后,当他的手指触摸到了沙砾一样的有实体的东西的瞬间,他突然地想起了,他的爱人在很久以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彰,如果我的飞机从天空坠落的话,我希望是掉进漫无边际的大海里…………那样的我,一定会再回到你的身边的……一定…………]

“我爱你,花道…………”

仙道轻声说着,然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抡起手臂往身后划去,甩出去的手臂重重地击打到了湿润的柔软的沙滩上,然后这个男人就在很熟悉的大胡子助教的焦急的呼唤声中昏睡了过去,带着一脸让人不可思议的幸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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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在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错乱了心跳,我其实在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有了喜欢他的这种情绪…………我其实,我其实,我在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有了想要狠狠拥抱他将他嵌入我胸怀的癫狂冲动了。

但是我一直克制着,因为他鲜艳炽热的身体被那么厚的云层保护着,于是我就害怕,我害怕我兴冲冲跑过去,对着那模糊的身影诉说我的爱,然后我去抱拥他的时候,那明明就在云后面的身影会突然消失不见掉,我就只能呆呆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独自惆怅………………

直到那一个暑假的下午的来临。

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阳光,所以那个下午也是阳光灿烂的,翘掉球队暑期集训的我站在湘北体育馆外面,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身后葱茏的大树上不停传来蝉鸣,树叶班驳的影子洒在我身上,我就像是被蒸干了水分的鱼,干瘪地躺在岸上,却仍旧无法按捺住那颗鼓噪着的即将挥发在空气中的心。

体育馆里面很吵,湘北的篮球队永远都这么热闹,我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他的声音,清朗的,又有些可爱的粗鲁,直直的嗓门不停不停嚷着,然后放肆地大笑…………我就这么听入了迷,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听入了迷,直到练习结束后的他们从体育馆里陆陆续续走出来,我还是没有回过神——————

将我从恍惚中拉扯回来的是一阵仿佛被烈日炙烤着的灼热,我没了水分的身体被这高温灼得开裂,瞬间的分裂感让我张开嘴唇想叫,可是随即而来的厚厚的白云飘摇了过来,像浮在水面上一样,将它那清凉的浅色的影子覆盖在我的身上,温柔地抚慰着我,于是我又被重新放回了水里了,于是我活了………………活过来的我,隔着一层透明的水,看着那张我挚爱的脸庞:

那一刻的他,正侧弯下高大健美的身体俯着喝水,柔韧的腰那么弯着,弯出了蕴涵了无限张力的美丽弧度,向上的水喉喷出的晶亮的液体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火红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了软软地覆在宽广光洁的额头上,还有几绺搭在了斜飞入鬓的赤褐色浓眉上,那一双暖洋洋的金色的透明眼睛正闭着,浓密的金红色眼睫轻轻颤动着,像是很享受的样子…………他微张了嘴唇在喝水,向上喷出的水滑过他丰润的粉红色的双唇,留下了湿润的让我嫉妒到发狂的痕迹,透过那层透明的,我看见了他无意间轻探出来的舌尖,探出来,又缩回去,我于是就希望自己能随着那缩回去的美妙的舌尖,经过他温润的口腔,被他吞入腹中,我便占据着他身体里细小的一块,再也不出来………………

[咦!?这不是陵南的仙道君吗?你来这里干吗啊?]

被他的队友发现的我笑得有点无赖,但是怎么也无法移开看着他的眼,我就这么无赖地笑着,然后依旧这么牢牢地盯着他看,每分每寸的看。

那双漂亮的眼睛“啪”地睁开来,于是我就亲眼看着一朵瑰丽葵花绽放了,然后他就站直了身子,英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亮晶晶的、湿润的嘴唇孩子气地张着,洒在性格的下颌上的水珠就这么顺着那漂亮的颈子滑了下来,在他纯白色的背心上浸染开了一大片,隐隐透出了底下皮肤的颜色。

他就那么站在水池边,侧过脸朝着我看,纯白的背心,蓝色的运动短裤,露在衣物外面的身体美丽得让人晕眩,浅褐色的平滑肌肤像是流淌的蜜,在发光,他站在阳光下,像是一株蓬勃的高大的优美的植物,伸展出去的枝叶一下子就把我的整个身体和整副灵魂完全占据,我仿佛再也无法呼吸。

[嗨~~~~~花道!]

我不怕死地用亲密非常的方式叫他的名字,我其实只是再也无法克制,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叫着他的名字——————

然后我就看见那流淌的蜜色迅速地渲染开大片大片的粉红,那火红的烈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猛烈地燃烧着,但我却不觉得热了,因为那个烈日般的人随身带着给我遮蔽的云,云层弥漫在我们四周,这一次,毫不抗拒地,将我也紧紧包绕住,将我牵引着,循着他的火红色身影而去了………………

花道…………

花道花道………………

你为什么要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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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玩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指尖一直到掌心,再从掌心曲曲折折地划回到指尖,然后他低下头,将那漂亮的修长的手指吻进唇间,又一根一根地吮着,洁白的牙齿轻轻叩到那透明的整齐的指甲上,惹出那双手的主人的深沉的叹息。

“花道,怎么了?”

低下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那头焰红的发,仙道贴着樱木的耳朵轻声问着,被含在那张温暖嘴唇里的手指尖有些发热,那热度瞬间就蔓延到了胸口,让他的眼眶有些胀红。

“那一天……这里的皮肤都被泡得发皱,苍白色的,就像要和身体分离………………”

稍微地抬起了头,樱木依旧低垂着眼睛,于是仙道就只能看见他那扇形的浓密的睫毛投在鼻侧的影子,浅灰色的,带着浓烈的不安,颤栗着:

“身上的皮肤也是…………你知道吗?我在医院里看见你的时候,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条被淹死的鱼………………”

说着,红发的男人张开双臂使劲地抱着面前的爱人,双手的掌心贴着那宽厚的背摩挲着,隔着那件深蓝色的棉衫,在每块肌肉上都来回摸着,好象仍然在确定一般,确定自己所爱的人,真的真的毫发无伤。

“哪里会有被淹死的鱼啊?我那天有你说的这么凄惨吗?”

努力地让自己笑出来,仙道紧紧回拥着爱人,因为轻笑而起的震动传延到了樱木的身上,震得那柔亮头发上的鲜艳色彩像是有生命般的流动着,盈润欲滴,然后,震得那低垂的眼眶里的透明水光也危颤颤地,“扑倏扑倏”落在那两双交缠着的手背上。

“………………………………”

仙道觉得自己从身体里面裂开了,无声地裂开,碎成了好多块,每一块都疼得要死,他的喉咙哽咽得抽搐,他突然想哭出声,他的嘴张张合合,最终唤出来的,除了“花道”,还是“花道”。

“花道,花道……花道花道花道………………”

就像那天漂浮在海面上一样,仙道告诉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一直叫着花道的名字死去。

“仙道彰,我爱你。”

樱木花道这么说着,然后抬起他那双被泪水浸得通红的眼,死死地看着仙道那双深邃迷人的眼,那么黑,那么透亮,那么幽深,他愿在那双眼里溺毙。

“如果你死了,我就飞到那片海的上空往下跳……就算你被鱼吃得只剩一堆骨头,我也会抱着你,和你一起………………”

于是仙道就哭出了声,很男性的低哑的哭声,他很用力地皱着他那平直好看的浓眉,紧闭的双眼也皱得就要看不见,直直的两道泪顺着那扭曲却还是英俊得要命的脸庞流了下来,流进了樱木开始不停不停吻着他脸的嘴巴里。

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左边脸颊右边脸颊,还有方正的下巴,连着下巴的脖子,都要吻到,V领的深蓝色棉衫太碍事,锁骨和肩窝没法碰到,于是樱木双手摸索着左右拉扯开了衣领再狠狠地舔,领口太小,胸膛触不到,胡乱扯着就要把衣服撕破,于是仙道的一双手急忙合作着将衣服下摆拉起把衣服整件甩开了,发现障碍清除了,樱木满足地趴在了就在眼前的整副赤裸的胸膛上,鼻尖和嘴唇不断地轻轻在各处蹭着,胸肌、乳尖、腹肌、肚脐…………蹭得仙道浑身一阵发软,一股难以抵挡的热流火山喷发似的从身体深处窜奔了出来,低吼着一个侧翻身,他将在他身上各处放肆点火的红发男人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接下来就是温柔至极的做爱。

两个人一起,温柔地爱着对方…………完全的不是夺取,而是全身心的给予,然后在将自己毫无保留地连身带心带灵魂地给予对方的同时,来享受到多到泛滥的激情与幸福,这幸福多到让人可以再活一次,多到不会再有更多的了,不会再有更多的了………………哪里还能有更多的?

“花道…………”

喘息着将自己深埋进那火热的玄妙的身体里,仙道觉得自己就要被点燃了,他跌进了太阳里,却奇迹般地保留了形体,一波又一波灭顶的快感撩得他无法停止地、疯狂地、每一次都用尽全力地、深入到不能再深入地在樱木的身体里抽送着自己,怀抱中的爱人的身体,耳畔一声高过一声的爱人的满含欢喜的叫声,让他热得连空气都要炙干…………周围慢慢蒸腾出一片白色的迷蒙,越来越浓,然后纯白色的云层又聚拢了来,将他和樱木团团围绕,一切都奇异得像梦,却又如此的真实美丽………………

他,在纯白色的清凉云层中,怀抱着那个像烈日般炽烈的红发的男人,做爱。

他们在云里面做爱………………

爱情,上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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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5岁的时候,向交往了7年的他求婚。

他拒绝我。

我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我之前完全的自信满满,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会拒绝我的理由!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拒绝我!!!

我哭着就往外跑,我除了这么做以外想不到别的,我完全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甚至希望我一出门就被车撞死。

那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在我25岁的时候,在我向我交往了7年的深爱到不能再多爱一分的男人求婚的时候。

我哭得太难看,我知道。

一直围绕在身边的纯白的云变得黑压压的,压得我跑着跑着就摔了一跤。

[仙道彰你这头猪!!!]

他在我后面追着,然后大声骂,然后把我拉起来帮我拍裤子上的灰:

[你这头猪!!!你这猪头!!]

他气得脸通红,颠过来倒过去地骂着我,然后趁我还处于因为刚才的打击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拉住我的衣领子就劈头盖脑冲着我的嘴唇一通乱咬,咬完了之后又伸手进我的裤兜一通乱摸,在摸得我就要就地起“反应”的时候把我拿来求婚用的戒指给掏了出来,用力地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你这头猪!!!]

他最后不解气似的又骂了一遍,然后抓住莫名其妙就开始傻笑的我的头一个头槌就砸了下来,然后他就甩开长腿跑远了,剩我一个人瘫在地上看着他那火红色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笑着笑着,先前还一直压在头上的云渐渐地往上飘去,随后淅淅沥沥的雨就落了下来,落进了我咧开的嘴里。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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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将制服叠好,放进了置物柜,然后将帽子很端正地放在了叠好的制服上面,手指很眷恋地抚摩着帽子上的徽章——————

两翼左右展开的机翼,中间是圆形的航空公司的标识,里面的图案是鲜艳的红蓝两色,蓝色是大海,红色是从大海上升起的太阳。

“知道吗?本天才当初会选择这家公司,大半原因是因为这个标识。”

已经35岁却仍旧有着一张少年样的俊朗脸庞的红发男人得意地对身边的搭档说着,丰润的嘴唇高高的弯出漂亮的弧度,飞扬的神采衬得高大健美的身材,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我知道啦!你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你这家伙从来也不告诉我原因啊!!!”

老搭档一脸的无可奈何,摇着头继续喝咖啡。

“嘁!我干吗要告诉你啊?这是天才的秘密!!哼哼!”

樱木花道头一甩地大步朝着训练室门口走了出去,摆明了又白耍人家一次。

“啊啊~~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句!”

老搭档有点憋气,很不满地盯着就要走到不见的高大背影大声喊道:

“天才!结婚纪念日快乐哦!!!”

“啊!!不要叫那么大声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的家伙双手在空中乱挥着想装听不见,结果被心存报复的人无情地“嘲笑”,闹了个大红脸。

“真是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干吗还要脸红啊?”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红色身影,去年才从副机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改做飞行员训练教官的人轻声嘟囔着,一仰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

而另一位新上任的教官先生,现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等着和爱人一起度过一个美妙无比的结婚纪念日夜晚呢!

因为那一次的意外,因为那一次的意外而流下的樱木的眼泪,让仙道下了决定,从此安心在大学里做着海洋生物学的教授,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出海了。

这让樱木彻底安心了,可是随后他就想到了,自己这样的担心着仙道,那仙道会不会也因为自己的工作而时刻不安呢?

于是去年,他终于说服了自己,向航空公司递交了申请,要求和已经到了年龄的老搭档一起,从机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当一名专门培养优秀机长的教官。

海洋和天空,现在依然离他们很近,伸手就能触摸到………………还有,不用伸手触摸就已经紧紧相依偎的爱人的心——————

“幸福就是这样的吧?”

熟悉的脚步声响在耳边的时候,仙道彰对自己这么说着,然后他转身看向了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红发爱人,伸出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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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会永远爱他。

我也知道他只愿意属于我一人。

他是炽烈的红日,日夜只为我燃烧,我想一辈子抱拥着他不松手………………我知道他不会将我灼伤,因为他随身都带着给我遮蔽的云,纯白色的云层带来抚慰我的清凉,浅色的云的影子是爱的倒影,它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我现在可以看清他的耀目容颜,云层不再将我的视线阻隔,它弥漫在我们四周,它围绕着我们,给我们一辈子的,云上的日子………………

我爱他,他爱我………………

就像漫步在云端。



The End (meixisun 20030424)




PS:这篇文章,献给我的珍珠,虽然很久不见,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思慕从来未变,等我忙完了这段,等你也忙完了你那段,我们就来继续云上的日子吧?
(明天我要去参加公司卡拉大赛= =|||,我选的是一首老歌《Venus》,我要把它献给你!!!5555555555~~~~~~QQ)


  M - Meixis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