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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流花]I’m born to play basketball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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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河 2010-06-08, 周二 16:20

【1】


[I’m born to play basketball.
[NEVER HESITATE I’m born to play basketball.
NEVER LOSE MY PASSION.
NEVER SAY DIE.
一刻也没有怀疑过,我是为篮球而生的。]


那年夏天,白痴走了。
我找不到白痴了,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再也没有出现…
我试图寻找过,体育馆里没有,只剩下蹭亮得能倒映出人影的地板和我干瞪。
更衣室里没有他,没有人抱着篮球在那哭得面目全非,没心没肺地把人家辛苦擦亮的球打湿…
球是干涩的,像我的眼。没有液体在它那凸起凹进的间缝流下。

后来再也没见他哭过,哪怕是在知道即将逝去的橘红色的凹凸年代,那个伸手可及却在瞬间灰飞湮灭的梦想。
没有情义的红毛猴子,在大猩猩的妹妹怜悯他而提出交往,却又用茫然失神的眼锁住我时,红毛猴子就失踪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时间都长,比那个一气之下退社的2400倍。
三年音讯全无,偶尔瞥向体育馆门口,却再也没有收获那个把阳光化成身后斜影的身影的瞬间,再也没有哪个狂妄的身影,强行抓住我眼球的那一刻。

连队长,学姐也没有通知,安西教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镜片后折射出的是我无法理解的眼神,良久,只是吐出了一句,“看来,这辈子要见到震惊全国的搭档是不可能了呢!”
紧收的下巴,赘肉不再摇摇欲坠,只见那堆僵硬的肌肉努力地向上抬了抬,再后来,安西教练就再也没有笑过,也没有变成白发魔鬼,我看到的只有一个被剥夺所有希望与热情的苍白老人,一天天地颓丧下去。

“白痴。”
一口白气从流川的口中缓缓升起,那根长年打球而裹满茧的手指在照片上一路摩挲,那张他和白痴唯一的合照,那张打赢山王后的集体合照。。
那个染红他的天空却无法成全他的梦的家伙,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

匆忙的倒立,悄悄被打湿的流海。
只是不愿意再吞下一滴自作孽的苦涩液体。
自己作孽,流川枫,你是活该。
没有那个白痴,你不会不行的。


【2】


海与天化成线的地方,像是灰白的鱼肚被生生地拉开了一道口子,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飘渺的雾气渐渐上升,灰色的阴霾被晨曦驱散。

码头边一个身穿蓝印小花棉絮T-shirt的冲天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打了第五个哈欠,竭力拉伸着自己的嘴部线条以此来弥补不能痛快舒展上半身的遗憾。眼角慢慢溢出两滴泪花,再也打不出哈欠,却仍是保持着张大嘴的姿势。

眼微眯着侧过头,看了一眼正以相当惬意的姿势依靠在自己足够强健的肩头呼呼大睡的恋人。那张和初见时一样英气的脸庞,没有平日嚣张气焰的睡颜一直是他的最爱。

五官正以极舒适的角度舒展开柔和的线条,经过一夜休息的肌肤透着蜜色的光泽。
眼帘轻轻搭着下眼睑,乌黑的睫毛偶尔轻轻发颤。靠近自己一边的嘴脚微微嘟开,正酝酿着一丝细细的口水,好象屋檐下的雨滴留恋着檐角,久久不肯滴下。

就在地心引力发挥作用想吸走那滴口水的时候,冲天发男人伸出空出的那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一团与天地抢夺的水珠儿。笑着收回手,对着那坨珠儿盯了良久,接着用灵巧的舌卷入了口中。

目光抛向远方,落在晌时未有动静的鱼标上。看来韩国产买的鱼标果然不及国产的好用呢,想当初买下也只是因为那个用韩语标识的售价,하나元。(注:在韩国语中一元钱的说法是하나 元,读音为hana.)

就在想的出神的空挡,鱼标冷不防地动了起来,冲天发男人面露喜色,一边屏着气一边准备收杆,饱含期待地稳稳一提,居然是一条小得连小指都比它略胜一畴,让他不禁怀疑,这条鱼平生是不是也有和那些女人一样痛饮减肥药的习惯?

“哈!笨蛋仙道!这么小的鱼竟然也能被你钓上来?”
“啊……你醒了啊,花道。”
“哈哈,早醒了,就是要等着这一刻呢,唉——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倒霉的刺猬头,射篮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运气这么差呢?”
“谁说我的运气差了?只是今天而已,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唉——看来今天的生鱼大餐又泡汤了。”
“放心吧,一定会钓到的,相信我。”
“臭刺猬头,你就这么有把握?”
“哈哈…你怎么不相信你老公啊,你就看着,准备好待会提鱼的劲吧!”
“切,去你的老公!哼……”红头顶着红脸气呼呼地又让头在仙道的肩头找到了归宿,阂上了眼。

我的运气怎么可能差?花道,你就看着吧!

“啊啊真是太惊人了啊,这么大的鱼居然也被你钓到了。”樱木花道指着新上钩还活蹦乱跳的大鱼大呼小叫。
“早就说过了,相信我没错的。”仙道得意地挑了挑眉梢,看了一眼兴奋的恋人,“花道…”
“啊?怎么?”
“知道我为什么能钓到大鱼吗?”
“那还用说?那是因为本大天才陪在你身边,所以把好运都带给你这个刺猬头了啊!”

“哈哈,那为了能让我一直钓到大鱼,可要拜托天才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了哦!”
“哈哈,那还用说?你没我怎么行?”
“是啊,肯定不行。我们啊,是相依为命。”
“本大天才用得着和你相依为命吗?”
“你舍得我吗?”
“有……有什么不舍得的。”
 

 

【3】


夕阳下的coffee bar。巨大的落地窗窗明几净,暖暖的余辉斜射进店堂里的一对对红男绿女们,有些窃窃私语,有些亲昵调情。

“仙道君,我听朋友说,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已经有了恋人。”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拘谨地捋过耳间的发,腼腆地望向对面的楚楚绅士。

“啊——没错,亲爱的,对我死心吧。”不以为意的声音。

“可是,她们说,你的恋人是男的。”

“恩哼?有问题吗?”仙道笑对面露苦色的女子,暗暗送起自不觉的看似无害实质人畜皆不能幸免的秋波。

“啊——不是,我只是希望仙道君不要陷入这违反自然规律的爱,你那么完美,没必要为了一个同性一头栽进去。。。”女人的脸更红了,但仍然鼓起勇气,直视着那双似平静湖面却勾起心中双波澜壮阔的眼睛。

“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要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什么,而是借着这个人找回自己。我非常清楚,我和花道在一起的时候才最像我自己。”

“……”女人失望地收获对面男人的眼睛里不因自己而涌上的一丝温柔涟漪,以及随之自然缓和的脸部线条,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和给她得到的大众情人般的柔情是不一样的,居然这次是输给男人。

“你和他不会幸福的……他能为你做什么?仙道君,你知不道你这样很荒谬??”

“人都有个通病,就是太自我,而让别的星球的生物把人类当水母来嘲笑。当然,亲爱的,我不是针对你。”

“仙道君,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呵…人生难免有点荒谬,不是所有人心里的天平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将谁轻谁重称出来。找一个不荒谬的女人很容易,可以过上平凡又淡定的生活,但是偏偏擦不出任何火花。而一个荒谬的男人却可以和我擦出多姿多彩的火花,Baby,你说的对,我真的很荒谬。”

“仙道君,荒谬的又何只是你?明明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也不是一头栽进去了吗?”

“亲爱的,荒不荒谬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如何感受。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置女人的深切呼唤于不顾,仙道彰斜背起渔具步履坚定神色淡定地走出了coffee bar。


“花道,我回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啊,你慢死了,慢手脚刺猬。快走快走,今天一定要钓上大鱼,否则就罚你不许吃明天的午饭。”

海与天化成线的地方,金黄的一道口子慢慢被填平,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飘渺的雾气氤氲,灰色的阴霾被余辉带来。码头边一个冲天发的男人和有着一头与夕阳争艳的红发男人轻轻依偎在一起。
仙道用自以为很性感的声音以及鱼儿听不到的音量轻轻哼唱:

I‘m a big big boy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do feel that
I do do will miss you much,miss you
much…

“臭刺猬头,别唱了,要是有鱼也都被你吓走了。”红头脸红红地轻声责怪道。


【4】


大学的第三年,当别人在为工作生计四处奔波时,仙道彰不是坐在coffee bar里看着对面举止尴尬的女人在心底暗暗发笑,就是悠哉地坐在渔人码头边静等稍后上餐桌的可怜小鱼。
当初选择广告设计这个专业,就是因为它的自由性,仙道可以忍受几个月不沾女人,但却无法忍受没有可支配的时间。如果非要他去做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情愿躺在家里做少爷。

他非常清楚,自由比什么都重要,一旦有了束缚,情愿放弃。比如在他高三时,职篮向他发出邀请,但条件是要接受他们安排的全封闭训练一年,他弃权。


直到现在还是很疑惑,是什么能让他仙道彰放弃那一年的自由时光?那年,为了那个红头的联考,他自愿提出帮红头补习,那句“樱木,需要我帮你补课吗?”害他丧失的不仅是一年的宝贵自由,附带的还有冰箱橱柜里的食物,每当那个红头登门名义请教学长补习时,让学长免费补课不计,还要倒贴晚餐加夜宵,吃完打包便是家常便饭,最后那个红头会心满意足地冲他笑得像朵提前盛开的樱花,他回想,那整整一年,除了四季的免费赏樱,他得到的给就是两个大男孩吃饱喝足后的一片狼籍。

樱木在高二下学期退出篮球社,整整一年的复健,天才没有偷懒,没有对比基础训练还枯燥反复数倍的复健训练厌烦,却还是被老天始料不及地耍了一把,每当他跳及篮筐时,后背的隐隐疼痛和抽搐就像阴雨天老年人的风湿疼一样袭来,他不信,非要跳得更高,却只是摔得更重,起初的几次,他倒在地上就像那次福田吉兆给他的耻辱一样,不愿爬起,任凭谁拉都没有用。但随着次数的增多,樱木便认命了。他推开小三良田搀扶的手,告诉他们,“老天爷是嫉妒本大天才!妈的,是嫉妒。”空气中的苦涩浓稠得抹不开。

这时的流川再也没有嘲讽过那个白痴,拼命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搀扶的双腿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望着那个曾经弹跳力甚至强过他的大白痴,什么也说不出了。眼前细密的碎发仍挡不住他眼里不自觉溢出的神情,那,是悲伤吗?

流川枫联想到物理课上做的灯泡连接小实验,正负极一接触,小灯泡就发出刺眼的强光,随后骤灭。

流川终于要为他什么都没做而付出代价,并不是毫无征兆的失去了白痴,在第101次跌倒爬起后的翌日,湘北体育馆里被生生抹去了那抹亮红色。


接下来,仙道和樱木的相逢是那么地俗套而狗血。
那天仙道照例坐在渔人码头边静候鱼儿上钩,打哈欠时的轻轻一瞥,居然以外捕捉到那抹让他感兴趣的红色身影,此刻的表情却是那么不符合他那大大咧咧的脸,一双空洞的眼望着海面,失魂落魄的无神眼眸再也觅不到一丝往日精力过剩的神气活现。

“刺猬头,我想转学。”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曾经一起奋斗的队友,小三,良田,猩猩……还有那只臭狐狸,我不想看到他们对我的怜悯,我对不起他们!!!”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恩……那为什么告诉我?”
“你要帮我保密。”
 “没问题,还有什么?”
“你能…帮我转学吗?”樱木用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圈。
“这个应该没问题,那你那四个兄弟呢?”
“哈…呆瓜三人组还有洋平…没必要麻烦他们。”
“你确定?”
“恩,刺猬头,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樱木直直地望向仙道。
 

 

【5】


“我很乐意。”仙道眯起眼,弯形的眉梢展现了它更美好的弧线状。
樱木哗地一下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在他眼里是天大的难事到了刺猬头那头可以在瞬间变得轻而易举。
“举手之劳而已,樱木,不要觉得欠我。”看着红头好友因吃惊而睁大的明亮双眸,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家族连带为他带来的便利。
“真的只要你一抬手就可以办到吗?”
“哈……”仙道被樱木那份憨憨的直白单纯给感染了好心情,直到很久的以后,他仍然记得这一刻,他心水激流勇进的那一刻。

“樱木……”
“恩?”映入眼帘的是对方海一般沉静却摇曳着无法遮掩的隐隐涟漪的澄澈蓝眸。
“c’est la vie .”这句法国人最津津乐道的生活宣言在仙道极富磁性的嗓音下诠释地特别有味道。
“什么?刺猬头?你说的是哪门子话?”
“是法语。”仙道转过头,一把搂过樱木的肩,面向大海,正对夕阳,被温暖笼罩。
“这就是生活。”相互挤压的棉花糖巨大云团被辐射上金色的光彩,迟缓地在天际滚动。

暮色日光仍然普射大地。染上金色余辉的海面水波不兴,海的另一边细碎的波纹朝这边灵动。
只有过去的,没有失去的。就算没有未来,也不能剥夺我的灿烂,我还拥有现在,以及未来。



三年前他凭着一幅鸡蛋临摹图被现在日本以培育广告界精英闻名的草介学院的广告设计系免试录取,即使在整天泡在美术室的一片艺术类高材生面前,他也毫不逊色,甚至常常会有让导师眼前一亮的绝妙IDEA。进入大学后,除了每天完成少量临摹以及逛逛PS联盟以外,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渔人码头边,同时在导师不绝于耳的叹气声下,他还是保持了高中年代篮球生涯的“天才仙道“称号。


“花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你乖乖在那边坐着,一个小时不动可以吗?”
“啊?哈……刺猬头,你这么大的人还要玩木头人吗?”
“哈哈,你就当是陪我玩木头人吧。”
“什么?”
“乖~花道,去那边坐好,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哦。”
“去你的,谁要吃糖别把本大天才当小孩子来糊弄。臭刺猬头”

“你不听吗?”仙道一把揽上樱木的腰间,被突如其来的温柔一袭,白汗衫包裹着的精瘦腰肢微微一颤。
“啊……痒……”仙道用另一只手迅速抓住樱木不安分的两只双手,不让那个反应极快 家伙有还手的余地,另一只搭在腰间的手开始在棉质汗衫上轻挠搔痒起来。
“啊……哈哈哈……不要……”
“恩哼?答应做我的模特了吗?”
“啊……哈哈哈哈……啊……答应答应。”
“天才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哦!”
“哈哈哈……啊哈哈……不反悔……哈哈快住手!”

“亲爱的,请那边就坐。”


【6】


日本 神奈川 7:20AM
离上课时间还有10分钟,流川枫边酝酿着一滴鼻泡边飞驰着名牌山地车,“咚”的一声,惊醒梦中人。流川茫然地睁开双眼,熟悉的电线杆,眼熟的黑广告,老军医包治百病。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在固定的时间撞上这根固定的电线杆,流川惺忪的眼楞楞地注视着眼前的广告,头微微一转,视线落在了那间不起眼的白墙黑瓦的小屋子上。樱木の宅。

门敲声无息得紧闭着,没有生气。门口的地毯蓄满灰尘,门牌上纹路里灰蒙蒙一片。屋前的樱花树开了又落三次,白痴依然没有回来。

流川枫回过头,眨了眨眼睛,踩上踏板,继续酝酿鼻泡。
每天不知所谓的绕路没有丝毫的收获却这样硬是持续了三年,绕路给睡神流川带来的巨大后遗症就是要提早爬出温暖诱人的被窝整整300秒。

在每一次巨大的冲击力过后都抱有幻想,奢望一睁眼就能够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头红发,想要告诉他,白痴,你一直是那样的扣人心弦!

再不出现,我要走了,我要去美国了!怎么办?还是想见你?
I’m born to play basketball.
去篮球王国实现我的梦想是我生来的目的,没有人能够动摇我,就算你染红了我的天空,那又怎么样?
I’m born to love hanamichi?
白痴,我不会承认的。



日本 东京 7:20AM
东京湾码头边的一处角落,两个青年男子坐得很近。
“花道……”冲天发男子提高了音调。
“哈?”
“花道……”冲天发男子降低了音调。
“什么啊……又是随便叫叫的?”红头青年一脸黑线满脸无语的看着冲天发男子。
“这是声音高亢的花道和声音低沉的花道。”
“啊哈?”
“嘿嘿……花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刺猬头?”
“这是加了嘿嘿的花道。”
“笨蛋!”

花道并不知道,只要能单纯地开口叫着花道,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冲天发转过头,面向大海,眼里是比过一汪春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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