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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花]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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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流辉 2010-06-08, 周二 17:16

不外如是……
举凡两人相爱,情根深种,或是赠物表情,或是言词寄意,或是抵死缠绵,乃至携手共老,凡此种种表现,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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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绅一,当今皇叔兼刑部伤书,熟读历朝律法,铁面无私,手中一柄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诛谗臣,在朝中是顶顶不讲情面的一个人,一张黝黑的铁面,一双精光内敛的眸,不管是谁被他眼角含威,这么扫上一扫,只怕都会双脚发软,不由自主得规行矩步起来,就连当今皇上在他面前从来也是谨慎小心,决不行差踏错半步,就怕被这位皇叔捏着错处,教训一番,大大有损皇帝的脸面。

可是,当今那位却又实在拿这位皇叔没办法,当年先皇病危的时候,众皇子争位争得极凶,眼见诺大一个好好的国家就要进入分裂局面,是当时奉命驻守北疆的年轻的皇上幺弟牧绅一兵行险招一举消灭北疆蛮族的大部兵力,又用最快速度率兵回京,压制住京城局面,力挺当时还是太子且在争位战中处于下风的今上登基,并在内有亲王厮机夺权,外有他族虎视眈眈的情况,尽力辅助皇帝平内乱,战边疆,九死一生。难得的是他丝毫不居功自傲,这几年若不是皇帝自己苦苦相留,牧绅一早就要功成身退,游历天下去也。事隔十年,到如今,风调雨顺,国家太平,百姓安乐,可是在人们印象中,年方20的牧手握一柄厚背大刀,跨下一匹乌蹄踏雪,守在边关的形象,依然威风凛凛雄伟霸气,鲜活犹如昨日。

可是这样一位英勇忠心,有权有势,又兼正值壮年的皇叔,要钱财有钱财,要人才有人才,却偏偏至今没有娶妻生子,甚至连个侍妾也没有。要说牧长的貌丑无匹,却也并不,虽说不是貌似潘安,可也是相貌堂堂,伟岸英雄的大丈夫,一双虎目幽亮深遂,能把人生生得给吸了进去。世人多有奇怪,只是这位爷虽然已经尽力收敛,可是一身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又兼一张不苟言笑的铁面,以至谁也不敢多嘴。


只有亲厚如牧的侄儿当今皇上,一手带出来的御林军统领清田,至友户部尚书神等才知道不是不娶,而是牧早就有了倾心以对的人,早在牧还在边关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立誓相伴一生,这些年来,牧屡次提出要在天下人眼前为此人正名,总被此人打混耍赖混了过去,别人都当此人是顾忌世俗眼光,只有牧心里才知道这家伙只是偷懒怕麻烦,每次眼见实在混不过去了,就一逃了之,在外游荡个月余再回来,气是早消了,只剩下满满的牵肠挂肚担心无奈。这两年,这家伙更是在武林中闯出好大一番名声,和着一群朋友快意江湖乐不思蜀,也成功地让牧的铁面更黑更冷。

是,牧绅一的情人是个男子,一个武艺高强,豪迈爽快,潇洒不羁,视礼教伦常如无物,爱喝酒打架,和朋友一起快意恩仇,最最怕麻烦,却又是顶顶单纯无邪一如稚儿,温暖如阳光一样的男子。

今儿早朝,大家都发现,牧皇叔的脸色好象柔和了一点,看上去也不那么黑也不那么铁了。下朝时,皇上一时嘴慢,尚书大人牧皇叔就不见踪影了。
“清田爱卿,皇叔今儿是怎么了?”纳闷纳闷。
“回秉皇上,今儿是他回来了……”
“他?他回来了!”了然之外有一点点小小的嫉妒。
“可不是,除了他,还会有人让牧这样嘛。”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原来如此,原来……”
君臣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未出口的心思全然一样,原来和心爱的人的事扯上关系,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牧王府

跳下马,挥退行礼的下人,牧加快脚步,即使竭力克制,也止不住雀跃地几乎要飞起来的心。牧住的院子里只种了一种花,从遥远的名为扶桑的异国来的花,花里有他的名字,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小小的花瓣,粉嫩嫩的在空中飞舞,白如雪,赤如血,一朵花落在牧的肩膀上,牧停下脚步拈起花,花色赤艳一如那人的发色,忍不住亲亲吻住花瓣。

“哧……”窃笑声从他头上响起:“堂堂刑部尚书,皇叔大人,居然象个女儿家一样吃花,如果被别人看见了,真不知道会让人笑死还是吓死。”

声音清亮爽朗,带着一股淡淡的调皮戏谑的意味。

牧闻言不怒反喜,双眼放光,张开双臂,柔声道:“下来。“

一道白影飞空而下,落入牧的怀中,和着花瓣一起起舞的长发如跳跃的火焰,琥珀色大眼晶亮似暖阳,灿烂的笑容纯真塞孩童,即使年近而立,岁月也未曾在他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痕迹。那人身材高大,但是靠在牧的怀里却是无比契合。

“老……”未出口的话语被堵在嘴里。牧深深得吻住他,辗转吮吸,缠住他的舌嬉戏,直到两人都几乎无法呼吸了。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气息沉重,衣衫零乱,身体因为欲望而痛疼不已。

那人用力把他推开一点,“到屋里去。”
牧一把挽住他,飞身入室,踢上房门,倒在床上。锦被鸳帐,交颈缠绵。
直至红烛燃尽,天方大白,两人才厣足。躺在床上,牧搂着半趴在怀里的人,手轻抚着他蜜色的腰背。这时候的牧懒洋洋的,双眼微眯,一脸猫偷了腥般的满足,汗水滑下他的额头,性感得足以让平时在朝堂上看惯他铁面的人惊掉下巴。

“我总觉得已经有一辈子没抱你了。”牧轻轻的说。
那人深埋在他怀里的脸早已绯红,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虽然极轻极模糊,牧还是听清楚了。
那人说的是:“我回来了。”
牧笑着抱紧他:“欢迎回来。我……好想你。“最后三个字几乎象是叹息一般滑过那人的耳朵。

脸更红了,用力挣开牧,摸索着从丢至一旁的衣物内摸出一物塞在牧的手里,“给你的。“然后象生气一样背转身,向里侧睡。

牧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一快绯樱色的美玉,形状和院子里的花一样。背对着他的人象在自言自语一样说:“他们……那些家伙说,男人总会送自己喜欢的人礼物做信物。你很久以前送我的玉扳指我一直带着,却没给过你什么,这个东西和你院子里的花一样,那些家伙说你一定会喜欢。我不管,我从来没有买过这样女孩子气的东西,你不喜欢也要留着。啊!可恶!”腰一紧,已经被人紧紧搂住,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转。

“我很喜欢,花道,不管皇上同不同意,这次我是决定要辞官了,我要陪着你遨游天下。花道,我爱你。”牧用力抱住他,他的害羞的爱人,他的樱木花道。

沉默了一会儿,樱木握住颈上挂了十年从不离身的白玉扳指,转过身回抱住牧,小声而又坚定地说:“老头子,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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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凡两人相爱,情根深种,或是赠物表情,或是言词寄意,或是抵死缠绵,乃至携手共老,凡此种种,铁面如牧绅一者,潇洒如樱木花道者,也不外如是。

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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