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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剪刀手刘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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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笑 2010-06-08, 周二 20:12

“好了。现在为您施行麻醉。三井,来。”一个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准时响起,有如魔咒。
我费力地挤眉弄眼,第一千零一次妄图将俺这一对天下俊俏第一,古今美丽无双的耳朵象某人一样翻转过来,牢牢扣在自己脸蛋儿的左右二边。
失败!
为什么一个白痴都能做到的事情,俺堂堂的“火焰男”却做不到?!
我颓废地双膝跪地,一时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
“三井乖,这个经典造型今天用不着,快些起来,小心着凉。”那个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的男人又在催命了。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丧失了。一颗虫牙是不是可以就此换取俺的一生?


三年以前。
我怀揣着一大包破碎的心之微粒,还有一颗破损程度更为严重的虫牙,倒在了这个天杀的叫做木暮公延的牙医的私人诊所门口。
他只治好了后者,却强逼我成为他的行医工具以作报答。
自从那天早晨,我披散着一头乱发(她们夸这是飘逸),强睁着一双睡眼(她们赞这叫放电),张开大嘴打了个带点口臭的哈欠(她们点头后说很有性格),伸展四肢来了个歪七扭八的懒腰(她们晕倒前喊十分性感),迷迷糊糊地摸到木暮的诊室,就只听到耳边一声尖锐的呼号和脚边一声沉重的撞击。
后来这个女病人极其安详地躺倒在椅子上,顺利地被那个铁公鸡拔去了二颗虫牙。
木暮公延,迅速成为行内名人。他独创的无痛麻醉法令无数女病人趋之若骛。


“三井。”极其简短的一句话代表着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即将发飙。
我认命地来到手术椅前,面对着那个腼腆的女生,深吸一口气,收起小腹的赘肉;右肩斜靠在门框上,左手缓缓伸出二个细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洒落肩头的乌黑秀发。
“有点迷糊了。继续二级程序。”木暮冷静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我暗骂了一句脏话,将眼睛的焦距对准那个女生的瞳孔中心,然后慢慢地收缩。
“放电准备。三,二,一,发射!”伴随着木暮的一声令下,我突然用力将双眼一眨,眼角弯曲至37。5度;双唇微翘,嘴角开启到43。6度,露出了那个据说被某BT称为‘十分英俊九分帅,还有三分在使坏’的标准笑容。
“开始验收。一,二,三,倒下!”伴随着木暮的一记响指,那个女生进入了深度麻醉之中。


“唉三井,最近的世道很差啊!”铁公鸡一边收拾手术用具,一边唠唠叨叨地抱怨。
“找你拔牙的人总是挤破了门,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不耐烦地在镜子前呲牙咧嘴,端详着自己那颗晶莹剔透的假牙。
“可是她们都婉言谢绝我独创的无痛麻醉法。每人只需开口唱歌一分钟,然后就自动晕过去了。这样我的额外收费不就泡汤了吗?”铁公鸡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这等好事?”我心下暗喜。
“是什么歌啊?”我装作不在意地竖起了耳朵。


“怎么三井先生还没听过吗?唉呀呀!啧啧啧!西西西!一一一!”旁边的小护士晴子发出了一连串的感叹。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唉呀呀!啧啧啧”我是明白的,这后二者是什么东东?
铁公鸡也不禁摇了摇头:“三井,你长期不与外界接触,变得头脑僵化了。这‘西西西’就是可惜的意思,而‘一一一’则是表示对你的不屑和鄙夷。明白的干活?”

我在倒下之前,有幸聆听了由晴子小姐深情演绎的麻醉金曲:
“你笑就歌颂,你皱眉头就心痛,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 ;你要往哪儿走,把我灵魂也带走,它为你着了魔,留着有什么用?!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我只爱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难道魔教势力又重新抬头了?

晴子紧闭双眼,双手虚抱在胸前,继续高歌:
“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做 ,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
“真不像话啊现在的小女生!爱情观严重扭曲嘛!”铁公鸡也听不下去了 。

晴子突然杏目圆睁,双拳紧攥,贝齿狠咬,右脚拼命地踏着地板,有节奏地抬头呐喊: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能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
“我的地板!拜托脚下留情啊!”铁公鸡肉痛不已。我心下暗自好笑。晴子已经进入半疯颠状态,根本不理会木暮的哀嚎。慢慢地,她的表情变得恍惚迷离起来,以异常轻柔的语气哼唱道:
“火,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
“你为什么不逃脱?”木暮不禁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
“为什么我要逃脱?!”晴子白了他一眼。我不由得笑倒在地。
“谢谢你给我,一段快乐的梦游 ,如果我忘了我,请帮忙记得我 。。。”晴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见识到它的威力了?”木暮愁眉苦脸,愁肠百结,愁。。。唉呀呀!这次弟,怎生一个愁字了得啊——————!完了!中国京戏他都唱出来了!可见这支麻醉金曲的杀伤力之强了。
“这个super star是谁啊?”我纳闷不已。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他一人身上了。
“他就是你们隔壁美发店的鼎鼎大名的美发师刘德花啊!”
一个风风火火的女生拖着一个晕倒在地的同伴,吃力地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了我的疑问。
“喏,木暮先生,这回连麻醉金曲也不用唱了。她刚才经过隔壁的店子,正好看见了梦中情人刘德花,马上就晕倒了。现在可以开始拔牙了!手术费再减半哟!”女生得意洋洋。

理发店的美发师?刘德花?难道是他?不!绝不可能!他答应过我,除我之外,绝不再为第二人剪发!可是,可是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火焰男三井寿,在他的眼中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位置了。但是,胸口还是不由自主地荡起了阵阵涟漪。
火,他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也想过要逃脱,为什么我不能逃脱?
我的苦笑在空洞洞的心中回响。


餐桌旁。
我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粒:“是他。不是他。是他,不是。。。”
“是他。”我怔怔地盯着这最后的一颗米粒,心中的不安逐渐变成了恐惧。毫无疑问,那个刘德花一定是樱木花道了。除了他,谁还配得起如此BT的绰号?除了他,谁还能有如此大的魅力招BT惹BT?除了他,谁。。。
“三井,你在喝酸辣汤吗?”那只铁公鸡煞风景地插嘴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地的碎片。

就在我沉湎于往事不能自拔的时候,木暮竟然背着我做了一件万死莫赎的事情:他将俺的一张大头照高高地悬挂在诊所的门口。
眼下,他正无限懊恼地跪倒在俺脚下,进行着情不真意不切的忏悔:“三井,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鉴于那茫茫的前途和渺渺的未来,只有靠你这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奇男子,才能和那个见鬼的刘德花相抗衡啊!”
我无意中从对面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紧皱的眉头正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这只死公鸡。
“就算要挂,为什么不挑一幅帅一点的?”我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突然间只听得门外一阵阵的人声鼎沸,笑语不绝。
“成功了成功了!”木暮激动得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强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我冲了出去。
我轻轻捋了捋自己那头飘逸的中长秀发,摆出一幅谦逊得恰到好处,矜持得不骄不躁的标准美男造型,准备面对众BT仰慕的目光。
不过她们的表情怎么如此的怪异?难道我对自己的魅力仍然估计得不足吗?
每个人都看看相片,再看看我,然后就捂住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想晕就晕好了,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心下暗念,然后也抬起头来,准备好好欣赏欣赏俺的风采。
轰!我的脑子顿时爆发出一声巨响。
我那原本应该是无比英俊的脸庞的下方的嘴巴里的往右正数第三颗的雪白晶莹的牙齿的位置,被黑笔涂成了一个乌漆抹黑的大洞!
而我,著名的英俊小生,火焰男三井寿,就这样咧着一口黑不溜秋的虫牙,对着满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知羞耻地大笑着。

“谁?这是谁干的?”木暮气急败坏的大声嚷嚷。
“他怎么知道你这里原来有一颗黑得要命的虫牙!”
我无奈地看着这只义愤填膺的铁公鸡。
我不想杀他。
我想杀的是,说他腼腆害羞,不善言辞的那个人。
是谁干的我当然一清二楚。
花道,这么久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请问您是三井寿先生吗?”一个身穿店员制服的小女生怯怯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什么事?”我勉强应了一声。
“刘德花先生有件东西托我交给您。”她低下头恭恭敬敬递上一张纸样的玩意儿。
刘德花?我一把抢过,是张照片?我仔细一看,眼泪差点儿没落下来。
那是花道亲自为我设计的发型的定妆照啊!清爽的细碎平头,新颖帅气,获得了当年的新进美发师大奖!照片上的我,年轻,自信,意气风发,和现在留着一头油腻长发,颓废懒散的三井寿简直判若二人。
我紧紧握着这张青春的证明,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他还有句话托我捎给您。”
“说。”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从牙关里挤出这个字。
小女生突然双手在细腰上一叉,涨红了小脸,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没种的家伙!缩头缩脑的乌龟!不敢面对现实的需夫!做事田首田尾的可令虫!”
我冷眼看着她嚣张的小模样,突然发现她染了一头和某人的发色很相似的草莓色红发,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不敢面对现实的需夫是什么意思?做事田首田尾的可令虫是哪种类型的昆虫啊?”铁公鸡又展现出他的鸡婆本色。
那个小女生骂完后,又恢复到方才那怯怯的模样,拉拉我的衣角:“三井先生,刘德花先生在等您的回复。”
“你回去吧,我无话可说。”我转头刚欲离去,猛听得背后传来让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大嗓门儿:“你这个不敢面对现实的需夫!做事田首田尾的可令虫!有种就别逃,和天才来个面对面的决斗!”

火,你是火,是我飞蛾的尽头。我没想过逃脱,为什么我要逃脱?!
我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来。
眼前出现的,正是那张我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容颜。


锋利的眼角算不上秀气,俊挺的鼻梁称不上希腊,爱笑的大嘴还有些粗鲁,可是,当他神气活现地展开那一幅天生的好身材,摆出小阿飞的三七步,任谁都会从心底里发出由衷的感叹:这是一个真正的super star!
我的目光贪婪地在他身上的每个部位细细地搜索,全然没有发觉花道脸上的红晕正渐渐扩散,如同被小石子击中的水里的涟漪,正一圈圈地向外震荡开去。
“看屁啦看!为什么要逃,你这个需夫!”花道大声嚷嚷,借以掩饰心中的局促不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什么长进。我心里微笑着,花道,你应该这样骂我:你这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做事畏首畏尾的可怜虫!
“快点解释啊!反正那群BT已经全体晕倒了,没人会听见你的忏悔!”铁公鸡兴高采烈地逐一检察着BT们有无可以修补的虫牙,百忙中还不忘暗施冷箭。

时光如电啊!
三年前,我和花道这一对美发界崛起的新星,在老师的推荐下,共同参加了当年的新进美发师大奖赛。花道的作品大家已经看到了,而我的作品呢,就是以花道为模特的红发造型。整个发型完全依照花道天生无拘无束的发质特点来设计,纹路自然奔放,最吸引人的就是垂到他额前的一缕卷发,有着坏孩子的淘气和好孩子的天真。这就是我心中的花道。
而我因此被人起了个威风凛凛的绰号:火焰男。
不出所料,我俩双双杀入总决赛。
然后我就在比赛前的最后一晚临阵脱逃。
不是怕输,而是怕赢。
赢者会得到一千万日元的巨额奖金和一份为期三年的与高级美容俱乐部签订的合同。
花道很需要这笔钱。但他的腰杆与他的铁拳一样硬。
而我心中很清楚,如果我俩的作品同时在评委面前亮相,赢的人一定是我。虽然对自己的水平非常的自信,但是真正的原因却是在于模特花道。说句实话,只要他肯做模特,哪怕是个光头也照样魅力四射。
这对他,对我,都是不公平的。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躲在海边的一个小村落里收看了当天大赛的实况转播。
不出所料,花道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大奖。
可是他的演讲词却彻底粉碎了我的一生:“唉,很抱歉我的发型模特不能上台为大家做展示。原因说出来实在很丢人,那就是!”他突然抓紧话筒,死死瞪着镜头,大声痛骂道:“三井寿是个大虫牙!”

看到花道的第一眼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然后为了拼命压抑这段不可能发展的感情,我疯狂地爱上了草莓蛋糕,直接结果就是这满口的黑牙。
那天晚上我和花道单独留在店里继续研究新发型时,他张着大嘴迷迷糊糊地倒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我在一块被三只苍蝇霸占的草莓蛋糕与花道红润的嘴唇之间进行了一百个激烈的二米往返跑之后,突然发现肚子饿了。然后。
花道被我强吻之后,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不是“你这个混球”,而是很惊奇地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三井寿是个大虫牙耶!”
那时多么甜蜜的昵称,如今却变成了我一生永远的痛!

花道,没有我,你也一样生活得很好,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现在是谁为你剪发?现在你的心又为谁牵挂?
而我,曾经的火焰男,将带着满头的乱发和破碎的心灵,独自在人生的长路上踯躅。
谢谢你给我,一段快乐的梦游 ,如果我忘了我,请别再记得我。。。

我们二人正杵在那里僵持不下,隔壁的美发店却乱成了一锅粥。数百名等待花道为她们剪发的顾客集体暴动,几乎将店长撕成了碎片。
“救命啊刘德花先生!拜托您先搞定他们先!”死里逃生奄奄一息的店员们纷纷匍匐在花道的脚下。
这小子天生的吃软不吃硬。我有机会逃脱了。我黯然想道。
果然,花道抬脚向美发店走去。我的心在这一刻痛得几乎窒息。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我是个天才,赢得大奖靠的是真正的实力!想不想见识一下,三井寿先生?”
我象被人操控的木偶,失魂落魄地尾随他走进了那家三年来我正眼也没瞧过的高级美发店。


里面热闹的景象顿时吓得我目瞪口呆!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竟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五百只理发椅!有足足五百名顾客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上面,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心中最棒的美发师为他们理发!
而花道呢,面对如此宏大的场面,不见一丝慌乱,只是习惯性地咧开大嘴自个儿陶醉了一阵子。然后。
(请问配音师可以找到那首由刘德华演唱的《中国人》的伴奏带吗?)
就在这气势十足的节奏声中,花道挠了挠头,哈哈一笑,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弧形,拉开马步,摆出一个十字蹲档势。
“啊呀呀!”只听得花道大喝一声,全体顾客的头发立时竖起!
他朝着大家开心地一笑,“哇!”需要离子烫的顾客立刻接受到一股强大的电流,头发自动熨烫成型。
下面则要进入最高潮了!
只见花道原地飞快地来了个托马斯全旋,团团转动如一个超级红色飓风球,从每一位顾客的身边闪了过去。

风停了。出太阳了。好一个明媚的艳阳天。
每个人望着化妆镜里那漂亮的发型,都从心底里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半晌过后。
偌大的美发厅里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好啊!不愧叫剪刀手刘德花啊!人帅,手艺更帅啊!”
“是啊!他连最基本的工具都不用啊!单凭一双手就能做出这么美的发型,真是天才啊!”
。。。。。。
花道被激动的人群不断地高高抛起又落下,接受着他实至名归的赞誉。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我,心情突然静如止水。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像而已。
包括 我与花道的手艺。包括我和花道的感情。
他与我,根本就处于两个世界。
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花道,谢谢你给我,一段快乐的梦游。

我转头离去,再无一丝一毫的留恋。

“请问刘德花先生,你为什么不用专业的理发工具为顾客理发呢?”闻风而至的记者们将花道团团包围。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除他之外,绝不再为第二人理发!所以,我现在进行的只是徒手表演,不是真正的理发。”
我的心狂跳不止!腿脚发软,一步也走不动了。
“请问她是你的什么人?是爱人吗?”
一阵揪心的沉默。
我背对着所有人站在门口,感觉仿佛在天堂与地狱的入口处不停地徘徊,绞紧冒着冷汗的双手,绝望地等待上帝的宣判。

“不,我已经不再爱他了!”坚定的语气,冷酷的回答。
我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可是,我竟然还很怀念他的黑色大虫牙!真是奇怪耶!”
人群爆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哄笑!
我在极度羞愤中,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股力量,竟噌地站了起来,顺手操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刘德花砸去!
花瓶如我所愿地正中刘德花的嚣张红头!
“啊?”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吓得跌倒在地。倒不是因为花道的头坚硬无比,将花瓶磕得粉碎,而是。

美男子刘德花的红色卷发竟象破旧的毛球一样全体脱落!剩下的是一个锃光瓦亮的红色光头!


“现在开始无痛麻醉,请坐好。我要开始播放MTV了。”我们大家好久不见的铁公鸡又隆重登场了!
屏幕上出现一个剪着清爽碎花平头的帅哥,正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呲牙咧嘴。一道亮得可疑的白光从他的口中射出。
突然,一个长长的黑色假发套丢在了正自我陶醉的他的头上。此位帅哥大怒,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着红色卷毛的小子。他恼怒地摘下假发套,一个漱口杯对准红发小子扔了过去,正中目标。小子的红发掉在地上。唉呀!原来他是个红色光头!
“死虫牙!要不是你死气掰咧地求我,除了你,再不许第二个人动我的头发,我刘德花能被人叫做红色光头那么丢脸吗?”
“放屁!再叫我死虫牙,小心以后不让你和我共用一个盥洗室!”
“不用就不用!反正每次我刚想洗澡时,你就来。。。”
“我就来什么?”
“唔。。。滚开啦你这个色虫牙。。。”


不是我吝啬,不将下面的限制级镜头播放给大家看,而是后头的版权仅属于铁公鸡木暮公延一人所有。
还是很想看下去吗?
那就请你加油再加油,多吃几块草莓蛋糕,变成一个黑色大虫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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