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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相遇?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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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en 2010-06-15, 周二 12:11

1.



水户洋平是草食性动物很多人都明白,只有樱木花道不明白。樱木花道不明白是因为在他的眼里根本分不出何为草食何为肉食。

那么,樱木花道本身又属于哪种呢?很多人推测此君同为草食,但没有人确信。樱木花道安静的时候,就像草食性生物那么安详,但只要他轻挑双眉,那么他看来就绝对比一般的肉食生物更加凶悍。所以——熟识花道的人认为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强悍的草食性动物,比如大象,或者是徒有其表的肉食性动物(参考物:无可考)。

之所以有以上推测,是因为在很多人眼中,水户洋平和樱木花道之间的关系已经绝非暧昧而已。尤其用友情来解释这种暧昧,尤其不可靠。但是——当事人之间单纯的友情表象决未遭受任何麻烦。没有人怀疑,任何人看到樱木花道那张不经世事的脸就没有人敢怀疑。

不过,在无疑中还有一个漏洞:流川枫,流川枫不是人,是狐狸,这是樱木花道说的。当事人都不把他作人看待,那么我们可以确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怀疑,樱木花道和水户洋平之间的单纯关系。

但是很多时候,狐狸比人类更有杀伤性。流川枫就是那种狐狸。狐狸是肉食性动物世人皆知。狐狸长着一张漂亮的脸也是众所周知。狐狸的狡猾个性更是无人不晓。而樱木花道对狐狸特性的认识也是很深刻的,那么是否可以推断樱木花道对流川是绝对了解的呢。

事情是这样的,虽然水户洋平对樱木花道的照顾简直可用天衣无缝来形容,但事实上做为一个年轻人,不,应该是未成年人,很多方面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虽然洋平已经很努力地打工了,但对于花道的家庭情况他无能为力。花道的父亲死于心脏病,突发性的那种,那是个意外,还是必然,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花道国三的时候,樱木家已经面临破产。

当时已经面临破产,那到樱木家的当家真的去世的时候,樱木家就彻底破产了。破产也就破产了,但更不幸的是,樱木家的那家小公司还不是有限责任公司,所以——樱木家从此背负上了巨额债务。

而花道,就是那个傻瓜花道居然在混沌地生活过14年之后,第一次意识清醒起来。于是水户洋平的双眉纠集起来,樱木花道居然在公司的清算会议上很神勇地站到了台上,然后很大方很坚定地答应在十年之内偿还一切债务,分文不少。

小孩子的发言本来是算不上什么的,但有承诺总比没有承诺好。

会议结束,洋平第一次咒骂了花道。他觉得花道是真的疯了,那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也许樱木花道将终其一生在债务的漩涡,辛苦一辈子,一辈子什么也没有,注定的。

“你一定是疯了!”十四岁的黑发少年说。

但红发的少年却一脸无所谓。洋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有什么特长,除了打架,你什么也不会,读书不行,什么天赋也没有,除非卖身……”

黑发的少年顿住了。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好友,他觉得自己失言了,平时或许没什么,但在这个当口,他想花道需要的是鼓励,但他实在是不知如何鼓励。然后,洋平发现花道的眼睛亮了(―_―,花花,俺也会怀疑你在想什么的,虽然你是绝对适合,但某绝对不赞同)。

“……”

“洋平……”

水户洋平发觉好友的脸开始微红。难道……不会吧!

“花道,我告诉你,你的脸绝对不适合做MB,没有人会要你!”

洋平的脸白了。刚刚,他果然是失言,否则凭花道的思维模式绝对想不到还有那么一途。如果花道真的要走那一途,洋平觉得自己应该下地狱。花道是绝对会红的,以他的身材。(洋平,你担心的太早了吧)

“什么是MB?”

“……”(我都说你担心太早了)

洋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顶着这样一张无辜的脸去还那巨额债务,真是让人难过啊。(洋平~~有张无辜的脸就不应该还债?――)

“呃~天才的花道想到什么好主意啊?”

“哈哈,承认吧,我是天才!”

“到底是什么主意?”

“呵呵,以本天才的攻击力,应该是没人可以打败的吧。”

“???”

“我听说过打拳能赚不少钱。”

洋平最终决定不再理会花道。因为很多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沉默。沉默之后,眼前的单纯王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有多无聊。打拳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看着花道,让花道自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无聊,就是解决他那些奇怪念头的最好方法。

虽然洋平对花道的认识有够深入,但是事情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顺利,甚至有点出乎意料。

自从那天之后,洋平开始避免暴力事件,花道仍旧在思索自己的还债之道。他很认真的想要还债!因为看到那么多人悲伤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些什么。

“我想辍学去打工?”花道沉思之后说。

“辍学去搬砖,一辈子也还不清。”洋平心不在焉的声音。

“谁说一定要搬砖的啊!!?”

“清洁工下辈子也没希望。”

“为什么一定要是清洁工!”

“到公司上班,不念书下半辈子都别想了。”

“……”

花道最后还是没想出办法,洋平觉得很欣慰的是花道没有再提起打拳的事情。但某天,红发的单纯王却突然发起癫来。



洋平和花道,连同国中共同创造奇迹的整个樱木军团,一同进了湘北高中。湘北大概是全神奈川最便宜的高校了,但算起来费用仍旧可观。洋平以为花道会为入学的事情烦恼,但似乎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单纯王的花道打消了辍学的念头,同时也不再为开销烦恼,事实上,除了入学的费用,他很少花钱,似乎真的没什么可以烦恼。(^^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了吧……)



开学的第一天。一切都很无聊,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只是花道遇见了他的第51次爱恋,洋平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单纯王的恋爱故事只有一种模式,爆发式的相遇,爆发式的追求,爆发式的失恋,然后爆发式的痊愈,什么都是爆发式的,很适合他的作风。

至于那天遇见的流川枫,洋平的意识里是很想忽略的,那张留着血的脸太过嚣张,似乎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在眼底。但就在那张嚣张的脸上,看到花道的那一刹那,寒光突现,花道愤怒起来,洋平却只感觉倒危险。

今后,花道与这只狐狸的冲突说什么也是很难避免的。洋平想。

但大体上,洋平还是很高兴的,花道还能像往常一样。单纯王的脑袋里所能专注的只有一件事情,今天已经遇见了足以吸引他注意的事情,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花道会没有时间考虑他的债务。其实就算他考虑了仍旧只是无果,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但意外的事情也发生在那天晚上,如果洋平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后悔到死——真的不该放花道一个人回家。

那时候,花道在洋平打工的店里蹭了一顿夜宵,然后晃悠悠地溜达回家。一切都很慵懒,花道没有想起应该烦恼的事情,或许真的已经放弃无谓的烦恼了。

在街角转弯的时候,花道打了个咯。

“真的很饱。”

洋平这家伙真的很不错,花道突然对自己有这样的朋友感动起来,他一直觉得洋平很好,但像今天这样感动确实第一次。大神经的单纯王,很难留意到身边的好。

不过花道总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少做了什么事情,但努力思考,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于是也就照旧前行。

然后花道遇见了国中时候得罪的一群家伙(这么晚还在闲晃,估计是社会人士),然后,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最近少的就是打架这件事情。洋平似乎并不喜欢打架了,其实花道也不能说喜欢打架,不过遇见看不,过去的事情,或有人挑衅,他绝对不会退缩,最近洋平……

思考着,对面的一群已经朝他走来。

“红头发的家伙,一个人?”

为首的家伙说。花道没打算理他。洋平似乎是说打架是坏事了,今天心情不错。

但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打算放弃,找死是的开始出拳,花道挥手挡开了。同行的家伙们一拥而上。

花道中了拳,疼痛叫他愤怒起来,毕竟也是暴力的动物,他大打出手。

三十分钟的激战,花道没什么大伤,伤的是地上的一群。这一群是熟知的对手了,弱点花道很清楚,所以完全是他们自己上门找死,花道不认为自己有错。

临走的时候,花道在每个人的脑袋上补上一个头捶(呵呵,这个可不能忘记)。



2.



花道继续迈着他的八字步回家,但很快发觉自己被跟踪了。前面的路口有个胡同,花道闪了进去,静默着等待跟踪的人上来。

三十秒之后,花道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东张西望,花道不认识他,他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但那中年人又在找什么呢?

不明白。不明白就问呗,于是花道从胡同里出来。

“喂,大叔,你找什么哪!”

中年人回过头,然后呼出口气,眼神在菊黄色的灯光下闪了闪——是兴奋的神情,那种发现宝物时兴奋的神情。

“你是找我吗?”

中年人点头。然后伸出手来握住花道的。

“你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奇才啊!”

激动。他的双手都开始颤抖,花道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恭维话不嫌多,何况对于花道来说,什么话都有,就恭维话没有,所有类似语言归为事实。不过——

“呃,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某:一看就是唯心话^^)。不过大叔你说的是什么奇才啊。”奇才这种称呼花道还没用过。

“拳击啊!”

这话终于击中了花道的心坎,他需要这样的一次奇遇。眼前这个有些瘦小的人,难道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拳坛怪杰,现役的某成功教练?

花道摸了摸脑袋。满脸堆起笑容。

“大叔你真是有眼光!”

然后,瘦小的大叔真的介绍起自己来,还果真是花道想象的奇遇,田中树,曾经称霸过日本拳坛数年,退役后遭境不是很好,是黑市拳的教练,他急需寻觅某位天才,重圆当年的冠军梦。

虽然他的名号花道从来没听过(花花不是拳击爱好者,打架,呃,是天赋~),但花道只要知道自己可以顺利进入拳坛,然后偿债。花道很兴奋。



于是一切的事情似乎都顺理成章起来。花道是比田中想象的更出色的天才,似乎他的身体就是为了格斗拳击而生的。但年轻人急功近利。花道需要钱,花道问他怎样才能尽快地赚到大把的钱。

田中叹了口气。花道最终进入黑市打拳,生死搏斗,田中每每都要怀疑当初自己这么将他引进漩涡是对是错。生活……

15岁少年的生活,一样的忧伤。

两个月之后,瘦小的教练发现,花道的兴趣不是拳击,仅仅是偿债而已。驱使他胜利的仅仅是眼里的执着,无杂质的绝决。黑暗中的灯光下,未成熟的少年幻化的不是真实。

虽然每次站在台上,花道都是全新的,新的领悟,作为教练的他只需稍加提示,他可以举一反三,聪明的孩子,几乎是无师自通的典范。胜利之后,花道没有多少喜悦,只有舒一口气的安慰。但是——这孩子并不是他能企盼的冠军。因为他的白天有另一种真实的执着。

事实上,几乎神奈川所有的人都知道在湘北高校的篮球队里有个爱耍宝的新人。瘦个子的教练,看过一场比赛,篮球场上的少年,飞扬跋扈,虽然很笨拙,但那个,真真正正的天才,没有人可以否认(虽然也没有多少人去承认),少年身心合一地喜欢着的运动叫篮球,而不是他寄予希望的拳击。多少有些失望,但已是不惑之年的人,知道什么叫自由选择。



时间很快过去,花道的生活规律到没有闲暇,睡觉,篮球,打拳。债务似乎也可以渐渐偿清。花道很想结束这样的生活。似乎和洋平他们也渐渐疏远开来,很多人以为是因为篮球,但事实上却是因为实在太累。

花道时常觉得寂寞,因为平日里藏不住心事的人没有时间去倾诉。

但是日子还是这么过去了。花道很多时候想哭,因为他在偶然间发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篮球。他很想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只想一件事情,但现在的自己明明就如精神分裂似的白天黑夜各自坚持的自我。

田中教练说:花道你是真正的天才,你生来就是为了打拳。

安西教练说:hohoho……,花道啊……

花道说:我是天才。

告诉自己是天才,是因为这样自己能够更加坚强,没有犹疑。我真的是天才,天才的樱木花道。

不过为什么这么充实的每一天还是那么寂寞。

每一个深夜里,都会怀疑自己能不能再见到明天,能不能再见到洋平,能不能还有追求晴子小姐的机会,或者,还能不能有一天赶超那只臭屁的狐狸……

寂寞。



想要追求的晴子小姐,一直没有好好追求。

练习着的篮球,说到篮球,花道的额头就开始抽筋,嗯,是因为想起某只老爱在自己面前耍宝的狐狸,以为自己的狐狸眼很好看啊,老瞟来瞟去。

挑衅?胆小鬼,有胆子就明着来。哼哼,天才才不怕平民的挑衅呢!

居然敢叫天才“白痴”,真是不要命了,给他一脚,他还美美的样子、还不知死活轻蔑地笑笑。真是有病,只好再给他一拳。可不是因为天才爱欺负平民哦。呃……就算真的欺负了,他也不能算人啦,不就是只狐狸嘛!精神再好也是狐臭!

思索着篮球,花道开始笑开来(某:傻笑!花花,你要是想到有创意一点的,比如说是踹小三或者小宫,那我就服你了)。

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做,虽然很寂寞,花道对自己的将来满怀希望。



3.



日子继续这么寂寞而希望地过去。

然后终于一个学期,两个学期过去,到了冬季,又是春季,花道长了一岁,两岁,一样的寂寞,一样分裂的白天和黑夜。

白天的自己越来越强,黑夜的自己也越来越强。白天的对手越来越强,黑夜的对手也越来越强。花道算不明白,哪一个增长的梯级幅度更大。

但那天傍晚,教练说:下一个对手,你放弃吧,你还年轻。

花道抬起头,笑了。那笑容如同雪化天气里的阳光,很难分明是温暖或是比冰雪更加冰冷的寒。

教练没有说话,花道说了。

“可以这样说收就收的吗?”

事实上,真的不是说收就可以收的,需要代价,但瘦小的教练愿意承担,眼前不过是一个应该很阳光的少年。剔除他的天赋,他仍旧比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权利。

“没问题。”

答的声音很轻微。花道忽略了。生死其实在他眼中很单纯。花道不会考虑生死的问题,他只相信自己能够存活下去。

“奖金多少?”

答案是一个对年轻人来说天文的数字,樱木家的债务可以偿清了。

生,死,或者真的是个问题。眼帘垂了下来。花道叹了口气,那是田中第一次看到花道叹气,乐观的少年,是的,眼前是一个少年,没有成年,却无数次经历过生死,只是,只是他怎样将自己的白天与黑夜连接起来的?真的是个问题。

“还是算了。你真正所爱的是篮球吧,我看过你的比赛。”

红发的少年抬起头来。10秒钟的时间不是用来犹疑,仅仅是坚定,然后他点了点头,然后他说:

“如果这回胜了,我就退出拳坛,可能吗!”

有疑问,却很坚定。他还能说什么,除了支持,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什么样的难题都会有解答的时候,但就这么让一个顽徒回到一个真正的少年的路上去,似乎就是最有意义的答案。

“那么这个月好好训练吧。你的篮球……”

瘦个子的教练原本想说的是“或者可以停一停”。少年却打断了他。

“一切还是照旧吧。现在也正是假期,有足够的时间。”



然后,比赛的日子很快到来。

花道的精神有些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该不该道别都是问题。道别……洋平是绝对不能的,高宫他们……跟他们道别等于是跟洋平道别……

篮球队的人,呃,狐狸……

似乎,似乎自己真的是怀了必死的决心了,这样又怎能胜利。花道很想驱除脑中奇怪怯懦的念头(天才也有怯懦的时候吧,所以花花千万别介意哦)。就这么,就这么吧。

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完了。深夜来了。

教练玩笑似的说:

“花道,打完这场,你就要请教练吃饭了啊,不要老占别人便宜,教练也很穷的。”

花道跳起来。

“老头,被本天才占便宜,应该是你的荣幸才对!”

“哈哈,占天才的便宜更加荣幸啊!”

花道于是开始作沉思状。其实,真的啊,本天才被人占便宜也不错哦。花道开始想象理直气壮地支使人的情形,恩,很神气!

“好,就这么说定了!”



比赛没有想象中的激烈,但所承受的攻击也前所未有,花道明显觉得那种攻击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招招击中要害,他已经倒地三次。

输掉了一局之后,场休时间,教练在花道耳边说:

“你可以的,尽全力!”

花道愿意相信,但愿意并不是相信。他仍旧动摇,听说,打拳的人如果不在场上留下永远抹不去的伤害,永远也无法退出,难道是真的?



4.



第二局开始,花道长舒出一口气。果然,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么?

“beat!”

长长的一段时间,经受住一连串的攻击,头部中拳的一刹那,花道再次倒地。场下嘘声四起。观众要的并不是这么悬殊的胜负。赌博是一回事,激烈也是一回事,都是妙不可言的刺激。

倒地的那一刹那,花道突然有种顿悟,或许这样的深夜,隐蔽的自己,原来就不应该的存在,真的是个错误。错则错已,还有机会吗?

原来对人生有很多留恋,一直以为自己是为篮球而生,但自己的篮球人生甚至还没有开始。要超越的,将超越的,要遇见的,要别离的,要珍惜的,很多很多,没有实现的东西,就为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完了么,结束了么?

思考着,耳边居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这陌生的地方,听到熟悉的声音,都奇怪,但倒底是什么声音?



“白痴!起来!”

谁?谁?谁?

计数声到了“四”,花道努力地睁开眼睛,然后台下有一张漂亮的脸,非常漂亮,真的。漂亮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苍白,担忧、鼓励的神情,了然。

花道笑了。原来自己还有力量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受伤的深。

力量于是聚集起来。是啊,还有美丽的女孩等着天才的樱木花道去追求呢。如果活下来,那么,台下美丽的女子,一定!我、会、牵、住、你、的、双、手!

计数到了“九”。花道突地站直身体,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花道定睛望向对手,已经是气喘吁吁,连续的攻击,一样的疲惫,这样出其不意的起身,其实是心理上的胜利,对方的前胸居然空门大开。

迅速的“beat!”之后,战斗开始。

一切顺利起来,第二局,花道以一个漂亮的技术击倒战胜对手。

场休时间,花道看向台下,女孩,白皙的脸,纤瘦的身体,说不出的美丽,花道有种跳下去拥抱的冲动。

这一回,生死的相遇,绝对不会放手。



第三局很快再次开始。

花道如同换过能源,经过维修的战斗机器一样,没有疑义地攻击防守。对手,仍旧是有弱点的,花道承受的无数次攻击,加上回忆,锐利的分析,弱点于是暴露在灯光之下。

获得胜利,就如同梦幻一般,胜利原来就不应该有阴影。

倒下去的对手,抬起头,看倒花道的笑容,如同阳光般和煦。他觉得安慰,似乎,自己的失误成就了某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残酷的格斗世界里,没有永恒的胜利,失败一点也不可耻。只是阳光的少年是怎样误闯浊地?

花道跳下场,奔向半梦中的女孩,美丽。他见过吗?似乎没有,又似乎有,或许这,就叫做命定的缘分。

狠狠的抱住她,安心了,将来,不再寂寞。这黑夜的自己,告别了吧,还可以收获美丽。

花道已经累极,最后几乎瘫软在女孩身上,告诉自己生存,只有一种方式——吻。

这原来就是上帝造物的本能。花道17年的生涯,初次的吻,为了求证生存,于是欲望也如火如荼起来。



但这到底是哪里?好像就是自己寂寞的家。不过,不过,似乎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寂寞。

欲望在那些朦胧的寂寞与朦胧的熟悉感中蔓延。吻着的唇,不由自主的双手,意识……意识模糊又清晰。

可是——等等,怎么会!美女并不是美女。怎么,怎么会是胸部平平。

Stop!花道在心中大喊,一顿的休息之后,意识开始回归。

可是怀中女孩,不,应该是男孩(―_―|||,可能还是不够准确!)完全没有stop的意思。不安份的双手继续沿着花道的欲望游走。

“喂!停……停……停!”

“唔~”

“喂!呃~”

“我……我,呃,也是男的~”

“恩。”

怀中的人,不对,现在是抱着他的人,答应着,动作却没有停止。

“那……那你现在是干什么!”

“恩~”

“呃,干……什么~”

“你刚才想干什么,白痴!”

呃,这这声音也忒熟悉了。白痴~花道在无力的朦胧中,额角的青筋仍旧跳了跳。

不会吧,这声音怎么像,像某只狐狸。

“呃~,狐狸?”

没动静。只是身上的吻更加深入。这样的反应,怎么这么熟悉。

“流……流川……枫?”

“嗯……白痴!”

天哪!花道觉得自己疯了,刚刚怎么才会把这只狐狸看成美女的,拳击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人该做的(某:对啊,对啊,花花,打坏你男子气的脸怎么办!),真要变白痴!

“喂!喂!死狐狸,你干什么!”

“……”

“你刚才……”

“我刚才以为你是女生!”(―_―|||,花花,这样性别歧视是不行的)

流川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天赐的良机,以后,将来,永远,都不会再来,放弃就是白痴。何况这一回错的不是他,是谁诱惑了谁,谁也说不清楚。

“……”

“你……不会把本天才……看成女……呃……”

……

(算了,某的功力就到这里了,某狐造就了某个事实,果然不愧为肉食性动物)



5.



其实花道是肉食性动物,准确来说是杂食性动物,谁都明白,除非白痴,因为他是人类嘛,不过,水户洋平……

水户洋平应该也是杂食性动物,只是没有遇见想吃的类型吧。或者,难道,他是像某个森林里的巫婆一样将花道养肥之后,汤镬之?但他再无机会,如果他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那么他到底还是要为自己的失误后悔到死第二次,冷漠的狐狸,怎么看都不是好好照顾单纯王幸福的最佳人选(某仙比较能给人幸福,或者是自己?)。这样,到底是不是篮球的错呢?洋平永远不会知道。

不过,流川枫,也就是狐狸是肉食性动物是绝对没有错的。

有天无良的肉食性动物突然间看到了似是期待良久的目标,貌似一只草食性的小羊,终日不知事事,天生好似就为了等待某只肉食动物。

狐狸的耐心很好,有天夜里发了一场梦,然后每天夜里都开始发梦,然后狐狸哭了。

红发的少年,寂寞的泫然欲泣,却从来没有半滴眼泪。真正大声地哭泣了,却并不是因为那揪心的寂寞,于是冷漠的狐狸突然像被驯服样的哭泣起来。

这样单纯的寂寞,静静地在黑夜里扩散,却只能凝望,甚至连最无良的凶悍动物也折服。

流川终究是那种如果被驯服,那么,终究会是一辈子的狐狸吧。

也许不会是热情的火狐,也许无法给予绝对的幸福,但忠诚一定不会遗漏。

还有,从此,红发的少年将永远不再寂寞,困难与挫折,成就与失败,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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