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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背上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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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en 2010-06-15, 周二 12:15

1. 那天早晨,花道发觉背上长了奇怪的斑



那天早晨,花道发觉背上长了奇怪的斑。

早晨醒来,背部传来的难忍的疼痛。

“该死!”

用自己的手背摩擦了好久,却始终无法缓解那种针扎似的感觉。从床上跳起来,在盥洗室的镜子前面折腾了老久,最后忍不住脱了背心要看个究竟,郝然却发觉背后是星星点点的红斑。

“啊~~怎么会这样!”

思索了五分钟之后(背痛的不想动),花道始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五分钟之后,花道放弃。

那天早晨花道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早餐,甚至可以来个晨跑,但不知为什么心情糟透了,一点胃口都没有。不止是没有胃口,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唯一还想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和那只狐狸打一架。

不过,那天的前一天,流川接了趟三天的差,不止今天每天例行的架打不成,明天也不成,后天也是。花道觉得这公寓突然变得寂寞起来。

煮过了早餐,却没人来抢食,真是很没意思。然后那一桌的早餐前所未有的完整起来,完整地留到了中午,留到了晚上。

然后是上班时间。悠闲地逛到车站,和匆匆地跑到车站的滋味也是不同的。不过花道向来不会深思异同,而且那天一早醒来,其实仍旧有些困,然后开始感到寂寞,然后他觉得自己背上的痛比平常更痛了。

背部的红斑里有针。很难受,原来只要受伤,就是强盗大斗过的大伤小伤,这样麻麻的小打小闹的痛反而让花道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公司之后,花道觉得更加寂寞了。原来熟识的同事今天像是突然有了感应,个个沉默而忧伤。

花道有些无奈,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的静寂,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可能是因为背上真的痛。

大厅的电视里播放的是无聊八卦的小道新闻节目。留意到那则新闻是无意的。每天都有很多无意听到的新闻。

“今天在S大医学研究所,发生了一起医生杀死病患的案例,这名医生已经证实患了吃人症候群。该病患者,一旦病发,四五日内如不食人便会死亡。该病在发作时,患者背部会出现红色斑点。斑点会迅速扩散蔓延,同时,患者对正常食物会食欲全失……该病至今仍无医治方法。”

这种奇怪的消息,花道每天都会听到看到很多,原来也确实是不放在心上的。

直到那天傍晚,花道上了街,撞上一个黑头发、白皙皮肤的年青人,不认识,但花道很想揍人,然后,花道真的出了拳,一拳击中那人的腹部,黑头发白皮肤的青年痛苦的叫出声。(唉,谁叫你白皮肤黑头发的~汗~)

花道有些愣,看见自己紧握的拳头,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想向那家伙道歉,黑发的青年已经吓的要死,逃也似的跑开了。花道有让良民有些恐惧的张狂的长相,何况刚才真的犯了错。

“搞什么!被本天才的拳头击中,应该感到荣幸!”

花道这么说,脸却刷地红了。

一路继续前行,到了饭馆,看到了菜谱,发觉自己什么也不想点。花道失去了食欲。

然后,想起自己之所以对那没骨气的家伙拳脚相向的原因,想起击倒那人后该干的事情。

花道开始流汗,在冷冷的冬季街头。



花道已经很久没上餐馆,但今天一个人的日子,他觉得除此之外,真没办法解决晚餐。一个人连锅也不想揭开。

不过最后发觉去了餐馆也不一定能解决晚餐。

出了餐馆,花道更加饿了,不想吃饭,只是叫背上的红斑更加猖獗地嘲笑自己。

然后,花道想起了,中午听到的那则新闻。好像……真的想吃人……(默……—_—)



“不会吧,不可能,本天才怎么可能会得那种怪病。”

努力叫自己相信那种怪异的东西完全不可能找上自己。

所以决定步行回家,吹一路的风。冬天有点冷。不过很好,能叫人冷静一回。什么病啊,怪啊,自然也会烟消云散去。

回到公寓,足足花了花道两个小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那个时候真的已经很饿了。

花道觉得自己有些想哭了。不过洋平不在。高宫不在。野间也不在……甚至连那只冷脸狐狸也不在……不过,就算他们都不在,花道还是乱哭了一通。(唉,真是一点都没长大。)

虽然很饿,却什么也不想吃。感觉很怪。

因为觉得怪,所以开始恐怖起来。

再次检视自己的背部,心情已经有些闪烁。

一定不会怎么样的。花道安慰自己的时候,就着灯光回望。

昏黄色的灯光下,红色的斑斑点点却是愈发明显。然后,觉得自己更加想——

吃人!



饥饿的感觉越发明显的时候,花道想起了流川——

如果狐狸回来了,自己可能真的会把他吃掉。



饿了,到最后也困了。睡意战胜了饿神经的时候,花道终于还是睡着了。

睡梦中,花道看见自己发了病。背部的红斑越发疼了,照了镜子,满身都是星星点点的斑,已经扩散了。狐狸站在他的面前,自己忍不住向他扑过去。

一切就像每天例行的那章。

那只臭屁狐狸在梦中还是不屑地叫他“白痴”,然后就忍不住拳脚相向。那只狐狸也不是好说话的耶稣,打了右脸,还伸左脸。哪里可能会由他,三下两下,又是纠缠,又是厮打。

不过,梦的结局是——惊疑。

厮打纠缠的时候,花道开始饿,电视突然开了,声音突然响了,再不吃人,可能——真的会死掉。

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花道无法再入睡。

流川的身形在他面前晃动,流川的声音在他面前晃动,流川的鲜血在他面前晃动。

如果狐狸回来,我一定会将他吃掉。



花道打了个寒战。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不是犹疑,而是真正的恐惧。比起当年知道自己不再能打球的时候更加恐惧。

所以那一天花道请了假。花道相信自己不能再见人类,否则可能……

整整一个白天,花道思考(终于有时间思考了啊)了很多。

今天是第几天了?是不是第二天,后天或者大后天,就会死去吗?或者会意识模糊,然后……

可能不止流川,也许下一个见到的人,就会忍不住将他撕裂。

花道不敢再想下去。

好饿……

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明天,那只狐狸就要回来了吧。怎么办!

然后才知道至少在这这个星期,绝对不能让那只狐狸再回家。



想到不能让流川回家,花道拨了流川的电话。(这真是千古奇谈啊,花花主动给枫枫打电话了,情话、情话~~~~)

那时已近黄昏,流川接到电话,愣了半晌(本来就愣愣的),有种我的春天就要来了的感觉。(真的吗?某深要感动先,5~终于出头了)

“喂!流川!”

“……”(默,怎么会是流川……)听到花道的声音,流川虽然乱高兴了一把,却又觉得寂寞起来(我是不是有点自虐倾向!!!)。但那个白痴又怎么突然礼貌(花花那口气叫礼貌?)起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

再默,流川真的有些不习惯,看,身体防卫系统启动了,那个白痴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事业啊~~~

“……差不多了。”隔了半晌,流川的口中挤出了轻描淡写的答案。

不过这个答案让花道乱失望了一把。(花花你这样可不行啊)

“这样啊,你这家伙能力不足,可不要乱逞强啊,就在那里慢慢干吧,不要急着回家。”

“白痴!”

“你这家伙,真是太没礼貌了,本天才现在是关心你,让你慢慢做事诶!”(花花啊,你这口气像是在关心吗?)

“……”

“做完事也别急着回来,先在那边玩两天吧。”

“……”

“哦,对了,再请你帮我到神奈川找下高宫吧,告诉他我让他下个星期来东京玩。”

“……”

“喂!你这家伙有在听吗?”

“白痴!”

“死狐狸,算了,今天本天才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记得本天才拜托你的事情哦。”

“……”

“好了,就这么吧。”

“白……”

流川没说完话,花道已经挂机。从头到尾,流川好像没说过完整的话。



2.怎么会这样



那时已近黄昏,接到白痴的电话,着实让流川高兴了好久,但是电话里白痴那些白痴的不着边际的话,让流川怪不是滋味的,就好像——

在他与白痴共同的生活里,学会思念的只有流川一人。很不公平。

那时已近黄昏,流川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家里的人却在叫他千万不要回家,这个滋味不是很好受。

虽然不是滋味,但流川还是回了家。一路上留意了窗外,给高宫打了电话,白痴拜托的那些白痴的问题也就算是解决了吧(默……花花你真的是很不会支使人啊~~~)。



不过那些问题解决没解决都不是问题。流川回到家,花道根本不给他开门。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花道已经入睡了(不会是饿昏的吧,花花~)。半梦半醒之中,听到敲门声执着地坚持着,然后是钥匙的声音。

小偷?还是那只狐狸?狐狸不是要到明天才会回来?

然后,花道半梦半醒之中的思索,被流川的声音打断。

“白痴!开门!”

“……”

怎么会这样!花道决定继续装睡。

“白痴!再不开门,我就踹门啦!”

“你敢!死狐狸!”(花花,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他有什么不敢啦~)

“开门!”

“不要!”

“……”

流川决定放弃与门里头那个白痴的交流。(是你不擅长交流的吧!)抬腿就是一脚,脚底板生痛了,可是门还是一动不动。

流川思量着当初是不是把门看得太重,这么结实的门现在真的是不好办。花道的笑声从房里传来。

流川觉得自己有些火大,房里的声音没有任何杂质,纯粹的幸灾乐祸的调子。(大概已经忘记自己病了—_—|||)

然后流川发觉自己也很白痴。怎么会学里边的白痴,尽想着用蛮劲解决问题呢。(胡说!)

房外突然静默下来,然后,房里也静默了。

“咦~那只狐狸今天怎么这么好打发啦,真是没耐心的家伙!”

虽然流川离开,解决了问题,但花道再次觉得无聊,不止是无聊,而且是更无聊。那家伙,平时都没那么没耐心……

今天——果然,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要呛到,今天花道没喝凉水,所以也没呛到,所以……

花道有些渴了。倒水,喝水……

房间里静寂的叫人害怕,然后想起了自己背上的斑,然后疼痛再次侵袭,然后,花道真的好饿,再然后——花道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想吃人。

最后,花道庆幸了下,幸亏,今天,那只狐狸特别顺从,要不真的自己搞不定他,想到这里,花道反省了自己的人生,虽然想起来也还真的蛮丢脸的,不过,真的至今为止那只臭屁狐狸的人生过得还是比他严紧,而且出了红烧肉(狐肉)外,几乎没什么真的赢过他,最多也不过是平手。

篮球如此,女朋友如此(你们两个至今为止女友数量都是零吧,两个bt,表劈我~),赚钱花钱如此(shen:流川赚得比较多,花道花的比较多)……甚至现在,连做饭也如此……

为什么!我不要在这样的人生里结束生命啊。花道抱头悔恨。

“要是那只狐狸敢回来,本天才就吃了他!”痛苦中,花道这么喊。

很不幸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吃了我?恩……”

流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道吓了一跳,同时验证了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要呛到的至理名言。

“……”

“……”

“死狐狸,你怎么进来的。”

“……”

偏门静静地开着,夜风从门口狂啸而进。那道门,从他们住进来到现在从来没开过,直到现在……

为什么我又这么粗心,花道在心里喊(呵呵,承认了吧!你也有粗心的时候)。

花道好冷。

又冷又饿!



“你这家伙要是还想活命,就赶快逃吧!”花道这么说。

“……”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流川看看花道,眼神在说“白痴”。

流川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白痴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又有很多时候,流川发觉自己的脑袋跟白痴差不多。

当然这一回他还是不明白。不过,隐隐之间又发觉自己很快就明白。

花道和流川对望好久,然后发觉流川好像在说“刚才不是嚷嚷要吃人嘛”。当场就开始暴怒起来。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为驱狐事业努力。

“喂,你这家伙,本天才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本天才得了那个什么吃人症候群,非得吃人不可,但是实在不想吃你们这些小老百姓那,你要是再不赶快逃跑,我可不敢保证。”

“……”(流川狐疑的眼神)

“你这家伙,难道不相信本天才的话!”

“……”(叹,摇头)

“好,让你这只臭狐狸看看证据!”(花花,你这是几岁了啊~)

于是花道开始脱掉上衣。

“……”

露出背部的红斑,流川确实看见了那背部的红色斑点,走近看了,却轻轻笑了。怎么都是在哪里咯的印记,不过怎么会这么多……

这个白痴,还真是后知后觉到让人惊讶!流川这么感叹。

原以为,流川会怕到要死(花花,这么多年,你还这么不了解流川吗?),不过很快花道发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流川的狐爪抚过他的背部,然后,将他整个抱住。花道回过头,瞥见流川嘴角有一丝笑意和眼里有一丝忧伤。

“喂,你这家伙,不要命啦!”

“……”

花道想要推开流川,无奈,两天没进食,还真的是蛮无力的,何况这只狐狸的体力原来也就没自己说的那么差。(而且最近几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吃的特别多,练得特别勤—_—|||)

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花道有些想哭了。

三十秒之后,花道真的就哭了。

“狐狸,我可是两天没吃饭了,说不定真的会把你吃掉。据说,这个病,四五天内不吃人,就会死的。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吃人,说不定无意识的时候,就把你吃了,那可怎么办!”

“……”

两天没吃饭,这个白痴到底在做什么!



厨房里传出香味的时候,花道开始怀疑那些研究人员早就出了错。因为——

他的食欲现在旺盛得很。

吃过之后,流川问他是不是已经不再想吃人。花道犹豫了下,虽然真的不是很想吃人,但那个病……(再默……为什么不怀疑自己在胡想)

“谁会想吃人啊,不过,要是再两天,本天才……呜……”

激动,真是天嫉英才啊,为什么!!!会这样!

“……”

流川已经懒得理这个白痴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想法。既然白痴已经吃饱,很好,他要是不想吃人,流川自己还想吃呢。

二话不说,抱紧那个白痴,大概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于是流川抱紧了花道。

(省略。参看山根大婶的画吧!晕!没天分!)



激情过后的平静里,花道问流川难道不怕他吃了他,流川微笑,没有回答。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自己在不想吃人的情况下会吃人。而且,就算那个白痴某天真的得了吃人的怪病,流川也无所谓。原因无他(汗,真的无他?),一块肉,还真的不算什么(两个白痴!)。因为,没有因为。

因为,他就是那只奇怪的狐狸。

恋人所种下的种子绽放的美丽怪异的花,结出的果实就是流川从未认识过的自己。



3.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清晨,花道看到流川的背部长出了奇怪的花纹。在某片绝望的绯红里,花道哭了。摸摸自己的背部,疼痛却已经远离。

花道第一次主动抱紧流川,将流川从梦中惊醒。

甜蜜绮丽的梦里,流川觉得那就是梦想。握在手中的戒指是昨夜在凌乱的白色被单里找到的。

戒指已经准备了很久,只是在准备的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流川没来得及仔细寻找,不是觉得不重要,只是他相信,身边的花道永远会在身边,无论何时,他的戒指不会落空。

戒指上的花纹合着白痴背上的纹,流川想到或许这是神赐的时机。

将戒指套进白痴的无名指,流川有些得意地笑了。他等待那个白痴不甘的狂叫,却迟迟听不到声音,背上好痛……

花道没有反抗,流川悲伤的红斑就像魔咒,虽然——那只狐狸很没大脑也很没眼光(那只戒指居然镶了颗大钻!)。

但是,或许,两个人,互相啃噬着对方,才是神要安排的出路。这么多年,打架,习惯,竞争,不少快乐,但也有些累……



花道最终也不明白,那天为什么自己突然得了病,为什么又突然好了。

那群医生是白痴,花道这么想。

(流川:白痴!终于把你套牢了!)

(shen:花花,幸亏有时候你真的很白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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