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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短文集之 改变(流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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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圣零樱风 2010-06-16, 周三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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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流川枫:
  


我的世界其实很简单,篮球与睡觉。

掌握那颗橘红的球,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强,超越出现在面前的所有对手,在空余之时以睡眠来弥补储蓄打球时所需的精力与体力,偶尔听听讲台上老师将简单课程复杂化的演讲,在考试时稍用点心确保自己可以通过无聊的升级试——虽然是以低空飞行,但这样已足够,学业不是我的全部,六十分,足够及格就好。

原本,我以为我的人生将会如此:以篮球为主轴转动着,再确认自己的实力足够前往那个篮球之国美国时,离开这里,在那里打下自己的天地,夺得NBA总冠军,顺应父母的意思取个对他们来说贤慧且门当户对的女人,组成一个所谓的幸福家庭,有自己的孩子,陪养他成为一名出色的篮球手,然后就这样一直围着篮球活下去。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生命中出现那抹火红时,乱了……
  



烦闷的国中生活结束,面临的是另一个烦闷且无聊的高中生活,若不是因为学校内有篮球部,我想我一定不会踏进一步。拒绝海南、陵南、翔阳等知名学校的邀请,我选择了默默无名的湘北,不为其他,只因为湘北

离家最近,至于他闻名与否,强弱如何,我并不关心,即使其他全是弱者,我也有足够的自信以一人之力让这个球队变强。

在樱花飞舞的季节,我进入了湘北高校,躲开无聊至极的开学典礼,我找到了教学楼顶的天台,与其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人的废话,还不如在这里补眠为下午的练球做准备。虽然春天的风有点冷,但温暖的阳光却让人

忘了那些微的冷,今天是个很适合睡觉的天气。

睡的正熟时,身后传来吵闹声,稍后腹部被踢了一脚,原来是那些所谓的‘学长’。那时的我无疑是火大的。我可不管他是谁,凡是防碍我睡觉的人,我都不放过,即使是‘学长’也一样!

解决了防碍我睡眠的入侵者,我也付出了点代价,正在犹豫着是继续睡还是回教室睡时,身后再度传来吵闹声,在身后的铁门被打开时,极为不悦的回头,却在回身的那一瞬间怔住。

即使几十年后,我也忘不了那一瞬间的悸动。如火般耀眼刺目的红色,比篮球更让人心惊的颜色,澄金且纯净的眸子内满是不服输与不耐烦,即使可以描绘出当时所有细节,却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我那时的心情,但我知道,所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在那抹火红闯入我的视线后……

冷情如我,自然不会因为这莫名的心悸而去结识他,但我却开口了,不是因为被他身边的路人甲问话,而是不愿从那抹火红身上移开,所以我说了,想让他记住我的名字。

他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那种好像看到死敌的眼神让我莫名,静静的站在那不动,任他打量比划,一向耐心极差的我竟想看看这个红头发的家伙想干什么。但他上下左右的看了又看时不时的与自己对比的举动真的是……很白痴,于是,我再次忍不住开口了,问他是否是那些废物的同党,结果他揪住我的衣襟拉向他,说着他叫‘樱木花道’并要我记住了。

呵!真是白痴的家伙!明明行动举止像个小孩子似的幼稚,还自称自己是天才,尤其是……竟表现出一种

很讨厌的样子,于是说了:‘已经忘了。’口不对心,或许是吧,但我就是讨厌这个家伙,讨厌他对我莫名其妙的厌恶,明明我们不认识,不是吗?

之后的事我忘的差不多,好像是一个什么女人冒出来了吧,看那白痴的反应,我知道了那股无名厌恶的来源。又是因为这种无聊女人找上门来的家伙!本来不用去医院的小伤,被那白痴一搅和不去都不行了,但那个吵死人的女人还在耳边叽喳个没完,所以我说那个女人很吵,但因为对那个女人的态度,那个白痴差点又和我打了起来,不过被那个女人阻止了。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糊涂了,看到那白痴这么在乎那女人竟会觉得气愤,

于是我选择离开这诡异的地方……不,是让自己变的不像自己的人。

“樱木花道……”在走道里,摸着额头的血,却不自觉的默念这个名字,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一个超极大白痴!

  


小小的插曲很快的过去,却在短短的半天内再次听到那个名字,这一次竟听到他要与篮球队长比赛的消息,不可否认的,那时我是激动的,强装作不在乎,填写完入部申请书,即使在去往体育馆的路上,仍不停的在心里说着:之所以来这里,不是想见他,只是纯粹的想看这个学校篮球部的实力如何,顺便去看看那个白痴究竟有多强,只是顺便。

乱冲乱撞,除了速度与爆发力外,其他找不出一丝会打球的迹象。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很强的搞笑天份,至于篮球……对他有所期待的我真是个白痴!

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无聊演出剧,我绝不承认我是因为这点才生气!明明明该走开的,却不知为何移不开脚步,有些迁怒的,冷眼看着场中那惹眼的红,那认真专注的神情很是吸引人,但却是因为那个女人!反败为胜的一球,很精彩,但也只有那一球可以称得上是在打篮球,虽然犯了规,但对他来说已经很不

错了。不等他冲向那个女人,我离开了体育馆,湘北篮球部并没有想象中的弱,至少那个队长的实力不错,如果有那个白痴……啧,那不可能。
  


  
原以为,我们之间只是有着一次愚蠢至极的欧斗而已,过去了,我仍然是那个生命中只有篮球与睡觉的流川枫,而在那之后的三天,我也一直没有刻意去探听了的消息,当然也没有回避,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我准备忘了的时候,那抹醒目的红色竟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依旧清澈的金色眼睛,依旧灼人的刺目红色,依旧自大且狂妄,依旧聒燥白痴,依旧……莫名的敌视。我不清楚当看见那后抹红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我清楚的了解一点,这个白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那个蠢女人,没有现由的,有点不爽。

因为是初学者,他只能在场边做基础练习,在球队的第一场内部练习赛时,那个不自量力的白痴吵着非上场不可,被磨的不耐烦的队长在只剩一分钟的时候让他上场,而那个白痴竟扬言要打败我,呵!白痴!连基本的东西都没掌握的白痴竟想打败我,不要笑死人了!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白痴就是白痴,即使只有一分钟也不停的在耍宝。



因为在一个社团,和白痴的接触不可避免的多了,换言之,我的身手练的已罕见对手了,不过是打架而已。白痴很嚣张自大没错,以前也不是没遇见了过自大狂妄的家伙,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对周遭一切不闻不问的我,却总是将视线停在一抹火红上,为什么对挑衅我的家伙视而不见,却总是无法漠视那个白痴的挑衅,为什么见到那白痴对着那女人犯花痴我会莫名的烦闷,甚至不惜刻意挑衅来转移那家伙的注意,为什么见了将注意力调向我时,一向没有感觉的心会加速跳动,为什么讨厌与人肢体接触除非打球时迫不得已碰触的我会那么渴望与白痴无聊近乎可笑的互欧,太多的为什么最后却仍得不出答案,索性放在一边不予理会,复杂的事太过麻烦,而我,最讨厌麻烦。

进入湘北的第一场校外练习赛的对手是号称强校的陵南,最后我们输了,我也首次偿到败绩,对像是人称陵南天才的仙道彰。只一场比赛,输了就输了,有这一次教训下次赢回来就可以了,但是,白痴的反应却让原本只是有些不高兴的我觉得烦躁起来,仙道,我记住了,下次比赛时我们绝不再输!


花费一些精力打败号称县内第二种子队的翔阳时,我并没有太过兴奋,因为那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但是,有一个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个曾四度五犯离场的超极大白痴在最后那个完美的灌蓝深深的震憾了我——虽然犯了规,但那跃起的一幕真的很美,单看场上观众席那些人惊艳的眼神和几乎震坏我耳朵的欢呼就可以看出来了。

对海南,队长的那一番话憾动了我,而在他被扶下去时,我们落后对方两位数的分差,看着换下场的白痴再度上场时那坚定的眼神时,我知道,那个困执的队长不久就会再上来,那么……在他来前我们就能再让分数往下掉,而且……要追回失分!

不出我所料,在我拼命追平分数时,队长出现了,而那个白痴一如既往的聒燥且自大,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到底有多白痴,但是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白痴那好像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


输了……自那次练习赛后再次偿到了败弱的滋味,心里很堵,但也不至于伤心,篮球就是这样,总有输赢,这次输了下次让自己变的更强赢回来就好。但是……那个白痴又一次让我体会的陌生的感觉,讨厌的感觉。

看那张脸就知道他在自责些什么。白痴!即使当时传球到队长手中也不过是打平而已,就算打加时赛我们这边也没有胜算了,早在球被那个吵死人的家伙拦下来时就输了。

果然……白痴没有来上学也没有在练习时出现。我莫名的烦躁起来,为什么……连打球的时候也静不下心,不过就是那个白痴两天没出现而已,为什么我会这么烦躁,有些迁怒的,砸出手中的球,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打这种无法集中精视的球。

走到更衣室门就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动静,好似什么人在低泣,心有一瞬间的悸动,不知为何,烦躁的心似有静下来的迹象。

一身的雨水,抱着球缩在角落里低泣着,该说还真是白痴的作风吗……?自衣柜里取了毛巾,我迳自离开,这样的白痴,我不想看到!看着追上来的他,看着他将错揽在身上,我有些失笑,这样的白痴才是我认识的白痴。我从不是会安慰别人的人,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陪你尽情的打一架而已。

纯净的睡脸,好像孩子一样的睡脸,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安静,陌生的感觉,心里涌起的是什么……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低下了头,软软的,比我想的还要软的唇……

低低的一声嘤咛让我有如雷震,像被什么追赶似的逃出了体育馆,但是心底的异样感觉渐渐清析起来,而我也明白了那莫生的感觉是什么了,原来……我喜欢大白痴。

弄清楚了这点,我已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是……白痴眼中却没有我的存在,总是围着一个蠢女人在转,让我一直没来的及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且,最后的一场比赛也到了,我也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放下。

一直以为篮球是我心中永不可替代的存在,可是现在才发现一切早在遇到那个白痴的时候变了,即使打赢了最后一场比赛取得全国大赛的参赛权,我也感觉不到一点欣喜,总觉得少了什么,尤其是在看到那个白痴又

围着那个蠢女人的时候心情更差了,原来……大白痴的存在已经超过篮球在我心里的地位了。

在雨里呆了一个下午,我意识到这点,那么,是我流川枫看中的就只要去得到就好,爱他就让他也爱上我,而我,有这个自信让那个家伙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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