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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亡者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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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akin 2010-06-28, 周一 16:43

有人说,那个家伙死了。

但是,他的灵体脱离了那副躯壳,在我的身边生活着。

简直就像同居那样,令人感到不自在。不过,就算…后来真的是有了同居上的实质意义,依然令人感到不自在。

那家伙的实体到底是什么?---在这些颠覆平凡的日子里,不断地向自己询问这个疑题,根本不想要知道任何答案的,我还是一直问着。我所想要寻求的安心究竟是什么?


******************


「够了!我还要起床准备早餐。」

「还不够。」双手将对方制服在柔软的床上。眨了眨眼,望向窗外拟化为金黄丝绸的日光。

动了几根仍有自由权限的指头,带着怒火的眼睛一会儿不安地瞟着他的双手,一会儿又愣愣地直视他冷然的脸庞。

「为什么…」焦躁又让自己暗示性地吞咽着唾液。「为什么我还能触碰得到你?」

「白痴,你到现在还相信我是鬼?」

「怎么会不是!?大家都说你已经…已经…」

「那么,你看过我的遗体?」

「没有!没有!我根本不想看!」

「花道,看着我。」俯身下去在花道的耳畔啃着温柔的话语,啃着…那厚实柔嫩的耳垂。

「要不然你就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不想知道的吗?」放开抓住他的双手,顺着俯身压着的体势将手探入背后,微微地把花道抬离了床面约三、四公分高。「老实说,我们都在安于现状。」

「骗人…我……」又折回来的焦躁缠住自己正要理清思绪的脑壳里。

「呼…花道,你知道的,我有多么爱你。」

「住嘴!」愤愤地推开流川硬实的胸膛,在四目相视的过程里,只是一语不发地紧盯住流川的脸,还有他玄奥的双眸……那种毫无边际的黑,他想,只有在阴云笼罩下的深夜里才能寻获。他也是焦躁的,和自己一样。

流川发觉到花道那短暂的异样,只有短短几秒钟……不过,那样就够了,已经足够让他来得及捕捉到始终盘据在心中的疑惑。放在眼前看到的疑惑,没有被筛选过后的那种沉淀迹象。

现在的状况太复杂了,还有,他们为何在一起?

有些事情渐渐地被遗忘了,遗忘的速度太快,什么现实不现实的前提都变的无所谓了,他要的,只有现在……跟花道只有同居生活的现在。

「不要再问、也不要再追查…为什么会在一起的原因了。」低下头,伸出口腔的舌头像擦拭那样舔着花道的嘴角,一遍又一遍,然后在他出声阻止之前,俐落地钻入那微微开启的嘴里……彷佛,急欲用尽力气似地去与他的勾缠。

舌与舌的交会,急速地让花道忆起曾有过的热情,像闪电般的蔓延。生理上的融入,催促他下一步急急展开的举动……

「流川…流川……」两条手臂向上举去箝住了他的肩头,所有的身体的响应都配合着无意识的扭摆……是勾引诱惑,是他自己一直未察觉的勾引诱惑。他可以如此轻易地…让别人被这股魅力牵引着。


******************


我们可以把事件稍微向前回溯,虽然这样做对现况的急转直下是于事无补的。

将近约四个月前,流川枫,一位高校三年级的男孩子,他在四月一日去了一趟百货公司,只为了要买下已堪称绝品的高级上衣。这件上衣就要被打包成美丽的礼物,他会带着它,以及厘清过的坦然心情,去会见那个自己急切相处的对象。

昨日被大雨洗刷过后的东京,透映着闪耀的迷眩的…一面不平坦的玻璃镜。今日却被照拂得生气蓬勃。

他一步步踩在端整的人行道上,怎样也不在意行经的路人的频频张望。那一副外貌,用不着多余繁琐的形容,再刻意去形容搞不好会自曝其短……

脑海里开始幻想的那个家伙的脸,对着自己开怀大笑,笑瞇的眼缝里那一对漂亮的瞳孔充满朝气,就算他是因女孩的赞美而让红潮爬满脸颊,也不要紧……总有一天,自己终究也可以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脚步随着急迫的心情越走越急,甚至不自觉地小跑步起来,即使意外碰撞到路人的肩膀后,还是只想着同一件事…想见他,想早点见到他……

要赶快见到他,给他快乐的祝贺,然后说出一直不敢说出的话,斩断那层暧昧不清的情结……必须再更快一点……只要通过了前方的绿灯后,在下一个转角…在下一个转角……


记忆中断。


记忆中断……


醒来后,流川讶异自己竟走在一条荒凉的街道上,手里的东西不翼而飞,身上穿戴的是医院特有的惨白色衣着,脖子上缠着被血染色的绷带。

愕然地扯掉那已松开的绷带,用手掌触摸自己的颈子……哪里来的伤口?他变得异常迷惑,才又注意到他所在的位置,仔细地辨别……是那个当时心中切切思及的转角。

没错,没错……自己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究竟是发生了么事也无所谓了,就这样一直下去吧……赶到他总是思念的人的身边……


记忆中断。


记忆中断……



「流…流川!?你…你不是……」

赤脚走了一段路后,旋即就要来到那家伙的家门口前,然而却在要伸手去扭开那门把时,一道人影蓦然蹦了出来,直直撞向自己的胸膛……

撑住被撞得有点站不稳的身体,才抬眼望向来者。「能撞痛到让你哭吗?」那一身辗皱得不能再皱的服装,以及一头紊乱不已的头发……还有他那挂着黑眼圈的眼眶里溢满的泪水。

「你…你…为什么……」

「我怎么了?」一双手不断地在他头上整理着。流川压抑下心中隐约窜升的不悦感……他所不知道的,早已转动了命运齿轮而硬生生地扭曲了一些时空……

「是鬼…?你是鬼吗?」一把抓下流川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掌,「可是…为什么我还能碰到你?」

「白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太…太好了!你还在!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下子流川被对方激动地紧搂住。他有点兴奋,虽然不明了这串事故的来龙去脉,不过,可以就此知道他是十分在乎自己的,就满足了。

这两个人,似乎是顾不着时间正孜孜不倦地在周围刻痕,彼此只是在渴求中忘情地拥抱---黑夜立刻就接替下白日尽责的职业,暗自笼罩了这个世界。


两个月后,流川在闲暇之余回味起当天碰面的情况---什么人都没有,就在他从那个转角之后一路走来,没有再见到任何人,连一只平日会缓步绕街的野猫,或是任何一只到处撒野的狗都不曾存在过。

再将记忆的镜头拉回到与花道的碰面情况。他一脸莫名的慌张与疲态……或许……自己曾看到,但因为迟疑而将这些事遗忘了……那个时候,他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把小刀和一叠纸,以及,过了那天之后曾间断听闻过他在熟睡后的梦呓里、因绝望而想要寻死的内容?

流川静静地瘫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静静地在做着回想的事,他的脸逐渐出现惶恐与不安,手中拿着的水杯因渐增的颤动开始剧烈摇晃……

这么说来,当花道无意中问过的……自己到底是不是死了?……再加上他曾几度认为自己死了……那么,要是当天没有那种场合下的会面,花道是不是就要轻率地去送命了?简简单单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情难遏抑地、流川低吼了一阵后,又试着平抚自己的心情。突然间,他恨不得花道赶快自外头归来……宁愿饿着肚子,只要能够拥抱着他一夜。


那一日,历经一阵胡思乱想后,流川殷殷期待的人提早返家,两手提着的袋子都是满满的蔬果。花道开心地愉悦地笑着,述说着他如何从一堆人群里抢到特买的生鲜食品…….不过,他忘记了…

流川迄今未曾看过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和花道之外。出了这道门,迎接他的永远都是空荡荡的景象。偕伴着花道到外头走走,或者是到市中心约会逛逛,他也只能看着花道好象在闪过什么人,有时又遇到了什么熟人而交谈着……老实说,他什么也没看到。

花道开始责怪他过分的沉默不语。差不多是从前几天起,他与花道在学校附近碰见了他所称呼的彩子,花道说,彩子很讶异这么久不曾看到流川了,关于这一点,花道自己竟然没发觉到什么异处?更何况…他不但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又该如何应对那些透明得已近无形的人?

被怀疑的这一切,也早已没有重要性可言了。他不在乎自己所遭遇的处境,能够看得到、触碰得到花道就足够了……所以,他不让他知道,存在于身上的奇异现象。


这段时间以来,花道常说着的一段话:你死了吗?你是不是死了?每一个人都说你死了,但每一个人又看得见你,为什么?


直到上个礼拜,他突然像述说一件事那样平淡地说着:宫城他带我去看过你的坟墓,石碑前听说总有一大束鲜花供奉着,对了!你家真的很有钱吧?坟墓建盖得如此豪华……

流川笑着肯定地回答。偶尔会因花道天真的话语而会心一笑,但是,对应这一番话的微笑,彷佛他嘴里说的那个人跟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时空自此刻开始,混淆。


******************

场景再度转换到他们已同居四个月后的事。

早晨时欢爱过后,两人只是窝在床上小憩了几个小时。中午时刻先醒来的花道,像人偶一般倚坐在床沿盯着窗外瞧……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个月以来,他容易感到疲惫或是精神不振……奇怪的错觉搅乱了生活作息。

转头看了眼仍沉睡中的流川,对于他,花道有了太多新鲜的感觉,每当一种不曾品味过的感觉滋生着,往往都如预料中那样让他感到措手不及。接下来的反应,也都像是被逼到死角一样躲着,拿不出什么积极的又肯定的行动。

…措手不及……有许多次还来不及响应,就悄悄地落幕……静下心,思考与他这种关系的发展,停了下来,却发觉到自己总是在挖掘一些无关紧要的漏洞。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流川,一个…会说着爱的流川。

上个礼拜也是,在他又说着爱时,是恬淡静谧的气氛……樱木花道意外自己也有严肃沉默的表情,也终于…能够在他的脸上细细地亲眼目睹到,混杂着受伤、期待又坚定的自我防卫表情。

于是,自己也不曾向他表示过任何心情,他不晓得,不管是不是对他抱持有那种超乎常然的感情,只有现在还不行,还不足以到可以表示的成熟时机。


******************

「你想吃什么?」

「嗄?你…问我什么?」

「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你该不会…要弄给我吃吧?」将电视的音响调低,花道偏过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流川。他已经穿上那条颜色太过温和的围裙。

「嗯。」

「真的吗?你会煮菜…?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是有谁曾教过你怎么做的吗?还是你只会煎个荷包蛋?」

「无师自通,什么都会。」双手绕到腰后,把围裙的结打得更稳。在花道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时,他正在开启冰箱的门扇并低头端视究竟有什么菜能用的。

「骗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骗你,那两个人都在国外工作,佣人又不值得信赖。」

---那两个人…?---花道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几秒后才意会到那两个人意指为何……是他工作忙碌的双亲吧?

想到这里,花道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他知道,在高二时期里,在他与流川一度友好交善的时光里,曾从他那里得知一些家庭状况的内幕……那种父母,活着似乎比失去了还更糟。

「流川,你确定要煮吗?本天才我是不偏食的,只要能吃下肚的都可以!」

「白痴。」立即挑起了一个令人误以为是眼花的微笑。一得到允诺后,就蹲在冰箱前开始番找需要的食料。「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都齐全了……」

花道又将注意力自电视屏幕上移开,忍不住好奇起那家伙到底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喂!出去再买一点东西回来。」飞速地解开刚刚才系上的围裙,用着像是命令的语气向花道嘱咐着。

「一起吗?」

「当然。」

「欸?可是…你不是不想出门的吗?」

「无所谓,有你在。」

「那么,你应该收敛一下你的表情,反正我早就晓得你总是对旁人视若无睹,但我希望你别再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不悦地挑起眉来讥讽着。

「才…才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总是看起来那么地不快乐…」

流川怔忡地玩味起他那一番话的用意。先前围筑起来的屏障时常因为他的一句话又被敲漏了个洞……果然,他还是在乎自己的,非常非常地……尽管有时因某种情感因素而迫使自己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僵住不动的,流川开始感到不自在,甚至是…有点难为情地在脸红。

「你在发什么呆啊?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注视着已在玄关准备要开门的花道,他开始有种要配合的急躁意味---的确,他爱他,他想让他留下所有对自己的好感。

不过,当流川匆匆忙忙地披上一件薄外套时,他感到不对劲!太强烈了,这种不对劲的危迫马上逼到他们的头上来!他不敢确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什么都好,得让花道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周围一公尺以内……

类似人声鼎沸的喧嚣由远而近,透过尚未开启的门板,还掺有点不知名的恐怖……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流川立即箭步向前,一把抓过花道那欲扭开把的手----「不要开门!你有听到什么?」

「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听到,除了你的声音…」

「我听到…人群的声音,很大。」

「呃?可是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不!我确信…」流川尝试要将花道拉入客厅,但他办不到,他不能毫无理由地就强迫他做任何事,否则那会激起他的反抗心……再加上自己又想确认那种诡异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流川?」见他沉默不语的冷硬模样,花道担忧地叫唤着,并反将另一手掩握住他抓着自己的手背。

不行,在还未亲眼确认那些声音的原貌之前,他不能贸然开了那扇门,但不去瞧瞧外头的状况,他一点都无法去采取下一步应对方法。流川再度僵住不动,期待再听一次那早已停歇的吵嚷声。

「流川?怎么了?」

似乎是从他的脸上探究到一些端倪,花道又不安地询问着。但这一次仍得不到任何响应。他忍不住去揣测流川内心的变化……自从他几个月前莫名其妙地进驻到家里后,便不再与他人有过形式上的交际,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不曾想过要开口探索……因为,自己始终认为,流川有他自己的难处,要坦白的话,他会主动透露。

然后,又想起当初被告知流川的死讯时,那种得不到任何排解的哀凄。于是,他竟在被宣告死亡后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直到现在……直到现在?流川他…不曾明示过自己存活的争论,就算他极力否认自己的死亡?

---我没有死亡的记忆,所以不曾死亡。---

「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死了?」

「白痴,你在说些什么?」他仍蹙着眉头,思考声音的来源。

「要不然…为什么你总是一副似乎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的模样?」

「白痴…你是脑筋坏了吗?」流川一提出讥讽后,又恍然大悟地针对花道刚刚的问话---没错…果然是这样……

「臭狐狸!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让我很困脑。」

「嘘!听我讲完。你说,我似乎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这都是真的。」他得先循循善诱才行。然而此时…那一度消弭的声响开始出现,不过,还很微弱。

「啊?真的吗?我只知道其它人在问候或打招呼时,你都冷淡地不响应。」

「那么,这就代表那些人看得到我?」现在传来的声音混进了些鼓击声而变得更加低沉。

「没错…他们甚至好奇或埋怨你的态度。」

「你不是说我死了?因为那些给予你的消息?」沸沸汤汤地,那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似乎是以人的交谈声为轴心。「既然如此,我从那一刻起不就该是个鬼了?」

「咦?没…没错!那为什么我们都还看得到你!?可是,大家都认为你死了,而又对你的存在并不感到意外!为什么?还有,我似乎到刚刚才突然开了窍……」花道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冷静点再想想。」流川不自觉地僵花道的手握得更紧,对于屋外的动静,他更在意了,尤其是逐渐增强的辨别不出为何的杂音。「你看,我们可以像这样碰触,有肉体应有的温度。」

「是没错…可是,这又怎么了吗?」

「你,和我,都是活生生的人吧?」看出花道眼里的疑惑。因为太过于贴近,他情不自禁地去轻吻上他的唇。

「对…我们当然都是……咦?等一下!我好象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刚刚也才想到。你说过上个礼拜…」

「因为打篮球的关系,我的手不小心抓到了学弟的手臂,然后…我很惊讶他的手臂竟然是这么地冰凉!尽管体育馆内的冷气依然运作…」

「那不是正常人应有的体温。」流川接续着,并注意倾听已趋近于压迫人类耳膜的异常音波,混乱的程度彷佛已有更多人加入那争论的行列之中。

一道了然于心的答案浮出水面,两个人相视,安抚对方要镇静下来商量对策。

不过,那阵阵喧哗又刺耳的声响似乎已停伫在门板外,刻意再强调它的咫尺之远。这个时候,花道有些惊恐地告诉流川,他听到了,他听到这说不出所以然来的嘈杂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而上……

可是,任何事都还未摸透清楚,不能擅自采取任何行动---流川握紧了花道的手腕一步步地向客厅走去。只不过是从玄关处退至屋内罢了,但却已有一种远离恶源的充足感,而时间上的紧迫也来不及容许他们反复的商量,追根究底,这一切的现象都来得太唐突。不过,去试着了解这世界究竟是起了什么变化,还是有必要的。


******************


---只差那么几分钟就行了……我们应该要提早行动的,才能够活活吞食他们,拿他们的骨骸建造祭坛……---

---明明都是那么地完美无缺了,为什么还会出这种纰漏?---

---之前演练得不够,我们其实要更强硬地将他们分隔开来的!---

---不行!这只会让他们察觉事情有异而提早觉醒的,再说,就指派那些他们身边亲近的人来说,是很难得到效果的。---

---都来不及了!他们都察觉了!现在谁也动不了他们任何一根寒毛!所有的计划都得前功尽弃了!---

---还可以…还可以使用迷幻法,混乱他们的思考能力,重新再操控…---

---笨蛋!你是狗急跳墙了吗?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别责骂他了,他只是慌乱罢了……---

---快想想办法!不要只是讨论无用的话题!---

---对呀!你们也想想办法吧!---

---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想想办法吧…---

---快一点…想想办法吧……---


一群面目狰狞的生物,聒噪地聚集谈论着。

天色瞬间变得深沉阴暗,太阳被巨厚的云层包裹住。


透过帘布撩起的窗户玻璃,流川似乎看得到外头翻叠的汹涌,花道也是。


******************


据美国的纽约时报指出,日本这个国家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彻底灭亡,或者说,有一块板陆从此消失于现存的时空中会更来得贴切一点。

纷纷前往一探究竟的科学家以及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在军方与国家调查局的协助之下,将那附近的海域一并封锁起来。这个区域,应该是称做日本的,竟好比百慕达三角洲那样不可思议的奥妙,甚至来得更特殊……消失得一乾二净,彷佛过去这个国家是虚构出来的。

而散布在其它世界各处的日侨,均一齐聚在南半球的某处,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典,但又类似祝祷唱颂的仪式,七天七夜,不眠不休。



「太夸张了,这份报纸上写的。」

六年后,在热闹繁荣的华盛顿的街道上,有一位红发男子讶异地怪叫着。

「你哪来的这么老旧的报纸?」在他身旁的黑发男子挑眉问道。他的右手,正搭上他的腰侧。

「有人硬塞给我的…真是麻烦!……对了!你现在要去哪里吃饭?我想要再去昨天那一家餐馆,他们的焗烤海鲜真是美味极了!」

「随便你。」黑发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报纸瞧,「把它给我吧!」说着就一把抢走那份报纸。

「你要拿去丢?」

「不是。」随意将报纸折了好几折,再塞入自己的裤头口袋里---「留着做纪念也无妨。」他紧接著作势要吻上红发男子的脸颊。

「哼!怪人。」不悦地都嚷着。

「我们只要现在就好,过去的,都算了……」吻上后,有点失神地低语……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

「骗人!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我!」

「好,我的确有说些什么。」无奈地睨了红发男子一眼。

「你果然承认了,那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忘了。」



晴朗无云的夏季。

这个城市依旧是熙来攘往的。

地球的版图在六年前变了样,但似乎无碍于六年后的一切状况,接下来,在届满七年的时刻,轮到哪一个国家凭空消失?

像谜一般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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