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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花/流+花]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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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岿然 2010-07-07, 周三 00:37

有没有试过站在街边,看末班车驶过。
有没有试过苦苦等待一个人的滋味。

你坐在屋子里面。他的气息还在那里。你们曾有的欢声笑语在你脑海里飘摇。你清晰地听着。
好像是偷窥到另一个空间另一对彼此的生活,不能很确定那是曾经的自己。
因为他不在了。
你试图伸出手去,触摸他的音容笑貌,却什么也没有。

你在屋子里坐不下去了。你走到大街上。你走到人群中。你说话,你大笑,你唱歌,唱Arlo Guthrie 的《Last Train》:
“I want to hop on the last train in the station
Won't need to get yourself prepared
When you're on that last train to glory
You'll know you're reasonably there
……”
可是片刻之后你又会突然停止。沉默。
你骗不了自己。
你抹不去对他的思念。尽管正是你,将他送上离你而去的末班车。——为了治他的背伤,为了让他继续打篮球,你将他送到美国。
于是你开始沉静下来。你想你要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等他回来。
他——那个小你两岁的,红发男孩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和他的第一次相见已经遥远而模糊不清。
好像是三年前的高中篮球联赛地区选拔赛,对明朋工业那一场,你被对方一年级的愣小子森重宽撞伤,被担架抬出来。
你躺在担架上,满脸不忿,意外地看到神奈川的阿牧迎面走来:“诸星?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可恶的一年级小子……”你发泄着不甘,然后你看到阿牧身边站的他。
当时阿牧带了两个人来,你却只模糊记得他,因为,他一头奇怪的红发。

后来,你才知道,因为这不出彩的初相遇,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称你为“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的奇怪男人”。
尽管,你在别人眼中,是光芒四射的“爱知之星”——诸星大。

神奈川有神奈川的风云,爱知有爱知的烽火。
神奈川之于你,只有“王者”阿牧率领的海南。其它,你连翔阳也不认识,遑论陵南,更遑论名不见经传的湘北。
你的目标,是率领爱和学院称霸全国。

你去看了高校第一的山王工业的首场比赛。也因此,你永远记住了神奈川的另一支队伍——湘北。
你忘不了场上的红发小子截了王牌中锋河田雅史凌空入樽的一球时,你心里发出的一句惊叹:“那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的目光,开始追随那一头红发。
他经验不足,河田一个小小的假动作,就骗得他挑起拦截。
河田轻松起跳,他,却仍在空中。
河田,竟是没法射球。
然而河田毕竟是河田,翻手再射。
他,红发小子,还在空中?!
河田射失了。

你在心里盘算,他起跳后在空中究竟停了多久。
——那是一次,全力以赴的惊人的弹跳吧?
但是,他让你更吃惊。
普通人全力起跳拦截之后是不可能立即以高速奔跑的,可是他,着地以后仍能抢先快攻。
那种,非人类的脚力……!!

你,是为篮球而生的人,对篮球的嗅觉何等敏锐。观察到一个奇才,你热血沸腾。
明天,你将和这场比赛的胜者展开争夺。
——你发现,你竟然渴望第二天与你对决的是湘北,而不是曾经执著地神往着的山王。
是他,红发小子,使你产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渴望。

湘北,真的赢了山王……
你却没有如愿地与他们来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湘北在山王一战耗尽了元气,而他,更落下了严重的背伤。

昨天的奇才,流星一样在今夕陨落。
你疑惑,自己,为什么为一个敌人心伤。
背伤,会影响到一个篮球手的球员生命,而他,又是那样一个潜力无穷的可造之材。

你不忍看他在爱和的狂澜里徒劳地拚命。你希望,适当的休息能让他的伤有痊愈的一天。
毕竟,他还有将来啊。
于是你对他说:下去吧,红发小子,等伤好了,还有明年,还有后年。
可是他嚣张地反驳:担架男人,你今年三年级了吧?今年不打败你我明年上哪找你?
——明年,你要来找我?你发现,自己笑得如此开心。你说:我等你,无论上哪所大学,我把地址告诉你,随时奉陪。

他仍是不甘心。他说,篮球是集体运动,即使将来单对单赢了你,也无法改变这场比赛的败局。
你想笑。即使他留在场上,也无法改变败局了。
但是你没笑。他求胜的强烈欲望,和对球队的誓死捍卫的责任心,与你多么相似。

你听到他强忍疼痛的大笑,刺耳而单纯,像水晶的跌落,摔成一片心碎的声音。
你想制止那笑声,制止那心碎的颤响与你胸腔的共振。你走过去,冲动地说:只要你肯下去,我也下去!
他不傻。他知道,你,“爱知之星”诸星大,是爱和的灵魂人物。如果你下场,湘北也许有最后一线希望。
你,愿意为他作出这样的牺牲——缘自那分惜才之心,以及那不知名的,没来由的冲动。
你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犹豫过后却是十二分的坚定——他说:不。

你愤怒。他不该那样不爱惜他的身体。他不知道,完好无缺的他,也许将成为日本篮球的希望!
你还没意识到,你对他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陌生人应有的范畴。
你不去看他,走向裁判席:我要求换人。
换谁?
我。

教练吃惊地看着好胳膊好腿的你大摇大摆地坐到休息区。
你挑衅地看着被你震到的红发小子:我说到做到,你下不下由你。

他终是下场了,似是而非地瞄了你一眼。你为那目光中的感动激动不已。

是的,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被深泽体育大学录取后,你特地坐车到神奈川,找到他复健的医院。
好好复健,背好了来深体大找我。
担架男人,你就不怕本天才打败你?
求之不得。如果你能够的话。

你为他注视在你身上的目光感到高兴。
接着你又有一丝不满,因为他把目光从你脸上偏移了开去。你以为他在欣赏夕阳,却发现,那视线的焦点是一个沿着沙滩慢跑的远远的身影。
那个背影有一丝熟悉,你敢保证在哪里看到过。
然后你听到他说:那只狐狸明天去美国。刚才他来告诉我。
狐狸?
就是流川枫,那种小卒你不记得也正常。

你想起来了——流川枫。
怎么会是小卒呢?如果说红发的他是尚未开发的璞玉,流川则是已经过良好初步雕琢的灵璧——在某种程度上球技绚丽的流川是比眼前的红发孩子更耀眼的,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但那个“某种程度”不包括你。
在你眼里最耀眼的人只有一个,他。

临走时,你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你的背伤要好起来!
他就笑:怎么跟狐狸的口气一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人生毕竟不是故事。故事是可以是射线,可以是直线,可以是线段,还可以是一条毫无规则的曲线。人生不同,人生必然有开头,并且实际发展轨迹只有以一个,只要不以死亡为界限,它就是故事的一个特例,是射线。
所以,在故事里,两条线即使再接近,也可以因为作者的心意湍转被掐断为永不相交的线段,或扭曲成百转千回的曲线。
人生呢?只要两条射线不绝对平行,总有相交的一天。

打篮球的你和打篮球的他,因篮球这一丝牵系,注定相交于某天。

大三那年,你的等待以一个完美的姿态降临在你的面前:他不但背伤好了,还进入深体大成为你的校友。
理所当然地,你们终于成了队友。
深体大的篮球队员大部分在校外租房,你的前室友刚刚出国,于是,他又成了你的室友。

真意外呢,跟你在一个队里打球。平板的语调,你却知道自己的心在雀跃。
他笑起来:来打败你!
他的红发和他一起笑了起来,猎猎地飘动,把你的整片视野点亮了,把你的幻觉和冲动点亮了,把周围的空气活泼地点亮了,把整个校园的夜色和无数日夜的孤寂,统统点亮起来。

他是天生的篮球手。
他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为运动而生,都发挥在篮球这项集力量、速度与弹跳力之大成的运动里。
如你当年的预言,这块璞玉一经雕琢,便是球场上最耀眼的人。
他的运动量和爆发力是球场上炫目的太阳,你的丰富经验和出类拔萃的技巧则是太阳上方那一弯七彩霓虹。

篮球因为你们,绽放出青春与热血的光芒。
你们浸在这光芒之中,不羁地傲然、泰然地自信。
你和他,再次相遇的你们,履践着约定,追逐着篮球,把握着梦想。
为了梦想,在看不见痛的快乐里急迫,强烈,昂扬,高亢,要让生命一路飞翔着舞蹈着,直到天堂。

是的,看不见痛的快乐。痛,依然是存在的,只是你不知道。
不过,你是细心的人,随着时间推移,你注意到他每次起跳时,表情细微的变化;你注意到他每晚睡觉时,没有一次是仰面平躺的。
背还在痛?你问。
他躲避着的眼睛:没,哪有的事。

夜色昏聩之中,你粗鲁地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篮球馆,打开所有的灯。
你注视他的目光严肃而又逼人:我对你跟山王比赛之前的那次从罚球线跳到篮筐的灌篮印象深刻,你能再表演一次给我看吗?
他低低地说:那次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是个意外。你摇头。谁都看得出只要你手举高点,球就进去了。从罚球线跳到篮筐,国家队也不见得有几人能做到,你为我表演一次吧。
他本是个极易受人恭维的人,然而被你这样肯定地褒奖,他却没有露出你司空见惯的那种自信的大笑。相反,他咬着嘴唇,郁结地挤压手里的篮球。

你的心里满是不忍,但眼里流露的只有坚持。
为了你,他吸了一口气,握着球,开始奔跑。
就在这一刻,你眼里流的不再是坚持,而是泪。
你冲上去,用比他更疯狂的速度,在他起跳前的一刹那抱住了他。
白痴,谁让你跳,背上有伤跟我说啊……
白痴,你叫我白痴?他意义不明地呢喃着这两个字,手里的篮球落在地上,“嘭”的一声。

他在你的声音里听到了哽咽,勉强嘲笑:阿诸,你这种个性比石头还硬的男人也会哭?
你的确非常不擅长哭,眼泪很快就干了,痛却更深地反馈在心底。
有液体滴到你交叠在他腰间的小臂上,你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便问:你呢?你这又叫什么?
他转过身来,伏在你的肩膀,直到你感到肩头湿透一片。
你的眼前是他的背,线条优美的、运动家的背,一个战神之手赐予、却被易碎的灵魂侵占了的背。

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你要挽救这个上天赐予的红发瑰宝。你要把易碎的灵魂从他的背部赶走。为了篮球,是的,为了篮球。你提醒自己不去听,心里另一个隐藏的答案。
日本的医疗技术不够,国外呢?

你走进电话亭,拨打一个辗转要来的号码。
Hello。电话里传来一个没睡醒的声音。
Hello你个鬼,是日本人就说日语。
Hello……我个鬼?电话里没睡醒的人艰难地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愣了几秒,换成日语:找谁?
你是流川枫吗?
是。
我是以前爱和学院的诸星大。
……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你以前湘北的队友樱木花道背伤又恶化了……
对面的声音没了睡意:白……樱木?他不是好了吗?
又恶化了。
现在?
我想让他到美国治疗,听说你妈妈是这方面的专家。
让他快过来。

你把听筒从耳边拿下,盯着看了半天,难以置信。
你记得他与流川的关系是很恶劣的,比赛的时候都能打起来。当年,当你看到流川完美地补篮入樽命中后,他竟冷不防踢流川一脚,着实难以理解。而流川很快回踢一脚,更让你大跌眼镜。要不是湘北那个长得象猩猩一样的队长给他们一人一拳以示教训,你怀疑这两个人能当着裁判的面窝里斗起来。
但是流川刚才毫不犹豫地说:让他快过来。

你对他的高中生活毕竟不了解。流川答应了,不更好吗?
你重新将听筒放在耳边:流川,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他说:不找狐狸。狐狸最讨厌了。整天没表情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睡不醒扑克脸狐狸公……
你说:流川的妈妈能治好你的背。
不去。他捂耳不听。
那……篮球呢?
他终于不吭气了。

就这样,你亲自把他送上了离你而去的末班车。
送走了他——你的队友、室友、朋友。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指贴着车窗,一直一直看着你。
你忽然觉得,他那样长时间地凝视你,是否预兆着某种不祥。

这种感觉令你不安。你想立刻冲上车把他拉下来,不要他离开,或者自己跳上去,随他一起远走异国他乡。
然而末班车就在这一刻开动了。
青蓝的天空烧着晚霞,忧伤地灿烂着,灿烂地忧伤着,破碎四溅,满空坠落,就象一道道撕裂的伤口。你就凭栏立在那些伤口的下面,风扬起了你的发象旗帜缓缓地飘扬。
他从飞驰的末班车里向你挥手,红发是一波波的火焰飞舞在半空。山峦在他的身后起伏,也在你的胸腔里起伏着。
他小麦色的俊朗面孔在飞逝的风里,在漫天坠落的晚霞里,静默地消失成无边无际的狂野美丽。

你惊呆了。
你猛然意识到自己送走了什么。
他不只是你的队友、室友、朋友,你其实更希望他是……
在他带着那狂野的美丽从你的视野消失的那一刻,你才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聆听了自己的心意。可是末班车,已经开走。

你欲哭无泪,你沿着线路奔跑。你后悔自己怎么忘了说:快点回来,我等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有没有试过站在街边,天已经黑得失去面目。
末班车隆隆地开过了。
他没有从上面走下来。
你动了一下等待僵硬了的身体,拖着空了的心回到更空的房子。
默默地等待又一个天亮,你又可以站在街边。
一列一列的车驶过,你甚至早已没有了泪水与想法,只是机械地等待。

你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幸福,所以,你要亲自把他等回来。

如果,终于看见他,远远地过来了,幸福会以怎样一种姿态轰然开放?
如果,又是一辆末班车驶过,你还能以怎样的力量来支撑自己?
如果,是他已不愿回来,他已把你遗忘。那么,在狠狠地等待一场后,你也可以不再爱他。
哦,不再爱他。

只怕是,你那般爱他。可是天涯相隔,你在苦苦地等待,而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车站旁卖杂货的小姑娘每天看着,你来,紧张、期待、失望,然后离开。第二天,再来。一遍遍地,看末班车驶过。
下雨了,小姑娘踮起脚尖将一把伞撑在你头上,说:你好高。
你淡淡地说:谢谢,我不用伞。你的目光只关注前方的车道,你的灵魂早已被末班车带向远方。雨,算什么,什么也不是。
小姑娘固执地踮着脚尖,仰头看你眉头紧锁的脸:你这么帅,你等的女孩一定非常漂亮。
你笑笑,接过小姑娘的伞,使她免受踮脚尖之苦。

小姑娘说:我给你讲故事,你听不听?
讲吧。
《英国病人》里,男人知道女人在苦苦地等待着他,他心急如焚,可是被蛮横的空间和更蛮横的同类阻隔,完全无法回去。爱情在这些无道的力量面前是什么?
你说:你这不是故事,是大道理。
那我再讲一个。你在听吗?
在。
花景因梦每天在大漠里守望,终于看见她的丈夫,她在这个世间唯一深爱着的人,远远地,从天边那头向她跑来。可是她死了,看见了他,他突然地断裂。她死了。
你垂下头。小姑娘故事里的主角是女人,可你等的是个男人,一个绝对不会发生意外的,坚强的男人。
你笑笑,走入雨中,因为末班车已经驶过,他没有下来。

你没有看到,小姑娘目送你远去时满脸的泪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暑假了,你决定不再等,你要亲自去美国,向他表白,接回你的幸福。

流川枫租的房子刚好对着车站,你立在门口,看一辆辆车驶过,直至最末一班。
流川从末班车里走下来,你刚要迎上去,却看到了那个令你心跳加速的人。
流川不是一个人,牵着——他的手。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你被掩埋其中。
你退进阴影里,模糊的街灯下,你看见那个从来不会笑的男人笑得如此轻松如此好看:“白痴,背伤好了,到我的大学来。”
——白痴,他那天呢喃的,是流川对他的称谓吗。
然后是他的笑声,依然那么飞扬那么烂漫,你听着却像匕首划过心:“我日本还有朋友啊,阿诸对我很好。”
——只是,朋友吗。
“朋友以后回去看就好了,我是你的什么?”
“臭狐狸,你是狐狸啦。”
“回答我,白痴。”
“……”
“你脸红了。”
“就是那个啦,狐狸你自己不说要我说,狡猾的狐狸……”

你不能再听一个字,悄然退出那片阴影,留给那两人一个陌路的背影。
你的坚强让你的反应表面上仅像输了场球,虽然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根本,绝少输球。
你的懊悔和伤感在街灯的光与影中延伸着,燃烧着,像枯叶堆在了河滩上,飞扬起又坠落下。笨拙地游荡,孤鸟般划过华灯霓虹,徘徊了又游移着。

他曾经将你收留,但是你将他丢失了。
为了他,将他丢失了。

你含笑,迈着坚定的步伐,坐末班车回家。
机场里,你轻哼起Lostprophets的《Last Train Home》——
“But there's still tomorrow
Forget the sorrow
And I can be on the last train home
Watch it pass the day
As it fades away
No more time to care
No more time, today”

你回到空无一人的小屋里,那里曾经也是他的家。你本想等他回来后,你们再不相离。
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幸福,这样的痛。这样爱一场,等待一场。

你告诉自己,人生不是故事。人生是射线。相交的两条线一旦分开,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湿了的街道
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神
你只是习惯地站在路边

你读着他的信,盖着美国的邮戳。
他的背伤好了,他正与流川一起打球。
“你知道吗,阿诸,本天才的弹跳力不比那些黑猩猩差哎!”
你笑了。你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能力啊。否则,当初也不会那么执著地要治好他的背伤,以至于把幸福拱手送给了别人。
“流川这家伙,还是有那么多女球迷,讨厌。”
你便有些酸楚。越是幸福的人,不满反而越多啊。

他甚至,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在日本苦苦地等过他,到美国找过他。

孩子们从梧桐树下跑过
你怀念你年少时的冲动
蝴蝶们躲在阳光里度过最后一个冬天
你想起那个流泪的夜晚
篮球馆里他的怀抱坚持而疼痛

末班车隆隆地驶过
你的爱情终于在这世间失落
因为你捧起了另一炬爱情的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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