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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 擦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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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狮子歌歌 2010-08-15, 周日 15:57

樱木回忆与三井的第一次谈话。

学生会部门招新,晚上七点在思勉楼二一三室面试,樱木很早就去了,等在门外,等着实践部和组织部传自己进去面试。教师节那天,给以前高中班主任打电话的时候,邱老师说,樱木你在大学里要多参加活动,多多锻炼一下自己。樱木很听话,一听有招新,就报了两个部门。

樱木看着同自己一起来的木暮已经被叫进去了,大概下一个就是本天才了吧。

“啊,请问你也是来面试的吗?”一个穿着白色衣服,背着挎包的男生问樱木。

“是啊,我们是一个班的吧,我好像见过你。”樱木打量面前跟自己说话的同学,齐肩的长发,对女人来说算是短发的长度用在男人身上就是长发了。

“好像是,我叫三井寿。”三井很有礼貌。

“樱木花道。你好。”樱木也表现的很礼貌。

后来,樱木和三井说起这段相识场面时,三井诧异:“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樱木说:“你不记得的事多了。本天才还一直耿耿于怀,你不喜欢我搬到你寝室。”

三井说:“哪有!”

“有。我跟小宫说,我要搬到你寝室来,你回去跟你们6107的室友说一下吧。结果我那个周末搬进来的时候,你很奇怪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搬过来?’说,你是不是很不满意天才我搬过来?”樱木控诉。

三井讪笑:“我没有不满意,真的,因为小宫没有跟我们说,你一下搬过来,吃了一惊而已。”

“真的?”樱木怀疑。

“真的,我发誓!”三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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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原来和三井一点也不熟,会搬过来也有点巧合。

樱 木在原来的6109寝室住得不习惯,和那些同学有点合不来;樱木的脾气不是很好,进入大学,他发现人人都比不得高中那会儿单纯,有些事看不惯就放心上了,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又因为,老乡宫城看上了电子系的彩子同学,想请她吃饭但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就拉樱木去作陪,一来二熟,樱木和小宫就混的勾肩搭背。恰 好,小宫听樱木发牢骚,就怂恿他换寝室。于是乎,樱木三下五除二就搬了。

虽然搬过来了,也不见得和三井有多少交流。

学校 就是这样,各有一个小圈子,女生是这样,男生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们还不是一个系别的——樱木花道和宫城良田是历史系的,6107的另外两位三井寿、仙道彰 则隶属中文系。在6107,樱木和小宫同进同出,三井和仙道走得近。而且,大学里上课地点不固定,不太熟的同学见面不过匆匆颔首,即使是住在一间小房子 里,每个人还是比较自由的。

樱木和三井走得比较近,首先有仙道的功劳。仙道的父亲是市政府的要人,平时看不惯仙道吊儿郎当不够认真的个 性,正好了解到学校有征兵这一项,便硬把仙道逼到了兵营去磨练。樱木和小宫觉得三井太“可怜”,身为同寝室的人,不能将三井丢下,于是在客观条件允许的条 件下,6107剩下的三只几乎走到哪都是三只。

还有一个堪称偶然的机会。某天下午,到电子楼这边来上选修课的樱木去厕所时撞见了三井被某壮男殴打的一幕,于是就给了天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于是乎,同患难的二人关系就更进一步了,虽然挨捶的三井一个人。

事后樱木问三井怎么回事,三井苦笑着说:“千不该万不该嘲笑他们小两口是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呀!”

樱木心想,纯属活该,谁让你嘴巴这么刻薄。不过,当了英雄的人也想嘲笑一下某人,于是笑道:“你打架还真弱啊!”

三井也觉得丢脸,却仍旧摆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在高中时候,我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大呢!”

樱木嗤之以鼻:“就凭你?”

三井把手搭在樱木的肩膀上与其并排,苦口婆心地说:“当老大不能仅靠暴力啊,得靠谋略与气度,知道不?不然,这汉朝的天下也就不会是刘邦,而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了!”

樱木一肘子打在三井的胸口,继续挖苦:“呸!连自保都做不到的人,说啥都等于屁!”

三井不甘心地还嘴道:“跟那野兽计较有失身份。”樱木听完这句话,一个头槌装过去,拍怕手走人,妈的,老子就是没身份的人?

再者,就是小宫帮了忙。经过一学期的做牛做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小宫名草有主,就不方便跟两个单身男人混在一起,就拍拍屁股,屁颠屁颠陪女朋友去了。于是乎,6107剩下的三只几乎走到哪都是两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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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有点兴奋地跟三井说:“我来大学第一个想交的朋友可不是小宫。你猜,是谁?”

三井想,不会是我吧,说:“不知道。”

樱木取笑三井说道:“你真没意思。是仙道啦。第一学期我们系和你们系联谊的时候,某东北佬推荐了一个小品,仙道演赵本山,我演小沈阳。哈哈,之后,还老有人问我是不是东北的……”

“喂,走远了。”三井提醒。

“觉得仙道这个人不错,想跟他做朋友,结果你们俩好上了,我又被小宫缠上了。”

“喂,注意措辞。”三井再次提醒。

“反正就这样。不过,我倒是很想和你做朋友滴。”樱木很欣赏三井这个人,觉得他挺强但不炫耀,最主要的还是第一印象好。不像,班上的流川,太臭屁了。樱木有时候也很臭屁的,虽然上大学后收敛了很多。有一句名言好像是这么说的,脾气相似的两人互看不爽。

“是吗,我好荣幸啊!”三井拍马屁。

“是啊,本天才看的起你这小老百姓”樱木美滋滋地接受这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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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两人的关系,樱木和三井的关系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有 一天,樱木和三井两个人在图书馆做好孩子,不像某宫城同学,只知道老婆最大,学习排第二。最初谈的是曹操、刘备、孙权那点陈年旧事儿,到后来扯的越来越 远,樱木就讲起了自己的身世。樱木告诉三井,小时候最让自己难受的一句话是“捡的孩子当脚踩”,因为樱木是樱木正雄收养的孩子。养父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民, 现在在广东建筑工地上打工。

三井问:“你亲身父母呢?”

樱木说:“他们早离婚了。我小时候全身都是毛病,也不知道上辈子 做了啥缺德事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全身都是那玩意儿,臭熏熏地,大家都说这孩子活不下去就把我扔了。我就到樱木家来了。说也奇怪,过来没多久,用了些 药,毛病就好了。”樱木讲这些话的时候,当成故事来讲,语气是调侃的,樱木是真觉得过去事已经无所谓,现在家里虽然穷点,但是咱樱木家的伯伯叔叔,还有几 个姑妈都对自己挺好的。再说,拿樱木那同父同母的妹妹来说,父母离了婚,妹妹跟着父亲过,初中都没能毕业就打工去了。

三井晚上睡觉的时候跟樱木发短信,邀请樱木暑假去他老家玩。樱木回复说,看情况吧,估计家里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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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曾经问过樱木:“假如你是女生,我们寝室三个人,你要谁当老公?”

樱木想了一会,老实不客气地回答:“首选仙道,次选三井。剩下的我就不说了。”

小宫哭丧着一张脸:“什么嘛,我竟然连三井那家伙也比不上。”

樱木很有理地说:“人各有好尚嘛!”

小宫不服气,道:“偏心!彩子的同学都说我可以当模范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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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7寝室的同学决定五一节的时候去杭州玩,最初三人说好的一起出,后来小宫说他不想去了。其余两人就在旁边劝,樱木其实肚子里很自私地想,别去得了,反正你有女朋友陪着,最后两人劝说无功,小宫还是不去。

上海离杭州很近,二人买的是动车票,两个小时多就到站了。樱木两人在杭州东车站下车就搭上公交车,先坐车去预定好的宾馆放下一些行李。刚下车走了几步,正好走到一个饭馆门口,反正也中午了,就先把肚子填好了再去宾馆。

三井点了一份套餐,樱木为省钱要了一份扬州炒饭。三井看樱木虎吞完炒饭望着自己的餐盘,问:“这咸菜好像很好吃啊?我可不可以尝尝啊?”

三井想,能不给你吃吗?点点头。又从自己筷子上的肥鸭腿上撕下几块精肉放樱木碗里,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杭 州西湖真是个好地方,樱木两人轻装上阵,拿着一个相机,这拍拍,那瞅瞅,很快天就黑了。定好的宾馆是二人间的,屋子很小,不过里面挺齐全,卫生间,两张 床,电视,空调,热水壶,窗户。两个人早上很早就起床,坐了火车,逛了一下午,所以回到宾馆,洗好澡电视也没力气看就躺床上去,不一会樱木就打呼噜了,不 一会三井也打呼噜了。

第二天早上,樱木被外面的超噪音吵醒了,默默抱怨,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才六点。

“醒了?”三井在右面的床上问。

“啊,外面吵死了。什么时候起床啊?”樱木问。

“再睡一会儿吧。”

“哦。”樱木翻过身背着三井,将被子笼到头上,心里诅咒一大清早吵人清梦的大婶哑掉算了。

三井跳到樱木床上来,钻进樱木的被窝。两个高大的男生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实在有点挤,樱木就往左边挪了一点。

三井伸出一只手环在樱木的腰上,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背吗?”

“嗯?”樱木的头埋着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随便。”

三井把手伸进樱木的后背,来回地抚摸,还跟樱木说:“你的背真光滑啊。”

樱木不置可否,没有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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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小宫一见两只,就作弃妇状,彷佛手里叼着一条花手绢,哭泣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跑去醉生梦死,害得奴一个人独守空房。”

樱木黑着一张脸,放下行李包,坐到椅子上拖鞋,回道:“自己不去。”

三井从包里掏出一个京剧脸谱,扔给小宫。

小宫不知足,跑到樱木面前,摊开手,喊道:“缺心眼的,礼物拿来。”

樱木瞪了小宫一眼,从衣服的大口袋里摸出一把小梳子,递给小宫。

小宫拿过梳子,举起来瞧瞧,道:“不错,谭木匠的,正好送给彩子。”

晚上,樱木洗好澡了打开电脑,把在杭州照的相片考到电脑上,又挑了几张好看的放到QQ空间里。几天后,有人给其中一张做了点评,内容是“璧人一对”,樱木回复那人说“您语文学的太臭了”,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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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前,樱木收到几封三井的邮件,因为前一段时间忙著准备考试,就没咋上QQ。

樱 木打开第一封,三井抱怨地说,给你发了这么多封邮件你都不回,你是真不懂我意思还是在装不懂?樱木愣了,装什么?打开其他邮件看看,也没有什么内容啊,比 如,关于白羊座的性格(三井说跟你还真像),比如三井说受樱木影响很喜欢看火影,比如三井说很希望樱木去他老家玩。樱木还在想三井最后一封邮件里的话,不 懂什么,我在装什么。樱木有点生气,三井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还怪我装蒜!!樱木赌气将三井发的邮件全删除之后就打斗地主去了。

后来,樱木跟三井说:“我暑假要回家,有机会再去你家吧。”

三井想了想,说:“那我去你家玩吧。”

樱木没想到三井也想跟着自己跑回去,嘴上答应:“好呀。”心里却有点起疙瘩,有点不方便。

后 来三井到底没有去成樱木家。樱木跟他解释说,曾经也想过这个暑假去三井家,但五月份的时候有人做媒给父亲介绍了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好歹父亲要“成家”, 唯一的儿子应该礼貌性地回去认认亲。但又因为自己家的瓦房几年没有住人了,所以这次是住在那阿姨家,听说阿姨家还有个儿子,有两个孙女,樱木说自己也是第 一次去,所以可能不方便,下次再来玩哈。

三井说,没关系。

结果,樱木上火车之前被三井一条短息气的半死,三井说:“你从来都不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想,哪里还有机会,寒假你不回家,明年暑假要实习。”

樱木回去后很委屈地跟原来高中一个好哥们洋平说:“你说这人多奇怪,他居然说我不能替人着想,你要来我还不能尽地主之谊嘛,这不怕他也跟着我尴尬吗!”

樱木这个暑假过的一点也不顺心,更不开心。

那阿姨的儿子媳妇嫌弃樱木的父亲是一个农民没啥钱,樱木记得那人是这样说的:“到我家来不干活,那我干嘛不叫我妈嫁一个有钱的老公呢?”更甚者,丝毫不给樱木的面子直截了当的说樱木的父亲脾气坏。

樱木的父亲耿耿于怀,都五十多岁的人,结婚为啥?这不想到儿子大了有自己的空间生活,现在找个老伴,儿子可以少操心。现在反而让樱木回来受气。

樱 木承认父亲脾气有时是挺坏,因为几十年来自由自在惯了。但现在才两个多月,阿姨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儿子儿媳的脸黑的不像话,樱木觉得父亲在这里也不会过 得好,呆下去也没意思,就和父亲一起卷铺盖走人了。父亲直接回工地上干活,樱木这个伯伯家住几天,那个姑姑家住几天。人家说闲话,这么大个人了,还“居无 定所”,这当老子的都不管吗?别人说的话还可以当耳边风,可当樱木听到二伯娘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还记得来我家的路啊?”时,樱木就想立马回头,但却不能发 脾气只好留下来讨好她。

因为这个不顺心的暑假,樱木对三井那句“你都不站在我的立场想”愤愤。暑假期间,三井时不时地发信息来问候问候樱木,后者“中规中矩”地回短信——自动忽略掉“我好想你”这句话。最后樱木的手机欠费,就干脆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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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一天,三井最后一个回到寝室的。为了庆祝6107终于团聚(一年后,仙道同学终于“完璧归赵”了)四人当晚就去打平伙。

开学第一天,只有一堂课。下午,樱木一个人去了图书馆,也没待多久就出来了。三井那家伙发来一条短信,樱木直觉反应有啥事要发生,不想去,可又没理由不去。

三井远远地就看见樱木从图书馆的台阶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昨晚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樱木扯着笑,站到三井面前,问道:“啥事?”周围是一片草地,上海九月的阳光还是那么毒,不过温度不高,还微风阵阵,樱木就直接躺在草坪上望着三井。

三井抿抿嘴,说:“怎么感觉你对我很冷淡?”

樱木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三井坐在樱木旁边,看着樱木,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樱木皱眉,眼神往路边上一飘,又迅速地飘到三井脸上,觉得三井这个假期过来,头发剪成了短短的板寸,脸也晒黑了。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樱木又问了一遍。

“我们在一起吧!”三井笑眯眯地看着樱木。

樱木一瞬间愣了,也只一瞬间又反应过来。记得跟洋平抱怨有三井这么一个家伙的时候,洋平嘲笑:“怎么感觉你们在谈恋爱啊。”的确是明白了三井的意思,但又害怕是自己多情误解了,就委婉地让三井把话说清楚。

三井还是看着樱木说:“我喜欢你。”

没有过多的想要怎么办,直视三井的双眼,樱木说道:“还是做朋友吧。”经过一个暑假,樱木变得现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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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考完本学期最后一门,6107的室友又去美食街吃火锅庆祝考试完毕。

在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坐四个男生就显得挤了点。三井和樱木坐在一个方向,樱木侧头看了三井一眼,一个学期后,三井的头发又长起来了,脑门前的头发都可以将眼睛遮住。虽看不清三井的表情,还是有一种不可接近的冷淡感觉,樱木偷偷翻了个白眼,有必要坐到过道上去吗?

还没有吃完,三井就跑去付了帐。剩余三人纳闷,不是说好了AA吗?

第二天上午,仙道和宫城都背着包回家过年去了,寝室里就剩下三井和樱木。也不知道谁先开口,就聊起来了,聊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三井也拉着箱子要去赶火车,樱木挥挥手,“一路顺风”就跑床上躺着了。

樱 木在被窝里感慨,这一个学期和三井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天下午说的多。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的,到大三又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选修课,能碰到的机会多半在寝室 里。樱木承认,最开始的一段时间觉得面对三井挺尴尬,多多少少在回避碰面;可到后来,就发现,三井在躲着自己,长时间的不在寝室。有几次,樱木主动跟三井 说话,而得到的反应,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爱理不理。最冷漠的时候,两个人在不管有没有人的走廊上碰面,都低着头自顾自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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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的老爹说,寒假太短就别回来了,免得在车上折腾。

樱木的假期过得挺忙活的,有去超市帮工,有去做家教,有去送外卖。回到空空如也的寝室,樱木一般是脱了鞋子,再泡一杯茶,然后打开电脑开始上网,上到想睡觉了,就关掉电脑跳床上睡觉。

樱木会想起前一个寒假,三井有事没事差不多每天都要发短信来“慰问”樱木;会想起异地的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看动画片的那些晚上;以及那条“仙道回来后,你们就打堆儿去了”的吃味短信。真有点怀念那些年华呀!

新年第一天,樱木给三井发了一条祝福语,顺便问问在家过年的幸福滋味。接下来的几天,要么樱木先,要么三井先,都会发发短信聊聊天。

新年第五天,樱木发短信问:“你还要和本天才在一起吗?”

过了好一会儿,三井才回信息:“我就等这一天。我立马去买票。”

樱木就跟三井说要去车站接他。想通了某些事情的樱木心情通畅地洗澡去了。给三井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免得以后再后悔,不管结果怎么样,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虽然预料到结果,也可以坦然地面对吧,如同有一本小说的名字——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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