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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花]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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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u_Hana 2012-03-30, 周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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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花]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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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 Young
(一)

野猴子搞我呢是吧,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完毕。
知道喂我问过教练的完毕。
我说,虽然大叔的眼袋和抬头纹是货真价实的没错,但这不代表他就能够理解正常成人的感情完毕。
少啰嗦完毕。
啊啦刚才水喝多了现在想去厕所完毕……

——喂间隔不到五米的两个家伙给我收敛一点!在折返跑30次以前把我的对讲机心存忏悔的放下!

还是生气了啊洋子经理完毕。
果然是因为男朋友回复的短信不到60字吧我说完毕。
别胡说女性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完毕……

我说。樱木花道侧脸对着跟自己一起蹬地的小子,洋子经理真是臂力又见长了。
清田捂着滴滴答答的鼻血,明明是身高歧视吧为什么你只是肚子。

喂我差点连早饭都吐出来了。
还有,
樱木看着前面。


水户那会夹着寿司说,通常来讲武侠的男主总会被一位从天而降的大神将几十年的内功灌肠一样注入体内,然后就能砍瓜切菜无往不利,而在男主由负战斗力升格为究极进化状态的一生中,他都有红颜无数佳丽三千转身就是温柔乡。

花道呐,你好像不怎么符合这个男主定律嘛。

国中一共3年36个月156个礼拜,告白50次,失败50次,月平均1.4次,周平均0.3次,够资格蝉联二十回神奈川‘我与告白斩不断的孽缘’联盟周最佳了;而高中时代的情感世界里数来数去就只有晴子小姐。看看现在,好么好的樱木军团就剩下我一个,天生蠢相的家伙们不被抓破脸是绝不会跑到体育馆来的。
花道呐,我能理解你,背负着对完美女友的幻想和害怕拒绝的焦虑的男人。


再骄傲的男性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损友们总是在寻找一切机会把你絮缕缕缕缕的那点事刻个牌匾挂到巴比伦塔上再放两串鞭炮。樱木吱吱咯咯的捏着手指我看那时就应该下手再重点。

他看着前面,再转过头
——可以。

彼时彼刻清田并没有机会说出他的感受;事实是樱木一个折返回来清田就不见了。

他趴在地上,碎发跟着嘴角一抽一抽的动。被球…绊到了。


所谓附加练习,就是天才樱木灵感与汗水的结合力量与美的表演。
——不过就是普通的笨鸟先飞嘛混蛋。

出现了,大猩猩的绝招勒脖子。画外音碎碎念着本质上来说清田先生就是个M之深S之切星人吧。
绑着发带的碎发男生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挥舞着双臂。

其实那是从高中二年级起便养成的习惯。就像樱木会在歇下来的空当里无意识的摸着脊背一样,是一种习惯。

我说如果真不能打球了,你会去干什么?
别问天才笨问题。
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用60度夹角夹住你的脖子你会怎么样?
咳…混蛋不要用假设的语气来说进行时喂…会断气…


没有如果。我一定能回来。

就像我一定能打倒那个人。


樱木!
仔细看他的动作。能学的尽量学,然后比他多练习三倍。不这么拼的话…
在你的高中生涯里,你永远赶不上他。

樱木总觉得就算来点小失眠也能凭借自己hard boiled的气场数着洋平的小绵羊蒙混过去。一只洋平的小绵羊两只洋平的小绵羊…催眠的意义就在于欺骗,于是到最后他也只能抓着头皮诚实的坐起身扭开电视。

(‘提醒电视机前失眠的朋友,机车电锯或者左轮手枪写轮眼之类生冷的东西不适合睡梦的温馨气氛,要数些可爱的东西哟……’
‘接下来是——
体育要闻:今日日本青年集训队……’)

湘南海岸的野猫虽然很多但抓起人来总带点别扭的小温柔,海边的长椅虽然老朽时而还能生出几丛讨喜的真菌类生物,疗养院食堂的欧巴桑爱帅哥爱讲段子但总会给他多盛一勺白饭。不过,彼时悲愤的心情,
清田说,我可以理解。

现在他们俩正坐在拉面馆报道NCAA联赛成绩的小电视前异口同声的喷溅拉面碎屑和酱汁,
——我一定会打败你!

已然是三月底。有些和缓了的风吹过略凌乱的红发和愤怒的食指。


美国在哪里?樱木在某场比赛之后的深夜趴在榻榻米上扯了扯安田的被角。
嗯,很远很远。安田偷偷瞄着因为疼痛而微微缩紧的脸。要穿过很大一片海洋。

这样看上去,其实不过是个小鬼。滥用手刀和头槌,对学长从不用敬语的嚣张小鬼;却可以让安田坐在场边哭得一塌糊涂。安田想着,就有一种想要摸摸学弟头的冲动。
而小鬼费力的转过脸去,嘴里嘟哝着,那去一次不是很久。


三井弄着护膝说喂那都是什么年代的老土思想了樱木,最好不要妄想在后信息时代还能保持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岂在朝朝暮暮的神秘感。
跟这种性格奇烂混过机场安检的动物需要什么神秘感啊小三?!

——喂白痴。

其实樱木同学的脾气没那么糟。
其实樱木同学的脾气真的没那么糟。
三井看着那个劈头盖脸而上的小子,心想其实樱木同学就是个定向爆破捅罢了。定向的。

不看新闻的笨蛋。赤木轻车熟路的拉住像小豹子一样扑上前去的樱木。流川说了他决赛后回国的。

有种现在就跟我单挑!

晚饭成了前湘北高中篮球队主力的聚餐。
桌对面两个年轻人维系着自单挑之后风平浪静的表象。

三井跟宫城进了厕所,宫城说其实就差了一球而已那小子真是,在这种榫头对不上卯眼的气氛下果然还是得发挥前辈的润滑剂作用。
——喂说话的时候转身角度太大了宫城!
——啊抱歉抱歉。

一年零七个月以前他们五个也是这样坐在桌边,只不过地点在神奈川。嚣张如彼的家伙其实是个三杯倒,倒下之前一直没轻没重的捏着流川的胳膊。
流川,你小子。你小子。直到后来流川踏上了那所谓篮球之国的土地时,他肱二头肌上的一大片淤青还没有散。

之后因为流川吃拉面没有喝汤,据当时同样喝高了的三井学长事后回忆,那天晚上他唯一记清的就是宇宙的和  谐定理在于七分面三分汤之类——就好比是说借出去的JUMP如果折出一个角来就是对滚烫热血的亵渎尿尿时如果偏离小便器几何中心5mm就会触怒镇厕的精灵一样龟毛的理论——在那个激情四溢的夜晚进行了一次很悠扬的斗殴,樱木一个直拳过去店长壁柜上的陈年好酒扑簌簌而下。

据说人生如果跌倒了谷底,接下来就有转机的可能。翻译一下就是店里的东西砸到不能再砸的时候,大概也只能咸鱼翻身。最后樱木撑成一个大字呼呼大睡,赤木和流川掏出钱包来赔偿,店长终于对着重新恢复和平的世界呜咽得不能自已。
——都从最贵的开始砸啊这个家伙今后一定了不得。

于是第二天樱木同学准确的错过了送机仪式。在宿醉的头痛中,他勉勉强强忆起前一晚支离破碎的片段:奶白的灯笼纸,猩猩的脸,油亮的木头桌子,猩猩的脸+1,小胡子店长,猩猩的脸+2。不那么真切,却萦绕着莫名的温柔。
很温柔。


——喂野猴子别忘了录Naruto,今晚出新的ED‘男儿当做MADAO’所以要录到最后…

返回饭桌的两个学长的额角瞬间爆出十字。

流川很应景的抬头。我记得‘男儿当做MADAO’是新的OP不是ED白痴。

(‘少啰嗦反正ED也是要换的不是吗?!用雷切干掉你哟!’)
前辈从来都做不了阿米巴榫卯忧伤又文艺的润滑剂,
(‘白痴结印的手势不对应该是这样…这样…’)
因为前辈从来都理解不了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

饭桌交流的最后流川掏出最新一期Slam杂志和签字笔,在封皮上镇定的签下全名后递给樱木。白痴,生日快乐。

樱木花道随后激动的撕碎了昔日队友的生日礼物,在他19岁生日的晚饭上

——啊咧新的体术吗花道。


(二)
就算是结印的姿势不对酱牛肉确实蒸的不烂‘男儿当做MADAO’真的是OP,四月本也应该温情且美好。

但樱木花道认定这是他人生第二糟糕之生日。排在第一的那次他因为被国中时代第50位暗恋的女性岛村叶子拒绝,第50次体验了从花季少年懵懂的心动到青涩苦闷的彷徨之心路历程。

不过在宫城回答‘花道的隔壁正好空着’后,樱木迅速决定将今年生日的糟糕程度升格至第一位。

他咚的拍案而起,把饭馆鱼尾纹荡漾的老板娘看得泪水涟涟,年轻就是有资本啊,可以拒绝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行没有为什么!

有些事没有为什么像是你爱用蛋黄酱盖饭盖面做火锅蘸料他喜欢正餐米饭盖红豆辅食抹茶红豆重乳酪蛋糕饮品巧克力芭菲饭后还有小甜点奶油司康什么的,像是樱木花道发自肺腑的讨厌流川枫或者流川枫的死鱼眼对上樱木花道就火星四溅之类。

三井镇定的夹了一口菜,说樱木啊何必呢,流川不就是住几日吗再说了你又不是房东。

不过是大学边上不知道那个年代盖起来的小破楼,因为近且便宜所以栖住着众多深体大的校友。虽然偶尔拾起楼上学长飘落的纯棉内裤并归还之类的事件加深了队友们对彼此间尺寸的了解以及兄弟般的深情厚谊,但隔音不佳的问题总是会带来诸多尴尬,譬如,
——我说你哟,咳嗯不可否认,樱木君拥有深不可测的体力哟,但是你知道哟,老人家我其实几年前就查出了心脏不好的毛病。
——偶尔的冲击有利于大叔你心脏机能的恢复。另外,你最后一句的句尾忘记说‘哟’了。
樱木提着撞歪了的不锈钢汤勺轻松的在肩膀上扣了扣,沾着蛋花的脸上却明白而鄙夷的写着‘大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在关门送客的当口深津听到他对着里面传出的尖锐破碎声长啸‘野猴子要是再打破碟子就给我滚—蛋——’

——今天的碟子也是滋溜滋溜的滑啊,滋溜滋溜的,哪能怪我啊混蛋!


流川在考察了尘土四壁的房间之后依然同房东迅速敲定了一年的租约。干瘦的眼袋大叔颠着小碎步上前一个鞠躬,先生要是想打扫的话,靠窗书柜左数第三列的上数第二格里有一把鸡毛掸子,敬请使用。

送走房东后流川卸了背包,当隔壁响起‘男儿当做MADAO’的时候他正握着大号鸡毛掸子很有节奏的打喷嚏。


樱木和清田一人捏着一张免费电影票,女经理作为家庭主妇报VIP会员收到的贴心赠品。清田说果然男朋友的短信还是没到60字吧要不然怎么会……
……鼻血。

如果不是碰巧的Ice Age 3,樱木并不考虑去;尽管清田表示他们已经过了连去电影院都要看动画片的年纪。但樱木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某种冰激凌,以及
——我喜欢那只松鼠。
松鼠?

——红毛猴子没想到你是个配角控啊不对是悲情龙套控啊简直。混JUMP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控主角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吗,主角是用来说梦想的配角是用来自恋的龙套就是承受画家S全开的啊!

回去的路上清田插着裤兜辩解说,他们就应该选择深沉厚重、忧郁而明媚、细致缠绵充满了秘而不宣的丰富情感、适合阳刚男性观看的影片。

——那么能跟我解释一下你背包里那只臭鼬是什么吗,啊?是谁去周边店买的!真是的就算手办的还原度再高也没有必要连气味都一样吧!

他们迅速在原地争吵起来。嘛,清田喜欢那只巨爪地懒。

——如果说起来的话,信长兄弟,大概Brokeback Mountain比较合适。
——仙道?!
    
月光下面,仿佛浓雾凝固成的尖发的剪影轻轻把肩膀上的外套提了提。樱木他们差点把那家伙跟边上的紫丁香树丛搞混。
电影还不错?

——我说,这么晚了你又是干嘛去了?
——呃,散步。
——骗人也要有个限度,谁信呐?!一脸轻浮的家伙。
——真的是去散步,信长兄弟。
仙道走过两个人的身边,把外套换到另一边肩膀上。有男人风干了的汗水的气息在清冷的夜里漫溢过来。
真的是真的。

如果相田彦一举着秘籍说‘对且只对樱木桑勾过手指是仙道桑到目前为止之人生中最为轻浮的举止’,‘仙道桑唯二的爱好是老头子似的钓鱼,第一是篮球’,‘仙道桑神秘而乐于独处’,清田一定会摊着两手叫喊‘骗人也要有个限度,谁信呐’;而相田大概会噼噼啪啪的翻到画满正字的特别章,‘真的是真的,我可是连对流川君告白的女生数量都有精确统计的男人’。

清田对仙道的反感,始于当年第一次参加县大会对方系着鞋带的见面招呼,‘信长兄弟’。清田不承认他笑起来够拽站起来够高算到头发尖更高,也不承认他深沉暗涌的气场和真切的压迫感。
这与清田对流川的反感不同。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气,冲击力格外清晰。

就像此刻飞出门口并准确击中他脐下三寸的大号垃圾袋。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肇事者只是搔着头一脸刚睡醒的样子。
——而且还流着令人恶心的口水!

——流川他应该不是故意的,算了,信长君。
——野猴子别嚎了不就是袋垃圾。唔,流川,你晚饭似乎吃了沙丁鱼罐头嘛。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樱木在憋笑。他拿着钥匙抖得连锁孔都插不进去。


仙道彰刚才散步的时候,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么一颗红头。他立刻向他走去,队友么,总得打个招呼。因此仙道对于身高不对以及、樱木此时应该在看电影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直到走近了才发觉。
那不过是一顶红色的棒球帽。
戴帽子的家伙回过身来压低了帽檐,哥们,要碟吗,无  码的。


于是仙道回到房间时,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抖S的心——细道不得不说的那点[哔]事。打发掉棒球帽哥们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总比澡堂老板娘家的男人们/[哔]了又[哔]什么的要高尚。

日本人的kuso精神真是无往不利,仙道忍不住一再为屏幕上褴褛绿衫的白痴大叔默哀。
明明是一代俳圣的喂。

而这时门铃响了。急吼吼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仙道,你有鸡蛋吗?

红头小子探头挤进来,胸口上挂着形状颀长的生鸡蛋黏液。
邻家小子热衷于冲鸡蛋花,并且每每定会搞得火山喷发一样。这个仙道知道。

他细细的在冰箱里摸索,身后的樱木拾起矮几上的遥控器,仙道你在看什么?

仙道大概忘了自己在看那点[哔]事;对于影碟好巧不巧暂停的位置以及影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无  码的情况,他是跟樱木同时发现的。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仙道你个变态,homo!

抱着头的小子夺门而逃。被骂成homo的男人手里握着鸡蛋,想起不久以前他在学校附近的丸善书店碰到清田的情景。
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如果不是清田手上的书——《怎样跟你的他更进一步》,仙道可能不会招呼他。
——清田。那几乎是笑着叫出来的。

——就算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看哪本,也用不着你来管。
清田因为被认出来而倍感沮丧。
——那么,樱木怎样看待你们的关系呢?

想着那日对面垂头丧气喃喃着‘只是冲鸡蛋花而已’的黑发男生,仙道捏起鸡蛋。真是失败啊。

清田脸色惨白的问蹲在地上的樱木,红毛猴,你知道什么是homo吗?
——知道喂,高宫以前给我看过碟的我可是天才!

究竟是一班什么朋友,黑发男生悲愤的仰望窗外深邃的星空。他终于咽了一口唾沫横下心来解释,
——红毛猴,你对homo的定义太狭隘了。其实广义的说我应该就算得上是一个homo…
——难不成你跟仙道……啊,太可怕了!

一头撞死算了。下一秒钟他被撞翻在地。因为樱木花道突然站起身来,我的鸡蛋!


(三)
流川走出机场大厅,坐进一辆红色的的士。
夜很深,他摇下车窗,流海碎长的全部飞起来融进黑夜里。露出额头。

——流川君,你对樱木君怎么看呢?安西老师经常很快乐的说起你们俩的事。

一队人去看安西教练,猴子扑上去抻住老师的下巴,老爹,你明明又胖了!
怎么看的。

蛮力,贪吃,大嗓门,没大没小,毫无根据的自信,搞笑功夫是骨灰级的原始类型,跟他对话超过一分钟就会让自己没来由的讨厌。
以及没来由的讨厌自己的人。

这样彼此厌恶了三年。拌嘴偶尔。暴力偶尔。瞪眼偶尔。One on one偶尔。传球偶尔。击掌偶尔,击掌后擦手偶尔。这些偶尔构成了醒着的时光。

流川到北卡第一天, 直接进的更衣室。正在褪T恤的泽北荣志呆了三十秒,然后转身对一群提着裤头的壮汉介绍。
——Gentlemen, this is Rukawa Kaede, new buddy.
让日本人来说英语真是一场灾难。


——Nice to meet you!
——嘛嘛樱木,别练了。对于英文只得17分的人来说,靠着翻译就好了嘛。
——笨蛋小三,天才怎么能跟小老百姓一样?!

对于出国打练习赛,某人明显是激动过头了。
他第一个冲下接机的汽车郑重的握住对方教练的手。
——Nice to meet you! I’m Sakuragi….

仙道想起彼时他也是第一个冲出来报告自己是秘密武器,想起他满脸气愤的握手说‘仙道’;现在他只是有点担心那位教练的手掌以及,臀部。
但是正在做自我介绍的‘混账大力男’卡带了。

北卡北卡北卡。
好吧他仅仅记得那是x年的NCAA冠军,出了Jordan也就是他脚上踩的那个。他忘了流川去的是北卡。

两分钟以后乐不可支的泽北荣志指着扭打作一团的两个人向身边的队友介绍,
——在日本,我们通常就是这样欢迎朋友的。
队友们一脸对东方神秘文明的肃然起敬。


终场的哨声响起,对方队长跑过来拍着他肩膀,樱木正死死捏着篮球一言不发。

衣服黏在身上温热潮湿的感觉,就像踩着碎砖路上漫生的青苔一样滑腻,让人如此烦躁。他抬起头,视线穿过乌泱乌泱的篮球手和背心大短裤。
想在流川的脸上烧出个洞来。

宫城只是碰巧转过身。他回忆起两个人上上上上上上次彼此凝望的时候他用0.02秒站到篮筐右下方45°而他用0.01秒传球给他。那时他们穿着一样的队服,隔着万水千山几多肩膀头子汗水淋漓相看两不厌。

真是的,总是保持着血冲大脑状态的家伙。
——喂,怎么了花道。迷上流川了吗。

樱木知道那只是宫城无心的调侃连玩笑都算不上,知道流川现在没有表情似的表情绝不是若有所悟,他还知道不远处野猴子的脸也绝称不上是黑的,更准确的说那是一种黑灰色…但是鉴于他们刚输了球。

——这个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的感情很好?
高大的白人队长一边尴尬的擦汗一边向泽北虚心请教。

 



  R - Ru_H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