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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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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罂粟有毒 2020-09-23, 周三 14:50

 
 
一场雷雨,刀光剑影之间是杀意肆虐、鲜血横流,几声枪响,巷里又多了一具尸体。只见墙上巨大的影子一晃而过,有只黑猫轻盈跃下,从路灯的光芒中走来,被灯光遗忘的小巷里只剩下一滩血迹。
 
——
 
“樱木花道,应聘临时工,嗯……”看着手里的简历,面试官两眼犯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随即又对桌前的红发青年问:“你是同性恋吗?”。
 
“啊、啊?”樱木花道被这猝不及防的问题弄得脑袋一懵,愣了好一会儿才作答:“我以前在同性恋酒吧当过临时工。”言下之意模棱两可自行体会。
 
面试官似乎对樱木的回答不太满意,放下手里的监理,正襟危坐再问:“和同性有发生过性关系吗?”。
 
忽然回想到什么,樱木脸从脖子红到耳根,整个人都“熟”透了,但很快脸上又蒙上一层阴影。他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头,暗暗压下去几分发自羞耻心的怒意,尽力心平气和反问:“这和我的面试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随便问问。毕竟我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你。”面试官说完把那张简历揉成一团扔随手进了垃圾桶。
 
——
 
“你这是揍的第几个面试官了?”阳台,水户洋平靠着护栏漫不经心问道。
 
“不下五十个。”与洋平相反,樱木有气无力地趴在阳台护栏上目送城市夕阳,眼神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呵,差不多北下区的临时工招聘的面试官都被你揍过了,我觉得你去东边的地下角斗场没准能挺进人类组八强。”客厅里的宫城打着游戏也不忘调侃樱木,后者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气氛诡异的凝固,宫城顿感玩游戏的大好心情都一扫而空,扔下手柄走进阳台对着樱木臀部上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靠!”樱木反手一臂挥过去却被宫城躲开并抓住樱木的手腕。红发的愣头青试图挣扎了几下,然而宫城目露凶光,樱木浑身一震,全身的力量被手腕传来的触电感以摧枯拉朽之势击个粉碎,针扎般的麻痹感让樱木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败下阵来。见他张嘴欲言,宫城又伸手捏住他的腮帮子硬是让他把话咽了回去,顺带怼一句:“一副丧气脸像什么,不当傻猴子改当丧气猴子了?怎么,想说大爷我用超能力耍赖啊?”。
 
一旁戴着耳机的水户看着他俩肉眼可见的身高差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深知二人折腾惯了没有阻拦的水户笑了笑:“花道,明天我陪你去看看。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
 
宫城刚撒手樱木就一脚正中他腹部,好在宫城也没跟他计较,捡起沙发上的手柄继续打游戏去了。
 
——
 
走出宫城居住的小区,樱木望着半空架起的新干线横穿在巍峨高楼间,大大小小的哥特式建筑紧密相连,形态怪异的巨大生物在建筑表面若隐若现肆意游走,哪怕已经来到这座城市近一个月,依然感觉好不真实。
 
达克赛坦——这座对外宣传充满赛博朋克气息的奢华之都,实则怪物异象丛生的黑暗禁区。白昼大雾蒙蒙云中藏异象,夜幕霓虹如地上银河灯火通明杀机四伏。
 
眼看夜幕降临,乘上人数渺渺无几的地铁,那些衣着各异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极力避开与他人接触。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对外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管你是在外地头蛇还是显赫世家,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敢在这里耍横的最终下场也不见得下场比黑市街角卖身体部件的好到哪儿去。
 
回想樱木之前工作的酒吧,有位客人想以暴力威胁赊账,前一秒还面带笑容的吧台服务员下一秒让这个吃霸王餐的家伙散成满地血淋淋的碎块。几桌同来的黑衣人拔枪而起,没听见枪响就已经沦为地上碎块的一份子。吧台服务员开了张清单叫樱木拿镊子来把还在蠕动的肉泥照清单上写的部分装进瓶子放去冷冻库,其余直接扔到后门外的垃圾箱,整个流程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司空见惯,导致樱木对达克赛坦的超能力者始终印象不佳,整整恶心了一周。
 
宫城良田倒是个特例,虽然这家伙个头不高老是仗着超能力压他一头,但为人纯良得不能再纯良,是个仅次于洋平的好哥们儿。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没想完,樱木回到公寓刚欲插钥匙,冷不丁发现门外地毯上的陌生脚印心里“咯噔”了一下。
 
手上的钥匙止于钥匙孔外半厘米处,他整个人僵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默默把钥匙收回口袋里,缓缓深吸一口气,拔腿冲向楼梯口,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公寓大楼还没完,接着又拦了辆出租,火急火燎地叫司机一直往东开,越远越好。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才想起给洋平发消息,两手哆嗦不停差点连手机都没拿稳,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整个人冷汗直流如坠冰窟。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他又打第二遍,到第三遍手机突然没了信号,整个屏幕被一个恐怖的黑白笑脸霸占,笑脸仿佛知道樱木在看它,屏幕上弹出一条对话框:“晚上好,亲爱的。”樱木花道只感觉脑子里“轰”地炸响,头皮发麻,眼前天旋地转。
 
他紧盯窗外看准时机叫停车,留下足司机跑一天的钱,还特意叮嘱:“继续往东开。”说完,扔下才买三天的手机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开。
 
下车后的樱木仍未松懈,穿越马路直奔对的电话亭。这回拨通了电话,但接的人不是洋平,而是个女人:“请问您找谁?”。
 
“洋平,水户洋平在吗?”电话亭内静得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随着心跳加速樱木预感到“那家伙”正在靠近,刺骨的冰凉爬上脊背一点一点蹂躏着他敏锐的感官。
 
“水户先生一小时前离开了,他……”
 
未等对方说完,樱木已然心如死灰无比沉重地挂掉电话,倒吸一口凉气,提前摸出怀里的枪准备接下来的硬战。果然如他预料那般,真有无法忽视的脚步声响彻耳畔。不需要回头,樱木利用解开的外套挡住门口的视线对着身后一枪。
 
来者中枪后慢一步开枪使得樱木及时避开对方打中致命位置,闪电般转身给对方来个暴力过肩摔没成功的樱木反被对方在腹部补上一脚失去重心,奈何对方有两把手枪,无须上膛空挡。第一枪结束后电话亭里又响起阵阵枪响,血浆溅落在玻璃上,世界重归寂静。
 
——
 
“呼——”樱木花道再次睁眼,猛地吸气,犹如竭力浮出的溺水者,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量去证实自己还有呼吸、还活着。
 
窗外渐亮的天色,光线透过群青的窗帘将冷色铺满房间每个角落。从呼吸急促到逐渐缓和,从梦境游回现实。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摸了摸胸前不存在的枪伤,撑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所住公寓的卧室大床上,身上是平常睡觉穿的衬衫和短裤,记忆中被遗落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一切与记忆冲突的画面显得那么不真。
 
拿起手机,任凭他翻遍手机缓存、回收站也没有找到他打给洋平的记录。给洋平打了个电话,这回倒是很快就通了,对方还调侃他难得起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随即问他什么事。
 
樱木哑然,鼻子一酸纵然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既然自己的手机没有拨号记录,也没有洋平回拨过来的记录,听洋平的反应一如平常,问什么都无济于事。想了想,樱木只说推掉今天的应聘想休息一天,和洋平随意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又是这样……
 
他把脸埋入掌心,闭上眼睛极力回想。
 
昨晚打给洋平的电话是实验,今早这通是验证,事实却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驶去。只怪记忆最后的片段结束得实在太快,快到灯光照耀不及看不清轮廓,快到他的痛觉没有追上生命,飞蛾扑火般转瞬即逝。
 
他还是没能找到破绽。
 
倍感口干舌燥和饥饿,樱木对着自己的头发乱揉一通竭力清醒,穿起人字拖直奔厨房。路过客厅时回想起昨天地毯上的脚印,他还特地开门瞧了眼,结果上空空如也,一分痕迹不留。
 
“……”
 
默默关上门,樱木不再急于饱腹而是魂不守舍的倒了杯水,诡异的阴霾浮上心头,握住水杯的手又开始止不住颤抖。
 
来到达克赛坦的一个月内,他已经遭受不下十次“死亡”,不,不仅仅是死亡这么简单,是追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毫无预兆地发生在晚上。一开始间隔三天,两天,一天,到最近无间隔。
 
他刚来达克赛坦初期时有酗酒,不是个人习惯作风的问题,这座城市80%的酒含成瘾物质,只是樱木知道得太迟了。神秘人第一次出现时自己喝得烂醉回家刚开门就被一刀毙命,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记忆模糊不全,加上发生的细节在生活里无迹可寻,下意识认为不过噩梦一场。但渐渐地次数变频繁,他顶着巨大的精神折磨戒酒后记忆也越发清晰,痛觉、求生本能给身体带来的后遗症愈发强烈,即便他真神经大条也不可能蠢到忽略这是发生过的事实。
 
樱木有试过找水户借刀、借枪,放到过去,他打架甚至不需要棍棒之类的东西,拳头就是他的制胜武器,可他这回是真的怕了。
 
手机被入侵,诡异的病毒、封死的信息通讯、过分亲昵的言语,仿佛掌控着他生活的每个部分。
 
除此之外,在卧室找到多达16个微型监控摄像头不是最可怕的。令他近乎发疯的是一周前的晚上,他的手机竟然收到几年前的照片——某次自己酒后像女人一样和洋平发生关系的自拍,顿感黑历史被翻个底朝天的樱木是又羞又恼,隔天清早就换了个新手机。
 
事情是几年前的,自拍也早在几年前就删得一干二净。可这个该死的神秘人太有“能耐”,不仅让他想起自己一丝不挂躺在沙发上双脚勾着洋平的腰、渴求洋平拥抱的酒疯模样,最可恶的是还配上了迄今为止最为下流的文字泡:
 
“我爱你欲仙欲死的表情,甚至能想象你美妙的浪叫。”
 
简直气得樱木两眼发黑,冷静下来后感觉自己形同他人掌中的鱼,被镊子一片片地拔掉鱼鳞,连带一部分血肉被生生扯出却只能咬牙作哑。
 
那些私密部位,那些亲吻、拥抱、交缠、十指相扣……统统被人扒了个干净!
 
“砰!”
 
想到这里,樱木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鲜血顺着手掌边缘滴落到地板上,一同坠落的还有带血的玻璃碎片。
 
几年前的酒后乱性是背叛,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当时的樱木花道不敢相信自己与水户洋平多年的友谊毁在自己手上,更无法原谅仅仅因为酒精作用变得如此龌龊的自己。尤其是洋平对此事闭口不提的态度只会让樱木更加愧疚,这样的纵容本就是魔鬼的种子,一天天在自己体内生根发芽侵蚀着他们原本单纯的关系。现如今还被翻出来戏谑……
 
“那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摩挲着手中的玻璃片,深感无力的樱木对有关神秘人的一切都憎恨到极点,痛苦、恐惧、压抑、反抗,各种混沌的感情揉作一团几乎要他由内到外碾个粉碎,可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
 
相较于北区,东区的天色要明媚的多。清晨有阳光穿过云层闯进窗里在地板上铺成黄金,可始终与休憩的位置始终有一段距离。
 
桌上装满罂粟花的玻璃瓶倒映着与花瓣相异的樱红,洋平靠在座椅上戴着耳机目不斜视,桌对面的樱木左手遮掩右手透红的纱布,空气中传来一丝丝酒精与血腥味。
 
“病好了吗?”洋平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哈?”樱木愣了愣,乌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洋平略有戏谑的面庞。
 
“小时候你只有装病才给老师请假,真病了反而不当回事,结果老师习惯了,每次你返校会问病况。”一下子把樱木的记忆拉到了很久以前,洋平无疑是在调侃今早的那通电话。
 
“切,已经不再那样做了……等等,我今天真的想休息一下,没想过放弃找工作。”樱木不知道的是他在尴尬时说话不自觉嘟起嘴的样子让洋平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我知道。”洋平的视线在不被察觉的某个瞬间移到樱木手上,随即很快收了回来,眼中光点闪烁静候樱木开口。
 
樱木花道低头看着掌心久久不语,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摩挲纱布包裹的伤口,掌中的刺痛抵御着他五味杂陈的心情。罕见的还有点神经兮兮的语气:
 
“洋平,有件事我说出来不敢断定你如何想,但可能会吓到你。”
 
“嗯,你说吧。”
 
“是关于我、你,我们‘那个’时候的事。”樱木面色潮红慌支支吾吾,慌张肉眼可见。
 
“那个时候?”
 
“就是我……喝醉的那次。”
 
“你来达克赛坦喝醉的次数太多了,到底哪次?”洋平露出不明显的笑容,眼底浑浊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伸手覆上了樱木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些。
 
“是来之前,就……我和你‘做’那次。”
 
“嗯。”
 
“当时我拍了一些自拍。”。
 
“嗯。”
 
“一周前我发现那些照片被不认识的人拿到了,但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解决的!只是目前还有些说不准会不会发现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我想跟你摊牌。”樱木的懊恼与羞愧写进泛红的眼角,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异常冰凉,与洋平温暖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花道。”水户洋平前所未有的平静,略微停顿细细斟酌了下语言才缓缓开口:“你应该告诉我事情的全貌,而不是一个人扛着。你应该做的不是向我保证,而是希望我能帮助你,你能依靠我。”洋平再度停顿了会儿,最后不轻不重补充了一句直击樱木内心的话——
 
“像从前那样。”
 
樱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抬头看向水户,而洋平脸上温和的表情在冷色的影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温柔得像是樱木去世的父亲,但又平静得过于冷淡甚至还有些满不在乎,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他。心里空荡荡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滴答”
 
最终眼角的泪掉落下来,红发青年脑海中最后一弦线崩断,一下子抱了上去,心脏快要停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埋在那人肩头不断抽泣,这一个月以来,樱木花道孤立无援,白天的处处碰壁与事业失意从未打击他,但数个夜晚夜晚在鬼门关来来回回的折磨与精神压抑逼得他几近崩溃边缘。
 
心里的愧疚仍然不停地刺痛着,回首过去水户洋平这个沉默的男人给了他太多本不会奢望的东西,兄弟的友情、家人的温暖、似爱的包容……种种画面回放闪烁,樱木一时混沌的感情只想把自己化作对方的一部分,交融感受着仿佛不真实的温度,另一股错乱的感情开始猛然生长。
 
洋平轻拍打着红发大男孩的后背,他静静感受着樱木放大力度的拥抱,两具肉体的亲密接触仿佛回到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乱之夜。洋平亲吻般将鼻子埋入朝思暮想已久的颈中悄然吮吸那一丝一毫肉体的芬芳,嘴角鬼魅般的笑意深藏白昼不可捉摸的黑暗中,再度发出恶魔的低语:“花道,别再躲着我了,直接搬过来一起住吧,像从前那样。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渴求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就像鱼离不开水,亲密又致命。
 
耳边带着余温的话语刺激着樱木脆弱不堪的神经。
 
他高大的身躯明显震了震,自那晚酒后乱性后他们的关系表面要好,实际生活中却总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若即若离。他微微张着干涩的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洋平却忽然剥离拥抱转而捧起他的脸,樱木的眼睛盛满泪水,脸上的神情尽是茫然失措,不知往何处放的双手只能搭上洋平的两肩,他似乎比洋平更加迷恋方才的拥抱。
 
冷暖割裂的背景色,一个人捧着另一个人的脸颊,像是恋人接吻前的前奏。
 
若是以前,樱木或许会觉得这样太过了,可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违和感荡然无存,脑子里一片空白。
 
“嗯。”他呆呆地点点头。
 
——
 
曾经,高宫三人和水户谈过一个奇妙的问题:如果喜欢的女人比自己高很多怎么办?
 
野间评价:“就像你泡上维密秀模特一样。”。
 
“挺美。”闻言的高宫满面欢喜刚开始妄想就被野间来了当头一棒:“那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收到默契野间的与大楠同时哈哈大笑。
 
时过境迁,回忆着三人的笑话,水户洋平侧躺在床上用手轻抚着樱木的脊柱一路向下,那条背部曲线他看了无数次,无论有没有隔着衣服,他到底不是肉体欲望强烈的人,但在精神上玩弄一切于鼓股掌中向来容易,甚至能把各种大大小小的算计拿捏得遂心应手。
 
樱木花道已然成为水户洋平的掌中之物。
 
——
 
“你英雄救美,呸,英雄救男不正面刚,开车撞我几个意思?想杀人灭口?好歹也是大人物,你的脸呢?”电话那头的宫城怒不可遏,对着水户一通狂轰滥炸式咆哮。
 
水户洋平站在窗前俯瞰外面的城市,不紧不慢回应:“拿钱办事,天经地义。以你的本事,在乎这点小事?”。
 
宫城压下怒火:“算了,我职业素养好,没砍雇主的闲心。斯文败类,算你运气好。但你不是多重能力者吗?用精神控制直接脑控他不就好了,就算撕破脸死了还能复活,绕一大圈费钱费力不觉得亏?”。
 
“与其在‘得到不想要的’和‘得不到想要的’中二选一,不如自己造第三种来得痛快。有件事你说对了,我确实脑控过他。”说着,水户回头看了眼樱木临走前整理好的床铺。
 
“嗯?听你这意思,以前还真干过?”宫城的刚试图从水户嘴里撬点劲爆的,忽然联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嘶——斯文败类是不是都跟你一样贼恐怖?不问了,我更加怀疑你昨晚是真想杀我灭口。”。
 
“少被害妄想症,我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复活你。”说完,洋平直接拉黑了对方。利索泡好咖啡带上耳机,耳机传出的不是歌曲,而是樱木娇嗔的呻吟,录制日期赫然显示的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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