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征文][流花]《和我一起不寂寞》by 流光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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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站在拱桥上，一切风景皆在眼下。山庄景色瑰丽依旧，可惜人事已非。十年来，为了复仇，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拿来练武。十年的努力，现如今他终于学得师父真传，终于有能力为惨死的父母和仆人复仇，回来这阔别十年的赤枫山庄。这个美仑美奂的地方曾经是自己温暖的家，现在却住着那个魔鬼。
远远的传来一阵玲琅的笑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心子姐姐，来追我哦，呵呵……”
“小少爷，花道少爷，不要跑，当心跌倒。”
“才不会哩，好不容易写完夫子布置的功课，我要好好玩～哦～啊哈！”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奇特的火红的发，头上绾了两个鬓，刘海下是一双掩不住笑意的琥珀色的眸子，接着是小巧的鼻，咧开的嘴和露出的白白的牙，着一件白色的袍，只露出小小胖胖的手以及下摆的虎头鞋。小人儿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怕他跌倒，自然地蹲下把小人儿揽进怀里。
“呼~呼～，呵~呵～”怀里的小人儿不停的喘着气。红红的诱人的唇以及笑得已经眯起来的眼睛让他看得痴了，好漂亮。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心子看到这本不该有的陌生人，不由喝道。
“流川枫，告诉你们庄主就说流川枫来找他。他！”低头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小人儿，“我就先带走了。”说完抱着人一晃就不见了。
远远飘来一句，想是很深厚的内功才有这千里传音：“两个时辰后叫你主人到赤山顶来见我。”

2.
“庄主，少爷的婢女说有要事禀报。”
“花道的婢女？让她进来。”
“庄主，我是花道少爷的婢女藤木心子。”听闻主人阴狠无常，心子不敢抬头，只想快快把事情通知到庄主。
“我和少爷在庭院里玩，碰到一个叫流川枫的人，他让我跟庄主说他来找庄主。”
“你确定是叫流川枫吗？把他相貌描述一下。”庄主的声音冷列如冰，心子恨不能缩成一团。
“是的，是，是叫流川枫。十七八岁的样子，黑发，丹凤眼，皮肤白皙。”
果然是他，当年真是功亏一篑，没有斩草除根。如果搜查的再仔细一些就好了。
“现在人呢？”突然靠近的声音吓的心子摊在地上。
“他，他，掳走了少爷，叫庄主两个时辰后去赤山山顶见他。咳，咳……”脖子上突然扣紧的手让心子剧烈的咳嗽。
“我不是让你保护少爷吗？你是怎么做的，嗯？”庄主眼里是噬血的光芒，心子担心自己此次恐怕命不久已。
“他武功远在我之上，在江湖上应当能排进二十。”赤枫山庄除了庄主夫人和小少爷没有武功，人人都有武功，就连她这婢女武功也不弱，故能看出。
“下去。现暂且饶你，你最好祈祷少爷无事。如果少爷有事，我定要你陪葬。”
“是，谢庄主不杀之恩。”心子立刻磕头准备走人。
最后却听得的一句：“赤山山顶是吗，那就让我在那里再杀你一次好了。”
主人原来就可怕，和小少爷完全不同，现在更是。小少爷，您一定要平安啊！ 心子心里不停的祈祷。

3.
话说流川枫，这襄掳了小人儿，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意图。旦停下来，已是赤水河边。往怀中望去，小人已经从笑中回复，正睁着滴溜溜的琥珀色的眼望着他。
突然小脸漾开一个笑容：“你的轻功好好哦，爹也会哦，可是他不肯教我。啊……讨厌！”小脸皱在一块儿，小小的手握成拳：“坏爹爹。”
“刚刚飞的感觉好棒哦，我要学哦。”小脸儿忽又漾开，还把脸埋在自己的怀里钻来钻去。忍不住紧紧把他抱了一下，把他的脸抬起来，看着小人儿睁着漂亮的眼睛认真听的神情，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你，你叫什么名字，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是怎么回事？”
小脸又笑开了，露出小小的虎牙：“樱木花道，花道哦！头发和眼睛啊，很奇怪吗？嗯，好像是有些奇怪。可是我很喜欢哦。”扮了一个鬼脸，“因为妈妈说很漂亮。”是很漂亮，流川枫不禁在心里回应，却没说出来。“嗯，好像说我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奶奶和我一样的。嗯，就是这样！”
“哪，哪，我告诉你名字了哦，你也要告诉我的名字哦！” 现在是调皮的眼。”
“我叫流川枫，……”小脸又皱成一团：“好复杂哦，花道记不住。”
伸出手抚平小脸,不舍得他难过：“枫。叫枫就可以。”这赤山满山的枫树一到秋天就红了整个山，赤山由此得名。叶子漂到河里染红了河水，便有了赤水河的称谓。他和山庄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嗯，枫，枫哦，我知道了。咯～咯……”小人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平常爹爹都不让我玩，你能陪我玩吗？”“好的。”看着祈求的目光，流川枫连考虑也没有就答应了，陪他玩水，玩泥土，偶尔还要依他用轻功带他飞，把个宁静的赤水河畔弄得热热闹闹。

4.
许是玩的累了，小人儿偎在他玩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今天好开心哦。谢谢你。可是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一直都是我在说。”“没有人可以说话，习惯了。”脸不禁暗下来。
“你的爹爹和娘呢？”“他们都死了。”是被你爹爹杀死的，想到这里心里和气息都变的冷列而噬人。
小人儿惶若查觉，小手抚上自己冰冷的脸颊：“对不起。不过以后我会陪你哦。没人和你说话，我跟你说哦。没人陪你玩，我陪你玩哦。娘说一个人会寂寞，呵呵，我是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啦，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哦，这就是寂寞吗？没关系啦，我陪你就不寂寞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很久很久的。”小小人儿不知永远，很久很久就是他的永远了。
看着真诚的小脸，心里的冰裂开了，变得暖暖的，不禁拿脸颊碰碰他的：“嗯，谢谢！”
“你答应了，打勾勾哦！”在彼此的小指上勾一下，他们定下了永远在一起的约定。

看着怀中累得睡着的小人儿，流川枫心里一片茫然。不是说好来复仇的吗？怎么轻易就和他定下了永远在一起的约定呢。如果他知道自己要杀他的爹爹，不知会怎样伤心呢。不知怎么，一看到他，就好喜欢。自己想和他在一起，整个人暖暖的，可以温暖自己冰凉的心。可是，爹娘的仇该如何办才好，杀人之仇岂可如此随意放弃。
“小枫，此次下山，师父不想多说什么，只一句，凡事问过自己的心。”下山之前师父如此说过。可是现在自己的心有如在雾中，师父，我该如何是好。



5.
怎么做都是错，只好见机行事了。流川枫如是想着，抱着小人儿慢慢向山顶走去。
距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已可以感觉到剑拔弩张，看来来了不少人。一提气足离地，在树顶起落几回，以不吵醒怀中人的力道停在山顶的平地上。平地一边是悬崖，流川枫背对悬崖看着来人。
“小枫，想不到你十年前掉下悬崖竟然没死。”
“是的，樱－木－行－叔－叔。你没想到我会活下来吧！”
“是没想到，也没想到你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妇人之仁的人，你却很有气势啊，哈哈！” 樱木行在山顶设了埋伏，但顾虑到花道在流川枫手上，而且对流川枫的武功不了解，也只能按兵不动。
看着杀父仇人，流川枫目眦欲裂：“不许你侮辱我父亲，是你，枉顾我父亲当年收留落魄的你，杀我全家，又鸠占鹊巢。”若不是师父恰好经过，自己也早以葬生这处崖底。
“此事我不会辩解。当年我被仇人追杀受重伤，是你父亲救了我。我要报仇，需借助赤枫山庄的势力。你父亲不同意，我只好杀了他。哈哈，没想到，斩草不除根。不过没关系，十年前没杀死你，我今日依然可以杀死你。”第一次失败，断不能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你！” 流川枫恨不能马上杀了这个魔鬼，整个人绷紧。
也许是感到不舒服，怀里的小人儿醒了：“枫，怎么了？”转头看到樱木行：“爹爹，你怎么也在这？”
“花道，没事。”一看到小人儿醒来，流川枫杀气一敛，摸摸他的头，还是不舍得他伤心。
“花道，没事。爹是来接你的。快跟你小枫哥哥说再见。”樱木行看到流川枫对儿子的呵护，若有所思。
“啊，要走了啊，枫，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看到小人儿企盼的眼神，答应的话自然就说出口了。
“那，什么时候啊？”什么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这次不杀你爹，下次是不可以停手的了。花道，我该怎么办？
“三天。三天后，我再来找你。”希望三天自己能想到一个不伤害你的办法。
“好的。花道等你来哦。”“嗯！”将小人儿放到地上，看着他跑过去父亲那边，用眼神示意樱木行不许把事实真相告诉小人儿，流川枫跳下悬崖，倏忽就不见了。
樱木行看到不禁感叹，看来这小子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不过，我也有对策。花道，就靠你了。  

6.
三日后，流川枫依约来到山庄，却看到山庄张灯结彩。闪过几个侍卫，进得大厅，大厅里是红绸缠绕，看起来是准备喜事的样子。抓了一个人问了小人儿的房间。
旦得进入房间，看到小人儿坐在太师椅上。与那日穿着不一样，今日穿了红衣，头发束起来，戴了一个金冠，更是称得人仿佛熠熠发光。细看却发现小人儿脸上的表情是苦恼和悲伤。该死，是谁惹他伤心。
正欲走上去，却听得闻讯赶来的樱木行说道：“你来啦！还满意吗？”
“什么意思?” 樱木行不简单，必有什么阴谋，流川枫不禁皱眉。
“你不是喜欢花道吗？今日我把他许了你可好？”什么？樱木行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转头去看小人儿，却看到他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嘴巴开开合合的却说不出话，想来是被点了穴。花道，你是不愿意还是有什么话想说。
流川枫手足无措，想上前，却被挡住。
“现在还不行，必须拜过堂后才能让你带走他。花道，爹抱你过去。”
樱木行抱起小人往大堂走去，他也只好跟去。小人儿不依不挠，不时的捶打他爹爹的肩膀，眼里已没有泪，只有愤怒。转头看向他时却又一副泫然欲泣的小脸。

拜过堂后是交杯酒。“他还太小，我替他喝。”看着小人突然抓狂，他还是喝下了两杯酒。抱得小人儿马上解了他的穴。“呜呜，酒里有毒。可是你都喝下去了。快走，快离开，呜，我不要你死。”小人儿哭的淅沥哗啦的。
摸摸他的头，温柔的问：“你爹都告诉你了。”“是的，爹爹说是他杀了你的父母，此次要杀了你。走啊，你还不走干嘛。走啦！呜呜……”
许是知道胜券在握，樱木行笑道：“我是赌一把你对道儿的感觉，没想到比我估计的还深。我怎么可能把道儿许给你，不过是为了让你喝下这毒酒。原以为告诉他，他会帮我，没想到是哭闹不休，只好点了他的穴。”
“哈哈！”狂笑一声，斜目看樱木行，“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死。吃过一次亏，岂会再吃一次。”说罢，提剑刺去。
只见一道光杀至，樱木行提刀挡开，虎口深深发疼，未及细想，已在剑圈中。周围的人看主人有事也上前帮忙，奈何武功不济，很快便败下阵，只能在旁观看。樱木行的武功是武林上的前几名，对着怀里还抱着个人的流川枫却显狼狈。最后竟被流川枫打落刀，拿剑抵在脖子上。
“还有何话说？”“无话可说，是我自己武功不济。”樱木行虽然阴险，倒也强硬。
只是这襄，流川枫感觉到小小的手抓着自己的手。“我知道爹爹不对，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爹爹，呜呜，求你别杀他。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看着小人儿恳切的脸，筹措几次，下不了手。“你要和我走吗？”
“嗯，呜呜，所以不要杀爹，要不娘会寂寞。”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不想爹爹死，更不想面对这样的爹爹。想着枫不能死，自己要和他在一起。
“走了，我们约好一直在一起的，走了。”小小的手一直指着门外，小脸儿满是担忧。
抚干小脸上的泪，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我答应你了，只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希望爹和娘能原谅自己的选择。
放下剑，冷冷看了樱木行，流川枫抱了樱木花道绝尘而去。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了，流川枫一头栽下，呵呵，喝了毒酒怎么会没事，不过是仗着内力深厚撑住的而已。
“枫，你怎么了？不要吓我。”耳边是小人儿的哭声，想安慰，身体却动不了。不过没关系，这已经是师父的地方，小人儿不会有伤害的。想到这里，流川枫放心的沉入无边的黑暗。

7.
安西听到动静赶来时，看到自己最小的徒弟流川枫倒在地上，一个小人儿哭着趴在流川枫身上。叹了口气，抱了小人儿，叫徒弟抬了流川枫回湘北谷。
从昏迷中醒来, 流川枫一睁开眼就看到小人儿憔悴却又惊喜的脸。“枫，你终于醒了，你吓死花道了。爷爷！”跟着小人儿转头，看见师父站在床边。“哇哇，爷爷你好厉害，他醒了，你说的时间醒的哦。”
“师父，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师父不仅武功造诣高，医术也是一绝，因此他才敢喝毒酒。
“呵呵，没事就好。只是你不该这样冒险，还好你延缓了毒发时间，要不然为师也不敢保证啊。”安西摇摇头，他这个徒弟真是太大胆了一点，还好谷里有解毒圣品。
“师父，对不起。”自己这次确实是冒险了点，害师父担心了。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下次不要这样了。花道，你去休息吧！啊，已经睡着了啊，哦呵呵。”
“师父让他在这里睡吧。”把他抱在怀里，看着消瘦的小脸，满是心疼。
“这几天他一直陪着你，叫他去睡都不肯，总是到身体承受不了了，才趴在你床边睡着了。我把他抱到他自己房间，可是一醒来，就又匆匆跑回你这边，一步也不离开。这孩子很担心你。”小小的人却那么执着，真是让人心疼。
“师父！”流川枫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知道我做的决定了吧！”
“嗯，你能放下，我很欣慰。本来我是不赞成你带他在身边的，对他不公平。但这几日看他样子，你们似乎已有自己的决定，为师也不好说什么。只盼你们一直都能这样彼此相信。”
“谢谢师父成全。我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以后会如何，我不想离开他。”现在不想，也相信以后亦不会变。
安西看到这样的流川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沉默。

8.
“呀，我怎么睡着了”花道迷迷糊糊醒来，拿小手揉揉眼睛，忽然被眼前放大的一堆脸吓了一跳，“喝！”人不自觉向后倒，发现还在人家怀里，转头看，是枫。
“枫，他们是谁啊？”被这么多人盯的感觉真不好，花道只觉的自己的脸烫的受不了，把脸埋在流川枫怀里不敢抬头。
“不用理他们，他们都是一些无聊的人。”把怀中小人儿的脸抬起来，流川枫不准备理他这些无聊的师兄师姐，谁叫他们乘小人儿睡觉的时间跑来偷看，还吓着了他。
“花道，我们是流川的师兄师姐，我是彩子。这位是大师兄赤木，这位是……”小人儿转头看到一位好漂亮的姐姐正微笑的看着他，说了好多名字，可是他记不了这么多，只好也笑笑，却不觉间迷倒了面前一大堆人。
“花道，流川枫一点也不好，冷冰冰，不如你到我们这边来吧！“不知谁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我们一定会给你好多好吃的东西哦。”“还有好玩的东西哦。”……
“不要，花道要和枫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枫！”小人儿急了，小小的手紧抱着流川的腰。流川枫心里暖暖的，也抱紧了小人儿：“枫会一直和花道在一起的。”
“啧啧，流川，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骗得一个小孩这么信任你。”
“才没有骗呢？枫不是骗子，你们怎么可以乱说。呜呜，是花道自己愿意的。不许说枫的坏话。”小人儿急得哭了，“呜呜，你们是坏人。”
看到小人儿突然哭泣的脸，说话的人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旁边众人也不赞同的瞪着他。
“好了，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让病人好好休息。”彩子连忙把众人赶出去。临关门时看到流川师弟忙着安慰小人儿，感慨不已。

9.
“花道不要哭，师兄他们是开玩笑的。花道不哭。”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流川枫只能不停地说，“不要哭，花道。花道，不要哭。”
手怎么也抚不干小脸上的泪水，流川从来没有这样怨恨过自己的无能。
“枫原来不是一个人，有师父，有很多师兄师姐，呜呜，没有花道也不会寂寞的。枫会不要花道的。”哽咽着说出自己的担忧，小人儿哭得肝肠寸断，“花道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枫一定不会要花道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抬起小人儿的脸，流川枫心痛的无以复加，只能喊着，“不是的！不是的！”
听到小人儿的话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的玩笑，他有自己的不安。
“可是，花道除了枫什么也没有了。爹爹有娘，娘有爹爹，也许以后还会有弟弟妹妹，可是花道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什么也听不进，小人儿只是哭着喃喃自语。
该死的，不要听。花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要说这样的话。吻上仍旧哭泣的小嘴，不想再听那些话。
“花道，你听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寂寞。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
小人儿哭的累了，慢慢平静下来：“和我一起才不寂寞吗？会像约定一样一直在一起吗？会很久很久还有效吗？”
“是的。是的。很久很久还有效的。”
“嗯，很久很久还在一起哦。”声音渐渐低下去，小人儿放心地睡着了。
亲了亲小人儿的额头，流川枫也沉入睡眠中，怀中抱着小人儿，好像抱着全世界的珍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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