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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Long Walk to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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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ello 2010-04-25, 周日 22:23

Long walk to forever. One foot in front of the other. Through leaves,over bridges.

“彰,你为什么总是朝身后看,有什么东西吗?”樱木收回在过往人群身上游移不定的眼神,把注意力转向总与他差一个身位的仙道。

条件反射般地扶了扶特立独行的冲天发,仙道脸上闲适的笑容在和煦的阳光抚摸下更显慵懒。然而目光是灼热的,流连着红发男孩纯净的面容。

“想看我们走过的脚印。

即使是凭常识也知道在硬地上自己的脚步过往无痕,但在仙道认真表情的暗示下依旧忍不住把目光绕向身后的空地。

“刺猬头,你骗我!哪里有什么脚印嘛!”樱木扯着仙道的衣角不依不饶地吼着,半是为了自己轻易受骗而恼怒,半是循规蹈矩地遵从两人一贯的相处方式。

即使被扯住衣角,仙道仍熟门熟路地躲过樱木第一次的头锤攻击,当然第二次是要挨的,因为这是一种无药可救的习惯。委屈地抚着额头,并没有难看的肿起,脸部的这一部分被锻炼得最为坚强。

“花道,我还没有说完嘛。想看我们走过的脚印——可是我看不到啊。”

“哼!”明知自己是被那只狡猾的刺猬耍了,但处于理亏的现状,樱木只能忿忿不平地转身,继续与身后的人保持一个身位。当然自己的眼角有偷偷瞄过仙道的额头,在确定一切都好时内心深处自己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地藏匿着莫名其妙的释怀。

虽然看不到,可你走过的每一步我都记在心里。你一定不知道,每次送你回家以后我会沿着你的足迹循环往复来回于1on1的篮球场和你家。那是只有我看得见的足迹,每走一步都会回忆你的表情,你的话语。因为这是我们共同走过的路,只属于我仙道彰的幸福。

“彰,你发什么呆,都要转红灯了。”樱木朝身后喊着,等待只有在过马路时才会与他并肩而行的仙道。低垂的右手被一把握住,依旧会别扭地挣扎一下就好像第一次被仙道牵着手过马路时的情形。

“喂,仙道彰,你拉我的手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我怕一个人过马路呀。”

同样的动作,相似的对话,每一次总会不约而至地发生。当穿梭的车辆被甩在身后时,紧握的手松开,依旧是樱木俏红着脸似烫到手般地甩开,仙道慢三拍地想感受残存的温度。

今天的天气真好,蓝天暖阳,让人忍不住想张开双臂拥抱这舒服的味道。如果不是这好天气,樱木一定会选择坐车而不是走一段如此长的距离。也许,仙道作伴也是一个理由吧。

只是……

“彰,今天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附近?”

“我只是路过,凑巧看到你出门。”习惯地眨了眨左眼,这是仙道独有的掩饰尴尬的方式。樱木却迟钝地从未察觉,也或许是仙道的动作太特别。

“是这样吗?”似乎嗅到了一种不放心的味道,樱木疑惑地捕捉着仙道的目光。

“是啊,否则我干吗没事在你家附近逛呢?”当然不能告诉你我是故意的,试了那么多次,只有这一次堪称成功典范。只是会不会太迟了?

“这样啊,不过看到你时我真是吓了一跳。自从我不打篮球以后,再也没有和你一起散步回家了。”淡淡的遗憾也许永远不会消散,只是抑郁的情绪早已变成怀旧的感伤,还有一份往昔的暖意萦绕心间。

注视着樱木略显落寞的背影,努力在心里描摹着他此时让人心痛的神情。不敢扳过他的身,只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在大街上拥他入怀,然后这一辈子再也不放手。

“花道,在你的回忆中除了打球的快乐,放弃时的伤痛外,真的一无所有吗?这世上一定有比篮球更重要的东西。”快点回忆起快乐的时光,就算那里没有我的存在。

樱木的脚步停滞不前,努力睁大眼想克制盈睫的泪花。因为他想起了并肩作战的队友,直到现在还吵吵闹闹的樱木军团,带给自己青涩回忆的晴子还有点点滴滴融合着笑与泪的过往情怀。

“是啊,你说的没错。”擦干略带湿意的脸颊,樱木倏地转身,灿烂的笑颜是阳光下最美的风景。“我才没有忘记我曾经说过本天才要打败你。”

“没错,就是这样。”你早已打败我了,在你我的相遇的那一刻。

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樱木含泪的笑容被印刻在仙道永不褪色的记忆底片上,与每一张有着这个红发男孩身影的照片一起收进仙道彰一生的珍藏。

调整自己的脚步,与樱木遵循同样的节奏,但愿我们就这样永远走下去。

“花道,危险!”瞬间缩短一个身位的距离,仙道把樱木紧紧锁在怀里。等待怀中的人儿向自己抱怨。

“一辆脚踏车而已嘛,每次都这样。我自己也避得开啊!”虽然总是被那只死狐狸的烂车子撞到。

“对不起,花道,我一时情急。”仍旧箍紧樱木的腰,只担心他的安危,总觉得有保护他的责任。

“我可不会向你道谢的。”但说起来每次只要有他在身边,流川枫那只狐狸的车总无法近自己的身。好像每一次也是被他抱在怀里,抱在……

“喂,你这个变态,快点放开我。”樱木如梦初醒般地想挣脱仙道的怀抱。

“唉,失败了。”刚才我用俊帅无比的脸蛋想迷惑上帝,让时间为我停留,还以为自己男女通吃呢。仙道郁闷地瞧着被挣脱的手臂,满脸的不甘心。

为了掩饰尴尬的情绪,樱木加快了步伐走过最后一段路程。

“彰,我到了。”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樱木转身对着背光而立的仙道。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吗?”看似随意地问着一般性质的问题,仙道的脸上其实有着一闪而过的落寞。

“是啊,有空来找我,就算不能打球,我们还可以一起散散步。”

“好。”低头无奈地苦笑着,抬头时仍旧是一贯温和的笑容。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下个星期六。”突然被问及婚事,樱木的脸颊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红晕。

“花道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疼痛地眯起眼,装出高兴的样子,说着让自己心碎的闲话。

“我又不是女人,穿什么婚纱!仙道彰,你还想试试我的头锤吗?”

“你不穿婚纱,花形可是会伤心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些有的没的,只有心痛是真实存在着的。

“你再敢说我就不让你参加我的婚礼。”脸色已比发更艳的樱木气呼呼地威胁着仙道。

“不要这样嘛,花道。”我一定要去参加你的婚礼,因为我想看你最美的样子,即使你的美丽并非为我而绽放。

“只要你别再胡说八道。”樱木是真心希望在那天能看到仙道的,他从没有说过,但他早已明白仙道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从多年前的那一天仙道辗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喘着气跑到自己面前说:“樱木,和我一对一吧。”起就是了。

“花道,我可以吻你吗?就当是我给新娘的祝福之吻。”不容樱木抗拒,仙道把他拉近,轻轻地吻上了他光洁的额头。双手不受控制地环紧了樱木的肩,这一次拥抱,用尽了一生的爱。

“进去吧,花形一定在等你。”仙道松开了手,微笑着向樱木道别,就如同过往的每一次送他回家时的场景。

“彰,我走了。”樱木也是同样的话语,只是这一次多了一句:“路上小心。”是因为将为人妻所特有的温柔吗?

目送樱木消失的背影,仙道低着头找寻来时樱木的脚印。

听说如果记住爱人的足迹,下一辈子会再相遇。
 

  C - C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