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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世纪末的童话 1-9 - 页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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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猪 2010-04-26, 周一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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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世纪末的童话 1-9
章 4-6
章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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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流川枫回家时带了满脸的伤,膀子上也沁出血红,在白色的衬衫上映出,显得触目惊心。赤木晴子陪他回来,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怎么回事?”

“今天篮球队集训时碰到不良少年。” 赤木晴子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你也知道流川枫的脾气,从来不会妥协的,那帮人又打了我们的队员,他就一个人和他们打起来了。”

“混蛋!”流川枫低骂着。

“他已经包扎过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随时喊我。”

“好。”我送赤木晴子出了门。

“你逞什么英雄?”我莫名的有点生气,尤其是看到他一副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的样子。

“难道你叫我让他们打?”他不满的瞪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打好歹也要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忙。

“那是什么?难道靠你?”

“怎么不可以?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等等——”流川枫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又在教训我?”

“是事实。”我强硬的。

“吵死了!今天和一帮人渣闹的我混身都痛,回来——还要被你说——”

“你是我的主人,我有义务提醒你的。”

“亏得你还知道,那么,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否则——我不知道又回做出什么事,你也看到了,人和人都会这样,更何况是对待不是人类的机器人?”

我怔住了,也没有去想用什么话去反驳他,有一小段时间没有这种被深深刺痛的感觉了。原来有时侯实话不仅仅对人类是最大的伤害,对机器人更是。就象我永远不可能是人一样!从母体中分割出来的生命是人类,由科学家们研制出的AI是无感情的智能机器人。那么我呢?一个被嘲笑为WRONG的AI,不是人类,却拥有人类情感的AI——介于两者之间却是最可悲的存在。我开始有点明白那一个个被我言语刺伤的人们的心情,一种撕扯伤口的痛苦痛彻心扉,难怪他们会如此的讨厌我,我做了残忍的事,如今我也遭到报应,流川枫的话就是事实,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我只能哑口无言。


我一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种坏感觉一直都存在着,我心神不安地来回在屋子里踱着。

屋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是我。”是晴子。

“花道,我刚刚才知道上次那帮家伙约了流川枫下午出去,一定会对他不利的。听说那次打架他们的‘头’被流川枫揍的很严重,不好了!一定是来报仇的,他们那么多人…………”

我正在听赤木晴子说话,流川枫从房里出来。

“我出去了。”

“流川枫!”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让他出去?我连忙喊住他。

“花道,你先把他稳住,我去叫他爸爸来,刚刚我看到他爸爸在这附近的,应该来得及。花道!拜托!就这样了。”

我挂掉赤木晴子的电话,流川枫已经在门口了。

“你不能去。”我拦住他。

“废话。”他显然没打算理我。

“想干什么?那些人想对你做什么?”

“不知道。”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那些人是不良少年,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又怎么样?”流川枫从鼻子里不以为然的轻哼。

“你不能去!”

我希望他可以听我的话不要去,即使我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看我一眼,向外面走去。

我快步冲到他的面前再次挡住他的去路,摇头示意他不可以。

“你!”他开始有点抓狂了。

“不管怎么样你不可以去,或者我们一起去。”我提出最后的建议。

“没门!”

“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忍受一群混蛋的挑衅?我办不到。”

“你看不出他们是有备而来、准备报仇的吗?你这不是正中他们的圈套吗?”

流川枫盯着我似乎在想什么。

“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好好拜访你的那位设计师,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制造出你。”

坏感觉又有了,比刚刚的更多。

“也许你是对的,我还是要去。”
流川枫一步步走近我,一副随时准备用力挥开我的样子,我张开双臂挡住他,我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等待他即将就要挥来的重拳。如果他真的执意要去的话,除非——我无法动弹吧。

“你以为你可以挡的了我吗?”他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

“试试看!”我看着他紧紧绷着的脸,迎上他厌烦的目光。

流川枫高高的举起手极快的挥过来,我不躲闪也不眨眼的看着他。

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我身旁的墙……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苯蛋吗?”他挫败的收回拳头。

“我是AI,是机器人。”

我是的——现在,你想知道我想什么?

“你的身份我没兴趣!”流川枫怒气冲冲的:“我受不受伤关你什么事?”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伤,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的发音没有问题,我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发出——再清楚不过了。

流川枫——他——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因为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勇气看他,怕看到他脸上厌恶的神情。

“被一个机器人喜欢一定感到很困扰吧,但是没办法,已经这样了,看到和自己有点象的你就不由自主了,我曾经看到过你小时候笑的很开心的照片,所以就算是不自量力,我还是希望可以再一次看到那样开怀笑着的流川枫。”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机器人该怎么做,做到什么地步为止。洋平没告诉过我,但是他曾经告诉过我,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因此对于自己喜欢的一定要保护好,以免将来会有遗憾。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人类接受,没有人想跟机器人做朋友的,我更不可能让你喜欢我,可是没关系,我只要在一边保护你就足够了。”

“你讨厌我也不要紧,哪怕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我也好,我对于是否可以保护你也没多少自信,我喜欢你,不想你受到伤害。”

“白痴的发言——完毕了。”

“叮——”一个很清脆的声音,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见在我们不远处的赤木晴子与流川枫的父亲。

我忽然间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赤木晴子捂着嘴惊诧的看着我,流川枫的父亲不停张合的嘴。我最怕看到的厌恶表情出现在他们的脸上,好像一道无形的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

而流川枫——到最后我仍然没有勇气去看他一眼。

印证我一直尚未证实的坏感觉,原来就是此刻——我离开的时候,离开流川枫的时候。

一切——真的——结束了。

“你离我儿子远一点!马上走!”撕扯般的声音怒吼着:“你这个怪物!”

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有什么结冰的声音……
【8】



“我喜欢你。”

做梦一样,我居然真的说出来,像突然有个无尽的信心一样,选在那么糟糕的气氛下说这句话。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原本要将这句话一辈子埋葬在心底的。
是我的错,我搞砸了一切。

我是个失败的AI,早该认清自己的真面目,是我亲手毁了我和流川枫之间的友谊。

如今竟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白痴。”

对了,流川枫以前就老是这么训我的。

我有点儿想笑,但是我知道其实我是想哭,听说人类就是用泪水带去痛苦的,为什么我做不到呢?痛苦已经哽咽在胸口很久很久了,苦闷也已经溢满全身,可是眼里是干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原因,我不是人类而已。

“花道。”洋平叫我,他也喜欢这个名字,不觉得不妥。我告诉他,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尤其是流川枫这样呼唤我的时候。

“明天就要送你去进行记忆删除,我想你应该准备好了。”

每个送回的AI在被重新雇佣前都必须经过这道程序,我也没理由例外。

“我想求你一件事。”

洋平不说话,知我者如他,不用说他也知道我想做什么。

“可以吗?”我恳求道。

“这有意义吗?”

“是的。”我点点头。

“上次我不该让你回去。”

“不是的,我从来都很感谢你,洋平,你教了我很多,将来也会感谢你,我不会忘记,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类——还有流川枫。”

“最后一次——请你让我去看流川枫最后一次——”

“唉!我早知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洋平的神情有些沉重,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庞。
“是我错了吗?给一个AI情感是错吗?我开始糊涂了。”

我回答不了他,但丝毫不觉得后悔。

——————————————————————————————————————

我有点累,一想到是去见流川枫最后一面就感到更累。我被制造出来有多久了呢?就这样孤零零的很长时间了,心中的那些渴望是怎样也无法实现的吧。

身边的景物是曾经和流川枫唯一一次走在一起时看过的,生平第一次和人类坦然的走在大街上,即使不说话依然可以听到他平静的心跳。

一切——都静悄悄——的发生

一切——都静悄悄——的改变。

我一直想和流川枫做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孤单了。

我一度天真的以为流川枫会是我最后的主人。

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哪怕只是他雇佣的机器人而已。

我以为流川枫和别的人类不同。

有了他,连我卑贱的生命似乎也变的有价值了。

是因为我们都有一颗孤独的心吗?

连今天的风声都带着哭泣的味道。

左转,进到这条马路,前面就是流川枫的家了。流川枫? 我停住脚步,看着只和我隔一条街的他,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是想来说再见的。

还想告诉他,上次那些话全是我的心里话。不过这一次,我会始终看着他说,不再逃避了。

就算是他厌恶我这样错误劣等的AI,但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逃避显得多余。

脚步怎么也移动不了,是累的缘故吧。

对面的流川枫伸出手在头顶前挥了挥,好像在叫我过去。

你想和我说什么呢?是同样的两个字“再见”吗?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你还要和我说什么。

不,还是不行,我动不了——或是不想动?

不想说再见吗?我真是蠢透了。

流川枫不耐烦的走过来了……

风忽然间停了,安静的小街上响起与它一点也不协调的汽车发动的声音。

轮胎和地面急速的摩擦着,灰色的机器飞驰过来……

真奇怪,刚才的脚明明一步也动不了,现在居然跑起来。

笨重的四轮机器在我面前晃动一下,车上疯狂的人类的叫嚣声……身着五颜六色、奇异打扮的少年们空洞无物的眼神……同是机器,虽然我要脆弱的多,但换做是人类一定受不了的,我庆幸,我保护了流川枫。

洋平真是天才,我有着如此真实的痛觉。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不知名的方向倒去,天空——瞬间就展现眼前了。

又累又痛,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眼前转为一片雾蒙蒙的黑暗。

“花道?花道?”

是流川枫吗?你在喊我吗?真抱歉,我没有力气了,嘴也张不开。

不过你没事就好,我来这一趟是想和你说些事情,但是真没用!差点就白来了,还好能为你做一点事情。

既然你已经放弃了我,我只有快点从你面前消失掉,可是我又希望你能记得我,不想你忘了我。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因为——我已经让你一辈子记得我了,对,就像这样——为你痛——为你——死。

从此,一想到今天,你就会想到我。

咦?你在哭吗?是为了我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哭代表你的心在痛吗?如同我现在的感觉。

手背上温温润润的,是你的泪水吧。原来你的泪水比小美的温暖。真的好舒服啊。

呵呵——洋平,你也来啦。太好了,我正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看到了吗?流川枫为我流泪了!这说明他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对不对?而且,从今以后他也会永远记住我……

请你不要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我现在很幸福。

还有一句话我要对你说,非常重要的一句话,这只有你才办的到。

请你听我说——也请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

收回我的记忆时,也请收回我的生命吧。

我好不容易努力让流川枫记住我。

我怎么能容忍自己某天醒来,活在没有我和他记忆的世界上。

那一定比现在痛苦一万倍。

所以,拜托了——洋平!
【9】



阳光很刺眼,不过洋平坚持要我坐在外面,他说这有利于我的恢复。好吧,我相信他是对的,我一直是这么信任他,所以洋平才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我指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生命,还包括我没有遗失的记忆。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洋平和我勾了手指。

这些以往的记忆完整无缺的存在着,此刻我真正明白,其实我也有神的庇护,我在洋平的手中诞生,又在他手中慢慢成长,他便是我的守护神了。

洋平告诉我,我的新主人过会要来,下星期我就要开始重新工作了。

他显得有些兴奋,仿佛很愉快的样子。

我只好将那句“不去行吗”咽回去,看到他总是为我忙碌,我实在不忍心去拂他的好意。

不习惯也没办法,我是AI啊,天生就是为人类存在的。至少有一点值得欣慰,我拥有了非常宝贵的回忆。

阳光直射过来,也许是因为我沉睡太久很长时间没接触阳光的原因,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从五指的缝里往外看。

浓密的树荫下一个高个的身影正在走过来,背对着日光的脸有些阴暗。

指缝里,渐渐拼出了惊喜,拼出了流川枫——线条分明的脸庞。

我禁不住笑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嗯。”流川枫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谢谢。”

“是吗?”

“我可以很肯定的对每个人这么说。”

“你果然是苯的无药可救。”

我呆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你还是一点没变,这么久没听你骂我,说实话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再一次听到,我觉得很亲切啊。”

流川枫皱起眉,脸上竟再次显出怜悯的神情。

认为我很可怜吗?我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彻底变成柔弱无力的可怜虫吗?

我又想笑,无奈的苦笑。

“以后——想过以后吗?”

“等着下一个主人,很快的,我又会有另一个新名字了。”

“再次等待人类的伤害吗?”

“从成为AI的那天起我就有这个自觉了,这是任何一个AI都必须无条件接受的。”

“那人类呢?不止人类有权利的。”

“人类对于我来说,永远是高贵的。”

“…………”

“所以我才那么喜欢人类。”

“无休止的,直到什么时候?”

“直到坏掉为止。”

“为了什么啊?”

“为了可以更接近人类。”

我仰头看着流川枫,就象我曾经那样接近你。

“可怜——”

“我已经习惯了。”

“我们才是最可怜的。” 流川枫轻声的低语。

“可怜的是人类,延续几千年又如何?创造了文明社会又怎样?自负的人类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无所不能,即使是脆弱的,还是要鄙视和嘲笑比他们强的机器人,既可怜又可怕的自负。”

流川枫重重地叹息: “不管是人类也好,还是机器人也好,缺少的是相互信任和理解。人类不能容忍由他们一手制造的机器人比他们完美。因为害怕机器人超越自己的人类,无法和机器人平等相处而导致冲突一再发生,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视为理所当然,反复的重导着同一幕悲剧。既然我已了解到了,又怎么能让悲剧重演呢?”

我想,我一定露出了极度哀伤的表情。

流川枫的眼睛里映出我眩然欲泣的脸。

我以为我是最了解流川枫的,原来他同样了解我。

“我们重新来过吧。”

叫我说什么好呢?我一开始是你的仆人,后来想成为你的朋友,现在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你在包容我的贪心。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新主人——你可以叫我流川枫。”

孤傲的流川枫……和一个被人类排斥的AI……可以吗?一直相伴……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真的可以吗?

“如果你不反对,我还是想喊你花道。”
“就从做朋友开始吧。”

“我知道你喜欢我。” 流川枫蹲下身,使我不必仰视。

“非常喜欢。”

“我却没有察觉到。”

“………”
这我也知道啊——

你总是看不出——我总是跟随在你身后的脚步——是为了追寻你的。

“你不知道,我也喜欢你的。”

就算是你在安慰我,我仍然为你这句话——幸福。

“交给我吧。”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了,以后,我会陪你的。”

流川枫的笑容展开了,和我想的一样,很吸引人啊。

我也该配合着他笑的。

热浪袭上我的眼眶,是什么呢?我闭了闭眼睛,是……什么啊?涌出来了——

“叭——哒”

比水还要透明,一滴滴的掉落。

是泪水,我的泪水。

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哭了,太丢脸了!

我窘迫的想低下头。

眼眶上,却轻轻的覆上流川枫的手——

阳光的温度吗?脸颊上暖洋洋的。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眼泪。”他缓缓地在我耳边低喃。

我第一次听你夸我,没想到我的泪水和你落在我手背上的泪水一样,都是这么温暖的。

应该不是因为日光,是因为流川枫,因为我的泪水流过了他温暖的手——

“可能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是的,你真是善良。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福,为了幸福才在一起,因为在一起才会幸福。我终于看到这么温柔的流川枫,心中很开心,从此不会有讨厌的寂寞了吧,我们的人生连在一起了,流川枫,你幸福吗?所以——我也是幸福的。

“我们回家吧——”

我恍然想起,在不知不觉间,那多年以前,我曾经一度放弃,以为再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正在……一个……一个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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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座古堡,古堡里住着贵族的王子。从出生的那天起,王子比同龄人拥有更多的孤独。

于是有一天,王子用心的开始做雕塑,两个月后王子终于雕出了一个美丽公主的塑像。自此以后,王子把开心的不开心的说给它听,寂寞也逐渐减少了,慢慢的,王子不满足总是自己在说,他希望了解雕像在想什么,希望可以和它说话。所以在一个月圆之夜向上天祈求给予雕像生命,愿望许了没多久,王子便染了恶疾卧床不起。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王子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塑像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公主在默默的流泪——她正在祈求上天不要夺去她心上人的生命。

奇迹出现了!雕像变成了真正的人,王子也恢复了健康,和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从此,他们永远快乐幸福的生活在城堡里。”

“洋平,是不是所有的童话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

“正因为结局圆满人们才称它作童话。”

“很难实现了?”

“因为童话故事总是朝着人类希冀的方向发展,摆脱了无法左右现实的无奈。”

“洋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许过愿哦——”

“哦?是吗?”

“洋平,有一天,我可以成为真正的人类吗?”

“为什么不可能?”

“我也可以象人类那样流泪吗?”

“当然可以!如果啊——是你的话——我相信绝对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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