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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鬼火 1-12 - 章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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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chly 2010-04-28, 周三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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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鬼火 1-12
章 5~8
章 9~12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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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樱木第二天早晨在一阵虫啾鸟鸣中清醒过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摸着全新的睡衣,他眨巴了半天眼睛,终于恍然大悟:洋平搬新家了。
他踢趿着拖鞋,挨间寻找洋平,打算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够哥们意思,偷偷搬家。也不找他帮忙。
然后他得到了这天的第一个意外:他居然发现了熟睡的狐狸!在洋平家!
狐狸!他惊呼出声。
狐狸!他大声叫喊。
狐狸!他手脚并用。
然后他得到了这天的第二个意外:被没睡醒的狐狸打青了右眼眶!在洋平家!
然后意外接踵而来:醒过来的狐狸在打青了他的右眼眶后,温柔地望着他,眼波如水!
唇边同时绽放比玫瑰还要多情的笑容!
在洋平家!
OH ,MY GOD!
樱木在心底大声呼救。
“狐狸,你昨天相亲怎么样啊,有没有睡着啊,是不是又忘记擦口水了,哈哈哈哈!”樱木很恶劣地在敞开办公的警局里大声嘲笑着坐在他对面的流川。
其他人都很小声地跟着偷笑。包括仰慕流川的女警员和正在录口供的小混混。任谁呆在这里超过一个月都会或主动或被动地见过流川死睡不起,口水横流的经典场景。
流川却不为所动地继续埋头整理手中的资料。
“狐狸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被本天才说中了么,嘿嘿嘿。”樱木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把桌子弄的一晃一晃的,连带流川也跟着晃。
“白痴。”流川终于抬头正视樱木。
“你想知道昨天是谁帮你洗的澡么?”流川直直盯着他,声调平稳无波。
周围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竖起耳朵。
“废话,当然是我自。。。”樱木看着流川漆黑、漂亮、颇有含意的眼睛,倏地想起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可能:难道竟然不是我自己?难道竟然是眼前的狐狸?
心中阵阵的难为情伴随着脸上愈涨愈烈的红潮让他一时间呐呐无法言语。
人们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探照灯一样刷来刷去。
樱木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他想起早上流川对他说的话来。大概意思是自己昨天喝醉了,把他家当成洋平家。而且在沙发上一睡不起。所以他只好把自己扶到卧室。
本天才听完他的解释,为了感谢他的好意,破例同意和狐狸一起上班。可是,本天才一直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有人帮我换了睡衣。
现在狐狸这么说,难道还不止这样?难道他还帮我洗了澡么?!
天哪。
樱木在心底无力地呻吟。

中午吃饭时一向吵吵嚷嚷的樱木特地挑了个僻静的角落。有了整个上午同事们冲着他暧昧嬉笑的经历后,他再也不想让自己变得脆弱的神经再承受什么折磨了。
他尤其不想见到流川。
远远瞥见流川走来,他赶紧将头转向墙壁,头低的快要伸到桌子下面。
可仍然无法阻止流川朝他走来的脚步。
“白痴,要想自己不那么突出,除非拔光你的红毛。”流川端着餐盘,在他身边坐定。
“你说什么?死狐狸。。。”樱木用叉子把自己盘里的牛肉戳得稀烂,却不敢望向流川一眼。就连一句普通的诘问也全没了往日的气势,声音弱得好象蚊子哼。
“是我给你洗的澡。”
吱嘎,樱木的叉子划偏出盘子。
“你那里我也洗了。”
。。。。。。
“两遍。”
。。。。。。
樱木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死了。
他想相过亲的狐狸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难道昨天他见的竟然是个丑女么,被刺激过度以至于要在他的搭档身上找补回来。
“我吃完了。”樱木飞速地吐出这几个字,飞速地起身,打算飞速离开“变了性”的流川。
“白痴。”流川身形微转,轻而易举地抓住樱木的右手。
“我和你一起回去。研究一下那个纵火案。”
要烂掉了,樱木在心中呐喊。身体却僵硬着,愣是不敢将手抽出。

“这些资料你再看一遍吧。我理不出什么头绪。” 流川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而后将一叠文件甩到樱木桌上。
樱木却别扭地恢复不到往日的状态。他发现自己很难找回从前和流川的那种相处方式。
在发生了昨日那件混乱之后。
流川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对面的红头发。他知道他所有简单的复杂的心思。
“白痴。”他轻轻唤他。随即吐出的一口烟,袅袅升散在空中,好象一句轻轻的叹息。
“你真是个白痴。我那么随便说说,你就信了。”
樱木诧异地抬起头,第一次和他对视。目光充满疑问,和期待。
“对,都是骗你的。”
樱木愣愣地咀嚼着这句话,几秒钟后,他拍案而起,元气大炽地冲流川压来,仰头就是一记重槌。
“死狐狸!”
樱木终于又回复了正常。

“狐狸你知道么,本天才有新发现呢。”樱木的心思一转入正轨,立即就想起昨天的搜索成果。他掏出那个奇怪的盘子,递给流川,然后殷切地看着他的反应,急不可耐的样子好象等待家长表扬的小孩。
流川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很讨厌。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
然后他反复摩挲查看,觉得除了让人讨厌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抬头对上樱木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道,“白痴发现的东西就是白痴。”
樱木又待发作,却被流川及时制止,“这看起来和案情没什么关联。你还是看看我给你的资料吧。”
“然后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行动。”

流川一觉醒来发现窗外暮色已沉。警局里的同事早走得一个不剩。他伸伸被压得酸麻的右臂,向对面定睛一看,樱木正睡得香甜无比。
他无声地移动到他跟前,微曲身体,细细端详他安静的睡颜。
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红发男孩的五官也一点点地落入深沉的黑色之中。
然而流川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他注视着樱木的目光爱意横陈,炽热如初。
他缓缓靠近他的脸庞,在黑暗中睁大双眼,盯着他的嘴唇。他知道那是他的嘴唇,他看不清,可他感受得到。
他将自己的唇凑上去,正要落下个轻巧的吻来,忽然好象想到了什么,他改而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轻舔了下他的嘴唇,就象在洞口徘徊犹疑的小蛇,浅浅地试探过后就是大胆迅猛的出击。
“从今以后,我就只和你相亲。” 他在爱人耳边叮咛。

【6】

在星期五的每周工作总结会上,樱木和流川把纵火案的目前进展情况对队长赤木作了报告。赤木督促他们尽快结案。
会议结束后,大家站起身鱼贯而出的时候,赤木突然叫住樱木,“噢,对了,樱木警员,顺便问一句,昨天谁给你洗的澡?啊哈哈哈!”
其他人都跟着狂笑不止。
樱木对此不屑一顾,他胸有成竹地走到赤木面前声明:“告诉你,大猩猩,那天根本不是狐狸帮我洗的,是我自己洗的澡!”
“哦--------” 大家异口同声,都一脸恍然地看着樱木和流川。
这个白痴!流川恨的咬牙切齿。
樱木在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之后,狼狈地夺门而逃。
这天下午临下班时,赤木晴子来警局找樱木,正碰到在一旁录口供的流川。她彬彬有礼地朝他浅鞠一躬,说打扰了,流川君,请问樱木君在么。流川本来就被眼前的贵妇人弄的烦躁不堪,又听见晴子说找樱木,就有些无礼地问她,你找他干吗。晴子刚要张口回答,却听到一声惊叹来自起初背对着自己,现在正转过身来的那个坐流川对面的女子,“优子!真的是你么,好久不见!”
晴子在看到她的瞬间,脸色变了一下,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而后她迅速地恢复了先前的从容,客客气气地否认道,“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赤木晴子。”
女子收起了惊喜的表情,有些疑惑不定地说,“怎么,你不是松田优子么?你-----怎么可能?!”
晴子温和有礼貌地再次否决,“不,我不是。”然后,她转向流川说,“麻烦您转告樱木君,就说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他。谢谢。”
就匆匆离开了警局。
流川心里这个气,腾地一下顺小腹直窜到嗓子眼,他把晴子最后的留言当作是情敌对自己的挑战,再一想象樱木对着女人傻笑的样子,他简直觉得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他三言两语打发了贵妇人,起身冲里间的办公室直直走进去。
“白痴,你和那女人有约会?!”他盯着樱木冷冷地问。
“啊,和谁?”
“赤木晴子。”流川咬牙切齿。
“对啊,死狐狸不要太羡慕呦。”樱木闻说,将背往后一靠,得意洋洋地气着流川。
然而他没得到预想中的反应,甚至没有惯例的一句“白痴”丢过来。他很纳闷地看向流川,惊诧地发现对方眼中莫名涌动着愤怒混杂委屈的奇怪情绪。 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了路边那只冲他张望的小白狗。
“要不,你,你也去。。。吧?”他紧巴巴地试探着问。
“谁稀罕!”
咣档,门被发泄般地狠狠打开又关上。

在和晴子吃过晚饭后,樱木接受邀请来到她家做客。晴子将他让到沙发上坐下,就忙着给他泡茶,切水果。樱木闲着无事,见旁边矮柜里立着几本相册,就信手抽出翻看。晚餐的菜咸,搞的他连连喝光倒给他的茶。后来热水没了,晴子见他还是渴,就离开客厅去厨房烧水。樱木一边看相册一边喝茶,一不小心,将茶水溅在了相册上,顷刻间就渗进了照片。他赶忙将照片从透明的封套里抽出,拿起纸巾忙不迭地擦拭。然而没想到封套里在表面的那张照片后还塞着一张。他好奇地拿起来看,发现是晴子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上她十七八岁的样子,笑的很开心地偎在那个象是父亲模样的人怀里。男人的手里托着个奇怪的盘子样的东西。那东西的一端隐约有两个圆疙瘩。樱木将照片拿近,仔细辨认,然后发现那居然和他找到的那个盘子一样!
他想就去问晴子怎么有个和那对老夫妇一样的盘子。可职业特有的敏感和遇事有所保留的工作习惯让他忍住了没说。听到晴子在那边喊,樱木,再等一下就好了。他来不及细想,只好先将照片放回原处。



【7】

离开晴子家后,他脑中久久盘旋不去的,就是那个盘子。他肯定那是同一个东西。他奇怪它为何会出现在两处看似毫无关联的地方。他很想找流川说说他的疑惑,又怕他说他白痴,又想,本天才凭我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就能破案,才不靠狐狸。
因为心头有了这样的疑惑,樱木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拐到了警局。他一在桌子前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连接到互联网上,搜索有关那个失火房子的一切消息,然后一条条查看筛选。
其中有一个关于当年离奇失踪人口的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大致内容是住在那个房子里的某中年男子松田茂原在结婚的前一天突然消失无踪。而无论是左右邻居还是他的女儿,还是他再婚的对象统统对此毫无头绪。他不但事先一点出走的迹象也没有,失踪后家里也未缺少任何物品。因为他是这样一个家境一般的普通中年人,所以绑架勒索什么的似乎和他也扯不上关系。于是这就成了一直未破的悬案。樱木在这个珍贵的消息中进一步获得了两个关键的名字:藤井兰和松田优子。前者是失踪男子的未婚妻,后者是他女儿。樱木赶忙调出当年的案卷,查看两人当时的问讯笔录。松田优子讲她是在婚礼前一天到房里叫父亲吃饭时发现他不在的,而后直到深夜也未见他回来,这才着急地联系了藤井兰。在被告知松田茂原并不在那里时,她和藤井又找了一天一夜最后才无奈地报警。
两个人都留有联系方式。樱木当场就想打电话给她们。后来想起此时已近午夜才只得作罢。然而毕竟查案查的有些兴奋,突然停下动作他一时也不知要该干些什么。他起身去给自己冲果汁,来到料理台才发现果汁盒已经空了。他看看旁边的咖啡罐子,微皱了眉头,想,难道要沦落到喝狐狸饮料的地步?
想到狐狸,他就禁不住幻想起当流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此案上取得了如此大的进展时那双因吃惊而睁的大大的狐狸眼来。扑哧,他在幻想中笑出了声。啊,狐狸那个样子一定好好笑。真想赶快看到。
樱木根本没发现自己目前的调查方向尚和纵火案沾不上边。他查案全凭一股直觉。流川一直是在顺藤摸瓜地一点点推出失火的由来,过程充满理性和逻辑。而他却因为偶然看到的一个奇怪的盘子而不可克制地联想起一些似乎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
狐狸在的话一定又会说我白痴吧。他想。
可是狐狸一定也会象以往那样对我默默支持。
哎,那个狐狸。
樱木在心里感叹,面上却柔情万千。任谁看到,都会误以为他是在思念情人。
这一夜樱木就在警局的沙发上对付着过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三井毫不客气甚至有些粗鲁地摇晃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一摞人笑嘻嘻地对着他瞧。他忙不迭地低头去看自己。然后就窘迫得满脸通红。昨天不知何时睡过去的,许是太累了,竟然裤子脱了一半地卡在腿上,衬衫也是乱七八糟。
他磕磕巴巴地整理好衣物就偷眼去望流川。看到后者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他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感到有点失望。说不上来所以然的。
他将本来准备好的一番炫耀的说辞强行压下,心想才不告诉臭狐狸。本天才把这案子自己一个人破了。
流川还要去现场。问他跟不跟。他撒谎说要回家换衣服。
流川走后他就分别给藤井兰和松田优子打电话。藤井兰很容易就联系上了,听说樱木还要问当年的事她显的很不耐,然后经不住樱木诚恳执着的再三请求终于勉强同意和他见一面。松田优子却没能联系得到。电话打过去是个空号。
樱木于是匆忙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早早来到约好的地点等待那个可能为他解惑的藤井兰。
乍一看,那是个举止得体的贵妇人。价格不菲的衣着,精心呵护的容颜,还有见到稍微肮脏卑微的事物就狠皱眉头的架势,都在在显示出她的家境已富裕到必须颐指气使的地步。
樱木最不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硬着头皮与她招呼,然后没什么寒暄地直奔主题。
“请问松田先生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行为?”
“哎,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还在查这件事。丢了个人而已嘛,家属都不再追究,你们难道很闲么?”
“藤井小姐希望您能帮忙。”
“不要叫我藤井小姐。我早就是高木夫人了。哈,想不到那家伙的失踪居然为我带来好运。也没让我白跟了他一场-------好啦,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这个问题当年的警察也问了我好多遍。没有。他失踪前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他就象任何要当新郎的人一样,兴奋,又有点紧张。因为婚礼前一天我们不能见面,所以那天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对啦,你可以问他女儿,他们天天在一块儿。”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后,在谈到那个女儿时停了下来,樱木很细心地观察到她低低地轻蔑地嗤了一下,因而忍不住猜测这两个差点成为母女的女人也许有些不合。
“可以问一下你和松田优子的关系如何么?”
“噢,看来你也联系上她了,她怎么说我的?啊,你不用说,让我猜猜,你提到我时她一定是双眼饱含仇恨和怒意吧?嘿,怎么了,她当时不是这种表情么?”
樱木既好奇又吃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真相埋在不远处,他很快就可触到。他心中兴奋不已。
而藤井兰显然已被勾起了讲话的欲望,尤其是关于往事的回忆。她不等他提问,就滔滔不绝地讲了下去。
“感到惊讶么,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时也和你一样的表情。‘饱含仇恨和怒意的双眼’,这是我的好友在看到优子盯着我的目光后总结出来的。不过我后来又加了个词进去,‘饱含仇恨,怒意和嫉妒的双眼’。”
“呵呵呵,你猜不到的,不是我这样的亲身经历,任谁也猜不到的。那女人到底为何那么恨我。”
藤井兰看到樱木诧异的目光后先是很得意地笑了起来,好象引起别人的好奇,让她很愉悦。然后她的表情慢慢严肃,有点微愣,似乎开始陷入了沉疴的往事中。她没再说一句话。
半晌,象是突然意识到了樱木的存在,她抬头冲他歉然一笑,问,
“有烟么?”
樱木下意识地就去摸口袋,然后想起自己根本不抽烟,“我去买。”
藤井接过他买来的香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享受般地仰天缓缓吐出烟雾,笑着对樱木说,“憋了好久了,老头子不让碰。”见到樱木有些疑惑,她接着解释,“就是高木。”
“你让我怎么办呢,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不错的丈夫。谁想到婚礼前一天却失踪了。高木虽然老点儿,可比松田这倒霉鬼有钱多了。就是不准我抽烟这点让我受不了。啊,我扯远了。”
藤井欠过身子去掸烟灰,动作老练娴熟,一看就是个老烟枪。或者说曾经是。樱木刚一开始还真是被她雍容的外表和贵妇人的架势唬住了。
“其实松田并不是优子的亲生父亲。”她靠回座位,轻摇下头甩开遮住视线的额发,表情凝重地看着樱木,似是要开始一段匪夷所思的描述。
樱木马上受到感染般地板直身体,一副凝神倾听的样子。
“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详细情况。”
“优子五岁的时候父亲就有了外遇。听说那是个当时红遍大小夜总会的舞女。他父亲在那之前也算是个顾家勤恳的好男人。可认识那个舞女后,就变了一个人。每天晚归,挣来的钱都花在了夜总会,而且不再给她们家用。而母亲没有稳定工作,优子又那么小,所以那个时候她们母女的日子很艰难。”
“茂原就是在那时认识她们的。她母亲真是个顽强的女人,为了糊口什么活儿都干,甚至假装男人跑到工地去推砖。刚开始茂原见她力气小推得吃力就经常帮她一把,时间一长就发现很多疑点。后来才知道是个女人。茂原很善良,了解了她的遭遇后一边继续帮她隐瞒,一边不时地接济两母子。两男女你帮我我谢你的有了感情也不奇怪吧。然后这个事情就被优子父亲发觉了。那个男人其实并不在乎他老婆和谁好了,他只缺钱。尽管贸原是个比他还要穷的人,他还是以不离婚相要挟狠敲了贸原一笔。”
“他们结婚后就没什么积蓄了。但是日子过得却比从前幸福。”
“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什么你知道么?”藤井突然停住流畅的陈述,盯着樱木的眼睛向他抛出个奇怪的问题。

【8】

“是。。。。什么?”樱木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语气问道。
“我想要告诉你,贸原的出现对于当时年少的优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她母亲死后两个人又相依为命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她的生活又有多大的影响。”
“你明白么,优子对于茂原的感情?”
“你是说,你是说。。。。。。”想到藤井话里意味明显的暗示,樱木感到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一个整句。
他想到了那个可能,又觉得的太过出人意料,所以宁愿相信自己猜的不对。
然而藤井接下来的叙述则完全击碎了他的一厢情愿。
“我刚刚认识这对父子时也是被茂原的善良所吸引。也觉得优子很可怜。所以真的想象一个母亲一样的好好对她。优子刚开始时也很乖的,对我很有礼貌,也不反对茂原和我交往。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我是不会发现这孩子不对劲的。”
“三年前优子十七岁,已经快是成人了。可是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在她面前亲热。有一天放学后优子没回家,后来接到她的电话说去同学家做功课,要晚饭后才回来。我和茂原很兴奋,我们已经很久没做爱了。所以放下电话他就跑来抱我,我们。。。。。”
藤井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她发现那个一向认真的听众居然在走神。还红着脸走神。她颇觉有趣地看着他,心想没想到这个明朗直率的高个子刑警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为什么脸红了?我说什么了?她心思轻轻一转,推出个让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可能来,难道。。。。。。
“喂,你今年多大了,樱木警官?”
“二十七岁,怎、怎么了?”樱木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转换话题。
“二十七岁还没碰过女人?”她的尾音拔的很高,显示出对所述事实的不可思议。
樱木的脸愈加红涨,双手挪来扭去,一会放在桌上,一会搁在腿上,然后下一刻又举起来去搔头发------显然已脱离了主人大脑的控制。
他心里很窘,想,二十七岁没碰过女人怎么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死狐狸不也没碰过么?-------咦,狐狸没碰过么?自己怎么这么确定?虽然本天才天天和他在一起并没见他有女朋友,可也说不定他背着自己和人做过了,他不是就偷偷相亲去了么--------
藤井忍不住接着逗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么?女朋友不肯?”
樱木闻言抬起头,眼中流露出十分的不好意思和万分的无可奈何。
“我没有女朋友。”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甚么,你连女朋友也没有?!”藤井不顾形象地大叫出声,引得四周关注连连。
“那个,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樱木强忍逃跑的冲动,努力想将好奇心屡屡被勾起的女人拉回原来的话题。
“不如我给樱木警官介绍几个吧,我恰好有合适的人选呢。”
“藤井小姐------”
“是高木夫人!好啦,说正事。说到哪了?噢,对,我和茂原正要开始做爱-------话说回来,好象流川警官也没有对象呢,不如我给你们组织个四人派对吧-------啊,对不起!正事,正事。”
“我和茂原正要开始做爱------”
樱木已经被她这个开头搞得要暴走了。
“-------没想到这时优子打开门走了进来。我们三人都大吃一惊。当然我和茂原主要是不好意思。可优子的神情却很让人意外。我从没见过那么冷的眼神。她看着我的时候我竟然不敢和他对视。她的双眼充满愤怒的控诉,就好象我是天底下最十恶不赦的女人。当时我也没多想,觉得那可能只是一个纯洁的小孩突然看到这种场面而应该会有的反应吧。反正我很狼狈地逃回了家。就象是和人偷情被当场逮到一样。”
“因为有了这次的经历,怎么说呢,也许女人生来都很敏感吧,尤其是对于来自另一个女人的敌意,总是很容易洞察得到,后来我就发现了一些细小的事情都很不对劲。比如说优子不再让我帮她洗衣服,尤其是茂原的衣服,她碰也不让我碰。或者有时我和茂原亲热地靠在一起时,她就会拿着吸尘器去我们中间吸尘。原来我们三个在一起时都是优子做饭。可后来她说什么也不做了。她宁愿和我们一起叫难吃的外卖。”
“有一次她和茂原去我的公寓做客,她说要去洗手间,去了好久也不回。我去找她,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发现她跑到我的卧室里去翻我的衣橱,把我所有的漂亮衣服尤其是我的内衣,用剪刀剪得稀碎!”
“啊!难道她。。。。。。”
“对,她有很严重的恋父情结。这是当时给她看病的心理医生说的。”
“她爱上了自己的继父。”
啪嗒,象是为这句令人震惊的肯定语做总结,一直不停转动着的录音带走到了尽头。
 



  O - Oc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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