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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All花]飞花逐月 1-20 --待续--  - 章6-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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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兰舟容与 2010-05-03, 周一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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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All花]飞花逐月 1-20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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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雪中初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清亮动听,一个低沉悦耳,然后又同时停住。只觉如高低乐器鸣奏,就连那片刻的沉默也说不出好听

天地之间,落雪簌簌。。

一红一黑的大小人儿上下对峙,那难言的气氛将成犄角站立的牧绅一完全排除在外。

田野,城郭,高飞的白鸟,环绕的流水,伙伴们,少年样子的洋平,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场景流过心头,花道不觉揉揉眼睛,如梦如醒!

他不自觉地移目瞧向那如复仇之神般挺立在半空中的黑衣少年,那一对深邃而忧伤的目光似是穿透了飘落的雪花,穿透了时空而来,直直扑入他的心中,他是谁?为何见到这个人以来竟然引发了他这么多片断?

金瞳仍是那双金瞳,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依然纯真爽朗,清澈见底,却仿佛多了什么东西,一种能够牢牢吸引人们的视线,让人不忍稍离的东西。

牧绅一轻轻一震,目光首次从流川身上移开,死死地盯住了花道。

微微苦恼的金眸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冷黑眸!

流川枫的身体绝对地凝滞了,只有子夜般的披风在流风中鼓荡,展开。

然后,那双黑眸忽然好像水晶一样颤抖起来,凝睇流转的宝光忽然之间变得那么亮,那么奕奕生辉!让人丝毫想起不起它们黯淡时候的样子。

狐狸!

白痴!

你是谁?你为什么那样叫我?

我怎么知道。

白痴!

你敢骂我白痴!臭狐狸!

快滚吧,碍手碍脚的白痴!

。。。。。。。。。。

他们是否认出了彼此,没人瞧得出。

那双对视的目光传达了什么,也一样瞧不出。

那两人仿佛是在用着一种不属于人世的方法在飞快地诉说,默默地交流。谁也不晓得那一瞥间他们交流了多少意念。花道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疑惑,欣喜,愤怒,最后定格为沮丧,而流川枫――仍然是一副冰脸,只有一双微颤的衣襟显示出他并不似表面上那般神情自若。

牧绅一只看到他们对视了片刻,便彷佛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流川枫清啸一声,长剑划出一道鬼斧神工如同神来之笔的弧线,斜斜挡在了他跟那孩子之间,本来已经满点的气势几乎不可能地再度提高;而那孩子一夹飞雪的马腹,如离弦之箭射出,决然而去。

牧绅一一愣,长发倏然飞起。

可恶!这样就想走么?

飞雪高嘶一声,猛然加速,堪堪避过了劈下的雷电般劲力。随即有灵性般左躲又闪,避过了接下来的一连串攻击,身后留下无数坑洞。长啸一声,驮着花道向着西北方向奔去。

接下来的攻击被流川枫挡住了,黑衣少年的眼神比剑更冷:“你的对手是我!”

剑光交错,声势如天雷。

即将跑出战圈的少年投来最后一瞥。

那瞬间,原本大剌剌向他(牧绅一)叫嚣的小脸上露出恼怒和委屈的神色,琉璃似的瞳孔盈然欲滴,――是担心得快要哭了吗?真叫人对能令他露出这种纤细表情的人嫉妒如狂啊。

流川枫背对这花道错失了这一瞥。

牧绅一却将之收于眼底,而心中一动。好温暖的日光之华!若说先前只是把他当作赤城少城主的替代品,此刻却已经将他视作猎物,而生出了志在必得的狩猎之念!







冰天雪地,山脉起伏。

生活在这片大地的人们,自有一套生存的法则。

宽大的冰路横穿南北,似是亘古存在,作为连接栖凤和雪原的走廊,这条道路虽然奇险,却也充满无穷商机。因此而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破坏冰路者,将受到所有极北居住者的群起追杀,不死不休。这条规定连强如流川牧绅一者也不得不忌惮三分,出手时尽量避开,以免招惹麻烦。

沿着冰路,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人类聚居地。

而远离冰路,常人无法涉及的某处深坳中,却藏了一片世外桃源。

不同庄外的寒冷,这片山庄内温暖宜人,还有不合时令的鲜花盛开.

一株桃花掩映处,两个手捧银盆,手巾的侍女顺着曲折的走廊走了过来.一阵微风波动她们红色的裙摆,顺着她们走动的方向,溜入半掩的纸门,轻拂过珠帘,然后穿过白色的帐幕,轻轻地吻上了深陷在被褥里的,即使在昏睡中也充满了魅力的可爱脸蛋.

侍女们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处理着清洁工作.

话题无一例外地绕向了铺盖上躺着的小人儿.

"唉,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醒过来呢?"

"主人说就快了."

"真可怜,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种苦."

"是啊.本来以为和我们一般大了,谁知道他是个男孩儿,这么瘦弱大概还不足十岁吧."

"可是他长得真好看呢."

"嗯,他的睫毛好长.可惜总是闭着的,好想看他张开眼睛的样子."

"是啊,是啊.好想看他张开眼睛的样子啊."

语气中充满了憧憬.

两个侍女像云雀鸟一样交谈着,结束了早晨的工作,轻快地离开了房间.

没发觉身后床上的人儿已经在昏睡里蹙起了眉头,深陷在迷离梦境中.

苍白的肌肤,模糊的容颜,只能看清一双俊美得难以描绘的深刻凤目.

闪电般的剑光,被剑气冲落凋谢的火焰.

谁?那会是谁?

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心安?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呢?。。。一种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遥久的时空中挣脱出来的苦痛心悸。。。。又是白色的电光!可是却很奇怪地知道,那并不是剑光,而是实实在在的雷光!一个惊雷滚滚的漆黑的夜晚。深刻如画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绝望?好像在呐喊着什么一样。。。

像千百次那样,那双眼睛一瞬间远去,失重的恐惧,熟悉的剧痛再次传遍全身,拉扯着他的骨肉,挤压着他的心脏,痛得不能呼吸。

不要走!不,不要走!我不要痛啊!

英气的眉毛紧皱着,汗水布满了额头,床上趴卧的人忽地一颤,猛然张开了眼睛。如果用后来某个痞子做的歪诗来描述就是:“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即使失神,整个房间也因之一亮!”

纯净的金色眸子忽尔射入光线,连忙不适应地合上,然后又微眯起眼睛要适应光线.此时有暗沉金芒从密密的睫毛下泄出,单是一双眼睛,却已经流光溢彩,不可方物.

茫然地眨了眨眼,他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耶。撑起手臂胡乱地抹了把汗,愣了一下,随即痛叫出声:“哎哟,痛!”是不是有谁趁他睡着的时候偷打他?浑身像是被笨重的雪狮踩过一样,酸痛无比。

一面哀叫,一面却下意识地张眼寻找那孤傲人影,那只黑漆漆的狐狸呢?他记得倒下前他可是抓着他的.

现下这情况是代表自己没事了吧?那么他人呢?

他没发现,比起他自己的安危,他心里倒是更关心另一个人的去向.只是莫名地觉得那个人对自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他不是没有想起清田来,而是那只野猴子武功那么好,没有他拖累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输。现在这情景,应该是跟自己一起被救了吧。想到这里,小脸上露出一个喜孜孜的笑容,就要爬起床来。

身下的锦缎铺盖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暗香,柔软厚实的榻榻米一直铺到隔断的精美纸门处。半人高的竹枝灯架上,一对琉璃罩护着一对帖制花鸟的精致花烛,两屡青烟袅袅散去,仿佛刚熄灭不久。

以他的个性,当然不会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但是一眼扫过去这看似简单的陈设,脑袋里便自动跳出这个念头:这家主人一定出身是豪门巨族。

凭感觉他知道这是一间客房的格局,这种风格给他的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更令他觉得,似乎自己也曾经生在这种锦绣丛中。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他爬下床,呲牙咧嘴地往外走.不知道躺多少天了,骨头都像生锈了一样,再让他躺下去,他可是会怀疑自己的身体要散掉.

走近房门,忽听廊上传来一阵交谈声并由远及近,清脆的两个女声仿佛是听过了很多次的,此刻却变底十分恭谨,那温和悦耳的男声却是极为陌生,花道连忙要迈出房门,脚下却忽然一绊,“哇呀”一声身不由己地跌了出去。



入目是完全的黑暗,连一丝光线都不能透入,连看清楚身在何处都不可能。

该死的!清田仰天大骂一通之后,渐渐能想起更多,为什么要把他抓来呢?如果是众矢之的的花花他还能理解,可是抓他有什么用?还有,那个小姑娘呢?当时他伺机把花花抛出包围圈,希望她获救,不过现在想来,她一个身负毒伤的小姑娘,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只怕还是给那些赏金猎人抓了去,何况那毒伤古怪得紧,绝不简单,竟不像是凤栖大陆所有的毒!被抓去也罢,最怕那些人不懂解毒,反而不明不白弄丢了她一条小命。

共同经历生死之后,那女娃对他而言已经是更为不同。

本来愤怒、惊疑的心思此刻又添上一重担忧。

如果她也处在这种情况,会不会怕?

清田正自神思渺渺,想得入神,忽听头顶上方约四五丈的地方扎扎一阵响,随即黑暗的空间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清田立刻精神一振,凝神戒备。

一块约莫三尺见方的出口露了出来,打开缺口的人像是明白他的戒备,而向后远远退开,让出空地,道:“清田公子,先前误会一场,多有得罪,我家主人有请。”

清田跃出洞口,一扬眉:“你家主子是谁?”

“公子请随我来。”

他先前跳出的地方竟是座假山,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被囚禁在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而更想不通这冰天雪地的关外,怎么会有这样的所在?还是他竟然一觉就给送回了连云之南?

“公子,到了。”

“王爷?”清田抬起头,愕然惊叫。

那悠然啜饮茶水的,不是牧绅一又是谁?只是他黝黑的脸色些些灰白,略减损了几分枭雄风采。

牧绅一在此,虽然受了些伤,不过显然活得很好,那么流川枫呢?

【7】




苍冰来客


还不到门前,眼见一团白影狼狈跌出,木暮身形一动,已经将那团物事抄在手中。

“呜~~”

花道揉着脑袋自对方怀中挣出头来,却正对上那白衣青年的微微一笑,晨光熹微中,那笑显得温润如玉,柔如一江春水,不耀眼,却叫人陡地起了好感。

不由也是露齿一笑,挣扎的身子放松下来,竟然心安理得地决定要赖在这叫人舒服的陌生男子怀中了。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你叫什么名字?多亏你接住本天才~”

他可难得赞人呢。

木暮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见面就赖在自己怀里聒噪不停的孩子,定定神,却忽然伸手向花道的脉门扣去。

花道动也不动地任由木暮扣住,亮瞳睁得大大,毫无顾忌地打量着木暮,充满好奇和笑意。

木暮一下子也有些意外了,真不知道这小孩子到底是傻到觉不出危险还是艺高人胆大,眉毛一挑,敛了温和面目,强行将花道的手禁锢在背后,一手拉下单薄中衣,同时暗暗自指尖送过去一道气劲,刺激花道的脉门。

“哈哈,好痒!放手啦!”花道笑着躲着,忽然皱起了眉毛,“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痛!木暮有意无意地加大了力度。

“抱歉。”

木暮一笑放手,花道顺势挣开去,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两人眼中都露出赞许之意。

“刚刚为什么不躲?”

“因为你没有想要杀我。”花道给了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木暮似笑非笑,这孩子竟然能分辨出杀气。。。。。。

要知道像他这样的高手要模拟出杀气来决不是难事,而靠杀气来提升气势也是比武常用的手段,可是这孩子竟然能分辨出杀气和杀意的区别。不是天生灵觉特别发达,就是曾经在生死沙场上历练过。

他一直好奇到底为何一向独来独往的流川怎么会特别救了个孩子,因为怎么看冷酷的流川枫都不可能和一个孩子组成融洽的画面。如今仔细看看,才发觉这个孩子,相当的特别。不单是外貌心性的特别,而是那气质,初见是天真孩童,再看是早慧少年,第三眼却又觉得无边无际,纯白如纸的外表,隐隐像是染过血与火的影子却又被抹去。绝不简单。因为,有些下意识的举动,非经过严酷历练不能有。

比如,他刚刚翻身跃下,虽然是非常自然的举动,身体却有意无意地按着一个最能保护自己的轨迹移动。

看来,流川这次的反常,颇为耐人寻味呢。

木暮笑了起来。

伸手整理下衣摆,木暮微微欠身,风雅尽现。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在下木暮公延,是在此庄做客的客人,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被如此温文地询问着,花道不觉地站直了身体,反射性地作出了回应。

“在下――”

这下不光木暮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微笑,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连安田都若有所悟,这孩子回应的姿势气度绝对是世家出身,那种漫不经心却显得异常雍容的态度,左手下意识抚向腰际的动作,都在在说明他的来历不凡。

“――名为樱木花道。”

轻轻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怔住。

.............

其实木暮心中多少已经有所觉悟,只是一直以为那头红发只是身为金榜悬赏的目标物,那身狼狈是赏金猎人追逐的下场,却没有想到这会是六年前的正主――当年身为湘北门的二弟子,他自然有机会触摸到这或许连赤枫两城都不了解的真相。不过,真会这么巧吗?

――毕竟,他的年纪要小得太多了。

――毕竟,真正的赤城少主现在已经在赤城,姻也联了,盟也结了。

可是,

――他虽然看似年纪小,神态天真,但偶尔流露的气息并不寻常。

――受到海南王追杀的是眼前的这个樱木花道,而不是现在赤城那位。

――。。。。。。。。。

回神就看到花道正傻乎乎地瞧着自己抚在腰侧的手掌,脸上的表情似乎要惊跳起来一样,不由开口问道:“花道,你怎么了?”

“刚刚的感觉好奇怪――”花道迷惑地抬眼看木暮,刚刚这个男人向他欠身的方式给他一种非常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身体竟然自动地作出了反应――他抓抓头,一下子跳了起来,“哈哈,你们干吗都看着我?”

“没事没事!呵呵。。。。”怎么可能呢?安田笑自己大惊小怪,大概是重名吧,那位太阳之子何等娇贵,哪会像花道这样粗鲁啊。虽然花道率性的举止很讨人喜欢,但是除了刚刚的一瞬间,可是不像个名门公子呢。

在榻榻米上坐定,安田吩咐着侍女们送早点来。

木暮旁观一会儿,不由把花道拉近来,帮他将抓乱的长发顺好,因为连日卧床,侍女们把花道的辫子都打散了披在背后,垂在双肩和白色中衣上,珍稀得似火色琉璃丝,却又十分顺滑,叫人不禁代为心疼如此美发遭受主人如此不怜惜的对待。

木暮十指修长,动作又轻柔,身上的气息也好好闻~~花道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脑袋跟着一晃一晃。

“花道你的样子,可真像一只懒猫赖皮猫红毛猫~”安田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也奇怪,刚刚木暮捷足先登的时候他是很嫉妒很想摸啦,不过现在既然被人抢了先,只好口头欺负欺负他了――而且这也一样能达到让人心情愉悦的效果呢。

“矮冬瓜你说谁?”

“说你啊――啊!你。。。。你这个死小孩!”花道一针见血的形容踩中了安田心头永远的痛,一边呜咽去了。

湘北的师兄弟们个个身高过人,让他不止一次地吐血心痛自己到底是不是湘北弟子啊――原本还有某宫师兄能给自己一点安慰。可惜后来传说那位师兄竟然放弃了本身的尊荣,成为了某个魔女殿下手下的侍卫长,一年里面也难得到湘北露上几次面,更让他无人挽救的自尊心受伤到体无完肤的地步。

敢说本天才的坏话!哼哼!花道得意地大笑三声。

脑袋向后一仰,转而对含笑不语的木暮谄媚起来:“木暮的感觉好像洋平喔,好温柔^^”

“洋平?”

在发间轻柔穿梭的修长手指停了停。

“嗯,洋平就是爹爹啊,我们一直住在雪原的,这次他说在客栈等我却自己跑掉了。。。”

惨遭抛弃的花道悲从中来,皱起一张包子脸。毫不反省是因为自个儿贪坐腾真的车子才错过了时间,导致两人失散也说不定啊。

爹爹?木暮不动声色地分析着花道的信息。对于洋平的定义很自然地变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不良中年形象。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花道住雪原,又有自己的爹爹,是太阳之子的几率就又小了些,也。。。安全些。

“苍冰雪原吗?你一直住在那里吗?”安田乱入。

“当然。我一出生就在那里了!”花道快活地回答。

接下来的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他的爱兽爱禽,他可爱的雪雪,他‘温柔’的不良爹爹,老头,还有他每天都吃的苦苦的东西,每天都去的。。。。

安田和花道已经开始热烈地讨论着雪雪生的孩子是白的还是黑的,腾真老爷爷喜欢把他的心肝宝贝酒藏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

“我告诉你喔,我曾经发现过一个雪地龙的宝藏呢,它和老头一样笨呢,都喜欢把东西藏在。。。。。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哈哈,是啊是啊~~”

。。。。。。。。。。。

木暮的眼中却还没放下忧色,微笑着护住怀里滚来滚去的,笑得红咚咚的花道,不让他跌下去,心中却暗暗下了决定。

谨慎细密的生性让他不会轻易放下怀疑,就算眼前的人看起来多么可爱。



是夜,一抹黑影展翅自牵机楼高高放飞了出去。





•番薯纪事•



“花道?”半大小娃抱着枕头,赤脚站在地上,小脸上给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是努力笑嘻嘻的,但那分可怜兮兮简直叫人心疼到骨头里去。

木暮却没有立刻下床去抱住他,淡淡道:“你是怎么来的?”

他的牵机搂机关无数,侍女们也都有起码的武功底子,放出去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是怎么也没可能让花道一路闯上来而只有一道微不足道的伤痕的!难道他深藏不露,难道他竟然看走了眼?

“我不知道。。。。”花道一脸无辜。

“你不知道?”木暮的嗓音更形温柔,却潜藏着说不出的阴狠。

“刚刚我忽然想起来要问你一件事。”花道蹭蹭枕头,打个呵欠,“所以我就来了。”

――所、以、你就来了?牵机搂是这么容易来的吗?

看你还能编到那里去!

“喔?那是什么事呢?”忍住忍住。

“就是。。。。就是。。。。”花道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急不可奈,“你看不懂我的暗示吗?”

“喔?还有暗示?”木暮的声音难以克制地露出讥讽来。

“就是――我好冷,好想睡的暗示啊,笨。。。。。”花道终于放弃了他的对牛弹琴,抱着枕头直接挤了过去,用行动来说明。

被他气得发昏的木暮,竟然呆呆地看着他挤爬过他的身体,挤到床温暖的内侧,倒下去。――谢天谢地以前没有人用这么无耻的招数来对付他,不然光他楞那一阵子就够给人杀个几百次了。。。。。。。

事到如今,他也多少知道自己的猜测大概有了差错。

不过,凭花道的武功,要威胁他。。。。还早得很。(可怜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花道的恐怖破坏力)

“你要问我什么事?”

狐狸。。。。ZZZZ~~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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