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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星错 1-17 -待续- - 页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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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annan 2010-05-10, 周一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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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星错 1-17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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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宇历1291年12月

彩·希林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然后举手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安西坐在为他特制的大沙发里,整个人看起来象是沙发的一部分。他脸上的平和笑容更加强了这个印象。

“啊,彩你来啦。坐,坐。”

“安西老师。”

“嗯。”

安西挪动身体,开始为彩泡茶。

“记得你很喜欢这种茶……”

“谢谢老师。”

安西笑笑靠回沙发里,慢慢喝了口茶,导入正题。

“你今年是二年级,按惯例要负责一个一年级新生。”

“果然是为了这原因。”

安西眯起眼笑了,好脾气地接下去。

“不过呢,今年有些特殊。”

彩暗暗叹气,努力不去想新生里某两个大活宝,将注意力集中到安西身上。

“我打算让你负责两个人。”

彩不自觉地将身体绷得更直,准备接下任何命令。

“那两个人,你也都见过了。一个是流川枫,另一个是樱木花道。”

彩调动所有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尖叫。她渴望抓起茶壶砸向玻璃渴望到手痒,但毕竟不敢。

“为...为什么?”

“呵呵,我可是为了你这个问题准备了一长篇答案哪。”

彩苦笑,无奈摇头。

“我明白啦。不用解释我也能猜出来为什么。”

“那你接受了?”

“是!”

彩利落起身,行了个军礼,正式将任务接下。

“再坐一下吧,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彩忍住一声长叹,慢慢坐回椅中。

如果知道那次劝架会演变成这个局面,她才不会插手呢。那两个活宝,害人不浅。
 
樱木稍稍放松手里的枪,极快地用手指弹开一滴悬在鼻头半天也不掉落的汗水。

他在学校已经五个月了,可有时候还是有种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和这些日子来的打架经验比起来,开学典礼上那场一面倒的小冲突只能算餐前菜罢了。

在典礼会堂里,樱木第一次亲眼看见被称为帝国至高统治者的皇帝陛下。他当时皱了皱眉,差点儿向身旁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发问,问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讲台上那个身着皇家明亮黄紫色交映华贵礼服的男人好象不是真的皇帝。樱木在史瓦史列星上的家中有一张按规定必须悬挂的皇帝肖像。画里那个人明明威武英俊,不可能是台上那个怎么看怎么一脸灰败的病鬼啊。

就在樱木差点儿伸手拍身旁人肩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这些天收到的不友善视线,不由得犹疑了。黑发男孩却好象感受到了他的小动作,稍稍侧过头来,以眼神询问。他神色中的开朗善意让樱木一呆,马上忘记几秒钟前的疑问,露出一个傻傻的灿烂笑容,显示一口白牙。男孩一呆,随即也笑了。

那个叫水户洋平的男孩成为樱木离开家乡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将单向思维发挥到一定水准的樱木由第一个朋友想到了第二个朋友。

那次洋平因为家里有事不得不请假外出。落了单的樱木在第一时间内被十几个同年级的人团团围住。

一直在单纯环境里长大的樱木不太了解人类各种阴暗沉晦的负面感情,不过从小打架到大的他对愤怒恼恨和报复心倒是很熟悉。人团里有几张脸他有点儿记忆,应该是开学典礼那天被他打翻的家伙。一认出那几人,他不由得笑了。

本来就仗着人多而勉强平定心里不安的几个人看到那笑容后,自动将它解释为蔑视的冷笑,急忙狂吼着带头冲向樱木。

樱木本来估摸着要用上五分钟才能把所有人摆平,可不到三分钟,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呻吟。除了樱木外唯一站立的是个小个子男生。他本来的发色已经不可考了,一次又一次的漂白乱染后的结果是头泛黄的短发。他显然对打赢了场群架极为满意,咧嘴笑着走到樱木面前,教他如何在打了胜仗后用各种手势与战友交换快乐骄傲的心情。
 
已经想完洋平和宫城两个朋友了,队长还没有发出任何指令。樱木微侧头,瞄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演习课就要结束了,他们连敌方的影子还没找到。无声吁出口长气,樱木静静放松肌肉。

在他十岁那年,他父亲就几近绝望地摇头预言好动的樱木是家族史上最差的猎人。天生不服输的樱木从鼻子里喷了口名为“不屑”的气,背着弓箭出门进山锻炼去了。六年后离乡加入军校的少年已是阿罗蛮族最出名的猎手。

可十几年弯弓搭箭射猎的经验对几个月前第一次上实战射击课的樱木并没有什么帮助。
 
费尔伦帝国的扩张道路与其它国家并无不同,其上布满尸体,鲜血,一些人破碎的梦想,及相应膨胀的,另一些人的野心。

但在这条路上发生了让全宇为之震惊的,阿罗蛮族旷日持久的顽强抵抗。

在宇历尚未通用前,阿罗蛮族先祖应宇宙探险热潮背离母星地球,经过漫长旅行,最后因补给受限而被迫降在后世称为史瓦史列的无人星上。当费尔伦帝国发现此富饶星球并大兵压境时,阿罗蛮族早已形成了独特的部族文化。

因持有先进武器而认为战事会速战速决的帝国军用上万士兵的伤亡与耗时三年的血战了解到阿罗蛮族誓不低头的决心。

连加两个兵团的帝国军最终凭借强大的火力征服了以游击方式作战的土著。在帝国建国三百周年的庆典上,将史瓦史列星的全球地图双手献给皇帝陛下的元帅并不是指挥该星战役的洛卡.狄狄梅西元帅。他因该战役的旷日持久及伤亡惨重而引咎辞职。藉历年战功保住军衔的他成为帝国史上第一个活到天年的元帅。

如顽童执着于糖果般执着于史瓦史列的帝国皇帝在国庆第二天颁布法令。

皇帝陛下从人道角度出发,慈悲准许阿罗蛮族继续居留史瓦史列星。但是。

阿罗蛮族将被划分成群落,而群落人数不得超过两百人。阿罗蛮族群落将在帝国官员保护下迁居适当地点,而帝国政府将为其提供工作机会。阿罗蛮族人不得拥有任何形式的枪械。
 
对甫入军校的樱木来说,所有这些都是令人看到就想逃的历史书上记载的,苦命的他必须背起来的条条款款。唯一对他有直接影响的是阿罗蛮族不得拥有枪械那一项。正因为长到十六岁连枪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第一堂射击课他就傻眼了。

从发射含火药的子弹到发射高能量,高准确度,高杀伤力的离子光束,枪的样子基本未变。变的是因武器危险度增高而更加繁复的保险安全装置。

那天樱木站在安全护栏后,视线从手中长得一副怪样的东西,转向远处的电子标靶,一脸茫然。

他的无措引来身旁几个学生的大声嘲笑。樱木暗暗咬牙,隐约记得那几个无聊家伙曾因某种原因被他痛扁过。他抬头找指导教官或是洋平的身影,没想到教官正站在洋平身后不耐烦地比手划脚。樱木皱眉收回视线,却立时发现身边那几个青菜萝卜脸上的得意笑容。他一愣,直觉有什么不对。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几个贵族子弟已经笑了起来。

“呦,没人帮你忙啦?看你射击啊!”

樱木双眉一挑,看看手里金属制的怪东西,再看看面前几个满脸欠揍样的家伙,接着露出嗜血笑容。

“枪也有很多种用法哪!”

在他将语言化为动作前,一把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堂课是教‘射击’ 这种用法的。其它方法,以后你再慢慢展示给我看好了。”

话音刚起的时候,樱木已利落转身,贴近防护栏,将所有人置于视野范围内。

发话的是个高挑挺拔的年轻男子。他的头发在樱木看来跟扫帚没两样。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个扫帚需要时间与耐心才能创造出来,他一定会傻眼,然后评论与其花时间去弄个扫帚出来,还不如去吃饭。

年轻男子并不知道在初见面的瞬间这个野生动物般的学弟已为他起了外号,只是用温和的笑容回应学弟全身发散的不信任。

“我是这堂课的高年指导生,仙道璋。你是樱木花道吧?我来教你射击,如何?”

樱木寻视面前学长的清澈双眼,在没有发现任何嘲笑意味后,慢慢放松。仙道满意地笑笑,走上前开始解释枪械的基本用法。

转身面对靶场的樱木并没有看到仙道射向那几个幼稚新生的冰冷视线,也没有看到那几个自骄自大的学生对仙道尊敬中带着恐惧的反应。而随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可爱学弟身上的仙道也没有发现,他扭开头后,那几个人脸上闪过的,充斥着恶意毒素的表情。
 
樱木开始有些担心了。

如果是真正的战斗那也罢了。想当年他为了猎到传说中的金角鹿王曾经在同一个地方不动不眠埋伏了两天。虽说最后并没有抓到目标,起码说明只要情况要求,他也可以耐下心来。

可这不过是堂演习课而已。

为了尽可能的模拟实境,宽广室内以高能量投影的方式复制出可触摸的立体自然场景,再以气候拟真仪创造适当温度,湿度,光感及刮风下雨等等自然变化。每个学员都穿着正式的野战服,并在后颈靠发线处安装了一个与演习教室主电脑相连的微型讯号收发器。收发器把学生的准确位置输入电脑,而电脑在计算融合信息后,将学生在所处位置上应该看到的景象反馈收发器,再由收发器用微量电波刺激学生视网神经,人为创造出几可乱真的景象。

电脑同时也给安装于学生鼻翼内侧的嗅觉磁片发送信息。磁片收到信息后挥发微量化学合成物,在鼻内有限空间内模拟该场景的自然味道。

这次的演习选在热带雨林中。

樱木的注意力被眼角余光中捕捉的细微动作吸引了过去。在看清楚是只色彩斑斓的甲壳虫爬过腐叶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今天的电脑程序负责人好象是个二年级女生。

他刚刚接触这种演习方式时,有种快发疯的感觉。

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但穿上军服跨过教室门后就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一个钟头的课时里学生们分成两组,用拟战武器打杀。可一旦分出胜负或下课时间到,他们就会离开战场,回到军校里。

头两次的演习课结束后,樱木总会愣愣地战在教室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想到这儿,樱木不快地拗下嘴角。

这堂演习课真是拖太久了,害得他把几个朋友想过一遍后,竟然开始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因为一想到开始两堂演习课的狼狈样,他就会想到某只动物。

每次下课,洋平都会跑来和樱木讲讲说说,冲淡他心中的违和感。可真正让樱木分清演习与现实的,是被他称为狐狸的流川枫。

想当初他好心劝那家伙去做睡眠品质治疗(从洋平那儿现学现卖的),那家伙居然打他,还很阴险地害他要去装玻璃。明明他砸碎的比较多!

从那后,两人见面就吵,隔三岔五就打,没事就被叫到训导处,最后还拜访了校长好几次。

发现樱木在演习后的茫然,流川立即找到了治疗(?) 方法。

演习结束后,他会以优雅的动作摘下头盔,稍稍松开军服领子,不紧不慢地晃到一脸茫然的樱木面前,冷淡但确实地从鼻孔里发出满载着冷嘲的哼声,再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

每次洋平都会摇头笑着任樱木追过去展开热闹的大战,偶尔还会应其他观众要求做实况解说。
 
就在樱木数两人较量回合数到五十八的时候,久等不至的队长命令声终于通过微型联络器传来。

樱木在第一时间跳起身来,稍稍活动肌肉,弯腰悄声掩向队长命令的方向。

可算有行动了。还好没让他无聊到开始统计和流川打架的赢输。那会是件非常无聊的事,因为他每次都赢。
彩喝下最后一口茶,静静享受喉头乍苦回甘的滋味,慢慢放下空杯。

两声清亮的“报告”终于在门外响了起来。彩暗暗松口气。再迟一下她大概就会同一脸安详笑容的校长讨论起春天时校园里该种什么花了。

随着安西命令进门的是面无表情的流川和一脸忿然的樱木。两个问题儿童倒都礼貌周全地向安西及彩行礼问候。

“你们也知道为什么被叫来吧?”

两人互瞪一眼,保持沉默。

“军校建校九十年啦,第一次发生教室被打破的情形。你们两个的破坏力很够嘛。”

樱木脖子一梗,想要说话,却被安西举起的右手制止了。

“彩,你是当天实习课的高年指导生,你把当时的情况重述一下吧。”

安西边说边扫了两个男孩一眼。 不用他挑明,室内四人都清楚,只有让旁观者重述过程才能避免两个打架王再次缠做一堆。

“是。”

彩微吸口气,回忆三天前那场灾难。



*       *       *



流川枫在知道谁是蓝队队长后,立即明白演习的胜利在望。

那家伙是前帝国国防总长的孙子。他没从权倾一时的爷爷那里学到什么,除了刚愎自用和略嫌急躁的个性。

看着那个现代机械盲从者拿起亮蓝色球形辨识器,小心别在战服里侧,流川冷冷笑了。

这种略施小计就能打败的对手,实在无趣。

如果没有那个不停向这头丢眼刀的红毛猴子的话。

想到做到是流川家家训。他斜挑起一边脸,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朝樱木送了个眼波。

红发男孩几时接过这种暗器,当场傻掉。及至确定流川唇角若隐若无,让别人选绝对选“无”的,讥讽笑意,他整张脸狂暴地涨红。

在第N次战争开始前,两队人马接到分室讨论战略的指示。

恨恨地咂了下嘴,樱木随队离开。边走他边迷迷糊糊想到,那只狐狸也可以那么漂亮。不过他绝不会承认,那瞬间的“惊艳”是阻止他发动战争的原因。是因为集合时间到了。是因为集合时间。

脑子里有个小小声音嘲笑。

是喔。开学典礼都照打不误了,现在倒有纪律观念了。

樱木选择在想象中把那个声音压成一小球,投入了密封罐里。


*       *       *



流川枫跨坐在大树枝桠上,冷淡注视手里小巧的探测仪。

他为蓝队队长设下的圈套极简单。

双方以演习前分发的探测仪都可以准确查知敌人位置,但特律沙斯独特的磁场干扰却影响了机械的准确性。在这种情况下,对机械有份狂热的蓝队队长一定会利用有限时间进行改装,以提高探测范围与准确度。

流川枫自知在机械方面无法压过那个狂人。他只简单命令己方队员在入林后立即疏散,再以匍伏前进的方式于预定地点集合。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后所产生的温度磁场变化一定会在蓝队队长的探测仪上出现,而他也一定会命令蓝队员掩向红队集合地。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机械数据,而不是数据背后所掩藏的缘由。

流川枫将目光从探测仪上移开,闭上眼睛静心倾听。

一会儿,他突然睁眼,前一刻的冷漠淡然已被高涨的狩猎本能取代。

“猎物…来了。”


*       *       *



十分钟后,流川枫已冷静地将亮蓝色球形辨识器从昏迷过去的蓝队队长身上取出,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凭借着自幼苦习的搏击术与天生的猎人本能,他在短时间内以偷袭手法击昏蓝队十七名队员中的十四名,包括带着不信表情倒地的队长。

他站直身,仔细聆听林中动静,准备锁定下一个目标。虽说拿到了代表胜利的敌队队长辨识器,但流川枫极明白实战演习教官绝不会夸奖他。将团队精神置于一切之上的教官一定会冲他苦笑摇头,重申个人主义在军队中的不必要性。

想到这儿,流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教官的认可与否对他不构成任何意义。得到此堂课胜利的他只想做到一件事。

让那个红发家伙加入他那些昏睡地上的队友。


*       *       *



“蓝队队长如流川所料,立即通知所有队员向该处前进。而流川则凭个人力量制伏十七名队员中的十四名。另有两名由红队队员制伏。

唯一例外是樱木花道。他将意图偷袭的六名红队队员制伏,并与流川开始近身肉搏战。”

说到这里,彩歇了歇气,脸上露出古怪神色。

“不过在他们分出第…嗯…135次胜负之前,演习课结束。”

以上都是实战演习总结上写的。后来发生的事没写上去。

当天的演习教官和我都认为演习已结束而红队获胜,就通知所有人离开教室进电脑控制室做一下总结。讨论快结束的时候,樱木,嗯,显得有些不服气,说了‘狐狸’。流川明明坐在最边远的位子上却听到了,就回了句‘撒巴司’。”

室内一下子沉寂。樱木双目怒睁,似乎很想说什么,却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只得愤愤咬住下唇。


*       *       *


人类从离开母星地球后,又发展出无数种语言。其中比较怪异的大概就是在费尔伦帝国首都星特律沙斯的首都城市司德法夏德里发展出来的,专用于贵族青年间的秘密语言,契舍语。

樱木身为阿罗蛮族人,本是绝不可能接触到这种带地下社团意味的语言,但他在军校的几位朋友偏偏都身为贵族子弟。学任何一种语言,首先学到的都是骂人的脏话。而充满好奇心的樱木也不例外。

所以当流川冷漠地回敬了一句“撒巴司”的时候,樱木和电脑控制室内近一半的人都懂得它的意思。

大概翻译成帝国通用语的话,差不多就是“杂种”之类的意思。

对流川及其他一半听懂这几个字的人来说,“撒巴司”实在不能算骂人的话,和“狐狸”的等级是差不多的。

可樱木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一下子弹跳了起来,狂吼着冲向流川,毫不留情地击出右直拳。吓了一跳的流川也不示弱,迅速回击。

等彩和教官反应过来并在全班学生帮助下将两人拉开时,帝国军校已注定要重装一个电脑控制室了。


*       *       *


安西看看樱木,又看看流川,几不可闻地叹息。

眼前这两个小子是他十分欣赏的人才。虽说两人几乎是见面就吵,一言不合就打,可他一直认为两人的感情其实还好。

就是两个闹别扭的孩子,越打越开心,不打就难受。

可这次真的有写超过了。

“流川,你知道阿罗蛮族的文化吗?”

流川一愣抬头,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事实上帝国里了解阿罗蛮族文化的人非常少。”

安西眯了眯眼,以略带不赞同的神情凝注流川。

“对大部分懂得契舍语的人来说,‘撒巴司’就好象语气助词一样常常被用到。可如果你去阿罗蛮族领地用他们的语言大声说这个词的话,所有人都会冲上来跟你拼命。”

安西将视线转到樱木身上。

“对樱木来说,你侮辱了他最真挚的感情,最珍贵的家人。”
 



  N - Nann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