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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花]fly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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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皮 2010-05-11, 周二 14:15

【1】




“其他人我不管,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输给你。花道,你大清早过来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呢?”仙道扬眉,手下一个假动作,抄起篮球闪过正前方的红发少年。

樱木轻巧一跃,以足为轴重又赶上脚下还未停稳的仙道,公园里的小型操场上响起少年爽朗的声音,“别说笑了,老头子,我可是谁都不会输的,尤其是。。。”他顿一下,迅速抓住人称天才的仙道彰选手难得的空隙,腰柔软一弯抢过球来,转身急速奔跑,一边不忘大声补充,“尤其是那只自以为是的死狐狸。”

“哦。”仙道含义不明的声音在已经跃起的少年身后悠闲响起,樱木一惊,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他啧一声勉强把球向上一扔,眼看进篮无望,咬牙之际又听背后的人略带笑意开口,“只是这种程度可是办不到的啊。”

“可恶。”樱木不甘心小声骂一句,接住球抬手擦汗,“再来。”

少年因为兴奋瞪大的眼睛尤其闪着光,脸颊有浅浅的微红,笔直盯住前方略显疲态的人。

仙道没有回应少年的目光,依旧笑着开口,“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不是说今天有训练吗。”

某日清晨,公园突然传来一声无名惨叫。

果然少年又摆出了一向的夸张姿势,“混蛋,你怎么不早说啊,今天又让那只死狐狸抢先了,啊啊,我要走了。”,说着就一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樱木已收拾完毕准备向外冲去,仙道只能原地站立无可奈何的看他,又见开跑的人一个急停,回过头来灿烂一笑,手中比出V字姿势,“谢啦,刺猬兄,明天再来。”

“喂,天才,不用这么着急吧。”仙道苦笑。

“天才嘛,这种程度刚刚好。”樱木不假思索。

刺猬头的人继续笑,言语中却稍加迫力,“篮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哪。”

也许是错觉,一刹间红发少年周围的什么东西清晰的慢下来,无故滞留的一秒钟让仙道心底微沉,少年终究还是不带犹豫及时做出回答,“我知道。”

仙道不再开口,静静目送樱木远去,确定人影已经完全不在视线之内,绷紧的身体终于稍带空虚的放松下来,他慢慢走向放着袋子的角落,收敛目光,低声自语,“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和你一起练习了吧。”

是不是,花道?仙道随意的笑着,靠住铁丝网,已经变热的风穿过汗透的短衫,他微微歪头看见头上一片青蓝的天。如果我,再继续以这种目光注视着你。

也许在这个人追随自己的时间极限到来之前,自己就会先崩溃掉也说不定呢。

我没有办法像你那么热爱篮球,因为,我有更想要得到的东西。



暑假最后一个星期是神奈川夏日的末尾,在凉爽的日子到来之前再做些什么吧,总是会有人忍不住会这么想着,然后——记忆中炎热的夏天便持续延长了。

即使是迟到了也不打算从什么地方偷偷溜进去,脑子里还兴奋的想着天才应该以什么姿势幽雅出场,不留神樱木已经双脚踏入体育馆内,有些石化的少年嘴一张,自然吼出来,“天才——”

体育馆内唯一一个奔跑的人没有理他,在他消失的尾音中留下篮球垂直进网几乎诡异的寂静。流川枫伸手接住掉下的球,转过身来对上红头发熟悉的身影,两人一言不发同时摆出姿势,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是让人惊讶的融合感,空气似张又合,少年之间的引线静默着,混杂于节拍整齐的篮球撞地声中。

凉爽的体育馆内,染上了少年的体味,以至于渐渐燥热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流川停住球,喘着气看对面弯下腰流汗的人,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倒是樱木抬起头之后天真的露出笑容,“怎么样,天才我进步很多吧。“

流川没回答,后退半步,手轻抬,篮球在两个人共同的注视下转过隐隐发光完美的弧线,优美的——三分球。

樱木孩子气的挑高眉毛,坚定反驳,“死狐狸。”

让人觉得亲近的挑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大口的喘气和安静的笑。

“你——”,流川终于开口,犹豫一下稍微转过脸说完,“回来了。”

因为没有料想到的话樱木有些惊讶,马上又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来,“嘿嘿,没有天才指导的日子很难熬吧。笨——蛋,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可是练成了无——敌——的必杀技,嘿嘿。”说着就摇晃着走过去捡球,再稳稳的退到流川身后,站定,突然舒展的身体一时让人眩目。

准确无误,尽管划出过高的夸张弧线,然而——顺利入网。

说必杀技有些夸张,是非常非常华丽的三分球而已。

流川到底是有些惊讶吧,眼神中有些许改变,“你练了多久。”

要沉着的看他,看他——可惜最后眼睛还是忍不住发出泄露得意的小小光芒,“一万年。”

流川安静下来,想了想,下了定论,“白痴。”



我不会打篮球,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喜欢篮球。但是我知道,我最好的一个朋友因为篮球而变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帅。我想或许并不是篮球让他变得这么耀眼的,那么是什么呢,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然而如果我也能够为了什么而变的很帅的话,一定是为了这个叫樱木花道的人吧。

因为看着他打篮球的感动和喜悦,比我自己来做要多千倍百倍哪。

“可恶,果然是记错时间了。白白和那只狐狸呆了一上午。”坐在对面的樱木虽然抱怨着却有些心不在焉,复建归来之后两人也没有见过太多面,现在才仔细的看这张脸,清涩的轮廓依旧,侧面望过去稍微有些清瘦了,洋平以樱木从未察觉的方式凝望着这个人,身体在沙发座上陷下去。

最近的话题都与篮球有关,红发少年的一部分用旁人也能轻易察觉的速度迅速的生长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自然散发出难以言喻流畅的美,说得夸张一点,眼前的人给人雪崩前近乎窒息的冲击,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他在球场上的举动可以轻易的牵扯住任何人的视线,只是——

稍微有些不安。

“喂,洋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樱木突然瞪过来,脸色不大好。洋平熟练的笑,以不变应万变,“当然,你不是说...”

以全部的精力应付着这一个人,经年的锻炼,洋平至少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到目前为止,我只要你就好。
 

【2】




从接触到篮球到现在的几个月,始终很像是一场梦,如果真的是梦,那么我更要继续不停的往下走,因为不够专心的话,也许梦就会醒来也说不定吧。




“森重宽同学。”有人在喊他,高个人的光头男生转过身来,动作散漫上半身却沉稳,直接面对才能体会自然的魄力让拿着照相机和采访本的两个人不自觉向后退一步,底气稍许不足,“我们。。我们能打搅你一下吗?”
全国大赛之后这样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刚开始觉得有趣的事情很快就厌烦了,稍微正式一点的采访都被那个狡猾的老头以各种方式回绝掉,而这种冒冒失失就跑过来的人才真正让人头疼。
个子高有个子高的好处,心平气和的目光也会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们轻易的当作是威胁甚至自做主张的跑掉,末夏的余热让阿宽实在有些漫不经心,他还没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做,耳边突然响起气势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声音,
“喂,大叔们,让一下。”
没有礼貌的推开两名记者,站到自己面前的红头发男生个子只比自己矮一些而已,这样的瞪过来,大概是想用眼神来弥补身高的差距吧。
有趣的人——阿宽稍微集中精神,得出了结论。
“今天这个男人已经被我预定了,对不起啦,大叔们。”
红头发少年的双眼炯炯有神。
预定——大概不是什么正确的字眼,不过在两个人都能理解的情况下倒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呢,阿宽咧开嘴算是笑了一下,在思考之前就匆忙的第一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小鬼?”




“结果,樱木留下这张纸条就走了。”慌张的安田对着宫城结结巴巴的解释。篮球队的社团活动已经正式开始,失去了赤木和木暮的湘北队如今正打起精神来准备即将到来的冬季大赛。
“可恶,那个小子。”宫城抓起纸条皱住眉头,这个动作如今已经成为了湘北队现任队长的著名标志。
纸条上的字虽然难看谁都能读懂,相当的干脆——各位,我去找森重宽了。
有人走过来不言不语从宫城手里抓住纸条,宫城疑惑的抬头,看见是流川虽然犹豫一秒还是松开了手,跑完步之后脸色微红的男生很快瞥一眼纸条上的内容,沉默着递回来,只有这个家伙是难以应付的——队长宫城再一次确认了这个想法,流川已然转过身,冷静的走远。




“大叔,你来当裁判吧。”红发少年笑嘻嘻随便做出的决定没有任何疑问口气,一旁的森重宽也没有对这句话表现出任何意见,自尊心多少有一点冲击,然而近距离观察这两个人之间对决的兴奋感理所当然的占了上风,叫做米田的记者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同伴,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踏上了球场。
“那么——开始!”




“你很在意吧。”三井盯住流川的眼睛突然微笑开口,手下拍球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受到任何影响,依旧流畅。
流川并不回答,耐心的看着眼前紫色头发的学长经过一个暑假愈加熟练的动作。
“你果然很在意。”三井嘴上不停,上身却出其不意一顿,右脚轻轻点地,后退半步用力跃起,球就要出手——三分球。
这个动作却因为明明已经慢了一步的流川突然跳起而出现在眼前的身体略微歪掉,三井的手一动摇,球无望进篮筐。
落下来的人微微皱眉,看着已经朝篮板处跑去的流川背影无可奈何吐口气,“嘿,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这么想拼命,就应该去找那个笨蛋啊。”




“哐当。”
球撞到篮板上,在四个人安静的注视中沿着篮圈慢慢转动,终于一歪,坠入网中,明显有些急燥的红发少年终于吐一口气,“胖子,看见没有,这才是本大爷的实力。”
森重宽居高临下的细长眼睛中第一次闪出光芒,明确回应,
“早得很呢。”
现在的分数是八比二,刚刚还一目了然的胜负之分因为樱木的一个进球重新变得让人迷惑起来,自认为对于篮球已经颇为了解的米田并不清楚这个迷惑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也许是始于少年越来越眩目的动作——已经让人无法体会到站在球场上的两个人体格之差。
空气燥热到即使只为了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也难于呼吸了。




右手无意识中已将水管扭至尽头,喷泻而出的水花让流川一刹间屏住呼吸,没有用——身体的某处依旧燥热,他闭上眼睛抬起头,有人往他手里塞过毛巾,流川接住随便的擦把脸。
睁开眼睛——前面是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他扭头要走。
神清气爽的三井开口,“三百块,我赌樱木输。”
湿漉漉的头发令人不快的贴住脸颊,流川没有理睬三井,穿越齐齐看过来的视线走到更衣室门口,开门,关门,脚步声消失在通往球场的走廊上。
“三井。。。。”难得严肃的宫城走过来,三井收敛视线与他两两对视。




“28比26。”米田的嗓子嘶哑,声音些微颤抖,樱木眼睛不离森重宽,沙哑开口,“大叔,喝点水吧。”
啪哒一声,站在场边的男人碰倒了脚边的什么东西,在篮球鲜明的落地声中,居然谁都没有察觉。
远处天边光线逐渐下陷,在沉静的树影边界勾出细细的红线,夜晚已经来临了。




“一千块,樱木赢。”宫城补充完毕,颇有自信的一笑。
有人跑去开了灯,三井别过脸躲开迎面的光线,不满开口,“笨蛋,别忘了,我才是湘北队的真正王牌。”
“外加三人份的拉面。”宫城步步追击。
“好啊。一言为定。”三井猛的转头,怒目相向。




“等等,红头发的,你叫什么名字?”
坏了一盏灯的篮球场上只能勉强看见彼此的轮廓,但一声声沉重的喘气听起来却分外清楚。 向外走的红发少年顿一下,没有转身,直直的举起已经开始打颤的胳膊,“樱木,恩。”他疲倦的想了想,“樱木——花道。”
“那么,樱木,”森重宽上前一步,阴沉着脸开口,“记住,你今天输给我了,你输给森重宽了,樱木花道。”
前方举起的胳膊依旧一动不动,少年蒙着一层汗的脖子闪出光来,他静默一会低声开口,“胖子,你最好也记住,因为几天是你最后一次赢我。”
随着这句话樱木的身体终于轻轻一歪,晃两下又勉强恢复平衡,原本可以称之为可笑的动作,让后面的三个人怎样都笑不出来。

【3】



“你们两个——这么喜欢交流的话,”宫城队长面有青筋,“就不要打扰其他人做集体练习了,好不好?”

“不是吧,又要去跑步?”樱木一声惨叫,乖乖松开抓住流川衣领的手。上一次理由不充分的跷掉社团练习之后做为惩罚他的运动表上就多了跑步这一项,也有私下消息说是宫城队长的公报私仇——为了输掉的一千元。

“你不想跑是吧,好,那么流川你呢?”队长大人语气温和,一双眼睛已见杀意。听了这话的流川认真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一言不发向门口走去。

“混蛋,你太没骨气了吧。”樱木冲着流川背影咬牙,瞥一眼宫城做势追上去。

宫城摇头转身,球场中新的旧的队员尽数敬佩的相望过来,他扳起面孔举手示意,练习比赛继续。



田径队的练习比篮球队要松懈许多,队员们早就走光了。现在运动场上只有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在跑,两人的姿势都很夸张,二十圈的长度用足了五十米的气势来冲刺。至此已无运动的美感可言,若要形容不如用恐怖。落在后面的樱木一边努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边大喊,“死狐狸,你刚才偷跑。”

流川当然不回答,况且虽然不甘心,后面的人的确是在渐渐的赶上来,掠过耳边凉爽的风中很难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跑步这个念头,似乎脱离了身体牵引自己向前方而去。已经——很足够了。

樱木几乎用跳的越过自己的一刹那,流川突然停下来,俯下身子撑住膝盖。

冲出去十几米才发现不对,红发少年停下回头,他自己也还在喘气,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到刚才为止还很嘈杂的一切就此令人不习惯的安静,那个弯着身体有些陌生的流川枫抬起头望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没有任何障碍的相互对视。

血管在脑海的部分持续剧烈跳动着。

“喂,”黑发的少年开口,在清澈的光影中面对着红发的人用与往日不同的嗓音说,“我喜欢你。”

清楚的,明白的,没有丝毫不自然的想法。

但是站在对面的人,似乎一时没有办法明白过来。



“然后呢?”

“什么然后。。结果又开始跑步了,啊,多跑了一圈。”樱木把脸偏过一边,耳朵边沿变成淡红色,有些孩子气的形状长在这样一个高个子男生的身上,却让人觉得可爱。

洋平喝一口手中的水,透过塑料瓶看不肯扭过头的樱木,若有所思。

“这不是很好吗,也终于有人跟你告白了,失恋大王。”

“鬼才相信,这一定是那只死狐狸想出去的诡计。”樱木不为所动,皱起眉头。

“哦——”洋平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沉默一会,又开口,“我想他应该是认真的吧。”

樱木没有说话,烦躁的抓抓稍许变长的头发,无精打采盯着前方。

洋平也不再开口,继续喝水,偶尔抬头出神的看向天台上方明朗的天空。

过了很久。

从手里掉下去的瓶子在地板上砸出清脆的声响,洋平小心用脚止住它的滚动,他身上的那个人,上一刻还在烦恼着,此时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稳的睡着了。无聊的用脚把瓶子推向一边,肩膀上的温暖让洋平保持同一个姿势无法动弹。尽管贪婪,暂时就这样也好。难以倾诉的独占的欲望,因为不守规矩的人,像一颗种子由于愤怒和燥热而膨胀了。

开始发育。

他用脚尖灵巧的挑起瓶子,用尽力气一踢,瓶子在半空划出闪着光亮的圆弧,向楼下坠去。

自始至终,那个人如常并无发觉。



樱木花道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想去参加社团练习。

他想去才有鬼。(= =)

尽管如此,但是,如果他不去,第一会表示他向那只狡猾的狐狸屈服了,第二也就是更为严重的是在其他人看来,这会成为天才害怕狐狸的一大证据也说不定啊。

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动摇,这才是篮球人的本质。

即使——如他此时此刻,在更衣室里与流川两人自昨天以来的初次相遇。

“你害怕吗?”樱木还粘在自己的柜子前面磨磨蹭蹭,身后传来流川平静的声音。

“才没有。”突然大吼,抓住柜门的手不稳。

“你害怕了。”流川的话听不出高低起伏的重复,居然还走了过来。

“可恶,我怕你干什么。”少年尽管已经微红了脸颊还是非常恼火,声音也清楚起来,迅速的转过身体,“你这个虚弱的家伙能对我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些软下去,因为突然发现流川现在稳稳的站在自己身前。

两个人很近哪。

近得有些诡异了。

你能对我做什么?思考还沉浸在刚才这一句话的氛围中,像坏了的答录机一次一次不断重复,看不清现实,视野自发失真。

喂,你能对我做什么。

——也许说了很蠢的话。

“我有两张电影票,”流川稍微后退一些,偏过头开口,声音僵硬却不失坚定,“去看吧。”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却是——他是认真的。

遇到这种情况,干脆的拒绝不就好了吗?

但是,樱木安静的靠着柜子,没有发出任何会被误会的声音。

凭良心来讲,一点点的好奇而已。



“最后呢,咳咳。”宫城清一下嗓子,面色凝重,“星期天我们和海南队有一场练习赛。”

球馆一时肃静,之后低语声从眼睛开始发亮的队员们之中不断冒出来,海南,就是那个全国第二的海南吗。

“哼,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宫城讲话的时候从来不曾好好站着听,蹲在地上无视左右紫色头发的人慢吞吞抬起头来,开口。

在新进的队员眼中威慑力不亚于队长的超级留级生——三井寿,以湘北队的破坏王著称,传说曾与宫城有过一场男人的生死之战,之后成为莫逆之交,可惜两人对于这个传说的前一半各自大肆渲染,对于后一半却双双死鸭子嘴硬,谁都不肯承认。

“没有了中年人的海南还有什么好瞧的吗?”满不在乎说出来这句话的是咧着嘴笑的红头发少年,乍看之下毫无疑问是湘北队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虽然有着可爱的球队经理做出的保证,一众新队员们还是觉得这个据说有着黑道背景的人平时的亲切和单纯倒不如说是完全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狂妄的大将之风。不过,虽然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看似最不可靠的樱木却是队上最能给人以安定感的一位,尤其是——对于以前的学长而言。

“早晚而已。”虽然很少说话却不愁没有存在感的黑发少年——流川枫,冷淡的转着手中的球喃喃自语,全文是:反正迟早要碰到一起的。据无聊者举报这个人除了篮球之外的唯一兴趣就是与樱木吵架——虽然流川命们坚决的认为事实是刚好相反的,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的确如传闻常常碰到一起。

“恩,啊。。”还没说话脸先红了的安田学长腼腆的微笑,平常看上去不怎么可靠的人此刻也充满了气势,讲出不太习惯的话,“要加油啊。”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上已经啪的狠狠挨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传说中的湘北队幕后女王——夏天跑到海边把自己晒成半个黑人的彩子——这件事情让队长烦恼了很多天,可怕的皱起了眉头,“喂,这么没气势可不行啊。对于今年的湘北,海南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明白了吗?”

“是!”新队员们突然的大吼整齐的爆发,即使是彩子也稍显惊讶。

因为——这的确是一群值得信赖的学长吧。



离放学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渐渐只剩小猫三两只,终于不用再觉得看过来的视线刺眼,流川毫不遮掩的直视校门。

虽然提出的要求没有被拒绝,之后路过他身边说的在门口等你也被红发少年以沉默回应了,但是,流川的心情不是兴奋而是无可言喻的焦躁。

没有现实感。

说出喜欢你的时候,说起看电影的时候——一方面被就在眼前的那一张脸所迷惑,另一方面,却是清醒的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昨天隔了十几米的樱木,以自己的姿势看过去,有着静静流露的光芒。

已经不能再回头了,想要把那个人完全的占为己有,这不能说是另人愉快的感情。

他的眼光逐渐专注,过度抑制而显得面无表情的脸略微苍白,尽管只是感觉,他知道樱木就要出来了——有时候流川想当初如果没有来湘北,如果没有碰到这个人,或者干脆的从不开口和他说话。如果,知道怎么样去制止现在的这种心情——

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出乎意料偏执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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