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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本来,我只要一次幸福

作者:落日黄昏

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里除了篮球只能看到你。也许,应该是说除了篮球还会看到你。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我总在注视着你。你的红得象火的头发,阳光般的笑容,一直吸引着我。

认识的人都叫你樱木,你的死党叫你花道,不认识的人叫你红头发的,而我,叫你白痴。可现在我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白痴,好象是我吧。

每天的每天,我不能自已的把眼光沾在你的身上。我知道,对我来说,你已经是特别的存在,是与篮球一样重要的存在。只是,对于你,我还是你最看不顺眼的狐狸。

在我17年的生命中,本来,只有睡觉和篮球。不知什么时候,却多了一只红毛猴子。红毛猴子却因为不知道的什么原因,特别讨厌我。不过,我在那只猴子的心里也比别人特别吧,因为,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认为是在对他挑衅,然后冲过来,乱七八糟地嚷着:“你这只臭狐狸,又在出风头!”或者“臭狐狸,你说什么?”然后,不意外的,我们会上演每天的武打行。我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越来越深陷其中了。那灿烂的笑容,我想你只对我笑呀,你却对我之外的所有人都露出阳光笑脸,惟独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笑容。因此,我故意挑衅你,而你每次都不出所料的冲上来。恐怕,这也只有我能办到吧,其实,在你,我还是特别的吧。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花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乎我,而我却无法不去想你。这不公平。你还喜欢那个叫晴子的女孩吧(拜你之赐,我第一次这么快的记住了一个女孩的名字),每次看到她,就能看到你露出那种白痴笑脸,叫到“晴子小姐”,声音发腻,恶心死了。你从来不曾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过话。

我想你对我笑,想你喜欢我。哪怕只有短暂的时间,那也是我的幸福,我极力追寻的幸福。不过已经强你所难了,因为,你喜欢的是那位晴子小姐,而好象据你说,那位小姐喜欢的是我。所以,你不可能喜欢我。我还是忍不住去幻想你会对我笑,会叫我枫。这样我就会很幸福了。我不敢奢求你同样喜欢我,我只要你能象对待朋友一样对我,不对,我不要你象对待宫城、三井一样对我,如果那样,我宁可你象现在一样讨厌我。你从来没有讨厌过别人呢,因为如果有人惹到你,你只会揍他一顿,然后把那人忘到脑后。我宁可你讨厌我,这样,我是特别的。

篮球还在打,我在场上也还是在注视着他。幸好的是,没人发现我的异常。

全国大赛到了。

第一场对丰玉的比赛,我被丰玉的队长南撞到了地上。那么,仙道要我小心的就是这个了。朦胧中,好象被换下场的樱木跳了起来。他是在为我担心吗?也许,他是重视我的。迷迷糊糊地想着,心里有一点高兴。原来,樱木也会担心我呢。

这样就够了吧,我不想再贪心了。为什么我却希望能更幸福一些呢,即使一次也好,我希望樱木能对我说喜欢我,能回应我的感情,我还是贪心了。应该不是太贪心吧,我只要一次幸福。

很不幸的,我们的第二场对手是山王。比赛前一晚,安西教练让我们看山王上届比赛的录象。那种水平已经不是高中生该有的。虽然不承认,我觉得害怕。大猩猩老是说要称霸全国,面对那样的对手,我们有胜算吗?我强烈的怀疑。大家应该跟我的想法一样,除了那只红毛猴子。正象宫城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实幸福。奇异的,看到他的嚣张态度,我的心平静下来。没有哪个球队是永远不败的,还没开始比赛呢,现在就下结论未免过早。

一切仿佛都在梦中,终场哨响,我们胜利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胜了。我向着樱木冲过去,樱木,我们赢了。他们后来说,那是历史性的时刻,因为我跟樱木击了一掌,三井甚至夸张地说到“前辈我真是欣慰呀~~~~~~~~~,你们,终于长大了——”。又一个白痴。

大赛结束后,樱木到海边的一个疗养院休养。正好,日本少年组也选在那个海滨集训。

下午集训完后,我都会沿着海滩跑步。那个疗养院离海不远,经常能看到樱木。

第一次看到樱木时,他正在看信,脸上是让人火大的白痴笑容。我跑到他身边,拉开外套拉练,指着球衣上的日本字样让他看。看到他的脸变了颜色,我跑开了。然后,听到樱木在身后大喊:

“你这只臭狐狸,你只是我的替补罢了。要不是我的背伤,当选的肯定是我!”

我还是臭狐狸呢。不过,也不错了,至少在集训的时候还能看到花道。

以后,我经常在海边看到花道,不知是不是白痴的康复能力比常人强,花道的身体复原的很快。我放心了,一直害怕在与山王比赛时让他上场会让他的背留下后遗症。花道也渐渐不在把我视为仇敌了。我们终于可以平和地聊天、一起吹海风、看星星。这是以前我期盼过却因为太难实现而放弃的梦想之一。

这样,也叫幸福吧,可是,我想更幸福。

从来没有过的心情,我想一直呆在你的身边,看你的笑脸。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跟花道的关系也逐渐亲密起来,或者说在我刻意的安排下逐渐亲密起来。比如,我们坐在一起时,我会故意指着天空对花道说:“看,鹰!”花道顺着我的手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我会抓起他的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在那呢,刚飞过去。”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终于可以紧挨着花道坐下,抓着他的手,叫他花道,而且,花道终于叫我枫了。

我觉得非常的幸福,不过,我想要更大的幸福。

花道的伤好了,明天要回去学校了。我的集训还没有结束。

花道又要回到大家的身边,然后我又离花道远远的。海边的时间一下变得遥远,回去后,花道还会跟我谈心吗,会当我是好朋友吗,会想起我吗;会不会看到那个女孩就又讨厌我,会不会跟以前的朋友在一起了就忘了我,会不会又只会叫我狐狸。

曾经的幸福好象幻影。

我希望永远能看到花道的笑脸,只对我的笑脸;我想跟花道在一起;我喜欢花道。

也许,该有一个结论了。就算失败了,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这样,我终于能鼓起勇气了。

我给花道打了一个电话:

“花道吗?明天我要训练,现在,你能到海边来吗?”

挂了电话,我向海边跑去。远远的,看到花道在等我。还没等我跑近,花道已经嚷嚷开了:

“枫,到底干什么?人家还要收拾东西呢!”

“花道,我有话对你说!”

“是要恭喜我吗?本天才明天就可以打篮球了,呵呵,等你回来时,我肯定已经比你更强了。到时你可别哭哦。不过,我还没看过狐狸哭呢,狐狸哭会是什么样呢……”

“花道,你听我说。我…我…”

“怎么了,舍不得我吗?对了,肯定是狐狸一个朋友也没叫到……”

“花道,我喜欢你!”

“……”

“花道,我喜欢你,你呢?”

“这个…,狐狸,呵呵…你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你呢?”

“这个,这个,我…我不知道了!”

我心沉了下来,不过,我不打算放弃。

“那么,你讨厌我吗?”

“不会也。狐狸本来不是很讨厌吗?…”

“是吗?”

说完,我吻上花道的唇。很柔,很软,甜甜的,好吃。忽然,一双手把我推开了。我不解的望着花道。

“狐狸…,你…你在干什么?!”

花道的脸红红的,跟他的头发有的拼。他一边瞪我一边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唇。

“花道,你讨厌我的吻吗?”

我用很可怜的声音问到。

“不会…,狐狸,你这是什么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花道的脸越来越红。

“既然你不讨厌,那么……”

我再一次吻上花道的唇。

我很幸福。本来,我只要一次幸福就好的,没想到上天给了我全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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