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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我们一起长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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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涂鸦 2010-05-17, 周一 13:51

【0】



从延髓出发
沿迷走神经
穿颈静脉出颅
绕左锁骨下动脉间
越过主动脉经左肺根后面
到达胸椎第六块左前方
我终于找到遗忘在那个角落的祝福:
圣诞快乐!!

今年圣诞突然收到班上男生绞尽脑汁写出的祝福语,暗笑之后我把他转发给了那位仁兄。果不其然,三分钟的沉默后手机上显示的是他惯常的冷笑话:小样!别卖弄了!直说是心脏不就结了。你不觉得累得荒吗?

一分钟后,手机响起,恍然间接起,沉默间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喂!越洋电话很贵的!”我禁不住催促。

“幸福吗?”

“嗯。”

…………

之后是一串的忙音。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也许,有些话依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于是,在2003年的这个圣诞,我一个人抱着膝,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就象是一尾在海洋里生活了一辈子的鱼,忽然之间脱离大海,垂死挣扎间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恍惚中是早已注定的苦涩……



【1】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仙道彰喜欢的其实是我,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你丫个祸害干脆老老实实地荼毒我得了!反正从小到大早被你荼毒得百毒不侵!闲着没事,跑出去荼毒祖国的花朵,你忍心吗你?”他总喜欢说着这些暧昧不明的话。

“不行!那多没成就感!”我总喜欢顺着他的话唱双簧。

一直以来我们就这么疯疯癫癫地一路长大,暧昧着我们的暧昧,郁闷着我们的郁闷。流川枫总觉得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过于我和彰聚到一起,就象是彰永远也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找来这么一个闷骚的男生当哥们。

“你丫总喜欢让自己显得特郁闷!总是爱上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最后,他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我也懒得和他争辩。只是在高一的时候告诉他,就是为了他这么句狗屁不通的话,我决不会学文!

???平日精明的他顿时一脸呆像。

“这人要是笨,那也是一辈子的事!就知道你小时候被猪咬过,头被门夹过!”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我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开,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儿想破脑瓜子。

其实那句话是他一天到晚说我的台词。终于有机会还给他,自己都觉得特有报一箭之仇的感觉。更甚者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其实那也不能怪他。实在是那次自己太丢脸了,时间还要追溯到我们小学一年级的第一次测验。那时试卷发下来,彰他立刻奋笔疾书起来,我觉得无趣,玩玩橡皮,戳戳铅笔,还时不时地推推同桌的彰,“喂,那,陪我玩。”彰不理我。一脸铁青地写个不停,我嘟着个嘴很傲气地说:“不陪就不陪呗!”玩个儿自得其乐。

等到老师收试卷,我才傻了眼。老师看见我只写了两题的卷子,也是大汗淋漓:“那个,yui同学!你真的不会吗?”

“也?”

“你为什么写不完?”^ ^|||

“NANI?为什么要写完?”

“难道你不知道考试是有时间限制的吗?”大汗^ ^|||

“……”

“你先去吃饭吧!下午再考!”

旁边的彰早笑得乐不可支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一扁,我说:“你信不信我能哭得跟飞机空难似的!”

于是,那么经典的话就诞生了:“这人要是笨,那也是一辈子的事!就知道你小时候被猪咬过,头被门夹过!”

所以,从小我就怀疑其实我根本就是被仙道彰说笨的!


一直以来就这么过着,小学时,自己特漂亮特可爱学习成绩特好家里特有钱来着,加上仙道彰这个高高瘦瘦帅帅暧昧不明的男生跟在身边,总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天使来。直到某天一女生指着我鼻子:“高田唯!你当你谁来着!总是那么冷冷冰冰,对谁都不理不睬的!班里有什么活动总是仙道同学参加你才参加!同学讲什么笑话不笑的那个总是你!你把自己当什么啊你?”

等到我一头雾水地跑去问彰:“你觉不觉得我特趾高气昂来着?”他早笑趴在地上了。

“老天!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小样!你知道小学时咱班女生中流行什么吗?”

“什么啊?别告诉我你这个大男生知道!恶不恶心啊你?”

“不是!她们啊,总喜欢碰着女生就说:‘喂!你和我是一帮的吧!’”

“什么跟什么啊?”我依然一头雾水。

“就你小样呗!她们的假想敌!谁叫你总那么趾高气昂来着!还霸着她们的白马王子--区区在下不才。”

我终于恍然,不过,我不会迟钝到连这些都没有发现吧?

“当然!”仙道彰还在那儿恬不知耻地补充,“我全帮你摆平了!有我在哪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呢?”

“哥们!这话说得多那个。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我很拽地搭上他的肩膀,由他拖着一路晃回了家。一脸的得意却没往深处想。

那时候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不过终究我们是无法成为那种关系的。有的只是让他走马灯换着的无数个女朋友气得眼红的暧昧罢了。无限的暧昧,也只不过是暧昧罢了。真正存在的也不过是那种阶级兄弟般的情感。


变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让我好好想想,对了!那是高二时和彰上补习班的事。

拥挤而硝烟弥漫的教室,充满的是各个区的精英。那天,我左手边坐的是个红头发的一脸拽拽的小子,一个劲地直管盯着我猛瞅。

拜托!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就知道会这样!我翻翻白眼没有理他。

“一定在那里见过!喂!你国中念的哪儿?”越发自信的声音。

“私立富丘。”有气无力的声音。

“那小学呢?”锲而不舍的声音。

“陵南附小。”赶苍蝇的声音。

“那幼儿园呢?”有点动摇的声音。

“神奈川第一幼儿园!”就快爆走的声音。

“宾果!我也是那个幼儿园的!我想起来了!yui!takadayui!高田唯!你是高田唯!”异常兴奋的声音。

这时,我右手边一直在安静看书的彰终于转过了头:“我也是那个幼儿园的!你记得我吗?”

男孩一脸迷惑地上下打量着彰,琥珀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困惑着:“你谁啊你?刺猬头!”

“啪!”我发誓我听见彰理智断裂的声音。

恰巧走进的老师无意中阻止了就要爆走的彰。


那天晚上,坐在彰脚踏车后面,难得他一路沉默无声。我小心地揣摩着他大哥究竟又犯什么少爷脾气。等红绿灯的当口,他却突然转过头,说:“那小子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扑哧!”天哪!原来他还在郁闷这个。

我手刚搭上他的肩膀想阶级兄弟地臭他几句,他下一句话却让我立刻磨刀霍霍。

“没理由他记得你这个脱着清鼻涕的小丫头片子而记不得我这个乱帅一把的绝世大帅哥吧?”

“仙·道·彰!你·完·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努力把持脚踏车平衡的惨叫。

“咣——”车毁人亡的回响。

那一刻我听见了我理智断裂的声音,却没认真地辨别出彰话语里面的真实……

那一刻我只是把这当生活里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却没发现那其实是一切的开始……

【2】




其实我是一特郁闷的小孩来着。我想彰早就看穿了我的本质。所以,从小就不把我当女孩子来着。无性别的。只是把我当一小孩子。其实我不学文的理由也就是不想让我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郁闷罢了。

阶级着我们阶级兄弟的理由,也就这么晃晃荡荡地进了大学。本来我都计划好去祸害众生一把的。没想到学校比我更狠,把我们这一届大一的全都赶到市区外的新校区。前辈们在学校论坛遇见我们总是一脸地沉重,生怕伤到我们幼小的心灵一脸惋惜地说着:“这一届开荒的……”

“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你叫我到哪儿去荼毒祖国的花朵?”我发泄着我的不满。

彰却老神在在地盯着从我们身边不断走过的美眉,持续放着高压电。一边却不忘和我的对话:“安啦!其实这也怪我,没事干嘛要长得那么帅!你小样从小看惯了极品,自然不会把那些男生放在眼里!”

靠!这什么逻辑!

郁闷着我的郁闷,根本就忽略了我现在是在观看我们班和四班的入学第一天新生闲着没事精力过剩无事可作外加联络感情篮球赛。

直到一团火冲入我的视线:“yui!”很嚣张的声音。不会吧?我抬头四望,却发现了,呃……我的幼儿园同学。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直冲我打着手势!随后一个很漂亮的灌篮,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他身后金色的螺旋。

“这小子挺帅的嘛!”我和彰勾肩搭背地说着。

“哼!哪有!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的说!现在怎么就……”

“啊?”我仿佛见鬼了得指着彰,“你难道还在郁闷他一年前没有把你认出来?你认得出他?”

“樱木花道!”

“???”我要掏掏耳朵。

“他的名字!”

晕!!!

后来我一直很后悔来着,当初怎么着就没看出来仙道这小子的居心剖测呢?从他还能记得幼儿园同学还是个小男生的名字这一点就完全能够看出。


其实除了开学第一天外,我的大学生活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彰他们宿舍的仨帅哥。樱木花道、流川枫、还有就是本山人一手栽培的仙道彰。唯一美中不足得就是我的荼毒祖国花朵计划又宣告破产了。因为……唉!我一个不小心又和他们阶级兄弟起来了。

潇洒着我的潇洒,只是有的时候一个人看看天空还是很郁闷。

“yui!”温宛动人的声音来自我的下铺--赤木晴子--特可爱一女孩,“听说他们男生宿舍229聚赌!”

“229?”咋听着这么熟悉呢?“啊~~~~那不是我兄弟的房子吗?他们敢聚赌!”不行!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三天后

我出现在学校的餐厅包间,桌面上堆满了豪华食品,最重要的是其中一瓶后劲极大的清酒。坐在我对面得小男生正忐忑不安地擦着汗。

“那个……”

“请用!”指着桌面上的食物,我难得一见地笑得妩媚而又淑女。直盯得那男孩满脸通红。又忙着给小男生倒酒。

“那个……”酒足饭饱之后,小男孩终于有把一切豁出去的气势,“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229里那仨个人洗完澡之后不穿衣服!”

“什么?”我开始吞口水。

“不过腰部以下裹着浴巾!”小男生醉眼朦胧的强调着。

“噢!”有话不一次讲完。真是!!

“然后,他们把别的宿舍的喊到他们宿舍。让别人猜他们三个哪几个穿着内裤!”

“就这些?”我开始觉得无聊!

“不!”小男生也开始吞口水,“下完注,为了以示公平,他们仨同时扯下身上的浴巾!”

“一丝不挂?”我发现我的小宇宙开始燃烧。

“一丝不挂!”

“奶奶个咻!”朝着小男生颈部一击,帮他进入睡眠后,我决定要找那仨个混蛋好好算算这笔账,我还没有看过,怎么……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仨阶级兄弟怎么能够靠出卖色相赚那昧良心的钱。不对!重点是他们仨赚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人通知我一声!对了,他们的赌注是多少来着?

“喂!你别睡啊!”我开始有点后悔干嘛那么快帮着小男生进入深度睡眠。


一小时后,我把他们仨约到了解剖楼顶。

“yui!”花道飞扬着红发显得那么光彩夺目。后面俩就显得有点那个知道是鸿门宴。

“玩个游戏!”我笑得很假,“诚实、勇敢。”

说道着流川和彰已经完全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了。

“yui!那个……”

“丫你个小样!”

那两个人同时说着。

“诚实!”花道这个时候喊了起来。那一对同时以一种朽木不可雕的目光看着花道。BGM顿时换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花道却以无辜的小狗般润湿的目光疑惑地回望过来。

“我选勇敢!”

“我也是!”

“哼哼!”以为这样就没事?看我不整死你们。

“选勇敢的两位!抓阄了!”

彰抓出,脸色变得铁青,声音颤抖着说:“没得商量?”

我面无表情。

一咬牙,彰脱下上身的衣服,拿在手里晃悠着赤裸着上身就冲着楼下喊:“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叫你爱脱!

流川脸色也变得铁青,不过他二话不说,抱起地上20升的纯净水瓶子就喝。

花道看得直冒冷汗,声音颤抖着:“看来还是我是天才啊!没事好好的选什么勇敢?果然是小老百姓!”

“那个花道最近可有什么不满?”我开始了循循善诱。

“当然!”花道嘟着嘴很气愤地说:“为什么每次不穿内裤的总是我!”

“扑!咳咳咳咳~~~”猛灌水的流川呛得满脸通红。

“……”沉默中我好像看见什么红红的东西沿着彰的嘴角流下。

一分钟后,仙道冲向厕所,当时我纳闷着喝水的又不是他,冲厕所干什么?终于知道的今天,却暗暗骂了句“色狼!”

两分钟后,流川冲向厕所。

三分钟后,花道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开始脸红加石化。

四分钟后,仨男人围着我这一个弱小的女子,笑得邪邪地说:“yui!你是选诚实还是选勇敢呢?”




【3】




记得刚进大学那当口,前辈们就以他们丰富的经验抚慰我们:想不被当,简单!就一招:跟教授牛掰,不能跟他掰明白了就直接把他掰晕菜了得!

但是偏偏我遇到的就不是这么个事!

所以,这个故事的开头,我要讲讲我们的物理老师。其实充其量那也就一五、六十岁的白白胖胖的老头子来着。每次上课总是只带一张U盘,打开课件,然后就开始了他云里雾里的调侃。

比如说上星期的课吧,开场白:“那个昨天晚上我看的那个SAMP×SAMP……”

“哦——哦——哦——”底下的同学开始欢呼。看看人家这不愧是大学教授,多贴近我们学生生活。

三十分钟后……

“我告诉你们噢,那个木村拓哉——”那老头的开场白依然不亦乐乎。

于是在满面黑线的学生中底下一估计戴八百度近视的丫头怯生生地站了起来:“老师,还……还有八分钟就下课了……”

“哦——”那老头估计挺不好意思的,两颊飞红,特可爱地推推眼镜,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那个我们今天讲泊肃叶定律……大家也不用打开课本了。”

一分钟后,一拍大腿:“对了,那个木村拓哉哦……”

= =||||||||||||||||||||||||||||||底下的阶级兄弟们早已一头一脸的黑线了。

看我们这阵势,那老头大概也知道碰上了一群刻苦学习的主儿了,硬生生地就把那木村拓哉什么的扼杀在摇篮里了。特大尾巴狼地摸摸汗,看看手表:“那个,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泊肃叶就是……你们把书上概念看看吧!然后做做书后练习。这物理嘛——也就这事!多做做练习,不就一定律嘛?好!我们下课!”

一秒钟后下课铃响起,那老头撒丫子就跑。

三分钟后,大家嘴角开始抽筋,原来这就是大学教授???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觉:能不被老师讲晕菜就得了!


好了,让我们回到正题。

就是因为那聚赌事件我在义愤填膺之下不怎么兄弟地摆了我阶级弟兄们一道,所以,当我选择勇敢后,他们决定让我在物理课上……

“老师,你课讲得厉害得几米!”当某天物理跑题老头整兴高采烈地讲到早安少女组时,我一脸庄重地站起来以一种响彻云霄的声音大声地喊了出来。

咱二大班顿时哄堂大笑。其中笑得最响的就是仙道彰那厮,那家伙一边笑着,一边还哥俩好地排击着坐他旁边的花道的肩膀。花道那张脸早已涨得估计番茄见到都可以含恨而死了,乱可爱一把的。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估计在想“yui,你小样也有今天啊!”后来经事实证明,花道那天双眼贼亮其实是别有原因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看出来。

不过,那天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不显山不露水的一老头终于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会叫的狗其实是不咬人的。咬人的狗其实是——

“呵呵呵!”特和气一老头,“你们在玩游戏啊?对了,原来还想说的,前面说话的同学请小声点,不要影响中间谈恋爱的同学;中间谈恋爱的同学幅度请低一点,请不要影响后面睡觉的同学。但是看大家笑得那么精神了,那么我们也就来一场随堂测验吧!虽然我们刚刚才讲到后藤真希的说。”说完后,那老狐狸还万分惋惜地摇摇头,不过他发卷子的动作却一点不见得慢。

不出意外的,当我坐下时接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视目光的洗礼。看看旁边,彰早已懊恼地以头撞桌子来着,估计他小子八成在心里打自己两耳括子,“干什么不好?干嘛叫yui说这个呢?”花道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一付我早就知道是这么一种结果的表情,流川依然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来着。

试卷在万分惨烈的气氛中交了上去,那白白胖胖一老头倒也见好就收,特笑容可掬地跟肯德基老爷爷似的点点卷子,说了一句:“我们上课从来也不点名,今天就以收上来的卷子打考勤吧!”后依然撒丫子就跑。


等到被我们四个害惨的劳苦大众特愤怒地走出阶梯教室后,仙道顿时没了底气:“你说我这物理会不会被当掉?”

“除非出卷子的时候他一个糊涂出些什么木村拓哉后藤真希的!”我有气无力地接着说。

“那只剩下色诱这一招了!”不愧为流川枫啊!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呵呵!这招的确是高!

不对,你们仨干嘛都盯着我看。哼,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会出去贩卖春天?装大尾巴狼谁不会啊?我瞪回去,估计我还一穿防弹衣坐装甲车的大尾巴狼呢!

“那个……”花道终于开口了,“其实色诱这一招是行不通的!据说,当年一女的在老师家补课,天冷,就靠着老师。结果,老师说:‘别看我老了,你靠着还是要给钱的。’”

||||黑线!

“花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彰立刻万分痛惜地两爪子就搭上花道的双肩,特感觉残害民族幼苗来着。

“其实,忘了告诉你们:那老头是我爷爷来着……”花道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再一次红得连番茄见了都可以含恨而死了。

“不过!本天才才不会凭这层关系而……”花道还要说的话硬是被我们三双贼亮的招子逼回了肚子里面。

剩下的……嘿嘿嘿嘿……

据当天不小心经过阶三的同学心有余悸地回忆:“那天,只听见万分悲切的回响还有就是一阵阵的不怀好意阴气逼人的笑声……我顿时全身发寒,我……我不敢说下去了……”

那天花道在我们的威逼之下畅谈了他爷爷的“光荣”历史,但是,几天后,我们终于知道我们当时干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事情的起因是我莫名其妙地被人陷害要参加什么校运会的女子3000米长跑,仨阶级兄弟当仁不让地下晚自习直接把我拖运动场来。说是什么要抓紧练习,免得到时候丢他们的脸。我呸!这什么跟什么?估计那仨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不就3000米嘛?至于吗?但是事实证明:在我仨兄弟的跟跑下,七圈半下来,我就只剩出气的份了,于是我们四人就肩并肩地坐在足球门框那儿,静静地望着星星,一时间没了言语。一种安静在我们之间流动。

安静其实并不是我们相处的模式,聒聒噪噪没心没肝的似乎更能让人安心。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似乎总有什么在慢慢剥落,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显现出来的将会是什么?

记不得是谁提起了那物理老头,也记不得那个夜晚是怎么结束的……

后来,我的脑海里只有花道的声音:“他们是不顾我爷爷的反对私奔的,但是他们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分手了,我给了我父亲。然后一直就这么在街头学校混着,但是在我初二的时候,惹上了一群混混,那次,爸爸心脏病发作,我却没能打过那帮混混把他送医院!……爷爷其实是恨着我的。我知道的!当他看着我那头和妈妈一样的红发,总……”

花道语气平静得就象是在念个人简历,那一刻我却难过得翻山过海的。

无措地转过头,却发现彰的眼中幽深晶亮得有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表情,他看着花道,却没有言语,

我突然觉得我有点不明白白日里那个总是笑容灿烂,潇洒脱跳自称天才的樱木花道。我不明白那张扬的发色是如何在这个夜晚黯淡的?我无措地看着仙道,彰却呈现了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于是在经历了后来的很多事情后,彰和我谈起了那个夜晚,他说那时好想就那么拥住他。但是他想起了一个故事:狮子在受伤之后会自己找一个山洞默默地舔自己的伤口,但是如果有人关心他,他会受不了,他无法再坚强……

在那个黑暗触及白昼的夜晚我难过着花道的阳光灿烂;而当很多年后彰平静地说起当时时,我又一次很认真地在难过……

但当时,其实并不懂得吧?

所以当第二天花道又活蹦乱跳地冲我笑时,我觉得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来着。

“yui!听说这星期生物试验要解剖癞蛤蟆!”他得意万分地说着,“小样!看那蛤蟆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撒丫子就跑,跟他爷爷一样。只是那一瞬间,我觉得阳光晃迷了我的眼……


【4】




现在想想那样的日子幸福得都不像是真的,或许是我提前支付了太多的幸福吧,所以现在的日子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

上个星期回母校刚好代了一堂生物试验,一时有感而发给了仙道一短信:“刚解剖了一只篮球大小的小癞癞!”

“我说你恶不恶心啊,什么小癞癞?你不动物恐惧症吗?”

握着手机,我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没有忘记。


说起这个,那是我一辈子的笑话与得意。那还是大学一年级的一次生物试验。

按彰的话说就是:“一听说要解剖,yui你小样立马兴高采烈地奔实验室,可是等一看到那一池子的癞蛤蟆。变脸比老天变天还快:‘这怎么办啊?叫我碰它还不去叫一老虎追着我跑呢!我估计我被它吓死的几率比被老虎吓死的高!’”

结果,那一天本着对癞蛤蟆的无比害怕之情,我眼睛咋吧咋吧地就跑生物老师那儿:“老师,你看我有动物恐惧症!你放心让我做这试验吗?就算你放心我,你放心这一池子的蛤蟆吗?那可都是学校的公共财产!就算你放心那一池子的蛤蟆,你难道就放心这一教室的同学吗?估计他们被我的惨叫吓晕的机会比被蛤蟆吓晕得高!”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眼睛咋吧咋吧地配合着剧情需要,可叹那么一个硕果仅存的帅哥老师就被我这一小样迷晕了。

“那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到学校门诊部那里去看看?”

嘿嘿嘿嘿,到那儿去我不就穿帮了吗?

等帅哥老师一不留神,我立刻对彰比一个胜利的手势!他双手的拇指、食指却立刻垂直伸出朝地对我比划“我鄙视你”。

我当然毫不示弱,就着他的手势,拇指、食指微弯,收拢成心“Ti A mo!”

彰立刻一头倒试验桌上做垂死挣扎状:“被你打败了!!!”

花道那时候刚好到水池那儿挑了一只癞蛤蟆回来,远远的就冲着彰比划:“唉~~~~~我说我们学校是不是虐待动物?为什么那一池子的都骨瘦嶙峋的。害得本天才左挑右捡才选了一只最肥大的!”越说越兴奋,花道一个失手,那只最肥最大的蛤蟆就那么不负众望地落在了彰的脸上。

“哇哈哈哈~~~~~~”在我的恐怖笑声的伴奏下,就看见花道手忙脚乱地向着彰的脸上抓去。

#¥%@&$%#~~~~#%^&*#$%@~~~~~

重心不稳的两人重叠着跌落在一起,彰顺势就环住花道的腰。

望着一脸懊恼的花道还有那笑得一脸贼贼的仙道,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只特得意的最肥最大的蛤蟆,对着一脸了然于心的流川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实验室。只是那一瞬间不知怎么有点难受。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季节。我们就那么在课堂上嚣张着。记忆里的那个年纪,有着死党爽朗的笑容,有着笑笑呵呵没心没肝闲逛在学校操场上的四个阶级兄弟。总是边听着吵到要死的朋克,边对着听儿早安女孩的同龄做出我鄙视你的样子。各个拽的二五八万的,甜甜的是纯真得没有一丝阴云的孩童般的笑颜。

走在大街上总是双手满满的,脏脏的手总是随意的一擦,然后就满大街的找着垃圾箱,然后路边上看见一堆,骂骂咧咧地说什么世风日下,转手就把手上的扔那一堆上。

总是在考试前高呼郁闷啊~~~~ 转身就发誓这次我不考个什么什么的,我对不起我荒废的那时间。

彰总说:“小样儿,终于知道发奋了。不过我知道你小时候被猪咬过的,人笨是没有办法的!”

于是在那个天冷得可以冻掉耳朵的季节,我们就那么开始了在自习教室的发愤图强,

彰总是喜欢涎着脸非要挤在我与樱木花道之间,两颗头凑在一起就难得认真地讨论起题目,花道一高兴总是喜欢重重地拍击离他最近的人的肩膀,“天才,天才”的直叫。那个时候看着彰龇牙咧嘴忍痛的表情,特觉得他根本就是一大型忠狗来着。

流川枫却总是带着他那宝贝MD,人为地隔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许他才是最郁闷的一个来着!无聊的时候我喜欢这么想着。

那样的夜晚,离开自习教室的时候,总是冻得紧紧环保住自己。

最怕冷的流川喜欢急急地走在前面,最先赶回宿舍。

那天花道从后面重重地拍了他一下,等流川一脸酷酷地回过头,我们仨却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谁打我的?”难得流川孩子气地询问着。

我对着彰与花道挤眉弄眼,心领神会的彰拉住做贼心虚的花道,笑的一脸欠揍地说:“是没有剪指甲的那一位哦!”

好你个仙道彰这不是摆明了陷害我吗?从小到大你不就知道我不喜欢剪指甲吗?不过,嘻嘻~~~~~~我立刻摘掉手套,伸出纤纤十指在流川脸前晃悠:“昨天才剪的哦!”说完我特得意地看着彰。

“那个……”彰顿时垮了脸,花道倒是很可爱地伸出十指:“狐狸,我也剪了哦!”说着还凑到我身边,“喂!yui,仙道他昨天晚上好像准备剪指甲的,不过好像才剪了一只就被什么事打断了!”

耳语间,我若有所思。

在流川冷冷又炯炯的目光注视下,彰终于摘下手套,伸出了一只中指竖起送到流川脸下,装可爱地说:“看!我其实也剪了哦!”

⊙⊙|

⊙⊙||

⊙⊙|||

“彰!那个是……”我抹抹额头,预感事态不好。

“Fuck you!”花道呆呆地补充。

“仙·道·彰!你死定了!”万年冰山终于变火山!


/)/)/)/)
(-.-)(-.-)
C -) C -)


拉起被愤怒的流川之拳打跌在地上的仙道,我看着拍打着身上尘土的他,有些无意间想到地说:“你是不是对樱木花道——,呃——”

彰却像是被刺到痛处又仿佛有点高兴地望着一路“狐狸,狐狸……”追着急急前进的流川拼命解释的花道,直到看不见才转过头万分认真地看进我的眼睛:“将来,当我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你会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吗?”

那一瞬间,我竟然无法回答。

怎么会这样?我问自己。

与彰从小一起长大竟会让我变得如此脆弱?

然后我对着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走啦!奇怪的人!我可不想陪着你在外面受冻!”



【5】




那个学期就在我们最后的一星期恶补下全部以80分以上成绩通过,可恨的是彰莫名其妙的就考个全系第一。虽然他自己也纳闷这是不是老师看他特帅一GG,给他放水。

转身却就对着我们说:“看看,看看,这就是实力!人聪明是没有办法的!!哎,我说你们可不要嫉妒我哦!!”当时那样说他不狂都没人信的。

“……”

“真的不嫉妒?”

“……”

“我说你们至少也说句让我高兴的话,少你们一块肉啊?”

“kao!给我一个嫉妒的理由?”

“那你给我一个不嫉妒的理由先?”

“……无聊!”总分少仙道3分的流川转身就走。

“呵呵呵!”彰在流川身后放声大笑:“嫉妒了!喂!hana,你家养的那只狐狸嫉妒了!”

流川酷酷地插上他的耳机当作没有听见。

“刺猬头!hana是你叫的吗?要好好教育你了!”

“yui!救命啊~~~~~~”彰在花道的“铁血政策”下开始鬼叫!

“关门!”

“放狗!”

我和花道一唱一和着,忽然觉得眼睛涩涩的,于是留下疯着的两个人,追上了流川,抢下他的一只耳脉,看着流川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贼笑着插进自己的耳朵。


Well, I know that you’re in love with him
‘cause I saw you dance in the gym
You both kicked off your shoes
Man, I dig those rhythm and blues
I was a lonely teenage bronc buck
With a pink catnation and a pick up truck
But I knew I was out of luck
The day the music died

I started singing

Bye, Bye Miss American Pie
Drove my Chevy to the levee but the levee was dry
A good old boys were drinking whiskey and rye
Singing this’ll be the day that I die
This’ll be the day that I die


“难得见你听这么可爱的歌哦!”摘下耳脉,我尝试着微笑着面对流川。

“是很可爱的失恋的歌吧!呐!”接过流川递来的面纸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谁失恋啦!”吸吸鼻子我死鸭子嘴硬。

揽过我的肩膀,流川难得好脸色:“走啦!算我请客!”

“你说的哦!”

“算我认输了行了吧!小丫头!”

“其实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做一辈子这么暧昧的朋友的!”

“是!是!只是一辈子突然变短了而已!”

“不许笑!”

“吃你的圣代吧!真是的,难得我想请客!”

“呵呵!其实刚刚那首歌我以前早就听过了!”

“呃?”

“很适合变成欧巴桑后回忆teenage的一首很可爱的失恋的歌来着!”

“咳咳!有谁失恋了吗?^ ^”

“呵呵呵呵~~~~~~说!你是不是故意放那首歌来着?”

“……”

“流川,其实我想问你的,你也知道Akira和Hana的事?”

“一宿舍的嘛!”

“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是!”

“咦?”

“樱木 花道!他不知道!”

“啊?呵呵!彰会很辛苦的了!^ ^”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以来的心结就在Madonna的一首歌和流川 枫的几句话下解开了。接下来的假期里,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故乡去和家人迎接新年。

当大家坐上新干线,我开始了对彰的挤眉弄眼,彰给我看得毛骨悚然!又一次挤到了花道的身边,双手搂住他的腰,咬耳朵般地述说着我的奇怪。花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得对着这只大型忠犬拳打脚踢。

我对身边的流川比了一个“I’m OK!”的手势。

他却酷酷的转头不理我!


彰,虽然不会再这么暧昧下去。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和你,和花道,和流川做一辈子的朋友哦!这一次,一辈子是不会突然变短来着!

望着眼前的幸福,我默默地发誓。

【6】




下了车,大家约定虽然除夕不能一起守岁,但是初一一定要一起出来拜拜。

彰送我回到家门口后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望着把屋门口装饰得漂漂亮亮的门松,我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门,对着一屋子忙碌的人鬼叫:“我可想死你们了!”

“yui?”爸爸仿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就对着我直哈痒:“回来也不知道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待着!别跑!!”

“呵呵呵呵!”我一路笑着跑回自己房间,奔跑间看了一眼有点腼腆地对着我笑的继母和紧贴着他的母亲站着的有点怕生的弟弟。

唉!果然还是无法溶入这个家庭啊!我有点感慨地倒在自己的床上,躲过爸爸砸过来的维尼熊:“爸,很累了!明天再陪你疯吧!”

爸爸没有再说什么,揉揉我的头就离开了。

结果我就真的那么死睡了一整天。


除夕那天陪着继母装饰完饭桌,突然间忽然想起仙道彰,于是装了满满一便当盒的荞麦面,和爸爸招呼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那孩子,今年还是一个人吧?”爸爸若有所思地说着。

“放心吧!你女儿知道分寸的!拜拜!”我边穿着大衣边打着哈哈。


一路小跑地蹦到仙道家,按响门铃,彰却一脸就知道是你小样的来开门:“怎么今年也到我这儿来躲着?”

“去你的!”我挥了挥手上的便当,“还不是怕你寂寞来着!”

“呵呵!”彰接过我的大衣,也不戳穿我的谎言就那么地去收拾餐桌了。


后来那天夜里,我和彰摸了几罐啤酒和往常年一样就那么地爬上了他家屋顶。

“这儿还真冷!”我哈哈手,用大衣把自己裹紧。

“废话!12月31日的屋顶怎么可能暖和?”彰一脸你很笨地盯着我。

“咚!咚!咚……”远处传来的是神社里开始的108声新年钟声。

“喂!今年怎么又不飞去你父母哪儿?西雅图应该温暖点吧!”

“……”彰很看不起地斜了我一下。默默地喝他的啤酒。

于是我就想起了四年前彰父母那次恐怖的回国。他们那次恐怖的热情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尤其是那次恐怖的“百人一首”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嘿嘿~~~`”我的嘴角开始抽筋,伸出手摸摸彰的头,“不会撒娇的笨小孩!”

话一出口,象是想起什么彰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

“说说他吧!”我望着天空突然炸开的焰火,“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不会撒娇的笨小孩呢!”彰嘴角微微上弯,“他和我们都不一样呢!你和流川都是那种没事非要把自己搞得特郁闷的小孩!根本就是把生活当电影来着。说穿了就是不屑于表达自己。花道不同,他是真正的不会表达自己呢!他爱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他,他总以为自己……呵呵!”

彰双臂向后撑着,一脸幸福地看向天空:“还记得我们幼稚园的事吗?”

“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樱木 花道。”

“才发现挺早熟的你!”

“去!和你说正经的呢!那时候他整个一个小霸王来着,但是只有那么一次,午休时我溜出去,看见他躲在滑梯后面烦恼他的发色!很认真很认真地在烦恼!”

“哦!”我眯起了眼睛,“好像是有一群人对着这个红发的小孩议论纷纷的!”

彰突然对我笑笑,向后躺下来说:“偏偏他还一直那么直率地生活着,其实,在这个世界他那种生存方式本身就是一种滑稽。一开始,我是觉得不能不管他,渐渐的我却发现他就像是一块还没有开始雕琢的宝石原石,我想看着,我想一直看着……”

“去吧!”盯着天空中绚丽的焰火,想起花道的阳光灿烂,我突然觉得喝入口中的啤酒有几分苦涩,回过头给彰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儿应该只有他和爷爷吧!”

彰突然一跃而起,很兄弟地给了我一个拥抱,“谢啦!yui!”


一个人坐在房顶上,望着天边的焰火,听着远处神社传来的108声新年钟声,看着街上快乐地蹦跑着的彰……

“不会撒娇的笨小孩?究竟说的谁啊?”

掏出手机,“爸!我yui啦!今年也请多多关照哦!对!我马上回来!”

跳下屋顶,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旋转地挥了挥胳膊,突然觉得今年会有个好兆头来着。


但是事实证明这一年根本就是我的灾年来着。

年初一和流川他们在荷稻神社约好,难得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那件浅紫色的碎花和服裹到自己身上,很精神的和爸爸他们说着祝福话。那天也巧,走了没有多远,就看见马路对面手牵着手似乎很开心的彰和花道。

“喂!彰!”我向他们打着招呼,就提起和服下摆小跑着过去。

“小心!yui!”

“yui!”

接着我听见刺耳的刹车声,转过脸是一辆向我驶来的公交车。很不可思议啊……时间的流逝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耳里,是公交车那凄厉得仿佛哀号般的喇叭声;路人,睁大了眼捂着嘴望着这即将到来的惨剧;天空,惊起的鸟儿抖落了灰白的尾羽;自己,虽然清醒着身体却跟不上意识的反应;为什么……我会如此清醒??是死亡前死神的眷顾么?强烈的压迫感使我闭上了眼睛,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传来了撕裂般叫嚣的刹车。

那一瞬间我感觉世界一片苍白,突然而至的痛感那是我与坚硬的地面的撞击。倒下的时候我以为我就要这个样子去和耶稣喝下午茶,散落的发髻胡乱地遮了我一脸,我能感觉到脸上湿湿的,嘴里面咸咸的。转过脸,车轮在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我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着车轮从我的身上压过去。

“yui——”一个人急急地跑过来一把把我从车底下拖出来。

“yui,yui……”不断的摇晃终于让我的眼睛对了焦。

“hanamichi!呜呜呜呜~~~~~~~~”抱着花道,我放声大哭,“我真的以为我就要死了!呜呜呜呜~~~`”


那个早晨我哭的像个孩童。我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人,不顾一切地发泄我的恐惧我的委屈……

送我到医院的途中,花道紧握着我的左手,一个劲地说:“都怪我……”焰红的发遮盖着他微红的眼。

彰在那一瞬间突然转过花道的身子,直视着他的眼:“花道,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的妈妈,爸爸,爷爷,还有yui,你喜欢的一切的人。对你而言,他们比任何人都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你明白了吗?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明白了吗?”

最重要的是你!

那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花道对于彰的存在,伸出空着的右手,我抚上了花道的脸:“这次是意外哦!要怪也要怪仙道那只刺猬!”


后来匆匆赶到医院的流川,见到的只是额头打着补丁掉了半颗门牙笑得一嘴漏风的yui对他说“生日快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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