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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臆想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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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imlight 2010-05-23, 周日 10:38

第一部 臆

我爱他。

虽然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比我更爱他。

“早啊,洋平。”

他像往常一样,带着比清晨露水的光彩还耀眼的笑容醒来,然后,这样对我说。

“早……早安。”我努力对他笑,企图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怎么了,洋平?”他睁大的双眼中有些迷茫,明明是比我还高大健壮的家伙,却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孩子气。对,一点点流露就会致命。那是比伪善的笑容酿成的毒酒更危险的药物。

“你…不高兴么?”躺在我怀里的他这样问,凌乱的头发稍长,略盖住耳,明亮的红色柔软的填满了我心里的每个房间,为他打开的,不为他打开的,通通被他强硬的占领了,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

“没有。”

摸着他的耳垂,靠近他,在他的左脸印上一个吻,温热而颤抖,我不能相信幸福这么简单的便属于了我,虽然某些地方还不适应,但我情愿永远都这么过下去。

只要别在和他分开,永远都别再分开。

每每想到远离他的那些日日夜夜,回忆便如饥饿的野兽般攀上我,想要夺走我仅剩的勇气。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睡眠也不再香甜,因为,我的梦中总是见不到他。只有一片片黑色的田地,我站在其中,便涌出了海,奔驰着吞噬了天,沉入海底的躯体隐隐的召唤我,那面容是分明的熟悉。

“混蛋,我……腰疼。”嚣张的五官正努力隐藏那一丝甜蜜的害羞,微微粉饰他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的脸,我的心瞬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赐所融化。

“是么?”我没再多说话,言语的苍白描述远远不及行动来的热烈真诚,我也没想便堵上了他的嘴。

“唔…………”还想再多说什么,但对上我的眼之后,便乖顺的合上目。他的脸很烫,像他灼热的体温一样让人着迷。指腹的纹理印上他的皮肤之后,总是被施了法咒般再不能自我控制,我的理智早在遇见他的那一天气就燃烧殆尽了。

我爱他。

对,原本我是有自信我比任何人都爱他。

我愿意放弃一生只求他的陪伴,甚至不择手段。

也许这本不是我的性格,但遇见了他之后,本我的微弱呐喊就再没了意义。

或许我可以推卸责任的说,全是他的错。但我不能,内心已腾出了所有空间让他住进来,让那个大笑的,耀眼的,单纯的家伙住进来,已不能再挤进什么自作聪明的欺骗,否则便会炸掉。

他的篮球早就不打了,不只是因为他的背伤,还因为那次车祸。

那个时候,我是不在他身边的。

我后悔,难过,这些本不属于我的情绪,因为他全成了我的桎梏。

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他的身边,两个月之后才得到的消息。见到病床上的人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的那些所谓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那个人,本该是在他身边的。

陪在樱木身边的,本该是那个人的。

“对了,花道,”停止了亲吻,我伏在他的胸膛,感受到那激烈的起伏是因为我,我便溢出满满的愉悦。

“嗯?”

“你………还记不得流川枫这个人?”

有些发颤的,我问出了这句话,我问过很多遍的这句话。

“流川枫?”

他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像往常做的一样。

“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我紧紧看着他,我的所有物。

“嗯。怎么了洋平,这个人到底是谁?你问过我很多次呐。”

“他是………一个死去的人。”苦笑了一下,我再次亲了亲他的额头,“没事了,快起来吧花道,等会去医院复查。”

“哦。”嬉笑着环上我的脖子,坐起来贴上我的耳侧,湿润的嘴唇重复着每日例行的情话,“洋平,喜欢你。”

“我也………爱你。”



熟悉的白色墙体和刺鼻的气味,这里是每个星期会带花道来复查的医院。

自从那次车祸之后,他就把什么都忘了,忘了篮球队,忘了全国大赛,忘了流川枫这个名字,也忘了…………他自己。

他本来的自己。

医生说大概是他昏迷的时候潜意识里认为该忘了这些,于是他便忘了。他唯一记得的名字是“水户洋平”,于是我们住到了一起,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的生活很幸福。

我并不清楚这样的现状好不好,但我无法考虑。

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奢侈了,对我来说。

他愿意留在我身边,那我还有什么怨言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灿烂的笑颜,我愣怔的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历,然后,在病患家属那里签字。

签上我的名字。

苍白的纸上静静躺着一行字:流川枫。

心脏莫名的收缩,我感受到罪恶感住在左心房里,声嘶力竭的敲打着胸腔。

樱木忘了一切,忘了我和我们共同度过的青春。

那个男人死了,那个总是温柔的笑着的男人死了,带着樱木的记忆一同死去了,消失了。

于是我便成了他。

“花道,好了没?”我望向那个转过头对我笑的男人,我今生的救赎。

“好了,洋平,等下我!”

我爱他,我以为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于是我忍受着别人的名字活在他身边,用一生的噩梦赎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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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真实与幻想。

我坐在河边。

有的东西,怎么老是想不通呢?

以前都是洋平帮我想的。吗,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苦苦思索是小老百姓的作风,本天才怎么会这样,哇哈哈。

干笑了一会儿我又有些失落了,果然天才也会烦心事吧,啧,不知道臭狐狸看到我现在这样会不会很爽,他老是找本天才的茬,肯定会幸灾乐祸的。妈的。

凉风吹得我有点发抖,靠,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多穿点衣服了。

洋平会不会来找我呢?

……………………呸呸,本天才才没有想他!

脸好像有点烫…………

把腿放到河堤下面,无聊的晃来晃去。

啊啊啊好无聊…………天才也是有忧郁的时候啊,你看。其实是有别的事情啦。

前些天的时候,洋平和我告白了。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真不像男人啊那家伙,哈哈哈。然后晚上回家之后又做了更奇怪的事了。明明比天才矮那么多啊,还瘦巴巴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啧啧,肯定是和本天才到处打架的时候锻炼出来的。

但是,就算他力气大,也不应该对大爷我这样做啊/////

奇奇怪怪的事…………高宫那个混蛋,还说什么我要被洋平压一辈子了,妈的,气又上来了。明天一定要给他头槌!

晴子小姐也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哎,怎么大家都变得那么奇怪。晴子小姐还神神秘秘的塞了什么东西给洋平,靠,昨晚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疼死了!!!(当然了,本天才没有怪晴子小姐,在骂洋平来着。)

倒是狐狸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还故意在训练的时候灌篮灌的很响很响,哼,天才心情好,不跟得瘟疫的狐狸计较。哇哈哈我怎么这么宽宏大量呢,小狐狸感谢我吧。

风好像吹得更厉害了,哎,好冷啊,真的好冷啊。吹得胸口疼。

洋平要是在身边的话,肯定会不要脸的把衣服脱下来给本天才穿的,以前每次都是这样。还军师…………那笨蛋怎么那么没脑子!那么小的衣服,怎么可能穿的下啊,真是的。

…………好吧,就是在想那家伙吧,一直跟在本天才身边的那家伙。

转过头不再看河面,望向家的方向,好像这样那家伙就会出现一样。

虽然他是不可能再找到我了吧。

哎…………
唉?等等!怎么会?!

早晨还未扩散的雾气中分明走出来一个人,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怎么会!

怎么可以!

“洋,洋平……”

看着他慢慢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笑,再温柔不过的笑,我的心脏又是一阵刺痛,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留下来了。

“花道,你怎么不等等我。”他还是笑,轻轻搂住早已哭的唏哩哗啦的我,“不用害怕,花道,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猛地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他,歇斯底里的朝他吼,“滚啊!滚回去啊!你根本看不见我!快回去啊!”

“花道……”洋平的脸有点落寞的表情,转而又明朗起来,他轻笑,“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回的去呢。”

他又伸手摸上我胸口的刀伤,哈,他以前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还插在那里,从昨晚就插在那里,我懒得拔掉。

“花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你清楚,”他拉着我坐下来,坐在河岸上,用带血斑的袖子帮我擦眼泪,“哭什么啊,大天才,这样多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

他放在我胸口的手正在伤口上轻轻摩擦,就像以前,就像我还活着的时候的爱抚,“杀了你当然是不够的,我不来陪你的话,你会寂寞吧,一定会吧。”

“洋平……”再说不出什么话来,我看着他左手腕上深深的伤,血已经流干了。这个男人的爱太多太深,而我根本无力抵抗,也无力回复。

那么……这么说这样的确是最好的了。

洋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吧,会永远在一起了吧。

我凑过去吻他,刚才的泪痕大概还没干吧,胸口又在疼了。

好疼…好疼………好疼!!



我猛地睁开眼,压过来的是黑沉沉的夜色和陈旧的天花板。一把掀开被子,呼,本天才美丽的胸肌安然无恙。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怎么会做这么变态的梦,太变态了。

“喂,洋平,笨蛋,本天才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哦。”黑暗中,我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喂,不要装睡了,洋平,我可不会再说一遍。”我伸手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喂!”左手一个用力,他竟软软的跌落床下,动也不动。

我惊恐的喊他,“洋平!”

“洋平!”

“洋平!”


---end--



第三部 囚



“老大。”把用绳子紧捆的人扔到地上,宫益讪笑着示意手下出去,准备领赏。

冷眼瞟了地上的高大身躯一下,被称作老大的黑发男人微笑着挑起一边眉,“宫益,你扔个男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您……尝尝鲜,”谄媚的指指一动不动的男人,宫益又开口,“也不知怎么的,手下的兄弟都给他勾的七荤八素的,吵着谁先上居然还差点打起来……”

“然后你为了不伤兄弟和气,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带着笑的尾音,却叫弯着腰的男人发起抖来。

“不,不是,老大……”

“出去。”短促的说了一句,黑发男人坐近皮椅中,端起一杯茶。

“是。”惶恐的退出去,宫益毕恭毕敬的关上门,他很清楚,惹怒这个人会有什么结果。心狠手辣,干净利落是他的一贯风格。

“你醒着在吧。”没起身,男人陷进皮革中眯着眼看地上的猎物,“抬起脸来给我看看,别缩成一团。”

见还是没有动静,男人有些不耐烦了,走过去拿刀割开了绳子,又扶正了那人。绳子一松,那双眼就睁开了,尾梢上挑的浓眉,怒瞪着他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不愿屈服的硬气,像头不能征服的野兽。

“哈,你难不成想跑?”

好笑的看着他,男人伸手去摸那人的红头发,“他们给你打了针了吧,两天之内你爬都爬不走。哟,这头发真好看,跟血染的似的。”

“我c你妈。”红发的男人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的说。

“别那么客气,”玩味的在他脸颊的线条边缘磨蹭,黑发男人,不,水户洋平平添了一份笑意。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一直在笑,不过笑的方式不同。

“你叫樱木花道吧,”伸手去揭他的外套,水户洋平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怎么像你这样有勇无谋的角色也能当警察?”

没再说话,樱木紧瞪着解他上衣扣子的手。

“居然在我们门前装成小杂鱼闹事,怎么,你的上司没告诉过你这一带动不得么?家里的卧底早就被扫干净了。”

没等樱木回答,他上身的外套被扔到一旁,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勉强遮体的快碎成烂布的白背心。

“你还真新潮,”修长的手指沿着手臂上下游走,指尖有点冷。

“是你的手下撕的。”樱木刚想表露出一点轻蔑的神色,身上的背心已经彻底烂开了。

“难怪他们想撕。”抱歉的摊开手,水户洋平开始专心于樱木的裤带。

“你的手下都是同性恋么?像他的主子一样?”樱木也笑了,笑的很张狂,“变态,人渣。”

“能活在这里的哪个不是野兽,哪个不喜欢征服野兽。” 像是故意为了激怒他似的,“上你可比上女人有趣多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喜欢新鲜和刺激,哪怕这能让人送命。”

“你他妈不得好死!”想站起来打开他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说了别白费力气了,你还是乖乖享受比较好。”嘲笑的看着脸色通红的男人,水户洋平又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很温柔,抓进来的不过打三针而已,一针暂时麻痹肌肉,一针海洛因,一针……春药。”

被抽走裤带的时候,樱木开始害怕了。

“你敢动我就等着瞧!”他咬牙切齿。

“瞧什么,难不成你想拍下来日后留作把柄?”水户洋平装作诧异的样子,“放心,我没那么卑鄙。”

“你他妈不是因为性能力才当上老大的吧,还狗屁分舵,”樱木挑起嘴角,“你也就这方面像个男人吧,娘娘腔。”

“你想试试看?”

“哈,我怎么听说跟你上床的都活不过两天。”

“哦,”水户洋平朝右边的衣柜看了一眼,“那里面不少玩具,第二个抽屉里是白面,打个几针,身体不行的就……哈哈,你也是男人,也应知道做这种事难免要有点情趣。”

“那是因为你硬不起来吧,小白脸。”

听着樱木花道的嘲讽,水户洋平也没生气,刚才说了,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手指碰到的皮肤灼热的很,樱木的脸色越来越涨红。

“你不会是处的吧,这么敏感?”

“混蛋!”



把人送进去半小时之后,清田听见门内一声痛苦的喊叫。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下去了。

“我,去趟厕所,”清田走下楼梯,露出卑微的神色,宫益冲他暧昧的笑,“怎么,憋不住了?自行解决?”

“嗨,你……”清田态度模糊的挂着假笑脸,不好说什么。

“年轻人,气盛,你去吧。”冲他摆摆手,宫益看向楼上紧闭的门。

躲进厕所的最里层,清田掏出手机,快速的按起键来。

“有变故,樱木身份暴露,怎么办?”

发送了信息不一会儿就收到回复。

“原计划,接应。”

“明白,勿联系。”

把记录通通删掉,清田靠着厕所里间的门松了一口气。

谁也不知道清田是卧底,除了樱木。

就像谁也不知道水户和樱木其实认识,除了两个当事人。

“人走了,不用装了,”小心翼翼的从后方抱紧了樱木的腰,水户洋平贴近红发男人的耳侧,“花道,你………疼吗?”

“你他妈让我上一回就知道疼不疼了。”樱木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脸却红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认识,不然警察没法当了。”

“你……你干吗这么来找我,不怕真给那群王八蛋那……什么了?”

“妈的,老子怎么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对我有兴趣。”樱木低声说着,又艰难的转过身去拥紧了水户,“我就是想你了。”

“你说你……当初干吗没事找事去考警校,要不然,也就不会……”

“别说了,洋平,当时不懂事,一时赌气,都过去了,”樱木把头埋进水户的胸膛,“靠,你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真不像你。”

“那你总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嗨,连卧底都当不好,干吗还来这,这么危险。你现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了,是……警察。”

“我说了我想你了,”闷闷的声音,“然后我就求他们派我来了,他们也没多想,就以为我想立功,谁知道这么块就暴露身份了,靠……野猴子本来还说要来接应我来着。骗的他们真不忍心。”

“你以为那些弟兄是吃干饭的?何况你演技这么差……”

话没说完,看见樱木正瞪着自己,水户洋平知趣的转了话题 ,“野猴子是谁?”

“清田啦,那个笨蛋,你不准动他。”

“是是是,”苦笑,水户重新把樱木抱回怀里,“你认识的,我会手下留情的,不动他,我动你就够了。”

“你!”

恼羞的又抬起头来,却转瞬被调侃他的男人压在身下,漆黑的眼定定的注视着他。

“花道,你是警察,我是犯人,以后假若真有一天,你不得已了,让我死在你手下吧。”

“笨蛋洋平,你说什么火星话,我听不懂,”依旧是尾梢高高挑起的浓眉,眼神却软了,雾蒙蒙一层,看也看不清楚,“笨蛋,不准想以后,现在别放我走就行了。”

“知道了,永远也不放你走。”



花道,你知不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犯人,你的阶下囚,你看我一眼,我就再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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