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另一半
另一半(失去了)
球的声音,在空荡无人的篮球场回荡着。
那个白痴---又在练球了……
他的背¨¨¨
流川的眼神微微掀起一抹阴霾。
“白痴!”
清冷的声音有了警告的意味。
“--流川?!”
干嘛啊?球练得好好的,干嘛又来惹他?
流川叹了口气,不知怎的,自从认识这个人后,自个儿叹气的次数可谓是与日倍增啊……
“白痴,”流川从体育馆的门口一步一步走近他,看着他运动后泛起红潮的脸,一把抱住。“你的背……”没事吗?彩子学姐明明说过,不许他练习过度的。
可这人,却老是在中午时分、放学时分自已一个留在篮球场,然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练习。
老让人操心的家伙!
“你、你做啥抱住我?很热耶!!”樱木涨红的脸推开了流川,浑身上下冒着热气的他,转身又拿起了一个球。
“--不准!”流川快一步追上,伸手拍落樱木手上的球。
樱木顿了下才反应过来。“shit!狐狸你干嘛?!”怪了!好好的发什么狐狸疯?!
“我--不准,你练。”
这白痴以为他看不出来吗?微皱的眉头,那白痴的背-----
不准!不准你练!!
“你发什么疯啊你!我不练不行好不好?!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再休息下去,那些拚命练习才得到的技巧,会忘掉的!!”臭狐狸不明白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想和你在同一个地方飞翔,他又何必这么不顾性命的?!
“我不许你练!”流川发火了,室内温度陡降十度。
“球拿来!”少在那边无理取闹!
“我不许你练!”狠狠的,把手上的球抛得老远。
“流川 枫!!”可恶,你不帮忙就算了,干嘛阻碍我?!
“我不准----不准!!”跨前一步,流川不容拒绝地把樱木拥入怀中,而后堵住他的唇。
不允许他再出言一句反抗!
“--唔!不……唔……”
浑蛋浑蛋浑蛋----!!!
“喂!你觉不觉得流川樱木之间的气氛好僵?”下午的练习时间,流花二人与平常大相迳庭地不作任何挑衅行为,也根本不作任何交谈。
“对啊,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平静……可就是觉得,有那种一触即发的味道。”让人怕怕的,不敢再近一步。
“三井!宫城!你们在闲聊个什么劲儿啊?还不快点给我练习!”赤木颇具威严的大吼。
又强迫他了¨¨¨
愤恨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有这个人,他的一切能引起自己关心。
连一个眼神,都久久不忘。
深夜的时分,躺在黑色床上,面对着白色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的人是一只向来嗜睡的狐狸。
---睡不着!
仿佛只要一闭上眼,那个人的红发,那个人的笑容,就像冤鬼缠身似的挥之不去。
汗湿的背……交缠的身躯……像要烧起来一般的火烫……
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体温竟然也能够如此高热!
以为,要死去了一般---
不是第一次的碰触,但每次却是怎么也无法满足!
近乎疯狂的爱恋?
那么---我们,会毁灭吗?
睡不着的夜,深沉---
“-啊!!”
下午的练习,正专注的众人为一声大叫而打断。
“樱木?!”首先出声的人是经理彩子。
“大姐头……”樱木整个人往地上倒去,呯的一声。其他人立刻冲了过去。“我的背……好痛……”
好痛……
好痛!
像火在烧似的!!
---好痛!!!
冷汗,滑了下来。
“机率……只有百分之十。”
“樱木…你别放弃,一定有希望的……”
“也就是说,如果无论如何非得进行激烈的运动,那么,最多只能二十分钟。”
“樱木,我们绝对支持你!”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强烈建议你退出篮球队。”
“樱木君,你一定会好的!”
“如果太过勉强……我担心你的背,会令你再也无法行走……”
“樱木君,下一届的全国大赛当然要有你在啊!”
“樱木,不论是站在医生、或是朋友的立场,我都劝你---放弃篮球吧……”
浑帐浑帐浑帐------!!
全都是浑帐!!
该的王八蛋,全都是……浑帐……该死的……浑帐……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像把命豁出去不要了一样,樱木在深夜的街道上卯起来狂奔,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才气喘吁吁地倒下。
半跪在地上,路灯的光亮,把街道拉得好长。
汗,夹杂着泪。
樱木失去理性地双手不停捶打--灰白色的,人行道。
灰白色的人行道路面上,突然多了几滴更深一层的颜色----
“白痴,你在干嘛?”
冷冷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自他身后传来。
夜了的街道,风吹着,令人有些寒意。
樱木不想回头。“你怎么在这里?”声音还有些许哽咽。
“……睡不着。”脱下身上的运动外套盖在樱木身上,流川不想说其实他在他家站了一晚,也追了他一晚。
“…臭狐狸,也会失眠啊?”强装无谓的笑声,依旧不去看他。
“--白痴。”突然的无言。
右手抹了抹脸,樱木左手脱下了流川的好心。“还你,狐狸用过的东西本天才不屑用!”
再看向流川时,已经能够勉勉强强勾起一点笑了。
“…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痴。”心疼,流川一把抱住这个看来坚强的人。
--以为勇敢的人,最是软弱。
“狐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开口,声音满是疲累。“我,我好累……”
好像只要闭上眼,就能睡着一样。
“……白痴。”如果睏了,就靠在我肩上睡去吧……
那是只属于流川的温柔,只给樱木一人的温柔。
我只想……跟你一起飞-------
“水户洋平!立刻给我出来!!”
站在一年七班的门口,流川从小到大头一次失去冷静。
早料到了。“有什么事吗?”凉凉地开口,脸上是习惯挂上的微笑。
那种,没什么特殊含意的微笑。
流川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樱木去哪儿了?!他到底去哪儿了?!”队上的人说樱木递出了退社申请书,去他家也找不到人!!
“你不知道吗?”水户笑着拿开流川的手。“樱木前几天休学了。”
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自大地觉得我们会永远永远。
自以为是地认定你我无法分开。
结果……只是我的,”自以为是”而已吗?
从来不知道何谓”心痛”,也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伤心”,更不晓得”痛彻心扉”是什么意思……
从来不知道何谓”寂寞”,也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孤独”,更不晓得”失去”是什么意思……
--尝到了。
---尝到了。
----很难受。
-----非常非常难受!!
就像身体,活活被挖去了一半似的,火热一样的灼热。
我看到了,死亡。
这就是----一半的灵魂被夺走的感受吗?
花道,你是我另一半不完整的心。
花道,你是我另一半不完整的灵魂。
花道,你是我另一半不完全的人生。
花道,你是我在轮回中失去的灵魂,是我永生永世的伴侣----
但我已经,失去了-----
----永远地失去了……
高二那年,流川去了美国在美国的某间高中开始了他的留学生涯。
理由是,日本---已经没有他曾经得到的,灵魂。
另一半(得到了)
背上,剧痛。
火在烧似的,痛得让人几乎以为就这么死去也好。
‘不要放弃呀!’
‘你一定做得到的,樱木!’
“我们会一直支持你啊!”
队友的声音,像某种挥不开的旋律,吵杂又惹人烦。
--不耐。
废话!
要是可以不放弃……还用得着你们说吗?!
--不耐!
挥之不去的噪音,队友的加油声与医生的结论在耳里绕着。
火大!
深夜的街道,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像鬼魅一般。
一阵风过,急速奔跑过后冒着热气的身子,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痴,你在干嘛?”
冷冷的声音冷不防从身后传来。
熟稔的声音,熟悉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不想转过头,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更不想丢了自个儿的尊严。
“……睡不着。”那个冷淡的声音说着。
不会找藉口的臭狐狸……“…臭狐狸,也会失眠啊?”感觉背上多了件外套。
--有他的味道,很清冷的淡淡气息。
“--白痴。”他轻轻开口。
樱木默然,这次没力气再与他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右手抹了抹脸,左手脱下了流川的好心。“还你,狐狸用过的东西本天才不屑用!”对着他,已能勉勉强强勾起一点笑。
“…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痴。”只有他才听得出某只狐狸声中的心疼。
身子突然给人一把抱住。
“狐狸……”埋在他肩上,闷闷地开口,声音满是疲累。“我,我好累……”
好像只要闭上眼,就能睡着一样。
“……白痴。”痛苦的情泄,好像可以被渲染一样。
“……你才白痴……”
我的趐膀,消失了-----
“我要去北海道唸书。”没跟谁说,除了队上的大猩猩及大姐头。
“樱木……”彩子心疼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一点什么。
强装无谓的一笑。“我不想留在神奈川。”留在这个地方,只会令他的心更加难受。
失去了羽翼的人,却被迫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展趐高飞----太残忍!
“…你在那边有亲人吗?”赤木明白的,但真的放不下心。
“……我奶奶。”奶奶长年来,一直居住在北海道,一直是一个人。
很孤独的,只有一个人。
“不和队上的人告别?”
“…为什么要?”告别?告别作啥呢?
“那么,你要保重。”
星期三,离开的日子。
“…你不跟流川说一声吗?”车站里,来来往往的人潮。
樱木轻轻一笑,却有些飘忽。“说了干嘛呢?”这心上的伤……不知多久才能治好。
“洋平,”其实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你---”
话哽在喉中。
水户温和地笑了。“我明白。”这小子!
高宫、大楠、野间也凑了上去,“喂!北海道冷得要死,我们三个只能给你买件大衣当礼物了!”有些尴尬,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啊!
樱木接过那件黑色大衣,突然觉得手上的重量好重!
那大衣,何止一千六百块?
洋平给了樱木一个拥抱。“…保重了。”
樱木的奶奶在樱木抵达北海道的一个月后,因年老而过世了。
在睡梦中过去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也许是因为终于不再自己一个人吧?
樱木没有哭得很伤心;尽管,他是真的真的很伤心。
水户接到电话后在当天就赶到了北海道。
偌大的和式老房子里,只有樱木一个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靠着纸板门发呆。
眼神很飘忽。
--像要消失了……
“花道!”水户忍不住大吼,仿佛不这样做他的不安不会消失!
恍若未闻。
“花道!!”冲上前去抓着他的双肩死命摇晃。
“……洋平?”有些恍忽,樱木的眼神看向水户,而后静默了三秒。“呵……我又是……一个人了……”
最后的亲人,也不在了。
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
一个人……寂寞得可怕。
水户心疼地把这个高大但其实还是个孩子的男孩抱住。“花道……”还有我、还有我水户洋平啊!
“洋平……其实我很累。”声音闷闷的,从水户怀中传出。“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累了……”
--水户决定转学到北海道。
“流川去美国了。”北海道的高中内,没有上课的心情,水户和樱木跟以前一样到天台去混时间。
樱木震了一下。“美国?”
“大楠他们说的,流川想去美国发展,就先从高中时期开始适应。”
棕色的眼看向蔚蓝色的天空,这里的天空比神奈川的清澈……不知道跟美国的天空,是不是一样?“那很好,他的梦想就是去美国。”
只有美国这一个!
“我上次回神奈川的时候,遇见了仙道。”毕竟他的家人都留在神奈川,水户自然是三不五时得回去一趟。
“仙道?”谁呀……樱木皱起眉努力思索。“--啊!那个--陵南的刺猬头?”狂妄的大笑,激烈的比赛---好久远的回忆了。“怎么?干嘛突然提起他?”
“他很激动地捉着我,问你的消息。”淡淡地说着,水户朝好友瞄了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会作孽……
“干嘛?”他们两个没啥交情的吧?
“他要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回到球场?”
樱木离开北海道后,去找了仙道。
仙道跳级上了东京大的医学系,看见樱木的第一个表情滑稽到让樱木很不给面子的当场在教室内大笑起来。
“洋平说你在找我。”原本都对篮球死了心的,可是洋平不断地劝他应该一试。
“你---”突然消失了的人、突然就出现的人!“你去了哪里?!”仙道激动的问,完全不见平时的闲雅。
“北海道。”淡淡的开口,樱木的眼神有些冷,明摆着不想多提。
仙道无奈地笑笑。“…我有个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我给他看了你的病历,他说你的背伤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可以治好……你想试一试吗?”
“百分之五十?!”比当初那个医生所说的高了百分之四十!
“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我马上着手为你安排。”仙道认真地看向樱木,不打篮球后,那惯常的吊儿郎当似乎也不复见。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樱木微感奇怪。
仙道只是勾起了一个苦笑。“你不明白的话……就算了。”拿出一张名片,“决定好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接着还有课,先走了。”
“仙道!”在他起步前唤住他。
“你---为什么后来……不再打球了?”这是洋平说的。
仙道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必要再打。”
没有了……那抹红,篮球也没有意义了。
没有犹豫太久,樱木在一天后打了电话给仙道。
于是开始进行手术的安排事宜。
仙道就读的东京大学医学系是世上闻名的,甚至可以说全日本最好的医师都集在这个地方。
仙道家里很有钱,更正确的说法是,仙道家里非常富有。
高中时代,是他唯一的自由时刻,而篮球?对他而言,毕竟不能当真。
不管他拥有多么难得一见的才能,与他的意愿无关,这是他必须走的路。
“真的会成功吗?”
樱木有些怀疑,当初医生说‘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他就是不想再伤一次心才逃开的。
给了希望而又破灭----太残忍!他樱木花道虽不软弱,但也不自认是个坚强的人。
因为不够坚强,所以……对那只狐狸,也是不告而别。
美国的天空……太宽广了,不是他这已经折翼的人,飞得起的。
“放心,”也许这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虽然只对他而言。“手术一定没问题的!不过--你不通知一下水户?”水户是他犹如家人一般的好友吧!
樱木摇头。“不了,我不想再让洋平替我担心。”
--他是长大了一点点吧?
“什么时刻开刀?”
“后天上午十点。”仙道带着微笑,“我会一直陪着你。”
医学系、政治系,当初家里只给了这两个选择,樱木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选医学系的原因何在。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
花了三个小时,仙道一直在一旁陪着被全身麻醉、其实没有意识的樱木。
这世上,有些缘份是很好玩而又可笑万分的。
例如,当一个人进行全身麻醉时,在真正完完全全失去意识之前,会有一段模模糊糊的时间,也是完全放松的时刻,而在那当下,通常有部份的当事者会不自觉地泄露出他自己潜意识、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例如,一件做错的事。
例如,一个被隐瞒的秘密。
又或者是,一个被小心翼翼埋藏起来的名字。
仙道彰其实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也许根本就不该陪着樱木一起进手术房;那样子,至少他不会在听见从樱木口中唤出的名字时,揪着心痛却还必须挂上微笑。
这世上,有些缘份是注定得不到结果的。
可既然得不到结果,又何必让它开始?
仙道想起了无花果。
也许自己跟樱木的缘份,注定是一棵不开花的树吧?
五个小时后,樱木悠悠醒转,然后茫然地睁着那双大眼。
“--刺…猬头?”
仙道眼底隐隐泛着的泪光不会被谁人注意到。“…樱木,你刚动完手术,别乱动。”
--还是希望你幸福。
“刺猬头……”樱木的意识有些混沌:“我、我想喝点水……”口干舌燥,难过死了!
“不行,”严正拒绝,“起码在过两个小时!”我这可是为你好!
“啊~~~~~~”
樱木恢复得其实比一般人快了不少,而在手术的第三天便在仙道的安排下住进了他在东京的家。
六十五坪的别墅,惹得樱木对仙道有些侧目。“你家是有钱人?”
仙道淡淡笑着。“只是小康而已。”然后不愿多说地扶着樱木进去。
医学院里的课请了一个月的假,仙道对樱木的照顾让连樱木这样少根筋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刺猬头,不然我帮你做点家事好不好?”这样……很怪耶!
“不用,我家有定时佣人,你还是乖乖休养吧!”仙道总也只是淡淡笑着。
于是一天、两天、三天地过了。
仙道彰每天都准时陪着樱木去复健,樱木的情况真的很好,好到让仙道忍不住为之心伤。
最快乐的日子?快结束了吧?仙道每天起床时,都会不自禁想着。
那到底是希望他快点好?还是永远也不要好呢?
很难不为自己想啊!爱情这种东西。
樱木隔天发现别墅的前院里,多了棵怪模怪样的树。
“刺猬头,这东西是啥?”
“--无花果。”
后来樱木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仙道家,在他动手术半个月后。
那天,仙道的家人有事找他出去,樱木一个人在他家闷着发慌,于是在没有得到仙道的允许下进了他的房间。
桌上,满满的是自己的照片。
红色的发,耀然如火光。
笑容很灿烂。
球在手上转着。
突然懂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对自己这么好,似懂非懂地懂了。
当天樱木就走了。
没有回北海道,因为籍由仙道,樱木突然想到水户。
但是又无路可去,所以那一晚樱木在公园里窝了一夜。
喝了一点酒,接着三更半夜和路旁的小混混干架。
背上的伤裂开,而且在对方的攻击下,变得更加严重。
意外发现倒在公园里的樱木、并送他去医院的人是牧。
再然后,樱木的篮球生涯--运动生涯--就此断送。
再怎么厉害的权威,也挽回不了他背上的伤!
仙道在病房里陪着樱木,而在之前他已经连络了北海道的水户洋平。
樱木看起来像睡着一样。
仙道突然觉得鼻间一阵酸意。
“……刺猬头,你在哭吗……?”
“---”
“……没什么好哭的,反正我其实很讨厌篮球那种玩意儿……”
“----”
“刺猬头,”樱木挣扎着起身,与仙道彰面对面直视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
像压抑了许久许久后,突然爆发出来的满腔情感,仙道嘶吼着他的爱。
樱木只是沉默地望向他,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仙道吻上了他。
“花道……”很温柔的吻及呼唤声,“你是我……生命里失去的另一半啊……”
水户洋平在接到电话后,立刻连络了在美国的流川 枫。
是彩子学姐给的电话。爱情--谁都有点私心,所以水户开不了口对樱木说。
“…………”电话那边是无尽的沉默。
“…花道在东京大学附设的医院里,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如果你还爱着花道,就回来。”如果你死了心……那么我,就带走花道了!
当流川满面怒气地赶到医院时,仙道正在房间里,站在窗边看风景。
樱木睡着了,半天前仙道给他吃了一点安眠药,也是时候该醒了。
流川冷冷地看着仙道,浑身散发出冷冽而强悍的怒火。
仙道听到开门声转过身子,依旧是笑容不变地看着来者,尽管那个来者浑身怒火狂炽。
“--仙道!”
微微地笑着。“嗨!好久不见!”该来的人总算来了。
“你----”
“别急着对我发火,我没这么不识相的。”轻轻笑出声,仙道抬脚准备离开。
“白痴他--”
“樱木很快就会醒。”仙道在经过流川身边时,笑笑着狠狠给了他一拳,然后满意地看见对方愤恨的神色。“这样,你就不欠我了……”
{我把我生命里的另一半给了你,流川……好好珍惜他啊!}
三天的期限过了,水户在樱木北海道的家里,来到车站打算动身。
“喂~~~水户!你想去哪儿?”很巧合地遇到某个人、某头刺猬。
“--仙道?”
“我来北海道度假啊!”笑容依然,没有人看得见谁的伤心。“你不当我的导游吗?”
“你-----”难道----
“走吧~~先替我安排一下住的地方!”笑嘻嘻地漠视了谁的悲伤、又是谁的遗憾?
水户跟着笑了起来。“好啊……走吧!”
真是的!原来我们两个家伙……都输得奇惨啊!
‘我已经不可能跟你一起飞了……’
‘白痴。’
‘我永远不可能跟你一起打球了……。’
‘白痴。’
‘我的背不可以再做激烈运动了……’
‘白痴。’
‘浑帐狐狸!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啊?!我不可能再跟你打球,所以我根本就去不了美--唔--’
果然是超级无敌绝无仅有的大白痴!谁会在意那些东西啊?!
白痴白痴白痴白痴------
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管他什么打不打球的!!
‘狐狸……’
‘我爱你。’
‘狐狸--’
‘我爱你。’你要敢说你不爱我,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狐狸!’
‘我要跟你在一起!’又吻了下去。
‘狐狸!不……你……唔……不……’
白痴的红毛猴子---
你以为没了你,我还可以活吗?!
真是的……我怎么会爱上个白痴……
你可是我---灵魂里,深深刻划在轮回里的……另一半啊……
两个分开的灵魂,终于再次相逢。
这是开心的事吧?
没错,所以大家就微笑祝福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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