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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无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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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树 2010-05-23, 周日 13:41

凌晨1点二十八分。

窗外已然是漆黑的夜晚,天空下着细小的冰雹,敏捷而有力,发怒般的敲打着脆弱的玻璃窗,摇曳的树影疯狂的席卷过来又退回,黑暗中不为人知的秘密欲说还休。
从晚上八点档开播之时,洋平就坐在沙发上吃零食,吃完薯片吃饼干吃完饼干吃花生吃完花生吃瓜子。

他不饿,就平常来讲也不喜欢零食,但是他把恋人偷偷摸摸储藏备用的零食都吃光光了。
他心里似乎空一个地方,怎么补都补不满。
他生平第一次把内在暴露了出去,明知道结果,却还是管不了自己的嘴。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没有钥匙的恋人,在门口一直一直的等,他是铁了心要给他惩罚,所以即使心如刀割也不肯对方他开门。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猜疑和越发堕落的阴沉,所以他将准备拥抱的双手闭合,将恋人狠心推了出去。


他许久没抽烟,点上了一根,想起恋人不喜欢烟味又把他掐灭,又回到卧室将恋人的衣服掏出来又规矩的叠好放入柜子里,
门口沉重的怒喊渐渐的趋于平静,洋平拿起一件叠好的衬衫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闻那还没有消逝殆尽的独有的阳刚气味。

七年之痒,他与男性恋人相恋的第七年,在一个冰雹之夜决裂。

他第一次有了抛弃男人的想法。

早上去开门,男人已经不见了,座机重播了男人的手机,没开。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机也没电了,换了电池按了开机键,朋友都争先恐后的给他打电话,告诉男人的去处,让他赶快把那个闹人的家伙带回去。
洋平叹了一口气,“也好,他愿意待在那里就让他待去罢。”
友人愣了一下,“洋平,你真的不要花道了?”
洋平没有回话,直接挂了手机。回到办公桌上。
“社长,文案已经整理完毕,请您过目。”下属看他脸色平静,猜想应该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才敢靠近将彻夜更改的文案递过去。

洋平接过下属手中的文案,看了一眼,“你下去吧。”
下属朝他示意的鞠躬,开门走出去。
洋平打开文案,一页一页的翻阅,拿铅笔画出需要改正的部分。等到他修改完毕,已经是下午的二点多,中途有人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他暂且没什么胃口就没有去。

平常男人喊饿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家里,卸下西装,穿戴好围裙和套袖,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美味的食物。
看着男人一脸幸福的脸,他笑笑什么也没说,就会亲吻男人洗的干净的发丝,他本来不喜红色,他因为对男人红色发丝的偏爱,渐渐的也喜欢上了和这个明亮艳丽的颜色。
温暖的余韵袭遍全身,令他都舍不得离开去开下午的会议。
等到男人接到秘书的电话,这才督促的将自己推到门口,并且语气深长的对他很严肃的说,“本天才可以照顾自己的,下次我饿了你就别管我啦!
咱们快走,上班要紧,我骑摩托车送你。”
但是洋平知道,如果男人饿了还是会第一时间发短信给自己,他经常为这短短的三个字,眉角不经意的温柔起来,对着手机荧屏轻轻一个吻。

湘北的海风很大,他抱着恋人的腰,任狂风吹翻他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曾经跟随的混混老大是他的恋人,狗头军师在打屁干架之余于锅碗瓢盆中奔波,每天主动上供免费午餐,终于抓住男人的胃。
他在那来之不易的幸福里,经常对着夕阳怅然的叹气,幸福的快要窒息过去。

而现在,他要将7年来好不容易积累巩固的感情全然放弃?
洋平放下铅笔,揉捏了一会儿双目之间的鼻骨。

短信的震动令他的心脏空了一拍,他很怕短信信息上面写着“我饿了。”三个字。
打开一看,是某某某商场的月底打折讯息。
他拿起铅笔在空白的打印纸上开始拟定折扣商场及物品的列表,快写完的时候,惊觉下属站在面前,等着他签名即将运行的项目。
洋平甩掉了铅笔,把下属吓了一跳。
仔细签名完毕,下属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社长,要买鸡蛋的话,A商场比B商场划算,如果你有该商场的积分卡,还可以额外赠送三个鸡蛋。”
“……”
“B商场采取的是抓奖的方式,积累50积分可以有一次的抓奖机会……虽然鸡蛋质量相对上等,但是容易过期,中奖几率不大。”
“……家里采买的工作都是你在做?”
下属谨慎的回答,“偶尔我会帮着内人买菜,我们两个分摊行动,他跑东边的话,我就会跑西边,然后开车去接她。”
看洋平一直不讲话,却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下属继续讲,
“一开始并不喜欢买菜,女人对此太斤斤计较了,看她精打细算就为了买蔬菜生活用品,实在看着心烦。
有一次和内人吵翻了,她回了娘家,孩子归我保管…自己一个人去了商场,人潮的拥挤着实让人吓了一跳,硬着头皮冲上去,最后买回来的东西不新鲜还很贵。”
洋平静了一会,把铅笔拿回来在手里把玩。
“然后呢,你们离婚了?”
下属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最后是我去娘家对她道歉,请她回来的。”
“为什么是你去?”
“怎么说,女人虽然对你生气,但是他心里还是在意着惦记着的,只要回头认真的认个错,她也就原谅你了。
从那以后,我主动和内人分担买菜的工作,发现其中还有不少的乐趣。毕竟她也是为了这个家……”

下属拿着同意的合同离开了,洋平拿着铅笔把预定的B商场改成了A商场。

他和樱木花道之间从来没有谁对谁错,男人之间不计较这些……然而,他在心里还有一点的期许。

“期许什么呢,等我老的那一天,他才发现两个男人恋爱大错特错,把我甩掉?”

洋平被自己的自言自语愣住了,嘲讽的语气,嘲笑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最先爱上的人下场总是很凄惨。

在高中时期如此热恋敬仰的男人,几乎站在他身边,不经意的闻到那挥洒着汗水的阳光的气息,就会忍不住的按住骚动的胸口,一次一次隐藏着黑暗面的自己。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知道珍惜。

他不知道该怎样珍惜这个稀有生物。他频临灭绝——全世界仅有他一个,却很好养活。
只要给他可以睡觉的地方,给他食物,
即使不是很精致的东西,没有自己,男人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

他几乎垄断男人可以做的所有工作,想把他放在自己的脚边,时时刻刻都能在自己的身旁。

他毕竟不是一个任人饲养的宠物,他是一个人,一个站着都可以发出高伏特光芒的男人。

男人脱光了在床单上爬起,因为无法解放的欲望紧紧咬住下唇,呼吸沉重。
长期运动的肌肉紧绷不已,挂满汗水的胸膛起伏跌宕。
像一只美丽的豹子,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了升腾着诱惑的朦胧。
洋平就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原始森林,最原始的欲望呼唤着他,喉头一阵阵的发紧,口干舌燥。平常大大咧咧直爽干脆的男人,在欲望的时刻流露出的性感只有洋平一人知道。
一向冷静的自己就在男人的一个眼神和一声“洋平”之下,魂飞破灭。
两只野兽在床上沉重的交叠,发出嘶吼。

洋平真想用项圈套住男人的脖子,告诉他,自己是有多么的爱他,告诉他,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去……不要离开自己。

他按通了信息部的电话,“以后不用再查樱木花道这个人的去处,不用汇报给我了。”

信息部的部长磕磕巴巴的说,“社长,真的,真的不用了么。”
“嗯。”说完他就准备挂电话,但是电话那头慌忙的叫住他,“可是,社长……樱木花道,他……他……”
一向冷静的部长竟然一时紧张的不得了,洋平顿时觉得情况不对,忙问。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他在哪里?什么方位告诉我。”
“不,不是……樱木先生他……他……”
“快说!”
“他就在咱们大楼外面啊!”
“什么?”
“他原先想要会见您,他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所以接待部的人以为他是哪个帮派的混混来求职,太过可怕,就没有直接通知你。”
“……然后呢?”
神啊——心脏快停止了。
是什么样的苦难折磨着心灵中一直未曾痊愈的伤。
是什么样的白色的粉末,不停的在那伤口上尽情的挥洒。

疼痛——疼痛不已的胸口,是以爱之名的借口。

“然后呢?他现在在哪里!”
“请,请看您的窗外,我们是不是要先叫救援队……”

洋平扔下电话就忙打开窗户,窗外悬挂着一些玻璃清洁工常用的道具。
洗刷玻璃的工人此刻正在打扫卫生。
其中一个男人悬挂在高楼上空,手中的抹布胡乱的涂抹大楼的窗户。
最危险的是,那个工人所站的悬挂绳索有一条快要断开了。
男人还是坚持的把住绳索的断裂处。很有为了工作拼了性命的气概。
那显眼的红色头发与熟悉的个头和面孔,让洋平心脏剧烈的揪在一起。

如果男人在坚持10分钟,说不好两边的绳索都会断开。然后人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那种画面洋平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扯开喉咙向着一直还在拼命舞动着抹布的男人大喊。
“花道——花道你快下来!”
洋平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了。脱掉西服的外套,脱下鞋,手扶着窗户的边缘,穿着袜子站在窗户阳台边缘上朝着男人的方向不停的大喊。
“花道,不要再坚持了,你快下来,绳索全断了就完了!”

男人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喊,朝向他这边。他一手紧紧抓住断开的绳索,扭头看清对方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怒吼。

“他妈的水户洋平你滚开!!老子不愿意跟你讲话!”

“那你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工作,不是为了来找我么!”

“都是那个女人给我介绍的工作!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公司,老子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还没见过社长呢!社长他今天不在家,但是工资可以拿!”

“你快下来!”

“本天才不用你担心,自己能搞定!擦完这块玻璃我就能领工资了哈哈哈哈……”

室内电话响了很多遍,洋平迅速的回去接了电话。

“喂?是信息部么。”
“是!”
“快给我叫救援队来!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全部都给我走人!”
“是,是!”
那边慌忙的回答。
“我们马上就去办。”
“等等……”
“您请吩咐!”
“给我查出昨天晚上和那个白痴一起去吃拉面的女人究竟是谁!”
“是!”
搞得他家乌烟瘴气搞得他怒气升天搞得花道身上香味腾腾的那个女人……他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送走了救援队,樱木花道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吃秘书小姐送来的速食饭团。

洋平强忍住酸意,问道,“秘书小姐送的饭团有我做的好吃么。”
靠,洋平在心底暗骂,还是没忍住。

樱木花道左手一个饭团右手一个饭团,左边右边一起吃,忙的不亦乐乎。

“饿死本天才了,你等会说话不行么。”
“…………”
“花道……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昨天他对男人恶言相向,亲自把他推出了房门。
——不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你永远别回来。

男人像是没事似地,还是一味的吃自己的东西。

“我哪知道这是你的公司啊!”
“我没说过么……”
“你总是担心有人知道咱俩的关系,所以你的新公司我一次都没去过啊……之前那个秘书小姐哪里去了,那个很温柔呐还会和我发短信!”
“……”
就是知道会这样,他才把她辞了,然后换了工作地点。

“那你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都说过了,这是我的工作地点!你可别又利用关系把本天才给裁了!”
和水户洋平交往的七年里,每次找工作时间都做得不长,不到几天就被对方用莫名其妙的理由给炒了。
要不是他用香蕉去高宫那里打关系,这死胖子一边吃香蕉一边娓娓道来,他听的莫名其妙也理解不能。
水户洋平经常利用自己的人脉和一切可以运行的关系,去他所工作的店里恐吓,垄断,不然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他天才樱木花道是那种找不到工作的人么!
啊说起工作……他还要特别要感谢一个人,
“啊,刚想起来,我还没谢谢昨天那位小姐呢,她昨天请我吃了拉面还帮我找了工作!我今天准备用刚发的工资请她……”
又是那个女人?
昨天晚上回家迟到还不吃晚饭,身上女人的香水味道浓厚,还告诉他见面的小姐非常的好人非常的漂亮?
洋平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口就对着樱木花道大喊道,
“你走!”他早就知道自己赢不过女人,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的心痛杀死。”
洋平看花道愣着停下正在吃饭团的手,双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语气颤抖道,“你走啊……你愿意和哪个女人过,你就和她过一辈子!”

莫名其妙,还没讲几句话,洋平就开始赶他走。樱木花道将还没解封的几个速食饭团装在口袋里,立刻起身。
“走就走!洋平你究竟抽什么疯了,更年期还是抑郁症啊?本天才给你买了那么多百忧解都不好用么,真是……”

樱木花道抽出放在茶几上的纸巾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净,准备离开。

洋平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沉默的向门口走去的男人。就在昨天晚上男人还会跟他说,为什么洋平,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说句话啊。
但是今天一句解脱的说辞都没有,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去哪。”
男人无奈的将手插进裤兜里。
“你让我走我就走咯。”
他让他走,他就真的走?有时候他真的羡慕那个有丈夫可以去道歉的女人。
“你走去哪,晚上你住哪里,那些朋友都有妻室了,你和他们在一起妥当么。”
“啊……那个啊,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买好了房子,昨天没收拾就没去住。”
“买了房子…什么时候…”
说起这个,花道露出了笑脸,傻乎乎的跟他解释。
“啊啊……虽然是分期付款,还得还很多年,但是是个不错的公寓。我本来打算接你过去住……”
樱木花道说道一半,难得抿了抿嘴唇,“算了,以后再说罢。我走了。”

郁闷的去开门。却发现一个人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去了。
他没有回头,听到洋平颤抖的手和颤抖的声音。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说喜欢的时候是他,说分手的时候也应该是他,那样自己才会好受一些。
樱木不解的看着他,洋平在他的心里一直很乐观,整天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他知道这个人的城府有多深,但是他樱木花道就能大声的对他们说,
“洋平他,绝对是好人!绝对绝对不是坏人,谁敢欺负他,本天才就让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然而在生活中,再坚强隐忍的人,都会被触动到脆弱的那一点,兴许对别人来讲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对洋平来说,自己的粗线条可能又伤害到了他。
花道不忍心,还是去捏了洋平的脸颊。
“你太容易碎了……洋平。我希望你能成为一块钢化玻璃,但是玻璃注定还是沙子制作的,你不能任由自己被沙子埋没了,那样我怎么挖都拉不住你的手。”
洋平静静地叹了口气,
“花道……和我分手你会幸福么。”
“你呢。”
“你猜。”
“洋平……本天才……本天才一直以为很了解你,但是我搞不懂你了。大楠说,你最近情绪不稳定,告诉我你讲什么就由着你的话去做就是了。
所以你说什么话我都会照着去做。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把身上的味道除干净,
野见他家的水我都用的超标了,也还是会有汗味也还会有其他的味道,就连借用的工作服上都有味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除,如果用除味剂不知道改用哪个牌子好。”

洋平一语不发,把花道的胳膊拽紧了。他闻到樱木花道身上独有的味道就想要去亲吻,就想要去获取温暖。

“洋平,你又让我走,又拽住我,我真的不懂了。”

“花道。”

“嗯?”

“花道……如果可以,今晚可以来我家来接我么。”
他本来想说娘家,但是他们父母都不在身旁,去那么远时间真的来不及。
他挣脱不了自己的忧郁,只能埋出一小步,任由男人自己做决定。
洋平的头靠着花道的肩膀,花道看不见他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让人走莫名其妙的又被留下来。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他自己却也隐约的害羞了起来,抓抓耳朵,还是禁不住的耳朵热了。
“啊,好啊……”
洋平抬起头,对他一笑。
“今晚和那个女人的约会先取消,改天我们一起再去好好的“感谢”一下她。”

樱木花道望着洋平渐渐回复的笑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为何,那张温文儒雅的笑容,让他的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


当天夜里,樱木花道回到了昨夜他被赶出去的地方,打开门,洋平很早就到家里了在等着他。
他载着水户洋平来到了新的住处。他可以感觉到洋平在他背后,狠狠抓住他那种紧紧拥抱的力度。

洋平当天晚上亲手把他抱上床上,简直发狠的一遍一遍的压着他,呼吸都快不够用了。
还好,房间隔音的效果很好,否则,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沙哑的和邻居们打招呼,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邻居。

洋平一如往常的给他做了爱心便当,这次还是双份的。

他在那栋大楼的工作保住了。

公司发给他双重绳子的绳索,结实的很。

他路过洋平的办公室,会跟洋平半个鬼脸,打个招呼。

洋平勾勾手指头,叫他过去。他们在高空的玻璃两侧接吻。纵然那冰冷的玻璃硬邦邦的,花道还是感觉的到,洋平在啃咬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那种渴望和需求一遍一遍对他述说着。

洋平把玻璃窗打开,让他进去。他知道自己在工作中休息是不行的,还是跨了进去。

—消音—

[呐呐,洋平,我把你的玻璃相册打碎了。怎么办啊啊……]

他记得年少时的洋平嘴角经常挂着不羁的微笑,沉稳以为他是个一个兄长,他是永远穿不透的强化玻璃。
[花道,你用502胶把他们都粘上不就好了。]
[这样就行了?]
[是啊……如果玻璃碎了,你就把他们捡起来粘在一起就好了。]
[但是他会有裂痕啊。]
[不会有事的,因为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痕。]
[哈哈,交给本天才罢,马上就粘好了,很简单嘛!]
[花道很厉害哦,那我坏掉的话,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
[诶?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会把我摔碎,
所以……到时候,你就要负责把我粘起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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