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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天才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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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漪 2010-05-31, 周一 22:19

枯坐在属于自己和樱木合租的小屋二楼的卧室里,流川今天深感苦闷。
流川伸手拨弄着挂在窗框上的风铃,两道秀挺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若有所思。
唉,那个白痴,最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自从秋季开学,设立了电脑课以来,他就没有正常过。

全国大赛打败山王以后,流川经常去探望复健的樱木,最终感动得大白痴表白了,当时真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当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酷酷样。然后就和白痴一起搬迁至神奈川二十一街尽头这幢两层的小屋同居,理由仍然是流川当年那怄死田岗教头不偿命的“因为近”。呃?不要想歪了,他们可才16岁呀,还是分房睡的啦!

流川的确是只又懒又笨的狐狸,所以家务都是由樱木包干的。从早上挤牙膏,做早点,到放学回来的晚餐,洗涮碗筷,放热水洗澡,洗衣服……唉,我们苦命的花道,把流川惯得像太上皇一样四体不勤。
然而近来,白痴好像有点倦怠的样子,回家很晚,做什么都漫不经心,饮食敷衍了事,经常摔坏东西。一忙完就躲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神秘兮兮的。
难道,流川手托着腮帮子,认真地反省着:他是嫌我太懒了吗?可白痴如果不高兴,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嘛,我会考虑改啊!真是!

只好去问白痴的死党洋平,那个古灵精怪、高深莫测的家伙眨眨眼:“你理应比我更清楚啊,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吗?”
流川绷着脸不吭声: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还好洋平识趣,危机意识也很强,在流川发怒挥拳之前补充说:“那家伙,好像是迷上电脑了。”
电脑?无法理解。冷冰冰的机器,有什么意思?流川一节课也没有听过,全部用来倒头呼呼大睡,自然是一窍不通。

白痴莫非是在网上泡MM?听说现在流行网恋,他不会也想跟风吧?流川暗暗攥紧拳头。但是他也常去学校的机房,那里是没有联网的。
究竟是什么如此的令白痴着迷?

今天下课后没安排社团练习,流川破天荒跑到一年七班的教室找樱木,想跟他商量一下自己过生日的事宜,谁料被一个亲卫队员告知白痴到图书馆去了。
流川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到了图书馆。

“阅览证!”科技分库当值的老太太拦住流川的去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冒失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流川在书包里翻找半天,毕竟还是绝望了。也是,从来都没有用过,哪里会记得带?
“那就不能进去。”老太太不留给他半点回旋余地。

流川无计可施,远远地能望见白痴在看书,还拿出笔记本很仔细地摘抄什么。白痴用心的模样还真是可爱!最初自己不就是被他的认真和执着所打动的吗?流川不禁莞尔一笑,但迅即又换上恼怒的神色:可恨!我站了这么久,那个大白痴居然一眼也没朝这边看过!我就那么不起眼吗?
“咕咚!”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流川循声一看,发现老太太身边、电脑桌后一个扎马尾巴的女生正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你是流川枫同学吧?”看样子是个来帮忙的学生干事之类。

流川的眼睛一亮,这是他多年来首次发现花痴女生除了烦人以外还有其他的功能,竭尽所能挤出一个他自认为是微笑的奇怪表情:“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当,当然可以。”兴奋得找不着北。
“没有阅览证一概不准入内!谁也不例外!”老太太充满训诫意味地瞪了马尾巴一眼。
“哦……”马尾巴涨红了脸,抱歉地看着流川。
流川不死心:“那,我可以查看借阅记录吗?”
马尾巴小心翼翼地征询老太太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对才说:“好的。姓名?”
“一年七班,樱木花道。”流川飞快地说。

马尾巴迅速在键盘上敲击:“啊,找到了,嗯,《计算机月刊》,《软件指南》,《编程高手》……就这些!”

流川还没开口,老太太对他的忍耐已经超越了极限,用力叩着桌面说:“喂,小伙子,你有完没完?再这样会妨碍我们工作的!”

“我马上就走!”流川目的达到,对马尾巴丟下一句“谢谢”便一阵风般地转身离去。至于人家会不会闹失眠,他可不负责。

流川走到楼下才发现下雨了,自己又没有带伞。等白痴一起走吧,流川这么想,虽然他也不一定有带伞,但两个人淋雨总比一个人好啊。而且,有好几天没跟白痴一道回家了。
白痴他,看那么深奥的书,真的看得懂吗?

等待的滋味实在是无聊又难熬。大厅里人来人往,经过时都会打量流川几眼。流川无奈,只得站到门外吹冷风。毕竟是冬天,身为运动员的流川也冻得打了几个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图书馆的灯终告熄灭,人走得差不多了,而流川倚在门上也快睡着了。
“狐狸?”是熟悉的大白痴的声音,满是惊讶地:“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很久了吗?”
流川睡眼朦胧:“唔……等你,一晚上。”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啊,站在风口不冷吗?”樱木的语调透着心疼,用手暖着流川冰凉的面颊。
“忘了带伞。”
樱木无话可说,他也没带。脱下外套披在流川身上,牵起他的手:“跑吧!”
“嗯!”流川的瞌睡醒了。

可惜,白痴的温柔没能维持多久。回到家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把一支温度计扔到流川嘴里。只能说是“扔”吧,流川忿忿地想,那么粗鲁的动作!

过了十分钟,樱木取出温度计甩甩,细看,确定流川没有发烧,松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替流川掖好被角:“狐狸,好好休息吧。”便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流川一掀被子坐起来,可恶!该死的大白痴,一句多话也没有!
“成功啦!”隔壁传来白痴惊天动地的欢呼。
吵死人了!到底在干什么?
流川下床走向樱木的卧室。

“狐狸,你快来看!”流川刚走到门口,樱木正巧拉开房门,流川险些一个趔趄,还好樱木眼疾手快揽住了他。流川俊面微红,樱木却浑然不觉,拽着他走到电脑旁,把他摁进椅子里。
“干吗?”流川怔怔看着樱木指向桌面上一个篮球图标,又怔怔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鼠标上:“双击这里!”
流川听话地照办了,荧幕上出现一个灌篮高手的游戏。这是……流川疑惑地望着樱木。
樱木得意洋洋:“这是本天才特地为狐狸准备的,过关之后,会有难忘的生日礼物喔!咳咳,前几天电脑感染了病毒,本天才好不容易才杀光了毒,但里边的程序全报销了,只好从头来过,真是累得够呛!”
流川一愣,随即心头一热:原来白痴已经准备好了?原来最近的忙碌是为了这个?可是,我可不会这种玩意……
樱木从流川身后整个人趴到他背上,猴爪覆在流川手背上:“我来教你,那,这里,这样……哈哈,笨狐狸玩不转了吧?”
感受着樱木火热的体温,流川本来还有几分心神不宁,但马上被樱木的狂言激得集中了注意力:“闭嘴!”

流川现在操纵的,是一个长着黑色刘海的小人儿,自然就是樱木设计的Q版流川了。怄人的是樱木还给他添上了一对尖削的耳朵和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死白痴,分明就是趁机取笑!
一开始失败了几次,每当“GAME OVER”的时候屏幕上就会蹦出一个叉着腰哈哈大笑的樱木小人:“哈哈哈,狐狸你输了!”恨得流川直咬牙。虽然是刚刚入门,但只要是跟篮球有关的就难不倒他,跟一对一相关的他更不会服输。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打败了第一个敌人--仙道。紧接着,泽北又很臭屁地踱了出来。
这……流川狠狠给了樱木一个白眼,亏他想得出!
泽北比仙道更难对付,流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涉险过关。

樱木有点刮目相看了:“只剩最后一道关卡了!不错嘛狐狸,进步挺快的!当然比本天才还是差那么一点。”

流川哼哼一声:“你这是夸我吗?”狐狸眼瞬间又直了,因为最后一关居然是樱木!“你脸皮还真厚,好意思排在泽北后面!”
“那个金鱼眼算哪根葱,本天才把他编进来已经够看得起他了!”
流川懒得搭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白痴,输了几回后很不满地说:“ 你是故意的!”
“什,什么?”樱木有一点点心虚。

“为什么你的指标设定得比我高这么多?”流川修长的手指在荧光屏上灵活地比划:“这里,还有这里,耐力,速度,弹跳……”
樱木没想到流川悟性挺高,三两下已经看出了门道,勉强嘴硬道:“这是实力,实力的差距!”
流川气不过往后给他一拐子:“胡说!”樱木安静了。
尽管樱木有意刁难,流川倒也倔犟,跟电脑耗上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樱木也困了:“狐狸,明天再玩吧。”
“不行!”流川双目神采奕奕。
滴答滴答……
“赢了!”流川还没高兴够,立刻又被眼前出现的一堆花花绿绿的的碎片弄懵了:“这又是什么?”
“拼图啊!狐狸你不会看不懂吧?”樱木贼笑着,“放心,拼完就可以看到本天才的生日献礼了!”
这是什么烂游戏?大杂烩!流川忍下杀人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有多少片?”
“不是很多,一百二十八而已。”
……混帐!

没有图样要从哪里着手?盯着大部分带有红色的拼图,流川用心思索着:这个白痴这么自恋,如果我猜得不错……
“狐狸,去睡觉算了!不然明天又赖床。”
“明天不用上课!”
…………
“笨狐狸,夜深了很冷的。”
流川不答话,因为他正把最后一片挪到它应在的位置。

如他所料,完成图是一副樱木的头像。咧开嘴,傻乎乎,朝自己比了一个“V”字型胜利的手势:“恭喜你,拼对了!”
流川哭笑不得,忙活了大半夜就是这种结果?非把那个白痴揍扁不可!
樱木却突然绯红了脸:“后边,还有。”

流川耐着性子继续观赏,白痴的头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并列的一棵樱树和一株枫树,风儿吹吹,樱花漫天,枫叶遍地。然后蹦蹦跳跳跑出来一个红发男孩和一个狐狸男孩,狐狸男孩在前面跑,红发男孩在后面追,追啊追,终于追上了,红发男孩一把抱住狐狸男孩,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荧屏上打出巨大的字幕--枫:生日快乐!……我爱你!纷纷扬扬的彩纸,丝带……

这……什么跟什么?年少的流川心里,冷漠的情感堤岸被幸福的潮水猛烈地冲击着。这三个字,以前可是打死白痴都不肯说的。心中一阵醉人的甜蜜,扁了扁嘴,说出来的却是:“你还真是……恶心哪。”
“什么?”樱木一番苦心得到如此回报,自尊心、自信心以及对流川的爱心都受到沉重打击,放开流川就朝背后的床上倒去。
流川慌忙伸手去抓他:“白痴,那个,一起睡吧?”
啊?!
樱木这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流川用再大力也没拉住。

“喂,白痴,醒醒!我的意思是,一起睡会比较暖和啊……”流川拍打樱木的脸:“我好喜欢你的礼物,喂,别装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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