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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苍天之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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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丸林时広 2010-06-05, 周六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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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花]苍天之狼 -待续- 
章 5 - 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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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樱塔镇里新来的治安巡逻员,是个红色怪头、叫樱木花道的男人。这是水户洋平从损友们那里听到的消息。

“那臭小子太嚣张了!刚来半个月就把老子的街给封杀掉,老大,是不是该过去教他点镇子里的规矩啊?”酒吧里充斥着麻烟窒息的气味,崛田德男鼻孔喷出两股白烟,愤恨地向洋平抱怨着。

眯着眼没理德男,洋平吐掉竹签,甩出手中的牌,四下即起片片哀嚎和口哨声,桌面的钱哗啦啦地全扫进他的口袋。一个穿着暴露的女服务生立刻欺身上来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怀里重重地吻着,引得四周的喧哗更加响亮。

“老大!”被无视的德男极度郁闷地叫嚷起来。

将女服务生的头偏开,洋平露出一贯的笑容:“你们想去就去罗,不用向我报告啊。”

“老大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的啊!说了兄弟几个都斗不过他,所以才……”气势马上低下去,“所以才想让老大也一起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是啊,老大上!给他点苦头吃!”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起哄。“打算跟陵南一样利用完我们就一脚踹开?想得美!”

听到陵南这个词,众人都像被说到痛楚,暂时陷入沉默状态。

樱塔镇是坐落在湘北王国东部的一个偏远小镇,环境封闭,边临山林,山上住着野狼群,过去饥荒严重时期,狼群时常破坏村镇设施甚至袭击镇民。樱塔镇的人民天生懦弱怕事,居然没几个敢站出来对付狼群,四年前好容易组织起来的一只灭狼队伍上了山后就再没有回来,闹得人心惶惶。

就在前年,一支曾是陵南佣兵团的残留队伍,流亡到镇里,向政府提出了入住樱塔镇为条件, 佣兵为镇子防狼袭击的交易,政府立即答应,而自此野狼群果然乖了下来。

那支佣兵队伍,就是水户洋平一伙人。照理来说,打狼有功,也算镇子的半个守护神,应当受敬重感激。但这些佣兵都是孤儿粗人出身,不必工作的平日大部分四处闲晃,喝酒吹牛,调戏妇女,有时甚至还和镇民打架,接到镇民投诉的政府仗着镇子人丁开始兴旺,狼群平静,终究是忘了本,设立“巡逻员”的职务要对洋平等人进行压制。心想这群俗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快点赶走省得败坏民风。

本来还觉得错在自己人的洋平,在得知政府忘恩负义的行径后,立刻连劝阻都免掉,冷眼看着那些巡逻员被打得满地找牙。得到教训的政府总算学乖,后期设立的巡逻员只是作给镇民看、平复民怒的摆设。

就跟当年陵南国放弃洋平的佣兵团一样,这个镇子得到好处后,也企图放弃他们,洋平自嘲现在的僵持局面,也不过是种垂死挣扎和逃避现实而已。

到后来,巡逻员这一职位无人敢问津,而佣兵团也越来越放肆,擅自开起了专属自己的堕落暗街,在烟酒中夜夜笙歌。但现在状况大大不同——新调来的这个巡逻员似乎是只初生牛犊,几天功夫,修正风化,光明正大开起的几条欲望暗街被清除得干干净净。嚣张惯了的德男一行人自然咽不下气,无奈对方的力气跟头蛮牛似的,拳脚工夫又了得,二十多个人去闹事全被打趴,临逃跑还要被对方奚落一句:

“要打败本天才,再多叫十倍的人来吧!”

不气得吐血也严重内伤。

“每天晚上都会有两个巡逻员守夜,明晚好象是那小子轮班。”几个被抓出经验了的青年恨恨地告诉洋平,洋平不再说什么,但大家从眼神都知道,他默许了。

点燃德男递过来的麻烟,洋平慵懒地吸着,吐出一团又一团白雾。


【二】


供治安巡逻员休息的小屋同样安排在郊外平原。

当天夜里,平原上刮着深秋的冷风,小屋外因人群包围而异常热闹。听到骚动第一个出来察看的巡逻员马上被背袭的手刀打昏在地,在旁观看的洋平啧啧地摇摇头:也太逊了点吧,这么说剩下那个才是……他抬头盯着第二个走出房门的巡逻员。

一米八几的身高,宽阔的肩膀,火红的头发向上煞起,配的却是张稚气未脱的面孔——怎么看都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

看到屋外围着二三十个人,樱木花道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抿紧双唇,金眸里的目光丝毫不畏惧。没等洋平开口,旁边的德男已经冲上去欲先发制人,樱木一个侧身就闪过他的拳头,再一脚踢向他的腹部,把他踹出老远。

其他人也借势冲上去,樱木以重拳砸倒一个扑上来的大汉,接着一个迅速的旋身踢倒背后偷袭者,再随手扯过另一个男人的领子让他失去平衡,然后手肘对着心窝就是一下,击得那人连连后退。砰砰乓乓,失去往年战场上的控制,乱了阵势只懂乱冲的佣兵们被少年拳打脚踢过肩摔,一个一个丢出打架范围内,在烟尘外头叠罗汉。

“老……老大!”几个看情形不敢轻举妄动的人朝洋平投去求助的目光。

从刚才起就在旁边看戏的洋平抽出插在裤袋的手,慢慢地走向踩着一堆“尸体”的樱木。樱木比他稍高一点,下巴骄傲地抬着,声音在风声中格外洪亮,“你就是头目?”

洋平耸动肩膀,比了比地上躺着的德男,语气随意:“伙计,你挺厉害的嘛。”

“哼哼,是你的人太笨了,破绽百出。”咧大嘴巴,一点不客气。

洋平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取代之的是瞬间挥出的右拳,带着风声直取青年的上腹部。

樱木虽然早有准备,但洋平又快又狠的拳攻击的是他肋骨以下部位,勉强躲开后身体有些失去平衡,没来得及站稳洋平就朝下颌送过来第二拳,尽力偏开的樱木下嘴角还是被打到流出血,脸上的戏谑表情也收敛起来。

果然头目等级也不是一般的哩,这么想着,樱木在洋平第三度挥拳时用最小限度的侧身,躲过洋平志在必得的一击,火焰般的发尖在空中舞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见这招被化解,洋平立刻展开侧踢,再次袭向交错到自己左侧的樱木。然而樱木没有如他预想中的跳开或者是挡下,而是利用侧身惯性卸掉洋平的侧踢力道,而且还在洋平收回之前钳制住了他那条腿。如同踢上一团棉絮又被制住的洋平心里暗叫不好,一阵天旋地转,樱木的膝盖加体重毫不怜惜的压在了他的胸腹上。

被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压在身上,痛苦可想而知,洋平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

“哇哈哈,快点认输吧。你打不过本天才的。”俯视着身下在回过神后有些恼怒的面孔,樱木花道得意洋洋地用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量喊到。

在众人隐约发出的惊异声下,长久以来打架只赢不输的洋平有些挂不住面子,顾不上被顶得隐隐做痛的肋骨,拼命的支起身体来挣脱压制。尽管体格不如樱木,但洋平的力气也是很惊人的,感受到这点的樱木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钳住洋平。

“蠢材!你们都呆站着干什么!”努力挣扎着的洋平忽然高喊了起来。听到头目的喊叫,众人才醒悟过来,高喝着冲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对樱木围攻,樱木不得不放松对洋平的钳制分心对付如雨点般袭来的拳脚。

感觉到身上压力骤减,洋平重新发挥力气的作用,腾出双手楸住樱木的衣襟,腰腿用上力,没有技巧可言的强行一个翻滚夹摔,把樱木反压在身子底下。

失去平衡的樱木想摆脱,有人不管死活的大喊着:“老大我们来帮你压住他!”可怜的洋平来不及抽身,众手下一个接一个,颇有牺牲精神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扑压过来。一阵烟尘滚滚过后,樱木和洋平已经被狼狈地埋入五六个人身下动弹不得,成了肉垫。

洋平成功挣脱出来之前,耳边响起狼的皋叫声。

虽然夜里偶尔会听到这种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但那时不是在酒吧里就是在被窝里,现在他们却在荒芜空旷的平原上,而且每个人都没有带武器。想起过往收拾狼群的惊险历程,德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边扶着洋平边说。“老大,回去吧,我们离山林太靠近了。”

“嗯。”揉了揉隐隐作痛胸口,洋平把目光转向被两人夹胳膊拖起来的樱木,对方因为被压得喘不上气,咳嗽了几声,抬起满是泥草的脸瞪着洋平。

洋平也望着他,两人眼里都是对方灰头灰脑的表情,这气氛不像仇人敌视,倒像两个刚打架闹别扭的小孩在赌气。

“要把这小子丢一边吗?”德男前踹了樱木肚子一脚,后者立刻发出嘶嘶的忍疼声。

“不,”洋平止住德男的举动,看着樱木的干净清澈的眼睛,渐渐露出自己也不明白的笑容。

“——把他带回去。”

【三】


嗷唔——

崖边上,一只棕毛的狼在月下发出令人惊煞的狼皋,混着风声,如同漫天野鬼在哭啸,四下从居民家的门窗缝隙里挤进屋去。

一名黑发的男子站在棕狼旁边,沉默地望着脚下灯火俱熄的小镇。本色为黑的眼眸此刻忽悠悠地闪着莹绿色的光芒。没过多久,一大群野狼寻着呼唤追跑到崖顶,齐刷刷地停在了棕狼和男子的身后。

“十天后傍晚,集体出动下山。”

棕狼下令,狼群尊敬地垂下头和尾巴表示了解,然后在首领一声短皋中解散。黑发男子困倦地打个呵欠,准备跟着解散的狼群回家,却被叫住了。

“流川,我有话说。”棕狼的语气随意但威严依旧,“还有,你这是跟首领交谈的姿态吗?或者你认为我应该变成人类来配合你?”

说白了就是骂他没大没小。叫流川的男子轻轻啧了声,念了几句咒文后旋身跃起,几团蓝色的光晕立刻将他包围起来,再次落地时,已是一头体型矫健,毛色油亮的黑狼。

他做出低头听候的姿态,棕狼这才满意地转身。

“这次行动的目的你也听说了,我们要迁徙到边国陵南的土地寻找新生境。山下那条人类居住的镇子是必经之路。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他们一战,也是你第一次下山,所以万事要小心。”

“嗯。”流川算是应答,头毕恭毕敬地垂着。

“人类跟在山林里遇到的动物不同,是更加可怕的生物。尽管你我身上都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但那是祖先造下的孽,不代表要对人类手下留情。”棕狼像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般扭开了视线,“总之,十天后傍晚,别让我发现你还在洞里睡觉,这是命令。”

“……”

流川的头依然毕恭毕敬地垂着——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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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进了陈旧的酒馆后,樱木立刻被丢入地下室,室内空气冰冷让他哆嗦了一下。

咔嚓咔嚓,还没反应过来手和脚就被铁制的镣铐锁住,拴了墙角一根柱子上。樱木急得拼命扭动,无谓的举措只能让镣铐发出当当的响声,德男等人喝着老板娘准备好的热牛奶,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挣扎。

有人把热气腾腾的杯子冲樱木伸了伸:“小子,天气真冷啊,想不想喝?”

香气扑进鼻孔,还没说出个不字,肚子就大叫着出卖了他。在场的人都暴笑起来,樱木胀红了脸,死咬着嘴唇,德男止住夸张的笑声后低下身,一只手伸向柱子上锁着樱木手腕的手铐:“想当年,老子莫名其妙就给你们这些混帐巡逻员戴上这个玩意,这是屈辱啊,屈辱!你知道那个巡逻员怎么样了吗,他……”完全没发觉樱木那饱满润泽的额头朝自己迎来,“大混蛋你去死!”然后,咚地一声巨响。

旁边的洋平顿时把牛奶全喷了出来。

众人完全没有料到樱木这招,一个个张大嘴巴看着德男倒地。“臭头目你笑个屁笑!有种的放开我单挑!”樱木冲着洋平吼叫,像只张牙却舞不了爪的小狮子,毫无威迫感只能坐在发脾气,被扶起来的德男还要发作,这时地下室的门开了,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娇滴滴地拿着烛台扭进来,笑盈盈地挨在门边:“大哥们还没好吗?姑娘们在上面等着都慌了~~~~”

“就来,就来!”佣兵们立刻两眼发光,笑涎涎地朝门口涌去。被女子缠着不放的洋平离开前回头看了眼还在瞪他的樱木,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水户先生,没想到你把巡逻员带回来。”女子依着洋平的臂膀,语气有些疑问,“我听德男说那小子破坏的好事不少。”

洋平笑了笑:“所以罚他在地下室受冻罗。”

“而且,这次水户先生脸上的伤比以前多……”

“……咳咳,对了叶子。”

“什么事?”

“牛奶味道很棒,能麻烦再煮一杯吗?另外,给我一条暖和点的毛毯。”

“……诶诶?”


【四】


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于闭合的门缝,樱木花道整个人疲软下来,肚子又开始不合作地抗议。

他现在简直悲愤得想哭。难怪当初分配任务时,别人听到樱塔镇治安巡逻员都拼命摇头,原来是个伙食都成问题的烂地方。什么正义伟大,什么警恶惩奸,全是骗老子的东西!早知道就跟三井他们投奔军队去了……

当初被调派过来时他真的是想当保护镇民的英雄,结果混混难治不说,政府给巡逻员的待遇怕是连混混都不如,住房安排在那么空旷边远的地区,四处漏风,被子还薄如一层纸,冻得他和同伴几天睡不着。每次镇中心那里说送饭过来都超过吃饭时间,今天更糟糕,干脆送都不送过来!他是食量大的类型,现在气候寒冷又容易饿,刚在屋子里架锅煮点东西,就被这些混混的突然光临弄得饭也没吃上。他感觉自己冻死前可能会先饿死……

当然,让樱木难过还有另一个原因。

在被带过来这里的途中,曾经遇到几户没入睡的人家,他们都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热闹,樱木被拖着胳膊不能动,只好拼命用眼光向他们求助,结果被这样的眼光看到的住民马上飞快地把窗户关上了。一刹那,青年对这个镇子包含的热情和责任心,被摧毁了一半,边骂着本天才不要你们救,本天才靠自己,一边伤感地跟着洋平等人离去。

他做事从来用尽全心全力,哪怕为镇子出生入死,问题在于镇子的人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好疼,那个头目的拳头还挺狠的……”舔舔嘴角的伤口,樱木小幅度调整着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呵着气观察四周——漆黑的视线使他感到万分绝望,一丝光线都看不到,逃走是不太可能的。刚才还被那么多人压盖一通,浑身发疼,难道真呆在这里一个晚上?

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堕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开门的支呀声,走进来的人似乎被地下室的寒气冻得激灵了一下,立刻放下什么东西,快步走了过来,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喂,小子,醒醒……不会吧,看着挺壮怎么这么虚……”

樱木差点想吼谁虚了,只听那人呵了几口气,暖烘烘的手掌就像两片热炉凑过来,紧紧贴住了自己的脸颊,热度瞬间透过皮肤迅速渗透扩散,夹杂着细微的麻酥感。先前被冻得晕乎乎的樱木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整个脑袋的血液嗡嗡地往上冲。等他醒悟,那双手已经不带依恋地离开。

大概是烛台之类的光源摆在了身边,随后熟悉扑鼻的香气袭面而来,感到嘴唇上一片濡湿的樱木蓦地瞪大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明净的墨瞳,宛如两尾碎星沁入湖底。

洋平正用勺子的凸面把牛奶沾涂在樱木的下唇,对方突然撑开眼睛让他不禁怔了怔,握着勺子的手还停在樱木嘴边。雪白的液体半连着勺边,另一半攀着唇缘,被弄得有些痒痒的樱木下意识伸了舌头去舔,洋平触电般立刻把手缩回去。

“果然还是小鬼,闻到奶味就马上精神了。”依然是懒懒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去!谁是小鬼,老子已经十七了……”樱木转眼才发现自己被套出了年龄,立刻闭嘴噤声。洋平也不嘲弄他,放下杯子,拎起脚边的毛毯拖到樱木背后,从肩膀包向前胸,尽量严实地裹紧他僵冷的身体。樱木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头目的,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让你去客房睡会气死德男他们,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完成手上工作的洋平再次端起牛奶,“明天一早,你就收拾包袱离开这个镇子。”

“开玩笑,你说走本天才就走?”

“不走也行,我明天顺道去政办喝茶,告诉他们有个巡逻员伪报年龄,还未满十九岁就混入治安工作局,到时候让他们接你出去好了。”

“……”

那样让同伴知道了更丢脸。樱木咬了咬嘴唇,还在嘟囔:“死头目的如果不是你当时耍诈,老子早打得你爬不起来了!要杀要剐快动手,少在这里装好心……唔!”热热的杯口堵到了唇边,黑眸的男人像哄小孩一样轻柔地说:“来,乖乖,喝了这个就不冷了。”

受过严格的“浪费食物要遭天谴”“跟什么都不要跟食物过不去”教育的樱木,几翻挣扎后终于慢吞吞地打开嘴巴,温热的牛奶顺着舌面小心地流入喉咙,醇香柔滑,吞咽后还留着丝丝甜意在唇齿,让人贪恋。樱木的身子果然渐渐回暖,视线被腾起的蒸气迷蒙,竟觉得眼前端着杯子的男人动作里透着不可言语的细致和温情,跟先前打假时的凶狠完全不同。

但是他也因此搞不懂这个男人演的是哪出。

来樱塔镇前安田曾经担忧地告诉自己,听说樱塔镇过去数月的巡逻员里,有不少是被佣兵团私下杀掉的。在草原上跟男人那一架自是不必提,当时男人说要把他带走,樱木就想这下恐怕死定了,完全没想到现遭摸不找头绪的状况。

一切困惑,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回去,面对昨晚被狼群糟蹋得面目全非的小屋、另一名巡逻员衣服的碎片、还有满地斑驳的血迹时,都不能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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