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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all花]谁在谁的世界里走向远方 1-8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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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若可 2010-06-08, 周二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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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all花]谁在谁的世界里走向远方 1-8 --待续-- 
章5-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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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谁的世界里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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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
见证下的爱情也会一直一直走向远方。
——写在前面。


【一】 喧嚣太过,沉默不足


赤木晴子觉得她和流川枫的距离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他的表情(虽然他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表情)。突然有一天。

最开始不过是好友的一句话。

“晴子你觉得你值得么,就算再怎么喜欢流川你看见的也不过是他的背影而已。再多一点算就是侧影。”

然后她嘟着嘴在心里暗暗的说可是本来喜欢这种事都没什么理由的。

这种事。

全国大赛湘北与最强山王那一战成就了湘北的黄金搭档传说。虽然故事的主角并没有故事中的那样团结,每天体育馆还会不止一次的上演湘北名产中的名产狐猴大战,但是响当当的名号已经打了出去,篮球部的成员爆满。

于是刚刚成为经理的自己突然就开始很忙,彩子学姐有时候会抱怨为什么刚开始都没人来。

如果说冷清的湘北篮球队爆满算是大新闻,那么樱木从全国篮球赛之后就大受欢迎想必也算是了。

想当初自己还和朋友们拼命解释“樱木君并不是坏人的”,赤木晴子就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樱木的确是很可爱的男生呢。现在和别人说樱木国中时候失恋五十次,大概也没人相信了。

大家都很开心的看着樱木的成长。只不过高宫有时候闲闲叹气为了樱木高中可能突破的一百人记录买的拉炮礼花什么的东西就没用了——后果是换得一个头槌。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樱木对自己的喜欢。也不是假装不知道。而是不知怎么面对。樱木其实是个孩子,现在所谓的“喜欢”就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至于对自己说话会脸红——其实他对除了彩子的所有女生说话都会脸红。他会叫彩子“大姐头”之后被彩子学姐挥舞的巨大纸扇打头打得哀鸣不止。

“晴子小姐!”

每次樱木这么喊着自己的名跑过来再用很可爱的姿势挠着头脸红的样子Q得让人直想捏捏他的脸颊时,晴子都会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周围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在怨念后背怒火的看着她。

但是她搞不太懂为什么她们的眼神会冰凉。明明不是的。因为怒火都是热的么(……= =)。

有一天她明白了。

因为她从那些眼睛里找到了一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面无表情,微抬着头冷冷的看向自己的方向。眼睛里写了很多东西但又看不清。

是流川枫。

刚开始发现流川看着的时候她是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他注意到自己了。

于是她在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给流川递了一块毛巾:“流,流川君……”

流川置若罔闻的走开,用带着黑色护腕的手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晴子楞在那里。

樱木马上跳起来了:“死狐狸你怎么这样,没看见晴子小姐给你的毛巾么?!”

流川回身,盯着樱木,双眼灼灼像发了光嘴唇抖动两下:“白痴。”

“死狐狸你说什么居然叫天才白痴?!”

“没药医的大白痴。”(可:某流你这是在挑衅哦= =|||)

红发的少年冲上去和黑发的队友打成一团,红色黑色搅在一起光芒无限。

“不用理他们打累就回去了,”宫城对愣在一边的晴子安慰似的说,然而看见美艳的同班经理人表情马上转变,“阿,阿彩~~~~(心)”

“良田你真是不负责任。”彩子嘴上这么说,却也在宫城走到自己身边之后和他一同出去了。

“打架的两只记得打扫体育馆啊!”三井半开玩笑的说着,把手里的篮球精准无误的投进放篮球的铁筐里。(小三好帅>○<~~~)

大家都走了,那两个孩子仍然不知疲累的打着架。

晴子叹气,无奈的往出走。

现在心情很乱。

一切都很麻烦。她想。

脑子里一个接一个念头蹦出来怎么也停不下。她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

原来流川君不是看着自己的。

原来流川君并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原来自己只能注视他的背影和侧影。

原来流川君一直看着樱木君的。

原来。

原来。

——不敢再想下去。不能再想下去。

于是晴子转身回体育馆。到了门口刚要说话却呆在原地。

体育馆里没开灯。但是能清晰的看到地上两个人的剪影。月光拐过去溜到地上,一片冰凉。

流川半坐在地板上,手臂拢出的形状是个半圆。原来也曾想过像流川这样好看的人,胳膊形状也这样漂亮,拥住什么都应是好看的。比如篮球,比如那辆极帅的单车,比如他睡着时往前微探出的头。

还比如,樱木。

樱木跪在地上,红色的头靠在流川的肩膀双眼紧闭。有什么晶亮的东西从眼睛里冒出来,顺着脸颊的弧线流下滴到地板上“滴答”一声。

红头发的孩子断断续续的讲着“狐狸你不懂”“不能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晴子小姐她那么喜欢着你”。

流川的声音很低很慢很坚定,像许下几世纪的誓言:“我懂。你不是一个人。白痴。”

“死狐狸……是,天才。”樱木的声音像极了在撒娇的小孩。

流川无声的笑,泻下一地流光把樱木的眼泪都烧光,拉过樱木的手轻轻印上一个吻:“白痴。”

“记得对晴子小姐有礼貌。”

“白痴。”

“你才是。白痴狐狸。”樱木的鼻尖红红的。

流川手臂收紧,一个像是用尽力气的拥抱——一个暗示承诺的动作:“白痴。喜欢你啊……”

晴子从来没有想过两个男孩子抱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居然。可以如此和谐。如此,美丽。

是的美丽。

她双腿发软但还是以近似逃跑的架势冲出去。

心里塌了一片明了一片痛了一片。

还有。漆黑一片。

终于她摔倒在一棵樱树前。

早就不是樱花的花期所以树上一朵花也没有。那么多油亮的叶子。月光透过缝隙扫在地上,一个一个小小的反光面。

晴子无力的靠在树干没法站起。心里也是。

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奔。她捂住嘴不发声响,害怕一出声就会惊了体育馆里的人。

原本在地上的无规则图形画在脖子后边凉的发狠。抱住自己的肩膀还是冷。

其实这两个小孩已如此喧嚣的状态相处早该预示什么。

早该了解的。

为什么流川只有在面对樱木的时候才会表情鲜活的让人觉得他不是一樽冰冷完美的大理石雕像而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十几岁少年(= =||);为什么只有流川才可以影响到樱木的很多方面;为什么樱木对自己傻傻的笑时流川马上就会挑衅(可:看吧看吧!);为什么流川一挑衅樱木马上会跳脚起来无论之前自己在和他说什么。

全部都很明显。全部都不需要答案。

原来自己。

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呵。

果然。已经远到看不见了么——

流川君。

樱木君也再不是那个一直喜欢自己的男生了——虽然只是樱木的错觉。或者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这个晚上月亮很大很亮的缺了一块。像被谁带到远方似的。

到底在哪里。

她看不清也无力寻找。

所以不在乎,也不想让自己去在乎。

尽管心里很清楚,但依然痛恨自己的无奈。

……连喜欢都无法选择的自己,是如此滑稽。
 

 

【二】 不久之前,很久之后


“哎三井你怎么把扣系这么紧才刚入秋没那么冷吧?”看见三井全身上下严严实实武装到牙齿,路人A(作字面解= =)疑惑的问。

“怎么不冷。”三井帅帅的微皱眉头,这个表情使得迎面走来的三个女生脸色突然涨成番茄状。

“是么?”

“最近一星期绝对气温突降,我可是后背发凉。”

“啊哈哈该不是某男嫉妒得发狠的怨念罢?!”

“去死!说什么瞎话!”剪短头发在全国大赛大出风头重新大受女生欢迎的我的亲亲(殴)三井半开玩笑的打了旁边的路人A一拳。

三井最近过得的确不太舒服。

按照常理来讲,一个长得帅个子高篮球打的好家里有钱到起码不用因为成绩不好没出路(小三住院是华丽丽的单人病房喔!)相当受女生欢迎同时又有一部分男性坚定支持者(炎の男组织)的男同学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因素的。

不过有句话就是说天上总会有监测不到的大风和云彩(?)。

这一段时间他总后背发凉。不明原因的那种。

这种感觉是不久之前(确切时间为一周之前)开始的。所以三井就一直在反省一周前那一天他到底干了什么。

一周前的那一天,天气不好心情不爽起床稍晚到校稍晚跳墙进校不小心吓到一个女生送出一个微笑女生流鼻血倒地(……= =|||),上数学课时不小心睡着被怨念着上课的老头打到头出去罚站5分钟之后回班(老头受不了女生怨念的目光),中午出去吃拉面碰到宫城花道流川并在吃面时被花道抢去两片牛肉(想到这里怒了一下^^||||),下午自习翘课出去打球被女生围观老师发现微笑道歉后被放走(……老师是女的|||bbb),之后去社团练习打内部比赛把花道防死和宫城配合进了5个三分,被花道拍肩膀说“小三你要是降两级和天才一班就好了然后就能一起完成大猩猩的遗愿(???)称霸全国”,然后……

然后,后背就开始发凉了。

三井自认为并不是那种免疫力差的人。本来也不是。所以一般的目光应当都是没感觉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是那种眼睛扫过去一片永久冻层产生的人。

三井的脑子里很快冒出一个名字,又很快否决。

“不会吧。应该……”

下课后仍然很纳闷的三井准时迈进体育馆的时候一个红太阳状的东西飞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极其张狂的放声大笑:“小三你看天才新的篮球鞋是不是很帅很配天才这回是呃大叔说什么桥啊路啊的四也不是五来着反正天才就是天才!!!”

貌似得到一个很了不起的结论。

还没有等到三井哀号“这正是我梦想但是没买着的篮球鞋啊啊T_T”红太阳就飘去刚刚进来的宫城同学那边炫耀重新说了一遍把“小三”改成“良田”的台词。

刚刚松一下被拍得很痛的肩膀然后抬头,一双黑黑的眼睛就凌厉的撞了过来随后又转向宫城的方向最后眼睛的主人轻轻哼一下,一句“白痴”将正得意得上窜下跳的樱木召唤(……)了过去。

然后三井后知后觉的反应到最近这个黑头发总一脸酷样的学弟也不太正常。

本周内累计向自己挑战5次。其中居然还有两次是挑战自己在湘北无敌也能凭此称霸全国的三分球。

最开始自己只是觉得“灭哈哈哈哈无论多臭屁的学弟都会向厉害前辈请教的”(可:……湘北的通病么= =)后来隐隐约约嗅出一点不对劲。

流川这小子和自己比完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寒着一张本来已经很冰冷的脸往樱木那边去凉凉的扔过去一句什么。于是第N次狐猴大战开打,其他队员要么沏壶茶切个西瓜搬个板凳管彩子借扇子凉快凉快(……)顺便观战,要么直接回家反正练习是不可能了。

三井很[……]的注意到樱木和任何人有一点点身体上的接触时流川枫小朋友都会要么马上挑衅结果就是樱木一拳头狠打过去之前的交流对象被无情的扔在一边喝西北风就算是樱木“最喜欢的晴子小姐”也不例外,要么以自己闻名神奈川的“无敌速冻眼”(可:某流你们家是不是不用买冰箱了真好![众流川命一拥而上可被活埋])凝视不好下手(……)的对象一段时间(3-30分钟不等)后果是被看对象一连很长时间觉得后背发凉怀疑自己发烧思考是否请假。

而某天宫城同学被樱木同学勾肩搭背并得到“良田这回咱可绝对称霸全国了没问题有天才在”好话一句后不幸成为华丽丽的炮灰在流川同学的眼皮底下瑟瑟发抖。

“诶三井最近天气是不是特别冷?”以观察队员练习的队长身份坐在场边休息的宫城同学问以协助队长工作即为观察队员练习做记录的副队长身份坐在场边休息的三井同学。

“呃?”不愧是湘北的智将三井(可:老爹封的哦老爹封的哦!),马上领会了队长的意思,“你说流川?”

“他最近是不是不太高兴?”

“应该是相当不高兴。”

“所以他才会用急冻眼胡乱瞄人的呀~~~啊哈我去寻找我的温暖了。阿彩~~~~~~”

刚进来的集强悍美艳于一身的御姐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纸扇:“良田你给我去练习!!!”

三井一边半幸灾乐祸半同情的欣赏“啪”的一声巨响和宫城队长三头身的Q版委屈状表情,一边以前辈的自觉思考如何让这两个心理明显未成年的小朋友成熟起来。

于是某个明朗的下午三井同学教导樱木同学投三分球的时候半故意的拉高樱木的手:“花道你这姿势错了。”

很满意的看到某人头上冒青筋背景冒烈火。小三很得意的想无论他怎么闷骚现在流川同学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勇敢的面向全队表白心意了也许这样他们以后在篮球赛上打配合就会好得多。无论怎样自己都是不可能再一次站在全国比赛赛场上了。起码要在退役之前为湘北创造更多在全国大赛上继续走下去的条件。

不过遗憾的是三井这一善良的愿望忽略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闷骚狐狸永远是闷骚狐狸,当他被嫉妒的火焰冲昏头脑时某只狐狸是绝对不会想着还有“辈分高低”这一回事的。

也就是说三井同学显然高估了流川同学的EQ以及忍耐底限。

一个篮球华丽的飞过来。小三同学华丽丽的伏倒。

其他队员张大嘴想着今天是不是还没睡醒要不为什么看到虽然臭屁但是绝对不会违背辈分守则的流川同学把用在樱木身上的招数用在其实流川自己也很尊敬的三井前辈身上呢?!

流川拿(?)起樱木往外冲无视队长“怎么了”的疑问句。

到门口毛毛都立起来显然很怒的狐狸同学硬邦邦扔过去一句话:“这白痴以后我来教。”

三井站起来把差点冲口而出的“流川枫你这小子太嚣张了”的话咽进肚子里因为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于是他脸上带着能让三井命尖叫到死的微笑心里想呵呵果然是这样。

除了三井,其他队员全体石化包括刚刚拿在手里用来练习的篮球。

知道三井看出什么宫城同学潜心请教:“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不用操心了吧!”

“哎你没看出来么亏你还暗恋你们家彩子那么多年。”

无视小宫同学一下蹦起三尺高的愤怒,三井凉凉叹口气回去练三分于是三井命们继续尖叫。

“阿彩到底怎么回事。”负责任的队长宫城良田同学委屈的去问一边缓过神后一直面带微笑的“他们家彩子”。

“流川喜欢樱木。”御姐样经理很无奈的开始教导在感情方面有点不擅长的队长,“不过看来樱木花道这孩子没意识到自己被如此深刻的喜欢。算了本来樱木就是见谁都亲切的谁让那一个是流川。”

连“哦”了三声后才意识到彩子说什么的宫城同学大叫出声:“阿彩你说什么,喜欢???!!!”

大嗓门震得石化的队员回头看小个子队长,一群小鸟起飞直指蓝天。

“没错。八九不离十。”彩子脸上带着诡异的光彩笑着说。(可:大姐头我对不起你把你写成这样了……又一同人女= =||||)

七转八弯还没回过神的队长喃喃的语无伦次了:“那还能指望他们么……也不是……应该能……”

为了使队长回神彩子使出了屡试不爽的绝招轻轻拍一下宫城的肩膀温柔微笑:“好了好了良田别想太多快点练习吧。”(可:……总觉得……好像美人计TOT)

于是菜花头队长(殴)活力四射的举起大拇指“当然当然我是神奈川首席后卫阿彩你放心”在队员们诡异的不解目光下站到场中央大吼一声“看什么看都是队友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许歧视快点给我回去好好练习!!!!”

这个明朗的下午晴子同学磨蹭着往体育馆走心想这样就不会碰到流花二人了。也不是厌烦恶心。就是无法面对。

也是。一个女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偶像喜欢上一直喜欢自己的可爱男生。的确在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晴子底着头正往馆里走一个脚步声夹杂着“死狐狸你干什么快点放开天才”的叫骂声越来越近了。

还是好奇的抬起头。

流川寒着比平常更寒的脸像拎小鸡崽似的的拎着樱木气势惊人。樱木脸红拼命挣扎不过显然怒火中烧的流川同学更胜一筹樱木同学只有挨宰的份。

经过晴子的时候樱木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晴子救救我”。后果是晴子被流川狠瞪一眼的情况下又得到一句平常没机会得到的长句子“女人走开点不关你的事我和白痴自己解决”;樱木除衣领被拎外腰也被抱住冷不丁一看就是流川夹着一个长条的红艳艳的东西招摇过市(^^|||b);而流川脸又黑了三分。

由于流川的势不可当晴子不由得后退一步闭上眼睛不看樱木脸上的绝望(……汗)放流川离开。

在这当口不愧为大姐头的御姐样经理彩子追出来喊“流川悠着点后天有和陵南的练习赛”。

流川皱眉想起陵南有个头发冲天的仙道动不动就来找大白痴一对一没完没了的笑着叫“花道花道”心里更加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淡淡的“嗯”一声。

樱木同学很显然是从流川同学微妙的表情变化猜想到流川的想法,于是脸色堪与发色相媲美的大叫“大姐头你不能……”

樱木后边的话由于流川的光速退场没听见。

晴子看彩子无奈的摊手叹气。晴子问学姐你看他们俩怎么办。

彩子想了半天才知道一脸受伤的学妹说什么。她拍拍晴子肩膀安慰似的说:“谁管哪。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风适时煽情的吹。晴子把褐色的头发往耳朵后边掖了一下又有活力的说学姐我们进去吧风有点大吹得眼睛痛。

彩子理解的搂住晴子的肩膀:“傻瓜想哭就哭。”

晴子瞪大眼睛摇头说已经没眼泪了学姐真的真的我不骗你。

彩子摸摸学妹的头发声音温柔:“每人都有一个人陪自己走下去的。谁都不例外你也是。”

晴子明白的笑:“那陪学姐的就是宫城学长了。”

彩子脸色微红说谁知道呢。

真的。

谁知道呢。

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三】 开始是开始,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樱木花道最近不是很爽。

虽然渐渐的也会有女生在练习时叫出“花道大人好帅好可爱”什么的,但是他的鞋柜里还是不会有像流川那样的爱心便当或者情书。


“哼我怎么可能败给那只死狐狸呢明明天才比那只狐狸有魅力的多!!流川明明是面无表情肌肉坏死的平民狐狸怎么会收到那么多礼物洋平你说是不是?!”


“花道你看到流川收到礼物很不高兴么?”水户洋平——前樱木军团参谋长正式转业为天才的心理医生兼被倾诉对象——嗅出樱木话里的酸味,开始第无限次的诱导式问话。

“那当然!”没想那么多的樱木极其清晰的回答了洋平的问题。

洋平极力忍住狂笑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问句:“那你是因为流川受欢迎程度比你高而生气呢还是单纯的因为流川受欢迎这点而生气?”

“呃……”,红发天才脸色突然变得和发色一样红,想不出问题的结果,最后怒火一冲向着洋平的额头就撞过去。

于是洋平在樱木的头槌攻势下徐徐倒下。

“天才不和你们这种平民计较,反正天才的烦恼小老百姓是不会了解的!!!!”跨过地上额头冒着一缕青烟的“尸体”,天才强硬的塞给尸体一句话大踏八字步奔向远方也不去确认那个躺在地下的“小老百姓”听见没有。

“天才天才我是天才!!!”天才高唱着自创的“天才之歌”忘记刚刚的困窘(可:……单纯王= =)离开。


流川枫最近不是很爽。

然后不爽的心情会因为红脑袋的家伙对着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送出不吝惜的灿烂笑容时更加不爽。

不过看到在自己的挑衅下樱木会在最短时间内冲过来和自己“打招呼”(……= =)心情会稍微好一点。

某日流川同学因为梦见某只红毛猴子对自己像对其他人一样笑时突然醒过来。

然后心里不断有两个声音:

他笑得真好。

想他永远只对着自己笑。(可:……流川的独占欲那么强么=口=)

他干脆睡不着了。(可:好少见啊^^|||)决定直接上学。而且有史以来第一次没在骑车的时候睡着,脑子里一直是樱木明晃晃的干净笑容。

不过事实证明流川同学在醒着时候的破坏力并不亚于睡觉时。神奈川清晨就干活的勤劳的司机们哭着证明了这一点。——这是题外话。

到校太早所以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流川想到教室就赶紧睡觉因为教室的气氛很适合睡眠(……= =)。

不过我们都知道有一个成语是事与愿违。翻译成现代文就是你想的美现实总不是那样的。(众:……你确定这是翻译么= =可:啊。这个……那个……)

一个女生——就是满大街都能找到动不动就脸红流口水眼睛里冒心的那种(可:……流川少爷我知道你天下第一酷不过不要把女同胞们的光辉形象破坏成这样啊TAT)——正在往樱木的鞋柜里塞什么东西。

也许流川枫以后会疑惑当时自己的动作不过那时侯自己就是那么做了——他躲在鞋柜的旁边,往好听了说叫有探究精神,说白了也就是偷看。

按定理来说流川应该目不斜视的走过害羞的女生旁边如果不懒的话会冷冷“哼”一声离开。不过对于与樱木有关的事情反常。然而这也是定理。

流川迷迷糊糊想到每天自己的鞋柜里都会有一堆香得刺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平静的等待鞋柜的主人把它们扔掉。

没想到一个猴子也会收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无聊。流川想。

但是流川的表情与平时他觉得“无聊”的面无表情并不一样或者说是大相径庭。流川眉头紧缩目光冰冷唇线往下撇再下撇。——这种情况下我们说。他生气了。

其实流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当时就做了一个决定。

流川枫,睡觉,吃饭,打篮球,与樱木打架的人生中又多了一项:起早给樱木整理鞋柜。

于是神奈川在清晨明明很多的车辆锐减七成。于是教数学的老师欣喜(?)的发现流川比以往睡的都死这次不用担心不小心把他吵醒然后挨一顿揍了。(……= =)


下午社团练习的时候流花二人又一如往常的打起架来没完没了。于是乐得轻松的队长和副队长以及湘北其他一众又很正常的把打扫体育场的任务交给“那两个臭小子”拍拍屁股赶紧回家。

打完架两个人又一如往常的躺在体育场中央休息。

“臭狐狸。”樱木语音晴朗的叫着“死小老百姓流川枫”的外号。晴朗的好像他的笑容一样。

“大白痴。”流川不客气的回敬一句。

而我们都知道自尊心很强的天才樱木花道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喊他白痴。于是樱木一如往常的撑起身子挥着拳头叫嚣“死狐狸你说什么居然叫天才白痴”。

但是樱木的拳头并没有一如往常的马上揍到流川身上。

樱木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收回去。

流川错愕的瞪大眼睛,也撑起身体。

到底……怎么了???流川的心里在问。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可:流川难道你很愿意被樱木打么= =)

樱木的眉毛可爱的扬了扬,随即一串大笑从他的嘴里喷泻而出。

——艳红的头发随着身体的颤动而抖动着,长长的睫毛也跟着抖动,半眯着大眼睛但是那双琥珀色湖泊里仍然映照出流川错愕的表情,半张着粉红的嘴唇能看到洁白的牙齿,修长的双臂按住肚子,双腿以奇妙的姿势盘到一起,麦色的健康皮肤细到毛孔都看不到,身上的汗珠反射体育馆天棚的灯光出射光居然是七彩的……

(注:此小括号内为隐藏剧情可读可不读,不读并不影响对文章的大意理解[可:我到底在说什么啊=皿=]。想打人的跳过,喜欢恶搞的看吧!总之一切自愿!!!“噗————!!”在场无数人鼻子下边喷出雄壮的红色激流。湘北体育馆展现出惊世骇俗的红色喷泉红色巨浪的赤潮景象……可:切你们真没自制力哼哼哼看看我多……啊那个谁谁谁,赶紧再给我拿两卷手纸,堵不住了!!!众:……= =流川:[暴怒]白痴的笑只能给我一个人看。其他人给我滚出去!!“咣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被某流给踢出体育馆。可:[在体育馆外暴走]某流你给我记住接下来我一定找机会恶整死你!!!流川:哼。[心理:笨蛋女人。我会怕要挟么。]可:啊啊啊啊啊死流川————!!!众:[用极其怜悯的目光看着可]……被彻底轻视了。这女的也挺可怜啊。可:TAT)

……嘭咚,嘭咚。

世界太安静了。

流川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樱木的大笑声只能看见眼前一片流光异彩。其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嘭咚,嘭咚,嘭咚,嘭咚……

心跳声越来越大可是很奇怪的仍然能听见樱木晴空一样的笑声。

……白痴……

在心里说出自己一贯的口头禅可是又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流川枫。

他是流川枫。一心一意打篮球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不去想其他事情所以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八风吹不动不轻易生气不轻易说话不轻易搭理人讨厌麻烦讨厌细枝末节的细腻东西永远惟我独尊的流川枫。

怎么可以就这样屈服怎么可以就这样心动怎么可以这样呆呆的看着他怎么可以这样心跳——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呢……

碰到红头发的他。一切都乱了。所以当初在天台上红色光芒爆发在眼睛里那一刻的直觉是对的:一直赢着的流川枫要输。而且要输一辈子。

SAKURAGI HANAMICHI。

读出来舌尖轻抵上牙膛。很甜。

自打碰到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开始到现在。流川枫突然发现量变导致质变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冷漠的流川枫了。

“白痴。”心里声音稍大了些变成语言由有着冷峻线条的嘴唇里冒出。这句是流川骂流川自己。

“啊你说什么??!!”显然由于平常的耳濡目染(= =)樱木误解成流川在叫他,于是停下笑容微微撅嘴,“叫天才干什么死狐狸!!”

流川又呆了。

看到流川的样子樱木知道答应错了,脸马上红起来,很可爱。

流川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弧度。

“怎么怎么你这平民不爽要和天才打架么?????”由于流川的表情,大为恼火的樱木几乎用了最大音量喊出这句话。反正声音越大越不心虚。(= =)

用轻柔的力道拉下樱木挥舞的拳头然后握在手心里,流川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和山王一战的追求胜利的有些残酷的冷笑(殴)不同。

是货真价实发自内心表示高兴的笑容。

本来想要一口气吼出“你来吧臭狐狸天才才不怕你这小老百姓”的樱木整个愣在那里,张着嘴“你……你……”个不停。

流川的动作太轻太温柔了。好像握住一个他很宝贝很宝贝的东西一样。(流川:[不满]什么好像本来就是。樱木:[脸红]流川!!!!!!!!!!!!!!!!= =+++可:流川你说肉麻话都习惯了是不是居然用这么平常的语调= =)

“以后……你就是白痴。”

“啊??//////”由于流川的表现冲击过大,听到这句话本来应该给这个“死小老百姓”一个狠狠的头槌的樱木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

“以后只有你是白痴……谁都不是。”流川向樱木走近一步,嘴唇贴在樱木的耳朵上低低的说。

“说,说什么啊死狐狸!!/////////我我我是天才!天才不会受平民的愚弄!”樱木敏感的缩一下脖子,红色一直窜到脖根。通红的脸和有些软弱的语气使他的话可信度并不高。

“呵。”流川轻笑出声。呼出的热气使樱木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可:啊啊啊流川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啊?!//////” 樱木有些不明白的偏偏头。他晶亮清澈的琥珀色眸子就这样不解的停留在流川的脸上,嘴唇轻抿。(可: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单纯的小猴子就要落到狐狸爪里去了= =)

真的……很不明白的样子。

流川的心里警铃大作。

他不断对自己说就这样不能再靠近了太危险。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他对自己一口气说了无数个不行

可是流川第一次无法自拔的无视自己心里的警告,第二次在没有思考之前就做出了行动往前迈了一步——第一次没思考的行动是在那个起早到校的早晨——他又往前一步。紧紧抱住了一脸不解的樱木。

紧紧地。

“流……流川枫?////”樱木红着脸叫他的名。

樱木在云里雾里转悠。可是他没推开流川的拥抱,直觉觉得不应该推开他。(可:所以说被推倒了)

流川的拥抱又热烈又温柔于是樱木也沦陷了。虽然,现在仍然有些不明白。

樱木只好重复流川的名字:“流川……流川枫……”

……你会魔法罢,白痴?……

只是叫名字而已。

这就使自己的心莫名的柔软起来。满满的盛装起了。幸福。

流川抬起樱木的下巴。

那双清澈温暖的眼还在疑惑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可:喂喂喂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不懂啊= =)

流川其实很想说混蛋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

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流川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在篮球场上无论多少摄影机多少爱慕的眼光多少嫉妒的目光看着自己流川其实都不在乎。只因为注视的人是他就如此与众不同。被樱木花道的眼睛追随。流川觉得很满足又不满足。

流川认命的叹气:“……后果你自己承担吧白痴。”

“什么……?”这边的樱木同学显然还是没有搞清状况。(可:用迟钝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所以说樱木同学你就在被推倒的华丽丽里程中继续华丽丽的前进罢!!)

于是眼前这狐狸的黑眼睛突然亮起来。盖过体育馆的灯。盖过万家灯火。盖过天上的星星。

流川听见他在低低的叫着“……枫。”(可:人家说的明明是“流川·枫”你怎么就这么只挑你想听的部分听呢= =)

流川不断靠近。轻悠地缓慢地焦急地温柔地。

“……我的白痴。”

“……嗯……”樱木声音模糊。(可:喂喂喂樱木你把你自己就这么卖了你知道么= =)

流川心里在笑。

……绝对不会放开你。因为你是我的。(可:流川你这是诱拐!!!)


第二天湘北体育馆的情景喜剧还是一样上演。

比如樱木仍然拉着教练的双下巴笑着喊老爹老爹你看到天才大活跃了么呀哈哈哈哈哈哈;比如看到这种情形三井前辈仍然会急忙上去阻止;比如彩子经理仍然会挥舞纸扇威力无比;比如小个子队长仍然会一脸花痴的说对对对彩子说的对你们不许反抗她听见没有;比如说樱木还是会脸红的笑晴子小姐也看到我的表现了;比如说流川还是会丢过去一颗篮球面无表情的说我手滑了大白痴赶紧练习;比如说各大亲卫队仍然会百花争艳的使空气中的火花静电闪耀一片;比如说老爹仍然会捧个茶杯坐在边上哦呵呵呵呵呵。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

比如看到队长脸红的花痴样子流川会说真是傻到极点——原来他不是只会说白痴么?

比如在有篮板的时候樱木做出往上跳的姿势后腰部不自然的一抖然后往旁边躲开——不应该是大叫着篮板王樱木然后把球拽下来么??

比如樱木在张牙舞爪轮胳膊挽袖子冲上去要和流川干架的时候,流川对他很亲密的低声说几句话然后樱木脸红流川要笑——本来流川和樱木很亲密的说话就已经很诡异了怎么还一个脸红一个要笑???

比如内部练习赛一向有活力的自称天才的狂妄家伙上半场没完就说天才累了天才要休息,而一向被樱木称为“没体力的软弱狐狸”的流川枫越打越有精神好像精力无限——这个,反了吧????

所有人一头雾水。而最诡异的是樱木的招牌大笑很少见取而代之的是脸红脸红再脸红,流川倒是仍然面无表情可为什么似乎看得到一只不断摇尾巴奸笑的狐狸呢难道樱木确有先见之明么??(可:这也忒爆了= =)

而且。流川同学无论用多少分贝的声音说“白痴”樱木同学都会气势汹汹的喊“狐狸你叫天才干什么”。樱木同学偶尔念叨“狐狸”虽然某人不会出声答应但是流川同学的目光很明显的马上转过去带点疑问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昵称????(= =)

如此这般的诡异训练结束后除了流花二人以外所有人又先走了——全体抱着N个问号回家思考也是很有意思的锻炼……吧……= =

“白痴。”声音平板又抑扬顿挫。

“什什什,什,什么啊!////”脸红仍然没褪。

“跟我回家。”

“什,什么回家!!”樱木倔强的转头但是耳根的红彰显着其实他不是一般的紧张,“天才有家!!”

“你是我的。所以要跟我走。”

“哈,哈啊???本天才什么时候是你的??!!”

“昨天晚上开始。”

“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貌似想起什么什么。于是樱木同学全身灿烂的红颜色诚实的表现出本人的困窘。(可:[奸笑]哦呵呵呵呵呵呵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呢~~~樱木:罗,罗嗦!!!//////////////////////////////可:果然是被流川华丽丽的推倒了呀哈哈哈哈!!樱木:= =+////////////////////////[梆!!]可:你你你居然用头槌我可是柔弱的女性!!众:哦是么= =柔弱的女性在哪里?)

“昨天。在这里。”

“呜!……我我我怎么不知道呢??!!/////”反驳不过就装傻这是很经典的一招而樱木同学用它合适无比。= =

“喂白痴。”流川开始靠近,“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喂喂喂你别过来!//////”樱木的声音颤抖。

“跟我回家。”

“……呜呜……”

“你怕了。”肯定无比的肯定句。(可:激将法= =)

“谁,谁说我怕了?!天才还有怕的东西?!不就是狐狸窝么去就去!!!”

逞强自我催眠“我很强我是天才我要冷静我不怕他小老百姓一个”的樱木同学理所应当的没看到流川枫狐狸本性的标志——狡猾至极的微笑,然后,背后貌似还有摇动的尾巴。(可:进狐狸窝了= =)


“死对头”的关系已经结束。

于是就这样开始了。

没有一句“喜欢”或者“爱”,就这样开始了。

……白痴,在150岁那年一起打篮球吧。

死狐狸会是天才的手下败将!呀哈哈哈哈!!

——其实流川早就知道他会一败涂地。

那又怎么样呢?

对于这个“失败”他甘之如饴。

对于他来说,能天天和温暖的“大白痴”一起生活是顶顶幸福的事情了。

于是天蓝了草绿了花红了水清了你来了我去了他们一起走向远方了。

假装不知要走的路其实很漫长。

 

 

【四】 都说要诚实要诚实,其实有时候真话比假话还要假


天气晴好。无风无云。

“虽然教练没随队但大家都有信心赢么???”个子很小但是音量很大的队长问。

“有——!!!”全体声音洪亮使得看门老大爷感慨果然这就是青春呀。

“呀哈哈哈哈陵南是天才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老爹休息天才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打倒了!”

“你的自信没有根据呀。”

“小三你说什么你这种平民笨蛋居然看不起我这个天才?!”

“你才是笨蛋!!!!——啪!———”

“白痴。”

“流川枫你说什么呀你?!”

湘北篮球队众人在情景喜剧的铺陈下重新踏入陵南的校园。

“他们就是湘北队么?!”

“听说打败了山王啦!就是那个山王!好厉害哦……”

以上两句。男生。

“哎呀你看个子高高挺瘦的男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MVP的三井寿?果然好帅啊~~~”

“我最喜欢流川君了,好酷哦!!”

以上两句。女生。

“樱木 / 花道君真的好可爱,灿烂的笑脸好温暖让人好想捏!!////////”

以上一句。男生和女生。(= =)

在瞩目的议论中,大家斗志满满的往篮球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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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正在被教练训话的时候体育馆的铁门“唰——”的一声打开,一个红脑袋的高个男孩子站在他们面前放声大笑:“嘿嘿嘿嘿陵南要打败你们的天才登场了!!”

这时候彦一跳过来和他打招呼:“哎呀花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怎么会呢……咳。当然的啦,这是当然的啦!!本天才会一直长高的,”樱木拍着彦一的肩膀,“不要伤心啦不要伤心,天才和平民还是有好大差距不能相比的呀哈哈哈!!!”

“白痴。”一个没温度的声音飘过来室温骤降15度。

“说什么呀你!!!”

“白痴长不了多少。”当樱木为189.2CM的身高自大时早已突破190CM的流川不屑的瞥樱木一眼。

的确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流川高的樱木同学恼羞成怒直接冲上去。

两个人打成一团,互相扯着衣服谁也不撒手。

“啊又开始了。”其他人轻车熟路的转移到一边隔岸观火。

“你们俩给我差不多一点!!!”小个子的队长跳到两个人旁边貌似很有威信的怒吼。(可:其实是因为彩子在旁边而且是在外校= =)

两个孩子紧接着遭到同样待遇的无情纸扇攻击一下,彼此不屑的“哼”一声却都老实的站在队伍里了。

彦一闪着星星眼上前好像打机关枪一样的说:“你好宫城同学我是陵南的相田彦一听说你现在是湘北的队长了你的球技是我学习的目标我要拜你为师以后我要成为像你一样出色的控球后卫请多多指教!!!”

最后一个字重重摔出来音调高亢,于是很给面子的余音绕梁——其实说白话当时情景实际上是。默。

“哎呀良田没想到你女生缘差劲但是还是有崇拜你的后辈啊。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樱木的声音打破沉默。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田冈教练脸色铁青的上去狠狠揍了彦一一拳,“给我严肃一点!你以为你是来搞笑的么??”(可:……其实我觉得彦一的功能也就这样了= =)

“哎呀好痛……”彦一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委屈无限,“明明是你让我去好好观察宫城的动作的T_T”

“你……”田冈气结。

“啊咳,请多多指教,”良田上前很礼节性的握了一下彦一的手,然后回头用万年不变的口气和表情对彩子说,“阿彩你看看我也有忠实球迷了不过阿彩的支持是最最重要的!”

“良田你给我正经一点!!!”彩子威力十足的怒吼。

“嗯成为一个出色的控球后卫是需要一个美丽强悍的女子做后援的……这个我要记下来,我要好好调查一下。”(可:= =||||)

“你这个混蛋!别丢人了!!!!”要吐血的田冈教练仰天长啸。

这都是造什么孽啊怎么就碰到这么一群打死不争气累死不上进的队员呢?!想要的队员都上其他学校去了,自己的队员吃里爬外不说队长居然还几乎天天翘训练,总有一天他田冈茂一会在这帮混蛋的折磨下英年早逝(……)早早离开陵南篮球队教练这个位置的!!!啊啊啊啊怒!!!!!!!

于是田冈教练又陷入了幻想。^^||||

如果宫城要是陵南队的就好了素质那么优秀的控球后卫全国范围也很少,如果三井要是陵南队的就好了凭他的三分远射技术陵南早以神奈川第一的名次在全国大赛上活跃,如果流川要是陵南的就好了那么仙道就有了一个攻击力比福田差一点但是防守要强得多的搭档(福田:= =+可:啊~~~福田同学不要生气的说= =|||),如果樱木要是陵南队的话那么……

想到这里田冈教练看了一眼樱木。

红头发小子正在对着湘北另一个经理脸红搔头大笑“连晴子小姐都认为我是天才那我一定就是天才哇哈哈晴子小姐果然很温柔呀!!”。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扔过去刚刚才被他碎碎念过的流川枫冷冷一句:“白痴。”樱木马上要冲过去,被三井和宫城死死按在底下。

于是陵南体育馆差点再次成为湘北名产中的名产上演时华丽丽的炮灰。(^^||||bbbb)

呃,果然还是不算他比较好吧= =

田冈教练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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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

因为他一直看着一个永远无法被他忽视的人。那个人是光,直刺他的眼睛。他根本没办法张嘴。

樱木花道。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从拥有红头发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的漂亮男孩站在他面前说“我是湘北的秘密武器樱木花道。仙道,我要打败你!”一开始的那一刻起,仙道就感觉好像突然面前光芒万丈一下子什么不开心都没了。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在黑暗里孤独摸索了很久。那么那么久。久到连自己在黑暗里都不知道。

他在每一场比赛里都会给自己不同的惊喜。那种惊喜像最初刚打篮球时的感觉。感觉发现了一些什么对于自己来说相当重要的东西。难忘得让人浑身发抖。

有些不知不觉的感觉点点滴滴累积起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当田冈说应该找个队伍打练习赛看看现有队员的磨合状态时仙道马上说湘北。田冈以为仙道想看看和他一年前表现差不多的流川枫现在到了什么水准,所以就同意了。

其实完全不是的。

当仙道听到“练习赛”这个词,其实马上想到的是每到星期的一三五。或者在公园的小球场一个红发男孩气势汹汹的冲自己跑过来挥着拳头大叫“你这人居然让天才等那么久”;或者干脆完全翘掉练习跑去湘北外边等着那个红发男孩听他张狂的笑着说“让你这种平民等天才是荣幸”。

红发男孩很干净。一点世俗的羁绊都没有。有什么话从来不会藏在心里。这种生活方式让仙道异常羡慕。

当初开始叫他花道的时候,樱木有点转不过来弯。他问你怎么突然只叫起我名字来了。仙道耸肩说花道我们是朋友吧,朋友都叫名字的不是么,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彰的呀。樱木辛苦的想了半天用很认真的表情对仙道说行叫名字就叫名字,不过你的名字真是叫不惯还是叫仙道吧。然后他对着仙道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表情又马上强硬起来,脸有点红的说你这种平民和天才做朋友是荣幸啦荣幸你偷笑吧你!!!

仙道很想在自己惯用的微笑隐藏下对他说“花道你能等我或者能等到你我真的很高兴”。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真心。因为自己经常这样无辜于是别人认为自己这样笑时在撒谎。但是用撒谎的表情说真心话很不好受所以仙道一直没说。再加上对方是他,如果这样说了这个孩子一定会傻在那里然后给他一个头槌跑开。因为樱木不懂撒谎所以自然也会把别人的话都当真。如果那样,那么连现在能拥有的也没了。

其实仙道自己也不太清楚现在他到底算不算拥有。有一次和樱木打球的时候用假动作晃过他上篮,虽然樱木被晃过但他仍然凭借自己极出色的身体素质弥补了经验不足马上又跳起来防守,然后仙道手偏一下轻轻一推篮球应声入网。于是樱木就很不平的坐在地上哧一声说我还以为就狡猾的小狐狸用这招怎么你们打球都这样哪。仙道知道樱木口中的小狐狸是谁。樱木和他一对一的时候平均每回提到这名字5次。

长这么大仙道几乎从来没有怕过被拒绝因为他从来没有被拒绝过。他也知道他不会被别人拒绝。但就这一次例外。

挺好笑的。万人迷的仙道彰因为怕失去所以沉默逃避了这么长时间。

有一回篮球队里聊天不知怎么聊到谈恋爱。仙道慢慢想,于是想到了红头发男孩子。越野很八卦的问仙道你表情这么严肃该不会有恋人了吧?于是队里一众摩拳擦掌,彦一掏出了绝密笔记本说要记录下来天才仙道的绝密情况。仙道就笑着说才不是我对人家是暗恋。其他人恍然大悟状“喔”了一声后集体笑倒在地上起不来只有彦一真的要提笔往上写。越野“啪”的拍了彦一一下捂着肚子笑到流泪无力的说,彦一,小笨蛋你还真信了,这家伙会暗恋别开玩笑了,骗鬼啊?!然后仙道也笑但是心里没笑。他想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暗恋呢,我只是个平常人而已啊。

仙道想。他是天才可我不是。不是。真的。从来都不是。

有时候你想说真话这个世界都不允许。有时候你没有说真话的权利,一点也没有。

不过这样到底好不好也未可知。

哎呀果然一见到花道就会胡思乱想感慨无限思路广阔。仙道无力,想笑笑不起来。

这时候红头发的孩子直接冲仙道走过去用极其嚣张的姿势站住说:“仙道本天才这次一定会打败你!”

仙道突然眼线弯弯嘴角弯弯,对樱木说:“花道打败我那我很高兴的呢。”

“就是就是,你这种小老百姓被天才打败是你的荣幸呀哈哈哈哈哈哈!!”

“花道你被骗了,人家哄哄你你还当真啊。”宫城摊手。

“说的就是。”彦一对自己偶像(= =)的话极为附和,“仙道才是真正的天才呢。”

“啊啊~~~你们看不起天才么?!”樱木冲上去,跟那两个矮个男孩闹起来,然后被彩子用纸扇打了一下。樱木委屈的说大姐头你怎么就打我呢,结果又被彩子打。(可:= =樱木你纯属找打啊你)

流川匆匆上前和樱木说了一句什么,樱木脸红一拳头打过去但流川没还手。流川说白痴是没药医的,樱木咬牙切齿的说死狐狸。

终于唯一的三年级学生三井开口:“好了是来比赛的,成熟一点好不好。”(可:真亏小三能想起来= =)

湘北队的队长急忙开始整顿球队,陵南队教练继续疾言厉色的教导队员。

陵南队的队长则带着一贯的微笑叹口气。叹气声很轻很轻没人听见。

或许是自己无所谓的微笑让人觉得他仙道彰从来不会严肃认真诚实到底。

可是其实刚刚那句话不带一点玩笑。

他是说真的。真的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啊花道。

可是有谁相信。

也就只能是自己了吧。

也就。

只剩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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