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废话,这篇准确讲是流洋花,但是没有这种搭配的CP可选,所以就选了ALL花。如果是流命慎入,洋命也慎入,花命?!也小心些吧!
“铃~~”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您好,这里是法医第九研究室,我是青木,请讲。”青木抓起手边的电话例行公事的说,“哦……,哦……好的,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室长,神奈川县发现一具男尸,死亡时间在48小时之内,但是面部毁容,目前无法鉴定身份,所以刑侦课请求咱们协助。”
“好,青木,这个案子你来负责。”
“是,室长。”
……
“室长,大脑已经领回,现在就开始吧。”青木坚定的语气。
“好,立刻准备。”
“传感器连接完毕。”
“开始扫描。”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脑神经活动率10%、20%、30%……80%、90%、100%、110%、120%,影像马上出现。”
巨大的背景屏幕上开始出现快速闪动的画面。
“调整到案发前5分钟的记忆。”
“好。”
……
斑驳的马赛克被快速组合成画面。画面闪动,前方树木和建筑快速的向后移动。
“难道是被人追吗?”青木有点疑惑, 屏幕上的树木还在飞快的向后退去,不过开始慢慢的减慢后退的速度。
“不,他是在追别人。”薪盯着画面说。
闪动画面终于稳定下来,开始慢慢的向前推进,一个穿深色T恤的男子一手撑着墙大口喘气,看起来应该是跑了很久。忽然被人一把抓住领子,不过那个人的脸上去没有丝毫的惧色,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嘴唇开始一张一合。
“青木,他说了些什么。”
“好。”青木紧盯着屏幕缓缓地说。“你回来了,很好……请以后不要干涉我们的生活…… 我不会告诉你的……死心吧。”
画面中那个那男人刚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接着腹部又挨了一拳,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撞到墙上,血从嘴角渗出来了。而下一刻,那个男人也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突然画面有点模糊,推断应该是这个人也中拳了。余下的1分多钟整个画面都在跳跃,可以感觉到两个人厮打的很厉害。
稍后那个穿T恤的男子,终于从拳脚中挣脱出来准备拔脚要跑,但却无法逃离这个人的攻击范围。于是T恤男子,猛地往前一推。画面陡然上升,出现两座破破烂烂楼中间的天空, 蓝色,蔚蓝,忽然一下变成赤红,血红色,然后画面渐渐消失了。
“那,应该是误杀。”青木缓缓喃喃地说。
“青木,把那男人的样子打印出来,立刻传真到刑侦课。”
“是。青木将视线从屏幕上收回,“室长现在凶手应该找到了,这个案子就结束了吧。”
“青木,如果他是误杀,那么他完全可以报警,”薪开口:“从画面上看,这种情况应该是属于防卫过当,但是尸体是被毁容的,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而且尸体的身份是什么?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还有青木,我再说一遍,所有交到MRI的案子都不会是普通的案子,你应该牢牢记住这点。”
“是的,室长,那么看一下案发当天的情况。”
“好。”
屏幕上出现热闹的人群街道,视线没有焦点,仿佛只是闲逛的左顾右盼。忽然画面开始抖动。人群和建筑急速的向后撤去,片刻后停止了。过了一会儿,画面又开始抖动,同样的事情又开始重复。就这样不停不断的重复。
“嗯。他好像在找什么人。”青木沉吟。
画面渐渐下移,只看到水泥地面和黑色的皮鞋不断向前移动。忽然画面角度上移,是一个小的街区,慢慢的出现一栋陈旧的房子。灰色的围墙挡住了视线。那个穿T恤的男子走出院子,慢慢的回头,定定的看着那个建筑,仿佛在等什么人。忽然转头,脸色却变得惊讶起来,于是撒腿就跑。接着画面开始抖动。应该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
“看起来,这个人是认识凶手的,而且知道名字,因为凶手是听见叫他名字后回头的。”青木自言自语,“不过也不知道这两人熟悉到什么程度……”
“看一下案发前一周的状况。”
“好。”
画面又一次开始重组,瞬间闪出的白光,让人晕眩。闪光灯,无数的闪光灯,还有正朝这边奔过来拿着大大小小的话筒,扛着摄像机的人。
“青木,他们说什么?”
“流川君,拿到总冠军是什么感受?……流川君,这次回国打算待多长时间?……流川君,现在是否有喜欢的人了?……”
“啊,这个人难道是刚刚拿到总冠军戒指准备回国效力的流川枫?”所有MRI的人都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而青木则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被这个现实震惊了。
据报道,这个NBA现役球星,刚刚获得总冠军戒指的流川枫一周前回国,引发了媒体的空前轰动,全国的媒体都在最显著的地方发布这样的消息。然而,这个被全国关注的人,现在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两天前被人杀死,大脑在MRI接受调查。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东京进行集训吗,报纸都在追踪报道,但是,现在人怎么会死在神奈川县?”有人自言自语。
“报纸上说,他高中在神奈川县读的,是篮球队核心,后来入选了国青队,毕业后去了美国,在美国打了6年的球。”薪沉静的说,“青木,时间调到6年前。”
“是,室长。”
出现在眼前的是让人惊讶的画面,赤红色的头发,俊朗的脸,挑起的剑眉和琥珀色的眼睛,还有因为充血而通红的唇。
“青木,注意看他们说了什么。”
“好,”青木紧盯着那张丰润的嘴唇,“……是要走了吗?……那么,把我的那份也挣出来……等你回来?!……狐狸,拿不到总冠军戒指,就不要见我……”直觉告诉青木这个人很关键,但是为什么关键,青木也找不到原因。
画面继续播出,那个凶手正斜倚着门,看着这边,一脸的平静,然后扬起笑容。
……
竟然什么也没有说,青木看着画面若有所思。
“未必,只是你看不到罢了。”薪洞察了青木的想法。
之后画面又开始变化错综的镜头没有什么意义,之后就是所有人都拿着行李,视线开始移动搜索,在人群中搜索了很久,视线再也没有了聚焦的地方……再往后就是篮球,不知疲倦的练习,疯狂的比赛,仿佛这个叫流川的家伙生命中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东西。
……
“铃~~“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怎么听还是那样刺耳。
“好的。好的,知道了。“青木挂断电话。
“室长, 刑侦课那边打来的,凶手已经投案自首,外貌和咱们发过去的画像相符。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是流川枫,刑侦队希望我们能协助审讯。”
“好的,青木,你过去吧。”
刚刚走出第九的大楼,就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堵在门口:“MRI已经看过流川枫的记忆了吗?”
“凶手找到了吗?”
“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
“无可奉告。“青木冰冷的回答,冲出记者的包围圈。
刑侦课和第九并不太远,一路上青木一直在想这样一个风云人物,竟然就这样死去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透过审讯室外的玻璃,青木见到了那个穿T恤的黑发男子,悠扬的嘴角,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背负着命案的凶手,而像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只是过来喝喝茶。
青木对早已等候在审讯室外的刑警渡边敬礼,介绍身份跟随渡边进入审讯室陪同审讯。
……
“水户洋平,现在第九的人到了。你可以说了吧。”渡边缓缓的开口。
洋平眼角撇向青木:“给我一支烟。”渡边从身上摸出一盒,抽出一根,丢了过去。洋平接过扔过来的烟,放在鼻子下闻闻,然后叼着等待人点上,红色亮点一闪,狠狠地吸了一口,缓缓的从鼻腔喷出,很快这支烟就抽完了。嘴角微翘:“流川是我杀死的。”
渡边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个你自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洋平正视这渡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不想杀死他,只是意外。我没有从没有想杀他。”忽然将头转向青木:“第九的人,你看过了,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哦。”青木有点茫然,不知道应该继续接什么话。
“如果是意外,”渡边立刻接过:“那你为什么当时不立刻报案?”
“因为恐惧,我以为他不会死的,我只是推了一把。”洋平缓缓地说,“我没想到,他会磕在水泥台上,毕竟他也很能打……”瞬间视线漂移到别处。
“那流川君的容貌也是你毁的?”渡边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
“是的。”急促的回答。
“那你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说过了是误杀。”
“误杀?误杀会像你这样吗?为什么不立刻报警?为什么要毁坏容貌,你分明就是狡辩。”渡边的怒火有点难以抑制,“说,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你到底说不说。”渡边刑警率先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片刻,洋平缓缓地说:“毁容,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语气异常的坚定,脸转向青木:“现在有第九的存在,这个所谓的可以正大光明窥探别人秘密的机构,”一脸嘲讽,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想逃,我只要一个砖头就可以了,大脑严重损坏就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了吧,而且你看过大脑应该明白我只是误杀,或者是防卫过当而已。”
青木被这种嘲讽的语气激怒了:“第九的存在是为了揪出你们这些人渣。我们没有兴趣去窥探别人的大脑,这只是工作,让那些死去的人瞑目。”
审讯室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那个洋平好像若有所思,许久说了一句:“今天我不想说了,明天再说。”此后这个男人就不再说一句话,闭上眼睛静静的坐着。
这下来的几个小时依旧是徒劳的一无所获的等待。不管审讯官如何询问,他依旧紧咬牙关一字不吐。
……
“室长。”很晚青木才回到第九,拉开门遇到正要出门的薪。
“回来了,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哦,那个叫水户洋平的人承认所有的罪但是没有交代任何动机和细节。”
“哦。”
“我会接着搜索找出原因的。”青木握紧拳头。
……
屏幕上又开始出现熟悉的工作画面,青木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一夜无眠,青木用手揉揉太阳穴,准备去冲杯咖啡驱赶劳累。端着咖啡回来就听到急促的电话又响起。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
“室长,刑侦课还要我今天过去,协助办案。”
“好的,你去吧。”
“渡边课长,我过来了。”青木有礼貌的向渡边打招呼。
“青木,今天请你过来,说是协助办案,其实是我们协助你。”
青木一愣没有明白,这种重大案件都是刑侦课来处理,他们只是提供相应的线索和帮助。怎么就变成了他审案呢?
渡边看着他一脸疑惑接着说:“青木,今天你主审,这是那个人要求的。放心,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在监控室观察。”
青木笑了笑这样的要求,也不奇怪,毕竟每个人的心理都不同。走进审讯室,眼光扫向坐在对面的人,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清,好像只是在这边串串门喝喝茶。只是眼圈又黑了一层,估计昨晚也没有睡吧。
“第九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叫青木吧,给我一支烟。”洋平缓缓地说。
“我没有,我不抽烟。”
“哦,很难得,成天看别人内心的秘密,竟然一定压力也没有,昨天没有睡吧。”有调侃的口吻。
“希望你能尊重别人的工作,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恶性事件减少,把凶手快速的找到。”
“当然当然,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你们让凶手越来越残忍呢,至少以前的凶手会留全尸。”
青木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开始爆起:“水户洋平,你最好明白,我来这里是审案子的,不是听你评价我的工作性质的。”重重的将记录本摔在桌子上:“既然你选择我来审理,那么希望你今天能好好配合。”
“就说说为什么要毁容。”
“这个我昨天说过了,因为我需要时间去安排一些事情。”眼睛中的光彩黯淡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整个人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安排事情,安排什么事情,是如何逃跑?”
“如果我想跑,我就不会来自首。”
“那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发生冲突?”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接戳进水户洋平的胸口,眼中的光芒一下消失,艰难的吐出“其实这次他回国,就是为了接他走。”
他,是谁?那个红发男子么,青木直觉告诉自己。
“你应该看见过,我想在他的记忆中,应该会有很多他吧。”顿了顿:“红色的头发,看过一定不会忘记的。”
果然是的,那个红发的人在流川的记忆中出现了很多次。而且那些记忆是在深层记忆中。记忆是个体对其经验的识记、保持和再现,是信息的输入、编码、储存和提取。而深层记忆是通过反复的图像语言的刺激建立的,在记忆的深处,永久不会忘记。可见大脑的主人对这个人的重视。
“他叫樱木花道,多美丽的名字啊,”洋平仿佛被哽住,“是流川的爱人……,也是我的,只是他只爱着流川。”
爱人,敏感的字眼,一下子将青木惊醒,虽然自己已经从大脑中看到了许多暧昧场景,但是直接将这个事实说出来还是让青木楞了一下,但是如果也是洋平的,那整个事件就不是误杀而是情杀。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流川接受采访的样子,”洋平顿了顿接着说,“惜字如金,好像那些采访的人欠他很多钱似的。不过,每次只有一个问题他会认真回答,就是问他有喜欢的人了吗?每次他总是回答白痴,那是他对花道的专用昵称,只是所有人都认为他过于傲慢和冷面,其实只有这个问题是他的真心回答……”洋平的视线又瞟向别处。
青木想起了那些女记者们兴冲冲的提问和和得到答案时的诧异,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是这些人没有理解罢了。
“所以你是嫉妒,杀了他,然后毁容?”青木冷冷的问。
“嫉妒,是的,我是嫉妒,但是我从没想过杀他,因为花道的幸福,对于我是最重要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一直以来,我就被赋予了花道的守护神的身份,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守护在花道的身边,关心他照顾他,就这样守护下去,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直到流川的出现,本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会被双方吸引……”洋平顿了顿:“直到有一天花道和我翘课,在天台上对我说‘他喜欢狐狸,答应了和他一起去美国。’我觉得非常失落……”
青木吃惊于洋平的坦白:“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没去美国?”
洋平抬起头干笑了两声:“哈哈……”笑声格外刺耳:“花道本来应该会和流川一起去美国的,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拖累了他……”陷入了沉思,青木也没有打断他的沉思。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他们临走前的那一个星期,我们开了party为花道庆祝,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我,我决定不论如何,我希望花道知道我的心意,然而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大家都喝高了,我很烦闷,结果遇到一群混混,惯例的打架,打架自然是不会输,只是人太多,而且他们手里有家伙……”眼眶不能抑制的发红:“我们打架是没输,只是樱木却为了护我而受伤……伤在背上,那个天才唯一脆弱的地方……再后来就是被医生判定运动生涯结束……”
青木被事情震惊,只是手中纪录的笔没有停。
“流川想带他去美国治疗,但是好强的花道执意不肯,大概不想成为他的拖累吧,流川走的时候,拜托我照顾他,我只是笑笑,但心里答应他会照顾好樱木,不为爱,为赎罪。”
青木想起洋平六年前存在在流川记忆中的微笑,看似云淡风清,心里却背负如此沉重的十字架。
“六年的时间,我知道流川很努力,花道也看到了,他没有错过流川的任何比赛和新闻……我守着我的本分,守护的樱木,尝试着不再去爱……”嘴角扬起,却是个苦笑:“感情的事,如果真得这么好控制就好了……”
“……这次流川终于带着总冠军戒指回来了,我知道他们的承诺,我害怕、恐惧、惊慌又不甘心,你了解这种心情吗,当你精心守护,却在一瞬间不属于自己,以后再也不属于……”
“错了,如果是我,我会开心,因为我希望自己守护的人幸福哪怕自己不幸福。”青木郑重的回答。
“……我明白,只是明白的时间太晚,”满脸的苦笑:“我将流川回来的消息告诉樱木,樱木说:‘我们搬家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了。’知道吗,那一刻我是无比开心,天真的以为,樱木改变心意了……真是太傻了,刻骨的爱不会消失,不会因为6年不联系就消失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搬到新家,打开电视就看到流川回国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那个傻女人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流川对着镜头说出白痴的时候,我看到花道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洋平沉浸在回忆中。
“……那天回去,是想把那间房子卖掉,当天约了买家,但是我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流川……那天我也许就不应该回去,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知道麻烦来了,不可避免的被追问樱木的下落,因为答应了花道,不会说出去,或许是我潜意识中自私的想法,不希望他把花道从身边带走,没想到他就像疯子一样的扑上来,没想到现在他打架也很在行了……我把他推到后,撒腿就跑,希望可以早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我知道他不会放弃,除非他死了,和我一样执著了那么多年,在跑的那一刹那,我甚至在想如果他再追过来我就告诉他樱木在哪,结果,过了一会,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没追过来,我很奇怪,回去看,结果,竟然死了,死了……真的没想到。”
“看到流川死,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解脱了,因为我可以继续守护樱木……”脸上懊恼的表情:“可是的当我回到家,看见樱木在电视机前看着流川的比赛,然后听到樱木对我说,‘洋平,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想通了,我应该去面对他,不管结果怎样,我不想逃避自己的感情,毕竟他遵守了我们的诺言。’那天晚上,我又回到那个地点,这是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经过,流川依然躺在那里没有动过,我明白我做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杀了樱木挚爱的人,从今以后我都无法去面对樱木,明明是守护着,却带给他最大的伤害……真是莫大的讽刺……如此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他的幸福,却亲手将它撕碎?”
“……我知道第九的存在,我不想逃避我犯下的罪,所以我只能毁去他的容貌和有关身份的信息,因为我需要时间……这两天我把那间房子卖了,将钱汇到花道的账户上,然后尽我所能帮花道设计好以后的生活,虽然我知道他很坚强,既然不能再陪着他,那我也要把这些事做好……这就是我要毁容的原因。”洋平抬头正视青木,片刻将头转向一边:“现在想想,只要能看到他在身边也是幸福的事情。至于是否得到反而不重要了。”
审讯室又开始笼罩在沉默中。
“……谢谢你听我们的故事……”对面的人忽然开口,嘴唇一歙一合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青木专注的凝视着那个男人的嘴唇的动作,许久点了一下头。
……
“青木,这个案子谢谢你的帮助。”渡边课长将青木送出刑侦课。
夕阳西下,青木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傍海山顶的一座房子,按响门铃,听见里面传来有点沙哑声音:“门没锁,请进。”
青木推门走了进去,屋子没有开灯,光线不好,夕阳的光通过大大飘窗斜照进来,飘窗边坐个人,正在凝视着正在落下的夕阳,转过头,夕阳的光线在脸上放出光芒,赤红的头发,琥珀色眼眸,丰润的嘴唇,剑眉,时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和在流川脑子里看到的几乎一样。
“你是?”
“我叫青木一行,叫我青木就好,水户洋平托我捎个东西给你。”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递了过去。
“哦。那么,谢谢。”推着轮椅过来接住,慢慢的打开,戒指,一枚戒指在夕阳的照耀下放着光芒,那不是普通的戒指,那是象征无比荣耀的总冠军戒指。
戒指内圈清晰地刻着Rukawa&Hanamichi。
那个如鸡蛋黄的太阳,在海平线上挣扎了一下,终于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