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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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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流辉 2010-06-08, 周二 16:40

恨我吧!

你不爱我!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即使大家都说你对我是特别的,可是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看着我的时候没有脸红,没有心跳加快,没有眼神迷茫,没有比平时更加灿烂的笑容,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爱我!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所以你就恨我吧!既然不爱我,那就恨我吧!

流川枫爱上了红色,因为那是樱木花道的颜色,那样富有生命力的跳跃的颜色,是最适合他的白痴的颜色,他心爱的白痴。

樱木花道是流川枫的同学,也是他篮球队的搭挡,从高一到高三,他们从针锋相对到成为最好的朋友,从打打闹闹到无话不谈,他们是高中篮球界的黄金拍档,也是彼此最特别的人。

流川枫已经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樱木花道的,只记得一年级的全国大赛后,樱木花道因为背伤住院,被入选全日本青年队的他时常会跑步去樱木所在的医院海边,一开始只是为了刺激樱木,然后在樱木归队以后,他们两就常常会在练习结束以后单独留下来继续练习。再然后,他们会在早上或是假日去距离彼此家都不远的小球场ONE ON ONE。一起就是那么自然,渐渐的,他们很少会再打得鼻青脸钟,渐渐的,“狐狸”和“白痴”成了他们之间独有的昵称,渐渐的,他们成了最好最特别的朋友。

那一天的早上,流川骑着车穿过两边种着樱花的小径去他们经常一起练球的小球场。樱花盛开的时节,粉嫩的,殷红的,纯白的,樱花瓣在空中飞舞着,落在地上,铺成了他的名字——樱木花道。流川突然心情变得很好,说不出的欢欣快乐,骑车的感觉特别的轻快,风吹在身上清清爽爽的,忍不住想要跟着耳机里的音乐哼起歌来。车停在小球场的入口处,看见他的樱木咧出个大大的笑容,晨曦洒在他的红发,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象会发光似的,耀眼极了。一瞬间,流川觉得从头发丝到指甲尖,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温柔了起来,汹涌而来的感情几乎把他淹没了。他的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想要把红发的男孩拥进怀里,想要吻上红发的男孩双唇,想要把红发的男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言每一语都深深的烙印在心底。在这之前,流川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什么人。可是在这之后,这一天这一刻起,他知道,他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同学,他的搭挡,他的朋友,他的特殊的人,他的红发白痴。一切就是那么自然,就象鱼在水里游,鸟在天上飞,流川枫爱上了樱木花道。

流川是个很执着甚至可以说是固执的人,他对篮球执着,他对胜利执着,他对樱木的爱也是执着的,他同样很执着的认为樱木是爱他的。因为他叫他狐狸,因为他让他叫他白痴,因为他每天都和他一起留下来练球,因为假日他们会一起去小球场,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语言的默契,因为所有的人都说他们是彼此特别的人,因为很多个因为,因为,他爱他,所以他也一定会爱他。流川一直这么执着甚至是固执地相信着。

这样的感情是甜蜜的。每一天,流川都在想他,练球,和他在一起,睡觉中度过。早晨他们会一起去小球场ONE ON ONE,然后在快迟到的时候一起急急忙忙冲去学校;中午他们会一起去天台吃午饭,然后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睡个舒服的午觉;下午练习后,他们会单独留下来继续练习,然后一起跑去好吃的拉面店吃拉面;假日里,他们会相约去打球去逛街。有樱木,有篮球,这样的日子对流川来说就是最最快乐的日子,他甚至认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永远永远继续下去,是的,流川就是这样执着甚至是固执地相信着,他和樱木之间的恋爱会这样继续下去。因为他爱他。

直到他们高中毕业的那一天,他们以前队长的妹妹羞怯着和樱木说了很多话,距离太远,流川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想走过去,但是身边围了一大堆人,他只能看着白痴的脸渐渐变红,白痴的笑容益加灿烂,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觉得很不安。他看着他心爱的人顶着一张红得胜火的脸蛋气喘吁吁地向他跑过来,他看见他制服的第二颗纽扣没有了。依稀记得曾经听某个女生说过要在毕业的时候向喜欢的人告白并问他要制服的第二颗纽扣,如果他也喜欢她的话,就会把纽扣给他。

樱木跑到流川面前,什么话也不说,拉着他跑离所有的人,直到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他才停下脚步,然后酡着脸带着一丝得意地宣布:“狐狸,晴子小姐向我告白呢。”说着这句话的樱木脸红的很可爱,笑得咧出了一嘴雪白的牙齿,大大的清澈的眼睛象是蒙上了一层纱的晴空,带着点迷茫,流川甚至能够听得到他跳得异常快速的心跳声,这样的樱木很美。美得让流川的心刹那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突突地在血管里乱蹿,简直连眼睛也要被浸红了。尖锐的匕首划破身体的疼痛过后是剧烈的愤怒,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狠狠得冲过去把他死死地按在墙上,想要把他揉碎,想要把他拆吃入腹,想要让他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用尽全身力气咬上他的脖子,不是吻,不是亲,是咬,想要把他脖子咬开一个洞,吸干他的血。带着腥味的血液渗入流川口中,樱木疼得死命推开他:“该死的,你发什么狐狸疯?”阳光色的肌肤上一轮牙印,深入肉中,就象一个烙印,樱木花道是属于流川枫的烙印,一缕鲜红滑下他细腻紧窒年轻的肌肤,流川笑了,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留的鲜血,就象一个吸血鬼一样回味上好的处子鲜血的甘美,流川笑了,雪白的脸在血痕的衬托下,笑容带上了几许疯狂和诡异。在咬破樱木花道脖子后,流川枫笑了。

樱木被震住了,阳光下,他却觉得很冷,想也不想,身体比脑袋的反应更快,一拳击上了流川的脸。卒不及防的流川琅跄着后退坐倒在地上。可是他还是笑着,看着樱木脖子上的牙印,笑得疯狂而诡异。紧咬着牙,樱木又上前揪住流川的衣领,拳头举起来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狐狸,你好好冷静一下。”留下一句话,樱木甩开流川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流川还是笑着,一直笑着,直到樱木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笑着的流川伸手捂住脸,手心湿湿凉凉的,天,下雨了吗?

你不爱我!一点也不爱我!既然不爱我,那就恨我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就算恨我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爱你啊!

之后的很多日子,樱木忙着升学和适应大学球队,一直没有再见到流川,流川曾经说过会和他一起直升深体大,可是又听说流川没有办理入学手续,樱木很奇怪,可是每次拿起电话想打给流川,想起毕业的那天,他又放下了话筒,也许是下意识的躲避,至少现在,他还不是很想见流川。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那么久,三年来的第一次,这两年来,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一天以上的时间,事实上,樱木并不觉得他们会有多久不见面,他从来不曾想象过甚至是没有这个意识去想象他和流川有一天会不在一起,他相信,过不了多久,狐狸还是会出现在他面前,恢复以前那副没什么表情但是让他觉得很安全很温暖很舒服的死样子
但是一个月后,樱木接到了流川的电话。
“我要去美国了。明天一早就走。”
“狐狸!你胡说什么?”
“白痴,我想见你!”
“你别走开,我现在就过来。”
樱木认识流川家,但是从来没有进去过,这是他第一次到流川家去。急切地敲门过后,流川开了门。
“好久不见了。”流川倚着门框懒懒地说。
“让我进去。”
流川让开,樱木跨进房门,镇静地瞪大了眼。流川的家布置得很漂亮,时尚的家具,高级的电器,可是他家只有一个颜色,红色,从天花板到墙壁,从台灯到杯子,都是红的,深深浅浅的红,最多的是比血还要深还要艳的鲜红。
“红色,很漂亮。”流川的气息热热地喷在耳边。樱木猛地回头,直直得对上流川黝黑的眼睛,“狐狸,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黑,和平时不一样的一点光芒也没有的黑。
“一吃午饭吧。先说好,我可不会做,都是叫外卖的,也许这是最后一顿和你一起吃的饭了。”流川拉着樱木在正对着阳台的餐桌边坐下。
狐狸今天的话好多,樱木想着低下头吃东西。然后不经意地一抬头,透过紧闭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阳台上种着好多好多花,一盘一盘的,好多好多,虽然还没开花,但是还是看得出都是一种花。狐狸也会种花?
“狐狸,你种的是什么花?好多。”
“那个吗?”温柔地看着阳台上的花,流川说:“樱花,樱木花道的樱花。”回过头,认真地看着樱木,“改良过可以种在花盘里的盘栽樱花。花开的时候,会在阳台上铺成一条小小的樱木花道。”他面前的餐点一口也没有动过。
狐狸今天好奇怪,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其实他并不想吃什么饭,他只是想和狐狸说,他不要他去美国,他想要他留下来,他要和他在一起,他们一直在一起的,以后也应该一直在一起,狐狸没有他是不行的,他没有狐狸也是不行的。流川的脸有点远,看不太清楚,身体感觉怪怪的,好象不听使唤,“铛”樱木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樱木倒入了流川的怀里。

手指爱怜地抚上樱木的脸,滑过他的眼睛,睫毛,鼻子,嘴唇,久久的留恋不去。让他躺在整个屋子唯一的其他颜色,卧室雪白的床单上。流川慢慢地充满爱恋地,不带一丝欲念地褪去樱木全部的衣物,从外套到内裤,一件也不剩。他的身体好美,完美匀称,每一丝肌理都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流川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地欣赏着心爱的人美丽的充满魅力的身体。然后,俯下身,轻柔地虔诚地膜拜地吻上樱木的额头,顺着额头往下,一点一点,眉毛,眼睑,鼻梁,脸颊,人中,双唇,下腭,耳廓,耳垂……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吻着,特别是樱木脖子上的那轮牙印,更是反复的舔吻。含吻过最后一根脚指头,流川替樱木套上一件红色的和樱木的头发一样的红色的睡衣。
走至厨房,流川缓缓拧开煤气开关,拧到最大,吹熄蓝色的火苗。
回到卧室,流川在樱木的身边躺下,右手手指与他的手指交叉握紧,左手揽住他。
“白痴,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你恨我吧!我们一起下地狱,你是我的,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是我的,因为你恨我,所以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一氧化碳逐渐在密闭的空气中蔓延,越来越浓,越来越浓,神智早已迷糊,身体也不象是自己的了,流川的眼睛始终大张的,着魔般地看着怀里的樱木。

白痴的身体为什么越来越不温暖了,白痴的脸颊为什么越来越不红润了,白痴的头发的红色为什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跳跃的富有生命力的红发为什么不见了?不,不,这不是他的白痴。这不是!不要,这不是我要的,我要你活生生的,生气勃勃地恨我!

虚软的双手下意识地撑了一把,身体滚落床下,手脚完全不受控制,电话呢?电话在哪儿?站起来,又倒下了,再使劲,“砰”床头柜上的台灯落下在流川的额头砸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流下影响了视线,可是疼痛却使头脑清醒了些。集中所有的精神努力爬到电话边,手一挥,挥下话筒,颤抖着按下报警电话。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了人声。“救救他。”最后一丝力气用尽,流川陷入了黑暗中。白痴,你要活着,你一定要活下去。因为我爱你,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要活下去,恨我吧!恨我吧!活着恨我吧!

流川枫没有死,额头上的伤口导致颅内积血压迫视神经,没有开刀治愈的希望,他失明了,这一生,他再也看不到心爱的人。
樱木花道没有死,他的身体还活着,但是他不会说不会笑也不会动,爱和恨都不再和他有关,这一生,他只是一个靠仪器活着的植物人。

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吧!
可是我爱你啊!
其实,我好希望,我好希望你也爱我!
恨我吧?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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