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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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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现代 2010-06-08, 周二 16:54

问世间 情是何物 直叫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找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 莺儿燕子具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徒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邱处

“花道,你会不会后悔?”深情地看着心爱的情人,温暖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长着奇异朝天发的俊逸男子柔声问着依偎着自己的红发男孩。

“你呢?如果没有我拖累你,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红发男孩平静地说,明亮清澈的琥珀色大眼眨也不眨地回望着他。

“为你,我永不后悔。”俊逸男子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眼里光芒却是无比认真。

“你不,我也不。”绽开一抹绝艳的笑容,红发男孩送上自己的唇,深深吻住他。



樱木花道从来就不是武林中人,甚至于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他也不是文人,甚至于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可是他从不在乎这些,他只要活得自由活得快乐就好了。是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自由快乐。樱木花道没有父母,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在一座有着绿树红花清泉香果但杳无人烟的山上生活。在他十岁以前他甚至不会说话也没有名字,因为他是猴子养大的(爆,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了),而山里只有动物和植物,没有人会和他说话,每天需要想的就是找食物和保护自己不被凶恶的野兽吃了。人之所以有烦恼不快乐皆因欲望太强,想要的东西太多,没有欲望的人大多是快乐的,虽然这样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所以只要吃饱活着,樱木已经很快乐了,每天山里水里窜上窜下,和养大他的猴子挂在树上荡来荡去,和动物朋友们玩耍嬉戏,日子过得无比悠闲自在。

十岁那年,山里来了个胖得象个球似的老人,和蔼可亲,笑起来呵呵的。老人独个在山泉边上结庐而居。刚开始的时候第一次看见人的他又新鲜又好奇,常常跑去偷看老人,偶尔也会捉弄捉弄老人。渐渐的,他和老人熟了,老人教他说话,教他认识花草树木动物的名称,并给他起了一个很美的名字——樱木花道。老人告诉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开满樱花的道路。他高兴极了,山里有这种花,每到春天开时粉色的、绯色的、艳红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美极了,那是他最喜欢的花,最喜欢的景色,虽然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种花的名字,可是莫名的,他就是喜欢极了,那种心情就象是找到一大堆食物可以让他躺着吃上一个月,现在他知道了那种花叫做“樱”,花开满天的时候就成了他的名字——樱木花道。他跑着跳着叫着自己的名字,对着每一个看见的动物念着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的名字在山谷里一遍遍的回响。自那以后他就不再和猴子们住在一起了,他住到了老人的屋子里,老人成了他的老爹。老爹教他生火做饭,教他穿衣服,教他身为一个人所应该会的最基本的常识。但是老爹单单只教他最简单的生活常识,其他的全不教他。他知道老爹常常看一些东西,薄薄的一摞,上面画着他不懂的画,老爹说那叫书,上面写着的是字,他知道老爹常常比划一些动作,看似简单,却能够轻松抓到鱼打到猎,老爹说那叫武功。可是老爹不教他,也不让他学,老爹说无知是幸福,知道了太多反而会带来不幸。他不懂老爹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常常看到老爹站在山顶望着远方,坐在泉边看着流水,那时候的老爹脸上没有了笑容,也不会发出“呵呵”的声音,他知道老爹不快乐。懂那么多的老爹常常不快乐,却说他这样才是幸福快乐的,什么叫幸福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是快乐的。所以,十岁以后他依然山里水里窜上窜下,和养大他的猴子挂在树上荡来荡去,和动物朋友们玩耍嬉戏,虽然他不再吃生食,不再睡在树上,不再赤身裸体,但是日子过得还是无比悠闲自在。

命运是最会捉弄人的。如果樱木花道没有碰见老爹,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有生为人的自觉,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生,至少他会是快乐的,可是他碰见了老爹,有了人的自觉,渐渐的也有了人的欲望,人的感情。人生最可悲的不是无知,也不只有知,而是给了他知的欲望,却又让他继续无知。

十七岁那年,老爹不再说话也不再张开眼,他知道老爹死了。他有了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就象看到满树的樱花落尽。他开始不再满山遍野的玩耍,常常学着老爹在山顶望着远方,在泉边看着流水。晚上,他常常看着老爹留下的那种叫作书的东西,耳边响起老爹说话的声音,老爹笑起来的“呵呵”声,胸口的地方空空的,好象少了什么。第一次他有了一种念头,他想下山,想看看那个老爹生活了几乎一辈子的地方,想看看更多和他一样的人。

他花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来准备,在第二年的春天,带着腌好的腊肉,新摘的鲜果,告别心爱的樱花,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山。

樱木花道从没下过山,也不认识路,他走了好久好久,带着的干粮全吃完了。终于他看见了一个小镇。那么多的和他一样的人,房子又大又漂亮,好多好多从来没看见过的东西,他兴奋极了。只是他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还远远的绕着他走,只知道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们的眼神。天渐渐黑了,他又饿又渴,原先的兴奋劲全没了。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好心”的带他去吃东西,单纯不晓世事的他很高兴地跟着去了。

他们去了一家酒楼,“倚红居”,那是家妓院,可是樱木不知道,他甚至连什么是妓院也不知道。等那个人离开,他才知道他不能离开这里了,他被卖了。什么叫被卖了?他不懂,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要离开那些人就要打他,他从来没学过武,虽然长期生活在山上力气不小,身手也很敏捷,可是又怎么对付得了几个身强力壮有功夫的桩汉呢?他只有留下,至少他在这儿不会饿肚子。他被洗得干干净净,那头原本脏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长发露出了真面目,艳红艳红的,如飞舞燃烧的火焰,眩丽迷人,阳光色的肌肤,清水般的大眼。一个涂得象猴子屁股的女人绕着他左看右看,眼神怪怪的,让他很不舒服,那个女人说他留在这里必须要接客。什么是接客?那个女人没说,只说他乖乖听话就可以吃饱饭。

他在那儿呆了七天,虽然每天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但是不自由,他不喜欢这样。第七天的晚上,那个女人给他穿上一件有着淡金色花纹的白衣,很漂亮,料子软软的,穿在身上很舒服,可他不喜欢,手脚好象被束缚住了。那个女人把他带进一间屋子,就走了,屋子里有个胖胖的老头,可是一点也不象老爹那样和蔼可亲,看着他的眼神就象是山里的野兽看见了猎物。老头抱住了他,肥腻的手在他的身上滑动。他用力挣扎。……

后来他打晕了老头逃了出去,现在他知道了什么叫接客。逃跑的时候,樱木被一辆马车撞了。醒来后他就看见了仙道彰。

仙道彰是武林中人,他的武功之高,江湖上已鲜有敌手,他也是文人,他的诗词,他的画一向是人人赞颂的。可是他不快乐也不自由,出身公卿世家,有着他卸不了的责任。。他长的很俊,甚至有人说他是当代第一美男子(月在吐。仙笑眯眯地一把拎起月扔了出去。),他的脸上永远挂着让人如睦春风的笑容,喜欢他的人也很多,有男有女,可是他看不出他们的真心,靠近他的每个人都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喜欢吗?也许有吧。但是如果他不会武也不会文出身寒门,还会不会有人喜欢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常常这样想。他知道自己其实很假,笑的时候眼里永远是冷冷的,没有人能让自己真心的笑,明明向往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却依然在繁华红尘中打滚。可是他还是得笑,还是得从喜欢他的人中挑一个成亲,还是得继承家业。直到他遇到了樱木花道,一个不识字不会武,一个有着一头赤艳的发,一个挂着阳光般真诚的笑容,一个再天真单纯不过的……男孩。

那日,仙道救下了被追的樱木,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那夜正巧是他要赶一个约,比武的约。其实仙道不喜欢与人比斗,但是这个人不同,他是唯一不会受自己外表身世笑容影响的人,一个如冰如雪的人——流川枫。流川枫,身世来历如谜,其人相貌姣好,宛如女子,然性冷如冰,孤高自许,不知何时在出现,在江湖上游走,到处挑战高手。仙道和流川并不是第一次比武了,从三年前流川输给他开始,每年的这一天他们都约定于泰山之巅比武,说是约定,事实上应该说是流川单方面强迫他答应。而对他来说这一天他可以自由的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和人勾心斗角,也不必交际应酬,况且他觉得这个美丽又冷漠的男子很有趣,他也想看看他会不会打败被称作天才的自己。每一次他都准时赴约。救下了樱木后他继续赶路,原本是想在下个城镇把樱木放下的,可是在半道上樱木就醒了。

当仙道看见樱木那双干净无伪的琥珀色大眼在自己面前缓缓张开,他突然有了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就象小时候第一次练会一套剑法,第一次画好一幅画,第一次打败一个对手所感觉到的一样。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再也放开这个有着一双世上最干净的眼睛的红发男孩。所以他笑了,发自内心地,真正地笑了。

樱木张开眼睛,看见了仙道。从来没有看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简简单单一袭青色长袍却衬得他整个人越发俊逸潇洒,虽然头发怪怪的,根根向上竖着,就象是山里的刺猬,可是依然无损他的风华。他笑的好好看,看到他的笑容,就象看到满山的樱花,心爱的樱花。他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不为什么他就是知道。所以他也笑了,笑得就象正午的太阳,耀眼夺目。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两人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实际上是笨月写不出来,月的脑袋现在的一桶浆糊)。第一次,仙道失约了,他不想带樱木去见流川,直觉的,樱木一定会吸引住流川的眼光,外表如冰的人内心常常隐藏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烈焰,流川一定会被这团火吸引,就象他一样。再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答应过这个约定,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失约了。他也没有回家,径直带着樱木到处游山玩水。

那一段日子是樱木也是仙道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没有不想看见的人,没有不想面对的事,想笑就笑,想叫就叫,自由,快乐。天晴时,他们相携寻幽访胜,仙道会说好多好多传奇给樱木听,每一处风景就有一个典故。下雨时,他们就会呆在屋子里喝茶聊天,仙道会在纸上留下樱木的每一个身影,也会手把着手教樱木写字,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听彼此的心跳(月很怀疑,花花除了睡觉怎么会有静下来的时候?)。晚上,则是恋人们的亲密时光,他们毫无顾忌地享受彼此的热情,在快感和激情中吼出对方的名字。仙道常会在樱木耳边温柔而又无比认真(月又在怀疑,仙道会有认真的时候?)地说着:“花道,我爱你,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什么是爱?樱木常常在疑惑。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什么是爱。他只知道和仙道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高兴,就算是什么也不做也很高兴,就象是一直都能看见美丽的樱花,就象是能吃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就象是冬天晒着暖洋洋的大太阳。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老爹说过一个词——幸福,对了,就是幸福,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幸福,和这个有着古怪朝天发的俊逸男子在一起就是幸福。于是他告诉仙道和他在一起很幸福。仙道只是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不断的重复:“我爱你。”他还是不知道什么叫爱,只知道仙道的怀抱很温暖,仙道的声音很好听,只知道好象吃了糖甜甜的,只知道他想永远待在这个人身边,即使没有樱花没有食物没有太阳。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就象夏天来了,冬天也不远了。流川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快乐。那一天,当流川提着剑出现在共赏日出的两人面前时,仙道就知道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已经过去了。

仙道的预感成真了,见到樱木的第一眼起,流川就疯狂地迷上了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世上的事本就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不是吗?如果真要说什么,那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樱木荒山中遇到老爹是命中注定,仙道救起樱木是命中注定,樱木和仙道在一起是命中注定,流川和他们之间的情爱纠葛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了。

他不再找仙道比剑,只是时时刻刻地跟着他们,寻找一切机会把樱木从仙道的手里夺过来。流川是聪明的,他知道樱木很喜欢仙道,甚至可以说是爱,但是樱木自己并不清楚。他就利用这一点想方设法地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汗,狡猾的枫枫,流川命表打偶),他知道樱木禁不起激,就随时随地刺激他,骂他白痴笨蛋,让他的眼光只放在自己身上。甚至他把他们一行的行踪透露给了仙道的家人知道。

樱木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一天,他和仙道甩开流川溜出去钓鱼,回来时他看见他们住的客栈围了一大堆人,还有好多马,和一辆精美的马车。那些人一看见仙道就跪了下去口呼少主,然后簇拥着仙道进了客栈。他一个人被留在了外面,一阵风吹过,好冷,太阳被乌云遮住了。他突然想起,回来时看见河里的荷花凋谢了,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吗?流川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全没听见,只是楞楞地推开流川回到房里,回到他和仙道的房里,倒头便睡。没有仙道的体温,床上变得好冷,没有仙道的怀抱,只有恶梦。

仙道带着樱木结束了他们的旅程,回到了家,当然流川也一起跟着来了。接下来的日子,仙道变得好忙好忙,忙到连空下来亲亲他抱抱他,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没有和仙道住在一起,被单独安排在一个冷僻的小院里。除了三餐,宅子里没有其他人会来。他也不想出去,仙道的娘和爹好凶,看着他的眼神就象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宅子里的人很怪,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他第一次到的那个城镇里的那些人。可是他不能离开,他怕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仙道了,那样他会死,他知道他会。他常常会有一种感觉,就象是当年老爹站在山顶望着远方,坐在泉边看着流水,他以前不明白,但是他现在知道了,那种感觉叫作“寂寞”。虽然流川常来找他说话打架,但是他还是觉得寂寞。院子里有棵大树,他常常爬到上面看天看云看远方,在心里回忆他和仙道共同度过的甜蜜时光,然后在回忆中睁眼到下一个寂寞的日出。寂寞是种无可救药的毒!

仙道快疯了,从他回家开始,就有数不清的事在等着他,他天天从睁眼开始看账本,应酬,和许许多多他不想见不想理的人敷衍。他想见见樱木,想抱抱他,想亲亲他,想要感受一下他那太阳般的温暖,可是每当他要去找樱木时,总会马上就有更多的事要他处理。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樱木了,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骨头都在呼唤在樱木的名字。他觉得寂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看得出他的笑容是多么假多么疲惫,没有人让他觉得温暖。可是他不能去找樱木,白天他没时间,晚上他不舍得打搅樱木的睡眠。他常常一闭上眼就看见樱木的脸,樱木的笑,樱木的怒,樱木的红发,樱木的甜美,然后在回忆中睁眼到下一个寂寞的日出。寂寞是种无可救药的毒!

当院子里的大树落下最后一片叶子时,仙道家来了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她是仙道的未婚妻——相田弥生。名门之后,知书达理,温柔贤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样样精通,再加上又是天香国色,这样的女子正是仙道家中意的儿媳。仙道的父母早看出来他们的儿子一心恋着那个红发的男孩,这是绝不允许的,但他们也清楚儿子的性情,知道来硬的是不行的,只能来软的。所以他们隔离樱木,丢一大堆事给仙道,不让他们见面,再接来早就相中的儿媳,让她和儿子尽早成亲。可是他们没有预料到,仙道一口拒绝了成亲的提议,并且当众表明要和樱木在一起。

早已埋下的火苗爆开了,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不甘仙道被个男子抢走的相田来找樱木要赶他离开,樱木不肯,相田就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在她看来是迷惑仙道违背伦常的妖孽。结果在争执中樱木错手杀了相田。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仙道和流川还来不及安排樱木逃走,樱木就被仙道的父母命人抓了起来送到了快马赶来的相田的家人面前。他们决定软禁仙道,烧死樱木,因为他是杀人凶手,因为他是红发妖孽,因为他迷惑了仙道这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名门子弟。

樱木不怕死,但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仙道了,可是他逃不了。仙道不怕被软禁,可是如果他出不去,那么樱木就会死了!流川很高兴他们两人被分开,可是单靠他一人是救不出樱木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流川放了仙道,和他一起杀入重围,在火堆上救下了樱木,混乱中流川和仙花二人失散了。

仙道带着樱木逃亡。相田家本就出身武林,在朝中也是有权有势,他们一定要报仇,而且这一次连仙道也不放过,他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杀死仙道和樱木。没有人帮得了他们了,仙道的父母也没有办法。仙道和樱木只能逃。

逃亡的日子很苦,可是他们不怕,死亡很可怕,可是他们不惧,他们只怕再也见不到彼此,他们只怕他们会分开。

在相田要他离开仙道时,在那些人要烧死他时,在仙道冲进敌群救下他时,樱木明白了,他是爱着仙道的,他深深爱着这个男子,他要永远与他在一起,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自由快乐,即使没有樱花食物和阳光。

仙道的武功很高,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面对永无休止地追杀也会累,也会受伤的,更何况他还要保护不会武功的樱木。这一天,他们逃到了一个叫作雁邱的地方。伤痕累累再也逃不动的两人坐在悬崖边靠在一起休息。仙道又给樱木说起了故事。

“传说曾经有一对大雁生活在这里,有一次雄雁被猎人打死了,落下悬崖,雌雁在这里徘徊不去,殷殷哀鸣,最后一头撞向在山峰上,落下悬崖,和雄雁死在了一起。”

樱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仙道的手。仙道也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搂住了樱木。

两人都知道这次只怕是逃不了了,他们只想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追兵出现在他们身后。

“花道,你会不会后悔?”深情地看着心爱的情人,温暖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仙道柔声问着依偎着自己的樱木。

“你呢?如果没有我拖累你,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樱木平静地说,明亮清澈的琥珀色大眼眨也不眨地回望着他。

“为你,我永不后悔。”仙道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笑意,眼里光芒却是无比认真。

“你不,我也不。”绽开一抹绝艳的笑容,樱木送上自己的唇,深深吻住他。

在众人的惊呼中樱木花道和仙道彰携手跃下了绝谷。

没有人再见过他们,有人到悬崖下找过,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死了,可是流川枫不相信,从那以后他浪迹天涯,寻找着那个有着火焰般的发温暖的笑容的男孩和只有与男孩在一起才会露出真心笑容的长着奇异朝天发的俊逸男子。

直到很久以后,流川枫回到雁邱,他突然想起那一幕,当日他赶到雁丘,只看到在悬崖边被团团围住的两人深情相视,紧握着对方的手义无反顾地跃下了绝谷。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一种鸟,一种雌雄各只有一只翅膀,合在一起才能飞自由飞翔的鸟,鸟的名字叫做——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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