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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Valentine Day Kiss

作者:Stranger2000

Valentine Day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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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生中不断的重复着和不同人的邂逅,有些时候这种邂逅让我们的生命彼此交错;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某一点汇聚,然后又按照各自的轨迹继续旅程……
So this story is a magic between valentines or a mischief of God; but if you believe in neither Love nor Jesus, the story means nothing.

圣瓦伦延天使飞过城市的时候,城市发出寂寞的叹息。
“你为什么叹息呢,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人们不再虔诚,他们在我体内堆积着寂寞,又用纸醉金迷来粉饰。”
“请不要这么说,亲爱的朋友,我将送你一个神迹,一场真正的爱情……”
天使抖动翅膀,洁白的羽毛飘落下来,于是人间开始下雪,和他羽毛一样洁白的雪,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孩子们高兴地举起手,说:“我们有雪了。”
老人们坐在窗台边,用手抚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说:“下雪了。”
恋人们仰望着天空,说:“It will be a White Valentine Day.”
未来和过去交会的现在,白色的情人节,你将邂逅一场真正的爱情……
广场的一个角落里,红头发的少年竖起衣服的领子,不断地往自己冻僵的手上呵着气,浅灰色的天空中开始飘雪,少年低声诅咒着,把自己裹得更紧。渐渐地,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除了一盏一盏亮起的街灯,世界笼罩在一片白色中,穿着教会衣服的小女孩提着一篮玫瑰走到青年面前,“哥哥,帮我买支玫瑰吧,送给你爱的人。”
“小妹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少年有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虽然寒冷让它黯淡不少。
“买支玫瑰吧。”女孩重复着,从篮子里挑出一支红色玫瑰,递到少年的面前。
年轻的脸上出现一丝尴尬,用手挠着头发,“恩,多少钱,我只有这些了……”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零零碎碎的,放在女孩的捐款箱中。
女孩笑了,像个天使,她把玫瑰递到少年手里,转身跑开。少年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支玫瑰,嘴里咕囔着,“啊~~~完了,这个月的伙食费啊……啊,怎么办……算了,把玫瑰送给彩姐好了,说不定她一高兴会收留我过几天呢……”

男人闭着眼睛,靠在加长林肯舒适的后座上,司机的技术很好车子平稳地开着,默默地在城市中穿行。
“越野,你听到什么声音吗?”男人睁开眼睛,那是一片灰蓝色的海洋透着忧伤和疲惫。
“没有,先生。”司机平淡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关心,“您还好吧?”
“恩,越野那是什么地方?”
“圣瓦伦延大教堂。”
“越野,你帮我取消今天晚上的预约吧。”男人看着那栋19世纪的尖顶建筑,困惑的说道,“我在这里下车,你先把车开回去。”
“先生?”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突然下达这么奇怪命令的人,最后终于无奈回答,“是的,先生。”
黑色的加长林肯平稳的停在教堂的门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先生,需要我来接您吗?”
“不……不用了。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吗?”
“什么?”司机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
“不,没什么。你先回去,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男人的声音温和而不容抗拒。
当车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男人正穿过教堂高耸宏伟的门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萦绕在他耳边的歌声更加动听、温柔了。圣坛上,穿着白袍的唱诗班正在唱着一首陌生的歌曲,男人默默地挑选了一个座位坐下,静静地聆听,整个心都温柔起来。
“亲爱的朋友,你是第一来教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苍老的神父来到这个陌生人的身边。
“哦,是的,请问这是什么歌?”
“那是‘爱之歌’。”
男人回头身边却空无一人,圣坛上也没有唱诗班在唱歌,空旷的教堂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城市的上空开始下雪,一片接着一片……

少年尽量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前走着。‘咚’的一声他似乎撞到一面温暖的墙壁,狠狠地摔坐在雪地上。少年痛苦地咧着嘴,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
“哦……”声音的主人顿了顿,粗口从这样一个少年口中吐出非常不适应,“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不信你来摔摔看!”少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少年狠狠拍掉这只手,却为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微微的心悸,“不用你假惺惺,医药费拿来!”
男人皱了一下眉,看着像无赖一样伸手要钱的少年,心里掠过一丝厌恶,“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从少年口中传出一声惊呼,“啊,我的玫瑰。”
这可是他用所有财产买来的玫瑰,竟然就这么毁了,你叫他怎么不心疼。啊,一共482元,这是整整5碗拉面的价钱,呜……少年看着玫瑰露出一种伤心欲绝的表情。
雪地上躺着一朵玫瑰的残骸,曾经娇艳的花瓣凄苦的散落在地上。看来刚才少年摔倒的时候,它从口袋里掉出来,又不幸的被少年压个正着。男人不知所措的看着地上的玫瑰,少年的伤心让他多少感到一丝不安。
“恩……对不起,我有什么能够帮你的?”
“……”少年漂亮琥珀色眼睛透出一丝狡诘,“你要赔我一朵一模一样的玫瑰。”
世上哪来完全一模一样的玫瑰。男人又皱了一下眉头,这完全是敲诈嘛,刚才的不安完全消失了,这个狡猾的小鬼绝对不值得同情,刚要开口,少年又抢白道,“不过本天才看你人还不坏,你只要请我吃一顿,天才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
男人第一次仔细的端详起少年。眼前的人大约15岁左右,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完全不合身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手脚显得很纤细,也许是缺乏营养的关系,少年的脸色很苍白,头发是很少见的红色,琥珀色的眼睛里时不时透出一丝警惕和寂寞,像是缺乏保护的野生小动物——这个在城市流浪的少年。
男人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打动着,他把手伸向少年,少年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任由那温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头顶上,奇怪,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那么,好吧,天才大人,你想吃什么?”男人的胸腔发出一种类似笑声的声音,在少年恶狠狠的注视下,又补充道,“不过在那之前,鄙人有没有荣幸知道天才的大名?”
“Hana……不许笑了,你呢?”
“Akira,你可以叫我Akira。”男人把少年冻僵的手裹在自己的手中,为那从手心传来的冰凉的温度微微皱眉,这小鬼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穿这么少。
叫Hana的少年不知所措的看着男人表情的变化,刚才还很开心的人为什么突然皱眉,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难道刚刚到手的一顿大餐就要跑掉了吗?少年觉得很懊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像是等待判决一样的看着对方。‘咕噜噜~~~’奇怪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Hana红着脸恶狠狠的瞪着拼命憋着笑的Akira。

天空的雪还没有停,天使在云端歌唱,这是个白色的情人节。

红发的少年面前堆满了对他来说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美食;灯光下少年的身体颤抖着,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愤怒,他狠狠的瞪着那只油光肥亮的烤鹅,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把它凿穿。最后,少年把脸悲愤的转向在餐桌另一头,悠然自得喝着红酒的男人,近乎憎恶的说:“好吧!不过我要保留原来的那套衣服!”

Akira点点头,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得意,但是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秘密,于是少年在被管家带走前,再次企图用眼刀杀人。等到少年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的时候,从餐厅里爆发出极为惊人的笑声,所有的佣人都吓得不轻——记忆中他们的少爷从来不会这么笑的。

男人回想起刚刚带着少年回来时的骚动,少年死活不肯洗澡也不肯把那件脏兮兮不合身的衣服换掉,用尖锐的指甲和瘦小的拳头攻击任何一个企图靠近他的人,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最后,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池上管家以被Hana在脸上留下三道血痕为代价终于将近乎疯狂的少年制伏,真不敢相信在这样小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混蛋!”
Hana用自认最凶狠的眼神瞪着对方,那种受到惊吓被伤害的神情让Akira心疼不已,这个孩子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Hana,我们只是想让你洗个澡,换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乖,听话。”Akira用自己都没有察觉温柔语调说着,一边伸手轻揉少年那头像是火一样的红发,用手指感受少年细腻柔软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他只是凭直觉感到这样做能安抚少年。
“我们开始不是这么约定的。”逐渐安静下来少年控诉着,被欺骗的委屈让美丽的琥珀色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却倔强的忍着不掉落,这样的Hana不仅让人心疼,更让人心碎。
开始的约定,想起来了,最初他们的约定只是一顿饭而已,这完全可以在街上任何一家餐厅里完成,可是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带回自己的家,除了吩咐厨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外,他又吩咐让人为少年准备了热水和衣服!?他对这个少年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Hana……”对于少年的固执Akira无能为力,“洗完澡换身干净衣服后我们就开饭。”
像是要证明他所说话的可信度一样,女佣正在把一道道的菜端上已经布置好的餐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闪了闪,目光几乎无法从那些美味佳肴上移开,少年吞了口唾沫,口气明显有所动摇,“我……本天才……不想洗。”
“哦……”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漫步走到餐桌旁边,顺手挑了一块鹅肝放入嘴里,“恩,味道还不错。”
“你!”少年的表情比刚才丰富多了,对美食的渴望让他把刚才的委屈忘记得一干二净,“恩……能不能先吃饭……”
哼!等本天才吃饱了,马上就跑,看你能耐我何。这样的如意算盘有怎么逃得过,Akira的眼睛,他干脆的摇了摇头,做到餐桌旁,为自己到了杯红酒。Hana不甘心的看着那个享受着美食的男人,天,自己都有一刹那以为他是好人了,这人绝对是恶魔!啊……可是,可是那只烤鹅看上去好诱人啊……啊……还有龙虾。红发的少年终于屈服了,在美食的诱惑下,他同意了那不平等条约。

等到红发的少年衣着整齐的再次进入餐厅的时候,Akira差点认不出来,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当然聪明如Akira是绝对不会让对方知道他此时所想的,要知道他的小猫可有锐利的爪子。
接下来的晚餐简直是一场战争,少年和食物的战争。不过双方实力的差距直接导致了,少年单方面的攻城略地,食物大军节节退败。Akira对于少年的胃口感到惊奇,不过想到先前他所爆发出来能量,这种补充食物的方式到也多少可以理解。但是莫名的心疼却在Akira的心底泛滥开来,对这个叫做Hana的有着一头红发的少年,那种最初的被认为是同情的感情正在逐渐的变质,不,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同情,骄傲如Hana的少年是不会接受任何人施舍和同情的。
那么现在不停被少年牵动的情绪是什么?Akira问自己,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始终无法成型。另一边,Hana对于这顿晚餐非常的满意。心思单纯的他对于感情的理解方式只有两种,喜欢和讨厌,由于对于食物的喜爱,Akira在他的心目中已经由不讨厌升华为非常喜欢,这是一种原是动物的直觉,由于简单直接所以没有烦恼。

“呜……尼只丝哥虾银(你真是个好人)”嘴里塞满食物的红发少年非常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好感。
“Hana,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此时此刻的Akira考虑的是也许他可以收养这个少年,对,收养Hana,不论如何,在理清自己的思绪以前,他并不打算让少年就此离去。
“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和各种各样的人相遇。”这是少年的想法,是能够被称为梦想的东西。并不是不喜欢安定,却更喜欢旅行。作为流浪者而存在的Hana有着生为流浪者的骄傲。
“从来没有想过在一个地方定居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Akira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淡,内心却是复杂无比。
“恩……”红发的少年歪着头,露出思考的表情,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Hana喜欢烤鹅?”Akira突然转变话题。
“恩。”Hana不假思索的予以肯定,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容易回答的多。
“喜欢拉面?”
“喜欢。”
……,……
在Akira一连列举了很多食物Hana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时候,问题突然变成了。
“喜欢Akira?”天知道他有多么在乎少年的答案。
“喜……”喜欢,这个词几乎要惯性地脱口而出地时候,突然刹车;Akira的心也像乘坐着迟迟不下降的云霄飞车。Hana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闪了闪,看着男人紧张又极力掩饰的表情,得意的笑容第一次在脸上扩散开来,好看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非常喜欢。”毫不吝惜的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再次埋头食物的Hana却不知道,这个答案给坐在那里的男人带来多大震撼。
“那么Hana是喜欢烤鹅多一点,还是Akira多一点?”由于大人总是不够诚实,所以他们习惯于试探。
“Akira。”少年予以肯定的答复;他的思考回路是这样的:喜欢烤鹅的话他就只有烤鹅;喜欢Akira的话他除了能得到烤鹅外还可以有蛋糕、拉面等等。根据野生动物本生存法则的第一条:利益最大化;Hana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kira。当然,少年的确非常喜欢Akira。
恩,就算他不给我吃这么多美食,我也是喜欢他的,当然也许会打点折扣;Hana这样想,只是他并不想去深究这种源自本能的眷恋和喜欢是什么;但是如果具体举例的话,他想他喜欢Akira温暖的手掌轻揉他的头发,喜欢Akira温柔的声音,喜欢Akira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总之,对于这个刚刚认识不到半天的男人,Hana不由自己主得生出一些自己都不了解情绪。
“我也很喜欢Hana。”如果少年对于男人了解再多一点的话,他就会知道这样直接得感情表白对于男人来说需要多大得勇气;甚至Akira自己都吓到了,一向以控制自己情绪为傲得男人,现在的情绪完全为少年左右着,但是神奇的是他虽然懊恼自己的鲁莽,却从来没有后悔这么说。
“所以Hana能不能留下来呢?”语言是有自己生命的,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
“呃?”少年被果汁呛了一下,略显诧异的看着拼命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所措的男人,心里有些温暖的东西流过,触及到体内最柔软的部分,最后汇聚到琥珀色眼睛里,顺着脸颊划下来。
“你,别哭啊……我……”男人完全失去了对全局的掌控,就像少年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泪腺的控制权,什么都乱了,乱了。
“你,胡说,天才才没有哭。”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抓过男人的袖口胡乱擦着脸。
Akira一脸无奈的看着Hana,现在角色互换了,是他在等待少年的判决,只是无论答案如何他是不准备放手的。他再次把少年瘦小的手掌裹在自己的手中,皮肤与皮肤摩擦间传来少年依旧冰凉的体温,那种寒冷刺激着神经,让他感到疼痛不已。
“恩……如果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话,可以考虑……”
男人的胸腔里发出快乐的声响,恩,他要把Hana喂成小肥猪。男人的脑细胞飞快的运作着,恩,如果要让Hana留下的话,家族里的那些老头子会很麻烦,不过没关系,他能应付;啊,明天要让池上到律师那里去一次,办一些手续……不,不,最最重要的是让人帮Hana准备房间……
太过于专著思考着将来有关Hana的一切事务的男人没有发现红发男孩呆呆地望着窗外雪景时,露出的痛苦、挣扎、惶恐。只看着将来的Akira,忘记了Hana所拥有的过去;故事往着意料不到的方向进行着,天使还停留在城市上空,洁白的雪将一切都覆盖着……

这天晚上,Akira睡的很晚,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午夜钟声的敲响,‘当,当……’。今年的圣瓦伦延节,即将过去,雪已经停了。
卧室的门被谁推开了,有人向他走来。
——谁,是谁?
Akira感到浑身没有力量,视线所及的范围他只能看到属于少年的火红的发、琥珀色的眼睛;听觉似乎出现了问题,少年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见,曾经在教堂听到的歌声在耳边回荡着;泪腺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液体,少年微凉的唇掠过他的眼角,他唇……

第二天,男人从睡梦中醒来,像疯子一样冲向昨夜少年应该逗留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男人又像疯子一样问遍了所有的人,答案只有一个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

关于这个故事还有一些后续要交代的,圣瓦伦延节过去后,积雪融化了,人们在城市的角落里发现了红发少年的尸体,在这样的天气每天都有流浪汉在城市的角落里悄悄地死去,在做过简单的司法解剖后,少年的尸体被火化。有人将他的骨灰撒在一片土地里,来年春天的时候那里开出的美丽的红玫瑰……

几十年后一个富有的老人,在养老院里悄悄地死去,由于没有任何的子女,数额庞大的遗产分别留给了慈善机构。弥留之际的老人,看见红发的天使在向他微笑。
——Hana,喜欢Akira。
少年消失前,一边亲吻着男人从眼角流出的液体,亲吻着男人的唇,一边这么说着。时间又回到Akira和Hana的第一相遇,那是过去和未来交会的白色情人节……

城市还是屹立在那里,直到数百年后毁于一场战争,后来,新的移民来到这里建了一座新的城市,为了纪念在战争中庇护了很多孩子的圣瓦伦延大教堂,新的城市被命名为圣瓦伦延城。

而那天,圣瓦伦延天使带着少年的灵魂飞里城市的时,曾对他这样说。
——Someday you will come across each other again.
——Hana, you are beloved.
我们的一生中不断的重复着和不同人的邂逅,有些时候这种邂逅让我们的生命彼此交错;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某一点汇聚,然后又按照各自的轨迹继续旅程;但是有的时候,即便只是瞬间的错身,我们的一生可能就此不同。

仅以此文
纪念那个在某年夏天邂逅的红发少年
纪念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
And Happy Valentine'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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